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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城外的雪地里,远远地正有十几支骑兵队伍飞驰而来。一马当先的正是呼延,他身后紧紧跟着铁木珍岚。
“爹爹!”
铁木珍岚老远就看见她父亲了,一声惊呼,马未到,人已经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到了他面前,两手抱住他道:“爹爹。你怎么会出来的?”
铁木宏业盯着女儿的脸看了半天,忽然悲恸一声,两手一把将她抱紧了,痛哭失声道:“女儿啊……我的好女儿……”
呼延望着铁木宏业身后跟着的一长串人,正有些摸不着头脑时,哈布尔悄悄走到了他身旁,将刚才发生地事情说了一遍。却见呼延的一双眼睛登时放出光来。他直起身子咧嘴一笑,伸手一指那十几支赶来的骑兵队伍:“看来这是天意了,我们这些勇亲王的老部下都来了,为的就是给他讨还一个公道!现在勇亲王自己先把这个公道要回来了。这不是天意还是什么呢?哈哈!痛快啊!”
这么一说,尾随铁木宏业走出城地人们全都欢呼起来。。。铁木宏业回头看了众人一眼,表情有些茫然,显然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爹爹!您当大汗吧。呼延叔叔和您的老部下都支持您呢!”铁木珍岚说道。
铁木宏业蓦然转过头来。看了铁木珍岚一眼,脸上的茫然已经转变成了严肃。他冷冷地说了一句:“二十年前我既然没有当成大汗,二十年后我也不会有这个念头……对了,那塔尔呢?他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没有!”铁木珍岚摇摇头,忽然惊道:“爹爹,那塔尔怎么了?”
“他……”铁木宏业张了张嘴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旁有人说道:“那塔尔不见了,我们刚才怎么找都没找着,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铁木珍岚忽地一下就蹦了起来,“他别是喝多了睡在哪儿了吧?这么冷的天,会冻死的呀……不行!我得去找他……。”说着,她飞身上马就向城里奔去。
“快,快追上她……”铁木宏业怕女儿有失,急得喊了起来。现在他的浑身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连上马都很困难了。
呼延冲手下一挥手:“快!跟上郡主,别让她有失!”
一队骑兵闪电般追去,马蹄溅起的冰雪溅了众人一脸。
“王爷,您上马吧。”呼延让人牵来一匹战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马鞍桥上挂了一把大砍刀。
铁木宏业摇摇头,想原地坐下歇会儿,但又放心不下女儿。踌躇着,忽然跺一跺脚,转身又向城里走去。
“大家快跟上!”呼延冲众人一挥大手,哈布尔带人抢在前面把铁木宏业护卫了起来。
此时已近五更天了,但天还是黑乎乎地,雪还是下得很大。不过风却停了,这就显得雪更大了,放眼一望,到处都是一片雪白。
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夹杂在更大群的骑兵队伍中向城里走,升腾起来的热气形成了薄薄雾气罩在低空,远远地看去,这群人象是裹在云雾中滚滚而来似的。
呼延虽然跟在铁木宏业身后走着。但他已经命部将各率一支骑兵先行进城捉拿铁木龙坤和铁木龙腾两兄弟了。这两个家伙在旗营里边都驻有重兵,所以一定要下拿下。但是两个部将去不多时,忽然又同时跑了回来,人还没到跟前就兴奋地大喊:“铁木龙坤和铁木龙腾自相残杀已经死啦……”
这一喊当真让人吃惊不小,这怎么可能?两兄弟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会自相残杀呢?
“是真的,我们都看到尸体了,死了已经有一会儿了。是相殴而死!”两个部将说这话的时候都把目光看着铁木宏业,末了又加了一句:“看来这都是天意了,是老天爷要他们死啊!”
天意这个词儿其实是呼延的主意。现任大汗铁木宏图并无大过错,要把他赶下台就得有个冠冕堂皇地理由。所以出发前呼延已经秘密通知了部将们,一旦事成,统一口径说是顺天意而为之。原本这只是个幌子,但现在看起来还真像是是那么回事了。“造反派”们地腰杆子一下子硬了不少。
铁木宏业哪有不知道这里边猫腻的道理,他冷冷一笑,一言不发地继续向前走。这个时候,铁木珍岚已经把摆酒席的那几座帐篷统统找过了,根本就没看见周林的影子。急得几欲发狂。
奇怪地是,这么多人都在帮着找周林,却没人去洞房里看一眼,就连铁木珍岚自己也没想到。这只是因为铁木龙瑛地一句话:“那塔尔没进过洞房。”现场很多人都是亲眼看着她从洞房里出来的,所以都相信这句话。受别人地影响,铁木珍岚也相信了。或许她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想过周林会进这个洞房……。
铁木宏图先前已经醒了过来,虽然脸被打得一塌糊涂。但也不算什么重伤,只是头有点晕,眼睛有些模糊罢了。但是当他听见有人在喊铁木龙坤和铁木龙腾相互残杀而死后,脑袋一歪,又晕过去了。
现在铁木龙瑛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着实可怜得很。而极善见风使舵的阔仑台已经明白该站到哪边去了,这个时候跟在铁木珍岚后边团团转,殷勤有加。
当铁木宏业和呼延他们到达时,时间刚刚是六更天。如果不是冬天,这个时候天已经应该亮了。当然。人的生物钟是不会随季节而改变的,既然是天亮了,那么有些人也应该变回原来的模样了……。
“嘘!你们听……。”阔仑台忽然比划了一下,示意大家安静。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鼾声。一个粗重有力的鼾声从铁木龙瑛地洞房内隐隐飘了出来。
铁木珍岚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她对这个鼾声可是再熟悉不过了。那不就是周林那杀千刀的吗?
“那塔尔…………!”
铁木珍岚怒吼一声,一个箭步就窜进了洞房。
点着红烛的大帐内,一张巨大的羊皮卧榻横在中央,上面铺着厚实松软地羊毛褥子,周林四仰八叉地躺在褥子上,衣衫不整睡意正浓。他实在是太累了,折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躲进洞房捱到六更天,这正身一变回来马上进入了梦乡。
看着周林张着大嘴,呼噜打得震天价响,铁木珍岚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刚才在外头她怎么都找不着周林都快急疯了,这家伙倒好,躲在洞房内睡大觉,而且一副沉醉在温柔乡的模样,真是气死人了……“那塔尔!你给我起来………
铁木珍岚抓住羊毛褥子用力一掀,她的力气可是相当大的,周林的份量虽重,但还是被她凌空掀了起来,“扑通!”一声摔床下去了。
但是,鼾声并没有停止,周林压根就没醒。
“那塔尔…………!”
铁木珍岚气急,顺手抓过一壶冷水,兜头就浇了下去。这天寒地冻的,水壶里的水都快结冰了,一淋到脑袋上谁受得了。周林一个哆嗦就睁开眼睛了,随即翻身躲开,大喊:“喂喂!你干嘛?”
“我干嘛?我叫你睡这里。叫你睡洞房!”铁木珍岚抓起床上地东西一股脑地向周林砸去,
周林左躲右闪,等到铁木珍岚把能扔的东西都扔到光了,站在那里一边喘气一边抹眼泪时,才有了说话的机会。“你哭什么呀,我又没干什么,只是睡个觉而已,至于么!”
“没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干什么了?”周林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铁木珍岚又恼了,转身四处找东西,顺手又把那个水壶给操起来了,找准周林的脑门就砸过去。
“砰!”周林抬手一挡,他多大的力道啊,这水壶立刻倒飞了出去,擦着铁木珍岚的额头直奔帐篷门口而去。赶巧外边有几个人探脑袋进来看热闹,“咚!”地一声正砸一个人的脑门上,当场就晕了,吓得其它两人一人拖条腿,倒拽着就把那倒霉鬼给拖出去了……
“你还有完没完了?”周林大怒。一个健步冲到铁木珍岚面前,一把将她地两个小手统统握住,右掌抬起就要扇过去。
“你打!你打死我算了!”铁木珍岚丝毫不惧,挺着脖子,双目直视周林。
“我……你……。”周林涨红了脸,忽然松开铁木珍岚的双手,叹道:“老婆啊。我什么都没做啊,你就别闹了好不好?我,我就是喝醉了,找地方睡个觉而已,我喝得迷迷糊糊的还知道哪跟哪儿啊?”
这么一说,铁木珍岚地脸色好看了一点。她哪知道周林这一招是跟胡静平学的。
“那,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喜不喜欢铁木龙瑛?”
“当然不喜欢啦!她哪点能和你比?没你漂亮,没你懂事,没你对我好!”周林一连串的高帽子抛出之后。正色道:“你还记得我以前是怎么和你说的么?这辈子我那塔尔就娶你一人为妻,若有三心二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了好了!不许你胡说了……”铁木珍岚一把捂住周林地嘴,扑进他怀里。泪眼朦胧地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对不起,刚才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周林咧咧嘴,大手轻抚铁木珍岚地背,心想这胡大骗子的手段真是他娘地好用,得意洋洋地笑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可是我老婆啊。”
这时,铁木宏业急匆匆地走进了帐篷,一见此景不禁呆了一呆,转身想走,又觉得心里堵得慌,便用力咳嗽了一声。铁木珍岚听见父亲的声音,慌忙和周林分开。
“那塔尔!你小子真会搞事啊,我们一家差点都被你搞死了你知道吗?”铁木宏业指着周林的鼻子骂道。
周林看看铁木宏业,再看看铁木珍岚,咧嘴一笑:“嘿嘿!岳父大人,咱们一家子不都好好的么?”
“好个屁!你……”铁木宏业怒气攻心,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扭头四下里找趁手地东西要打周林。周林慌忙拽住他胳膊说道:“岳父大人,刚才珍岚已经砸过一遍了,您就别再凑这个热闹了,有啥事咱们回家后再说,好不好?”
“回家?咱们现在无家可归了!”铁木宏业一甩胳膊,居然把周林甩了个趔趄。
“我靠,岳父大人您最近没少吃补品吧》这力气怎么比牛还大啊。”周林叹道。
“我……”铁木宏业气得七窍冒烟,实在找不到趁手的东西,居然一把脱下了靴子,照准周林的脑门就要打过去,被铁木珍岚死命拽住了。“爹爹!你别打他,他也不是故意喝醉的,那么多人灌他,他能不醉么。再说您当时不也在场么,您怎么不就帮挡些酒呢?”
铁木宏业一愣,扭头看着女儿:“你倒帮起他来了?他喝醉酒没关系,但别乱钻啊!他前面肯定不在洞房里,你问问他,先前他钻哪儿去了?他要不乱钻,刚才那些事儿都不会发生了。现在我该怎么办?我里外都不是人了……”
铁木珍岚抿嘴一笑,说道:“爹爹,那你就顺天意,尽人事吧。”
铁木宏业摇摇头:“不,我是不会当大汉的。”
周林听不懂了,凑过头来问:“喂喂。发生什么事情了?”
铁木珍岚轻声把先前发生地事情都说了,周林听完转身一指铁木宏业道:“岳父大人,啥也别说了,这个大汉你是当定了,你要是不当,我可和你没完!”
“我才和你没完呢!”铁木宏业一扬手中靴子打将过来,被周林一把握住了手腕,“你有打我的力气。就没有当大汉的勇气?你想让所有人都看扁你吗?你想让我鄙视你吗?”
“我……。我……”铁木宏业没想到周林会这么说,结巴了半天,忽然长叹一声,手一松,靴子掉了下来。
“我真是无心当什么大汗,尤其是目前这种情况,宏图的两个儿子都死了。他的女儿又……”
“呸!”周林用力啐了一口:“他的两个儿子是死有余辜!有什么值得伤心的,如果他们……反正又不是你给搞死地,这个罪名摊不到你头上,他女儿……。”周林偷看铁木珍岚一眼,咬咬牙道:“他女儿也是活该!谁叫她摊上这么个爹。若是她爹象岳父大人您这般一身正气,不拿女儿地终身为自己谋利益,也不会有这个现场!”
这么一说,铁木宏业和铁木珍岚的眼睛都亮了。
铁木宏业上下打量周林,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那塔尔,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说甜言蜜语了?”
周林一本正经地看看父女俩:“我有说甜言蜜语吗?我这人说话最实在了,也最讨厌虚伪的人!”
铁木珍岚扑哧一笑。轻轻打了周林一下:“没人说你不实在,只是我爹爹难得听到你这样夸他,不习惯呢。”
周林正色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当然要怎么说!就象我现在觉得岳父大人必须当大汗一样,我必须要说。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而是自己找死!只有更进一步,才能脱得生天!至于铁木宏图,当年他没杀您,您这回也不杀他,算是两不相欠!”
铁木宏业沉默了。
的确。现在退一步的话也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生活状态了,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可谓覆水难收了……
“爹爹……”铁木珍岚轻轻拉了拉铁木宏业的胳膊。
“让我再想想,想想……。”铁木宏业喃喃着。忽然抬头又看了周林一眼。“那塔尔,你是不是以为我做了大汗。就会与日月国和好了?”
周林一愣。他心里地确是这么想地,却没想到铁木宏业会在这个节骨眼就问,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是,我以前是日月国人,最好的兄弟朋友都在那边,我当然希望您当上大汗之后能与日月国和好,这其实对两国的老百姓也是件好事儿,您说是不是?如果您当了大汗之后还惦记着要和日月过开战,那我现在也把话撂这儿,我是不会帮您打仗地!”
铁木宏业微微一笑,“好小子,现在就敢威胁起我来了。”
铁木珍岚轻声道:“爹爹,您不会真想和日月国打仗吧?您以前不是反对这么做地吗?”
铁木宏业看了女儿一眼,“与日月国开战乃是国策,拥护它地人不少。我既然要当大汗,就不能不直面这个问题。如果要和日月国议和,就要拿出让人信服地说法来,要不然,这个大汗很难当得长久。”
周林点点头:“岳父大人深谋远虑,说得很对。”他想了想,又道:“休战交好无非是双方谈妥条件,只要让咱们契丹国占点便宜,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
铁木宏业深深地看了周林一眼:“说得很对,只要日月国肯给我们一些好处,这仗就能永远不打,那些想打仗的也就找不到借口闹事。那塔尔,你愿意去和日月国皇帝谈判吗?”
“我去?”周林乐了,“我当然愿意啊,只不过我原本就是日月国人,怕人家觉得我说话不算数啊。”
“有什么不算数的,你现在是我女婿,是堂堂正正的契丹国驸马。况且你自己不也是说自己已经是契丹国人了吗,还有什么好顾虑地?”铁木宏业说道。
“是啊,那塔尔,你现在就是咱们契丹人,你代表契丹国去谈判名正言顺!”铁木珍岚附和道。
周林点点头:“好!这事我答应,那岳父大人是不是也答应当大汗了?”
铁木宏业轻轻叹了一声:“如果真是天意,那我也只能顺天意,尽人事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思过】
这一年的冬天无论是日月国和契丹国都是不太平的,因为两个人的出现,同时改变了两个国家的命运。这是巧合还是天意,没人知道。
长乐皇帝驾崩,日月国举国发丧。国不可一日无君,半个月后,四皇子朱慈登基,年号永业,史称永业大帝。当日,永业帝昭告全国,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大赦名单最前面的两个名字分别是前太子朱简,三皇子朱厚。
朱简一直被关在天牢内,大赦后也一直被软禁在宫中某处,不得与任何人见面,这辈子也等于是活死人一个了。而朱厚自从西山猎苑遁走之后再无任何消息,大赦令颁出之后也不见他人影,估计是再没胆量出来见朱慈了。不过就此也成为朱慈心头一患,之后多年,对于朱厚的追捕一直没有停止过……
胡静平终于如愿以偿地把朱慈扶上了皇帝宝座,但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相反,内心却有说不出的惆怅和黯然。倒也不是因为这段日子朱慈非常忙,没有时间顾及他,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作怪。
他很想就此回覃州去,他非常想念自己的家人,但没见朱慈最后一面,他又不敢走。所以整整一个月,胡静平把自己锁在唐寓里,闭门谢客,就连房子玉前来拜访也不见。“我要好好反思一下……”胡静平是这么对司徒姐妹和傅梓善说的。于是没人再敢打搅他,因为谁也没见过胡静平这么严肃说话,而且情绪又是这么低落。
这一天,唐寓来了位客人。
是司徒玉开的门,惊喜道:“严先生,您可来了。”严先生笑道:“怎么了?等我等急了么?”
“是静平等急了,他最近茶饭不思,就关在屋子里发呆呢。您再不来,我们都怕他会憋出病来呢。”
严先生微笑摆手:“非也非也。静平他不是因为等我,而是在闭门思过。我也是估摸着他快想通了。才登门拜访的。他在哪儿?带我去吧。”
“嗯!”
司徒玉带着严先生一路到了胡静平房门前,还没出声,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胡静平穿得整整齐齐地出现在面前,尽管面色有些苍白,但精神却非常好。
“严先生,您来了。”胡静平两手抱拳行礼。
严先生上下打量胡静平一眼,微微一笑。说道:“皇上要见你。”
神武殿外御林军林立,一切还是长乐皇帝在时的景象,什么都没有变的,变的是里边的主人。
朱慈一身黄袍,高高端坐在龙椅上,正在翻阅奏章。一旁站的还是曹景余,他现在是两朝大内太监总管。身份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因为朱慈信任他,就像当年长乐皇帝一样。
传事太监悄悄走了进来,轻声对曹景余说道:“曹公公,胡静平来了。”
曹景余眼皮一抬。刚要抬脚向外走,朱慈猛地扭过头来:“是静平来了么?”
“回皇上的话,是胡静平来了。”曹景余垂头应道。
“啪嗒!”朱慈一扔手中地朱笔,挺身而起,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神武殿。“静平,静平你在哪儿?”
候在殿外的胡静平听见朱慈的声音,慌忙快步迎了上去。双膝跪地,叩头道:“小民胡静平,叩见皇上!”
“诶!你这是干嘛,快起来!”朱慈双手来扶胡静平,胡静平却坚持着把礼行完,才爬起身来,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感慨。
“静平……”
“皇上……”
“咱们里边坐!”朱慈一拉胡静平的手上,转身向殿内走去。“曹景余,侧殿给静平看座!”
“是!”曹景余早就端着一张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