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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前传-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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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由天津内犯,聂士成拚死也会拦住。不过,义和团跟聂士成过不去,又要对付洋兵,又要对付义和团,腹背受敌,处境很难。奴才受恩深重,粉身碎骨,不能报答,今日不敢有半句话的欺罔。圣明莫过于老佛爷,有几分把握,奴才真不忍说了!”说罢,连碰头。那块砖下面是营造之时就挖空了的,碰头之时,“冬、冬”地响得很。 
  慈禧太后愣住了,烦躁地使劲搧着扇子。李莲英就在遮挡宝座的屏风之后,一眼瞥见,急忙掩了出来,用极大的一把鹅毛扇,为慈禧太后打扇。 
  “有什么凉东西?” 
  “有冰镇的玫瑰露、酸梅汤、金银花露。” 
  “端来!”慈禧太后又说,“给荣大人也端一碗。” 
  于是李莲英亲自动手,指挥太监抬来一张食桌,除了冰镇的饮料以外,还有点心。慈禧太后又吩咐让荣禄起身,站着喝完一碗金银花露,君臣们的躁急不安,都好得多了。 
  “你去看一看!”慈禧太后向李莲英说,“都下去!殿里不准有人。” 
  “喳!”李莲英疾趋出殿,只听清脆的两下掌声,接着人影憧憧,在殿里的太监都退了出去,集中在李莲英身边。 
  慈禧太后到这时候才开口,声音低沉且有些嘶哑,“我也知道不能跟洋人开仗!一开仗,光靠北洋也不行。”她紧接着说,“两江、两广、湖广这三处紧要地方,未见得肯尽力,事情是很难。” 
  “是!”荣禄答说,“刘坤一、李鸿章、张之洞都有电奏,力主慎重,衅不可自我而开。” 
  “可是,洋人步步进逼,得寸进尺,答应了一样要两样,这样下去,弄到最后是怎么个结果?” 
  果然得寸进尺,到最后必是要求皇太后归政。这不但为慈禧太后所不能容忍,就是荣禄也不愿有这样的结果出现。不过,这话当着皇帝在座,只好心照,不宜明言。 
  于是他想了一会,很含蓄地说:“办交涉看人。只要找对了人,就决不会让洋人开口,提什么无理的要求。” 
  “这一趟交涉,不是跟一国办。这个人很不好找。荣禄,你看谁合适?” 
  一问这话,荣禄又欣慰,又感慨。欣慰的是,慈禧太后毕竟不是执迷不悟的人,感慨的是当初下的一着棋,希望不用,而终于不能不用了! 
  “回老佛爷的话,这个交涉,非调李鸿章回京来办不可。” 
  “我也是这么想。”慈禧太后转脸问道:“皇帝看呢?” 
  “李鸿章很妥当。不过… 。”皇帝欲言又止。 
  “尽管说。”慈禧太后和颜悦色地,显得十分慈爱,“这里没有外人。” 
  “是!”皇帝用很低的声音说,“只怕李鸿章不肯来。” 
  “为什么呢?倒说个缘故我听听。” 
  “义和团这么闹法,本事再大的人,这个交涉怕也办不起来。” 
  “既然打算跟洋人交涉,当然不能再任着他们的性子闹。”慈禧太后很郑重地问荣禄,“对付义和团,你有把握没有?” 
  “有!”荣禄丝毫不含糊地回答,“奴才调袁世凯进京,专门来剿义和团。” 
  “得要先抚后剿,不受抚再剿。” 
  “是!那是一定的。” 
  慈禧太后点点头,慢慢地端起面前的玫瑰露喝了一口,擦一擦嘴,慢条斯理地,就象处理琐碎家务似地不动声色。“就这么说,不过,不宜先露痕迹。这件事就咱们三个人知道,你先打电报给袁世凯,让他预备。”她停了一下又说,“都弄妥当了!你来告诉我,我自有办法。” 
  “是!”荣禄又说,“奴才想定一个日子下来。” 
  这是进一步要求作个明确的决定。慈禧太后想了一下,毅然决然地答说:“三天吧!” 
  “奴才尽这三天去预备。”荣禄又说,“如今地面很乱,何乃莹出差涿州,而且已升了副都御史,新任顺天府尹王培佑,现在署理太仆寺卿。府尹不可无人,奴才请旨,可否派由府丞陈夔龙署理。” 
  “可以。”慈禧太后说,“明天就发明旨。” 

           ※        ※         ※ 

  端王做梦也想不到,慈禧太后已经变了主意,依然一片希望寄托义和团身上,认为跟洋人开仗,不仅绝不可免,而且事机迫在眉睫,所以特地找上启秀来,嘱咐他准备宣战的上谕。启秀肚子里货色有限,将这个极重要的差使,托给军机章京连文冲。此人是杭州人,进士出身,本职是户部郎中,考入军机处,分在汉二班,地位仅次于“达拉密”。接到这个差使,认为升官的机会到了,因而特意请了一天假,专心在寓所撰写这篇可张国威的大文章。 
  因此,连文冲下笔时,并无大局决裂,并力图存的哀痛愤激之情,胸中反倒充满了一片升官发财,欣欣得意的感觉。象这种要遍达穷乡僻壤的诏书,字数不宜多,文理不宜深,应该一两个时辰就可毕事的一篇稿子,竟费了一整天的工夫,方始停当,只为自我欣赏,念了一遍又一遍,越念越有味的缘故。 
  杀青誊正,入夜亲自送到启秀公馆。延入客厅,只见徐桐高高上坐,连文冲自然先给“中堂”请了安,才向启秀复命,“写得不好。”他说,“请大人斧正。” 
  “这是将来要载诸国史的一篇大文章!”启秀接稿在手,转脸向徐桐说道:“是宣战诏书,请老师先过目。” 
  “呃,呃!好,好!”徐桐向连文冲深深看了一眼,移目问道:“这位是?” 
  “是章京中的佼佼者。”启秀答说,“明敏通达,见解跟笔下都是不可多得的。” 
  “噢!”徐桐摸着白须,把连文冲从头到底打量了一番,才将稿子接到手里。 
  连文冲很机警地疾趋上前,将炕桌上的烛台移一移近,无奈烛焰摇晃不定,老眼愈觉昏花。启秀在他身边,只是不辨一字,这时不由得想到眼镜确是好东西,但来自西洋,便应摒绝。师弟二人唯有拿稿子去迁就目力,只是一个老花,一个近视,太近了徐桐看不见,太远了不但启秀看不见,徐桐也还是看不见,因为烛火到底不比由“美孚油”的洋灯那么明亮而稳定。 
  于是只见一张纸忽近忽远,两张脸忽仰忽俯,鼓捣了半天,启秀只好这样说:“老师,我来念给你听吧!” 
  “也好!”徐桐如释重负地将稿子交了出去,正襟危坐,闭目拈髭,凝神静听。 
  “我朝二百数十年,深仁厚泽,凡远人来中国者,列祖列宗,罔不待以怀柔… 。” 
  启秀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得很清楚,因为文字熟烂庸俗,跟《太上感应篇》相差无几,所以徐桐听亦听得清清楚楚,字字了然,兴味便好了,白多黑少的小辫子,一晃一晃地,越晃越起劲。 
  历数“彼等”的无礼之后,启秀的声调突然一扬,益见慷慨,“朕临御将三十年,待百姓如子孙,百姓亦戴朕如天帝。况慈圣中兴宇宙,恩德所被,浃髓沦肌,祖宗凭依,神袛感格,人人忠愤,旷代所无!朕今涕泣以告先庙,慷慨以誓师徒,与其苟且图存,贻羞万古;孰若大张挞伐,一决雌雄!” 
  念到这里,启秀停了下来,徐桐亦睁开了眼睛,颠头簸脑地念道:“‘与其苟且图存,贻羞万古;孰若大张挞伐,一决雌雄!’好,好!说得真透彻。” 
  连文冲脸上象飞了金一样,屈膝谦谢:“中堂谬赏!感何可言?” 
  “确是好!”徐桐颇假以词色,“立德、立言、立功三不朽,足下已有一于此了,前程无量,老夫拭目以俟。” 
  “中堂过奖!”连文冲又请了个安。 
  “你请回吧!”启秀说道:“稿子很好,不过,不知道那一天用。你回去先不必跟同事提起。” 
  “是,是!”连文冲答应着告辞而去。 
  于是启秀跟“老师”商量,两人的主意相同,这个稿子应该立即送请端王过目。 
  到得端王府,只见庄王、载澜都在,一见启秀,端王很起劲地说:“来得好,来得好,正要派人去请你。” 
  原来,端王正在草拟改组总理衙门的名单。除了廖寿恒以外,其余都无所更易,不过要加几个人,第一个便看中启秀。道理很简单,以军机大臣兼总理大臣,可得许多方便。而军机大臣未兼总理大臣的,只有荣禄与启秀,荣禄跟端王不是一路,端王亦知还无法驾驭荣禄,那就只有启秀一个人入选了。 
  “我可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办洋务… 。” 
  “不是让你办洋务。”载澜抢着打断启秀的话,“是请你想法子去制夷。” 
  “喔,喔,”启秀答说:“反正如今是端王爷管总理衙门,我秉命而行就是了。” 
  “对了!”载澜又加上一句:“别理老庆。”这是指庆王奕劻。 
  “你看,”端王问道:“再加两个什么人?” 
  启秀举了好几个名字,彼此斟酌,决定保荐工部右侍郎溥兴,内阁学士那桐,此人的父亲,就是咸丰戊午科场案中处斩的编修浦安。肃顺被诛,科场案中被刑诸人,都被认为冤屈,所以那桐颇得旗下大老的照应。而那桐本人是立山一流人物,极其能干,在工部当司员时就很红,提起“小那”,无不知名。他的手面亦很阔,载澜很得了他一些好处,所以特意荐他充任总理大臣。 
  拟定名单,再看宣战诏书的稿子,端王亦颇为满意,交代仍旧交连文冲保存备用。同时关照启秀,通知溥兴及那桐,第二天一早到朝房相见,等改组总理衙门的上谕一下来,立即就到任接事。 

           ※        ※         ※ 

  由于端王有命,总理衙门对外的交涉,事无大小,必须通知启秀,因此,他这天从上午十点到任视事以后,就无片刻空闲,各国的电文、照会与因为义和团焚烧教堂,擅杀洋人及教民的抗议,接二连三地都送到启秀那里。紧要事务,由章京当面请示,而启秀却要先请教属员,过去如何办法,有何成例?这一来便很费工夫了,直到下午五点钟,公事还只处理了一半。 
  “不行了!”他无可奈何地说,“只好明天再说了!” 
  总办章京叫做童德璋,四川人,劝启秀大可节劳,不须事事躬亲。正在谈着,有人来报,日本公使小村寿太郎来访,说有极紧要、极重大的事件,非见掌权而能够负责答复的总理大臣不可。 
  这使得启秀不能不见,因为如果推给别位总理大臣,无异表示自己并不掌权。可是,他虽不象他老师那样,提起“洋”字就痛心疾首,但跟洋人会面谈话却还是破题儿第一遭,不免心存怯意。 
  他还在迟疑,童德璋却已经替他作了主,“请日本公使小客厅坐!”童德璋又说,“看俄国股的王老爷走了没有。” 
  “王老爷”是指“俄国股”的王章京,此人不但会说日本话,而且深谙日本的政情民风,非找他来充任译员不可。 
  启秀无奈,只得出见,只见小村面色凝重之中隐含怒意。为了“伸张天威”,启秀亦凛然相对,听小村“咕噜,咕噜” 
  地大声说话。 
  “大人!”王章京忧形于色地,“出乱子了!这,怕很麻烦。” 
  “怎么回事?” 
  “小村公使说:他们得到消息,英国海军提督薛穆尔,率领英、德、俄、法、美、日、意、奥联军两千人,由天津进京… 。” 
  “什么?”启秀大声打断,“你说什么联军?” 
  “是英、德、俄、法、美、日、意、奥八国联军,由天津进京。” 
  “八国联军!”启秀大惊失色,“人数有多少?” 
  “两千。” 
  “噢!两千。”启秀的神色跟语声都缓和了,“怎么样?” 
  “由天津进京,听说到了杨村,因为铁路中断,不能再往北来… 。” 
  “好!”启秀又打断他的话了,“铁路该烧,不烧就一直内犯了!” 
  正谈紧要交涉,他老扯不相干的闲话,这那里能做大官,办大事?王章京颇为不悦,故意敛手不语。 
  “请你往下说啊!” 
  “我在等大人发议论呢!”王章京冷冷地说。 
  启秀知道自己错了,但不便表示歉意,只说:“请你先讲完了再说。联军不能再往北来,以后如何?” 
  “日本使馆得知其事,派了一个书记生,名叫杉山彬去打听消息,坐车出了永定门,为董提督的部下,把他从车子里拖了出来,不由分说,当胸一刀。” 
  “死了没有呢?” 
  “自然死了!而且乱刃交加,死得很惨。”王章京说,“小村公使来提抗议。” 
  “他要怎么样?” 
  “首先要查办凶手,其次要赔偿。” 
  “查办凶手,那里去查?”启秀答说,“也许是乱民,不是甘军。” 
  “他们调查过了,确是董提督的甘军。” 
  “既然调查过了,很好!请他把凶手的姓名说出来,我们可以行文甘军去要凶手。” 
  这是非常缺乏诚意的答复,足以激怒交涉的对手。王章京知道这些顽固不化的道学先生无可理喻,只好据实转译,虽然语气缓和了些,仍旧使得小村寿太郎大感不满。不过启秀讲是讲的一条歪理,却很有力量,小村被堵得无话可说,铁青着脸,起身就走。 
  启秀想不到竟是这样容易打发!错愕之余,不免得意,“办洋务别无诀窍,”他居然是老前辈的口吻,“以正气折之而已矣!”说罢,摇头晃脑地踱了进去。 
  “啥子玩意!”童德璋打着四川腔,大摇其头,“自己找自己的麻烦嘛!” 
  “童公,”王章京悄然说道,“这样子做法很不妥。我看还是跟庆王去说一说。” 
  童德璋想了一下答说:“告诉庆王不如告诉荣中堂。我不便去,请你辛苦一趟。你跟荣中堂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该和该战,早定主意,要和也要趁早,越迟越吃亏。” 

           ※        ※         ※ 

  荣禄正在接见聂士成派来的专差。前一天在杨村遭遇了英国军官薛穆尔所率领的八国联军,聂士成打算派兵拦截。与洋人对阵,所关不细,当然需要请示。电报打到保定,裕禄的回电只得八个字:“电悉,不得擅自行动。”很显然的,这是不准聂士成阻敌。 
  身为直隶提督,直隶境内有匪不能剿,有敌不能阻,要此军队何用?聂士成愤激不甘,决定退出杨村,料知跟裕禄请求无用,所以特意派专差到京,向荣禄陈述苦衷,要求调防。 
  “我知道你们大帅的委屈,”荣禄跟专差说,“你带我的话回去,就说我说的,无论如何要忍耐!我受的气,不比你们大帅少,日子也并不比他好过。人局总在这几天就会好转,杨村是个紧要口子,一定要守住。” 
  那专差很能干,一看要求被拒,不能光传达一句话,空手而回,决定代表聂士成明明白白请个示。 
  想停当了,便即说道:“回中堂的话,洋人现在因为铁路中断,怕辎重接济不上,暂时按兵不动,中堂交代守杨村,自然遵办。不过硬守就难免开仗,真要打起来,还得求中堂作主。” 
  这是要求荣禄支持。和战大计未定,他不敢贸然答应,只这样回答:“不要硬打!多设疑兵,虚张声势,先把洋人牵制住再说。” 
  “是!”专差又问,“团匪来骚扰呢?” 
  “把他们撵走就是。” 
  “如果团匪跟洋人打了起来,本军应该怎么办?” 
  这一问问得荣禄无以为答,既不能助义和团打洋人,更不能助洋人打义和团。想了好一会,含糊地答说:“请你们大帅瞧着办。” 
  这是暗示可作壁上观,专差懂他的意思,却偏偏固执地说:“务必请中堂明示。”一面说,一面还屈单腿打了个扦。 
  荣禄无奈,只好这样答说:“以不卷入漩涡为上策。” 
  这就不能再问“倘或卷入漩涡又如何”了!专差满意地告辞。接着,荣禄接见王章京。 
  听他说完了小村公使为启秀所气走,以及启秀自鸣得意的经过,荣禄的脸色很凝重了。“这些事跟庆王回了没有?”他问。 
  “总办章京的意思,不如直截了当来回中堂。”王章京又转述了童德璋托带的话。 
  “多谢他关心。大局这几天就会好转。不过,象日本公使馆书记生被杀这种事,千万不能再有。”荣禄想了一下,决定抬举来客,将可以不必跟司官说的话说了出来:“明天一早,我要见皇太后切切实实劝一劝。总理衙门派了不该管的人去管,我亦知道你们各位的处境很艰难。国势如此,只有尽力而为,请你转告同事,忍辱负重,务必设法维持。我虽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过军务洋务是分不开的,各位的劳绩我知道,等事情过去了,我一定会奏明上头,不教各位白吃辛苦。” 
  这番抚慰的话很有用,王章京一改初到时阴郁的脸色,兴兴头头地告辞而去。荣禄目送他的背影消失,颇有茫然不知所措之感,定定神将王章京及聂士成专差所谈的一切,细细回忆了一遍,觉得童德璋的话很有道理,要和趁早,越迟越吃亏。 
  和有个和法。大计虽已跟慈禧太后商量停当,做起来却不容易,因为阻力太大,非得谋定后动不可。因此,这天晚上特召亲信密谈。不谈还好,一谈令人气沮,听到的尽是坏消息。 
  “天津已经没有王法了!”樊增祥说,“我有个亲戚刚从天津逃回来,谈起来教人不敢相信,义和团肆无忌惮,令人发指。” 
  据樊增祥说:天津的义和团的架子,比亲王、郡王还大,路上遇到文官坐轿,喝令下轿,武官骑马,喝令下马,而且必得脱帽,在道旁肃立,如果不从,白刃相向。遇见穿制服的学生,指为奸细,乱刀砍死的,不知多少! 
  但是,天津义和团最仇视的还不是“大毛子”、“二毛子”,而是武卫军,因为吃了聂士成的亏的缘故。当然,这是张德成、曹福田的指使,他们造了一个说法,让喽啰们四处散布,说要灭洋人,非死三个人不可。一个是聂士成,一个是杨福田,一个是聂士成的得力部下,驻扎天津城府,号称“四门千总”的任裕升。因为这三个人的姓合起来是“聂杨任”,谐音为“撵洋人”,杀了这三个人,洋人就可以被撵下海了。 
  “据说聂功亭还受过辱。”樊增祥又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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