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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前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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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颇为果敢的决定,不但前方的将帅,如释重负,激起感恩图报之心,就是不相干的人,也觉得朝廷宽厚公平,显得是有魄力的宏远气局。然而户部、兵部的司员书吏,正摩拳擦掌,要在这一笔上万万两银子的军需奏销案中,狠狠挑剔指驳,不好好拿个成数过来,休想过关。这一来,万事皆空,自然要大发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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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几句话,把恭王心中的不快,一扫而空,代之而起的是贵介公子,脱手万金,引人啧啧惊羡的那种得意的感觉。 

           ※        ※         ※ 

  自从金陵捷报到京,在内务府的人看,天下太平,好日子已经到了。打了十几年的仗,凡事从简,大家都苦得要命,如今大乱平定,两宫皇太后还不该享享福?出于这一份“孝心”,于是想到了一个极好的题目。 
  内务府向来弄钱的花样,最要紧的就是找题目,有了好题目,把“上头”说动了心,只须点一点头,便不愁没有好文章。现在大功告成,奉养太后,这个题目太冠冕堂皇了!接下来那篇好文章的内容,便是重修圆明园。 
  自从咸丰十年,英法联军一把火烧了圆明园,几乎“抚局”刚刚有了成议,内务府便在打它的主意了。等了三年,终于等到了机会,这个重修的工程一动,内务府上上下下都有好处,而且好处还不小,因此,这一阵子都在谈着这件事。 
  当然,也不是没有难处,事实上也只有一个难处。内务府穷,户部也穷,这个园工一动,起码得几百万两银子,从何处去生发? 
  有个管库的包衣,想出一条路子,跟他的同事一谈,大家都认为很好。于是拟了一个“条陈”,一层层呈了上去,到了掌管印信,负责日常事务的“堂郎中”那里,又作了一番修正,恭楷誊清,兴冲冲地揣在怀里,去见内务府大臣明善。 
  明善已经从宝洌Э谥校玫焦醯木妫惶凳墙ㄒ橹匦拊裁髟埃醭露疾豢矗阋∽攀侄先痪芫!
  不想这一条妙计,连内务府的大门都出不去。奏事有体制,堂官不肯代递,便不能越级妄奏,但又不肯死心作罢。聚在一起谈论了半天,有个高手提议,找一位“都老爷”代递,同时最好先在太后面前“打个底儿”。 
  这个“打底”的任务,自然落在安德海肩上。这天他趁慈禧太后晚膳已毕,轻摇团扇在走廊上“绕弯儿”消食的那一刻,跟在身后,悄悄说道:“奴才有两件事跟主子回奏。” 
  “嗯。”慈禧太后应了一声,“说吧!” 
  “头一件… 。”安德海装模作样地停了一下,“奴才先不说,怕惹主子生气,饭后不宜,先回第二件吧。那倒是内务府的一番孝心,说全靠主子,才能平定大乱,操了这么几年心,皇上也该孝顺孝顺太后。” 
  慈禧太后觉得这话很动听,虽未开口,却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有了这个表示,安德海的胆更大了:“内务府天天在琢磨,得想个什么法儿,不动库银,能把圆明园修起来,好让两位太后也有个散散心,解解闷的地方。” 
  “这个… 。”慈禧太后站住了脚,“有这么好的事?能不动库银,就把圆明园修了起来?倒是怎么修啊?” 
  “当然是按着原样儿修。”安德海挺一挺胸,加强了语气说,“偏要争口气给烧圆明园的‘鬼子’看看!你们不是逞强吗?现在要修得比从前还要好!” 
  就这两句狂言,合了慈禧太后争强好胜的性格,而且圆明园四十景,洞天福地,也真令人向往,所以很高兴地吩咐: 
  “明天叫他们把那个条陈送上来看看!” 
  “是。”安德海答应着,心里在考虑,要不要把明善不肯代奏的话说出来? 
  这时慈禧太后又在往前走了,安德海急忙跟了上去。回到殿里,她又问道:“到底是个什么条陈?” 
  “那……,”安德海不愿在此时说破,因为他怕说得不清不楚,反为不美,“奴才一时也说不上来,反正是不必宫里操心,不动库款,挺好挺好的办法。” 
  “噢?”慈禧太后欲待不信,却又不肯不信,“内务府居然还有挺能干的人!你告诉他们,只要肯巴结差使,实心办事,一定会有恩典。” 
  安德海倒象是他自己受了褒奖似地,笑嘻嘻答应着,请了一个安。 
  “我记得曾见过一本圆明园的图。你到敬事房去问一问,叫他们找来我看。” 
  安德海看她的心如此之热,大事可成,兴奋万状,赶紧到敬事房传旨,把乾隆御制的《圆明园图咏》以及圆明、长春、万春三园的总图,都找了出来。拂拭干净,携回宫来,在一张花梨木的大书桌上铺开,又取来西洋放大镜,一一安排妥帖,才去复旨,请慈禧太后来看。 
  这一看直看到晚上。抛下当年在圆明园“天地一家春”备承恩宠的回忆,模拟着未来修复以后,花团锦簇的光景,一颗心热辣辣地,仿佛没个安顿之处,恨不得立刻传旨,克日兴工。 
  这一夜魂牵梦萦,都在圆明园上。因为没有睡好,所以第二天起身,昏沉沉地觉得有些头痛,但是她不愿意让慈安太后一个人临朝,还是强打精神同御养心殿。 
  恭王奏事完毕,太监抬来一张茶几,面对御案放下。李棠阶把一册抄本的《治平宝鉴》展开,用银尺压好,然后先磕头,后进讲。 
  “臣今日进讲‘汉文帝却千里马’,请两位太后,翻到第三十五页。” 
  两宫太后面前各有一本黄绫封面,恭楷抄缮,红笔圈点的《治平宝鉴》。等翻到三十五页,慈安太后先问:“汉文帝是汉朝第几代的皇帝啊?” 
  “他算是汉朝第五代的皇帝,实在是第二代,他是汉高祖刘邦的儿子。” 
  于是李棠阶先从吕后乱政讲起,介绍了诸刘诛诸吕以及文帝接统大位的经过,说他是自古以来,最好的一个皇帝,“文景之治”是真正的太平盛世。 
  一口气讲下来,要喘一喘气息一下,就这空隙中,慈安太后又问了:“汉文帝比唐太宗怎么样?” 
  “这两位圣主是两路人物,汉文帝仁厚,唐太宗英明。不过,”李棠阶加重了语气说:“嘉纳忠言,节用惜物,这些地方是一样的,所以文景之治和贞观之治,都成美谈。” 
  汉文帝却千里马的故事,正好接着进讲。他反复申述,人主不可有嗜好:说天子富有四海,服御器用,不论如何珍贵,国库总负担得起,但在上者一言一动为天下法,“上有好者,下必甚焉”,必由此而造成奢靡的风气。宋徽宗不过喜爱奇花异石,结果“花石纲”弄得举国骚乱,终于召来外祸。这因为人主一有明显的嗜好,则左右小人,为希荣固宠起见,一定趁机迎合,小小一件无益之事,可以弄成妨害国计民生的大祸。这决非人主的本意,可是一到发觉不妙,往往已难收拾,就算杀了奸佞小人,究无补于实际,所以倒不如慎之于始,使小人无可乘之机,才是为君之道。 
  这番话在慈安太后听来,头头是道,慈禧太后却有警惕,知道修园之议,是不可能的了。 
  “我也听先帝讲过。”慈安太后说,“汉文帝就跟道光爷一样,省俭得很。” 
  “是。”李棠阶答道,“汉文帝身衣弋绨,宠姬慎夫人,衣不曳地,帷帐无锦绣。可是他驭下极宽,省只是省自己。” 
  “话又得说回来,”听了半天的恭王,突然接口,“上行则下效,做臣子的,感念圣主,自然不敢也不忍靡费了!这就是君臣交儆的道理。” 
  “是啊!”慈安太后点着头说,“凡事总要互相规劝才好。” 
  说着,她偏过头来,向她身旁的人看了一眼。 
  这也许是无意间的一个动作,慈禧太后却有心了,认为慈安太后和恭王是齐了心来说她的,她不愿再听下去,便把话题扯开。 
  于是随意一问:“汉文帝在位几年啊?” 
  “在位二十三年,享年四十六岁。”李棠阶奏答。 
  “才四十六岁?可惜了!” 
  “不过他的太子,教养得很好,”恭王又开腔了,“所谓‘文景之治’,景就是景帝。” 
  “可见得皇帝的书房很要紧。”慈禧太后又问,“六爷,你这一阵子也常到弘德殿去看看吗?” 
  恭王一直被命照料弘德殿,监督皇帝上学,现在问到这一层,是他职司所在,便把最近所看到的情形,详细陈奏。说皇帝的用功不用功,要看时候,大致初二、十六上学,精神总不大好。 
  慈禧太后马上就明白了,偏偏慈安太后懵懂,张口就问: 
  “这是什么道理啊?” 
  话还未说完,慈禧太后悄悄扯了她一下,这是示意她不要多问,但话已出口,来不及了。 
  恭王不即回奏,停得一息才从容答道:“两位太后圣明,总求多多管教皇上。” 
  这话在慈禧太后听来,大有把皇帝不肯用功读书的过失,推到自己头上的意味,所以立刻“回敬”了过去:“你分属尊亲,皇帝有什么不守规矩的地方,我们俩看不见,你也可以说他。而况你原来就有‘稽察弘德殿’的差使。” 
  “是!”恭王答了这一声,却又表白:“臣奉旨‘稽察弘德殿’,不是常川照料的人。而且事情也多,难免稽察不周,加以惠亲王多病,奉旨不须经常入直,所以,臣请两位太后传旨惇亲王,让他多管点儿事。此外,总还要请两位太后,格外操心。” 
  说了半天,依旧把责任都架到别人头上,慈禧太后心里很不舒服,但慈安太后对于他们暗中针锋相对的争辩,似乎丝毫不曾看出——这使得慈禧太后生了这样一个想法:应该在她面前下一番功夫,让她知道恭王的不对,将来遇到要紧关头,才可以取得她的助力。 
  等养心殿听政事完,两宫太后照例在漱芳斋传膳休息。七月底的天气,晚膳过后,将次黄昏,正是一天最好的时候。皇帝带着小太监到御花园掏蟋蟀去了,但有十一岁的大公主——恭王的大格格和十岁的公主,两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儿,承欢膝下。慈禧太后总在这时候看奏折,不相干的便径自掐指痕作了处理,有出入的顺便告诉慈安太后一声,遇到特别重要的,就要把奏折念给她听,彼此作个商量。 
  这天因为有心要跟慈安太后打交道,所以事无巨细,一概商量着办。偏偏的奏折也多,第一件是本年正逢甲子年,刑部请停秋审勾决,慈安太后一听案由便说:“这是好事嘛!” 
  “当然是好事!今天李棠阶不是讲汉文帝,一即了位,就下旨减轻刑罚吗?咱们学他吧!” 
  慈安太后没有听出她话中讽刺的意味,只不断点头,于是慈禧太后伸出纤纤一指,用极长的指甲,在原折上刻了一道掐痕,那是表示“应如所请”。 
  第二件是恭亲王的折子,请重定朝会的班次。他以“议政王”的身分,一直居于王公大臣的首位,现在自请列班在惇亲王之次。 
  “六爷这是什么意思啊?”慈安太后诧异地问。 
  “这也没有什么!”慈禧太后故意淡档地说,“本来就该按着长幼的次序来嘛。” 
  “不过。”慈安太后沉吟着,她心中有一番意思,总觉得恭王应该与众不同,但拙于口才,这番意思竟无法表达。 
  “准了他吧!” 
  “看看,看看!”慈安太后想了想说,“我看交议的好。” 
  “不然。”慈禧太后摇着头,“本来是件小事,一交议变成小题大作,倒象是他们手足不和,明争暗斗似的。多不合适啊!” 
  “啊,啊!”慈安太后马上变了主意:“你这话不错。” 
  说服了这位老实的“姐姐”,慈禧太后感到小小的报复的快意。这几年她已深切了解,做官的人,对国计民生,或者不甚措意,但于权贵的荣辱得失,十分敏感。恭王的“圣眷”,一直甚隆,凡有恩典,他自然亦总以“谦抑为怀”,辞亲王世袭,袭亲王双俸,不管到最后的结果如何,一开始总是“优诏褒答”。所以这个朝会班次自请退居惇王之后的奏折,如果依然给他面子,至少应该“交议”,暗示出不以为“五爷”的地位应在“六爷”以上的意思。而现在一请就准,少不得会有人猜疑,恭王的圣眷不如从前了! 
  让他们这样猜去!慈禧太后嘴角挂着微笑。捡起第三件折子,那是曾国藩所上,接到锡封侯爵的恩旨,专折奏谢,同时陈明在伪天王府所获“玉玺”两方、“金印”一方,已经另行咨送军机处。 
  她把这个折子念完,不屑地冷笑一声,作了一个阅过的记号,随手放在一旁,是预备交到军机处去处理的,但慈安太后却有话要说。 
  “这可有点儿奇怪。”她说,“曾国藩上一次奏报,说那个‘天王府’里,什么也没有,另外一个折子上又说,李秀成身上带着许多金子,这不就是在说‘天王府’一无所有,是全让他们那些个‘王’,自己带走了吗?” 
  “对了,那意思是烧掉的烧掉了,带走的带走了!” 
  “不对!”慈安太后摇着头说,“玉玺金印,是多要紧的东西,又不累赘,为什么倒不带走呢?” 
  慈禧太后笑了,“姐姐,”她说,“连你这么忠厚的人,都把曾家兄弟——不,曾国荃的毛病看出来了!无怪乎外面有话,说湘军都在骂曾国荃。说句老实话吧,长毛的玉玺、金印,他是怕砍脑袋,不敢拿回湘乡,不然,连这两方玉,一把金子也不会给留下。” 
  慈安太后觉得她的持论太苛。但不便再为曾国荃辩护。因为他的封爵,原是她的主张,替别人辩护似乎是为自己辩护,那是用不着的,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 
  “还有,洪家的那个小孩子,到底怎么样了呢?”慈禧太后忧虑地说:“非得要把下落找出来不可!不然,总是个祸根!” 

           ※        ※         ※ 

  洪福瑱的行踪,大致是清楚的,由金陵走广德,经皖南走江西,由新城到石城,江西臬司席宝田,穷追不舍。据说洪军残部保护着他们的“幼主”,杂在难民丛中,白天休息,夜里燃香为呼应的记号,摸黑而行,踪迹极其隐秘。 
  上谕一再追索,始终没有好消息来。到了九月里,京城里忽有流言,说洪福瑱已为湘军营官苏元春所生擒。席宝田得到消息,派了专差去要人,苏元春不肯交出,直到席宝田自己去要才要了来。 
  当时有人为席宝田指出,苏元春难道不知道这是大功一件,为什么有放掉洪福瑱的意思?他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曾氏兄弟的提报中,大张其词,说伪“幼主”已“阀门自焚”,现在又出来一个伪“幼主”,朝廷追究其事,曾氏兄弟必然迁怒,随便找个题目,就可致人于死地。因此劝席宝田不要多事。 
  席宝田默不作声,把洪福瑱解到南昌,由巡抚沈葆桢亲自审问。这已是瞒不了的一件大案,等沈葆桢奏报到京,朝廷不知作何处置?那些对曾国藩、曾国荃不满或者心怀妒嫉的京官,都在谈论此事。旗人中的许多武官,尤其起劲。湘军的声名,早成他们痛心疾首的根源,自然是抱着幸灾乐祸之心,期待着曾氏兄弟会获严谴。 
  消息证实了。十月初,沈葆桢派专差赍折到京,奏折里没有提到苏元春的名字,说是席宝田部下的游击周家良——据传就是奉席之命到苏元春那里去要人的那个武官,于“石城荒谷中将洪幼逆拿获”。这自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恭王和军机大臣们心里的一块石头可以放下了。 
  但是,在表面上,恭王把江西的奏折看得似乎无关紧要似的,这是他故意要冲淡其事,好为曾国藩留下开脱的余地。他的想法没有错,夸大其词的是曾国荃,曾国藩既未亲临前敌,又何从去考察他老弟的话是真是假?只是依体制上来说,要谴责曾国荃,那曾国藩就逃不掉“失察”之咎。投鼠忌器,为了保全曾国藩,不得不便宜他那个老弟,把金陵城破之日,曾国荃和他的部下,忙着劫取财物,致使首逆漏网的大过失,置而不问。 
  “曾国荃可以不问,沈葆桢不能不赏。”慈禧太后问道: 
  “该怎么样奖励,你们计议过没有?” 
  “该奖的人还很多。”恭王答道:“象鲍超,他是曾国藩手下第一名骁将,在江西打得很好,也该封个爵。” 
  “封爵?” 
  “是,封爵。李臣典都封了子爵,鲍超自然也值。” 
  “朝廷的恩典,实在要慎重。”慈禧太后慢条斯理地,是准备发议论的神气,“曾国藩封侯,应该。另外那些伯、子、男,可就太滥了一点儿。你看,那个姓洪的小孩子… 。” 
  “是!”恭王抢过她的话来说,想用快刀斩乱麻的办法,一言表过:“曾国荃告病回籍,李臣典已经病故,萧孚泗丁忧开缺,事情都已过去,请太后不必追究了。” 
  这种陈奏的态度,慈禧太后大为不快。但不快又如何呢? 
  难道还能放下脸来说他几句?只好隐忍在心里。 
  “现在东南军务,大功告成,浙江全省的恢复,左宗棠的功劳,决不下于李鸿章,应如何激励之处,请旨办理。” 
  慈禧太后不即答话,先看了看慈安太后——曾国荃封伯一半是她的主张,自觉做错了一件事,所以这时不肯开口。 
  于是慈禧太后故意这样答复:“你瞧着办吧!” 
  “臣拟了个单子在这里。”恭王把早捏在手里的一张纸,呈上御案。 
  慈禧太后看着念道:“江西巡抚沈葆桢,一等轻车都尉,世职,并赏给头品顶戴;署浙江提督鲍超,一等子爵;闽浙总督兼署浙江巡抚左宗棠,一等伯爵;浙江布政使蒋益澧,骑都尉世职。” 
  念着单子,慈禧太后在想,恭王原来已有了安排,如何又说“请旨办理”?这不是明显着殿廷奏对,不过虚应故事? 
  什么恩出自上,都是骗人的话! 
  心里有气,脸上便不大好看,拿起“同道堂”的图章,在白玉印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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