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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本。)《荆钗记》(明版。
二本。)
《人海记》(清查慎行。
日本写本。
二本。)
《清平山堂志》(十五种。
明版。
三本。)
《丰韵情书》(六卷。
明竹溪主人编。
明版。
二本。)
《山水争奇》(三卷。
明邓志谟。
明版。
二本。)《风月争奇》(三卷。
明邓志谟。
明版。
一本。)
《花鸟争奇》(三卷。
明邓志谟。
明版。
二本。)《童婉争奇》(三卷。
明竹溪风月主人编。
日本写本。
一本。)
《梅雪争奇》(三卷。
明邓志谟编。
明版。
一本。)
《蔬果争奇》(三卷。
明邓志谟。
明版。
一本。)《鼓掌绝尘》(四集四十回;首一卷。
明金木散人。
明版。
一二本。)
《霞房搜异》(二卷。
明袁中道编。
明版。
四本。)《艳异编》(四十卷。
续十九卷。
明王世贞。
汤显祖批评。
明版。
一六本。)
《艳异编》(十二卷。
明版。
六本。)
《广艳异编》(三十五卷。
明吴大震。
明版。
十本。)《一见赏心编》(十四卷。
鸠兹洛源子编。
明版。
四本。)《一见赏心编》(同上。
明版。
二本。)
《吴骚合编》(骚隐居士。
明版。
四本。)
《洒洒编》(六卷。
明邓志谟校。
明版。
四本。)《金谷争奇》(明版。
四本。)
《今古奇观》(四十卷。
清版。
一六本。)
《怪石录》(清沈心。
日本写本。
一本。)
《豆棚闲话》(十二卷。
艾衲居士。
嘉庆三年刊。
四本。)
《海天余话》(四卷。
芙蓉沜老渔编。
清版。
二本。)《花阵绮言》(十二卷。
楚江仙叟石公编。
明版。
七本。)《醒世恒言》(四十卷。
明可一居士评。
明版。
一六本。)《喻世明言》(二十四卷。
明可一居士评。
明版。
六本。)《西湖二集》(三十四卷。
附《西湖秋色一百韵》。
明周辑。
明版。
一二本。)
《西湖拾遗》(四十八卷。
清陈树基。
清版。
一六本。)
《西湖佳话》(十六卷。
清墨浪子。
清版。
十本。)《五色石》(八卷。
服部诚一评点。
明治十八年刊。
四本。)
《八洞天》(八卷。
五色石主人编。
明版。
二本。)《缀白裘》(十二集,四十八卷。
清钱德仓。
乾隆四十二年刊。
二四本。)
《人中画》(四卷。
乾隆四十五年刊。
二本。)
《笑林广记》(十二卷。
游戏主人编。
乾隆四十六年刊。
四本。)
《笑林广记》(同上。
乾隆四十六年刊。
二本。)
《开卷一笑》(十四卷。
明李贽编。
明版。
五本。)《开卷一笑》(同上。
明版。
六本。)
《四书笑》(开口世人编。
日本写本。
一本。)
《笑府》(十三卷。
清墨憨斋。
清版。
四本。)
《笑府》(钞录,二卷。
日本版。
二本。)
《笑府》(钞录,一卷。
森仙吉编。
明治十六年刊。
一本。)《三笑新编》(四十八回,十二卷。
清吴毓昌。
嘉庆十八年刊。
一二本。)
《花间笑语》(五卷。
清酿花使者。
日本写本。
二本。)
《慵斋丛话》(十卷。
朝鲜成任。
日本写本。
五本。)
《笔苑杂记》(二卷。
朝鲜徐居正。
日本写本。
一本。)
《*/谷漫笔》(二卷。
朝鲜张维。
日本写本。
一本。)
《补闲》(三卷。
朝鲜崔滋。
日本写本。
一本。)三杂剧(以下均未钞)
四异闻
五琐语
迅案:此目虽非详密,而已裨多闻。
如《女仙外史》〔9〕,俞樾见《在园杂志》,始知谁作(《茶香室丛钞》云),〔10〕此则明题吕熊〔11〕。
《封神演义》编者为明许仲琳〔12〕,而中国现行众本皆逸其名,梁章钜述林樾亭语(见《浪迹续谈》及《归田琐记》),仅云“前明一名宿”而已。
〔13〕他如竹溪散人及风月主人之为邓志谟〔14〕;日本之《忠臣藏》〔15〕,在百余年前(文化十二年即一八一五年)中国人已曾翻译,曰《海外奇谭》,亦由此可见。
墨憨斋冯犹龙〔16〕好刻杂书,此目中有三种,曰:《平妖传》,《新列国志》,《笑府》〔17〕。
记北京《孔德月刊》中曾有考,似未列第二种。
〔18〕自品青〔19〕病后,月刊遂不可复得,旧有者又被人持去,无从详案矣。
乙也是园书目
宋人词话
《灯花婆婆》
《种瓜张老》
《紫罗盖头》
《女报冤》
《风吹轿儿》
《错斩崔宁》
《山亭儿》
《西湖三塔》
《冯玉梅团圆》
《简帖和尚》
《李焕生五阵雨》
《小金钱》
《宣和遗事》四卷
《烟粉小说》四卷
《奇闻类记》十卷
《湖海奇闻》二卷
通俗小说
《古今演义三国志》十二卷《旧本罗贯中水浒传》二十卷《梨园广记》二十卷
迅案:词话中之《错斩崔宁》及《冯玉梅团圆》两种,今见于江阴缪氏所翻刻之宋残本《京本通俗小说》中〔20〕;钱曾所收,盖单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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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七年八月二十七日、九月三日《语丝》周刊第一四六、一四七期。
〔2〕辛岛骁(1903—1967)日本汉学家,当时是东京帝国大学的学生,一九二六年八月十七日、十九日曾到鲁迅寓所访问。
〔3〕《内阁文库书目》日本内阁文库的藏书目录。
内阁文库是日本总理府大臣办公厅的书库,其前身是庆长七年(1603)由德川家康氏建立的富士见文库(又称红叶山文库、枫山秘阁)。
明治维新后,由政府接收,一八八五年改称内阁文库。
该库藏有大量宋元以来的中国小说善本。
〔4〕《舶载书目》日本海关记载清乾隆以前中国运往长崎的书籍的目录,现藏日本宫内省图书馆。
〔5〕元禄日本东山天皇的年号。
宝历,日本桃园天皇的年号。
〔6〕景宋即许广平(1898—1968),笔名景宋,广东番禺人。
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国文系毕业。
鲁迅夫人。
〔7〕钱曾(1629—1701)字遵王,号也是翁,江苏常熟人,清代藏书家。
他的藏书室名述古堂,又称也是园。
《也是园书目》,钱曾的家藏书目,共十卷。
〔8〕东堤寓楼指广州东堤的白云楼,鲁迅于一九二七年三月离开中山大学住所,移居于此。
〔9〕《女仙外史》以明代永乐年间唐赛儿起义为素材的讲史小说,一百回。
国内存有光绪二十一年(1895)钧璜轩刊本,署“古稀逸田叟著”。
〔10〕俞樾参看本卷第57页注〔12〕。
《茶香室丛钞》为他所著《春在堂全书》之一。
他在《茶香室丛钞。十七》中说:“国朝刘廷玑《在园杂志》云,吴人吕文兆熊,性情孤冷,举止怪僻,所衍《女仙外史》百回亦荒诞,而平生学问心事皆寄托于此。
按《女仙外史》余在京师曾见之,不知为吕文兆所作也。“《在园杂志》,笔记集,清代康熙年间辽海刘廷玑著,四卷。
〔11〕吕熊字文兆,号古稀逸田叟,浙江新昌(一说江苏吴县)人,清初小说家。
〔12〕《封神演义》神魔小说,一百回,日本内阁文库所藏系明代万历末年原本,在第二卷第一页上题“钟山逸叟许仲琳编辑”。
许仲琳,号钟山逸叟,明代应天府(今江苏南京)人。
〔13〕梁章钜(1775—1849)字闳中,号退庵,清代长乐(今属福建)人。
著有《浪迹丛谈》十一卷,续八卷,《归田琐记》八卷。
他在《浪迹续谈》卷六中说:“忆吾乡林樾亭先生尝与余谈,《封神演义》是前明一名宿所撰。”林樾亭,名乔荫,字樾亭,号育万,清代侯官(今福建闽侯)
人。
著有《瓶城居士集》、《樾亭杂纂》等。
〔14〕邓志谟字景南,明代饶安(今江西安仁)人。
〔15〕《忠臣藏》日本古剧本《假名手本忠臣藏》的简称,竹田出云、三好松洛、并木千柳合作。
此剧写元禄十五年(1702)大星由良之助等义士为冤死的盐冶判官报仇故事。
清代鸿蒙陈人重译本题名《海外奇谈》,又名《日本忠臣库》,前有译者乾隆五十九年(1794)自序。
〔16〕冯犹龙(1574—1646)名梦龙,字犹龙,号墨憨斋主人,长洲(今江苏吴县)人,明代文学家。
编著有话本集《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及传奇、散曲等多种。
〔17〕《平妖传》以北宋王则起义为素材的讲史小说。
原为元末明初罗贯中作,二十回,后由冯梦龙增补为四十回。
内阁文库所藏两种,一种题“天许斋批点北宋《三遂平妖传》”,署“宋东原罗贯中编”
“明陇西张无咎校”,为明代泰昌元年(1620)刊本;另一种题“墨憨斋手校《新平妖传》”,署“宋东原罗贯中编,明东吴龙子犹据补”,为明代崇祯年间金阊嘉会堂刻本,是前一种毁版后的重刻本。
《新列国志》,讲史小说,一○八回。
冯梦龙以余邵鱼的《列国志传》为基础,根据旧籍加以改订而成。
内阁文库所藏为明代金阊叶敬池原刻本。
《笑府》,古笑话总集,冯梦龙编,共一百则,分八类。
国内有大连图书馆所藏原本十三卷。
〔18〕《孔德月刊》北京孔德学校同学会文艺部创办的一种文艺刊物。
一九二六年十月创刊于北京。
一九二八年六月停刊,共出十五期。
该刊第一、二两期(一九二六年十月、十一月)载有马廉译述并加按语的日本盐谷温在东京帝国大学的讲演稿《明代之通俗短篇小说》,其中考证了冯梦龙的生平和著作。
按这一讲演稿和马廉的按语中,未提及《新列国志》,也未提及《平妖传》和《笑府》。
〔19〕王品青(?—1927)河南济源人,北京大学毕业,曾任北京孔德学校教员。
〔20〕江阴缪氏指缪荃孙(1844—1919),字筱珊,号艺风,江苏江阴人,藏书家、版本学家。
《京本通俗小说》,不著撰人,现存残本七卷,一九一五年缪荃孙据元人写本影刻,收入《烟画东堂小品》中。
关于知识阶级
——十月二十五日在上海劳动大学讲我到上海约二十多天,这回来上海并无什么意义,只是跑来跑去偶然到上海就是了。
我没有什么学问和思想,可以贡献给诸君。
但这次易先生〔2〕要我来讲几句话;因为我去年亲见易先生在北京和军阀官僚怎样奋斗,而且我也参与其间,所以他要我来,我是不得不来的。
我不会讲演,也想不出什么可讲的,讲演近于做八股,是极难的,要有讲演的天才才好,在我是不会的。
终于想不出什么,只能随便一谈;刚才谈起中国情形,说到“知识阶级”四字,我想对于知识阶级发表一点个人的意见,只是我并不是站在引导者的地位,要诸君都相信我的话,我自己走路都走不清楚,如何能引导诸君?
“知识阶级”一辞是爱罗先珂(V。Eroshenko)七八年前讲演“知识阶级及其使命”〔3〕时提出的,他骂俄国的知识阶级,也骂中国的知识阶级,中国人于是也骂起知识阶级来了;后来便要打倒知识阶级,再利害一点,甚至于要杀知识阶级了。
知识就仿佛是罪恶,但是一方面虽有人骂知识阶级;一方面却又有人以北自豪:这种情形是中国所特有的,所谓俄国的知识阶级,其实与中国的不同,俄国当革命以前,社会上还欢迎知识阶级。
为什么要欢迎呢?因为他确能替平民抱不平,把平民的苦痛告诉大众。
他为什么能把平民的苦痛说出来?因为他与平民接近,或自身就是平民。
几年前有一位中国大学教授,他很奇怪,为什么有人要描写一个车夫的事情,〔4〕这就因为大学教授一向住在高大的洋房里,不明白平民的生活。
欧洲的著作家往往是平民出身,(欧洲人虽出身穷苦,而也做文章;这因为他们的文字容易写,中国的文字却不容易写了。)所以也同样的感受到平民的苦痛,当然能痛痛快快写出来为平民说话,因此平民以为知识阶级对于自身是有益的;于是赞成他,到处都欢迎他,但是他们既受此荣誉,地位就增高了,而同时却把平民忘记了,变成一种特别的阶级。
那时他们自以为了不得,到阔人家里去宴会,钱也多了,房子东西都要好的,终于与平民远远的离开了。
他享受了高贵的生活,就记不起从前一切的贫苦生活了。
——所以请诸位不要拍手,拍了手把我的地位一提高,我就要忘记了说话的。
他不但不同情于平民或许还要压迫平民,以致变成了平民的敌人,现在贵族阶级不能存在;贵族的知识阶级当然也不能站住了,这是知识阶级缺点之一。
还有知识阶级不可免避的运命,在革命时代是注重实行的,动的;思想还在其次,直白地说:或者倒有害。
至少我个人的意见如此的。
唐朝奸臣李林甫有一次看兵操练很勇敢,就有人对着他称赞。
他说:“兵好是好,可是无思想,”这话很不差。
〔5〕因为兵之所以勇敢,就在没有思想,要是有了思想,就会没有勇气了。
现在倘叫我去当兵,要我去革命,我一定不去,因为明白了利害是非,就难于实行了。
有知识的人,讲讲柏拉图(Plato)讲讲苏格拉底(Socrates)
〔6〕是不会有危险的。
讲柏拉图可以讲一年,讲苏格拉底可以讲三年,他很可以安安稳稳地活下去,但要他去干危险的事情,那就很费踟踌。
譬如中国人,凡是做文章,总说“有利然而又有弊”,这最足以代表知识阶级的思想。
其实无论什么都是有弊的,就是吃饭也是有弊的,它能滋养我们这方面是有利的;但是一方面使我们消化器官疲乏,那就不好而有弊了。
假使做事要面面顾到,那就什么事都不能做了。
还有,知识阶级对于别人的行动,往往以为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好。
先前俄国皇帝杀革命党,他们反对皇帝;后来革命党杀皇族,他们也起来反对。
问他怎么才好呢?他们也没办法。
所以在皇帝时代他们吃苦,在革命时代他们也吃苦,这实在是他们本身的缺点。
所以我想,知识阶级能否存在还是个问题。
知识和强有力是冲突的,不能并立的;强有力不许人民有自由思想,因为这能使能力分散,在动物界有很显的例;猴子的社会是最专制的,猴王说一声走,猴子都走了。
在原始时代酋长的命令是不能反对的,无怀疑的,在那时酋长带领着群众并吞衰小的部落;于是部落渐渐的大了,团体也大了。
一个人就不能支配了。
因为各个人思想发达了,各人的思想不一,民族的思想就不能统一,于是命令不行,团体的力量减小,而渐趋灭亡。
在古时野蛮民族常侵略文明很发达的民族,在历史上常见的。
现在知识阶级在国内的弊病,正与古时一样。
英国罗素(Russel)〔7〕法国罗曼罗兰(R。Rolland)〔8〕反对欧战,大家以为他们了不起,其实幸而他们的话没有实行,否则,德国早已打进英国和法国了;因为德国如不能同时实行非战,是没有办法的。
俄国托尔斯泰(Tolstoi)的无抵抗主义之所以不能实行,也是这个原因。
他不主张以恶报恶的,他的意思是皇帝叫我们去当兵,我们不去当兵。
叫警察去捉,他不去;叫刽子手去杀,他不去杀,大家都不听皇帝的命令,他也没有兴趣;那末做皇帝也无聊起来,天下也就太平了。
然而如果一部分的人偏听皇帝的话,那就不行。
我从前也很想做皇帝,后来在北京去看到宫殿的房子都是一个刻板的格式,觉得无聊极了。
所以我皇帝也不想做了。
做人的趣味在和许多朋友有趣的谈天,热烈的讨论。
做了皇帝,口出一声,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