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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大帝-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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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他们越过长城,刚刚进入大漠,就与匈奴的军队遭遇了,双方打了约一个时辰,匈奴军向大漠深处撤退。

士气高涨的汉军在苏建和赵信的率领下,穷追百里,却不见匈奴军踪影,前来迎敌的是另一路人马,交战不久,也仓皇退去。汉军再往前追击数百里,接战的第三支匈奴军,双方大战两个时辰,都没有退却。

苏建和赵信正为遭遇匈奴军主力而振奋,孰料匈奴军再次撤退。赵信手提战刀,一直冲在前面,他一边挥动战刀,一边朝身后的汉军大喊:“取敌人首级者,赐爵一级!”

可当他们追到一处峡谷时,敌军却不知所踪。

苏建咽一口唾沫,声音有些嘶哑地问道:“我军到了何处?”

赵信道:“此处乃匈奴的颓当。”

苏建“哦”了一声,有些疑惑:“我军一路追击,匈奴军稍加抵抗,即速速退去,是否有诱兵之嫌?”

“苏将军多虑了。”赵信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水,“匈奴人显然是故伎重演,试图拖垮我军,只要继续北去,一定能找到歼敌机会的。”

苏建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进了云层。风沙从遥远的天际刮来,让草原的一切渐渐变得不那么清晰了。苏建的心弦骤然绷紧,对赵信道:“请赵将军听末将一言,速速撤退吧!”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四面传来震耳的“隆隆”声。

“不好!中了埋伏!”

两人紧张地朝四周环顾,只见匈奴骑兵铺天盖地而来,苏建大致估摸了一下,起码数倍于汉军。

再看看赵信,只见他一脸茫然,在那里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呢?”

事关三千将士的性命,苏建没有多想就迎着大风对赵信喊道:“将军带一支人马向南突围,向中军靠拢;末将带所部向西突围。”

赵信摇了摇头道:“还是将军向南,末将向西,末将对匈奴地形比较熟悉,匈奴军奈何不了我。”

“事不宜迟,你我不要争辩,出发!”苏建的马鞭狠狠地抽在坐骑上,挥刀冲在前面,向西撤去。

但无论是苏建还是赵信都没有想到,耶律孤涂和呼韩浑琊埋伏在颓当的匈奴军有四万多人,他们将三千汉军分为两截,使之彼此不能相顾。

苏建的军队向西突围了不长时间,就陷入了重重包围,大战将近两个时辰,汉军死伤大半。

残阳在草原跌落,夜色深沉的时候,匈奴人停止了进攻。

苏建清点残部,随从者不过百十人。一干人到处寻找避风处暂歇,黑暗中用手摸摸周围,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后半夜,草原的冷风吹在身上,让人觉得彻骨的冰凉,将士们纷纷朝将军身旁靠拢,缩成一团。

这时候,只听见四面山坡上传来匈奴军的喊话声,说赵信已经回归匈奴,只要苏将军愿意归顺,大单于可以封他为王。

苏建的卫士悄悄来到身边,递过一块冰冷的干粮问道:“将军!赵将军会投降么?”

“那是匈奴人的反间计,不可相信。”苏建伸着脖子,艰难地吞了一口干粮,“皇上对他不薄,他不会投降的。再说,他是立了军令状的。”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苏建彻底失望了,夜风中飘来的声音是那么熟悉而又那么让他揪心。

那正是出征前割发盟誓的赵信在喊话:“苏将军,我是赵信。我本胡人,归顺大单于乃觅祖寻踪之正道。大单于素仰将军忠直信义,只要将军归顺,在下可保将军荣华……”

“无耻小人!”黑暗中,苏建骂着站了起来,他对身边的部属道,“趁着匈奴喊话之际,我们顺着这条沟道一直朝南走,过了长城就是大汉……”

当苏建和赵信北进之时,霍去病率领的八百骑兵顺着荒干河西岸,到了中部都尉的北舆要塞。

这里的守将告诉他,苏建、赵信追着匈奴军往武皋方向去了,现在大概已经出塞到匈奴境内了。

“沿途可有激战?”

“从东部都尉那边传来的消息,似乎没有遇到匈奴抵抗,一路进军顺利。”

当晚,霍去病在北舆扎营,他邀张骞入帐商议,这是他们在大汉境内的最后一站。

“张大人,您对这一路所见有何感想?”

“下官在朝中素闻李广与程不识两位将军治军驻防,各有千秋。今日有幸一观,果然治内亭障林立,烽火连属,士卒枕戈待旦。”

“那依大人看来,苏、赵二位将军胜算几何?”

“这……”张骞神情凝重了,“依下官看来,两位将军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大人何出此言?”

“兵法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据守将说,我军一路未曾遭遇激战,匈奴军看似仓皇北去,实为佯败,此乃诱兵之计,他们应该明白啊!”

霍去病正要说话,只听见帐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不一刻,李桦领着细作进来了。

“右屠耆王那边情况如何?”

细作喘了一口气道:“右屠耆王只听说汉军有大将军卫青,而不知有少将军,因此十分轻看我军。”

“那防御如何?”

“虽不能说松懈,但却毫无紧张迹象。”

“好了!你先下去吧!”

细作刚一离开,霍去病的情绪就变得十分兴奋,他邀张骞来到地图前,借着灯火,手指长城以外的辽阔地域道:“张大人,我军的机会来了!大人曾久在匈奴,如今匈奴却如此轻视我军,请大人为我军下一步行动指点一二。”

张骞的目光顺着霍去病的手指慢慢北移,出了长城,慢慢聚焦在诺水流域,随后边思索边道:“我军出塞以后,沿诺水向西,过了范夫人城,此地北有蒲奴水,南有龙勒水,均是水草丰盛之地。在诺水以北有一片密林,我军八百骑最易隐蔽。”

“好!有大人在,我军深入敌境,犹如蛟龙入海。传令下去,今日丑时出兵,白日扎营,夜间行军,直驱诺水!”

凌晨丑时,八百骑聚集在北舆城外,霍去病勒了勒战马,朝前走了几步,声音虽然低沉,却透出力量和杀气:“我军今日从北舆出塞,沿诺水突入匈奴境内,待机袭敌。沿途人不留迹,马不出声,有泄露行踪者,斩!”

霍去病自出征以来,从不喜欢询问部属是否明白了主将的将令。他觉得作为一名军人,明白主帅的作战意图是一种天职。如果不是这样,当兵者就该受死,为将者就该伏法。

将士们都十分熟悉他的性格,不敢有丝毫懈怠。北去的马蹄声踩在松软的草原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霍去病抬头望了望天空,只有冰冷的星星……

北去的诺水,在匈奴境内流淌了几百里后,忽然进入地下,成为一条潜河。

河流的尽头长出一片葱郁的密林。霍去病和他的八百骑兵就藏在这密林之中。

两天了,匈奴人竟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霍去病知道,在匈奴人的眼皮底下时间越长,就越容易暴露。他一方面派出细作打探消息,另一方面派遣士卒埋伏在诺水岸边的灌木丛中,伺机俘获匈奴士兵。

第三天午后,埋伏的汉军果然发现有三名匈奴士兵迈着散漫的步子来到河边汲水。他们对附近隐藏的军队毫无觉察,边走还边议论着汉军的踪迹。

“昆莫将军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守了这些日子,连汉军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还是右屠耆王有远见,早就料到汉军不过是虚张声势,一个十八岁的娃娃,刚刚断奶,能干什么?”

最后一位说话的显然是个官长,“还等着用水呢!你们在这信口胡说什么!”

三人来到河边,又开始感慨河水越来越少了。却不料身后汉军悄无声息地抄了过来,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口中就被塞了东西,抬进密林中去了。

李桦立即审讯,申时一刻,他拿着俘虏的口供进帐禀报:“今日正逢伊稚斜大父行籍若侯产寿诞,右屠耆王于王庭设宴庆贺。因为汉军数日毫无消息,匈奴军中除设哨值守外,官兵皆饮酒欢庆。”

霍去病闻言大喜,连道此乃天赐良机。

张骞提醒道:“匈奴人若是发现不见了三位士卒,一定会警觉的。”

李桦道:“这不难!我军中有归顺的楼烦兵,精通匈奴语言,可扮作匈奴士兵,潜入营地,一则可打消匈奴人疑虑,二则也可作为内应。”

傍晚时刻,他们回来了,所述与俘虏并无太大出入。霍去病下令,当夜戌时出击,偷袭敌营。

有道是时来天地皆同力。酉时三刻,夜色深沉的草原忽然起了风,到戌时一刻的时候,久旱无雨的诺水河两岸竟然雨雾濛濛了。

霍去病走出密林,抬头望着黑魆魆的天空,他从心底感激,是上苍让这夜雨做了匈奴人临死前的序幕。

三支骑兵,分别由霍去病、张骞、李桦率领,向匈奴人的营地扑去。

而此时,右屠耆王、行籍若侯产和他的将军们早已喝得酩酊大醉,沉睡在梦乡之中,只有呼韩昆莫忧心忡忡地率着卫兵穿行在军营中。他看到每一座穹庐里横七竖八醉倒在地的士兵,心里就有一种灾难将至的感觉。

如果此时汉军前来偷袭,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这里,他急忙转身向王庭奔去,他要唤醒右屠耆王。谁知刚走了几步,就被脚下东西绊倒了。他用手一摸,却是一具匈奴兵的尸体。

不好!呼韩昆莫心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汉军偷袭了。

他迅速爬起来,大喊大叫:“汉军来了!汉军来了!……”

军营的东南和西北两处火光冲天,一顶顶穹庐被大火点燃,那些醉倒的士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死在了汉军刀下。

呼韩昆莫骑马冲出几丈远,与右屠耆王相遇。他还没有从惊惧中醒过来,就向迎面而来的呼韩昆莫问道:“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汉军长了翅膀不成?”

呼韩昆莫摇了摇头道:“还是赶快去护卫大父吧!”

两人来到行籍若侯产的穹庐,这里已是一片狼藉。他的头颅在距他的尸体几步远的地方,被污泥搞得面目全非;他的卫兵无一生存,只有装着马奶酒的皮囊浸泡在血泊之中,空中散发着酸涩和血腥的味道。

“依末将看来,偷袭的汉军不过千人,只要我军拼死厮杀,还有挽回的机会。”呼韩昆莫说完,就命身后的传令兵吹响号角,号令全军向主帅的方向集结。

但此时,不少匈奴将士还来不及上马,就被汉军骑兵快速分割包围。号角非但不能稳定军心,反而让处在漩涡中心的将士自救不暇。

右屠耆王见大势已去,禁不住叹道:“都是本王轻敌,才有此惨局。”

“我军战马尽被汉军掳去,再战损失更大,依末将之见,您应该向北撤至罗姑比王爷营地,再作打算。”

呼韩昆莫话音刚落,就听见火光中冲来一位少年将军,大吼道:“右屠耆王哪里走,快拿命来!”

呼韩昆莫猜测这玄甲裹身的少年将军大概就是霍去病了,他也不答话,就挥动战刀迎了上去。两人力战数十回合,呼韩昆莫估计右屠耆王已经走远,遂掉转马头,朝北而去……

第二十八章 淮南王寿春布局

天色微明,霍去病、张骞和李桦的三支队伍在匈奴右屠耆王王庭会师。李桦禀告道:“军中计掾已对战场做了清理,昨夜一战,我军斩首一千余人,自身伤亡甚微。”

霍去病道:“兵法云:掠于饶野,三军足食。我军既已占据王庭,当用所获犒劳将士。”

卫兵很快就呈上匈奴的牛羊肉和马奶酒,霍去病、张骞和李桦边吃边商议下一步进军方向。

张骞建议道:“我军此次出击,深入匈奴境内千里,军威大振。再向北,下官恐孤军无援,还请将军斟酌可否就此收军回撤?”

霍去病嚼着一块羊肉道:“大人所虑,在下亦有考虑。然溃散之敌,若不趁势追击,一旦缓过神来,势必给我军造成大患。因此在下以为,应趁右屠耆王立足未稳之际,继续给予重击,这样才能彻底扫灭敌人。”

他的气概和胆识感染了张骞和李桦,张骞道:“据下官估计,右屠耆王此时唯一的去处便是单于季父罗姑比营地。过去在匈奴时,下官常闻此人骄横少谋,只要将军猛攻,即可破之。”

“好!就依张大人。”

午后,下了一夜的大雨终于停了,经过雨水濯洗的草原,在蓝天下碧翠无垠。只是战死的士兵尸体一遇蒸热,就散发出难闻的腐气。这让霍去病觉得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瘟疫一起,全军就危矣。

随着传令兵的一声号角,霍去病率先踏上了征程,八百名骑兵刷刷上马,呼啦啦地朝北去了……

这两天,卫青把大将军行营移到了长城脚下的武皋县。从这里北望,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和草原。

选择这里作为行营,西可以指挥从云中出发的霍去病军,东可以遥领李广、李沮的大军。只有公孙敖的中军在武皋城外严阵以待,时刻准备驰援赵信、苏建。

他不知道,霍去病的八百骑兵将会带给他怎样的消息。如果外甥出师不利,那将会重蹈定襄一役的覆辙,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大早,他就策马直驱公孙敖的大营。

“还没有前锋的消息么?”在大营前,卫青迫不及待地向迎出帐来的公孙敖问道。

公孙敖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末将已三次派细作前去打探消息了。”

两人并肩来到帐内,卫青将自己担忧说给了公孙敖听:“本将是担心赵信,他可曾是匈奴的裨小王啊!”

“皇上对他一视同仁,他不至于做出背信弃义之举吧?大将军是不是有些多虑了?”公孙敖说话间,吩咐卫士呈上茶水。

“不必了,你我还是到军中去看看!”

“这样也好。”

两人出得帐来,就远远地瞧见校尉和司马们正率领士卒演练阵法,喊杀声如雷贯耳。卫青感慨道:“磨刀霍霍,士气旺盛,将军治军果然一丝不苟。”

“大将军这是何话……大将军亲自向皇上保举,于公于私末将都应该尽心竭力。”

“将军总是在关键时刻雪中送炭,那一年,要不是将军……”

“又来了!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你我也不是江湖少年了,还提它作甚?”

“好!不说了。如果今天还没有前锋的消息,明日本将当亲率中军前去救应。”

“大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末将身为中军将领,却要主帅亲自出马,这岂不是在打我的脸么?”

两人说着话,又向营门口转去,刚刚拐过一顶营帐,就见数里外的草原上烟尘滚滚,数匹战马朝大营奔来。

卫青和公孙敖忙唤卫士牵过坐骑,迎着来人飞驰而去。大约在距营寨一里之地,浑身是血、盔甲蒙尘的苏建扑倒在卫青面前,号啕大哭道:

“末将有罪啊!大将军!三千人马……三千人马呀……大将军,末将有罪啊!……三千人……”

卫青一下子跌坐在草原上,口中讷讷自语:“臣有负皇上厚望,该如何向朝廷交代啊!”

公孙敖忙劝道:“此乃赵信异心所致,还请大将军与苏将军回营,从长计议。”

卫青北望苍茫草原,对公孙敖道:“骄兵必败。单于新胜,必自喜而松戒备,将军可率一万人马,出塞追击匈奴军,务必擒住赵信。”

当卫青回到武皋城中时,李晔就送来云中方向的战报,骠姚校尉霍去病趁右屠耆王松懈之际,率领八百勇士,偷袭匈奴军营,斩单于大父行籍若侯产,之后又长驱千里,斩首虏两千余级,生擒单于季父罗姑比,得匈奴相国、当户、裨小王数十人,现正在回军途中。

“雁门一线呢?”

李晔道:“从雁门出兵的李广将军,一路所向披靡,匈奴军闻风丧胆,从前方传来的战报说,至今已斩首三千余级。”说着,他将战报摆在卫青面前。

“哦!”卫青屈指一算,此役较二月多斩首一千余级。算上所掠牛羊马匹,战果有了明显的扩大。尤其令他振奋的是,霍去病初次出战,就有不凡的表现,看来他这些年在皇上身边没有白待。

但这种喜悦和欣慰很快就散去了,随之而来的是不尽的自责。如果当初否定了赵信的请战,那就不会有三千军马的覆没了。赵信的投降,苏建的单骑归来,他必须向皇上有个交代。

后半夜,一钩下弦月惨淡地挂在上空,远方山中传来凄厉的枭叫声,徒添了静夜的寂寥和恐怖。毫无睡意的卫青走出辕门,看见在不远处一间小房门前巡逻的哨兵。在那里,关着苏建。

这既是军法,也是苏建的请求。

走近“牢狱”,卫青的心情和脚步都是沉重的——毕竟苏建跟随自己多年,也屡建战功。

哨兵们远远地看见卫青,一个个打起精神。

卫青声音低沉地问道:“苏将军可吃过晚饭?”

“禀大将军,已吃过了。”

“有酒吗?”

“苏将军说,罪臣不可饮酒。”

“好好照顾他,不可慢待。”说完这话,他转身离去。

明天,他将和任安、朱闳、周霸讨论对苏建的处置办法,然后向朝廷奏报。

他最担心的是军正朱闳的意见,依据大汉军律,军正是由皇上直接任命到军中的军法官,他可以越过主帅,直接向朝廷陈述自己的意见,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棘手。元朔六年的五月,就这样在卫青的情感煎熬中到来了。

梦回故乡,可他人仍在梦中盘桓!脑中仍是一片混沌!赵信自己也说不清,这样的选择对他来说是一种回归,还是一种背叛?直到走进伊稚斜大帐前,他仍然没有走出战败的阴影。

当被匈奴军包围时,赵信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完了!那当着卫青和众将的割发盟誓,都在一瞬间被击得粉碎。

赵信与苏建很快被分割为互不相连的两部分,与他交战的是呼韩浑琊。早年在匈奴时,他曾与呼韩浑琊接过招,两人实力不相上下。可眼下,当匈奴军潮水般地涌来时,他的方寸乱了。有几个回合,呼韩浑琊的战刀从他的胸前划过,可每次都是点到为止,似乎并没有置他于死地的意思。

呼韩浑琊在收回战刀的那一刻对赵信道:“大单于念你是匈奴人,希望你能迷途知返。”

第二天午后,他清点了一下身边的士卒,仅余八百余骑,其中有不少就是当初他降汉时的部下。

北边的喊杀声逐渐远去,战场上陷入沉寂。几位满身血污的什长上前劝他投降,为跟随他多年的弟兄谋一条生路。可赵信没有勇气做最后的决断,他已经有过一次背叛匈奴的经历,如今再背叛汉朝,他在长安的妻儿还有活路吗?而在匈奴人的心中,他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这时候,呼韩浑琊来了。他带来了伊稚斜的口信,邀他到大营一叙。

伊稚斜很大度,丝毫不怪他降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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