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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止步,回首一瞥,看她神色窘迫,似有甚难言之瘾,诧异道:“说吧!”
“王爷,这件事,姐姐原不想我告诉你。可我思来想去,觉得瞒着你不好。因为,咱们……咱们日后毕竟是……是……哪个!”刘茵说了半天,任她平时飒爽大方,可“夫妇”二字终究没说出来,竟用“那个”来替代。
瞧她神秘兮兮,又涉及到皇后,小石头只道是王妃被鸩的事。催道:“说吧,你能不骗我,我很高兴。”即便明知王妃已死,然能清楚她到底是如何死的,小石头依然好奇。
刘茵这时双颊酡红,很是羞赧道:“三日前,我到坤宁宫去陪姐姐。当天有些疲了,便在她那里沐浴,谁知,谁知……”小石头一惊,暗想,莫非她晓得是我偷窥了?念及于此,顿时汗流浃背。
刘茵素手卷衣,在那磨蹭了大半晌,又偷偷地打量小石头,最后才鼓足了勇气道:“谁知被一个刺客看见了。我是不是以后再也配不上你了?假如是的,你退婚就是!”前面,她始终踯躅不决,口碍舌羞,可这串话语,偏如炮仗一般噼哩叭啦。
三日里,她左右思虑,适才也是酝酿好久,如今终于说出,似觉乌云散尽,心情陡畅。不过,小石头在她心里早占了好大一块位置。此时,不免紧张起来,深怕小石头说出退婚的字眼。寻思着,无论如何,我把糗事说出来。你要我也好,不要我也好,总让你有个选择。
小石头愕然,没想她说得是这挡子事。偷眼觑瞥,见她似正赧颜,心想,平时见她开朗爽直,总觉少了女儿家该有的含蓄,不料对贞洁竟是如此看重。又见她欲语还休,明眸湿润,多半瞧自己久久无语,以为嫌弃她了。暗道,她明明可以隐瞒,却是予我坦言直诚。如此淳爽性格,即便前世也属少见。何况,絮果兰因,这偷窥的小贼还是我。眼下倒该安慰她几句,万不能使她伤心。
如是一想,淡笑道:“这般飞来厄运,谁能料知?又非是你故意,不必放在心上。”
刘茵破涕为笑,道:“你不嫌弃我?”
小石头颔首,心中偏是惭愧得无地自容。
对于小石头的理解和宽容,刘茵很是高兴,道:“那咱们走吧?”
二人行到前台,洛亲王、庞太尉以及其他的六司官员俱在。庞太尉瞧着小石头,立道:“哎呀,我的王爷,你可让老夫等焦了。宫里黄公公传话来,说皇上微恙不来了,唤咱们自己斟酌着办。你看吉时已到,大会是不是开始吧?”
小石头笑道:“好,太尉大人经验足,这事你看着办就是。小王只是敲敲边鼓,为太尉大人打打下手而已。”心下却想,什么微恙?明明是攻伐西秦,抽不开身。还道旁人均是傻瓜。哼……又道:“太尉大人,既然太学大人不来,小王便让留兰郡主坐太学大人的位置了。你看如何?”依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别说安排刘茵上座,固是唤个乞丐坐将上去,也决计没得人多话。只是他性子使然,对着老年人,不觉间便尊重三分。
庞太尉道:“中,中……留兰郡主能代父参加,给盛会增颜不少。”接着,即唤旁边的小吏代为安排。
小石头道:“不必了,郡主便由小王带去好了。”他是想伺机与刘茵讲明自己已有恋人,与她的婚事那是万万不能。可刘茵听着他要亲自带自己过去,嫣然一笑,却是芳心甜蜜。
庞太尉道:“好,反正时辰已到,咱们不如同去。请……”其余官员响应。
十二张座椅里,身为六部之一的庞太尉自然有位。当下洛亲王左上首,其次是继承震北王爵的小石头以及刘茵,再往下是另三司的主持官员。至于右首六张空椅暂时无人。
各自安坐后,庞太尉点名行到台前,安排八位裁判。计有昆仑派的惊霓子和阙邪子,峨嵋派的丹阳子(金蝉真人的嫡系弟子),崆峒派的散宜生;以及少林禅宗罗汉堂主持释圆牟,五台华严宗护法龙智大师。
随着一个个名字唤出,必引起下面群雄的一阵欢呼。这些人不仅背后势力雄厚,他们自身的实力也是令人高不可攀。寻常能见其一便已是不得了的稀罕事,今日一下见到这么多,也难怪下面人激动不已。小石头居高临下左右顾盼,瞧着下面的耸动和热闹情景,不禁想起前世那些追星族,心想,二者之间倒是大致相若。
待前面六位裁判安座,轮到最后两个空位,庞太尉先是顾盼四周,便在众人伸长了脖子,极欲揭晓后两人时。他扬声道:“有请本国震北王赵岩赵王爷上座。”
这话一说,下面顿时窃窃私语,喧哗一片。
震北老王爷昔日勇夺刀王之名,神勇盖世,天下皆知。可他的世子,据说好文喜经,厌武恶勇。若此刻是文学辩论,由他来当裁判,众人自无异议。然如今是武林十年一度的大盛事,焉能教个彬彬学子来作裁决。倘若传出去,真是教人笑杀当场。
有些个蛮汉可不懂什么礼仪或什么规矩,迅即叫嚷起来:“要个文弱读书人来当裁判,算啥门子道理?怎地,今日不比刀剑,考笔墨了?”有人跳出来,自然会有人附和。江湖上原就多得是惟恐天下不乱者,一时间,噪声喧耳,絮聒不已。尚有些暴躁人,大声道:“娘的,叫那小白脸先和俺比比,若是输了,叫他滚回娘肚子里喝奶去。”
闻得此言,数千人里倒有泰半人轰然哗笑。
小石头没遭过这般噱哄场面,尤其针对的还是他自己。刹那,很是窘迫,对庞太尉道:“太尉大人,你出得好主意。你看目下如何收场吧?”庞太尉见他恼了,忙道:“王爷,老夫也非故意。这事是皇上定得,他老人家非要你当这裁判,老夫有甚法子?”
小石头释然,心想,既是仁秀帝做得主,他倒确实没法子。不过眼下场面渐渐失控,有些人已有冲至前台,找他们理论的趋势。旁边那些维持次序的甲士虽是精锐剽悍的御林军,但一来人数较少,二来这些江湖人个个力大气蛮,那里阻拦得住。
眼看不行,小石头朝通臂示意,唤他想法子解决。
突然间,一道红影射至场中,其速几如霹雳划空。旋即闻得噼里啪啦的声音接连响起。众人定睛一看,不禁倒抽冷气。十数位压抑不住脾气的江湖人,被个红发红衣的汉子,一一撩倒。在那辗转呼号,疼痛不堪。
这红衣汉子,小石头识得,正是那日独力抬出蚩尤盔的南唐人狄祝融。
与此同时,被大汉击倒之人的同伙或本派的师长兄弟,齐齐冲出,救人的救人,指责的指责,叱骂的叱骂,有些个更是哭爹喊娘,指手画脚,真是乱得一塌糊涂。不过,这些人也算精明,情知红衣大汉单凭一己之力,一招搁倒恁多人,铁定是宗师级别的高手。故而,即便过嘴瘾,口出污言,针对的也是庞太尉和小石头,而那红衣大汉却像没事人一样,在那双手交叉,怀抱胸前,冷眼看着噱笑滑稽的场面。
小石头用手拱拱有点发呆的庞太尉。
庞太尉省悟,讪讪一笑,大声道:“诸位,诸位,请静一静!”待声音稍轻,即指着红衣大汉道:“这位是南唐使团的狄祝融将军。现下,咱们就请狄将军坐当大会的裁判。诸位看如何呀?”
群雄先是一愣,余裕,即有人三三俩俩的大声道:“不错,很好,这位狄将军的武艺超群,咱们都佩服得很。他当裁判,咱们没得话说。”
江湖上强者为尊,狄祝融的功夫显是宗师级别,能当裁判,便属给这届大会无限颜面,群雄自然心服口服。这时,也有人暗道,此次东周举办的刀剑盛会可真是有史以来最为隆重的,单是裁判席上的人十之八九均是一代宗师,想以往那两届,能请得一两个便已属烧了高香。
不提有人暗自咂舌,庞太尉在那笑道:“既然诸位都同意了,那便请狄将军上座。”
狄祝融也不客套,大摇大摆地往最末的空椅上一坐,与另外五人离得极远。在他落座同时,散宜生皱起眉头与左右两边的丹阳子和少林禅宗的释圆牟大师低语。
小石头并没过去,庞太尉道:“王爷,这是皇上的主意,你可别为难下官。”说着,眼角瞥瞥刘茵,又道:“郡主早晚都是王爷的人,又岂在乎朝朝暮暮?”
小石头大窘,压根没想这老家伙会说出此语。刘茵嫩颜羞红,直到双耳,朝老家伙瞪瞪眼。庞太尉嘿嘿一笑道:“王爷,你还是移驾吧!”
值此一瞬,忽然有数百人大喊道:“请赵王爷当裁判,请赵王爷当裁判……”小石头一愣,举目望去,原是通臂鼓动了幻骨门的弟子以及与天罗教大有交情的一些邪门歪道在那为他助威。同时,华山派新任掌门白易铁扬声道:“震北老王爷忠心为国,神勇无匹,天下谁人不知?今日由他老人家的后裔,为咱们武林人做裁判,着实是大伙的荣幸,岂可以武论是非?”
“说得好,白掌门此言大大的有理。”群雄循声看去,却是一梆无旗帜标志的阵营内一位瘦矮老者大声附和。
这老者正是姜神君。只是他江湖罕行,群雄大多不识。但见老者边上坐的均是神完气足,威势凛然之人。皆想,这门派古怪得很,虽无赫赫名声,可门内之人显然都是高手。他们又怎晓得,这阵营其实便代表了当今江湖邪道的颠峰组合——天罗无极的联手。
陶儒也站起道:“赵王爷乃东周贵胄,此届大会又是东周举办,裁判席内有一位东周官员,实属正常。大伙何必斤斤计较呢?”
这话有理,群雄们尽皆如是暗忖。这些人原本是怕东周的震北王不谙武学,到时在那瞎判决。但转念,裁判有七八人之多,其中大多均是一代宗师,自不容他乱说。念及于此,也就没了反对声音,甚而有人改为支持。
小石头苦笑,他何尝想当什么裁判。谁知己方的人自做主张,在那瞎起哄不说,还到处替自己联络拥趸。就拿华山派来说,他适才在场里乱转,探听消息时,就曾路过华山阵营。只是念着自己未来要做的事,干系巨大暂且不说,弄不好尚有毁派灭门之祸。是以他故作不见,压根不想连累华山派。不料,邓蓉见他受辱,顿即感同身受,立时便撺掇白、陶二人为自己说话。
走到前排,在惊霓子与狄祝融之间的空位坐下。朝邓蓉望望,微微一笑。虽然并不想当什么裁判,但邓蓉的好意,他仍感激由衷。二人目对目,互视同心,心有灵犀,合籍双修带来的微妙感应,顿时在目光中相互传递。刹那,整个天穹地垄仿佛就剩他们二人。奇妙的情愫,渐渐在小石头心头泛滥……
这当儿,庞太尉又道:“诸位,裁判席已满,接下就是贵宾席。有请南唐来得李济道皇子和西秦来得潘世杰潘国舅。”闻得潘世杰三字,小石头愕然回首。
只见远处走来三人,一前二后,前一人是王家家主,主管东周外交的王太礼。后面二人,左首一位无疑是龙姿凤表的李济道皇子;靠右的一人却是惫懒到极处,走路跌晃,前摇后摆,非要行出龙行虎步样的潘国舅。
能在此处见着危难时襄助过自己的潘国舅,小石头真是喜不自胜,站将起来,刚想与他打招呼。岂料,潘世杰在场外,早就留意到他,此刻到了前台,也不与东周官员寒暄,迳自走到他面前,朝他上看下看,直望得小石头浑身发毛,潘世杰尤有存疑地道:“你是……不对,不对,不可能的……”
瞧他抓耳挠腮,颇为滑稽,小石头笑道:“国舅爷别怀疑了,就是我!”
潘世杰小眼瞪大,张大嘴在那足足愣了半晌,猛地上前抱住他,喜道:“哈哈……原来真是你!我以为认错了呢。告诉你,我别它技艺没有,这双眼可是犀利灵光,瞧谁认谁,没个错的时候。害得我差点以为这本事丢了呢!呵呵……”
感受着他的热情,忆起当日在长安与他交往时的点点滴滴,小石头胸中暖和,抓着他双臂,道:“潘兄,别来无恙吧?”
“无恙,无恙,哈哈……”潘世杰大声笑道。
自秦皇病危,不能言语,他姐姐清妃没了凭仗,潘家也就失了势。如今长安城内武将吃香,文官倒霉,像他老爹这样的贪官更是没人理睬。此次东周举办刀剑盛会,潘太师几乎倾家荡产,方才获了这个出使的名额。其意,便是想让儿子逃过兵劫。而潘世杰为人疏懒,除了斗嘴骂口,出入青楼,着实属于无害动物。故而,西秦的两位皇子也没反驳,当即便允了。
二人说不得几句,庞太尉上前提醒道:“王爷,大会要始了。”
“嗯!”小石头醒神,笑道:“潘兄,你先落座,稍后,到我府里一叙。”
潘世杰自到汴梁,便倍受东周百官的冷待。此刻得遇小石头盛情相邀,心下也是激动,在那猛自点头。直看得小石头不由担心起会不会就此点断了脖子。
正文 第135章 神君逞威
瞧着一切妥当,庞太尉堪堪想要宣布大会开始。
一青衫人行云流水般地走出,朝庞太尉道:“太尉大人,在下无极岛隗斗,与贵国禁宫供奉宗贲有一约斗,不知他今日有没爽约?”
“这……隗英雄,本官……”庞太尉错愕难当,他压根不知宗贲要与隗斗在刀剑盛会上大比一场的事。群雄闻言怔忡,想不到那没旗帜标识的阵营居然是江湖三大禁地之一的无极岛。心下暗自骇异,无极岛何以如此低调?这可不像无极岛素来的作风。
隗斗蓦地冷笑一声,朝天扬声道:“宗老儿,咱们前时在禁宫的约定,你可别忘了,隗某在此候着你!”瞧他也没怎么用力,声量偏是忒响,一波波扩散到天际,一字字如轰雷在汴梁上空炸响。直引得街上行人纷纷仰头,以为有天神在说话。
底下正道群雄尽皆变色,相顾骇然。
不多久,只闻得远处隐约传来人声:“那……个……怕……你……不成?”一句话,先轻后响,待最后两字,就如上空划过一道霹雳,功力浅薄者各自捂住双耳。与此同时,生相威猛,虬髯满腮的宗贲手提天霆刀已站于高台上。
见他来了,隗斗倒变得澹然,轻轻地道:“总算来了!”说着,纵身跃至场中高台。双手负后,渊停岳峙,显得清冷孤傲。又道:“今天,看看到底是你的焚阳刀诀厉害,还是本岛的惊天指法更胜一筹。”这话说得豪气天纵,下面群雄心绪一振,原先的惊惶竟自悉数抛尽。
宗贲横刀摆胸,大声道:“隗老儿,前次禁宫囿于皇上在侧,咱们没较出高低。今儿个,谁若是退了,就是谁输。”
隗斗冷声道:“废话少说,比了就是。”
宗贲不屑道:“哼,不说这话,老夫怕你又像上次一般逃之夭夭。”
二人在台上手脚未动,嘴倒先斗上了。高手相争,倘若功力不分轩轾,其实比的就是心理能力。当然也需要临场发挥。就如时下的奥运选手,状态佳时,兴许破了世界记录,可心态疲软或有其它什么负担,成绩往往一落千丈。这宗师级的切磋,说来也就这理。当日长安城,广智乍逢隗斗,便是最好的斗智斗力。凭着先机,小胜半招。
此刻,二人就是想挑起对方的怒火,让其蒙蔽神智,俟时寻机出击。同时,在场的群雄,却是兴奋至极。此届大会能召如此众多的人气,究其因,江湖上早已传闻开来,届时有两位武林难得一见的宗师级高手将要决一雌雄。原以为,这场决斗至少要到押轴,谁料,大会刚始,便可得见,令众人喜不自禁。
小石头传音问两位师兄,“你们看谁会赢?”
惊霓子懒得动脑,嘻嘻道:“很难说,二人功力相近,拿手的又均是旷古绝学。要说谁胜谁负,就看老天怎么说了。”
阙邪子道:“功力虽近,但一人指法残缺,一人却是刀道圆满。千招内多半胜负难分,然至千招外,便难说了。”他自服了小石头给予的仙丹,无论功力或心境,均跃上一层。这会,固然再次独斗金蝉,也决计不用忌惧。
小石头颔首,道:“四师兄说得有理。隗先生的指法残缺,还真是无极一脉的根痛源疼。一旦遇上与他们伯仲之间的对手,这负面便大大的增加。看来会后,我倒要把那紫金铜人还予神君,让他能悟出其间的奥秘。”自他想拉拢无极岛一起抵御峨嵋与崆峒的威压,顺便也答允了姜神君的提议,愿意为夏族的振兴,贡献些许绵薄之力。但他也有条件底线,一旦成就大业,即飘然隐退,决不参与治国施政。
既然双方暂时结盟,姜神君便与他说明了自己与中原姜氏的关系。原来,无极岛并非背叛中原姜氏,实质上,只是另行开枝散叶,增强姜氏的力量,可以更容易地兴族复国而已。而且,姜神君如今还是中原姜氏的长老。念着这层关系,小石头想,那紫金铜人固是还予姜神君,也不算违了师傅之命。
便在这时,散宜生忽然从裁判席上站起,也不说话,迳自回崆峒阵营;跟着是峨嵋丹阳子;接着少林释圆牟,五台龙智大师纷纷起身,朝惊霓子和阙邪子略一合什,便想离去。惊霓子奇道:“哎,两个大和尚,你们干么?”
释圆牟再次合什,道:“闻听裁判席上有魔头在座,常言佛魔不共,贫僧不敢再留。”说完,返身即走。
小石头苦笑道:“两位师兄,小弟已是人人可诛!”
此刻,场下群雄原也诧异,但闻释圆牟话语,众人里有的向狄祝融望去,有的却向小石头看去。一些人暗想,狄姓乃蛮夷演化,这狄祝融多半就是释圆牟大师口中的魔头;而有些来得早自然听过前数日在汴梁的流言,不禁思忖,看来,这赵王爷的身份来历还真存有疑点。
阙邪子猛拍桌案,指着释圆牟道:“你们到底意欲何为?今日不把话讲个明白,休怪我阙邪子与你们翻脸。”
眼看昆仑派的阙邪子突然对另外同属上古三大武脉的峨嵋、崆峒以及佛门两派大肆呵斥,场下群雄尽皆愕然。
散宜生在远处抱拳回道:“阙邪子道友,贵派的事难道还要在下当此数千英雄的面,公然地讲出来么?”他人本生得俊雅,白衫翩翩,温文隽秀。可站在一面绣着崆峒字样的旌旗下,再时此慷声慨语,偏是显得雄健万分。
没等阙邪子发话,那边厢,姜神君道:“散宜生,说话不要那么阴阳怪气。你指的魔头,看来就是本君喽?”说话间,缓缓走出,行至场中。又对广台上准备动武的隗斗与宗贲道:“你们二人不要打了,免得让外人看着笑话!”
隗斗应声,下了台去,宗贲没动丝毫。
姜神君愠声道:“宗贲,莫非本君没资格命令你?”
宗贲惶色一现,抱拳道:“不敢!”当下也乖乖下去。
听他唤自己本君,大伙即便开始不认识得,此刻也知道他多半就是无极岛的姜神君,直到无极宗师隗斗听令下台,旁人更无怀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