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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怒为红颜:吴三桂-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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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麟征说到此处,不由热血沸腾,热泪夺眶而出,接着说道: 
  “自我大明内忧外患迭起,城地失去多少?将士死去多少?朝廷何曾惋惜?那些马革裹尸、横尸西市者,皆怀志而未瞑目。宁远一镇,人杰地灵。弃地守京,为根本大计,却如此不决,臣思之再三,不觉汗泪俱下……” 
  满殿文武,被吴麟征一席感情激昂的话语,弄得哑然无语。谁都知道,此事如此委决不下,不就是都在逃避责任吗?不就是谁都从自己切身利益着想吗?皇上如此,陈演如此,你如此,我也如此,哈哈,普天之下,就出了你吴麟征一个傻冒儿! 
  终于,朝会同意了弃地不弃人,回师保卫京城的决策!之后,崇祯命紧急筹集军饷百万两,同时命吴三桂立即着手布置迁民事宜并赐尚方宝剑。 
                  
铁骑浮萍
  这日,吴三桂从军营回到府第,家兵送上一封书信,说是北京的老爷让人飞马投寄来的。 
  吴三桂一听是父亲送来的,心中动了一下。他也知道了李自成兵近北京的消息,也无日不在为北京忧虑,此次突然来了一封家书,他猜肯定与国家大事有关,莫非朝廷有什么新的决策不成? 
  他拆开书信,只见信上写道: 
  “三桂吾儿:见信如晤。闯贼大军,逼近北京,朝廷上下耸动,有大臣上疏云调宁远大兵回守京师。皇上召开朝会,朝会众说纷纭……吾儿应沉住气,不可妄动,可先行布置,非到万不得已,不可启动大军回京……” 
  吴三桂放下书信,默默无语。抽调宁远大军回师。那就意味着放弃关外的土地呀!皇上怎么会做出这种决策啊?父亲劝他“不可妄动”,“非到万不得已,不可启动大军回京”,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自己坐观事态发展,做出在满清、大明、闯贼三者之间的选择?…… 
  这时,大哥吴三凤闯了进来。自吴三桂做了宁远总兵,他一直跟随在吴三桂帐前,任副将之职。 
  他一看弟弟正门头坐在桌前,面前摊放着一封信,便说:“谁来的信?是弟妹?还是圆圆?” 
  吴三桂临来宁远时,把妻小及宠妾陈圆圆留在北京,托父亲照管。他在宁远这几年,孤忠作战,遇到过数不清的危险,但是,一想到留在北京盼望他回家团聚的美人儿陈圆圆,他便会生出无限勇气和力量,清太宗屡次招降他,他都不为所动,除了对大明朝廷的忠心外,圆圆也不能说不是一个原因。 
  吴三凤提到陈圆圆,吴三桂的心头不由扑过了一阵热浪。他摇摇头,说道:“是父亲来的信。” 
  “哦?”吴三凤忙拿过了信,看了一遍,大吃一惊,说道:“皇上要我们弃地守京?那这里怎么办?拱手送给满人不成?” 
  吴三桂叹了口气,缓缓地说:“皇上大概也是万般无奈,才有此决策的。” 
  吴三凤犹豫地说:“那……那父亲的意思,好像是让我们再看一看,不要马上就回去。” 
  吴三桂从桌前站起来,在屋中踱了几步,吴三凤瞪着一双不解的眼睛,瞅着弟弟凝重的脸色。吴三桂皱着眉头踱了好半天,才驻足抬头,说道:“父亲正是这个意思,可是兵贵神速,倘若我们静观不动,耽误了时机,京师落入闯贼之手,那我们岂不成了干古罪人?” 
  吴三凤道:“如果我们就此着手准备,满人伺机入侵,李自成那边兵势又大,弄得我们两不相顾,腹背受敌,如何是好?” 
  吴三桂冷笑了一声,轻蔑地说道:“李自成张献忠,流寇毛贼而已。” 
  吴三凤见他如此自信,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兄弟二人商议了一下,立即召各位中军、副将开会,讨论迁民之事。 
  吴三桂心有定见,尽管父亲来信的第二天,义父高起潜,好友张大忠等又纷纷从北京寄书,劝他不要妄动,他还是没有听从劝阻,他知道朝廷对他吴三桂寄予了多大的希望,对他有着多么特殊的信任,既然朝廷和文武大臣把他看成力挽狂澜之人,那他不去做这个救世主,还会有谁去做? 
  主意已定,吴三桂便不再考虑父亲及友人的意见。他立即接手山海关兵权,将关宁辖区内的百姓造册登记,征召青壮年入伍,军队很快即到八万之众。他又利用北京先期运到的部分饷银,竭尽全力搜求到近五千匹战马,这样,连同原先的骑兵,他就拥有了五万铁甲骑兵与三万重甲士卒;不仅于此,他还把新老兵混编,并加紧训练;另一方面,他又命令收编好民众,确定大迁移的具体次序和路线,并回谕民众准备随时启动…… 
  三个月中,吴三桂忙忙碌碌,昼夜守在军营与衙中。 
  公元1644年,崇祯十七年二月中。 
  三骑快马飞驰宁远城下。当先一人显然是一位官吏,后两骑则是锦衣卫。这三匹快马如流星赶月,疾奔而来,扬起一团尘雾。 
  宁远城头的土兵早已看见三骑奔驰而来,当三骑直到城下,他们认出是汉人装束,且是朝中特使,连忙放下吊桥,三骑飞进。 
  在这四野战火甚急而兵慌马乱的时候,人们渴望知道各种各样的消息。宁远兵士们也一样,看见特使飞骑而入的紧迫神态,他们便议论纷纷起来: 
  “一定是要我等回去保卫王畿的!” 
  “有锦衣卫,又是谁出事了吧?” 
  “哎,你说吴将军会入关吗?” 
  “去你妈的,我又不是吴将军,我怎么会知道!” 
  特使早已将议论甩在身后。长街快马,市人一片惊慌之色,纷纷躲闪。三骑来到总兵府衙,滚鞍下马,在大门口高喊: 
  “宁远总兵吴三桂接旨!” 
  一声高喊,由中厅护卫传入内宅。吴三桂正在书房一张大地图前凝神沉思,连声高喊将其从沉思中惊醒,他连忙疾步而出……当此非常时刻,皇上的每道旨意都与国家、军队、自己的命运息息相关,怎能不急? 
  “总兵吴三桂接旨……” 
  当吴三桂跪拜于庭院时,特使立即展开手中的黄卷宣读: 
  “流贼猖獗,北犯京师,社稷危在旦夕之间,封吴三桂为平西伯,统辖宁远与山海关总兵;着即率关宁铁骑入京勤王!宁远四城可弃,着后以图恢复!钦此。” 
  “臣接旨!”吴三桂接过圣旨,缓缓站起身来。特使身后的两名锦衣卫手捧钦赐的战袍爵服上前拱献。吴三桂挥挥手,命旁边的中军收下,对锦衣卫两名官员看都没看一眼——吴三桂对炙手可热的锦衣卫打心眼里厌恶,从不结交他们;他认为他们整日作威作福,耀武扬威,一到紧急时刻,却个个是软蛋稀泥,一个比一个溜得快,跑得远。朝政败坏,有一半是锦衣卫的手笔!别人怕他们,吴三桂不怕! 
  说也奇怪,锦衣卫除了在皇上面前,无论在哪里都飞扬跋扈,横冲直撞,惟独一到辽东这战火硝烟的关城,他们比谁都老实,威风扫地。吴三桂傲慢冷峻,锦衣卫反倒认为这是他威严的大帅风度,神态反倒更加恭敬了。 
  吴三桂此时无暇顾及这些,圣旨一到,他就有好多事要筹划。响在耳畔的是“宁远四城可弃!火速率兵勤王!”他铁一样的沉默着。 
  稍顷,他沉声命令中军:“先安排钦差大人到驿馆安歇……” 
  “吴大帅,要即刻发兵呵,闯贼已越过黄河,逼近太原啦!”特使脸色苍白,几乎是在祈求。 
  “知道了。”吴三桂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回答:“弃地勤王,我需得安排,先请大人歇息吧!” 
  说完,吴三桂大步向后堂走去。 
  当他一步跨入书房的时候,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一酸,一层薄薄的泪水蒙住了双眼。尽管他早已为迁民回京做着准备,但是今日圣旨一到,他还是受了很大震动。怎么?自己苦苦地,出生入死地保卫的关宁国土就这么白白地放弃了吗?关外数城,早就支离破碎,被大清蚕食净尽,只有他,孤忠作战,舍生忘死。撇家舍业,才将宁远孤城支撑到今天,且稳如磐石,令满人望而怯步,可是,今天,就这么把它们白白地拱手送人,怎不令他伤心落泪啊? 
  正沉思间,一名家兵通报: 
  “副总兵吴三凤、姜厚望、副将陈维帅求见。” 
  吴三桂“哦”了一声,忙用手指一抹,弹去眼角的泪水,又轻轻呼了口气,这才走出书房,来到客厅。 
  吴三凤等人已候在客厅里了。一见吴三桂,吴三凤便迫不急待地问道: 
  “皇上来了圣旨,让我们回京,是吗?” 
  吴三桂默默点头。陈维帅道:“如今圣旨十万火急宣召,京师肯定已危在旦夕了。” 
  吴三桂说道:“如此内忧外患迭起,朝廷还拼力将重室府库挤了为我们筹措军饷,如此恩宠与信任,我们不能不努力啊!” 
  众人表情沉重,点头称是。吴三桂知道,在这战乱与灾荒并来的艰难时世,皇上为他筹措这么多军饷,是极其难得的,还没有哪一个总兵受到过皇上如此垂青,吴三桂不是没有政治头脑的悍将,他是文韬武略兼而有之的统帅人才,他怎不知道这时的责任、位置以及皇上对他的厚望呢? 
  吴三桂沉思片刻,又接着说道:“朝廷对我等如此重视,让我们挽狂澜于既倒,这正是我们难得之建功立业的机会啊!我们应誓死保卫京师!” 
  三位副将齐声答道:“是!” 
  吴三桂对李自成、张献忠等,态度一直是蔑视加仇恨。耳闻目睹一个个总兵名将纷纷被李自成、张献忠消灭,才开始意识到这些农民起义军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但他深信,他可以战胜他们,杀死他们!他从不怀疑自己的战斗力。 
  在大明社稷将危之际,皇上将全部希望寄托与他,吴三桂感到一种少有的激动——平西伯,这个封号本身就意味着他的使命;平定来自西北的叛乱!这是朝廷最为正宗的封号之一,左良玉是什么?“平贼将军”而已,相比之下,自己的封号要威荣显赫得多了。 
  然而,这也就意味着他必须离开厮杀了十几年的辽东战场,必须离开守卫了三年多的宁远与山海关啊!他将成为北京城的大帅,甚至可能成为总督天下兵马的大元帅!虽然前面是鲜血与荆棘,但也有一条明明白白的康庄大道与桂冠殊荣。 
  谁不想建功立业?谁不想青史留名? 
  谁不想光宗耀祖?谁不想摘取桂冠? 
  吴三桂也不例外。他比一般的士大夫有着更为强烈的功名心。渴饮刀头血,困倦马上眠,日日与死神相伴,荣誉与尊严就是他的生命啊!否则,那冰冷的铁甲,那难耐的布衣粗食,那寒夜刁斗声中的军营寂寞所为何来? 
  吴三桂十几年在血泊中摸爬滚打,在刀光剑影中厮杀,以卓著的战功成为驻守山海关之外辽东大地上的铁骑名将,这是他的光荣与骄傲,他能推辞这副更为沉重的担子吗? 
  肯定不会。肯定不能。 
  吴三桂知道,这是关系到大明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是他孤军大战的生死关头,是他面临一个新的而绝然不容忽视的大敌的前夜。 
  现在是二月,必须立即动身! 
  “来人,召各营将领火速到府!”吴三桂向厅外大声喊道。吴三凤、姜原望、陈维帅三人心头不由一紧,相互看了一眼,他们知道,吴大帅已做出了最后决定,那关键时刻马上就要到了! 
  关宁铁骑的将领们都是久经磨炼的。行动极为迅速,令行禁止,纪律森严而又与吴三桂同心浴血。中军传令不到半个时辰,府外便马蹄声声,各营将领奉命来到。 
  请将当中,虽然有一部分人还不知道圣旨已经下来,但这些日子中,他们始终在与吴大帅一同为弃地守京做着准备,那根敏感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所以今日大帅火速召见,心中明白了个八九不离十。骑马赶来时,一个个表情严肃,不苟言笑,一副重任在肩的样子。 
  吴三桂趁中军传令时,早已披挂整齐。他一身黑色铁甲,外罩大红披风,头上一顶枪尖闪亮的帅字盔,红缨垂于盔顶。他大步走出厅外,一双虎目,神威凛凛地扫视着众将。 
  关宁铁军的将领们从来没见过吴三桂如此披挂整齐,气度森严。在吴三桂后面,中军手捧那口尚方宝剑,端然肃立。 
  众将领“唰”地一声整肃而立。 
  参军文吏庄重喊道:“十三营将领全部列齐!” 
  吴三桂表情十分凝重,他在那张虎皮椅前肃立未坐,扫视了大家一眼,才开口说话,语气十分沉重肃然: 
  “关宁铁骑的将领们:圣上紧急宣召我关宁大军入保京师,并将关宁区城的六十万民众迁徙关内。时日紧迫,军务繁剧,满洲骑兵又分布关宁四周。我军非但要全师而退,而且要保护民众同时不要伤亡。更为重要的是,不能延误时机,要力争早日回师关内!” 
  他稍作停顿,又加重了语气,说道: 
  “闯贼已于西安称王,率师北上,北京以南诸城相继失陷。若贼兵攻克宣化、涿州,则京师危也!今召诸位,明白大势,齐心赴难!我关宁铁骑为朝廷分忧,为国家解难的时候到了!” 
  众将齐声喊道:“效忠皇上!效忠大帅。” 
  吴三桂又冷静而沉着地扫视了众将一眼,便命令道: 
  “半个月内准备完毕。须得将粮草辎重全部装车,将各县民众按军营次序编队。一切依原筹划而行;第一营李将军立即开道,即行在我军所经路途,派出万兵,保证大军不中埋伏;第二营第三营王张二将军,率铁骑一万,保卫右路;第六营第七营陈黄二将军率铁骑一万,步卒弓箭手三干断后,遇清兵追击,须死战不退,保大军与民众内撤;第三营姜将军,护押粮草、辎重,随军眷属并文吏老弱居中左而行;第九营吴将军护卫民众并督促急难,居中右而行;其余四营共两万兵马,随本帅居于百姓粮草之后前进。明白没有?” 
  “明白!”众将轰然而应。 
  吴三桂又严厉命令道:“从现在起,各营立即准备,半月后准时出发!中军会同参军诸吏,立即飞传各县府,命组织民众编户而行!” 
  “遵令!”众将又是一声轰鸣。 
  “诸位,这次大撤退,我军是共赴国难!有尚方宝剑在此,若有不尽心不尽力者,定斩无赦!到时莫怪我吴三桂无情无义!”吴三桂脸若冰霜,令人生畏。 
  “克尽职守!效忠朝廷!”又是一片坚定响亮的齐声轰应。 
  二月底,一切筹备均已完成,大军马上就要动身了。吴三桂酹酒誓师,说道: 
  “但愿仰仗列祖列宗之灵,歼灭流贼,保我京师,以尽微臣之职。臣即肝脑涂地,亦所甘心!” 
  大军出发了。 
  只见在宁远至山海关的原野上,人山人海,涌动着黑鸦鸦六十八万人马!八万大军,六十万民众一齐涌动着,路线是:宁远——山海关——京畿。 
  古代战争中,兵民共同转移者,除三国时候的刘备有过一次,因而被曹操追上几乎全歼外,几乎再没有大军掩护民众弃地而去的记载了。吴三桂宁远弃地,保护六十万民众撤退关内,应该是中国古代战争中的一次壮举。 
  在这渐渐向前涌动的大军后方,一帅字旗下,几员大将簇拥着吴三桂。此时的吴三桂,心里真有点七上八下,他担心多尔衮此时若引兵追来,关宁铁骑不能保护民众,山海关至宁远一线定然全线崩溃;他还担心,这么多从未受过军事训练的老百姓,行动如此迟缓,哪一天才能走到京城啊?倘若李自成先到一步。京师不保,朝廷怎么办?父母怎么办?还有,圆圆怎么办? 
  吴三桂内心焦急如焚,望着一眼看不到边却十分有序的人海,他除了不时督促之外,能有什么办法呢? 
  故土难离啊!安土重迁,是中国农业人口几千年的传统。农民,谁不热爱自己那曾经辛勤耕耘过的热土!谁不热爱那养育了自己几十年的家乡!忽然间,他们却要举家迁移,抛开这片浸透着自己的汗水、泪水与血水的土地,抛开自己的房屋,自己的庄稼,抛开那只鍬,那只镐,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安家落户,这一切的一切又怎能不使他们热泪哭声盈于室中啊!家业毁弃,田土抛却,那是一种什么滋味? 
  然而,若不内迁,大军一撤,清兵一来,他们则会蒙遭更大而更不能忍受的灾难! 
  百姓们没有办法,只有含着热泪收拾行囊,带上稍微值钱的东西,洒泪告别故土,扶老携幼,一步一回头,他们不禁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六十余万人,中间又有老弱病少,行动真是缓慢极了。这片人海汪洋的队伍,使吴三桂大军大费周折。 
  关宁铁骑的八大军四边护卫。前有一营开道;北有两营一万精骑保护;南有两营一万精骑保护;殿后则是两重,吴三桂自领中坚四营,最后则是两营铁骑与三千弓箭手。这众多的民众在军队的保护下,几乎形成一个纵深五十余里的汪洋人海! 
  几百年后,当人们指责吴三桂反复无常,冠之以叛徒、汉奸的罪名时,似乎吴三桂从来没干过好事。人们忘了,吴三桂是明末清初的天下名将,他的铁甲骑兵,是明末最骁勇,最有战斗力的军队中的一支,也是最后一支!吴三桂镇守关宁,剩下一支孤军时,还未降清。内撤时,又不曾丢掉一民一卒…… 
  从二月底到三月中旬,宁远至山海关的原野上,这支军民混合的队伍不断地涌动着,旌旗飘扬,铁甲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刀枪剑戟,也是森然夺目。战马不时仰首嘶鸣,马蹄声声,腾起蔽天尘雾…… 
  三月十七日,大军与民众开至山海关。 
  进入山海关,吴三桂又马不停蹄地组织文吏,将迁移人口全部安置于关内的昌黎、乐亭、栾州、开平诸县,又是一昼夜的忙乱,吴三桂彻夜不眠,眼睛布满血丝…… 
  让吴三桂稍微轻松一点的是,多尔衮并未跟踪追击。 
  世间偶然事太多了。假若这时盛京的多尔衮不是等待,而是率兵南下,那么,宁远与山海关有可能陷落;关宁铁骑亦可能全军覆没,然而这样的事却没有发生。 
  当时清太宗已故,顺治帝即位,只有六岁的顺治帝,不能理政,满人内部,为了争权夺势,诸贝勒进行了一系列勾心斗角的权力争夺战而无暇南顾,因此,他们对大明江山的注意力稍稍转移了一下。最后,多尔衮争权得胜,成为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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