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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那边的珠儿早已将带着邪意的蝉蜕让了过来,她身子向右一闪,躲过长枪之锐,将那枪夹在自己的左腋之下,右手反将过来,将剑一举,也是“咔嚓”一声。
原来那蝉蜕见枪被夹住,急忙伸出左手来挡那道寒光,不料左手腕子突然被寒光扫了一下,那只带着玉石手链的手掌,早已飞向护城河中。
蝉蜕惨叫一声,落下马来。
那边的大蝉蛹儿早将鬼头刀又举起来,对准李广利连砍两刀,不料李广利躲在马的尸体下,两刀剁到马的身上。他听到背后一声惨叫声音很熟,接着又是“咕咚”一声,便知蝉蜕大事不妙,于是放弃马下的那只笨熊,转过身来对付汉家女子。
珠儿早将利剑收回,却把蝉蜕的那只长枪掉过头来,与大宛的大胖子的鬼头刀展开周旋。
再说那蝉蜕落到马下,甩了甩光秃秃的左手,正想往回撤,突然发现不远处的马尸下,汉家的大黑熊满脸是血地挣扎着,于是恶从胆边起,怒向心头升,也不觉得左手疼痛了,飞步过来,便用右拳对着那张血脸猛击。
李广利像一头被他杀过几百次的猪,在马尸之下一边甩头,一边狂叫。
珠儿知道大事不好,于是右手持枪,逼住大蝉蛹子的鬼头刀,然后悄悄伸出左手,从身边拔出剑来,向那边的马尸前猛地一甩。
蝉蜕只觉得后背猛被扎了一下,然后就向后蹬了几下脚,就像初升的太阳晒干身上的露珠之后,再也无法褪下外衣的蝉儿一样,静静地躺在死马身边。
大蝉蛹儿不禁一惊,趁着珠儿右手枪力锐减,又将大刀举起,对准前边的马头和人身,发出千钧之力,愣着劈了下来。
珠儿刚才已经分心,此时硬躲已是不及,便将空着的左手,对着坐下的马的眼睛,拼命地一点。
那马剧痛无比,前蹄一扬,生生地从地上直立起来!
珠儿的身子急忙往右一偏,那马也被她坠得右后脚一软,原地转了一个直角,足足有九十度之多。
大蝉蛹儿用力过猛,眼看着砍了一个空,也是难以收住,先是大刀落地,然后竟连人也跌下马来。
珠儿没等自己的马蹄落下,便将枪头一调,枪头戳到那个足足有水桶粗的大胖脖子上,只要他一动弹,她就准备来个长签串肥肉。
城楼上的士兵和城河边的汉军全看傻了,除了激战着的人之外,当时只有两个人还清醒着,其中一个是一心全在珠儿身上的傅介子,另一个便是对汉家女将胆颤心寒的蝉封。
傅介子生怕城上此时放箭,便手举长长的盾牌,率先冲到珠儿身边。
他的马刚跑几步,就听到城门上蝉封在用汉语和大宛语连说:“放箭!放箭!”
傅介子的举动和城楼上的喊声,早把城下的汉军也惊醒了。他们急忙拍马上前,冲到护城河边,用各式各样的盾牌将珠儿和马下的李广利,连同大宛的大蝉蛹儿,全部保护起来,一任城上飞蝗如雨。
而远处的汉军,也是强弩齐发,射向城楼。
第二十二章 汗血马(之六)
灭掉郁成王两天之后,东方朔便与田仁率领五万兵勇,渡过高山之侧的伦河,直达大宛首都贵山城。
头上缠着纱布的李广利和傅介子率众出来迎接。
李广利老远地跑过来:“哎呀!师傅,您怎么才来了!徒弟我围着这贵山城,都十来天了!他们一开始还有两个傻瓜出来应战,徒儿我和小师姐猛抽他们一阵,他们便躲进城中,像缩头乌龟一样,怎么骂也不出来,我差一点也往他们护城河里边撒尿了!”
珠儿在马上举起鞭子:“你敢!”
李广利急忙求饶:“哎呀!小师姐,我说想撒,可没敢撒呀!师傅,您看看,小师姐连我拉屎撒尿都要管呢!”
东方朔前一天便知道了这边俘虏住了一名大宛猛将,便对李广利说:“你以为学着韩豹他们,在城河里头撒了几泡尿,就把大宛国王给尿出来啦!你十多万人,把自己的尿撒干了,也没用!我问你,你吃的什么水?”
李广利用手一指:“吃这护城河里的水。”
东方朔笑了起来:“是啊!你李广利多能啊!你干脆把尿尿到自己的锅里算了!”
珠儿看了傅介子一眼,两人在一旁笑了起来。
李广利这才明白过自己锅里的味来,于是也傻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那,师傅,我们也不能老这么围着啊!再围上一个月,给我们部队送给养的几万差役,都供应不上了!”
东方朔心想,你还知道给养?总算没有白来!于是他将手一挥:“李广利,你把这座城给我围好了,不许一个人进出。珠儿,走,陪你爹我转转去。”
珠儿看了看田仁:“爹,我有一个跟屁虫,你也有一个跟屁虫,这两条虫,还真不赖。”
东方朔认真地看了一眼珠儿,觉得她看上去更年轻了,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珠儿不知所措地:“爹,珠儿怎么啦?”
东方朔大为惊讶:“珠儿,你吃了多少何首乌,怎么真的变成去年二十,今年十八啦?”
傅介子却说:“东方大人,依我看,小姐是去年十八,今年十六,比我们小得多啦!”
珠儿不好意思地撒娇道:“爹,珠儿本来就不大嘛!你看看你,乌溜溜的头发,都像我大哥了!噢,你想要我再老一些,您年轻点,让我当修成君,做你的老姐姐?还是当齐鲁……”
东方朔拍了拍她的头,忙止住地说:“别胡说,别胡说!珠儿,你不能老是长不大!比如,你也该想想,这大宛城怎么才能攻下来呢?”
珠儿无奈地摇摇头:“老爹!我和傅介子四周都看了,什么法子也没有!这贵山城啊,四面是山,山中有水,水上有岛,岛上建城。爹爹,这个地方,没有神仙的办法,恐怕三年五年也攻不下来。皇上发来的七八万差役,从玉门关到这儿,千里迢迢运送军粮,根本就供不上。您带来的郁成国的粮食,十多天还不吃光?”
东方朔想了一想:“爹这回,是被逼上了贵山城哇!”
珠儿笑着说:“爹,你这智多星,要是也没办法,我们半个月后,就得人吃人喽!”
东方朔笑了起来:“你这么一说,爹说什么都得想出办法,拿下这贵山城!来,上马,跟我去撒撒野!”
四马追风,围绕贵山城转了起来。
大漠之上,六马慢驰。
上官桀与韩豹走在前头,赵始成和被缚在马上的郁成王居于其中,赵始成不停地用鞭子抽打着郁成王。另两个士兵走在后边。
上官桀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就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康居国王还真的放人了!”
韩豹忙应答道:“上官大人,你真行来!咱要是有你这张嘴来,就能通行天下的来!”
上官桀点点头:“你二哥呼韩邪,也帮着说不少好话来!对了,你二哥不是也要你别叫韩豹了,还是叫赵弟好吗?”
韩豹红着脸说:“他怕人说韩豹是汉奸!”
赵始成不满地说:“韩豹,你别赵弟不赵弟的,要是路上让这个郁成王跑了,你还叫你的韩豹,你还得被人叫汉奸!”
韩豹吃惊地:“什么?是上官大人不让杀他的!要是我,早就将他杀了!”
上官桀解释道:“我想把他带到长安,让皇上亲自下令,将他处死啊!”
赵始成不满地说:“还带到长安?恐怕到不了大宛,一遇上强人,他就跑了呢!”
上官桀觉得也是:“那你说,怎么办?”
韩豹从后面拔出剑来,转到右边,“唰”地一下,将郁成王的头斩了下来,然后大叫:“就这么办!你们谁再敢说我是汉奸来,我就砍下谁的头来!”
赵始成见韩豹蔫不出溜地就把郁成王的头给砍了,不禁勃然大怒:“郁成王是我的仇人,杀了他也应该宣判几下,给堂邑父大人报个信儿,你怎么就这么动起了手来呢?要杀他,也该由我来杀!”
韩豹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早怎么不杀来?眼下您再补几刀来!”
赵始成果然愤怒地上前补了几刀:“对,对,我来补上几刀!再替堂邑父补上几刀!韩豹,还是你有种,你是我的兄弟,我的好兄弟!”
韩豹再次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你还不叫我赵弟来?”
赵始成也大笑起来,“赵弟赵弟,就把汉奸的臭名留给韩豹吧,你是赵弟,你是我的好弟弟!”两人说着,居然就在马上拥抱了起来。
上官桀喃喃地说:“也好,也好。赵将军,韩豹,到了长安,我给你们一块儿请功!”
赵弟叫了起来:“别叫我韩豹,我就是赵弟,就是赵弟了!哈哈哈哈,我永远不会被人称作汉奸了!”
贵山城边,汉军重围。
李广利头上的纱布依然存在,他耀武扬威地骑在马上,高声叫道:“大宛国的国王毋寡,你听好了!汉军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们还不出城投降,还不献上你们大宛的良马,我就叫你们成为干沟里的癞蛤蟆!”
贵山城内,毫无动静,只有四周的山峦,回应着他那熊一般的咆哮之声。
贵山城外,群山缺处。
东方朔与珠儿站在一个大洞之外,看着傅介子和田仁领着士兵往外掏土挖洞。一会儿,傅介子满身泥土地跑了出来。
珠儿问道:“怎么样?见到水了吗?”
傅介子擦了一把汗:“有门儿,沙土已经湿漉漉的了!”
东方朔急忙叫道:“田鸭子!快点领人出来!”
田仁满身泥土地从洞中钻出来:“爷爷,都快出水了,您叫我干什么?”
东方朔笑着说:“你这个旱鸭子,要是水真的涌出来,你和这几十名士兵,还要命么?”
田仁恍然大悟:“对啊!那怎么办呢?”
东方朔对珠儿说:“快,快用绳子,把田仁他们几个的腰全给拴上!”
珠儿拿出一根长绳子,将田仁和另外四个士兵的腰全给捆上。他们又都钻进洞中。
傅介子跃跃欲试:“珠儿,不,师傅,挺好玩的,给我也捆上,我也进去!”
珠儿怒而嗔道:“你这个北地人才是真正的旱鸭子,要是大水冲了过来,还不把你呛死?”
傅介子笑了一笑,不吭声了,急忙叫过一队士兵:“来,咱们拉住绳索,别让大水把田鸭子冲跑了!”
东方朔对着里面大叫:“田鸭子!见到水出来,就赶紧往外跑!”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洞内面一阵叫嚷:“洞口穿喽,水出来喽!”
傅介子和一队士兵死死地拉住绳子,眼看拉不住了,他急忙将绳子绕在一块巨大石头上。珠儿赞许地点了点头,对傅介子笑了一笑。傅介子的脸却红了起来。
只听一阵呼啸,大水从洞中涌了出来。田仁等五个人满面泥浆,被水冲得好远好远。傅介子等人拼命地往回拉绳子,最后连东方朔和珠儿也加进了收绳子的行列。
大水呼啸,全部流向山外,转眼之间,山坡上形成了一个污浊的大湖。
东方朔边把田仁等人从水中捞出来,边说:“田鸭子!这回你真的成了水鸭子!”
田仁甩了甩一头泥水:“快,爷爷,我们快到山上边看看!”
东方朔和众人翻过山坡,只见护城河边卷起一个巨大的旋涡,远处的河水都被这个旋涡吸了过来。
李广利像个大孩子一样,在护城河边一面跳着,一边高叫:“噢!水全放光喽!大宛国的人听好了!护城河里的水一会儿全光啦!你们就是想喝我的尿,我都不愿意撒呢!”
众士兵大笑。
田仁突然大叫:“毋寡,毋寡,命快没啦!”
众士兵齐声叫道:“毋寡,毋寡,命快没啦!”
他们的叫声错落有致,犹如春日雨后一片蛙鸣。
李广利叫着叫着,觉得不对劲儿,便吃惊地说:“田鸭子,怎么我们都成癞蛤蟆啦?”
珠儿马上接过话茬来:“可不是嘛,西域也该有个蛤蟆滩呀!”
三天以后,上官桀、赵始成、赵弟等人,带着郁成王的头颅,来到贵山城下。
李广利忙将郁成王的头挑了起来,对着贵山城内大叫:“大宛国王毋寡!你快看啊!康居国不会帮你们,他们把郁成王都献出来啦!你们三天没有水喝了,想喝自己的尿,恐怕也没啦!”
此时贵山城楼上出现一片白旗。一个人头露了出来,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只见他的手中也提着一个人头,用汉语叫道:“我们投降了!都是毋寡国王不自量力,敢与汉军较量,我们已经将他杀掉,我们愿意投降!”
田仁大叫:“你是何人?
城楼上人:“我叫昧蔡!是大宛国众议院的议长!”
李广利笑了起来:“还霉蔡,老子正想吃霉菜扣肉呢!”说完看了东方朔一眼:“师傅,您说,他们会不会诈降啊?”
东方朔大笑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玩诈降的把戏?”
李广利高兴地:“那我们这就大获全胜了?”
上官桀走了过来:“东方大人,我们还是痛杀他们一次,回去好向皇上交待啊!”
李广利也随声附和:“是啊,师傅!我们再来个大开杀戒吧!”
东方朔的脸顿时板了起来:“困兽犹斗,何况人乎?难道你们非要这些疲惫的汉军再死上几万人?”
上官桀不再争了,急忙跑到前面大叫:“昧蔡!只要你交出大宛良马,汉军就放过你们!”城楼上人说:“昧蔡向你保证:大宛良马全藏在贰师城里,我这就带你们去取!”
城门大开,大宛人成群结队,倒拿着刀枪,举着白旗,还带着大大小小的水桶,跑出城来。汉军并未丧失警惕,举刀相向。
大宛人纷纷扔下武器,只带着水桶,在汉军的监视之下,跳进山后边已经变清的湖水里,大口大口地狂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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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汗血马(之七)
建章宫中,武帝来回不安地走动着。
霍光与公孙卿等人立于武帝两侧,都在远远地看着栾大在那儿作法。
正在这时,老丞相公孙贺带着刘屈牦和孟晖等人走了进来。刘屈牦和孟晖见到武帝,双双下跪。
公孙贺步履蹒跚地说:“皇上!刘屈牦和孟晖他们,把您写的石碑,亲自立到了昆仑山上!”
武帝大喜:“好!卷毛儿,孟晖,你们说,碑立得怎么样?”
刘屈牦跪拜在武帝脚前:“皇上,臣等将那大碑一立到昆仑山上,便见那碑闪闪发光啊!”武帝有点疑虑地:“孟晖,是这样的吗?”
孟晖也犹豫了一下,还是随声附和说:“是的,皇上,那碑是在闪闪发光!”
武帝自言自语地:“莫非真有天神助我?”
此时江充带着两个人跌跌爬爬地走了进来。
江充边跑边说:“皇上,大喜啊!大喜!”
武帝眼睛里放出异彩:“有什么大喜的?”
江充高兴地叫道:“皇上,上官桀派人来报,我大汉兵马在西域首战告捷,剿灭了郁成国,报了当年车令被杀之仇;郁成国王仓惶出逃,我大汉兵马正在乘胜追击!”
武帝高兴地叫道:“好哇!公孙爱卿,你再派快马到西域,传朕的旨意,要他们把郁成王、大宛王统统活捉,要是不能活捉,也要把他们的尸首弄回来!”
公孙卿忙说:“臣遵旨。”
栾大急忙停止作法,收起剑来,跑到武帝面前:“皇上,都是臣的功力无边!臣又请来大神,他们说不仅要帮皇上得到大宛良马,还要连匈奴一块儿连根拔掉呢!”
武帝看了看公孙贺:“丞相,公孙敖那边有什么情况?”
公孙贺说:“皇上,老臣听公孙敖派来的人说,新立的匈奴儿单于暴虐成性,党同伐异,任意杀戮,匈奴大将,人人自危,有的已经和我大汉军马联系,准备弃暗投明呢!”
武帝大喜过望,以为这应是栾大的功劳,便说道:“好!栾大,你的功没有白发!既然你未出长安,便胜了西域,朕便封你为侯,为‘乐通侯’!”
栾大一听说皇上给自己封侯了,高兴得将手中的旄节一扔:“什么?皇上,您真的封臣为侯啦?什么侯?”
“乐通侯!乐而通天、通地、通鬼神,栾大,你要继续为朕作法,把‘宇宙语’念得再响一些,务必使我大军在西域大获全胜!”
栾大“扑通”一声跪倒于地,“皇上!栾大等的就是您这句话啊!”
贰师城外,烈火炙人。
汉军大队人马在烈日下痛苦地等候着,等待贰师城内的人马出来。有的人已经晕倒。
东方朔在城门口急得气喘吁吁,直想发作。珠儿和田仁在一旁给他扇着扇子,而傅介子和新改名赵弟的韩豹,则在一旁给珠儿扇着扇子。
许久许久,大宛降将昧蔡和李广利、上官桀等人从城中带出几十匹高大的骏马走了出来,后边还跟着三千匹次一些的骏马。李广利和上官桀得意洋洋。
珠儿在傅介子等人的陪同下,走上前去,一边抚摸着马,一边赞叹着:“这马可真好啊!爹爹,你也来看看啊!”
东方朔回头看着那些热得将要昏倒的士兵和差役,神色忧伤地摇了摇头。
李广利也上来讨好地说:“师傅,您看,我们一共得到三十多匹大宛良马,还有三千多匹次一些的。就是这些次等马,也比乌孙的天马还要高大啊!”
东方朔看也不看那些大宛良马,又把目光盯到那些热得将要昏倒的士兵和差役身上。珠儿和傅介子、田仁等人也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
李广利的眼睛从来看不出好坏,何况他还要用白布包着已经好了的伤口呢?他凑上来说:“师傅,上次我随张骞大人把乌孙的马带到了长安,皇上把那些马命名为‘天马’。如今这三千多匹马,比那些乌孙马还要威武雄壮,您说,该叫什么马为好呢?”
上官桀也笑嘻嘻地凑上来:“是啊,东方大人,您是最有学问的,您给这马取个名字吧!”
东方朔的眼中,汉家士兵的汗在流着,他觉得那不是汗,而是血。听了李广利和上官桀二人的话,他突然大吼道:“叫什么名字?叫汗血马!是汉家士兵的汗和血换来的马!”
李广利惊讶地叫了起来:“‘汗血马’?师傅,这个名字多难听啊!”
东方朔吼了起来:“难听?难听什么?要是把你上次葬送了的那几万士兵都算上,这些马就该叫‘丧命马’了!”
李广利这回明白了,于是面红耳赤地说:“什么?‘丧命马’?不行,师傅!皇上听了,会生气的!”
珠儿一听他说皇上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