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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成帝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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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宗的事来,确实让他患得患失,难以接受。 
广智蓦地大笑道:“哈哈……神目兄对圣教果然忠心耿耿,小弟深感钦佩!” 
神目摆手,意示不用冠冕堂皇地奉承,又问:“广智老弟就没有其它的法子了?” 
广智微笑:“神目兄尚未完全听清小弟的计谋,就已说不可,小弟那里还敢说下去。” 
神目听他这么一说,颇感赧颜,道:“惭愧,惭愧……为兄紧张了。呵呵……老弟继续说,继续说。为兄这便洗耳恭听,再也不扰断老弟的话茬了。呵呵……” 
广智微摇羽扇,淡笑道:“那小弟便姑妄言之了?”见着神目颔首,又道:“其实这件事,小弟在这任圣宗初登大位时,就已开始谋划。直到前两日,手下们才传来好消息。”说到这里,看了看神目,瞧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失笑,续道:“多闻老儿这般威风,其因便是当今圣宗一直对他信任有加。若咱们寻个与圣宗生的一模一样的人换了他。神目兄,你说会如何?” 
神目正听的入神,被他一问,有些迟钝,不由回道:“那以后坐在天罗殿龙虎交椅上的圣宗就任由咱们指挥了。” 
广智一笑,道:“不错,到时,多闻老儿指挥不动圣宗,而咱们却能教他言听计从。你说,还用和多闻硬碰硬的么?” 
神目虽然听的兴奋,但仍是疑道:“计谋倒是好,咱们既不用背上弑主的名义,且可以名正言顺地剥夺多闻的权利,不用耗费本教的实力。只是,这生得与圣宗一般样的人,咱们该到那里去寻?” 
广智呵呵笑道:“这事毋庸担心。小弟的手下已然寻到。这人是大周震北王赵烈义的独生子赵岩。而且赵岩的岁数与咱们的圣宗正好同年,均是一十八岁。若非小弟早已知道震北王赵烈义仅生一子,兴许就当圣宗是赵岩的孪生兄弟。神目兄,你说这事是否天助圣教?呵呵……” 
神目也笑道:“确实,确实……呵呵……”正笑着时,忽然又道:“还是不妥,不妥啊!” 
广智诧异:“有何不妥?” 
神目道:“半年前,圣宗单凭护身真气震退通臂,你也是看见的。由此可见,他的武功几欲和前任圣宗相当。咱们若要行此计,势必要先行制住他,才能后续下去。可为兄觉得,固然你我两人同时出手,也不定能压得住他啊!” 
广智笑起:“常言说,兵行诡道。此事小弟已有算计,神目兄大可放心。呵呵……” 
当下,二人仔细策划如何制服圣宗,又如何让赵岩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成小石头。只是二人商量来、商量去,那圣宗专用的《不灭修罗神罡》却是无法可想。难道还能威逼小石头交出《不灭修罗神罡》的修炼口诀,让赵岩修炼?无奈下,二人只得谈妥,到时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石头一人坐在寝室里,正无聊的翻着书本。这日里又没有与冰清见到面,没有听到她优美动听的声音,他觉得好似失了魂一般。心下一个劲的怨着多闻。怪他早不开会,晚不开会,偏生在自己即将约会时非要召开那捞什子的大会。害得自己爽约,也不知冰清现今怎样?她会怪自己没去么?如果明天见了她,是不是该向她道歉? 
值他思忖之际,门外有侍卫禀报:“圣宗,广智天王有帖来,请圣宗去赴宴!” 
小石头随意道:“没空,我不想去。你……”门外侍卫刚应了一声,他突然又道:“慢着,是谁请我赴宴?” 
侍卫道:“是广智天王!” 
小石头一听,顿时大喜。心想,冰清不就是广智天王的女儿么?假如我赴宴了,岂非大有机会可以看见冰清?想到这里,忙道:“哦,是广智天王啊!那我不去,岂不失礼?你去回禀一声,说我稍后就到。” 
门外侍卫应了,立时离去。 
小石头兴奋地换好衣衫,在门外随意叫了一名侍卫带路,向广智天王的府邸走去。一路上,他很是欢喜,瞧着路边的景色,直觉心旷神怡,美不胜收。从未觉得路上的景色居然这般美丽。 
片刻后,到了广智府邸。门外是瘦胖两长老在迎接。小石头与他们甚是熟矜,顿时互相寒暄起来。只是记挂着冰清,与他们又无甚话可说。故而只是片言只字,忙道:“那我先进去了,你们还要迎客么?” 
胖长老嘻嘻道:“回禀圣宗,咱们在门外迎接的就是你,其他人可不关咱们的事。请……”那肥大的右手向前一摆,做了个迎宾的手势。半年前,多闻假冒神目骗去小石头,使得二人非但功劳尽墨,更而被谴被责。但他毫无半分怨言,反而对小石头的淳朴善良一直津津乐道。今日一见,着实开怀,正打算着稍后与小石头好生聚聚。 
小石头却是心不在焉,念着能否快些见到冰清,也不客套,当下朝里走进。不过数百步,穿过好几条行廊,走过数处厅堂,到了一间大厅。厅内惟有几张桌椅,里面空无一人。胖长老在他身后笑道:“圣宗在这稍息,待属下唤两位天王前来。” 
小石头欠身一礼,道:“好,你去吧!” 
胖长老去后,瘦长老素来寡言,二人之间甚是静默,只是微笑还礼。 
约莫过了片刻,一阵笑声传来。小石头循声望去,原是广智天王前来。只见他一袭青袍,朴素万分,除了袍角边绣着一个银色的水滴标记,其余毫无任何花纹装饰。而且还非是甚豪贵丝绸,仅是寻常的布料,然缝工精巧,针针线线均显露出了巧意。穿在身上当真儒雅已极。立即站起,抱拳道:“多谢广智天王隆情招待!” 
广智淡笑道:“圣宗客气了!来啊……上茶!” 
二人落座,一名侍女端上两盏茶水。 
广智道:“圣宗,这茶水是江南分堂进贡的‘云雾茶’,请圣宗品尝,品尝!” 
小石头拿起茶盏,笑道:“我可不懂什么茶水。呵呵……”照例,他在广智面前该称本宗,可念着冰清份上,他便谦称为‘我’。 
其中奥妙,广智也未察觉。他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心下却道,你小子粗鄙不堪,若能有此雅兴,老夫万不会与神目合谋算你。哼哼……只怪你才陋学浅,痴傻呆愚,圣教倘然有你带领,百年后势必衰微。为了我教大业,惟有牺牲你了。 
小石头浅尝一口,只觉茶水甘洌,当真不凡。又是笑道:“天王,这茶水果真极好。” 
广智道:“圣宗喜欢就好,稍后,可带些回去,慢慢品尝。” 
小石头忙道:“君子不夺人好,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他大半年钻心习文,又与冰清盘恒二月余,口辞间大是斯文。 
广智内里鄙夷他在自己面前尚敢乱掉书袋,嘴上却道:“属下这里多得很,圣宗不愿带回,莫非瞧不起属下?” 
小石头大慌,又道:“不敢、不敢……长者赐,晚辈何敢推辞。那就却之不恭了。”他在身为冰清父亲的广智面前,当真是尽显谦恭,不敢有稍微怠忽,生怕被他瞧差了。其间原由,若让他叙述,却也道不明,讲不清。只觉该是如此。 
广智睨及他的茶盏里仅是少了些许茶水,生恐由于饮得少了,以至药效不够。索性微笑道:“圣宗口口声声说属下的茶水大妙,可你偏生饮得极少。莫非是在诳我?” 
被他这般一挤兑,小石头那里还敢端坐。他适才喝得少,实是念及风度,此刻自是一番牛饮。眨眼工夫,一盏茶被他尽数饮下。 
广智大喜,心道,只是一句话便骗的他尽数喝下药茶。这多半是苍天助我,想必连老天爷也不愿瞧着多闻掌权。呵呵……瞧着小石头喝完茶后,直顾东张西望,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那里有半分内家高手应有的持成稳重。心下愈加唾弃。寻思着,稍后就让你到地府去张望了。他道:“圣宗,既然饮茶已毕,目下自当是大餐了。” 
小石头“哦”了一声,望着广智满面的神秘,问道:“是何样的大餐,天王竟露出此等神色?” 
广智哈哈大笑,双手轻轻地拍了两下。随着掌声息止,厅外走进一人。此人年少英伟,俊美异常,身上所着的衣衫居然与小石头差相仿佛。再一看,竟是毫无轩轾,均是一式的白色儒衫。胸前绣着硕大的金色‘水滴’标记。尤其他的面容当真与小石头一模一样。这人正是大周震北王世子赵岩。 
未待小石头诘问,瘦长老“呼”地站起,骇疑道:“广智天王,这是何意?” 
广智神色一肃,瞥了眼小石头,指着新进的那人道:“此人乃是真的圣宗。”说到这里,又指向小石头沉声道:“这个却是假的不能再假的西贝货。我教圣宗倘是这种不通世务的木衲家伙,本教如何可以发扬光大,如何可以尽传教义于天下?说来,全是多闻老儿私下操纵,用他作了傀儡。可是,这样的手段,纵能欺瞒一时,但在神目天王的湛湛神目之下,焉能长久?哼……忒是小瞧了我等!” 
心下却一个劲的埋怨着神目,说什么糊涂二老均是自己心腹,非要让他们共同参与。但眼下看来,瘦长老神色激动,目含忿忿,怕是要坏事。又想,哼……不管何人,只要敢坏老夫的好事,今日就教你们死无葬身。 
这当儿,厅外堪堪进来的神目天王恰是接过广智的话头。“不错,老夫早就怀疑这任圣宗怎地如此愚笨,原来全是多闻的诡谋。他骗的大伙好惨啊!若非苍天开眼,让老夫寻到真正的圣宗,无疑会使圣教一蹶不振,从此衰萎。” 
小石头愕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尤其神目的哪番话,更是让他目瞪口呆,不知怎生是好? 幻,剑,首,发。
瘦长老也被二人的你言我语给惊呆,望望刚进屋的哪人,又瞧瞧小石头,刹那间,宛若梦境。这当儿,胖长老由外走进,笑嘻嘻地大嚷道:“为何全站着啊?呵呵……咦,你们?你们……”看见屋里的奇异状况,他也瞠目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当下缓缓地走到瘦长老身边,此时此刻,除了多年搭档老友外,任何人他都怀疑三分。 
便在这时,小石头直觉腹内火烫,几欲炙熟五脏六腑。起初,只当是阴阳真气突然发威,不想,须臾后,如同刀绞,愈演愈烈。他疼地弯下身子,双手捂住腹部,额上汗水滚滚滴落。此刻方知,原是着了广智的道儿。这道儿除了哪盏茶水,实在想不出别样?小石头用手虚指着广智,颤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你们,居然下毒害我?” 
广智与神目互望一眼,神色稍赧,但眨眼工夫即恢复常态。 
神目道:“你还敢指责老夫?哼,老夫尚未问你怎生与多闻勾结,图谋圣宗大位。你竟倒打一耙?” 

正文 第21章 惨遭囚禁

小石头喉里直欲火烧,可仍是艰难地道:“胡说……我是你们抢着带回来的,怎地说我与多闻勾结?”说到这里,他又转头望向糊涂两长老,道:“你们……你们可以问问胡、涂两位长老,他们最清楚。”这时,腹内刀割,疼痛难当,实难继续言语,当下是地上打滚,仆倒翻侧。 
胖长老看着他疼痛不堪的样子,心下实为怜惜,忙道:“不错,小石头是咱们带回来的。” 
神目天王朝他一瞪眼,斥道:“混帐,你鬼迷心窍了。被他三言两语就骗了,你不知他身犯大罪,居然替他开脱?” 
胖长老一急,涨红脸道:“可是……”忽觉瘦长老拽了自己一把,甫想回头,便觉风府、哑门、大椎三穴一麻,竟是被瘦长老制住。这三穴俱在督脉,风府与大椎乃是麻穴,而哑门则是哑穴。这么一来,胖长老既不能移动,又不能开口说话,只得吹胡子瞪眼,在那干着急。 
瘦长老不仅点了他的穴道,更且拦住了他的话语,说道:“没有可是,咱们既是天王的手下,自当以天王之命行事。天王说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决无异议。” 
神目听得大喜,笑道:“好、好……哈哈……”瞧着胖长老脸红脖子粗,他可没料到瘦长老在冷静判断了眼下情形后,当机立断地制住了胖长老。只道他的话茬被瘦长老打断,故而暗自生着闷气,对于这点,大可一笑置之。笑声渐息后,又道:“没有事先通知,就是认为你们决不会让本座失望。眼下果然如此。呵呵……” 
这会,小石头喘着气道:“你们,你们太卑鄙了!用得着我时,就千方百计地夺我,抢我。现今用不着了,便下毒害我。我、我、我纵是死后化成厉鬼也会来寻你们的。”说到这里,他念及下毒害自己的就是冰清的父亲广智天王,愈加心灰意冷。 
一听这话,糊涂两长老面儿赤红,心下很是愧疚。对于圣教的内讧,他们晓得甚久。只是万没料到今日会涉及到圣宗。 
广智却嘿嘿道:“如今,任你再是粲花之论,也免不了你假冒圣宗之罪。老夫劝你好生招了,最好把《不灭修罗神罡》的心诀一并默写出来。说不定,老夫一念之慈,就饶你一命。如何?”这话,是他与神目早已商量好的。一个扮白面,一个演红面。而他就扮演这个极尽引诱的红面,先骗得小石头默写出心诀,再一劳永逸地把他弑杀。 
小石头一听还有活命希望,顿时欣喜。他对自己能否继续成为圣宗,或是招供后会否损了自己的名誉,倒是无谓得紧。之前,继任圣宗大位,只是被多闻等人硬拉上马而已。何况,大半年下来,这样的日子,他过的已厌,直觉处处受牵绊,时时遭羁勒,半点自由也无。但当他想到需要默写出《不灭修罗神罡》的心诀,方能活命,不禁踯躅。 
寻思,当日闻人老前辈曾言道,这《不灭修罗神罡》乃是天罗教的无上绝学,教我万不可泄露半字予外人。那时,我也应了。若此刻为了活命,而把心诀默出。那、那岂非是违反了誓言?闻人老前辈待我恩深情重,非但尽传内力予我,更而淳淳教诲。直至如今,依然音容宛在。如果……那我自是连猪狗也不如。想到这里,心念一定,身上的痛楚蓦地大减。 
他宏声道:“你们杀了我便是。若要逼我默写心诀,却是妄想。我小石头固然身份低微,但对自己所说的话,所作的承诺,偏生遵守得紧。”说完,一口气泄了,疼痛复又回来。这刻,尽管他仍与先前一般,辗转覆侧,但由于适才那番斩钉截铁的话语,却教神目等人无不钦佩。 
胖长老双目噙泪,若非要穴被制,几欲破口大骂神目与广智。 
与此同时,神目对今日裂冠毁冕的阴谋勾当,不由暗生悔意。心想,这移花接木之计虽是甚善,可这‘花’倘然不及‘木’,岂非是自打耳光?霎那,目光瞥向赵岩,只见他胆小谨微,颤颤栗栗。人倒是生得英伟,可袍袖涩抖,头儿低垂,中毒的仿佛是他,而非是小石头。 
神目又想,唉……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是,起初的定计势必要修改。看他小石头,即便反应迟钝、头脑愚笨;可行事磊落,一言九鼎,所作所为偏生符合一个大好儿郎该有之言行。此时切不可轻易诛杀,待老夫认定了赵岩确属英主方可。不然,只能再次改弦易辙,重复小石头的圣宗身份。纵是此举,颇为愚蠢,甚至有些自杀的嫌疑,但为了圣教大业。些许个人利益,自当抛开,不作计较了。 
思忖及此,他微微一笑:“既然不愿默写,老夫不便逼迫,今日也决不会杀你。思来思去,老夫的天威堂里倒有个好去处,多半能让你颐养天年。” 
这话一说,众人皆是愕然,尤其广智费解。二人原本说好,今日万不能教小石头逃出生天,可神目怎地擅自改变?难道……他暗生悔意?或是……想为自己预留后路?再或是……?反复思量,终不得其解。 
小石头听得自己要被终身关押,而且是关在天威堂的地牢。心下不由气急,这一急,体内的阴阳真气立生波澜,顿时和锁紧各大穴脉的毒素,起了争斗。毒素是堪堪进入,而阴阳真气是由来已久。双方一番激烈撕杀,毒素侵占的大片疆域立告失守。可阴阳真气原也是仇敌,在外敌节节失败,不堪一击时,它们也互生龌龊,你拉我前脚,我扯你后腿,私皮隔赃斗得不亦乐乎。 
这么一来,毒素既得喘息,又有蓄积力量的时刻,无疑,又是一场残酷征伐。三方相斗,等如关押久的小儿骤然有了自由,势必开心得紧。小石头却受苦已极,一会冷、一会热、有时冷热交加,腹内疼痛更是从未断过。饶他再是如何坚强,这般酷刑之下,也熬不了多久,当下便晕厥过去。 
神目见他面色灰白,七窍溢血,心下已急。这会又见晕厥,不由问道:“广智老弟,你给他下的什么毒?怎地这般厉害?” 
广智道:“此人内力深厚,若是寻常毒药,只怕毒他不倒。是故,小弟下的是天下三大奇毒之一的‘真空散’。” 
神目大惊,失声喊道:“真空散?就是那中者,浑身经脉退化,然后消融五脏六腑,专腐体内,不烂外皮的真空散?”望着广智点头,他呢喃道:“这、这……这未免太哪个了吧?” 
广智嗤笑:“既已做下,当求万无一失,若因妇人之仁,坏了大事,岂非愚蠢?” 
神目无言以对。 
广智这会忽朝着赵岩道:“圣宗,叛逆已除,稍后你便可回去了。” 
赵岩瞧着这幕篡权阴谋,固然是官宦出身,可由于缺乏锻炼,内心却已慌张。他涩声道:“就、就、就我一个人么?” 
广智冷笑道:“当然……”接着瞥了瞥糊涂二长老,传音给他道:“不过,你要记住,若你泄露了此事,或是不小心漏了马脚,老夫便赶到汴梁,诛你全家,鸡犬不留。连你在春霄楼的哪个相好,也一同杀绝。知道吗?” 
赵岩听的浑身瑟瑟,悚惧已极,身上的衣衫更被汗水全然浸湿。 
神目委实瞧不下去,问道:“广智老弟,这、可以么?为兄总觉得有些不妥。此人实在是……” 
广智挥手道:“无妨,神目兄尽可宽心。” 
神目轻“唉”了一声,转头吩咐糊涂二长老:“你们把小石头送到地牢,好生看管。若是再有闪失,就提着头来见吧!” 
“是!”二人躬身一礼。胖长老原本被制,但神目说话那时,瘦长老已解开他穴道。他也是聪明人,情知此刻万不能逞强,否则,非但小石头依旧不保,不定自己与老友也将死无葬身。于是,便索性和瘦长老演起了戏,假作恭顺,以待时机。他对神目今日之举,大感失望,然要他就此向多闻投诚,或是举报神目,却也不愿。 
这当儿,他们二人当真身处两难,那一个忠字,在心间来回的飘荡。看着小石头犹带稚气的脸,胖长老暗叹一声,把他抱起,与瘦长老迳直往天威堂的地牢而去。 
小石头悠悠醒来,睁开双眼,似觉模糊,顿想伸手搽拭。可举手维艰,犹如指垂千斤,除了手指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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