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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在一九二五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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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泽东和毛福轩,还有庞叔侃钟志申毛新梅李耿侯守候在灵堂前。杨开慧和毛霞轩毛月秋毛爱堂,还有刘剃头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上七都和下七都的团丁荷枪实弹,吆吆喝喝地跑进会场,把灵堂包围得严严实实。毛泽东和毛福轩他们的身后,都有一个持枪的团丁盯着。郭麓宾和成胥生、汤峻岩走到灵堂前,申拐子和几个团丁马上跟在左右。
  会场上壁垒森严,灵堂前杀气腾腾。
   
                  
第四章 不是鸡鸭 2
  钟志申望着成胥生一伙嚣张气焰,早就沉不住气了,见毛泽东几次拿眼睛望他,毛福轩和毛新梅也暗暗向他示意,只得咬住牙齿,握紧拳头克制自己。
  杨开慧望着灵堂前那紧张的气氛,为毛泽东捏了一把汗。昨晚上毛泽东和她讲刘邦赴鸿门宴的故事,而眼前这状况比那鸿门宴危险多了。毛泽东说他不是刘邦,不是赴鸿门宴,也不会和她杨开慧演霸王别姬,那现在这个紧张局势,算是什么呢?
  毛泽东看了看戒备森严的会场,“呵”的一声打破了僵局,说:“成局长,你们三位大驾光临,还派这么多老总保护会场,我毛泽东深感荣幸深表感激。只是事先不知诸位要光临,凳子都没有准备,还望海涵。”
  “嗯,”成胥生的鼻子哼了一声,“不用客气。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县里来的议员,郭麓宾先生。”
  “把县议员郭先生也请来了。”毛泽东听说过郭麓宾,但没有正面接触,打了个拱手说,“郭议员,久闻大名。今天韶山冲的乡亲给两个叫花子祭奠,不知郭议员有何指教?”
  “哎,”成胥生叫道,“润芝先生,说话可不能颠三倒四。”
  “何为颠三倒四?”
  “你说给叫花子开会祭奠,他们是叫花子吗?他们不是叫花子,是过激党。你们给过激党收尸,还聚众祭奠,毛先生,你是个读书人,这样做,你知道是什么性质吗?”
  “什么性质?”
  “只有和过激党的人是一伙,才会这样做。”
  “你胡说,”钟志申上前指着成胥生说,“明明是两个叫花子,怎么是过激党?”
  “你!”申拐子拔出枪来。
  “你敢。”钟志申晃了晃拳头。
  毛泽东拉开钟志申,让申拐子的枪口对着自己。杨开慧在人群中十分紧张。而毛泽东面对申拐子的枪口,像面对一根拨火棍,脸上毫无怯色,道:“这位老总,不要激动嘛!”
  申拐子晃了晃手中的枪说:“毛先生,那你说,这两个人是不是过激党?”
  “这位老总,凡事总得讲个道理吧。”毛泽东指着他的枪说,“你背的是驳壳枪,这些兄弟背的是长枪,这就是你和他们不同身份的证据。你说那两个被杀的是过激党,你总得有证据呀!你说是过激党,请问,你有什么证据?”
  “他……他自己承认的。”
  “自己承认的?两个叫花子已经被杀,死无对证。你要说他承认了,我也可以说他没有承认。”
  “哈哈,死无对证,好一个死无对证。”成胥生说,“毛先生,如果我有他们过激党的证据,那你怎么办?”
  “好啊,”毛泽东说,“只要你有证据,让我相信他们是过激党,我说话算数,拆了这个灵堂,马上散会。”
  “只是散会就行吗?”
  “你还想要怎样?”
  “你煽动刁民,为过激党收尸祭奠,就是与过激党同罪。”
  “行,只要你证据确凿,我甘愿领罪,把我枪毙也毫无怨言。”
  “好。”成胥生显得很兴奋,“郭议员,毛泽东先生是个有身份的人,他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郭麓宾当然听见了。他不知双方到底谁是谁非,但要讲证据这点他是很赞同。他望了望毛泽东,又望望成胥生,说:“好吧,有证据,拿出来看看。”
  “拿来。”成胥生叫了一声,曾仲池拿着一张纸递上来。成胥生转手交给郭麓宾:“郭议员,请过目。”
  郭麓宾接过一看,不由一惊:“毛先生,请你看看。”
  毛泽东接过那张纸看了看,不由眉头直皱。
  成胥生看了看郭麓宾和毛泽东,不觉一脸得意,说:“这是两个过激党的招供,他们自己承认是过激党,招供后按了手印。毛泽东先生,证据确凿,你刚才说的话算数吗?”
  毛泽东把那张纸递给郭麓宾说:“我说的话当然算数。”
  “好。郭议员,你都看见了,毛泽东自己说了甘愿认罪,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郭麓宾有些茫然地看着毛泽东,似是无奈地点着头。
  “给我抓起来。”成胥生向申拐子大喊一声。
  申拐子率众团丁捅了上来,从身后把毛泽东和毛福轩几个人扭住。
   
                  
第四章 不是鸡鸭 3
  “慢。”毛泽东双手向前一挥,大声喊道。
  申拐子和众团丁仍然扭住不放。
  郭麓宾站起来说:“让毛先生把话说完。”
  申拐子只好叫众团丁住手。
  成胥生十分不快,讽笑道:“毛泽东先生,怎么,怕死了?说话不算数了?”
  毛泽东说:“我说话当然算数。”
  成胥生说:“证据摆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的证据是白纸黑字,当事人虽然盖了手印,可我看呀,成局长,你这个证据不能说明问题。”
  “何以见得?”
  “请问,这两个过激党叫什么名字?”
  “这?”成胥生一下就被问住了。
  “他们从事了什么过激活动?”
  成胥生不知怎么回答。申拐子忙上前说:“当时匆忙,来不及写。”
  “来不及写?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能不问姓名?不把他们从事过什么过激活动问清,匆匆忙忙逼他招供,盖手印,承认是过激党,这算什么供词?这样的证据能说明什么问题?”
  郭麓宾不由点了点头。
  成胥生有些急了,说:“你,你不要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成局长,摸着良心说话,这个证据除了手印可以说是叫花子盖的,上面的字写得这么好,是有相当的文化。两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能写得这么好的字吗?不能。我可以推断,这张所谓的供词,是你身边的人写的。那个手印,不是强逼,就是引诱叫花子盖的。”
  “这么说,你知道他们姓甚名谁,何方人氏?”
  “我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又怎么能说他们不是过激党?”成胥生自认为抓住了毛泽东的要害,也为自己找到了一条充分的理由。
  “就因为不知他们是何方人氏,我们才认为他们是叫花子。”
  “哈哈。”成胥生晃着那张盖了手印的供词,“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你说不能证明他们是过激党,你不知他们叫什么名字,又怎么能说他们是叫花子?到现在,我还没看见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叫花子。”
  “我说他们是叫花子,当然有证据。新梅、福轩,拿来。”
  毛福轩和毛新梅从灵堂后拿出一根棍子和一个烂索口布袋子。
  毛泽东接过那根棍子和索口布袋,向郭麓宾和会场上的人亮着说:“这是什么?一根棍子,打狗棍。叫花子走千家走万户地乞讨,为防狗咬,随身带的打狗棍。这是什么?讨米袋。这打狗棍和讨米袋就是这两个死者的东西,这就足以证明他们是叫花子,不是过激党。”
  “笑话,”成胥生冷笑一声,“毛泽东先生,你说我有他们盖了手印的招供不能作证,你凭这根棍子和这只烂布袋子,就证明他俩是叫花子,未免太简单了吧。”
  “当然啰,这是太简单了。我们刚才看到的是物证,我们还有人证。在银田寺,这两个叫花子沿街乞付,凡是有善心的人,都给过施舍。”
  会场上的人早已是义愤填胸,刘剃头耐不住了,见毛泽东说到给叫花子施舍,马上接上去说:“是呀,我给他们剃过头,没要他们的钱,还给过他们两个铜板呢!”
  成胥生狠狠地瞪了刘剃头一眼。刘剃头忙把头缩了回去。
  毛泽东说:“哎,成局长,你要让人家说话嘛,不要吓唬证人嘛!灯不拨不亮,话不讲不明,话还是要让人讲的。郭议员,你说是不是?”
  “说,让他们说。”郭麓宾似乎听出什么来了,对证人这点也特别关注。
  毛泽东马上面向会场大声说:“乡亲们,大家不要担心,有县里的郭议员在,大家有话尽管说,出了问题,由我毛泽东一人担当。我在银田寺街上走访了很多人家,几乎家家都向这两个叫花子施舍过。我也知道,有善心的人都会给他们施舍的。”
  “这一老一少,是叫花子。”
  “是啊,这爷孙俩在银田寺要饭多日了。”
  “他们在我家吃过饭。”
  “我还给过他几个红薯呢!”
  ……
  你一言我一语,证人顿时多得数不清了。成胥生十分生气,想发作,见郭麓宾在认真听,又忍住了,看着身旁气宇轩昂的毛泽东,不觉有些心虚,不知这石三伢子还会亮出什么招数,让他难以招架。
  “好。好。”毛泽东原来担心大家不开口,现在居然有这么多人站出来,说明广大农民的心是善良的,有良知的。他面露喜色地伸出双手,示意大家不要说了,然后转身对郭麓宾说,“郭议员,你听清楚了吗?”
  郭麓宾似有所悟地看看对联,点点头说:“清楚了,清楚了。”
  毛泽东又对成胥生说:“成局长,你看,物证有了,人证也有了,你该相信这两个死者是叫花子了吧。”
  “这,这……”成胥生有点口结。
  “我还有一样证据。”毛泽东从毛新梅手上接过两件带血的衣衫,“各位乡亲,这两件衣服是我石三伢子的。我那天从银田寺上岸,见这两个叫花子在街上要饭,冻得发抖,便给他们两件衣服,没想到……”
  成胥生一看情形对他越来越不利,却又无力反驳。申拐子拍了拍枪套子,示意他不要跟毛泽东讲什么道理,赶快下令来硬的。他没有下令,想激怒毛泽东,以便找到下手的由头。
  “毛先生,你这么说,是我成胥生错杀无辜了?”
  “你刚才看到了,大家都看到了,县上的郭议员也看到了,事实证据都摆在这里,这两个叫花子不是鸡,不是鸭,怎能随便乱杀?”
  “好,你既然说我错杀无辜,我就再错杀一次。”成胥生向申拐子使了个眼色。
  申拐子向身后的团丁挥挥手,团丁们都拥向灵堂,将毛泽东他们围住。
  “放肆。”郭麓宾厉声喝道,“把枪收起!”见团丁还不听话,指着成胥生说,“还不制止他们。”
  成胥生见郭麓宾十分生气,忙向申拐子摆摆手,申拐子只得率团丁退下。
  郭麓宾见团丁退下去了,对成胥生说:“看来,这两个死者是叫花子,你们是错杀无辜了啊!”
  “郭议员,不仅仅是错杀,完全是枉杀啊!”毛泽东又面向成胥生说,“成局长,枉杀人命,该当何罪?”
  “毛,毛泽东,你,你不要得势不饶人,不要逼,逼人太甚。你敢辱骂我们八爷,我毙了你。”申拐子亮着手上的枪。
  “有县上的郭议员在,你们还想横行霸道?郭议员,你看见了,草菅人命,枉杀无辜,还要强词夺理,这天理何在?孙中山先生倡导的三民主义遭到蹂躏,民众的生存权利得不到保障,如何发动民众支持国民革命啊!”
   
                  
第四章 不是鸡鸭 4
  毛福轩在灵堂前宣布:“祭奠大会开始,首先,向亡灵默哀。”
  成胥生见郭麓宾的神色沉重而肃穆,也只好站在一旁不做声了。
  会场上一片寂静。
  毛泽东从容地走到会场中,环视了会场一周,看着一双双饱含辛酸的眼睛,回身看了看两口棺木,眼睛盈满了泪水,声音也有些哽咽。
  “各位父老乡亲,两个要饭的外地人,昨天还看见他们讨米,今天却成了冤魂。我毛泽东与他们素不相识,也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他们若是家中有饭吃,怎么会出来乞讨?两个不散的冤魂,你们讨米来到韶山,我们韶山人没有好好关照你们,让你们平白无故地被杀死了。今天,我们开会祭奠你们,因为你们不是鸡,不是鸭,你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都是人啊……”
  人群中有抽泣的声音,灵堂前的郭麓宾不觉眼睛也有些潮润。杨开慧擦着泪水,望着毛泽东致悼词,不由更是敬佩。他说不是来赴鸿门宴,但这里的危险不亚于鸿门宴。是的,他不是刘邦,也不是项羽,他是毛泽东,她杨开慧的毛泽东,平民百姓的毛泽东。
  “……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我们举行民间祭祀,以慰亡灵,没想到却招来这么多枪兵,灵堂被包围,如临大敌,冤魂如何得安?百姓的心如何不寒……”
  “润芝先生,对不起。”郭麓宾向毛泽东打了个拱手,又向灵堂的棺木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对成胥生说:“成团总,你该撤了。”
  成胥生想挽回面子,但郭麓宾态度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成胥生感到威风扫地,脸面无光,无奈地朝申拐子挥挥手。申拐子凑近成胥生,悄悄说:“八爷,您就这样放过毛泽东?”成胥生已气得脸如猪肝,挥手对申拐子就是一个嘴巴,咬牙切齿喝道:“啰唆什么,还不撤了!”
  申拐子捂着脸,率众团丁悻悻地撤离现场。
  操场坪又是一片沉默。突然,有女人抽泣的声音,先是压抑着,最后放开嗓门哭了起来。
  会场上庄严肃穆,乡亲们十分悲愤。
  毛泽东对毛福轩说:“可以送亡灵上山了。”
  毛新梅点起了一挂鞭炮,一旁沉寂半天的锣鼓班子敲打了起来,顿时操场坪鼓乐齐鸣,鞭炮炸响,唢呐吹起了哀怨的曲调,丧事的气氛更加悲怆而浓烈,人们像送自己的亲人一样拥向灵前。
  毛泽东第一个走到灵柩边,扶着抬杠。
  毛福轩拦住毛泽东说:“润芝,有我们抬就行了。”
  钟志申庞叔侃也劝毛泽东不要抬。
  “我还是要抬的。”毛泽东抓着扛子不放,“我和他们爷孙俩有一面之缘,不能不抬。来,来吧!”
  毛福轩和大家见毛泽东态度坚决,不再劝了,他们走向灵柩,扶住杠子。
  毛泽东站了个马步,把杠子扶上肩,看了看左右,问道:“准备好了吗?”
  “好了。”毛福轩和大家说。
  “嗨!”
  随着毛泽东一声喊,众人齐声一应,呼声在操场坪的高空震撼着。灵柩是新木做的,还散发着杉木的香气。毛泽东和众人将灵柩抬上肩,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山上爬去。
  毛泽东感觉这肩上的压力很重。中国农民受尽欺压剥削,总认为这是命中注定,总是逆来顺受。他今天就是要唤醒麻木的农民,因为他们需要觉悟,需要唤醒。
  郭麓宾在送葬的队伍中望着毛泽东抬灵的背影,不由肃然起敬,激动得不能自已,泪水刷地掉了下来。
  郭士奎在一旁轻轻道:“叔叔。”
  郭麓宾想到自己的身份,忙擦了擦泪水,对送葬队伍中并不认识的杨开慧说:“毛泽东非等闲之人,非等闲之人啊!”
   
                  
第五章 开慧和三秀 1
  成胥生看着毛泽东他们抬着叫花子的灵柩大张旗鼓地上山去了,憋着一肚子气。没想到毛泽东不仅不给他脸面,还呸了他一脸痰,叫他在乡民面前威风扫地。日后他还怎么当这个局长?在人前还怎么能说得起话?走出操场坪,汤竣岩说,把气憋在心里多难受,不如崩了他。成胥生按住汤竣岩摸枪的手说,有郭议员在,还是不要妄动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毛泽东这次回乡要住几个月的,他是砧板上的肉,要剁要切还不是由我们?
  成胥生口是这么说,回到家还是生气。老婆彭大姗给他揉肩捶背,见他还苦着脸,说:
  “他毛泽东一个读书人,值得你这样?”
  “不是读书人,我便用不着这样了?他不是一般的读书人呀。”成胥生摇摇头说。
  “有什么不一般?”
  “两个叫花子,到他手上,做尽了文章。”成胥生愤愤地说。
  “老爷,只怕你自己也有失算的地方呢。”
  “失算?我给他面子,他居然不给我面子。他以为我成胥生是谁?哼,这笔帐我记着。他有初一,我有十五,在这韶山冲,有我成胥生,就没他毛泽东。”
  外面传来刘剃头的叫喊声,那声音叫得脆响:“剃头啦,剃光头平头西式头,修眉毛刮胡子挖耳屎啦。”
  成胥生站起身子,走出卧房,来到堂屋,对申拐子耳语了几句,申拐子拔腿就往外跑。
  申拐子走出成家大院,看见刘剃头提着箱子正要离开如意亭,忙双手叉腰,摆出吓死人的威风叫道:“刘剃头!”
  刘剃头被背后这突然一喊,吓了一跳,一看是申拐子,有些心怯地问道:“申队长,要剃头?”
  “跟我走一趟。”
  “是八爷要剃头?”
  “你他妈的,叫你去,你就去,啰唆什么。”
  申拐子这么一恶,刘剃头的心便被吊了起来,忐忑不安地随申拐子走进成家大院。来到堂屋,刘剃头见成胥生坐在太师椅上抽水烟,也不望他,像没人进来一样,手上的铜水烟壶发出“不隆咚不隆咚”有节奏的响声。
  申拐子弯着腰,上前轻声道:“八爷,刘剃头带来了。”
  成胥生还是不抬头,嘴也不离开烟壶,只在鼻子里“哼”了一声。
  刘剃头忙上前轻声问道:“八爷,您要剃头,还是刮胡子?”
  成胥生把铜烟壶放下来说:“我不剃头,也不刮胡子。”
  刘剃头心跳更快了,额上沁出了汗珠,声音也有些发抖:“不知八爷叫小的来?”
  “不是你要我叫你来的吗?”成胥生横了刘剃头一眼。
  “八爷,这,我没有呀。”
  “没有?”成胥生瞪着刘剃头,目光似一把刀子,直刺向刘剃头的心,“怎么没有?你不是想叫我给你把头剃了?”
  刘剃头一听这话,吓得筛糠似的说:“八、八爷,小,小的不敢。”
  “你不敢?在那么多人面前你都敢帮毛泽东作证,你还不敢?听说你还跟着毛泽东叫得挺欢,你会不敢?”
  申拐子掏出枪,抵在刘剃头胸前,说:“他妈的,我看你是活腻了,老子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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