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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隗斗反而哈哈大笑,大失原先的平淡情绪。今日这一擒,当真教他开心至极,非但破天神指有望,更且抓住,往日宿怨甚深的天罗圣宗,如何不喜,如何不乐?
瘦老儿心思缜密,瞅着他乐不可支,知道老搭档情急下,大大地说错了话,不禁朝他狠瞪一眼。胖老儿也算机灵,稍加细辨,已知一二,倒没顶嘴,显见很是惭愧。既已说破,时下再加抵赖,那也枉费。瘦老儿清咳一声,缓声道:“隗先生,贵我双方,均是正道人眼里的邪魔一流,本该休戚与共,友爱相处。隗先生怎地擒下我教圣宗?还望先生能念唇齿之关,释了我教圣宗!”
隗斗一手紧抓着小石头,冷笑道:“废话,当年贵教如日中天时,何以不说休戚与共?反而,处处打击本岛。那时,本岛派往中原的高手被尔等诛戮了多少?今朝倒与隗某谈起什么共为唇齿。哼……当隗某是三岁娃娃不成!”说完,放声大笑。
三大绝地,摩天峰,无极岛,刀庐,向以天罗圣教排列在首。
为了攻征中原,无极岛与摩天峰不知打了多少年,但往往均以落败告终。一来,摩天峰传承数千年,教中高手如云,人才济济;实力底蕴,确非只有数百年历史的无极岛能及;二来,无极绝学,惊天指法残缺不全,失了最后一式精髓神指,而天罗教武学,先不说旷古绝学《不灭修罗神罡》,单是教中其余天王或长老所使的武学,也是天下罕有,这又是无极岛无法可拟的地方;
三来,无极岛素以姜氏为尊,其余各氏皆是上古年代遭轩辕黄帝逐出中原的各大蛮族之姓,例如隗姓,就是当日的鬼方族衍化而来。是而,无极岛里,姜氏和其余四姓,隗、蚩、狄、夷这四姓为贵姓,其余外姓均是寻常弟子,不能获授绝学。倘然遇到五姓里缺乏聪颖之辈,那当届的无极岛,可说是威风尽失,连陆地都不敢踏上半步,妄说再逐鹿中原了。
而摩天峰却相反,他们向来便是能者居之,没有门阀观念,固是圣宗传承,也依天降而来,每任圣宗即便与前代相比稍有昏庸,但放之四海,却是人中之龙,寻常人压根就无法相比。几百年的相斗,天罗圣教愈斗愈兴盛,无极岛偏是人丁稀少,英才罕缺。以至,近百年来,自摩天峰新任圣宗闻人离掌权。这人雄才大略,禀赋超佳,非但很快的压服教中各大异势,把天罗教整合一体,更在短短的二十年里,便臻至《不灭修罗神罡》的第八层,离大圆满境界,仅差一线。
起初三十年里,无极岛望风而遁,谈闻色变,丝毫不敢与摩天峰正面交战。
直至,这任神君即位。与此同时,闻人离为追求天道,闭关自封,无极岛方是苟延残喘。但经此一遭,无极威名荡然无存。不知被上古正道三脉和另一绝地刀庐讥笑了多少?囿于此因,姜神君助大唐军队立足南方,并借着南唐政权,数十年里兢兢业业,小心经营,才恢复了无极岛的势力。
可眼见北方大秦如日中天,其余三国委实不能相抗,才改而扶持大秦,看中了一心想登储君之位的大秦二皇子,与他攀上关系,想趁此兴盛无极之名,让无极威加四海,震慑各门各脉。
今日,隗斗能擒获天罗圣宗,实是无极岛几百年来的天大夙愿,无怪他会大失所常地纵声开怀。
二老蹙眉,这刻既无援兵,对方又说之不通,打又投鼠忌器,如此境遇,生平头一遭。
符震眼见隗斗擒下小傻子,一时眉开眼笑,喜到极点。至于何风为他而亡,偏是尽数忘记,那里想得起半点。心下更隐隐有责怪之心,认为他们平常吹嘘摆谱,说自己如何,如何,但一遇硬扎子,便立杆见影,教人拾掇了,实是死不足惜。
只见他行至隗斗身边,抱拳笑道:“隗先生好武功!比本世子那两个不中用的侍卫,强胜数倍。如隗先生愿意屈就楚王府,本世子保先生加官晋爵,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呵呵……”
只道自己一番恭维,再者一席引诱,隗斗势必闻之颜笑。孰知,隗斗身为宗师,艺业绝顶,那是他三言两语便能说动。何况,何风尸骨未寒,且又是为了救他而亡,刻下竟被他说成是不中用的废物,未免让人齿冷心寒,为这人的人品,摇头不已。
隗斗淡然道:“世子过誉了!隗某也是侥幸。府上两名侍卫说来全为忠贞之士,能为主人舍身的侍卫,世上又有几人?世子切不可妄自菲薄啊!”这番话不咸不淡,其实劝戒甚多,更隐含一丝讽意。偏生符震没有领会,方想再说。
隗斗又道:“世子,这傻小子予本岛干系甚大,眼下尚不能交予你处置,还望世子见谅!”尽管鄙夷,但念着神君大事,他仍不想得罪大秦的楚王世子。
符震却没领会自身处境,一听这话顿即跳起,大声道:“什么?这傻小子,你不交给我?”此来目的,原就为了洗雪前耻,眼下死伤数十人,且得力侍卫也死了一名,倘然再不能好生下教训这傻小子,当真窝火难当。
正文 第65章 探赜索隐
听他高声呵斥,尤其面容不善。隗斗很是不满,冷声道:“不错!”其口吻的决意,显然毫无转圜余地,瞄了他一眼,又道:“世子,你可以去看看为你而死的侍卫了!”
符震也非蠢人,隗斗微怒,顿时明了,忙堆起笑容,道:“隗先生,这小子与我仇怨甚深,今日如不能报,我无颜而回啊!”
隗斗压根不想再理他,走前数步,朝糊涂二老道:“贵教圣宗,隗某先带走,改日再会了!”方想离去,却闻两声大吼,“慢着!”回头一看,竟是胖老儿和宫权。隗斗疑惑望去。胖老儿抢先道:“隗斗,难道你不怕我圣教倾全教之力灭了你无极岛?”隗斗仰天而视,一副不屑回答的模样。
胖老儿气煞,在那吹胡子瞪眼,偏是无奈。
宫权这会道:“隗前辈……”指指小石头又道:“敝师弟,为他而亡,因他而死。望前辈能把他交予晚辈,让晚辈为师弟报仇!”符震在旁也道:“是了!是了!隗先生,何侍卫因他而夭,宫侍卫与何侍卫又是同门情深,若眼睁睁地瞧着仇人逍遥,你教他怎生回师门交代?”他想宫权既要杀小石头,与自己本意倒不相悖,刻下帮腔,泰半全是为了他自己。
胖老儿一听,暴跳如雷,气道:“放你们的屁,那姓何的小子,是死在老夫手上,与那小子有何干系?”这时念及外人甚多,他倒不口口声声喊出圣宗二字了。接着揎袖捋拳,又道:“来来……你们想报仇,老夫奉陪到底!”
宫权怒眼斜睨,哼道:“胖老头,你不要得意,待我寻了本门高手,定把你碎尸万段!”又环顾瘦老儿等人:“反正,你们这些人皆要为何师弟陪葬!”
胖老儿气得哇哇大叫,吼道:“你小子,想碎尸老夫?娘的,简直是寻死!”说罢,便想上前。
瘦老儿还算冷静,忙即喝止,继而走到隗斗近前,说道:“隗先生,不再考虑,考虑?倘然今日你我罢手和好,对贵我双方,确有说不尽的好处!何必为了前代恩怨,非要一意孤行,以致弄得双方再起杀戮,再生事端?”
见二老如此着急自己,小石头胸中一热。虽想开口说话,无奈要穴被制,却是无法发声。只能“咿呀咿呀”。寻思着,二老啸傲江湖,快意恩仇,生平定无卑膝之举。若非为了我,岂会低声下气?如是一想,心下甚觉羞愧。
耳闻瘦老儿一番劝解,隗斗虽有心动,但想起小石头适才所使的“破天神指”,处此大诱惑下,立时决心一定,淡淡地道:“涂长老,尽可放心,隗某只是暂留,决不会伤害这位小兄弟!”说着,心想,我这会还与他们多罗嗦什么?该早些逼这小子尽快默诵出“破天神指”才对啊!
又道:“告辞了!”说着,一把拎起小石头,几个纵跃,便消失在了原先的密林里。
二老面面相觑,俱看出对方的无奈之色。叹息一声,均想,好不易,说得傻小子有些松动,应承着日后能继续带领圣教,却不想,偏是被无极岛人坏了大事。侧头一看,发现符震与宫权仍是呆呆地伫在旁边。
胖老儿不禁大怒,破口大骂道:“就你们两家伙,害了那小子被捉。”回头朝瘦老儿道:“老涂!先杀了他们,省去日后烦心!”老涂颔首,跟着上前。
他们被人称为魔教,诚然有些侮蔑,也有些夸张,但戴此头衔千百年,天罗教人行事却不像正道那么婆婆妈妈,素来是喜怒随心,放纵任性;见你好,就对你好,看你恶,他比你还要恶。像符震这般直接惹到他们头上的,简直是杀之不惜,且要碎尸万段,方遂了他们的愿。
尤其小石头遭人挟持,更让二老迁怒,依着不受世俗拘束的性子,妄说杀个把世子,固然是四国君王,如惹了他们,照样是该下手便下手,决不犹豫。
符震大惊,心下暗悔今日手下派的少了,急忙藏到宫权身后。宫权执剑横胸,凝神挺立,脸上竟无半点惧色。
胖老儿微生敬意,翘起拇指,赞道:“好个青城剑手,无畏生死,这般脾气,老夫佩服!不过,你小子害得我教圣宗被无极贼子胁持,这命终究还是要留下的!”
瘦老儿不耐道:“老胡,多罗嗦什么!快快干掉,追查圣宗要紧!”胖老儿被他打断话茬,颇觉无颜,但他此话对极,一时也寻不出反驳理由,只得“嗯”了一声。
这当儿,宋仁九人提着长刀,先行围将上去。他们原为雷府家丁,若在往日,要他们弑杀大秦世子,那是想都不敢想的荒唐事。今日忿懑郁积,瞅着石大哥被人堂而皇之地带走,当真羞惭已极,就打算着,自今往后,自己等人一定要好生习武,早日练成一流身手,今天这种事决计不再发生。
瞧他们怒意冲天,满脸煞气,十一人缓缓逼将上来,符震更为心惶。方想大喊投降,跪泣讨饶。
便闻一声悠朗清啸,由远而近袅袅传来。大伙讶异,稍稍抬头,却闻啸声未断,一白衫人倏忽而现,已到双方中间。如此疾速,着实骇人已极。
看看不识,糊涂二老攒额。寻思,来人音未息,人已到,显见轻功超凡,能有如此火候,其武学造诣势必臻至绝顶。暗自大骂道:“娘的,绝顶高手现今便这样不值钱么?前一个隗斗,刻下又是这白衣人!”
符震望清来人后,却是欣喜若狂,大声道:“五师叔,救我!救我!”
这人正是崆峒五老之末的散宜生。前几日,他见符震鬼鬼祟祟,似在聚拢手下。原道他必会禀报,不想,一个不查,竟让他失了踪影。如此一来,散宜生便怀疑他想干甚见不得人的勾当。须知,倘然符震单是楚王世子,那么他想干甚,散宜生自不会管。但他是崆峒弟子,若在外面作出人神共愤之事,无疑,崆峒一脉也会跟着倒霉。
是而,他一路循着踪迹,跟踪而来。未碰到隗斗挟威摄众人,也未遇上符震跋扈嚣张之时,反而恰是看见符震如只小猫眯被人唬得瑟瑟颤抖。这么一来,任他潇洒自如,豪迈不羁,然念及师门威望,遭人如此践踏,未免肝火上涌。冷声一哼,瞥了眼符震,满是责怪之意。
接着,转身朝糊涂二老道:“敝师侄,不知在那里得罪了二位?劳二位竟想杀了他?”
尽管散宜生是绝顶宗师,比二老高了一筹,可摩天峰上,四大天王哪个不是绝顶高手。见得多了,二老却也不惧。眼见他虽说得客气,但神色不豫,显然怨责自己二人以大欺小,恃强凌弱。这种不爽的事,以往,惟有他们给人家,何时又轮到旁人给他们?
胖老儿嘿嘿阴笑:“你要问为什么?便先问你那混蛋师侄好了!”接着轻声嘟囔道:“反正一窝均是混蛋!”
宋仁等忍俊不禁,万没想当此大敌,他依然诙谐至斯,真是佩服万分。
散宜生被他说得愕然,须臾,也是怒形于色。他原本只见十一人想围攻符震,如此以多凌少,实是正道所鄙夷的无耻之事。头先影象,便对二老瞧低至极。再侧首,顾及宫权由于散宜生到了,宽心之余,迳直抱着何风的尸首在那哭泣。何风这人,他识之甚清,知他是个忠肝义胆的年轻人,却不想竟是命丧于此?当下也不再询问符震何故?
又瞧满地死尸,俱是黑衣蒙面,没一个是对方的打扮。心下愈加认为对方必是恶魔般的人物,否则,岂会在杀了忒多人后,尤想除掉最后两人。索性沉声道:“敝师侄若有甚不对,还轮不到他人来管!何况,今日死的均是敝师侄的手下,谅你们也没甚损失?难道,还想赶尽杀绝不成?”
他平常不甚护短,只讲究孰对孰错,这种语气,惟有他师兄散桑真人方会说得出口。但眼下情形明了,显然便是己方吃亏,对方仍想赶尽杀绝。于是,自然而然地便说出了与他师兄相同口吻的话语。
符震在旁听了,心下颇为懊悔。本道师叔必不同意自己等人在此伏击小石头,是以始终瞒着他。眼下听他一席话,显然与师傅是一路货色,均是护短至极。早知如此,那会就该叫上师叔,刻下也不会狼狈至此,更且遭隗斗一番调侃。想起隗斗,他暗底磨牙,寻思着,总有一日要寻他的晦气,要他知晓得罪自己,非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听了散宜生的反问,胖老儿道:“赶尽杀绝又如何?这种事,我天罗圣教干得还少么?”
闻言之余,散宜生恍然,斥道:“我道何人如此灭绝人性,原都是些魔教贼子!哼……”这会,即便有心责怪符震蒙面袭击他人在先,可如今晓得袭击的竟全是魔教贼子,那起初的责念,顿时烟消云散。相反,认为他此事做得对极,非但没错,而且有功。只是事情办得不漂亮,最后居然被人围攻,未免大失崆峒的颜面。
胖老儿道:“魔教又咋了?总比你们那些伪善的家伙,好上千倍,万倍!”
散宜生哈哈大笑,道:“今日,不想与你们争论正邪之差!时下,我要带走他们,你们有意见么?”
胖老儿未及应声,瘦老儿已抢在前头喝道:“不行!”
散宜生微笑道:“既然不行,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话间,他也干脆,身影倏飘,如鬼魅般欺近,右拳直直击出,迳往二老袭去。招式虽不花俏,一拳贯气纯属清通自然,但隐枝含叶,似有无数后变。尤其劲道十足,旋力强猛,虚实并重,寄纤柔于泊泊,寓神妙入形骸,即枯滞无聊,又妙趣横生,使敌不得不受。实臻上乘灵妙之境。
二老早有提防,当下一左一右分散开来。
陡见无上拳道,瘦老儿双目泛彩,面露欣色。立时打消起初避实就虚的想法,左臂平行斜撩,以环行式护在胸前,右拳却是略顿半空,眼见散宜生拳至,倏忽爆出。
但见其形缓缓,其劲炽炽,周遭空间骤然煊热无比。
瞧他敢硬接自己的《七伤神拳》,散宜生暗自钦佩。相惜之下,微收三分拳劲。
“砰”地一声,二人一拳对拼。散宜生未动丝毫,瘦老儿“噌噌噌”退了三步,最后一步,脚后跟微拧,硬踩入泥,方始停稳。如若不然,许是尚要再退几步。好斗的本性得其撩拨,瘦老儿岂肯轻休。提膝、跨步、出拳,原是三步间距,这下竟是一步即到,拳借人势,人助拳威。
即便他身形瘦弱,炎阳一出,却是猛霸逼人,无不侧目。
符震暗自庆幸,想道,若非师叔前来,只怕眼下这一拳击的就是我。想着想着,居然惶悚不安,浑身湿透。
散宜生朗声笑道:“原来是长老级的魔教高手,幸会了!”说着,沉肩坠肘,凝神聚气,瞧来好整以暇,挥洒自如,便似寻常切磋。然一道螺旋气劲却蓦地从他拳里爆发而出。
他自到来,先是以声夺人,显示出了浑厚无匹的气劲;再是人影倏闪,演绎了鬼魅般的轻功身法;此刻单拳击退瘦长老,且看来,又是那么轻松裕如,仿佛压根没用甚大力,此间之潇洒举止,别说他己方的人,固是一旁的胖长老以及宋仁等九人也是心下生佩,暗翘拇指。
尤其宋仁等皆想,原来所谓的绝顶高手,不单要像适才哪位一样傲气,尚要像眼下这位,打斗如闲庭信步,轻灵飘逸;言谈似流水潺潺,闲雅清隽。如此宗师风范,方能当得上绝顶二字。
斯时,炎阳拳的火炽气劲尚未及远,一股大了不知多少的螺旋劲瞬时冲入,三下两下地悉数击散。
瘦老儿生平爱拳,数十年光阴可说尽是花在钻研拳道上。崆峒七伤拳,闻名已久,只是这至高绝学非崆峒名宿不得修炼,是而缘悭一见。今日能会,当真教他喜煞。当下尽展浑身绝学,与散宜生战成一团。至于,杀不杀符震二人,却已忘得一干二净。
散宜生也是兴奋,能与绝顶高手一较的人,世上当真罕有。前些日与内力绝顶,身手平平的小石头相国寺一战,虽说爽了一次,但依旧不甚过瘾。此趟能遇上同样在拳道侵淫极深的超一流好手,尽管差了一筹,却足以让他高兴一回。
瞥眼间,见着另一老儿在旁,怕他暗里偷袭符震二人,大喝一声道:“你也进来吧!”右拳依旧进攻瘦老儿,左掌在半空划了一半圈,一道回环旋力倏然而至,牵着胖老儿不由自主地便走前几步。
这几步恰是走入二人的战圈。拳劲漫溢,罡风四冽,胖老儿若不运功,势必给气劲撕裂。登即喝道:“你想打得爽,老子就陪陪你!”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件怪物事。只见它体形古怪,诡异奇谲。长仅尺半,头前尖尖,一侧是锋利的刃口,另一侧呈锯齿形,有如野兽的森森利齿。手端部位,却开成大块状,中间镂空,横架一柄,堪握一手。刃身通体精光,耀人眼目。一看便知,决计是柄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散宜生呵呵笑道:“哎哟,压箱底的也拿出来了?先让我试试再说!”这会,原本回转的左手再次向前轻推。嘴里依旧道:“看来,也不怎样么?”听他调侃,胖老儿气极,手中怪刃一摆,大声道:“我这旋金铗,会让你知道厉害的!”说话间,一股螺旋气劲猛地袭至,胖老儿不退反进,怪刃斜横在胸,忽地在手里旋转不已。
那股螺旋劲居然教他悉数吸收。值此一瞬,胖老儿的怪刃愈舞愈疾,“啾啾“作响里,原先吸取的螺旋劲,转而喷发出来,反向散宜生扑去。散宜生大惊,急忙侧身避开,随而暴退丈外,望着怪刃喷发的螺旋劲直直袭在一棵大树上,不显丝毫声色的消失无影。暗忖,这螺旋劲怎地与七伤拳劲一模一样?索性问道:“你这是甚么兵器?”
胖老儿嘻嘻一笑,献宝似的把怪刃在手里转转,道:“咱这叫旋金铗!就是专用来破你们崆峒的七伤拳!嘿嘿……”
散宜生愕然,七伤拳乃崆峒最为至顶的武学,比《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