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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怒为红颜:吴三桂-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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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的话,”吴三桂也起身离座道,“大人误会了,你我多年交情,我的脾气你最了解,我怎能做出那种不仁不义之事呢?” 
  “王爷说得是。”博达礼离座而立。 
  “那马宝,原是献贼手下,兵痞出身,懂什么礼仪?自从我撤藩折子上去后,下头人议论猜疑的很多,他就是一个,方才讲的‘安抚’就是指他说的,二位大人不要与这等野人一般见识,暂且留住几日,等本王料理停顿后,我一定随二位起程。这等大事,我岂能儿戏?” 
  “既然如此,我们二人就先告辞了。”哲尔肯一心想早点儿离开这虎狼之地。 
  “怎么?”吴三桂惊讶地问道,“难道二位不肯赏光住在寒邸么?” 
  博达礼一抱拳:“非也,王爷不知,驿馆我们早已安排好了。朱中丞也曾留我们在抚衙,我们请免了。还望王爷担待。” 
  吴三桂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留二位大人了,只是还未给二位大人洗尘压惊,本工真是过意不去。传谕:设宴为二位钦差大人洗尘!” 
  顿时,刚刚那杀气腾腾的场面却又戏剧般地转变为一团和气,酒宴之上三人杯酒相见,热络寒暄,可心里谁都清楚得很,这便是黑暗前的黎明,这一出戏的精彩表演,无疑使吴三桂处于极为有利的地位——一方面他禁锢了二位钦差,封锁了所有关隘;另一方面责任却与他无关,那完全是骄兵悍将胡闹的结果嘛! 
    
                  
广西兵变
  就在康熙仍对吴三桂怀有一丝希望,派特使前往云南招安时,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此刻吴三桂已遣密使暗中行动了,一场恶梦就在眼前。 
  这位平西王派出的密使非是旁人,正是他身边的得力谋士——汪士荣,江湖人称“神鬼未测小张良”。他自幼通读古书,颇有文才。而且喜读兵书,精于谋略,更喜欢密谋策划,暗中下手。因此,只要一提起他的名字来,没有人不点头的,不仅如此,他还精通武艺,曾受过高人的指点名人的传授,高来高去陆地飞腾,水旱两陆的功夫是样样精通,在江湖中乃剑客的身份,只因他平日极善于掩饰自己,因此绝大多数人对他的了解也是略知一二而已,正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平日吴三桂对汪士荣真可说是奉若神灵,言听计从,凡大小事一定要与他商量才肯决定。此次吴三桂派汪士荣亲自出马,责任重大也就不言而喻了。 
  汪士荣此次行动为了保密起见,未带一人,孤身骑着他那匹日行干里的宝马赶奔广西。当他已进广西地界时,哲尔肯的车队还在大山中日夜兼程呢! 
  这日晚间,浓重的乌云把本来就不亮的月牙儿罩了个严严实实,天空中一颗星也没有,走在山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汪士荣的快马却奔驰如飞,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寂静的夜空,传出很远。 
  汪士荣刚刚转过一道山环,眼看前面是一条双叉道,一条是奔桂林的官道,另一条则是一条羊肠小路深入一片密林之中,凭汪士荣几十年练就的一双夜眼,晚上任何细微的变化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心想:“走小路比官道要安全得多。”为了早日到达桂林,汪士荣一催胯下宝马,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正要前进,忽然一条黑影在他前边不远的地方一闪,顷刻却又消失了。 
  走夜路,汪士荣颇有经验,他意识到,这条一闪即逝的黑影绝非好兆,于是他便警觉起来,也放慢了速度,单手握缰绳,而另一只手则握住背后的青云剑柄,准备应付突然之变。 
  然而就在他这一闪念之际,只觉脑后恶风不善,他心中叫道:“不好。”但此人伸手如电,汪士荣再想躲闪已经太晚,只听“啪!”的一声,汪士荣应声从马上摔下,一头栽倒在地,但是他凭借功底深厚,又练就天花宝盖阔气功,因此这一下并未把他如何。 
  汪士荣心想:“我不妨将计就计,看此人到底何许人也!”于是他便假装昏倒,可暗地之中却已握剑在手。 
  这时有一人走到近旁,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汪士荣,不觉得一阵冷笑:“姓汪的,算你倒霉,我本与你无怨无仇,只是朱国治要我暗中取你的性命,也莫怪我心黑手狠!”于是握起手中的浑铁大棍就要结束汪士荣的性命。 
  可是就在这一刹那,汪士荣突然平地跃起闪电般越过此人头顶,还未等此人明白过来,一把冷森的宝剑已架在他脖子上。 
  这一突然的变化,使此人大吃一惊:“你……你,你怎么会武功?” 
  汪士荣淡然一笑:“朱国治是怎么知道我秘密出宫的?” 
  此人这时也镇静下来:“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没心要瞒你。其实朱中丞早已探知吴三桂老儿有反叛之意,此次他派你出宫,中丞特派我出宫,暗中取你人头。”这时他显得十分镇静,并没有丝毫恐惧之意。 
  “原来朱国治知道得这么多!”汪士荣十分惊讶,“你到底是什么人?”汪士荣把宝剑往里一递,问道。 
  “绿林人,”此人厉声道,“我行走江湖几十年,没想到今天落在你手,自无话可说!” 
  汪士荣还想多了解一些内情,突然见此人身子一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手中的大棍也应声落地。 
  等汪士荣再走到近前细察看,却见这人已七窍流血自断经脉而亡。汪士荣长叹了一声,心想,“我还是先办大事,此事等回到宫中再一并报与王爷。” 
  于是他便二次上马,消失在深夜之中。 
  次日天似亮似不亮,汪士荣便来到漓江江边的一个小村镇,为了掩人耳目他决定先在这里安脚,等情况摸清之后再做打算。于是他便找了一家小客店住下,一切安排停当后便开始着手探听孙延龄的情况。 
  这孙延龄原是定南三孔有德的部将,因其少年英勇,又屡立战功,颇受孔有德重用。孔有德死后,他的女儿孔四贞被太皇太后收为义女。后来康熙为了稳定广西局面,便与太皇太后商定,把孔四贞嫁给孙延龄,同时也把孙延龄由都统升为抚蛮将军,率军镇守广西。因广西临近云贵,康熙如此安排实际上是他遏制三藩的一项布局。 
  孙延龄虽蒙受康熙如此厚恩,却并没有因此而满足,仍然像以前那样骄傲横暴野心勃勃。况且他与吴三桂的长孙吴世藩交情甚好,交往密切,因此吴三桂也很自然地把孙延龄作为自己第一个争取的对像。 
  孙延龄凭自己武艺高强,因此从他跟随孔有德时便立下志愿,今后一定要做个当世名将,自占一方。因此在他平日言语中便不时会冒出几句过激的话来,而孔四贞却想从他手中夺过兵权,亲掌父王旧部以效忠朝廷。因此俩常因此事发生矛盾。而汪士荣却恰恰抓住了孙延龄的这一弱点。 
  这一日,孙延龄心中发闷,便一人骑马带箭,来到漓江边游猎。正当他沿江边闲走之时,只见江心一只小船向自己划来,一艄公头戴稷笠,手撑船桨站在船上。便高声喊道: 
  “船家,快快将船靠岸,带我到江中一游!” 
  顷刻之间,那小船便来到岸边。等那船家抬起头来,却是汪士荣所扮。 
  “汪士荣!”孙延龄感到万分惊讶,他早已耳闻汪士荣的大名,也曾见过几面,只是不很熟悉,“你不在云南,却有闲情到广西游山玩水,却也不看一看眼下是什么气候……” 
  汪士荣却笑而不答,等他把船停稳后便摘下头上的穰笠,对着孙延龄微微一笑道: 
  “我汪士荣乃江湖之人,以天地为家,四海为友,不像你那么多枷锁,在这漓江上做个烟波雨笠的渔公,岂不更好?既然你问起来了,我也倒可直言相告,我这次桂林之行的事,一日不办完我就一日不能离开。” 
  孙延龄听着听着觉得有点儿不对,看了看周围,转回头对汪士荣说:“你我虽无深交,但我久慕你的大名,十分佩服,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我定当效力。只是这里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劝你还是赶快回云南的好!” 
  “噢?”汪士荣装做糊涂的样子,“却不知将军此话何意?” 
  “你有所不知,现在驻军两部不和,马雄镇已经率部离开桂林,移驻柳州,王永年已上奏朝廷,准备举兵讨伐,眼看兵祸将起了!” 
  “将军手握兵权,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平息不了?”汪士荣打算试探一下对方的口气。 
  “这个……”孙延龄愣了一下,面带愧色:“哎,我也是左右为难啊!” 
  汪士荣见有机可乘,便笑道:“这便是尊夫人治军有方了!你刚才说的那点乱子又算得了什么!眼下朝廷挥师撤藩,锦绣江南村村起火,寨寨遭殃,大丈夫闻惊而起,光复汉业,问鼎中原在此一举啊!只可惜你一世英豪,却受制于妻妾,如虎不能啸林,似鹰不得展翅,真是可悲啊!”这几句话声不高,但抑扬顿挫,铿锵有力。 
  孙延龄听了这话只吓得容颜一变,不由得倒退了两步说道:“你是平西王的人,我是大清的臣子,私情是朋友,论公嘛—…·先生,千万别拿脑袋开玩笑!” 
  汪士荣十分从容地说:“恐怕拿脑袋开玩笑的不是我,而是将军你吧!如果将军此时还不醒悟,只恐到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话怎讲?”孙延龄脸色铁青。 
  “看看这个你就明白了。”说着汪士荣从怀中掏出一份札子来,递给了孙延龄。 
  孙延龄展开一看,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原来这正是他前几日寄给尚之信的密札副本。信中清清楚楚地写着“身不由己”“身在曹营心在汉”之类的言语。 
  “将军请想,若此信落入朝廷之手,将军会是个什么下场,也许你比我更清楚吧!” 
  “这……”孙延龄做梦也想不到汪士荣真是手眼通天,竟连自己的密信也弄到手中。这时他额上豆大的汗珠也滴滴哒哒地流了下来。 
  “将军再看看这个。”汪士荣又递过布包,孙延龄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封诏书,上面只寥寥几字:大天子钦封孙延龄为临江王,休命同天,王其勉之! 
  孙延龄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双手颤抖着问道:“这,这是什么?” 
  汪士荣一笑:“将军是聪明人,怎么还将糊涂呢?你效忠清室一生,恐怕难坐到这个王位吧,况且你既与三藩联络,也已是个失身之人,从今日起你我二人便共扶一主了!” 
  听了这话,孙延龄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怎么,将军还有什么顾虑吗?” 
  “公主怎么办?”孙延龄不禁脱口而出。 
  “前明有个戚大将军,与倭寇百战不惧,不愧为一代英豪,流芳万世。可是他却是俱内之人,如果他因为此故而放弃事业,且不让人替他惋惜。将军何不学他?”汪士荣边说边注意着孙延龄的表情。 
  孙延龄听罢微微地点了点头,眼角眉梢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但不知我该怎样去做?” 
  只见汪士荣并不答言,转身扯起沉在江中的鱼网,十几条肥大的鱼在网中翻滚跳跃。“一、二、三……”汪士荣俯身数着网中的鱼,冲孙延龄一笑,“看,刚好十二条,一网就打起来了!只要刀砧一响,还不是我口中的美味么?”说罢哈哈一阵大笑,摇起小船飘然而去。 
  “十二条?!”孙延龄猛然间一震,“王永年、王孟、蔡义虹、马雄镇……嗯,十二个!果然是十二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这时他抬起头望着汪士荣的背影,暗自称道:“汪士荣神机妙算,真乃神人也!”想罢,他便精神抖擞地骑上战马头也不回地离岸而去。 
  当夜回府后,孙延龄使精心策划了一场鸿门宴,等他一切安排停当后,但派专人分别去请马雄镇、王永年等人,借口与马雄镇、王永年等人商议军中要事请他们十二人深夜入府。 
  这几个自然不知其中的隐情,于是匆忙赶奔帅府。孙延龄早已安排了一名副将在帅府门口迎接众人,一见人都已到齐便上前施礼道:请各位大人随我到内府。说着便带领众人直奔内宅,马雄镇觉得有点儿不对便问道:“但不知为何到内宅相见?” 
  “恐是事情机密,将军如此吩咐,小人只是照办而已。”说罢已来到内府院中,这副将向众人一抱拳:“请各位大人稍候,我进府通报一声。”说罢此人便绕进厅中。 
  众人在院中候着,左等没人回来,右等也没有回信,几人便感奇怪,正在惊诧之时,忽听得四周一串锣响,有人大喊;“抓刺客,有人夜闯帅府!”顿时,整个院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人顿感事情不妙,王永年等十一名将佐纷纷拔出佩刀,准备应战。马雄镇先是一惊,然后急忙向王永年等人道:“各位将军,赶快收起刀来,切莫草率!”关键时刻,还是马雄镇经验丰富,临危不惊,反应灵敏,但为时已晚,就在这时,只见火把照耀下孙延龄从大厅走出来,厉声断喝道:“尔等竟敢身带利刃,夜闯帅府,欲意何为?来呀,给我拿下!” 
  “喳!”几名亲兵上前就要拿马雄镇等人。 
  还未等马雄镇解释,王永年早已火撞顶梁,大声骂道:“孙延龄,我等随你征战多年,没想到你竟用此毒计害我,我看哪个敢拿我?!” 
  说着挥刀便砍翻了两个亲兵,这一来可惹怒了孙延龄:“好个蛮贼,竟敢在我帅府之中撒野,莫非你们想造反不成?左右听着,杀无赦!” 
  真是一声令下如山倒,早已准备好了的一百名弓箭手,乱箭齐发,没到片刻之间,十二人都已被乱箭穿身,惨死当场。只可惜那广西巡抚马雄镇还没骂开口,却已随王永年等人一齐身归西天去了。 
  就这样,孙延龄反于广西。 
    
                  
兵变西安城
  当孙延龄在广西誓旗起义之时,汪士荣却早已离开桂林,日夜兼程直奔西北重镇西安而去。 
  汪士荣凭借那匹宝马,日子不多便已进入陕西界内。 
  这日汪士荣来到一座村镇,这座村镇虽说不大,但也十分繁华,十字大街上人来人往,行人不断。汪士荣一看见日已当空,觉得腹中也有些饥饿,便找了一家饭馆,要了几个菜,几壶好酒,他心里一盘算,以日期来计划恐怕这两日就能赶到西安,但不知这里离西安还有多远,想到这里,只见一伙计,把自己的酒菜端了上来。 
  “大爷,酒菜到齐,请慢用!”说罢伙计转身要走,这时汪士荣一把把他拉住问道: 
  “你贵姓啊?” 
  “回大爷的话,小人免贵姓王,您管我叫王三就可以了。”伙计不敢怠慢,连忙答道。 
  “好,王三,我有事要问你。”汪土荣道。 
  “大爷尽管问,凡小的知道的我一定说。” 
  “但不知这个村镇叫什么名字,此地距西安还有多远?”汪士荣继续问道。 
  “这里叫吉贤村,距西安不到一百里。”伙计满面陪笑。您若是去西安,出了这个镇子,往西越过一座山梁就到了。” 
  “既是这样,西安的情况你可熟悉?” 
  “太熟悉了,不瞒您说,别看我们这个镇子不大,但是地理位置重要,从南从北来的人要去西安,都得经过这里。而且我们又离西安城不远,出入西安的商客经常在小店食宿,因此从他们嘴中对西安的情况小人也略知一二。”伙计边给汪士荣倒酒边回答。 
  “噢,”汪士荣点了点头,“那么最近西安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伙计想了想说:“什么事……对了,有有!前些日子听一商客讲,最近北京城要来大官了,听说这几日可能就到了,这件事却已传来了。这不,老百姓正等着看一看京城来的大官有多威风呢!” 
  汪士荣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怔,心想:“原来康熙也已不放心王辅臣了。幸好从这个伙计嘴里打听到了消息,正好做到心中有数。”想到这里汪士荣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递给伙计说,“王三,没你的事了。”伙计一见乐上眉梢急忙答道:“多谢大爷,多谢大爷,那小人就告辞了,有事大爷尽管吩咐。”说着伙计便乐呵呵的走了。 
  汪士荣用罢酒菜后,付了钱,走出饭店,心想按伙计所说我天黑以前便能赶到西安,于是他翻身上马,离开吉贤村.按伙计指点的方向急驰而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终于绕过了一座山梁,眼看前面地势越来越开阔,他刚刚接近一片树林,忽听“唰”地一声箭响,一只刚飞出林子的山鸡突然惨叫一声落在汪士荣的马前。汪士荣四面环顾了一下,不见有人来捡,便飞身下马,拾起了山鸡,拔出利箭,这才发现这箭是官造的,射箭的人决非黎民百姓。汪士荣一想还是少惹麻烦为好,于是顺手便把山鸡扔在地上,转身上马打算继续赶路。可就在这时,忽听树林里传来一片杂乱的跑步声和劈劈叭叭折断树枝的声音,又听有人大声喊到:“就在前面,我看得很清楚。”汪士荣警觉地朝树林望去,只见一群人背着各色山鸡野兔等猎物,一个个腰挂弯刀,手执硬弓,满脸汗水,呼啸着涌了出来。他们一看眼前这一骑马之人,便站住了。 
  这群人上下打量了汪士荣一番,只见那只山鸡在他马前,而他手中还握着那支血迹斑斑的利箭。一个身穿号衣的猎手首先开了口:“你是什么人?”看穿戴和说话的口气,他大概是个小头目,粗声粗气的,两只溜溜转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凶光。汪士荣因兼程赶路,因此身着便装,背后只背了一把剑,那些人自然分辨不出他是什么人。 
  汪士荣打量着对面这些人,心想:“或许他们是西安城内的官兵,还是少招惹他们的好。”于是汪士荣并没答言。 
  那问话的小校见汪士荣一言不发,定睛盯着他,心里琢磨开了:他是什么人,是打猎的?不像呀!他手里一无鸟铳,二无弓箭,只佩着把剑;是过路的客商?也不像,除了他的马再也没有箱笼褡裢之物,再说若是商人也不可能一人独行,但又绝非普通百姓,他的衣着很讲究,连马鞍都是富贵人家才能有的那种式样。会不会是奸细,如今孙延龄已反,战事就在眼前。又想不可能,看他长相文质彬彬,完全一副书生模样,又怎能是奸细呢?这小校越来越觉奇怪,心里暗自打着算盘。最后终于认定此人不是普通百姓,也非官军,多半是逃难的商人。别看他身无包裹箱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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