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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一愣,身子前倾,做认真状。
王一心道:“新任上海市警察局局长宣铁吾已赴任,一来就对新闻界发表讲话,表示不搞接收,要整顿风气,大有来者不善的意思。还有新任上海市长钱大钧也率领大批随员赴沪指挥接收了。另外,汤恩伯的第三方面军也由美国空军运输机紧急空运上海,一方面受降,一方面抢收。9月5日,何应钦的陆军总司令部之下,成立了党政接收计划委员会,下设党团、经济、内政、财政、金融、外交六个组,野心显然是要囊括沦陷区的所有接收方面,对上饶更是虎视眈眈……”
戴笠急道:“那么你们怎不抓紧时间抢收?”
王一心道:“来不及了,上海的潜伏特务、地工人员、流氓地痞,还有被策反的伪军,配合蜂拥而来的国民党将领、要员,在上海大肆抢劫,大量的现金、物资、汽车、住宅、机器,被一批批来路不明的人抢得差不多了!”
戴笠急得拍案而起:“你们这些饭桶,没一个有用,非要我亲自出马不可!你马上回去,我明天就到,你、程克祥,还有邓葆光三个人来机场接我,滚!”
王一心唯唯退出后,戴笠摇摇头对毛人凤道:“原以为还可以在重庆多待几天,现在不行了。今晚我回神仙洞一趟。你代我向校长说明,我马上去上海布置肃奸工作,还要协助政府清查逆产。对了,我吩咐的那件事千万不要忘记,如有发现,火速报告!”
毛人凤道:“雨农兄放心,你快点回去,不然,瑞华又要生气了。”说着,向戴笠挤眉弄眼。戴笠亦咧嘴邪笑。
1945年9月上旬,戴笠从重庆乘专机直飞上海。飞机钻入雾中,当进入上海上空,天气骤变,大雨倾盆。
机场人山人海,贾金南率领一干警卫人等将戴笠拥下飞机。
戴笠在贾金南的雨伞护罩下边走边望,道:“王一心他们怎么还没来?”
一连说了几句,也没人回答,前面开道的警卫人员大声叱骂着谁,贾金南很焦急,大声对手下道:“你们看见王一心来了没有?”
尽管贾金南的嗓门不小,但经过雨声的过滤,他们仅能听清,回道:“没见……”
戴笠皱皱眉头:“这帮饭桶,我非整死他们不可!”这是他第一次受部下冷落,十分恼火。
这时,贾金南手一指,道:“老板,那里有熟人,我们何不上车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再说?”
戴笠顺着贾金南手指的方向,果真发现机场停了一辆车,车主是他过去认识的战前法租界捕房探长贾德田。于是,两人疾步过去,跳上了贾德田的车子。
贾德田非常高兴,关好车门,回头问道:“戴先生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戴笠略作思考,道:“刘吉生公馆。”
贾金南把雨伞上的水沥干,道:“老板,程克祥不是为我们布置了盛老四的花园洋房吗?”
戴笠心里窝了一肚子火,也不理会贾金南。
刘吉生是上海企业银行的总经理,抗战后迁往香港,因和宋子文的弟弟宋子良是同班同学,介绍认识戴笠,并被戴笠委任为西南运输公司副总经理。
刘吉生见老板驾到,喜不自禁。贾金南小声对他道:“老板本身有几处公馆,还有他的好友杜月笙、唐生明想邀他住,可他选中了你家。”
正在刘吉生得意忘形,以为有机会讨好老板之时,戴笠说:“刘吉生同志,你马上给我找个住处,要求保密,幽静,来人少,我准备用它办公。”
刘吉生这才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只好介绍他的侄儿、伪日用品联营公司负责人刘念义的一处公寓。
戴笠在工作上处处爱出风头,争强好胜,唯恐天下人不知,但在行踪上却喜欢独来独往,轻装简从,飘忽诡秘,神出鬼没。他深知自己一生杀人如麻,仇家遍布天下,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因此,他一向对自己的行动严格保密,除毛人凤、贾金南之外,即便是局本部的处级特务也不知道,每到一地,也只是临时通知被点到的几个特务到机场迎接。尤其他的住处,总是七转八折,谁也不知他到底要住哪里。
离开刘吉生之前,戴笠给王一心打了电话,令他火速过来,然后又令刘吉生开车送往刘念义公寓。
再说王一心从重庆飞回上海后,立即告知程克祥、邓葆光,说老板明天到,上午由三人一起去机场迎接。
程克祥是戴笠出于策反周佛海的需要破格提拔的,加之长期在沦陷区工作,与戴笠仅有的接触就是给周佛海送信到重庆的一次,因而不了解戴笠的性格和为人。这一次戴笠到上海,程克祥存了私心,想利用一般官场讨好长官的手腕讨好戴笠。于是,他找借口将王、邓安置在京沪区机要室坐等,自己却开车单独到江湾机场迎接,本意是想独占头功,给老板好感。谁知戴笠的卫士都是一些无比机警的家伙,他们都不认识程克祥,又没有见到一向熟悉的王一心、邓葆光同来机场迎接,当即如狼似虎地把程赶开。程克祥连接近警戒线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能见到戴老板。程克祥方知自己做了蠢事,等到他回头带上王、邓再到机场时,戴笠已经不见了。王、邓长期在戴身边工作,素知戴笠最恨办事不牢靠的属下,往往一个特务只要有一件事落在戴的手里,前途也就差不多到头了。
三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办公地,没想到程克祥弄巧成拙,只能徒劳地四处寻找。王、邓两人一会儿在办公地接到戴笠从刘吉生家打来的电话,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驱车直奔刘念义公馆。
这是一座花园式的洋房,典型的欧式建筑风格,环境幽雅。王一心的车开入车库停妥,早有戴笠的警卫人员上前道:“老板在楼上等你们。”
由前门走入大厅,房内豪华宽敞。戴笠在客厅里一眼见到王、邓二人,立即拉下脸来,道:“你们还知道我呀,我昨天是怎么吩咐的?”
王一心望望邓葆光道:“这事与我们两个无关,全是程克祥捣的鬼。”
邓葆光道:“是这样的,我俩被他骗了。”
戴笠听邓葆光述完经过,气得牙齿打战,欲破口骂程,程克祥闻讯随后赶到。
程克祥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垂头而立,不敢出大气,眼睛盯住地毯上的花格……
戴笠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把满脸怒气咽进肚子里,冷冷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王一心替程克祥打了个寒战,知道他这辈子的前途已被老板那句话作了结论。
戴笠避过程克祥的话题,转而对王一心道:“今天我要在这里设宴请梅乐斯将军。他喜欢吃湖南菜,你去转告唐生明一声,让他带上厨师快点过来。”
想到梅乐斯要提早回国,戴笠感觉两个人的命运有点类似。
根据合同规定,抗日战争取得胜利后,中美合作所就应该结束。可戴笠和梅乐斯认为,这次亲密的合作,任务还没有完。因为合同以外的工作只进行了一部分,即帮助军统抢先进入各大城市。除此之外,对训练反共特务和继续帮助军统全力与共产党作斗争的任务还没有完。双方均依依不舍,有继续合作的意愿,无奈美国陆军对梅乐斯恨之入骨,正在施加压力。
梅乐斯自来华与戴笠接触之后,发现军统这个庞大的特务组织,不仅有种种强大的特权,而且机构遍布各地,可以毫不费力地得到美国所需要的一切。梅乐斯的这一发现,立刻引起美国陆军的注意。海军立即明令宣布:美国驻华的海军有关机构,是美国太平洋舰队的一个工作单位,应在舰队总司令直接指挥之下作战。这项宣布,目的很明显,中美合作所应当由海军单独控制,其他单位不能过问。
海军的这一宣布,反而造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效果。陆军原来对这件事并不太注意,这样一来,便通过驻华武官等深入了解,得知这是深入中国各地的大好机会,决不能让海军独占。因此也马上发表了一个声明:凡是在华美军一切机构,均应受美国中印缅战区司令部节制并接受美国参谋长统驭。当时的参谋长是马歇尔,他从一开始就反对中美合作所成为一个独立机构,直接由海军来指挥。
另外一个想控制中美合作所的是美国战略业务局局长杜诺万。战略业务局原来是由美军情报协调处改级扩充的两个机构之一,还有一个是军事情报局。杜诺万与陆军方面较为接近,所以对陆军想控制中美合作所,不但极力赞成,而且希望借机将中美合作所置于战略业务局的掌握之中。中美合作所刚成立,他就加派梅乐斯为战略局驻远东代表,先行控制梅乐斯。
杜诺万这一如意算盘,立刻遭到美国海军部和戴笠的反对。杜诺万便请陆军出面,向梅乐斯提出要派遣一批教官来华,协助中美合作所训练军统所控制特务武装,还企图在西北另行建立据点,并提出派马纳斯与约翰·海登博士等来华的要求。梅乐斯立即告诉戴笠,认为杜诺万派人来不先征求中美合作所同意,坚决不能接受,结果陆军方面准备好的一些教官,只好半途回去。杜诺万并不因此罢休,在1944年中美合作所签订第二次补充合同时,他便作为美方主持人,企图以战略业务局取代海军情报署来控制中美合作所,并推荐战略业务局的柯林校为中美合作所美方第二副主任。这一要求也被梅乐斯和戴笠所拒绝。
魏德迈继史迪威尔出任中印缅区美军司令后,对中美合作所与军统不但歧视而且成见很深。他极力主张将中美合作所置于战略局指挥之下,应使中国人退居被支配地位,对中美合作所主任由中国人担任早就感到不满。美国一些“白人至上”主义者更从中推波助澜,而梅乐斯则坚持战略局来华工作人员应受中美合作所节制。魏德迈便进一步要求中美合作所必须受他指挥,否则他就辞职。官司打到华盛顿,代表陆军的马歇尔首先赞成魏德迈的主张,空军亦随声附和,海军虽力争,却仍无结果。美国联合参谋本部发布命令,要求在中美合作所工作的美军人员自梅乐斯以下均直接受魏德迈指挥。
由于梅乐斯对魏德迈只是表面上承认受其指挥,实际上并不理会,魏德迈司令部的人员便借机对梅乐斯施以打击。如中美合作所第一个月所需物资约152吨左右,实际上连半数都不给运送。海军方面同意自备飞机、车辆为中美合作所运输物资,亦被魏德迈阻拦。海军元帅尼米兹气愤之余,曾表示要用军舰来给中美合作所运物资到印度,再经雷多公路运往重庆。
美国海军方面原准备调往中美合作所工作的人员为三千人,因得不到陆军支援,有两千人滞留在印度,无法飞越驼峰。
由于美国海军部门把中美合作所的成绩夸大其辞地在国内外报纸上披露,遭到了美军方面主持发布新闻机构的反对。梅乐斯为此十分恼怒,准备在重庆举行一次记者招待会,扬言要把中印缅战区司令部和战略局的许多丑恶内幕公开揭发,这更加深了美国陆军对他的仇恨,梅乐斯也无望在中国待下去了。
是夜,刘念义的花园公馆灯火辉煌,梅乐斯领着翻译刘镇芳如期而至。
戴笠与梅乐斯两个人经过一番美国式的拥抱以后,携手进入会客厅,刘镇芳紧随其后。
两人未开口,就有同病相怜之感。戴笠说:“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合作是愉快的、成功的。在这最后的时刻,梅将军,我们应该高兴。”
梅乐斯听了刘镇芳的随口翻译,忙掏出手绢,拭去眼中欲滴的泪,道:“OK,OK。中国有句古话‘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能认识戴笠将军,是我今生的荣幸!”
戴笠很热情地伸过一只手,与梅乐斯紧握,正处于落泊中的梅乐斯感到无比安慰。
一会儿,梅乐斯眼睛又潮了,道:“戴先生,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已奉召要回国了。”
戴笠一惊,道:“怎么这么快?我们还有很多收尾的工作要做呀!”
梅乐斯耸耸肩,无可奈何道:“这是上司的命令。”
戴笠感到无限遗憾,很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他太需要外国人的帮助了……
梅乐斯道:“戴将军尽管放心,回国后我将继续在美国海军活动,为你出任中国海军总司令尽力!”
戴笠这才点点头,心中有了些许安慰,道:“梅将军不要走得太匆忙,我已报请了委员长,他答应去中美合作所视察,最起码也得等到那一天之后再离开。”
梅乐斯无限伤心地长叹一声,道:“我尽力而为吧。”
戴笠见梅乐斯如此难过,深有感触道:“我俩仿佛心灵相通,中美合作所辉煌的时候,都很得上司信任,现在……不光是梅将军背后有个陆军总部虎视眈眈,我的后面也有一双凶恶的眼睛……不瞒你说,这次来上海我也遭人暗算了。”
梅乐斯探过身忙道:“噢,戴将军也遭人暗算?”
戴笠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第五十章 汉奸上当 万里浪禽兽不如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特务在“劫收”汉奸逆产的同时,戴笠后院起火:CC系、陈诚等人对他虎视眈眈,更有蒋介石对他猜忌愈深。
戴笠说:“以前委员长对我是绝对信任的,可这次我推荐的警察局局长人选,一个也没录用。”
梅乐斯点点头,嘴里轻轻地叹气。
戴笠说:“我觉得不光是有人在后面想整垮我,自‘四一’大会后,委员长就对我有了猜忌。如果我一辈子待在军统,不用别人说,结局我自己也可以猜到……因为特务组织是个恶性的东西,委员长他……”
梅乐斯若有所悟,道:“那么,唯有出任海军司令,跳出军统局才有出路?”
戴笠望着梅乐斯,充满期望地点点头,道:“正是!”
梅乐斯道:“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
戴笠叹道:“你不在,可惜又缺少了一个直接联络的人。”
梅乐斯道:“这好办,我们驻华海军第七舰队司令柯克上将与我关系很好,在他面前,我已多次提到过你。”
戴笠喜出望外,道:“真的?”
梅乐斯很认真地点点头,道:“只要你争取到他的支持,你出任海军司令的事就有了八成的希望。”
戴笠搓着手,咧着嘴,不无顾虑地问道:“可是他是上将,会看上我吗?”
梅乐斯摇头道:“你不要自卑,在他面前,我早把你说得比希姆莱更神通。在开罗会议期间,罗斯福曾公开向蒋介石委员长提出要见见中国的希姆莱,只是……蒋委员长怎么就不让总统见你呢?”
戴笠仍一心思考如何接近柯克,喃喃道:“不知柯克上将的性格—对,不知他有何爱好,掌握这些就不难了。”
梅乐斯道:“他也是人,有七情六欲。嗯,上将虽然一把年纪,但还是雄风不减!”
这回总算找到了共同语言,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贾金南在两人笑够之后,对戴笠说:“戴先生,什么时候开宴?”
戴笠这才记起肚子已经很饿,道:“梅将军,你看我真是……连吃饭都忘了。”尔后命令道,“立即开宴!”
分宾主坐定,戴笠见菜还未上,想起该由他去点,便对梅乐斯说要先去一趟厨房。厨房里香味四溢,热气腾腾,戴笠说:“好香!”
唐生明的私人厨师阿喜问道:“戴先生,我正等你点菜呢!”
戴笠笑道:“这不是来了吗?没什么,只要记住顶好的菜,不要一次都拿出来。”
此话恰被唐生明听到,开玩笑似的骂道:“请客不肯把顶好的东西都拿出来,这算怎么一回事?”
戴笠见问,对阿喜道:“你去问问梅将军,喜欢吃什么。”
把阿喜打发走了,戴笠认真地对唐生明道:“你这个人太老实了!我对校长一直就是这样,任何事没有准备好第二套办法,第一套绝对不先拿出来,否则你什么都拿完了,他便不会再用你!”
唐生明似有所悟,指着戴笠的鼻子道:“啊呀,难怪……”
戴笠说:“难怪什么?做人就要有艺术。对了,我想请你帮我整编忠义救国军,美国海军方面已决定支持我搞海军方面的工作,我想把忠义救国军改编成海军陆战队,到时就由你当参谋长。”
唐生明是花花公子,一心想着玩,道:“你上次不是答应不分派工作给我吗?怎么……”
戴笠搭着他的肩道:“情况有变。你呀,一直不肯当我的部下,这么一来,你可不能不当我的部下了!”
唐生明苦笑。这时,贾金南和阿喜一起进来,戴笠挥手道:“开宴!”
戴笠到上海的目的主要有三:一是接收和改编周佛海的税警总团等伪军武装和76号特务机构,以扩充特工实力;二是清查和接收逆产,大发横财;三是布置肃奸行动。
为了统筹安排各方面的工作,戴笠到上海后,首先宣布成立中美合作所及军统局驻上海联合办事处。戴笠原在淳安就与杜月笙谈好,由杜月笙将杜美路70号的一座豪华花园洋房给戴笠作为办事处办公地址。
第二天下午,戴笠在杜美路70号的二楼会议室召开会议,这是自抗战西撤以后,戴笠在上海召开的第一个军统高级干部会议。所有军统在沪的高级干部均出席,共四十余人,戴笠首先宣布正式成立中美合作所和军统局上海联合办事处,由他兼主任,梅乐斯任副主任,主要人事分配为:参谋长李崇诗,秘书主任龚仙舫,秘书兼人事组长王一心,行动组长何友庆,经济组长邓葆光等。由于上海办事处机构庞大,主要人员都是重庆局本部的骨干,能力强、权力大,加之又是戴笠亲自坐镇主持,因而上海办事处实际上成了军统局本部,军统的许多重大问题,都是在上海决定后,再通知重庆照办。
在设立上海办事处的基础上,戴笠同时决定设立军统北平办事处,马汉三为主任。在上海办事处成立后,戴笠即分别听取各部门负责人的汇报,周密布置安排上海方面的接收工作。
关于接收和改编周佛海系统伪军的工作,由李崇诗、尚望和原汪伪税警总团长徐肇明负责。经戴笠请示蒋介石同意,周佛海的上海市行动总指挥部所属的伪军部队(其中主要是伪警总团)全部交给戴笠点验接收,然后与军统局接收改编的任援道的汪伪第一方面军所属伪军部队,军统掌握的忠义救国军、别动军及中美合作所控制的武装特务一起,改编为“交通警察总队”,总队长全部由军统特务担任。总队之后,设立“交通警察总局”,先后编成的交警总队达十八个,教导总队四个,并且都是清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