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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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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大部分是低级趣味的文字。

  〔11〕皇帝何在,太妃安否 一九一二年一月一日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后,清帝
溥仪(宣统)于二月十二日被迫退位。
按照当时所订优待皇室的条件,他们仍留居
故宫;直至一九二四年十一月才被冯玉祥驱逐出宫。
这里是说溥仪等被逐后,当时
还有人在关心他们的命运。

  〔12〕禁缠足 清顺治二年(1645)、康熙元年(1662)、三年清廷曾先后下
过禁止缠足的诏文,但未严格执行,而且在一六六八年重新开禁。
关于垂辫,一六
四四年清兵入关及定都北京后,即下令剃发垂辫,但因受到各地人民反对及局势未
定而中止;次年五月攻占南京后,又下了严厉的剃发令;限于布告之后十日,“尽
使(剃)发,遵依者为我国之民,迟疑者同逆命之寇”,如“已定地方之人民,仍
存明制,不随本朝之制度者,杀无赦!”这件事曾引起各地人民广泛的反抗斗争,
有许多人被杀。

  〔13〕Brehm 勃莱姆(1829—1884),德国动物学家。
著有《动物生活》等。


  〔14〕Fabre 法布耳(1828—1915),法国昆虫学家。
著有《昆虫记》等。

  〔15〕指出现于一九二二年前后思想和文艺界的一种情况。
曾经参加过五四新
文化运动的胡适等人站到反动势力方面去之后,于一九二二年创办《努力周报》,
在它的副刊《读书杂志》上,劝人“踱进研究室”、“整理国故”。
同时还有一些
人提倡所谓“纯文艺”,主张作家固守“艺术之宫”。
这类思潮在当时不同程度地
产生过坏的影响。

  〔16〕中庸 《论语·雍也》:“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据宋代朱熹注:
“中者,无过无不及之名也;庸,平常也。
……程子曰:
  ‘不偏之谓中,不易之为庸。
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
’”



                        我的“籍”和“系”〔1〕

  虽然因为我劝过人少——或者竟不——读中国书,曾蒙一位不相识的青年先生
赐信要我搬出中国去,〔2〕但是我终于没有走。而且我究竟是中国人,读过中国书
的,因此也颇知道些处世的妙法。譬如,假使要掉文袋〔3〕,可以说说“桃红柳绿”,
这些事是大家早已公认的,谁也不会说你错。如果论史,就赞几句孔明,骂一通秦
桧〔4〕,这些是非也早经论定,学述一回决没有什么差池;况且秦太师的党羽现已
半个无存,也可保毫无危险。至于近事呢,勿谈为佳,否则连你的籍贯也许会使你
由可“尊敬”而变为“可惜”的。
  我记得宋朝是不许南人做宰相的,那是他们的“祖制”,只可惜终于不能坚持。

  〔5〕至于“某籍”人说不得话,却是我近来的新发见。也还是女师大的风潮,
我说了几句话。但我先要声明,我既然说过,颇知道些处世的妙法,为什么又去说
话呢?那是,因为,我是见过清末捣乱的人,没有生长在太平盛世,所以纵使颇有
些涵养工夫,有时也不免要开口,客气地说,就是大不“安分”的。于是乎我说话
了,不料陈西滢先生早已常常听到一种“流言”,那大致是“女师大的风潮,有北
京教育界占最大势力的某籍某系的人在暗中鼓动”。现在我一说话,恰巧化“暗”
为“明”,就使这常常听到流言的西滢先生代为“可惜”,虽然他存心忠厚,“自
然还是不信平素所很尊敬的人会暗中挑剔风潮”;无奈“流言”却“更加传布得厉
害了”,这怎不使人“怀疑”〔6〕呢?自然是难怪的。
  我确有一个“籍”,也是各人各有一个的籍,不足为奇。
  但我是什么“系”呢?自己想想,既非“研究系”,也非“交通系”〔7〕,真
不知怎么一回事。只好再精查,细想;终于也明白了,现在写它出来,庶几乎免得
又有“流言”,以为我是黑籍的政客。
  因为应付某国某君〔8〕的嘱托,我正写了一点自己的履历,第一句是“我于一
八八一年生在浙江省绍兴府城里一家姓周的家里”,这里就说明了我的“籍”。但
自从到了“可惜”的地位之后,我便又在末尾添上一句道,“近几年我又兼做北京
大学,师范大学,女子师范大学的国文系讲师”,这大概就是我的“系”了。我真
不料我竟成了这样的一个“系”。
  我常常要“挑剔”文字是确的,至于“挑剔风潮”这一种连字面都不通的阴谋,
我至今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做法。何以一有流言,我就得沉默,否则立刻犯了嫌疑,
至于使和我毫不相干的人如西滢先生者也来代为“可惜”呢?那么,如果流言说我
正在钻营,我就得自己锁在房里了;如果流言说我想做皇帝,我就得连忙自称奴才
了。然而古人却确是这样做过了,还留下些什么“空穴来风,桐乳来巢”〔9〕的鬼
格言。可惜我总不耐烦敬步后尘;不得已,我只好对于无论是谁,先奉还他无端送
给我的“尊敬”。
  其实,现今的将“尊敬”来布施和拜领的人们,也就都是上了古人的当。我们
的乏的古人想了几千年,得到一个制驭别人的巧法:可压服的将他压服,否则将他
抬高。而抬高也就是一种压服的手段,常常微微示意说,你应该这样,倘不,我要
将你摔下来了。求人尊敬的可怜虫于是默默地坐着;
  但偶然也放开喉咙道“有利必有弊呀!”“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10〕呀!”
“猗欤休哉〔11〕呀!”听众遂亦同声赞叹道,“对呀对呀,可敬极了呀!”这样
的互相敷衍下去,自己以为有趣。
  从此这一个办法便成为八面锋〔12〕,杀掉了许多乏人和白痴,但是穿了圣贤
的衣冠入殓。可怜他们竟不知道自己将褒贬他的人们的身价估得太大了,反至于连
自己的原价也一同失掉。
  人类是进化的,现在的人心 当然比古人的高洁;但是“尊敬”的流毒,却还
不下于流言,尤其是有谁装腔作势,要来将这撒去时,更足使乏人和白痴惶恐。我
本来也无可尊敬;
  也不愿受人尊敬,免得不如人意的时候,又被人摔下来。更明白地说罢:我所
憎恶的太多了,应该自己也得到憎恶,这才还有点像活在人间;如果收得的乃是相
反的布施,于我倒是一个冷嘲,使我对于自己也要大加侮蔑;如果收得的是吞吞吐
吐的不知道算什么,则使我感到将要呕哕似的恶心。然而无论如何,“流言”总不
能吓哑我的嘴……。
  六月二日晨。

         ※        ※         ※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六月五日《莽原》周刊第七期。
  〔2〕指署名“瞎嘴”写于一九二五年三月五日的致作者的信。这封信攻击作者
的《青年必读书》,其中说:“我诚恳的希望:一、鲁迅先生是感觉‘现在青年最
要紧的是“行”,不是“言”’,所以敢请你出来作我们一般可怜的青年的领袖先
搬到外国(连家眷)去,然后我要做个摇旗呐喊的小卒。二、鲁迅先生搬家到外国
后,我们大家都应马上搬去。”(按着重号系原件所有)
  〔3〕掉文袋 亦作掉书袋。《南唐书·彭利用传》:“言必据书史,断章破句,
以代常谈,俗谓之掉书袋。”
  〔4〕孔明 诸葛亮(181—234),字孔明,琅琊阳都(今山东沂南)人,三国
时的政治家和军事家。曾任蜀汉丞相。秦桧(1090—1155),字会之,江宁(今南
京)人。曾任南宋宰相,加太师衔,是主张降金的内奸,诬杀抗金名将岳飞的主谋。

  〔5〕关于宋朝不许南人做宰相,据宋代笔记小说《道山清话》(著者不详)载:
“太祖(赵匡胤)尝有言,不用南人为相,实录、国史皆载,陶谷《开基万年录》、
《开宝史谱》言之甚详,皆言太祖亲写‘南人不得坐吾此堂’,刻石政事堂上。”
这个“祖制”,在真宗天禧元年(1017)王钦若(江西新喻人)做了宰相后,就被
打破。
  〔6〕指陈西滢。他在《现代评论》第一卷第二十五期(一九二五年五月三十日)
发表的《闲话》中说:“以前学校闹风潮,学生几乎没有对的,现在学校闹风潮,
学生几乎没有错的。这可以说是今昔言论界的一种信条。在我这种喜欢怀疑的人看
来,这两种观念都无非是迷信。”
  〔7〕“研究系” 一九一六年袁世凯死后,在黎元洪任北洋政府总统、段祺瑞
任国务总理期间,原进步党首领梁启超、汤化龙等组织“宪法研究会”,依附段祺
瑞,并勾结西南军阀,进行政治投机活动,这个政客集团被称为“研究系”。“交
通系”,袁世凯的秘书长兼交通银行总理梁士诒曾奉命组织他的部属为“公民党”,
充当袁世凯当选总统和复辟帝制的工具,这个政客集团被称为“交通系”。
  〔8〕指苏联人王希礼,原名瓦西里耶夫(B.A.QRGPLMST),俄文本《阿Q正
传》的最初翻译者,当时是在河南的国民军第二军俄国顾问团成员。作者曾为他的
译本写过序及《著者自叙传略》,后都编入《集外集》中。
  〔9〕“空穴来风,桐乳来巢” 语出《文选》宋玉《风赋》李善注引《庄子》
(佚文):“空阅来风,桐乳致巢。”据晋代司马彪注:
  “门户孔空,风善从之;桐子似乳,著其叶而生,其叶似箕,鸟喜巢其中也。”
这里的意思是说:流言之来,一定是本有可乘之隙的缘故。
  〔10〕“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 语见《庄子·齐物论》。
  〔11〕“猗欤体哉” 叹美词。
  〔12〕八面锋 锋利无比的意思。清代陈春在《永嘉先生八面锋》(传为南宋
陈傅良著)一书的跋文中说:“物之不可犯者锋,锋而至于八则面面相当,往无不
利。”


                             我观北大〔1〕

  因为北大学生会的紧急征发,我于是总得对于本校的二十七周年纪念来说几句
话。
  据一位教授〔2〕的名论,则“教一两点钟的讲师”是不配与闻校事的,而我正
是教一点钟的讲师。但这些名论,只好请恕我置之不理;——如其不恕,那么,也
就算了,人那里顾得这些事。
  我向来也不专以北大教员自居,因为另外还与几个学校有关系。然而不知怎的,
——也许是含有神妙的用意的罢,今年忽而颇有些人指我为北大派。我虽然不知道
北大可真有特别的派,但也就以此自居了。北大派么?就是北大派!怎么样呢?
  但是,有些流言家幸勿误会我的意思,以为谣我怎样,我便怎样的。我的办法
也并不一律。譬如前次的游行,报上谣我被打落了两个门牙,我可决不肯具呈警厅,
吁请补派军警,来将我的门牙从新打落。我之照着谣言做去,是以专检自己所愿意
者为限的。
  我觉得北大也并不坏。如果真有所谓派,那么,被派进这派里去,也还是也就
算了。理由在下面:
  既然是二十七周年,则本校的萌芽,自然是发于前清的,但我并民国初年的情
形也不知道。惟据近七八年的事实看来,第一,北大是常为新的,改进的运动的先
锋,要使中国向着好的,往上的道路走。虽然很中了许多暗箭,背了许多谣言;
  教授和学生也都逐年地有些改换了,而那向上的精神还是始终一贯,不见得弛
懈。自然,偶尔也免不了有些很想勒转马头的,可是这也无伤大体,“万众一心”,
原不过是书本子上的冠冕话。
  第二,北大是常与黑暗势力抗战的,即使只有自己。自从章士钊提了“整顿学
风”〔3〕的招牌来“作之师”〔4〕,并且分送金款〔5〕以来,北大却还是给他一
个依照彭允彝〔6〕的待遇。现在章士钊虽然还伏在暗地里做总长〔7〕,本相却已
显露了;而北大的校格也就愈明白。那时固然也曾显出一角灰色,但其无伤大体,
也和第一条所说相同。
  我不是公论家,有上帝一般决算功过的能力。仅据我所感得的说,则北大究竟
还是活的,而且还在生长的。凡活的而且在生长者,总有着希望的前途。
  今天所想到的就是这一点。但如果北大到二十八周年而仍不为章士钊者流所谋
害〔8〕,又要出纪念刊,我却要预先声明:不来多话了。一则,命题作文,实在苦
不过;二则,说起来大约还是这些话。
  十二月十三日。

         ※        ※         ※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十二月十七日《北大学生会周刊》创刊号。
  〔2〕指高仁山。参看本卷第120页注〔7〕。
  〔3〕“整顿学风” 一九二五年八月章士钊起草所谓“整顿学风”的命令,由
段祺瑞发布。参看本卷第120页注〔4〕。
  〔4〕“作之师” 语见《尚书·泰誓》:“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师。”
  〔5〕金款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法国因法郎贬值,坚持中国对法国的庚子赔款
要以金法郎支付。一九二五年春,段祺瑞政府不顾当时全国人民的坚决反对,同意
了法方的无理要求,从作为赔款抵押的中国盐税中付给债款后,收回余额一千多万
元,这笔款被称为“金款”。它们除大部充作北洋政府的军政开支外,从中拨出一
百五十万元作为教育经费,当时一些私立大学曾提出分享这笔钱,章士钊则坚持用
于清理国立八校的积欠,“分送金款”即指此事。
  〔6〕彭允彝 字静仁,湖南湘潭人。一九二三年他任北洋政府教育总长时,北
京大学为了反对他,曾一度与教育部脱离关系。一九二五年八月,北京大学又因章
士钊“思想陈腐,行为卑鄙”,也宣言反对他担任教育总长,与教育部脱离关系。
所以这里说“还是给他一个依照彭允彝的待遇”。
  〔7〕暗地里做总长 一九二五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北京市群众为要求关税自主,
举行示威游行,提出“驱逐段祺瑞”、“打死朱深、章士钊”等口号。章士钊即潜
逃天津,并在《甲寅》周刊第一卷第二十一号(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五日)上宣称:
“幸天相我。局势顿移。所谓鸟官也者。已付之自然淘汰。”其实那时段祺瑞并未
下台,章士钊也仍在暗中管理部务。
  〔8〕章士钊当时一再压迫北京大学,如北大宣布脱离教育部后,《甲寅》周刊
即散布解放北大的谣言,进行威胁;一九二五年九月五日,段祺瑞政府内阁会议决
定,停发北大经费。



                              牺牲谟〔1〕

                     ——“鬼画符”失敬失敬章第十三

  “阿呀阿呀,失敬失敬!原来我们还是同志。
我开初疑心你是一个乞丐,心里
想:好好的一个汉子,又不衰老,又非残疾,为什么不去做工,读书的?所以就不
免露出‘责备贤者’〔2〕的神色来,请你不要见气,我们的心实在太坦白了,什么
也藏不住,哈哈!可是,同志,你也似乎太……。

  “哦哦!你什么都牺牲了?可敬可敬!我最佩服的就是什么都牺牲,为同胞,
为国家。
我向来一心要做的也就是这件事。
你不要看得我外观阔绰,我为的是要到
各处去宣传。
社会还太势利,如果像你似的只剩一条破裤,谁肯来相信你呢?
  所以我只得打扮起来,宁可人们说闲话,我自己总是问心无愧。
正如‘禹入裸
国亦裸而游’〔3〕一样,要改良社会,不得不然,别人那里会懂得我们的苦心孤诣。

但是,朋友,你怎么竟奄奄一息到这地步了?
  “哦哦!已经九天没有吃饭?!这真是清高得很哪!我只好五体投地。
看你虽
然怕要支持不下去,但是——你在历史上一定成名,可贺之至哪!现在什么‘欧化’
‘美化’的邪说横行,人们的眼睛只看见物质,所缺的就是你老兄似的模范人物。

你瞧,最高学府的教员们,也居然一面教书,一面要起钱来,〔4〕他们只知道物质,
中了物质的毒了。
难得你老兄以身作则,给他们一个好榜样看,这于世道人心,一
定大有裨益的。
你想,现在不是还嚷着什么教育普及么?教育普及起来,要有多少
教员;如果都像他们似的定要吃饭,在这四郊多垒〔5〕时候,那里来这许多饭?像
你这样清高,真是浊世中独一无二的中流砥柱:可敬可敬!你读过书没有?如果读
过书,我正要创办一个大学,就请你当教务长去。
其实你只要读过‘四书’〔6〕就
好,加以这样品格,已经很够做‘莘莘学子’〔7〕的表率了。

  “不行?没有力气?可惜可惜!足见一面为社会做牺牲,一面也该自己讲讲卫
生。
你于卫生可惜太不讲究了。
你不要以为我的胖头胖脸是因为享用好,我其实是
专靠卫生,尤其得益的是精神修养,‘君子忧道不忧贫’〔8〕呀!但是,我的同志,
你什么都牺牲完了,究竟也大可佩服,可惜你还剩一条裤,将来在历史上也许要留
下一点白璧微瑕……。

  “哦哦,是的。
我知道,你不说也明白:你自然连这裤子也不要,你何至于这
样地不彻底;那自然,你不过还没有牺牲的机会罢了。
敝人向来最赞成一切牺牲,
也最乐于‘成人之美’〔9〕况且我们是同志,我当然应该给你想一个完全办法,因
为一个人最紧要的是‘晚节’,一不小心,可就前功尽弃了!
  “机会凑得真好:舍间一个小鸦头,正缺一条裤……。
朋友,你不要这么看我,
我是最反对人身买卖的,这是最不人道的事。
但是,那女人是在大旱灾时候留下的,
那时我不要,她的父母就会把她卖到妓院里去。
你想,这何等可怜。
我留下地,正
为的讲人道。
况且那也不算什么人身买卖,不过我给了她父母几文,她的父母就把
自己的女儿留在我家里就是了。
我当初原想将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看,不,简直当作
姊妹,同胞看;可恨我的贱内是旧式,说不通。
你要知道旧式的女人顽固起来,真
是无法可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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