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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然之态。如此一来,天罗教自小石头以下,无不忿恨,人人怨气大炽。
进了府邸,大伙更愕,只见那姜氏族长居然大马金刀地安坐首位,眼中无人那也算了,实在是无礼忒甚。
神目刚直,先自不耐,沉声道:“神君,堂前这位真是贵族的族长么?”
姜神君讪然,答道:“正是!”
神目道:“可惜,可惜,贵族虽然传承千年,历日旷久,但有此族长,难怪不能兴盛!”
姜神君一愣,旁边的天罗教众却是捂嘴窃笑。
小石头不想于此一刻和姜氏有甚龌龊。忙道:“大伙进去罢,有甚事里面再谈。”
众人进屋,各自站立,人人面露忿色。
那姜氏族长仍无自觉,坐在椅上,直道:“霈弟,与为兄引见下在场的天罗英雄们!”
“是!”姜神君答了,随即一一引见。盘恒恁许时日,天罗之人还真不知神君的真实姓名。此刻方知,他原来单名一个霈字。经略微寒暄,大伙又知,姜神君原是那族长的同胞亲弟。再待族长掀去鬼脸,众人诧异,原来这姜氏族长与姜神君无论是身高抑是容貌,几同孪生。至于另外同来的四位耄耄老者,均是姜氏的长老。不怎么爱说话,面对天罗众人的抱拳,他们迳是略微颔首,算是回应了。而那位姜氏族长,更是跋扈,直在那闭目养神,仿似在场之人均是他的下属。
神目愈加恼火,扬声道:“请问族长,这洛阳城是姜氏的地盘么?”
姜氏族长微翕双眼,嘿嘿一笑,道:“不是!”
神目又道:“既然不是,族长那便是客,怎在主人面前如此无礼?”
“主人?这里谁是主人啊?请天王指点!”姜氏族长面对责问,嚣张不改,反而乐态毕现。
神目道:“这里的主人,显而易见便是本教教主天罗圣宗!”说着,朝小石头弯腰拱身。又道:“族长既是客,却自顾坐于主位,依我等看来,殊为不智。如此作为,分明有挑衅本教之意。难道你我双方的盟约,今日便要毁于一旦?”此番话讲得天罗众人解气不已,钦佩之余,却见身为圣宗的小石头无半句责言,不免心下失望。
姜氏族长哈哈大笑,道:“洛阳城原该是大周疆域,又何时成了贵教的地盘?莫不成就靠这位假皇帝,贵教便窃据大周江山为己有了?”说到假皇帝时,他指指通臂。
小石头初来,并不知通臂假冒仁秀帝的事。先前便诧异仁秀帝何以与本教之人关系恁好?直至这会,方始恍然。他心中诚不想与姜氏龃龉不合,但见这位族长着实狂悖可恶,心下也起愠意。便道:“窃据不窃据,无须族长多管。起先倘非令胞弟一再恳求本座,本教未必愿意和大周为难。此刻薄有成就,族长便迫不及待的沐猴而冠。当真是可气又可恶。”
那族长朝小石头看看,道:“看教主这身甲胄,显然是本族至宝皓曜烜煚神甲。老夫不明,教主非但有窃据江山的野心,更有小偷小盗的本事。佩服,佩服……”
小石头冷笑数声,道:“皓曜烜煚神甲原是大神女娲赠予神农氏的护身宝物。若非贵族先人不顾廉耻的暗算他人,神甲又岂会成为贵族的至宝。若说到小偷小盗,在下与贵族先人一比,可为小巫见大巫,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此宝乃族长胞弟所赠。此刻却来诬赖在下,族长为人之卑鄙,在下深为不齿。”他数句话讲得义正词严,又掷地有声,天罗众人无不精神大振,直觉舒了好大一口恶气。
姜氏族长猛地放声大笑,直是笑了良久,方是歇下。接着,起身长揖,说道:“好、好……霈弟与老夫说,截教新任教主,大巧若拙,剔透玲珑,为千年未现的奇才。老夫殊为不信。今日初会,却发现教主气质与霈弟所描不同,故此以言相试。殊不知,不慎之余,竟而自取其辱。哈哈……才知教主果非矜愚饰智之辈。好、好……”
原来,姜神君前时回族禀告,居然大肆地夸奖了一番小石头。说他外形憨愚,实际骨子剔透,为大巧若拙之人。姜氏族长不信世上有此俊才,今朝一会,见小石头神采怡然,潇洒神武,虽然是闻名不如见面,但与姜神君口中所说的那位憨厚淳朴的天罗圣宗,却无半点相象。他心下有了疑念,当即以言试探,想测试下小石头的心性。孰料,一番探视,却遭来反辱,反被小石头痛快淋漓地大斥一顿。
旋下立即言明,自己实属试探,并没恶意。他可不想囿于自己的试探,以致遭人太过嫌恶。
小石头闻言怔然,随即示歉道:“在下不知族长纯属试探,以致冒犯贵族先人,尚望族长原宥!”
姜氏族长哈哈大笑道:“不妨,不妨,是老夫自讨苦吃,怪教主不得!”
大伙皆是草莽汉子,既然事体明白,顿然隔阂尽去。当下由糊涂二老出外,吩咐厨子摆上宴席,庆贺今日大胜之喜。一顿酒直喝得天光大明,方是罢休。人人酩酊大醉,高呼畅快。小石头由东倒西歪的醉鬼中间走出,行至院外。仰望满天星辰,思起日后重担之巨,不禁愁绪缭绕,散不去,挥不尽。
正惆怅积郁,倏闻身后有足音传来。神觉一动,即知是姜神君走近。回头淡笑:“神君真乃好酒量,大伙皆醉,却惟有你安闲若故。”
姜神君神态安逸,面浮笑意,道:“教主谦虚了,你不也没醉么?何况,没醉的不单只有咱们。凡是功臻造化的,又有谁会酩酊大醉?他们无非图个高兴,故意歪倒在地而已。”
小石头一笑,又道:“贵族族长安寝了吧?”
姜神君道:“没,他已连夜赶回族里。”
小石头愕道:“连夜赶回?”
姜神君道:“大哥自见了教主,便心旌愉悦,与老夫一般,认为夏族复兴指日可待。故而急急地赶回族里,安排高手,以便为最后的统一大战做准备。”
“那真是有劳族长了!”想起姜氏族长日间对自己的试探,以及饮酒时的爽直,竟觉此人倒是值得一交。
姜神君笑道:“大哥的心情,老夫了解甚深。此刻纵想留他过夜,那也是羁不住的事。”
“呵呵……”小石头爽朗笑起,道:“看神君与令兄同胞共气,埙篪相和,真真羡煞旁人!”
姜神君道:“教主过奖了!”又道:“不知教主以后有何打算?”
小石头知他既然这么问,必有什么予以交代。即道:“在下愚拙,还望神君不吝指教!”
姜神君道:“老夫与奚方和广智先生都已商酌过。一统大业虽然艰难,但眼下三国均有各自的罅漏让咱们钻,倒也不算无隙可乘。只不过,老夫却怕有人从中作梗,让咱们大业未成身先死。”
听他讲得恐怖,小石头凛然,道:“请神君说详细一些。”
姜神君道:“昔日我夏族数次谋算皆遭事败,絮果兰因,与那天界仙人不无关系。要知道,如今的天庭掌权者原是华族的领袖大禹,更何况背后又有玄门和佛门襄助。当年殷商崩溃,纵有贵教纡难,却也抵不住那梆仙真。如今,贵教实力已是今不如昔,而我姜氏更衰落至今,想要一举重夺神鼎,若不把那些仙真考虑进去。老夫怕咱们又将重蹈覆辙。”
小石头深以为然的颔首,道:“神君说得不错,但不知神君有何良策,能避免天庭地襄助?”
姜神君沉吟余裕,即道:“昔日姬氏轩辕一统华夏,威震四方。为让后人记住他的功勋,便采挖五岳精英,好大喜功地命巧匠制作了四大印信,以此镇守四方。这四枚印信分别为龙章印箓,朱盘玉敦,金镶玉玺和鼎玉龟符。数千年来,四大印信辗转沦落,历经多人之手。如今更是作为人间君主的象征,被各国君主掌握。但闻说,四大印信里面藏了一个大秘密,谁能把印信集齐,便可号令天上人间。教主若能侥幸得之,俟那时,别说寻常仙真,即便是道祖和佛祖,也只能俯首称臣。”
“四大印信?”小石头喃喃自语。
“不错,目前四大印信中的龙章印箓,已成了咱们的囊中之物。因为它正是掌握在周皇之手。”姜神君神采奕然地说着:“当务之急,是谋图另外三大印信。北汉的鼎玉龟符以及南唐的朱盘玉敦倒是好弄,两国势弱,单须大兵压境,谅来便可让他们献了出来。惟有那秦国的金镶玉玺,却令人头疼。此物素是秦皇象征,若想让他们主动拿来给咱们,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老夫思忖多日,只有厉兵秣马,强取一途。”
“嗯!此事要奚先生和广智细细谋划,但等一无遗漏,便可着手去办!只不知那所谓的大秘密,却又为何物?或者里面有没利害干系?”
姜神君笑道:“教主失踪多日,不知又有何奇遇?看教主样子,比以前似乎愈加沉着稳定,处起事来,也是井井有条。”
小石头笑笑,道:“也没什么,此事怪异荒诞,且说来话长,改日再予神君详谈。”说罢,想起肩上担子,再想起日后的所谓大敌俱是天上人间向来号称无敌的家伙。心下怛意复生,暗自愁苦。
“好!”姜神君答道,忽见他面露愁色,大诧,又道:“莫非老夫适才所言有甚缺失?以致教主担忧?”
“不、不……听了神君之言,在下另外想起一事,故此有些烦恼!”又道:“神君所说,在下以为极好。哦!再想想……想想,最好莫要出甚错谬!”说着话时,他脸上带着送客之意,分明心不在焉。姜神君自然瞧了出来,即道:“老夫不打扰教主,先回去了。”
“嗯!神君好走!”
待姜神君远去,小石头呢喃自语:“石康啊石康,没想到你居然会走上一条与佛道抗争之路!”
次日一早。大伙装束停当,朝汴梁进发。另命楚虞率震北军收复前些时日被秦军占去的洛阳西部失地。十数万大军,浩浩荡荡,逶迤前行。数日后,到了汴梁十里长亭,只闻得礼炮数响,却见长亭处,凡是三品以上的大周百官悉数跪地相迎。甚至是那些刚死了家长的簪缨世族也均派人到长亭相迎,以示欢庆之意。
略微寒暄,通臂不想与他们多罗嗦,便教他们全退了。随后唤小石头与他并骑,一同朝城内而去。周遍百官见了,暗暗盘算,此趟连番大战,震北王居功至伟,看来皇上对其是越来越信任了。又想,前次洛亲王叛乱,也是震北军及时平反,尽管死了六司首座,宫内也死了不少妃子,但至少保全了皇后,就凭此功,震北王便能成为皇上眼内的红人。再加流云飞峡的救驾和洛阳会战的胜利,目前的震北王何止震北而已,当真是炙手可热,功高震天。
不过也有人暗自摇头。前时皇上忌惮震北军,又曾想收回震北王爵,明眼人那是了然于胸。此刻见小石头受此荣宠,均道,怕是皇上立刻便会动手铲除国内两大藩镇,否则,臣下之功勋已足以威胁到了他的皇位。
各具思量中,浩荡队伍不觉入了汴梁。城内依旧熙熙攘攘,人山人海。与洛阳全民皆兵的紧张气氛截然不同。城内女子仍然花枝招展,男子还是飘逸潇洒,一派恬然舒适之貌。诚然是胜利之师,但大战之后,大伙依旧有些精神疲惫,此际被城内的欢快气氛一熏,不禁轻松愉悦。瞧着四下里的繁华,竟自目不暇接,只觉花花江山好生美妙。更有那天罗所属情不自禁地疑忖,这偌大城池就这么成了咱们的了?他们是将信将疑中,乐不可支,但觉本代圣宗当真是位福人,他初初掌权没多久,天罗教便有了恁大势力。再这般下去,天罗教唯吾独尊,雄睨天下,也非妄想之事。思虑及此,举凡知情之人,无不眉头高轩,嘻皮笑颜,那目光看出去,就像是审阅自家的领地。
一路上,百姓欢呼,鲜花飞舞,不时有年轻女子尖声大叫着震北王的名头。暂不说小石头如今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单是他高骑大马的神武英姿,便足以让汴梁城内的及笄少女们为他着迷。这当口,姜神君暗暗传音,让他向百姓挥手回应,以便争取民心。小石头无奈,只得照做,脸上露着欢容,心地却在苦笑。不过,前世电视里的那种领袖感觉,倒让他今朝尝了一遍。
待仪式结束,大伙先把通臂假扮的仁秀帝送回宫,随后,则迳回震北王府。刚到王府,便见门前俏生生地站着两条倩影。一位是鹅黄缎袄,头上戴着顶小小的绒毛帽,低低的下沿,遮住左边脸颊,却露出右边的娇艳。那无比完美的轮廓,教人忍不住欲想一睹全貌。另一位,绛红色的剑袄,外面罩件狐裘大衣,黑色的领子,直把那嫩颜,衬得愈加细白,犹如一朵白莲,深藏于黑色土壤,在那迎风招展,惹人爱怜。
二女不是她人,正是冰清与邓蓉。
小石头堪想快马驰近,忽想起周遭人数极多。若显得急切,不免教人背后嗤笑。好不易到了近前,大伙挺自觉的并不言语,至于广智也只和女儿对望一眼,受了冰清一拜,便跟着大伙,进了府邸。留下小石头一人和二女站在府外。
此际,已是初春,天气寒凛。北风一阵阵地吹过,诚不猛烈,无疑也教人涩抖。三人就这么看着,尽管满腹情语,竟似哽阻住了,一时口舌碍难,千言万语便像挂在舌尖,竟不得说出半字。如此过了半晌,小石头被她们看得额头出汗,直觉两对眸子里射出来的均是火辣辣的光线,即像是浑身赤裸,一无所藏;又像是浸在火炉里,烤得周身冒汗。最终,仍是小石头忍耐不住,开口说话:“屋外,屋外冷得很,咱们进屋吧!”
二女互望一眼,笑笑,各自细声细气的“嗯”了一声。当下左右伴在他身边,一起进了府邸。走不多久,冰清轻声道:“石大哥,你、你前几日失踪不见,邓姐姐都急死了!”
邓蓉闻言,大羞道:“冰清妹妹……”
小石头朝她看看,道:“有劳邓姐姐担心了!”
邓蓉面容一滞,起初脸上的笑容顿然失去,凄凄地道:“姐姐关心弟弟原是应该的事!”又道:“石弟弟失踪那会儿,冰清妹妹比我还着急!”
小石头向冰清看看,感觉得到凝重气氛。心知适才说了客套话,兴许让邓蓉酸楚了。忙道:“反正、反正……呃,让你们为我担心,我真的好生过意不去。以后,一定保证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他原想说上几句教二女开心的话语,但情之一事,别说今生,固是前世也是欠缺多多,技乏无策。眼下同时要应付两女,真比一场疆场厮杀还要来得麻烦。
幸喜二女是明白人,听出他言辞诚恳,极有歉意,各自莞尔,尤其邓蓉更是破涕为笑。
不觉到了花园,小石头猛然想起闻仲所说的那对龙虎珠。问道:“上次咱们在街上买的那对珠子还在吧?”
二女一愕,诧异他怎地突然提起那对珠子。冰清道:“还在的,我拿了虎珠,邓姐姐拿的是龙珠!”
小石头道:“你们且把那对珠子取出予我看看。”
二女疑惑至极地从腰间解下,递了过去。
小石头接过,细细审视。珠子依旧璀璨,外面氤氲腾袅,内里光泽流离,殊为奇妙。当下举起龙珠,口中轻叱一声,继而低吟咒语。这法子是闻仲所传,要他一旦回去,便把主子里的妖兽,放了出来。说道可以多两个使唤人。其实小石头并不想就此多两只妖怪手下,但他思来想去,总觉二女身边有此妖物,终究大大的不妥。常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倘若妖物禁得长了,在珠子里积了郁懑,伺机加害二女,自己纵然悔恨终生怕也不够。
随口诀吟诵,龙珠愈发晶莹透亮,四周袅起阵阵薄雾,滚动堆积之余,除了珠子光亮外,固连咫尺之处的花草也望之不见。不须臾,珠子中间猛地射出一缕光柱照在地上,圆形的光圈里,先是一点很小的黑影,渐渐黑影变大。三人定睛细看,隐约有一人卧躺在地。这当口,珠子里的光条颜色增多,五彩缤纷,斑斓好看。而地上的黑影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过了会儿,三人终于看了清楚,这黑影居然是一浑身赤裸的女子。长长的黑发,延伸至足,披散之下,遮住了大半的嫩白身躯。但在秀发之间,不时显露出的白皙,便足以让任何一位男子,为她着迷。囿于是横卧,高低起伏的优美曲线,很是教人喷血。
三人大愕,小石头还好,毕竟早有心理准备。他的惊诧,只因珠子里现出的妖怪,竟会是这般招人爱怜的尤物。二女却瞧得目瞪口呆,两张小小的樱桃小嘴,毫无淑女风范地张着。直到光柱消散,邓蓉急忙脱下大衣,为那名女子小心地盖上。
冰清却疑窦满腹地望着小石头,不明白这算是幻术呢?抑是真的?
便在这时,那女子披着大衣,俏生生地跪在地上,道:“小女子龙儿,叩见主人!”囿于大衣是披着的,她双手刚一合什,竟自露出正面的两点嫣红,颤抖着在风中摇曳;细白嫩滑的大腿因弯曲而变得愈加丰腴。面对如此动人胴体,从无经历过人事的小石头,好生窘迫。
回过头去,道:“你、你、你快把大衣披上,穿紧了再说。”
龙儿嫣然一笑,轻嗯一声。心道,这新认的主人真是好玩,看见我的身体又有甚害羞的?她是神兽之后,虽能变做人形,但人之心理却无半份,那里晓得自己的身体在世俗男子的眼里是何等诱惑?
所见所闻,委实出乎意料,冰清忍不住愕问:“石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石头不知该怎生回答如此咄咄怪事。那边龙儿道:“还是由我来说罢,主人不一定清楚里面的事。”说罢,瞧及三人均想自己看来,竟有些得意。即道:“我嘛,和她见过面……”邓蓉见她指向自己,怔道:“我?”
“嗯,你不记得了么?我就是那天夜里的大蛇啊!”
邓蓉闻言,惊得花容失色,吃吃地道:“你、你是那条大蛇?”
龙儿笑得无比娇艳,道:“不像么?”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她的美好身段。不经意地大衣滑落一半,无限春光,一览无遗。
邓蓉很难把眼前这位美丽女子和那夜的狰狞巨蛇联系在一起。呆思片刻,倏地笑道:“小妹妹,你在寻我玩笑吧?”
龙儿不满地道:“不相信么?那我现出原形就是。”一番话惊了小石头,他怕大蛇露出原形,吓坏了冰清。忙喊道:“不可!”制止龙儿后,又对邓蓉道:“邓姐姐,她说得不错。她确是那夜的巨蛇。不过,她原是龙形,只是犯了天规,被剥了神格,以致成了巨蛇。”
龙儿惊喜地道:“原来你都知道,呵呵……倒免了我的罗嗦!”她说话时,半点没有身为奴役的自觉,一副娇嗔娇痴的小女子模样。至于小石头也没有作为主人的威严,他道:“不错,在下听九天雷声普化天尊说过令姐弟的事。”
冰清和邓蓉在旁愈听愈糊涂,先是什么女子成巨蛇,再是什么神龙之裔,此刻更连天庭的神仙也出来了。龙儿听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