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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作者大人装出威严可亲,严肃中带点活泼,勤劳中带点勇敢的表情对丁逸说:“这样吧,我觉得你的提议不错,还是让他们昏迷下去吧,这样我们的谈话才能在和谐友好的气愤中进行,就这么决定了,他们继续地躺在地上昏迷着。”
丁逸得了便宜还卖乖,说:“作者大人,您写错了一个字,是‘和谐友好的气氛’,是‘气氛’不是‘气愤’,我说得对吗?”
作者大人恨不得将丁逸写成碎片,碎成一片一片地无数片,被风一吹,轻轻扬扬地飘散在风中,从此男主角丁逸就失了踪。但想想丁逸这个角色是作者大人费尽了心血写出来的,把他写成碎片以后,再另外创作出一个新的主角出来,太费神费力了,得不偿失。只得咬了咬牙,强笑道:“这你就不知了,我故意写成‘气愤’的,以表达我此时气愤的心情……啊,不不不,写成‘气愤’的意图是,气愤表达的是人的情绪,气氛表达的是一种氛围,我们的会谈,描写的重点主要是在情绪方面,而不是氛围方面,所以我用了‘气愤’而不是‘气氛’。这是个严肃的学术问题,很高深的,别再探讨了……咳,咳,你觉得我让他们继续昏迷下去的决定正确吗?”
丁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作者大人就是好,我们演员的要求作者大人能够这样想方设法地为我们满足,我太感激了。下次坐家协会评选的时候,我一定投您的票,把您投成最好的坐家。”
看到自己的万般迁就终于获得了男主角丁逸的认可,作者大人不禁感到异常欣慰,客气了两句,但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你要给我投票的时候,打算如何评论我呢?”
“当然是最好的坐家了,至于怎么写评论,让我想想……”丁逸作苦思冥想状。
作者大人热切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期望。
“我给您的评论会是:‘该名坐者是一位最好的坐者,平时只坐不躺,坐姿端正威严,勤劳中带点勇敢,美丽中带点端庄,如此良好坐姿的坐者的出现,实乃国家之性,民族之性,历史之性。’”
听到丁逸如此高的评语,作者大人不免有些沾沾自喜,态度也更加和蔼起来,但还是纠正了丁逸文字中的一些小错误。
“过了过了,要低调,我是一个低调的人,这种话虽然是大实话,但还是少说为妙,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哦。还有,有几个字你说错了,是国家之幸,不是国家之性。记住哦。”
丁逸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说道:“反正是同音字,我觉得还是‘性’比‘幸’字更贴切,更有生活,更容易引起广大读者的共鸣,所以就用了这个字,你觉得呢?”
作者大人暗暗地伸出了大拇指,心中赞道:“丁逸同学果然是进步神速啊,已经知道揣摩读者心理了,看来孺子可教也。”
但也不能太表扬他,这样他会骄傲的,不利于年青人的进步,于是只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转过了话题,说:“对了,你说要问我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啊?”
丁逸严肃了起来,说:“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放出去?”
这可是本书的重要机密,把这种机密告诉了丁逸,难免会影响他工作和生活的态度,使得本书的严肃性大打折扣,作者大人暗地里权衡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
“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无可奉告。”
丁逸脸色一变,终于还是忍了下来,说:“那这样吧,您可以告诉我,那个小安,他受的伤重吗?不会是致命伤吧?”
作者大人本来想说:“这个也是秘密,也无可奉告。”但想想丁逸掌握着“最佳坐者”的投票权,老是无可奉告的话,他一生气,投票的时候把作者大人投成了最差坐者那就惨了,所以跟他说了实话:“小安的伤不是致命伤,但也算是重伤。”
丁逸焦急起来:“那这样的话,我被判得岂不是很重?”
作者大人笑了笑,说:“也不是很重,不过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不算长不算长,眨眨眼就过去了。”
丁逸气急败坏,声色俱厉,道:“不行!三年以上,十年以下?那怎么行?我不要坐监狱。我要马上回家,继续过我香车美女和美满性/生活的生活。”
“我靠。”作者大人也着了急,靠了一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是作者还是我是作者?现在这种情况,我查过资料了,又咨询了法律专家,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你知足了吧。”
丁逸气道:“你要这么写的话,坐家评选的时候,我要把你评成最差坐家。你不信走着瞧。”
丁逸竟然敢威胁起作者大人了,真是把作者大人的鼻子都要气歪了,表面上还不动声色,冷冷地说:“你要把我评成最差坐家的话,那你的评论会怎么写?”
第五十二章 新号房与新老大
丁逸气哼哼地说:“我会写:‘该名坐者态度极不严谨,工作极不认真,只要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这样的坐者的出现,实乃民族之齿,国家之齿,历史之齿。’”
作者大人本想纠正他一些错别字,但想想他的这些错别字是用在评价自己不好的评论上,于是没有指出来。他这样的错别字连天的评语,在让坐家协会的过目时,定然会给他们一个印象,即评论的人是没什么文化的,没文化的人评出的不好的坐者,定然是有文化的。因为没文化的人通常对有文化的人抱有敌视态度,所以可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丁逸评出来的最差坐家,在诸位评委看来其实应该就是最佳坐家。
这可是一着妙棋啊。作者大人心里乐开了花,但仍是没表露出来。
“不管你怎么评论我,但我还是坚持我的原则,因为:当当当挡——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作者大人严肃地说。
望着作者大人坚毅的表情,丁逸知道再费唇舌也是浪费,于是低下了头,叹了口气,蹲了下来,抱住了头,双目无神,喃喃自语道:“难道我真的要被判上几年徒刑?我的命就是那么苦吗?我出去以后,会是怎样?方然还会等着我吗?”
“你爱方然吗?”作者大人问道。
“我以前觉得并不爱她,只是喜欢,但现在就要失去了,才觉得珍惜。人生最可悲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
“Stop!”作者大人厉声喝道。“我星,我靠,我发克。兄台,你能不能有点创意啊?”
丁逸并没有理会作者大人的打断,仍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继续地说道:“接上文,‘……我爱你。’如果硬是要在这个爱上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
“Stop!Stop!Stop!”作者大人声色俱厉:“that’s衣那夫!够了,住嘴!”
丁逸莫名其妙地看着作者大人,说:“这么动人的台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下去呢?”
作者大人气道:“这是别人的台词,你拿来用,太没创意了,说个自己的。”
“但是这个台词却让我感动,所以我还是要说。”看来丁逸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不能说!”
“就要说!”
“不能说!”
“就要说。”丁逸也是一个犟脾气的人。他继续说道:“……接上文。我希望是……”
“别说!”
“为什么?给个理由先!”
看来不告诉他真正的理由他还是会把这句台词原封不动地说出来,作者大人只好告诉了他答案:“你这样做是侵权,懂吗?这是别人的台词,你怎么能搬过来随便用?这涉及到版权问题,未经授权随意使用,其后果是很严重的。”
丁逸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我当是什么原因呢?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啊。侵权干我鸟事?……哦,对不起,说了句粗口,应该是侵权干我叉事?侵权是你侵,又不是我侵。你是第一责任人,对吧?要是剽窃,也是作者剽窃,哪听说过书中的男主角剽窃的?嘎嘎嘎嘎。你都能把我写成坐牢三年以上了,我让你侵侵权,又有什么关系?我继续要说。”
原来他是这种想法。“你这样做是很不负责任的!后果很严重!”作者大人警告道。
“我就要说!拚个鱼死网破,你不让我好,我也不让你好。”丁逸继续地把那台词念了下去。“……接上文,我希望是,一……万……”
他还没有将那个“年”字说出来,却没有注意到昏倒在地的人们已经全部苏醒,李大蛤蟆趁他不备,忽然跳将起来,冲了过去,一拳打在了丁逸的脸上,丁逸猝不及防,这一下端端正正地挨了个正着,脑中一片晕眩,指着作者大人说:“……你……好样的,竟然把他们写活过来这样对付我……你有种……”话未说完,已昏倒在地。
“还好还好。他还没把这个台词全部都说出来,还不算侵权,就算是侵权了,我已经及时制止并做了相应的补救,想来后果还不是太严重,不致于赔偿过多的金钱。”作者大人长出了一口气。
醒来的众人莫名其妙地站着,都看着作者大人,李大蛤蟆也是奇怪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情不自禁地打了丁逸一拳,正愣愣地不知所措。作者大人命令道:“你们把丁逸先抬到号子里吧,你们也累了,先休息休息吧。”
“喳!”众人纷纷跪了下来,向作者大人请了个安,又闹哄哄地将丁逸抬进了号子,关上了门。
丁逸悠悠地醒转过来,睁眼看去,面前却是几张不认识的面孔。
“他醒过来了。”他听到围在他旁边的几个人这么说。
丁逸神智渐渐地清醒了过来,想到了昏倒前的那些事,心里痛悔得无以复加,心想,“唉,为什么我刚才说了这么多‘接上文’呢?要不是这么说,我早就把那句台词念完了,现在是功亏一篑,就少念了一个字。失败啊失败。”
他茫然地看着四周的人,问道:“我在哪?”
一个马脸的人在他面前笑了一下。“你忘了?你是在号子里啊。”
“号子里?是在B里吗?怎么你们都不认识啊?”丁逸迷迷糊糊地说。
众人对望一眼,轻声说:“他发烧还是没好,让他再躺一会吧。”
“这里是在‘B’里吗?李大蛤蟆和烂屁股阿三烂君呢?还有那个新任刘管呢?那个假记者到哪里去了?他们人呢?你们又是谁?”
众人看了看他,摇了摇头,说:“你发烧还没好,不要胡思乱想,再休息一会吧。小猴,去给他倒点开水。”
一个瘦瘦的男孩倒了一杯开水,端了过来,摆在丁逸面前。
丁逸躺着,欠起身来,把这开水举起,端起来喝了一口,有点烫,他将开水放了下来。再抬眼看去,显然自己是被关在一个号子里,号子里大约有十几个人,但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他更加地莫名其妙起来。虽然头有些痛还有些晕眩的症状,但他自认为自己还没有糊涂,李大蛤蟆向自己打来的那一拳还历历在目。应该是前不久的事,自己或许就昏了个把小时,但醒过来怎么所有情况都变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大人呢?我要找他问个明白。他在哪里?”
众人面面相觑,顿了一会,有人摇了摇头,轻声说:“他发烧太严重,不会把脑子给烧坏了吧?怎么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什么李大蛤蟆、作者大人?昨天他从医院里回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医院?我去了医院?”丁逸很是奇怪。“我为什么去了医院?”
“你进来后第二天就发烧了,高烧不退,然后就被送到医院,昨天有点好转才把你送回来的,你回来以后还是迷迷糊糊的,昨天睡了一天,到现在才醒,怎么,这些你都忘了?”
他们说的这些事丁逸确实是毫无印象。“我不是昨天才进的号子吗?进的是‘B’,号长是李大蛤蟆,后来让位给烂屁股阿三烂君了。谁说我进来好几天了?又去了医院?莫名其妙。”
他的话引来众人的哈哈大笑。
“进的是B?我日,老子还想进到B里去呢。当真是进来几天没日到B就这么想了?以后有你想的。”
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如是说道。丁逸看着他,也是不认识,但看众人对他恭敬的态度和听他这话随声附和的谄媚的笑声,知道他在这个号子里是一个领导级的人物。
他听到有人低声说了句:“这孩子真的烧糊涂了?明明进的第一个号子就是我们的号子,怎么说进了‘B’里面去?还什么号长是李大蛤蟆?烂屁股阿三?这些都是什么人?怎么没听说过。”
“丁逸,你来这里也有几天了,我看你也是一个聪明人。大安我看在你把小安那个狗崽子捅了的面子上,对你还不错吧?不过你不要在这里装疯卖傻,在我们面前装有什么用?我们又不是法官,再说这样实际上没什么好处,要不然你就装得像一点,让法官相信你真的疯了,要不然你就不要装,在我们面前装,也没什么意思,只要大安我在这号子里一天,就有你吃香的喝辣的,在这群崽子面前装,没由来地掉了身份,连大安我的面子都没了。”
那个满面横肉的大汉说道。
听他这么说,丁逸知道他叫大安,是这号子里的号长。听他的话,似乎自己把小安捅了,对这大安来说,反而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所以他在这号子里罩着自己,或许他跟小安之间,存在着一些矛盾。
但自己确实不记得他们说的这些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是……他忽然想通了一个关节,恍然大悟起来。
一定是作者大人把自己写昏倒以后,又把“B”里面的所有人写没了,不知道是写死了还是写得失踪了,然后再把自己写进了另一个号子里。
看起来这些人都属于正常人,风格和李大蛤蟆、烂屁股阿三以及新任刘管等人均有所不同,对生活、工作的态度认真了许多,一点无厘头的风格都找不到。难道作者大人想来想去,觉得无厘头风格不太适合自己的文风,所以把自己安排到了这个号子里来,又重新写出一群人来,以延续自己的写实风格?
一定是的。
第五十三章 宣判
想通了这一点,丁逸心里的结一下子全部解开。怪不得自己对他们说的这些事全然不知。其实压根就没有出现过。这些人脑海中存在的印象,其实也全是作者大人给他们写出来的。他们认为存在的这些事,根本都是作者大人安排在他们脑海里的。他们还以为是真的,可悲啊。
不过作者大人对自己还算不错,把自己写进了这个叫大安的号子里。大安罩着自己,想来自己也不会混得太差。
如果自己再继续问他们关于李大蛤蟆、烂屁股阿三和新任刘管的事,给他们的印象是自己在装驴,那就不好了,不如把他们的话套出来,看看作者大人怎么安排剧情的。
他歉意地笑了一下,对大安说:“大安哥,我刚才才醒过来,还沉浸在我刚做的梦里。大脑有点缺氧,一下子没想起来,可不是真的装驴啊。”
大安端详了他一下,说:“没事,我看你脸色还是有些潮红,还冒着虚汗,你把这水喝了,再躺一会吧。”
看这大安对自己这么好,丁逸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欣慰。他嗯了一声,又喝了一口水,将杯子话在一边,侧身躺了下来。
躺着的时候,他把这个号子打量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进过号子,今天进来以后才知道,原来号子是这样的:很高的天花板,没有床,只是有水泥砌起了一个及膝高的台子,台子上铺了一层木板,充作床铺,就像传说中的大通铺一样。十几个人都睡在上面,因为是夏天,也不用盖棉被,木板的上面简单地铺了层席子。他睡在这个大安的身边,靠在门边,还算比较宽敞,旁边还有两个人,看来也算是这号子里的中产阶级,后来他知道,一个叫鸟食,一个叫马仔,他们在进来之前就和大安认识。
其他的低层次的人则睡在另一边,拥挤得很,晚上睡觉的时候,只能侧身睡着,平躺下来都困难。而自己这边,在上面做瑜珈都绰绰有余。
这里没有香车美女和美满的性/生活,穿的衣服都是同样的囚服,似乎看不出每个人的差别,但从每个人睡觉的占地面积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地位。
后来丁逸知道,之所以大安对他不错,原因是因为他捅了小安。大安以前在外面的时候,小安是他的小弟,后来不因为大安被抓,小安没了靠山,就自立门户去了。但他自立门户,用的是大安的客户资源,却对仍在狱中的大安漠不关心,过年过节也不来孝敬,这是一种严重的忘本行为,让大安恨得牙痒痒的,对大安来说,这个小安现在就是他的仇人。
丁逸却把小安捅了,据说给捅成了重伤,这事在大安看来,绝对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他大安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丁逸帮他捅了他的仇人,那就是自己的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就要给予朋友的待遇。所以丁逸进来后,在他知道了丁逸的光辉事迹后,丁逸基本上没受什么罪,一跃成为号子里的上层人物。
而其他人在进号子里后,得到的待遇则和丁逸相比,是天壤之别了。丁逸曾经看过,一个撞死人驾车逃逸的,被关进来后,因为大安看他不顺眼,被打得死去活来。
丁逸在怜悯他的同时,也在为自己庆幸。幸亏捅的这个人是大安的仇人,要是捅的是他的朋友,那真够自己喝一壶的。
在号子里,丁逸学到了很多的法律知识,这些知识都是大安和其他前辈们的切身体会。他知道了,自己现在是被刑事拘留,拘留的最长时间,是37天。最后的7天,是检察院的批捕时间。如果37天内不宣布逮捕,那他们就会将自己无罪释放。
但丁逸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中间他也经过了几次讯问,知道了一些事情,那个小安虽然没死,但是却被捅成重伤。这是法医得出的结论。据说还摘除了几个脏器。、
“从此以后他不能再做重体力劳动了。”讯问他的警官当时透露给他这么一个信息。
“那我是为民除害啊。”丁逸想。
“他不能做重体力劳动,当然就不能再为非作歹了,这样对社会的危害性就小多了,政府为什么不嘉奖我呢?反而把我关了起来,真是是非不分啊。”
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些想法不合逻辑,但仍情不自禁地这么想。
关进来的这些天,他一直没见到爷爷,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