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孙子大传-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子,你疯了?”

“疯了!”

“哎哟!”

王子夫差和大王的宠物眉妃几乎闯到孙武的眼皮底下了。那夫差少年气盛,欲火中烧,不顾一切了。他紧紧地抱住了眉妃,一顿狂吻,样子更像是在美餐一席佳肴。眉妃好不容易透过气来,说:“王子……求求你,别在这儿……我依了你行不行?别在这儿。求求你,千万别说什么让大王把我赐给你,大王会动怒的。慢慢来……你要做太子。你要比终累强,现在终累是太子。你成了太子,日后就是君王。眉妃算什么?还不是可以放在怀里,也可以掷到地上的一块玉?不,说玉太抬举小妇人了,只是笼子里的一只鸟啊!”眉妃呜呜地哭了起来,?求求你了,别在这儿……”夫差哪里听得进去,他一直没停止进攻,忽然间用了一股蛮劲,把眉妃扔在了地上,然后又扑了上去,两人在一块草坪上滚动——或者说是厮打。

孙武在两难的境地,面对这不堪入目的情景,想退回去另寻蹊径,无路可寻;径直走过去,眼里看见的事情犯了大忌,而这些宫闱内的风流韵事正是他不愿意知道,也不应当知道的。那么,等待?等到夫差完了事?看样子夫差是难于行事也难于完事的,不知会纠缠多久。时间久了,将误了大王阖闾的召见。

孙武只好扔出了一块石子。

野鸳鸯惊了。

眉妃惊叫“哎呀,有人!”

夫差大怒:“什么人?”

眉妃和夫差站了起来。

孙武和田狄这才走了过来,夫差拦了去路。面面相觑。

这边是尴尬的孙武和田狄,那边是花容不整凄凄惶惶的眉妃和怒火中烧的夫差,夫差哗地将磬郢之剑抽出了一半儿。

夫差:“山野村夫,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孙武拱手长揖:“请恕我罗浮山菜农孤陋寡闻。”

夫差:“报你的姓名!”

田狄:“我家主人孙武奉大王之召,赶回家去。”

夫差:“孙武?”

孙武:“正是。”

夫差:“适才你看见了什么?”

孙武:“我们匆匆赶路,行到此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啊不,这不刚刚看见了小将军,看见你们跑将过来,是不是后面有老虎在追赶哪?”

夫差哈哈大笑:“老虎?哈哈,正是。你是个不算笨的人。”

白马寻了过来。

夫差将眉妃扶上马背,自己又认蹬上了马,策马而去。

孙武已经从刚刚听到的对话中,得知这位是王子,那位是王妃了。

孙武叹了口气。

田狄说:“先生,您瞧我满头是汗哪,今日的运道真不济,撞见鬼了!”

第06章 阖闾访贤良

浩浩荡荡的车马被阻在罗浮山口,八面威风的吴王阖闾,也只好步行向孙武的田舍走来。王子嫔妃和随从们在窄窄的田埂上排成一字长蛇,慢吞吞蠕动。

这使阖闾愈发觉得上当受骗,心中不快,脸拉得老长,阴沉得似乎要淌水。

伍子胥心里有些紧张。

偏偏那孙武虽然到了家,虽然可以遥遥地望见吴王人众迤逦而来,却不肯屈尊出门接驾。一直等到阖闾走过栀子林,穿过菜园,接近竹篱了,一直等到宫廷侍从一声接一声地传递“大王驾到”,孙武才开了门,前来迎接。伍子胥看见孙武又是一脸不卑不亢的平和,心里就愈发地打鼓,生怕大王阖闾怪罪孙武不恭,一切心机就全白费了。

孙武屈膝跪下,右手贴着地,左手按在右手上,稽首而拜:“臣孙武觐见大王。”

阖闾的脚步停也没停,眼珠也没向孙武转一下,淡淡地说句“起来吧”,径直走进田舍。

伍子胥的心一紧。

孙武向王子、王妃拱手作揖,以示尊敬。

夫差走过的时候,把脸拧到了一边。

伍子胥忙上前扯扯孙武衣袖附耳道:“长卿,大王今日情绪不佳,千万小心侍候了。都准备好了么?有什么新鲜的野味,快些献上来。”

孙武说:“伍大夫放心。”

田舍里,大王阖闾和王子王妃,坐在粗硬的单层竹席上。屋子洁净也还是洁净的,可是墙角竟然放着竹箕,还有开沟做垅用的锸和竹笠蓑衣,此刻,这些器物和坐着的王公贵族显得是那么不协调,是那么格格不入。伍子胥暗暗地直叫“奈何”,孙武呵孙武,难道你只想弄些不同凡响,全没有想到王者之尊严和尊贵么?难道你不明白今日的觐见关系到你孙武的前途,甚至身家性命么?难道你孙武就不知道伍子胥为了举荐你,把你看作旷世奇才的良苦用心么?

阖闾面南而坐。孙武老远地席地坐在对面。因为并不融洽,所以颇有点儿对峙之势。

帛女来了,对大王阖闾行再拜之礼。再拜稽首,礼节是很周到的,可是所奉献给大王的,竟然是些莲子、黄瓜、鲜笋和西瓜而已。

这个帛女,又是那张不上笑容的木脸!

帛女说:“帛女叩见大王。田家贫贱,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食品奉献给大王,只有时令鲜菜瓜果,请大王和王妃、王子品尝。”

孙武立即插话道:“臣久闻海内盛传大王雄心奋发,起居饮食不思奢华,力求节俭,今日得以叩见大王,才亲眼所见。大王穿着粗布衣裳,亲临臣这简陋的农舍,品尝农家粗淡的菜蔬,当今世界是没有第二个可以相比的。大王不求一时之奢服华筵,志在明日会盟诸侯之伟业,这实在是参天大树繁茂之根由,万仞高山伟岸之基奠。天下人谁能不心服口服?”

一席话说得阖闾脸上云开雾散:“唔,孙先生说得不错!”

夫差道:“父王,节俭当是节俭,可也不必食无肉。来人,把今日射猎的野味拿去烤了。”

侍者应声而去。

显然,夫差对孙武的怠慢心怀不满。

大王阖闾反而不在意:

“孙先生,寡人听说你和伍大夫相知很融洽的,伍大夫十分推崇你孙先生。”

这话什么意思?

又是在含沙射影地警告伍子胥不可结党营私么?

伍子胥忙说:“长卿先生确确实实是——”

“听孙先生说话!”阖闾制止。

孙武平和而从容:“臣听世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糟了,孙武绕到圈套里了,伍子胥先自涨红了脸。

孙武又道:“又闻,蛟龙的归处是海,白鹤的故里是云。孙武不才,和伍子胥大夫、伯嚭大夫一齐聚集在您的周围,乃是因为您胸襟若海,志气如云。”

阖闾颔首。他原本也没准备深究孙武和伍子胥的关系,只是不失时机地敲打敲打而已。

伍子胥见孙武机智,言语之间大王面色好转,心里松下一口气,便忙着“点题”:“大王亲自驾临田家,专程看望孙先生,可与周文王渭水之上寻见吕尚相比拟。”

孙武说:“大王,罗浮山景致果然是不错吧?”

这一番君臣对话,简直就是斗法!可是孙武前面虽然言辞机智,很令大王听着顺耳,到了这儿,却把伍子胥的话头岔开,似乎是不认可大王是专程来访的,不承此情。

野味烤得了,送了上来。大嚼。大王嘴角流香。

伍子胥还是惦着赶紧展示孙武的才能,便举酒道:“大王,请进一些水酒,这是那位勇士要离酿造的。”

“要离?”

“是孙先生推荐的勇士要离,大王。”

“哈哈,”阖闾喝了一口酒,品咂一番;“不错。很是醇厚。这要离如果留下造酒,也许更算得人尽其用。”

孙武飞快地看了大王一眼。

伍子胥整个儿给憋了回去。

或许,不是孙武举荐了那个侏儒要离,阖闾早就召孙武觐见了。正是一个要离,使得阖闾也轻看和轻慢了孙武。

王子夫差嚼着野味,几块鹿肉落肚,浑身燥热难当。再加上手中那青铜造的高体细腰翻口之觚,一觚盛酒三升,他一连吸干了三觚,鹿肉闹在下,水酒闹在上,十六岁的王子不由脸红耳热,浑身上下好像有万千蚂蚁乱爬,坐也坐不稳了,不由地拿眼睛去睃他父王的宠物眉妃。眉妃示意周围,又看看孙武,暗示夫差,当心露了马脚。夫差一身的牛劲无处可泄,便起身道:

“父王,如此喝些闷酒,一点意思也没有。待儿臣为父王舞一番剑器助兴。”

没等阖闾一个好字儿出口,夫差已经抽出了青铜之剑。宝剑出匣,哗然如蛟龙出水。少年夫差年轻气盛,骨骼宽大而灵活,加上鹿肉和美酒壮了阳气,出手便连抛几个美妙诡奇的弧线,晃花了人眼。夫差今日舞剑分外卖力,一是有至尊至上的父王观赏来日建功立业的后人手段;二是让他至痴至迷的眉妃瞧瞧他男儿的力的舞蹈;三呢,亦是顺便舞给那个不合时宜的孙武点儿颜色看看。孙武碰巧耳闻目睹了他和眉妃的幽会,在他心里结了一个疙瘩,刀光剑影警告孙武不可多嘴,必须小心些。那柄青铜之剑,在夫差手中有了灵性,十分地蛮野,时而如雷电发着震怒,疾走于浓云之上;时而如狂飚暴雨施着淫威,呼啸在阡陌之间;时而如毒蛇吐信子一般,咄咄逼人;时而又如潮水撞击在山崖之上,砰然间溅起九道白波,令人觉得杀气腾腾,不寒而栗。渐渐地,几乎不见了舞剑的人,只见剑器的寒光翻飞缭绕,缭绕着,却是越来越逼近了孙武。

伍子胥不知夫差是何用意,陡然间大惊,站了起来,抵挡不测。

孙武按住了伍子胥的手,神态平和。

夫差突然收了剑。

立在孙武面前。

众人一片喝彩之声。

阖闾兴高采烈,连叫:“王儿好剑法!”

眉妃满脸桃花,像吃醉了酒,更像是她自己刚刚舞了一番剑器。

夫差愈发得意了,对孙武拱一拱手,道:“夫差胡乱舞了一回,还请孙先生多多指教。”

孙武:“王子剑术超群,勇武非常。”

夫差说:“早闻伍大夫推举孙先生擅长武经兵器,今日又欣逢大王高兴,夫差一人舞剑很难提起兴致,请孙先生来一同对舞如何?”

眉妃先脱口而出:“妙极了!”

阖闾微笑,以示鼓励。

伍子胥忙拦阻:“不可,不可。”

孙武不露声色:“孙武斗胆,怎敢和王子对舞?”

伍子胥几乎被夫差的这一动作惊呆了:孙武假如不答应与夫差对舞兵器,恐怕会落得个胆小如鼠的坏名声,很难再谈上大王重用;倘若贸然与夫差对舞,伤了王子夫差,那就是冒犯了天颜,顷刻间大祸临头,反过来说,如果孙武被夫差伤了,背上耻辱,也就再也别提什么举荐了,什么事儿也没有了。

孙武的心里也明白,夫差在他刚刚出山就给他撂了一道难题,对于夫差的“邀请”,他答应了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胜了不是,败了也不是。这黄毛未褪,乳臭未干的孺子是如此骄横,分明是给他一个下马威,要在他的心上试剑。这一刹那,他处在两难的地位,忽然间把眼光扯远了,看到了宫闱深似海,深不可测,仕途是十分地艰难。他的兵法十三篇已经写毕,仅仅阐释了治国治军之策,可是如若他日在大王左右,这生存之策,还需要一番好功夫。

夫差越见孙武推辞,越要把孙武挤到墙角:“孙先生看不起我王子夫差?”

“孙武不敢。”

夫差:“那么,就是孙先生要扫父王的兴致?”

“王子何出此言?”

“噢,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便是孙先生胆怯了!”

噗哧,二妃笑了。

孙武本来就白的脸,变得青白,他几乎被激怒了,可是压抑着,声调依旧平缓:

“孙武与王子素昧平生,仅仅在此田舍之下才得以一睹王子英姿,十分地佩服。”

这话是暗示夫差,他孙武绝不会乱讲那些乱伦之事的。

夫差:“请先生说下去。”

孙武:“王子可曾听说过这样一句俗话:士可杀,不可辱?”

“嗯,怎么样?”

阖闾说:“算了算了。”

伍子胥说:“孙先生,王子和你开个玩笑,不必当真。”

孙武激动得站了起来,谁也拦不住的。他说:“大王,承蒙王子盛情邀我试剑。可是,孙武今日初次拜谒大王,如若与王子对舞,剑器无珠,伤了孙武,伤一菜农而已;伤了王子,孙武吃罪不起。如若大王一定要观我的剑术,孙武不惧献丑,当然可以为大王单独舞一番剑器。我想,大王而今恐怕不愁得一擅舞剑器的匹夫吧?”

夫差听这话,眼睛全立了起来。

气氛紧张。

孙武冷笑:“一勇之匹夫,吴国可有万人,专诸是也,要离是也,逃亡楚地的庆忌亦是也。一言之激,拔剑杀之,视头颅如陶簋,视生命如白马,视死如归,此匹夫之勇也。重武少文,勇武而且懂得执行将军的谋略,吴国可有百人,两军阵前,一呼百诺,百夫之长是也,他们率众厮杀,懂得遵命设伏,进攻,奔袭,撤退,稍知一二,已比匹夫之勇强一百倍;文韬武略,文可服众,武能威敌,出而为将,入而为相者,吴国不过十人,凤毛麟角啊!伍大夫,伯嚭大夫是也。如此文武之才,十万匹夫亦不可换其一人。不知孙武之言,是否有理?”

阖闾称“善”。

夫差也听得消了怒气。

伍子胥说:“大王所求的正是大智大慧之勇,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孙先生,快把你的治国治军的韬略说与大王!”

眉妃蹙着美丽的眉宇说:“大王,臣妾的头疼得很呐。”

阖闾安抚:“爱妃稍安,且请听孙先生说话。”

孙武看了一眼夫差,变得和悦些:“大王,臣以为,为王而有勇,一国之幸;为将之有谋,一军之幸。孙武若只擅长剑术,不过敌得一人,孙武著述之兵法,万夫莫敌。大王贤德贤明,孙武愿将《孙子兵法》十三篇献给大王。”

阖闾:“拿来我看。”

帛女早捧着十三篇兵法,那一卷卷沉甸甸的竹简侍于门外,孙武接了,双手捧献给吴王。

吴王接了过来,尚未展开,眉妃说:“大王,孙先生不与王子比剑了么?”

皿妃也十分聪慧,她一是早对夫差与眉妃的事心存芥蒂,一是觉得孙武之言浩浩荡荡,震撼心扉,便主动为孙武解围:

“大王要是有兴致,臣妾可以吹箫供大王下酒。”

阖闾把手放在竹简之上,说:“好好,就请爱妃一个吹箫,一个弹琴,琴箫问答。”

眉妃:“大王,臣妾今日实在是头疼得支持不住了。”

阖闾展开了竹简。

夫差叫了一声“父王”,示意眉妃说:“既然……别耽误了,天色已晚,父王还是回宫吧。”

阖闾:“也罢。孙先生,寡人带回去秉烛拜读。”

说着,大王已立起身来。

“大王启驾回宫”的喊声从屋里传到屋外,盘旋在迷迷苍苍的暮霭之中。

孙武眼看着大王和王妃们、随从们,从来时的田埂上又排成了一列。

孙武呆呆地站着。

第07章 阴谋度宫闱

次日,伍子胥死说活说把孙武和夫人帛女接到了姑苏城。说是大王阖闾不出三日定会约见,并且委以重任。孙武问他凭什么做此断言?子胥说,凭十三篇《孙子兵法》。孙武问子胥哪里来的这般自信?伍子胥说,剖开子胥的胸膛,你才可知道我的心是热的,是诚信可靠的吗?又问:子胥当然至诚至信,大王倘若不信又当如何?伍子胥叭叭地拍着头说:尔没见我这一头少年白发吗,伍子胥是开弩没有回头箭。干脆说一句俗话吧,不见棺椁柳车,不落泪!

孙武依了伍子胥,一路风尘到姑苏。

盼望着。等待着。丝毫没有动静。

“坏”在了伍子胥身上。吴王阖闾狡诈多疑。伍子胥举荐孙武时赞不绝口,又设计赚得阖闾走了一趟罗浮山。可这位伍子胥越急切,阖闾越是生疑虑,他称王为时不久,总觉立足未稳,十分警觉周围的贵族是不是在网罗自己的势力。再加上孙武所推荐的要离,杀妻剁手固然要得,毕竟是个枯干的孩子般的市井细民,阖闾为此怀疑孙武眼力,及至见到孙武,虽听孙武滔滔雄辩,头头是道,却发现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后生。掂量一番十三篇《孙子兵法》,阖闾也觉得那兵法洋洋大观,却觉得毕竟是简上谈兵,他这会儿更需要实打实训练士卒和整饬兵马的人材。阖闾曾试探着征求伍子胥意见:寡人准备先赐给孙武千夫之长,如何?伍子胥说,不可。千夫之长国中有百人,孙武堪为大王臂膀,怎能做兵头将尾?伍子胥没敢把这番议论告诉孙武,怕孙武终因怀才不遇客走他乡。因此,不论怎么忙于国事,在监督修固姑苏城郭之余,在指挥数万工匠开凿天下第一大运河胥溪之余,得空便来看看孙武。

孙武只有在焦灼和不平之中蛰伏,等待。

秋天来了。几场冷飕飕的秋雨掠过,城中梧桐叶子已经脆弱枯黄。叶子不情愿地满地飘零。太湖上更是芦花萧瑟,犹如突然间白了头。一阵雁声凄厉地划过长天,又一阵雁声传来。雁阵开始了艰苦卓绝的跋涉,为了抵达温暖的南方,自黄河以北飞来,自长城以外飞来,在姑苏也不停脚,一路忍受着雪中啄草冰上宿的苦难,一直向理想之域飞去。孙武的理想之域何在?望着雁阵惊寒,梧桐悲风,他的心里一片怅然。暮春来到吴国,经历了漫长的夏季,如今的日子更显得悠长难耐,一日长于一年!才是一转眼的工夫,这日早起已经是满眼的白霜了。

有人踏霜而来。

夫概将军。这位长着一双亮得逼人的鹰眼的贵族,身材瘦高,行动机敏,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是吴王阖闾的胞弟。阖闾到底还是更相信儿子夫差与胞弟夫概,《孙子兵法》先拿去让他们读了,准备再议论孙武派什么用场合适。夫概连续几夜研读,并且将十三篇一字不遗地抄了下来。夫概读后大惊,连叫奇人,奇才!《兵法》交给夫差,夫差本来就对孙武存有戒心,更因为眉妃弄得他神魂颠倒,尚未一看。而夫概可以说是睹物思人,一夜无眠之后,这日踏着晨霜,便只带了一个贴身随从,急切地来拜访孙武。

他惊叹著此兵法的孙长卿,竟然如此年轻。

他笑眯眯地看着孙武:“夫概不明白,长卿先生如此年轻,从何得来十三篇兵法?”

孙武:“天下皆在谈兵。夫概将军你是知道的,周武王裂土封疆的时候,公侯得到土地方圆不过百里,伯嚭爵七十里,子爵男爵五十里。那时候吴王称为吴伯嚭,是伯嚭爵。享用七十里土地。而今仅仅新建的吴都从闾门到娄门就有九里七十二步,平门到蛇门,十里七十五步。吴国疆土之大可包容多少都城?吴国何以由小变大,难道不是和战胜攻取的结果有关系吗?再说,近二百年,大小战争总有五百次吧?楚国吞并的诸侯国二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