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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市井田园-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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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妙瞅了萧朗一眼,这时候柳无暇走上前,笑道:“我想去东里间拿本书,刚过来。”说着便举步去了奶奶家。

唐妙瞥了那两人一眼,哼了一声,转身也跟了进去。等她提了一铜壶水跟柳无暇出来的时候那三人已经走开,唐妙也不管,跟柳无暇说说笑笑地回了家。

酒足饭饱之后,仝芳夫妇告辞,萧大爷让儿子跟他们回去。萧朗却不愿意,只拿眼睛瞅母亲,仝芳便道:“老太太也说让他多呆两日,把常叔留下照顾他们就好。”

萧大爷看了早早一眼,“要不让丫头留着。”

萧朗立刻道:“不用。”

仝芳笑了笑,对早早道:“早早还是跟我回去,如今春儿病了我身边也没人儿照顾。”

早早咬着唇没吱声,偷眼看萧朗,见他一直拿眼斜着旁边唐妙,便死死地揪着手里的帕子应了一声。

等父母一走,萧朗立刻跟孩子一样对高氏道:“高姨,我想吃鸡蛋膏。”

高氏和蔼地笑着,目光温软,“行,晚上给你炖一小盆。”

萧朗笑起来,然后扭头挑衅地看向唐妙,嘴角勾了勾,淡淡道:“我就喜欢吃高姨做的饭,我就爱巴着赖着住这里,谁也管不着。”说话间还故意那手指撩拨自己左侧挂的那条络子,气得唐妙干瞪眼。

唐妙在西间收拾仝芳留下的礼物,萧朗站在她身后,她没理睬。

“妙妙,早早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不中听的了?你不喜欢她就别理她,我都不理她。”

“……”

“我跟她不是一类人,你干嘛你们你们的?我为什么要立刻消失?”

唐妙瞅他,气早就没那么大了,却还是不想搭理他。

“你赶我走?”他咬着唇,蹙眉眯眼,表情有些恼。

唐妙见母亲探头来看,忙笑道,“谁赶你走啦,你少没事找不自在。”说完立刻闪身出去。

夜里柳无暇跟景枫商量他也想早点回去,不能再叨扰他们。景枫认真地看着柳无暇,真诚地道:“康宁,是不是我们哪里让你不舒服?你千万别介意,你也知道大家说话都是有口无心。按说我该去拜访你的,只是觉得家里便宜,人多热闹,母亲又想你,可以就近招待几日她也舒心。”

柳无暇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头,“博仁,你说我住得不踏实随意,我看是你太客气把我当贵客。”

景枫想想也是,自己总怕他哪里受委屈,哪里不舒服,殊不知这样反而让他更加不自在,便笑道:“康宁,我不回来没办法,既然我回家,是怎么也不会让你走的。我有好多话想跟你细细地聊,关于会试的内容也有变动,我们要仔细研究一下。”

柳无暇点了点头,“这个我倒真的研究过,可以跟你说道一二。等过了初九我就走。”

景枫笑而不语,请他去西屋。

接下来的几日终于空一点,除了村里的邻居来串门,并未有客人。初七那日北边秦小姐打发吴妈送来礼物和三吊钱作为贺礼,吴妈请景椿空的话帮她们看看烟囱和火道,生火做饭的时候一直往屋里倒烟很是麻烦。

景枫和柳无暇在老唐头家东里间谈书论道,浑然忘我。唐妙心情不好,便不理人,自己整理这些天跟柳无暇学的农书知识,还要完善来年的种田计划。如今加了二十亩地,自然不能全秧地瓜,还要规划其他的。从现在开始要挑好一点的地瓜等年后席起来摘地瓜秧,自己家可能不够,就要从别家买等等。

萧朗薛维恋着在这里自由没人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常叔只管照顾他们,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住的踏踏实实的。

大梅一家住了两日,帮母亲纺了几锭纱线。因为宝儿总跟小蔷薇吵架,缠着萧朗让他什么也做不成,大梅一来气便回家去。

宝儿一走,萧朗便又自由得很,因为唐妙有点冷淡他就跟老唐头学会了下大梁。他会的薛维自然也要凑热闹,两人比着下看谁赢得多,这几日一有空便开局,到后来有废寝忘食之状。

为了十月初九的酒宴,家人也着实忙碌一番,主要是附近乡绅以及景枫的同年好友相聚。

萧朗和薛维觉得酒宴无趣,又因为唐妙对他冷淡,她总说不是因为早早,他便想可能因为杏儿不在她一个人太忙不喜欢人家打扰,便和常叔回家看下小狗崽了没。结果还要等个十来日,萧朗让常叔在家等,他们先回唐家玩去,说找老唐头下大梁,实际想把常叔扔家呆着。没想到第二日常叔便抱了一只刚出满月的小狼狗崽,一身黑毛油亮光滑,耳朵支棱着份外精神,说从别家要的没花钱。景椿很喜欢,千谢万谢,然后便给秦小姐送去,顺便给修了烟囱和火道,得了诸多谢礼,推辞不下便拿回家。

过了十月初九,柳无暇又说回家的事情,景枫便干脆挑明了,反正他回家也无事,冬天冷得很,一个人怪冷清的,总不如在家里和大家一起作伴的好。平日里他自行读书编书不会有人打扰,想出门家里有马车也现成。柳无暇自然推辞,谁知高氏强留他,一定让他参加景枫的婚礼,虽然还没影子,可她已经托王媒婆打听去了。有合适的便去相亲,只要中意立刻提亲。

高氏佯怒:“无暇,你要是走就是跟婶子外道,景枫在你家的时候,你是怎么待他的?若是他拒绝你的好意,你指定觉得他拘束,跟你生分。你若再拒绝,婶子心里可不痛快。你要把这里当你的家,婶子才舒坦。”

柳无暇便只得留下,每日照旧跟景枫读书、编书。

柳无暇不走,萧朗更不走,他一直以为住唐家天经地义,特别被唐妙那么一说,更光明正大拿这里当自己家。高氏跟他又不外道,比对自己儿子还亲,他没什么拘束。他住下,薛维便自然而然也呆着,从十月初六开始薛家三次打发人来让他回家,都被他一顿鞭子抽回去,让他们不许来烦他。可能薛家夫妇觉得薛维在唐家跟着萧朗几个,就算不能学什么,却也规规矩矩的,总比在济州府天天跟人打架斗殴强,便也默许,还送了诸多礼物绸缎白绢以及银两来酬谢。高氏推拒不下,只好收了礼物,将钱退回去。

景枫和柳无暇一直在聊他们永远也聊不到头没有最终答案的话题,好在两人都性子温和,绝对不会吵架。唐妙插不上话,也只是去帮忙续续茶水,送点心什么的。

薛维和萧朗下大梁累了,说出去换换脑子,“我们去赛马。”如今薛维得萧朗指点,御马技术越来越好,跟萧朗比赛的时候,十次里也能赢两三次,这就刺激他想赢得更多。

唐妙这两日抽空就搓麻绳,她没有奶奶姥娘那本事--从麻团里抽出三股粗麻,手心吐一口唾沫,嘶嘶呖呖地在小腿上搓,老人们那小腿光光的连汗毛都少。她特意让二哥出去帮她找牛骨,两头是磨骨,在中间的骨头上钻个空,然后插一根铜条固定住一头,另一头拗成小圆环。搓麻绳的时候将几股勾上上面,粗麻搭在肩头左手拎着,右手转拨锤子,然后不断地接粗麻,长了便缠在拨锤子上或者转到一根高粱杆上,没多久就能搓一个纺锤出来。搓好了麻绳,可以纳鞋底做鞋子,还能缝草鞋斗笠,补炕席,扎大笤帚等等,反正农家一刻也离不开。

萧朗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她纺锤如飞,冬日的阳光洒在她娇嫩的脸上,因为面药和她自制面膜的缘由,脸上被晒伤的地方已经恢复过来,白细如初开的玉兰花一般泛着自内而外的温润光泽。

“妙妙,休息一下,我们去北边放马吧。”

唐妙眼皮不抬,动作利索,不冷不热道:“我还要干活呢。”

萧朗笑,“我帮你。”然后动手帮她抽粗麻,唐妙看了他一眼,让他下大梁去,不要打扰她。萧朗伸着手动作僵了下,有点发怔,之前她以为她累得不喜欢人打扰,现在他更能确定她就是对他冷淡。昨日他特意问她要五香葫芦籽吃,她不冷不热地说没。

薛维看见也过来嚷着帮忙,从唐妙手里把拨锤子抢了去,开始拨拉拨拉地玩。

唐妙想夺,他不给,然后看着自己已经搓好的绳被他给转得一节节扭起来,变成了麻花又扭成了麻花团,气得她斥道:“薛维,你给我放下,你笨手笨脚的别添乱!”

薛维顿时来气了,把拨锤子一扔,哼道:“你聪明手聪明脚,手脚聪明管什么用,脑子笨。大头,笨蛋。”

唐妙火了,刚要骂他,高氏听了忙出来斥她,“妙妙,说什么呢?别没礼貌。薛公子是客人。”

唐妙不服气,还是忍了,哼了一声,把东西都抢过来收拾了一下去西屋找大哥和柳无暇。

看她气呼呼地进来,景枫和柳无暇都一愣。柳无暇立刻放下手里的笔,关切地看着她,“何苦又生气?”说着赶忙起身过来帮她整理那一团乱麻,因为纠缠得厉害,越扯越乱。

柳无暇笑了笑,“算了,大不了重新搓一遍,放在水里泡着就散开了。”

景枫也过来帮忙,摸了摸唐妙的头,笑道:“小妹很少这样孩子气,被薛维一气就炸毛。”然后从墙角把铜盆端过来,把乱麻团泡进去,笑道:“小妹,你看啊,这麻绳是刚的,你越拧着性子它就越犟。没有更刚的手段,以柔克刚是最好的,”

唐妙哼道:“大哥,我自然知道,可他就是让人讨厌嘛。”

景枫看了柳无暇一眼,又笑道:“你问问康宁,如何与人化敌为友。”

柳无暇帮她把乱麻按了按,又洗了把手,自我解嘲道:“博仁你笑话我,薛公子可一直看我不顺眼呢,半点化敌为友的架势也无。”

唐妙点头,指了指外面,“太可恶了。”

景枫笑了笑,“妙妙,薛维其实不是坏人,他很可爱。”

唐妙突然想起当初薛维对大哥也不善的,可后来怎么就好了?她便向大哥取经。景枫呵呵笑起来,“不可说,小妹要找自己的处世方式才行。你看萧朗有对付他的办法,你难道就没?”

唐妙眼珠子骨碌一转,“咱娘总骂我不许欺负他。”

景枫拍了拍她的肩膀,低笑道:“康宁是因为在我们家碍于面子不跟孩子一般见识,你难道会怕娘骂?”

唐妙诧异地看了一眼大哥,感觉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温柔和气的大哥了,他那双眸子里充满了智慧。她瞥眼去看柳无暇,他抿唇淡笑,眼神中满是对她的鼓励。

唐妙心下欢喜,看不找机会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小霸王。

好事将近

夜里大哥和柳无暇辩书论道,唐妙时不时插科打诨凑热闹,几人辩论得热火朝天。

萧朗托着一块自制简易棋盘,进屋招呼她,“妙妙,我们找爷爷下大梁去,看谁能赢他。爷爷说赢了就给我们编鸟笼子。”

(文!)唐妙眉眼不抬,“你自己去吧,我还有点书没看完。”

(人!)萧朗用力咬了咬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景枫觉察他们不对劲,笑了笑对萧朗道:“小山先去爷爷家,我给妙妙讲完这两页书一起去玩。”

(书!)萧朗知道大哥帮他解围,自己也不想惹唐妙生气,也不能强求立刻解释清楚,应了一声便去了。

(屋!)柳无暇看了唐妙一眼,笑道:“妙妙,等下过去的时候带点瓜子,你去准备点吧。”

柳无暇难得主动要吃的,唐妙立刻去准备。等她回来,见他们正在说什么,见了她便停了话头笑起来。柳无暇起身从她手里把装瓜子花生的精致盒子端过去。菱形盒子,是用糨子打起来的缺子缝制的,外面裱了一层花布,上面还绣着梅杏桃花,还有一句不怎么讲究的诗,“枫梅椿杏桃,田园风光好。”不用看他就知道是唐妙的歪诗,不禁笑了笑,摸起一粒五香葫芦籽放在嘴里,转身走了出去。

唐妙难得跟大哥单独在一块说话,两人说着话往外走。景枫方才听柳无暇简单说了两句,大家都是聪明人立刻便能抓住重点。他开门见山让唐妙不要在乎别人说什么,更不要害怕萧家老太太或者什么人。

唐妙不想聊这个话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笑道,“大哥,你说什么呢,我都糊涂了。”

景枫笑了笑,“你会知道的。别因为早早说什么不中听的就对小山有意见,不可以迁怒,迁怒只会伤害自己和对你好的人。”

唐妙虽然不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她就是迁怒,从小时候听老太太说什么通房丫头,不断地提醒她跟着萧家有多好多好,自己该多么感激之类的话,她就一直憋着气。那时候萧朗还小,她不想对他发火,又觉得他也无辜。可这次实在太过分,他家的丫头竟然也敢对她家指手画脚,说三道四。说什么她勾引萧朗,她干嘛要勾引他?他有什么值得她勾引的,不过一个小屁孩儿……长大了的小屁孩儿。勾引了就成仙了还是怎么的?

虽然想起过去的那些美好时光,她不该生气,不该恼他,可她就是控制不住。从小到大,她不否认她也喜欢跟萧朗一起玩,他善良勇敢体贴对她保护有加,她也将他当做家人之外最亲近的人,处处提醒他教导要求他,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他。可不管再好的关系,不代表他的奶奶和丫头可以对她说这番话。到底是老太太的意思,还是早早自己说混账话,哪一层她都无法接受!

景枫看小妹领悟到他的意思,便打趣道:“那天我还奇怪小山为什么对早早那么凶,吓得早早都要昏过去了。你是没看见,他一个劲地逼问早早对你说了什么,还让她以后都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又说他不会回家的,老太太都没管他,她有什么资格之类的。还让她自己去跟老太太说,他不要她们姐妹伺候有常叔便够,否则到时候不要怪他不讲情面什么的。要不是我了解小山,都以为是薛维附身了呢。”

说完景枫哈哈笑起来。

唐妙也觉得自己这般生气实在没必要,有悖于自己坚持的处世理念,这样说起来自己太小气,修养不够浪费时间和感情。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大哥,我又犯傻了。”

景枫摸了摸她的头,“小山是个好孩子,你别总欺负他。”

唐妙嗤道:“谁敢欺负他啊,咱娘恨不得拿他当亲儿子呢。”

“他喜欢住在我们家,说明他在家压力大,可能跟老太太有争执,在家里不痛快,憋屈得很。老太太同意他来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你若是对他不好,该伤了他的心,让他更加孤独难受。”景枫放慢了脚步。

唐妙扭着自己的手指头,“我们不说他了。”他若是一直那么脆弱,她家人都怕伤了他的心,可他们家的人为何就不怕伤了她的心?

景枫知道妹妹自小聪明,水晶玲珑的心肝,向来说话一点就透,也不罗嗦,见她如此知道她心里已经明白,便加快步子去爷爷家。

薛维在和老唐头下大梁,输得一败涂地,柳无暇在一旁气定神闲笑而不语。萧朗见她来立刻欢喜地起身,低声道:“葫芦籽很好吃。”

唐妙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无法掩饰的欢喜神情不禁有些心软,可虽然不生他的气,还是下意识地想跟他保持距离,觉得不能再像孩子时候那样毫无顾忌。

她笑了笑,没去他身边,而是挤到爷爷身旁看薛维那小霸王怎么惨败。

十月十五下元节,家家户户包了素包子,给三官上供,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这日一家人正各自忙活,门外来了两人一驴,仆人皂色短衣打扮,主人马脸长下巴,苍青色儒衫同色头巾。停了门口,仆人先上门递帖子,主人下了驴在门外等。

恰好薛维跟萧朗骑马回来,见了这人,薛维鞭子一甩,哼道:“大马脸,你来干嘛?”

那人见了薛维忙上前拱手作揖,满脸堆笑:“小公子幸会幸会,知府大人在家念叨您,让您赶紧回去呢。”

薛维精美如瓷的脸蛋立刻拉下来,鞭子一甩,“啪”的一声脆响,吓得那人立刻后退,那驴也被惊得掉头就要跑,只可惜被人死死地拽住。

萧朗跳下马,自去一边卸马鞍,将马拴在墙外。这时候景椿出来请那人家去,拱手道:“薛先生,请家里喝茶。”这人是正是大梅本家那位姓薛的廪生,在济州府谋差事。

唐妙听见薛维嚣张的声音从家里出来,跟薛先生问了好,看了一眼跟前形势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瞪了他一眼,“薛公子,耍知府公子的派头就回你们济州去吧。”

那薛先生没想到还有人敢这般教训那小霸王,不禁频频回头看,立刻知道她是哪个了。薛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才紧忙跟着景椿进去。

薛先生一来,唐妙立刻去请柳无暇和大哥回家作陪,两人因为在论书写字,要洗漱更衣,她便先回家。

家里虽然有现成的猪肉,高氏还是让景椿唐文清去杀一只公鸡。唐妙说家里不是还有那么多肉吗?这两天来人都没吃完。

高氏笑道:“人家薛先生帮我们那么大忙,怎么也得给人吃新鲜最好的。快去烧水秃噜鸡。”

唐妙忙去抱草忙活。

薛维看唐文清在杀鸡,忙别开头,蹭蹭进了屋,冷冷地盯着薛先生,“你来干嘛?我爹让你来的?我说了过几天回去就是过几天,你们啰嗦什么?是不是没吃够鞭子?”

薛先生刚要说话,薛维哼哼道,“要是没事就赶紧滚,别搞得人家鸡犬不宁的。”

薛先生还没等接话,他又道:“我爹都管不了我,你就别没事找费劲儿,赶紧走吧。想吃鸡自己回家杀去。”

薛维虽然还小但唐家可一直将他当尊贵的客人,平日里基本他要啥给啥,不要啥也尽量给他家里最好的。比萧朗和柳无暇要客气千百倍,基本他说话,除了萧朗和唐妙没人反驳他,大家都恭恭敬敬的。

所以他这么一嚣张景椿高氏都不说啥,各自忙活,薛先生一脸苦笑,赶忙求救地看向唐妙。这丫头他听说过,那几年她大哥在济州府做事儿的时候,她去过一次,被小公子扔进了大牢,不过回头小公子也被大人狠揍了一顿。据说还被这丫头气了个半死,两人算是结下梁子,却又亦敌亦友。小公子平日里在家里骂丫头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只可惜不许人搭腔,若有哪个不开眼的搭了话,顺了句说唐妙是野丫头如何如何的,就要挨他骂甚至会拿鞭子抽。说白了,只准他骂不许别人骂。就比如这姑娘额头稍微有点宽,他可以骂她唐大头唐大脑门的,若有哪个下人不小心说那位大脑门唐家丫头,这就在太岁头上动土,非挨鞭子不可。

薛先生打定了主意,立刻对唐妙笑起来,毕恭毕敬地道:“三小姐,近来都忙什么?怎么不到济州做客去?”小公子自然是喜欢人家去玩的,只不过他请不动罢了,如果自己这般说,他定然会高兴。

果然薛维神色缓了缓,瞥眼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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