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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皇帝的确病发了,而且是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晕过去了好久。
将房子玉紧急叫去的是曹景余,他是知道房子玉现在在长乐皇帝心目中的地位的,尤其在病情突发的时候,能让他病情缓和下来的,除了那帮太医,就只有房子玉了。
现在,陶静之已经为长乐皇帝诊过脉了。心中不免一阵唏嘘。从脉象上看,长乐皇帝已是病入膏肓,最多也就是一个月的生命了。
“陶太医,皇上的病情怎么样?”曹景余的语调带着些许颤音。
陶静之摇了摇头,语调平静地说道:“还是老毛病,皇上地风寒症是越来越重了,一时半会怕是很难治好了。”
曹景余回头望了望还在昏迷中的长乐皇帝,皱了皱道:“风寒症怎么会病成这样?皇上都有大半天没醒来了。”
“风寒入骨。骨痛伤体,体亏则神志涣散……”陶静之说了一堆模棱两可的医用术语之后,轻轻叹了一声道:“还是先伺候皇上服药吧……”
曹景余端过药碗,凑到长乐皇帝耳边轻轻唤道:“皇上,奴才伺候您喝药。”
长乐皇帝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眼皮也睁了睁,显然意识已经有些恢复了。曹景余小心翼翼地将一汤勺药送到长乐皇帝嘴边。但一尝到药味,长乐皇帝的眉毛立刻就皱了起来,一偏头,避开了汤勺。
“皇上……您不能不喝药啊……皇上……。”曹景余双膝跪地,眼泪已是唰唰地流了下来。
陶静之望着曹景余的匍匐着的身影。眼圈也微微的红了。
此时此刻,神武殿外已是百官云集。张阁老与何鲲各自领衔手下分列两班,双方默默地相互注视着,气氛极其肃静。
忽然,人群微微有些骚动,朱慈急匆匆地赶来了。
一直半闭着眼睛似在瞌睡地张阁老忽然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握住朱慈的手。颤声道:“王爷,快进去看看皇到底怎么样了。”
朱慈点点头,扫视了一下群臣。他是故意晚来片刻的,现在张阁老的这句话也正是他所需要的,尽管在太子被废之前,张阁老看见他就象是看见空气一般……
神武殿内烛光昏暗,极其的宁静。朱慈的脚步声引得陶静之回过头来,他连忙冲朱慈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靠近。
“皇上刚才喝了点药,睡了。。。”陶静之轻步走过来。悄声说道。
朱慈看了看还跪在长乐皇帝榻前地曹景余,轻声道:“陶太医,父皇没事吧?”
“还是老毛病,唉……希望皇上这次以后肯多喝点药吧……。”
望着摇头叹气的陶静之。朱慈心里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担心的倒不是长乐皇帝的病情。而是关键时刻陶静之能不能顶得住,如今看来这个担心是多余地。这位老实巴交的太医现在已是老油条了。
曹景余回头看了朱慈一眼,刚想站起来,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被长乐皇帝紧紧抓住了……
“皇上……您……。”
长乐皇帝没有睁眼,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用食指在曹景余的手背上轻轻敲了敲。二人之间天长日久早已有了旁人无法看破的默契,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曹景余心里一清二楚。
“父皇他怎么了?”朱慈闻声走上前去,轻声问道。
曹景余缓缓站起身来,转过头,涩声道:“皇上他想好好睡一会儿,王爷您请先回吧。”
“我……”
“您回吧,烦请让外边的大臣们也一起回吧。皇上没什么大碍,睡上一宿就没事儿了。”
望着曹景余深沉的脸色,朱慈一时间倒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又看了长乐皇帝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向神武殿外走去。
“陶太医,你也先回吧。”曹景余走到陶静之身边说道。
陶静之一愣,“曹公公,我怎么能走啊?”
“回去吧,不就是喝点药么,我伺候皇上喝就行了,去吧!”
陶静之瞟了瞟双目紧闭地长乐皇帝,不放心地道:“我还是在侧殿候着吧,万一有什么事儿马上就过来传我。”
曹景余摇摇头:“这是皇上的意思,你回家去吧。”
“皇,皇上的意思?”
曹景余点点头:“没错,你不想违抗圣意吧?”
陶静之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长乐皇帝到现在都没怎么清醒过,怎么可能是他的意思呢?这曹景余在搞什么呢?但想归这么想。陶静之是没胆量去质问曹景余的,又看了长乐皇帝一眼,转身走了。
出了神武殿,只见朱慈和文武百官还在那儿站着呢,见他出来了,全都围了上来:“陶太医,皇上的病情怎么样了?”
“还好,还好……”陶静之勉强地笑着。“还是老毛病,喝几服药应该就没事儿了。”
群臣还想再问点什么,却听殿门口一声咳嗽,曹景余踱了出来,一摆手中的拂尘说道:“各位大人都请回吧,皇上没什么事儿,都回吧!”
“皇上没事儿了?”大臣们可不象陶静之那么好打发。一个个瞪着眼睛望着曹景余。
“是皇上说没事儿了,怎么着?你们还不信呐?行!谁不信谁自己进去问皇上!”曹景余翻着白眼说道。
大臣们面面相觑,谁有胆子进去问呀,张阁老和何鲲也没那胆子啊。
朱慈说道:“既然父皇这么说了,大家就都回去吧。守在这儿也打扰父皇清净不是?”
“是是!那咱们都回吧。”见朱慈也这么说了,大臣们也就顺台阶下了。不多时,神武殿门前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了……
更深漏尽,初秋的京城夜晚已是寒露颇重了。
陶府门外一盏黄灯在夜风里轻轻摇曳,灯影里忽然走来几个身穿黑衣的人,直接从那围墙上跃了进去,随后从里边把陶府大门给打开。一顶黑呢小轿飞快闪入,大门立刻又关上了
陶静之正在书房里看书。他其实是不敢睡,随时等着宫里地消息呢。忽然,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三下,陶静之蓦然抬头,惊觉这声音似乎不是家中老管家发出来地。
“谁?”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两道黑影闪入,一左一右两把雪亮的钢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们……你们这是干嘛?我……我不是都按照你们说的去做了么?为什么还要这样?”陶静之慌乱之下,脱口问道。
“你按照我们说地做了什么了?”门外传来一个异常熟悉地公鸭嗓音,人影一晃。进来的竟然是曹景余。
“曹公公!”陶静之大惊之色,张口结舌之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掩饰刚才那句话。
曹景余冷冷地看了陶静之一眼,忽然侧身弯腰,说了一句:“皇上。您请进!”
门口缓缓踱进一人。身披黑色大氅,面色苍白阴冷。正是长乐皇帝。
“扑通!”陶静之翻身跪倒在地,“皇,皇上……。”
长乐皇帝径直走到椅子前坐了,拿起桌上地书看了看,轻轻一扔,“陶静之,这么晚了还有闲心在书房里看书?你不累么?”
“不……不累……微臣其实是在等候宫中的消息……”陶静之的身子已经抖得象筛糠似的,额头上满是黄豆大的汗珠。
“等宫中的消息?什么消息?”长乐皇帝俯下身去,看着陶静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难道是朕病危地消息?”
“是……不,不是的……”
长乐皇帝微微一笑,“陶静之,告诉朕,朕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陶静之身子一软,一下子瘫倒在地。服侍了长乐皇帝这么久,他已经很了解这位皇帝的脾性了,既然开口这么问了,那么就意味着再也不能说假话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无名大火】
此时此刻,胡静平正在和房子玉喝酒。
“皇上最近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但我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想硬撑着。唉,真是令人忧心呐……”房子玉叹了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子玉,你说皇上的病会不会……”
“会什么?”房子玉看着胡静平,渐渐地脸上变了颜色,用力摇了摇头:“不会的,你可别胡说!”
“万一呢?”
房子玉不敢再看胡静平咄咄逼人的眼神,扭过头去,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咱们……还是别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题吧……”
胡静平站起身来,走到房子玉身边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子玉,万事都要心里有个准备才行。你可以不说,但不能不想。”
房子玉的身体微微颤了颤,抬头看了胡静平一眼,轻声道:“你要我怎么想?”
“你是怎么想的?”
房子玉沉吟片刻,说道:“现如今太子被废,最有可能顶替上位的就是平阳王了。总之如果我能帮的上你和平阳王,我一定会尽力的!”
胡静平满意地点点头:“子玉,你是个识时务的人呐。”
房子玉微微一笑:“谁不想站在真正有实力的一边,更何况你我还是至交!”
话说到此,一切全都心照不宣。
“那你暂时不走了么?”胡静平又问。
房子玉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不走了,现在不是走的时候了……”
一壶酒喝尽,房子玉起身告辞,胡静平也不挽留,送到门口,就此别过。转身将要进房,却见院外飞身跳进一人,连忙往暗影里一闪qisuu奇书com。随即看出此人正是唐丰。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唐丰转身见是胡静平,忙跑了过来,低声道:“胡副帮主,出事了!”
“别慌!慢慢说,什么事情?”
“刚才派去监视陶太医的人回来禀报,说有一伙身份不明的人进了陶府,看那翻墙入室的手段都是高手模样。而正主儿却是坐着一顶黑呢小轿进去的。”
“没看出来路么?”
“没有,都蒙面穿着夜行衣,那顶轿子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里边是什么人。”
胡静平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直觉告诉他,陶静之遇上大麻烦了。
“胡副帮主,您看是不是要把那伙人……”唐丰抬手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胡静平摆摆手,想了想道:“先去看看再说!”
两人刚要走。司徒姐妹已经来到了身后,小声问:“出什么事儿了?唐长老你干嘛跳墙进来?咱们还以为进贼了呢。“没什么事儿,你们回去睡吧。”胡静平回道。
“不,一定有事,我们得跟你一起去!”姐妹俩和胡静平在一起时间长了。对他太了解了。
唐丰偷偷拉了拉胡静平袖子,使了个眼色,示意时间来不及了。
“那好,都蒙上面,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四人祭起轻功,蒙面夜行,不多时已经来到陶府附近的一条胡同内。唐丰的手下一共五十多人早已在那儿等着了。
“人还没出来么?”唐丰低声问。
“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那些人进去不久,附近几条街上全被官兵围上了,不是巡城的官兵,看着很象御林军!”
胡静平一惊,猛地纵身跃起,攀上身旁地一棵老槐树,借着月光向陶府方向看去。。。果然,前方的街道上黑压压布满了官兵,粗略一数不下两千人。而装束打扮也的确很象御林军。
“能调动御林军的只有长乐皇帝,难道是他去找陶静之了?”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涌上胡静平的心头,陶静之一旦把什么都交代了,后果不堪想象。
“胡副帮主。我看八成是皇上进去找陶静之了。咱们怎么办?”唐丰也攀了上来,悄声在胡静平耳边说道。胡静平回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了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恐惧。
怎么办?现在到底该怎么办?胡静平转过头去,望着那黑漆漆一片的御林军,脑筋飞速地转动着。以自己这边地力量,绝对拿不下这么多的人,更何况长乐皇帝还有贴身侍卫保护,那些人的武功只在唐丰等人之上。如果让司徒姐妹摸进去偷袭,机会可能会大点,但是这种事情让两个单纯的小女子参与进来实在有些可耻。
胡静平毕竟不是一个心狠手辣到丧失掉最后一丝良知的人,而且他也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冒任何危险。
此时此刻的陶静之已经竹筒倒豆子,把一切都交代得彻彻底底。曹景余带人把陶府上下搜了个底朝天,回来禀道:“皇上,他地家人的确都不在!”
长乐皇帝轻轻咳嗽了一声,看了桌上的茶壶一眼。曹景余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只银茶碗,倒了一杯水,看了看,随后自己先喝了一口。
“皇上,您喝吧。”
长乐皇帝接过茶碗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缓声道:“陶静之!你说了半天也没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道?”
“皇上,微臣真的不知……那些人全都蒙着面,微臣也被蒙着眼睛……微臣真地不知道谁……”那你就没有听到过任何熟悉的声音么?”
陶静之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长乐皇帝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明天我给你安排个事儿做,朕会找些人来问话,你就在后边听着,听听谁的声音象绑架你家人的人!”
“是……”
“陶静之啊,你说朕只有几个月的命了,是真的么?”长乐皇帝的目光和语气都变得非常平静,屋子里也一下子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一清二楚。
“是。是真地……。。”陶静之长吸了一口气,用尽浑身力气点了点头。
“你胡说!你大逆不道!”曹景余一下子蹦了起来,抬脚将陶静之踹了个四脚朝天。
“景余!你给我退下!”长乐皇帝叱道。
“皇上,他这都是胡说,胡说啊!”曹景余转过身来,眼圈已是通红。
长乐皇帝的嘴角微微翘了翘,和声道:“是人总有一死,没什么可怕的!倒是你们把朕地死看得比什么都可怕。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到这里,长乐皇帝转过头,望着陶静之道:“知道朕是怎么看破你的么?”
陶静之摇摇头,他的确不知道,他现在很想知道。
“因为朕感觉到大限将至了……。”长乐皇帝的目光忽然黯了黯,“一个人的死有时候是能感觉得到的,你作为一个太医。难道没听病人们说过?”
陶静之苦笑一声:“微臣当然听过,但……”
长乐皇帝也笑了:“但没想到朕也能感觉到是么?”
这时,曹景余已经哭得一塌糊涂了,跪倒在长乐皇帝身边泣不成声。
长乐皇帝轻轻拍了拍曹景余地肩膀,“现在还不是哭得时候。把眼泪收起来。”
“皇上……”
“起来,咱们回宫!”长乐皇帝两手撑着扶手缓缓起身,刚要抬脚向外走,就听门外有人惊呼:“不好!外边着火了!”
却说胡静平这边正在犹豫着,忽然看见西北方向地一片民宅有火光窜了起来,正惊讶中,眨眼间东北角。西南角,东南角也起火了。不多一会儿,四个方向的火就将陶府周边数条街道统统围了起来。正是入秋时节,天干物燥,周边的民宅又统统都是木质结构,这火一起来马上就才成了燎原之势。
胡静平回头急问唐丰:“是不是你手下干地?”
唐丰连连摇头:“没您地命令我怎敢叫人动手。”
“那是谁?这火分明是冲着陶府去的……”胡静平皱起了眉头。
“胡副帮主,不管火是谁放地,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呀,咱们索性趁乱……。”唐丰地目光中透出逼人的杀气。
胡静平心中暗道:“唐丰才是个真正的狠角色,他是个能做大事的人。今后倒是要向朱慈好好推荐推荐。倒是自己……做得越多,手脚似乎也越来越放不开了……”
见胡静平没反应,唐丰以为他没听清楚,刚想再说一遍。胡静平却忽然摆了摆手:“不!咱们撤!”
“撤?”唐丰吃了一惊。
“撤!再不走。火就烧过来了!”胡静平说完,纵身拔起。落到司徒姐妹身边,一手拉一个,飞也似地去了。
唐丰咬了咬牙,冲自己的手下打了个呼哨,也跟着去了。
此时地长乐皇帝正由一班侍卫保护着从陶府中冲出,门外的街道上已是乱成了一片,抢来营救的御林军与被大火惊醒跑出家门的百姓混在了一起,各种声音响成了一片,但很快就被猛烈的火焰燃烧声统统取代了……
长乐皇帝果然当得起英明神武四个字,形势如此危急,他却丝毫不乱,站在陶府门前看了看四面的火势,抬手一指西南角说道:“朝那边走!”
曹景余往那方向一看,惊呼道:“皇上,那边火势最猛!而且,而且也不是皇宫方向啊……”
长乐皇帝一把将他拉到跟前,压低了声音说道:“正因为那边火势最猛,也不是皇宫方向,所以杀手才不会埋伏在那里!快走!”
一语点醒梦中人,曹景余立刻冲四个抬轿子的太监喊道:“你们抬着轿子先回宫去!”太监们应声而走,曹景余和一干侍卫们护卫长乐皇帝则向相反地方向跑去。
这时候附近街上的形势已经失去了控制。老百姓统统急着逃命,御林军们则急着赶来救驾,两厢一挤,这手上有刀的自然就要用刀开路了,于是血光飞溅,人头四落。大火还没烧过来,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西南角方向的御林军人数最少,当大火刚烧起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赶去救驾,而是就地灭火和疏散百姓。所以这边的火势尽管越烧越猛,但街上的情形却要好得多。长乐皇帝一路跑来没有遇上拥挤如潮的百姓也没有碰上埋伏地杀手,看到前方正在救火的御林军了,心神定了定。忽然回头问道:“陶静之呢?”
“皇上,微臣在呢。”陶静之连忙跑了上来。
“唔,你没趁乱逃跑啊?”
“微臣不敢。”
长乐皇帝微微一笑,冲曹景余挥挥手:“去问问前边地御林军是谁掌管的,这火先别救了,送朕回宫去!”
曹景余飞奔而去,不多时便带了一名御林军统领跑了过来。
“末将白皓原护驾来迟。死罪!”
长乐皇帝满意地一笑:“白皓原呐,这火越烧越大,你还领人救它干嘛?”
“回皇上的话,末将在此能顶一时是一时,能救一条命是一条命。况且。末将要保证这个方向始终有一条没被大火封锁的道路,皇上若是来了,就能安全地撤走!”
“好!很好!”长乐皇帝在白皓原地肩膀上重重地一拍,“看来御林军地统领里头只有你是最有头脑地。走!带朕离开这里!”
“是!”
白皓原起身一挥大手,两边还在奋力救火地兵士们立刻拥了过来,护卫着长乐皇帝穿过那条还未被大火吞噬的街道向火场外冲去。
这天晚上的大火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扑灭,过火面积将近四分之一城区。房屋烧毁无数,百姓死伤数千,其中御林军被烧死的也有好几百人,而那四个抬轿子的太监果然如长乐皇帝预料的那样,死在了半路上……
胡静平整个晚上都没有睡,京城地大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