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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两条青蛇一样,向辛苦子袭来!
要是平日,辛苦子一个顶俩,倒也轻松。可是今天,他的心不在面前的两个将领身上,而是惦着匈奴单于!他想将这两个缠住他的人解决掉,于是便一个闪身,躲过斡离不的大刀劈砍,马一回头,正好与那手持双锏者贴在一起。那人原将双锏直刺过去,情急之中抽不回来,辛苦子便使出杀招,那只宝剑轻走龙蛇,闪电般地穿过了那人的右肋。那人双锏一扔,却用右臂死死压住辛苦子的剑,让他抽不出来,而斡离不的大刀,却当头劈了过来!辛苦子急忙弃剑,只是为时已晚,眼看那把大刀带着呼啸,落到自己的右肩上。他本能地以极快的速度向后仰身,只觉得自己右肩一麻,翻落下马,不知人事。
霍去病率领他的大军也已赶来,远远地,他亲眼看到辛苦子的剑被一个匈奴人夹住,而辛苦子却被一个匈奴大汉砍下右臂。他飞马前来,那个挥刀大汉急忙逃走,霍去病无心追赶,急忙跳到地上,将辛苦子抱起。再看看地上那位用手臂夹着辛苦子剑的匈奴将领,只见那剑是弯着从他后心出来的,原来他被刺中时还猛地转身,硬将那把绕指柔肠之剑,弯弯地吸在了内脏里面!
霍去病让霍光清点了一下人马,发现自己损失了八千多人。而匈奴被杀者多达六万,估计随“一只鞋”外逃的只有几千人。
霍去病无心再去追赶一只鞋,他一面派人向皇上急报战功,一面派人打听舅舅那边的消息,让霍光代他休整部队,自己则整日守候在辛苦子的身边。
卫青在大帐之内,正为攻城不下而沉思。那一把小桃棍子儿,有几根已被他捏断,成为几截。
此时李陵带领着东方朔悄悄地走了进来。卫士欲报,东方朔摆了摆手。轻轻地走到卫青身边。
卫青听到有动静,原以为是卫兵,但一听脚步声不对,于是急忙抬头。“兄长!你来了?这么快啊!”
东方朔笑道:“还快?你知道么,去病已经把单于庭给袭了!”
卫青笑道:“是啊!小儿子辈们,把功立到我们前头了。兄长,你来得正好。这些年来,我一直琢磨着沙漠野战,没想到赵信会在这儿筑起城来!我的武刚车,只是和匈奴太子打了一仗,吃了他那三万人马,可赵信他们躲在城中不出头,我绞尽脑汁,还没想出好办法。”
东方朔说:“我在路上就问李陵了,这座赵信城,不是建在沙漠之上吗?”
卫青想,你干嘛明知故问?可他心中一亮,一定他有了办法!于是急问:“兄长,你的意思是?”
东方朔说:“我问你,城中之人,靠什么饮水?”
卫青说:“我已让公孙敖打听清楚,这城的北边有一个湖泊,我已经将水道切断。可赵信他们,好像仍然有水喝!”
东方朔追问:“那他的水,是从哪儿来的?”
卫青说:“我和公孙敖都怀疑他有地下水道!”
东方朔说道:“既然他能搞地下水道,我们何必不也搞一个?”
卫青不解:“兄长,我们十五万大军,看着个湖泊,弄水道干什么?”一旁的李陵也觉得莫名其妙。
东方朔笑了:“我的卫大将军啊,你也有不熟悉沙漠之战的时候!”
卫青坦诚地说:“兄长,请你教我。”
东方朔说:“兄弟,这赵信把城建在沙漠之上,城基不论多深,底边也是沙子。”
卫青点点头:“对啊?这与吃水何干?”
东方朔拍了拍卫青的肩膀:“我的卫大将军,你让士兵在沙子里挖洞,将湖水从地下灌他的沙基,他还能保得住这城吗?”
卫青大惊,用拳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哎呀!我怎么就没想起来!”
李陵也高兴得很,他的脑瓜子一动,忙请战道:“大将军,让我率一万士兵,在地下掏洞,请您另派一万人去引湖水!”
卫青点头同意,又说:“快叫公孙敖!”
建章宫中。武帝仍与李夫人在一起,就在厅堂之中,卿卿我我起来。
这时李蔡跌跌爬爬地跑了进来,一见皇上那姿态,便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于是进退两难地说“皇……皇上!”
武帝不大高兴地问:“何事这么慌张?”
李蔡这回不管不顾地冲到皇上跟前:“皇……皇上!前方快马来报:霍大将军率兵突袭匈奴单于庭,单于几乎全军覆灭!”
武帝惊得坐了起来:“那你还不早说!那匈奴单于‘一只鞋’呢?”
“匈奴单于仅率数千人,夺路而逃!”
“那,卫青呢?卫大将军怎么样?”
李蔡说:“皇上!卫大将军包围了赵信城,将匈奴二十万主力,全部困在城中,所以霍小将军才得以成功啊!”
武帝纠正道:“丞相,是霍大将军,不是霍小将军!”
李蔡笑着应答:“对,霍大将军。”
武帝又想起一个人:“那,东方朔呢?”
李蔡说:“皇上,东方朔的三千军马,快到赵信城了!”
武帝宽慰地点点头:“那朕就放心了!那你用快马告知卫大将军,让他务必把那个赵信城给我摧毁了,将那赵信给活捉来,朕要亲手处死他!”
“臣遵旨!”李蔡说完就要走出。
“回来!”
“皇上!”李蔡又转过头来。
“再传谕霍去病,说朕大喜过望,准备重重嘉奖他!让他再想办法,找到匈奴单于,至少是要防止那个‘一只鞋’跑到赵信城去,给卫青添乱。”
“是。”李蔡应答道。
武帝回过身来,双手搂住李夫人的细腰,真想一用劲儿将她的腰勒进自己的腹中。
“皇上!臣妾有一请求。”李夫人说。
武帝放松了她:“噢?你求什么?”
“皇上!臣妾请求,让臣妾的兄长,随东方朔大人的兵马,去打匈奴。”
武帝乐了:“为什么要跟东方朔去?”
李夫人说:“皇上!臣妾知道,卫大将军和霍去病,都是皇后的亲戚。”
武帝乐了:“哈哈!你还知道避讳?”
李夫人接着说:“臣妾听说,东方大人智谋天下第一,而臣妾兄长是个粗人,让他随东方大人去砺炼砺炼,也许……”
武帝没想到,她一个女人家,竟也有如此见识。他又把李夫人抱起来,放在木榻上:“爱妃,难为你一片好心!你哥哥的事,朕会安排!”
李夫人跪谢:“臣妾谢过皇上。”
武帝习惯地叫道:“得意,得意!”
走过来的不是杨得意,而是冯子都。冯子都怯生生地说:“皇上,杨得意他已不在这儿了。”
武帝若有所失,但他还是想起自己要嘱咐的事:“那你,快去叫张骞前来见朕!”
“奴才遵命!”
武帝转过头来问李夫人:“爱妃,你的哥哥呢?”
李夫人高兴地爬起来:“皇上,臣妾这就叫李延年去找!”
不一会儿,张骞和李广利前脚跟后脚地来到庭前,二人并排跪在一起,叩见皇上。武帝抬头一看,那李广利身材魁梧得很,脸上更是一副屠夫模样。
武帝也没叫他们爱卿之类,只是说:“起来,起来!”
二人急忙站起。从个头上看,那李广利,居然比张骞还要高大一些。
武帝走过去,用手击了李广利的肩一下。“哈哈!朕倒是看不出,朕的李爱妃如此弱不禁风,却有这么个雄壮的哥哥。”
李广利有些害怕:“皇上,奴才只会杀猪,不知皇上要奴才来做什么?”
武帝觉得有趣,便说:“哈哈!你的妹妹要我将你送到战场上立功,让你去杀人!”
李广利浑身抖了起来。“杀人?皇……皇上,奴才……不……不敢啊!”
“哈哈哈哈!你能杀猪,就能杀人!杀的是敌人!”
李广利哆嗦起来:“皇……上,你饶了奴才吧!奴才实在不敢!”
武帝不高兴了,他冷笑一声:“哼!你连你妹妹都不如啊!”
李广利分辩说:“皇上,我妹妹她……心气太高,她老要我干这干那……”
武帝怒道:“干什么,不比你杀猪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一个大男人,竟然没有一个弱女子有上进之心!算了,朕把你阉了,当个太监吧。”
李广利又叫道:“不能,不能啊,皇上!奴才家中还有一妻两妾,奴才不愿当太监!”
武帝见他那副模样,觉得可笑,但他一见身边的李夫人非常尴尬的样子,心就软了下来:“那好!朕就让你跟随张骞到西域走一趟,帮朕弄些大宛良马来!”
李广利想了想:“皇上,奴才做这个可以。”
武帝转脸对张骞说:“张爱卿!”
张骞忙答道:“臣在。”
“你的匈奴妻女,可好么?”这句话一问,二人的心都踏实了下来。
“谢皇上,蒙皇上赏赐之恩,他们都很好。”
武帝语重心长:“你知道,朕这次为什么不让你去打匈奴么?”
张骞说:“臣知道,皇上想让臣再度出使西域,摸清西域各国的情况。”
“说得好!自从上次大宛送了朕几匹良马,朕就没有沾过别的马!那真是天马啊!张爱卿,你这次帮朕多要些大宛良马,再要几匹母马来。”
“臣谨遵旨!”
武帝接着说:“上次朕听你说,大宛之西,还有个大食;大宛之南,还有个身毒。朕听说,那身毒国王颇有野心,还派人到西南的大理来活动过。朕要在玉门关那儿,建立一个都护府,专门控制这些西域小国。张爱卿,你这一行,责任重大啊!”
张骞向前跪下:“皇上有此宏愿,臣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武帝重重地加上一句:“好!你的所作所为,朕心里感激,皇后也在感激你啊!”
张骞伏地而拜:“皇上!您对为臣如此知遇,为臣就是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啊!”
武帝让他起来说话。“起来吧。带上这个李广利。你看,他比你还壮,但听说要上战场,居然要尿裤子!张爱卿,你带他去砺炼砺炼,说不定将来,又是个卫青将军呢!”
张骞狐疑地看了看李广利:“臣谨遵旨。”
一夜大风,将沙漠上昨日的痕迹掩盖得干干净净,风又在沙堆上刻画出无数新的波澜,既似往日,决非依旧。大战之前的平静,有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悲壮。
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卫青和东方朔、公孙敖三人来到城前,开始和赵信的最后一次对话。
赵信还是那种岿然不动的样子,这个躺卧于沙丘之上的怪物,依然向汉军露出嘲讽的笑容。
公孙敖是个喜欢叫阵的人,今天有两位兄长在面前,叫阵的事情更是非他莫属,他扯着嗓门,对城上喊道:“叛贼赵信!你快出来!”
赵信已经知道了卫青他们在城下,便又露出一颗脑袋,不无嘲讽地说:“啊,公孙将军,卫大将军,你们好早啊!”突然,他发现卫青身边,多了个他不认识的瘦高个子,于是便问:“大将军,你身边的是谁?”
公孙敖说:“你有眼无珠,连东方大人都不认识?”
赵信大惊:“原来是东方朔啊。赵信没在朝廷呆过,不过也是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东方朔说:“赵信,你身为名将之后,竟然投降匈奴,难道你不知道耻辱吗?”
赵信笑了。“哈哈哈哈!东方朔,你说耻辱?什么是耻辱?你们攻不下城来,这才是耻辱!
告诉你,我可不是支楞儿,会中你的计策!“
东方朔并不着急。他对赵信说:“听说你读过不少书,我有一个词儿,你能解得了吗?”
“东方朔,你倒是好兴致。你攻不下城来,还要考考我的学问?说吧!”
“汉人与匈奴,百年以来,誓不两立。你无奈之中,为了保命而投降匈奴,也许你自己还能原谅自己。可你今天反过来为虎作伥,抗拒汉兵,不仅违背了圣人的忠孝之道,也违反了汉人不可助纣为虐的信条。你的做法,我有一词相赠,请你笑纳。”
“好啊!你说我背叛了汉人,能得到个什么说法?”
“汉奸。”
“哈哈哈哈!东方朔,你别咬文嚼字了,汉奸就汉奸,不就是骂我为大汉之中的奸贼吗?这回我在历史上,也有个前无古人的名分了!”
“没想到你饱读诗书,却不知道还有两个字!”
“除了‘汉奸’,还有两个字?东方朔,你再教教我啊?”
“好的,我再告诉你,你所不知道的,就是人间还有‘羞耻’二字!”东方朔生气得很,他觉得眼前这赵信,简直比主父偃还要坏得多。
不料赵信也叫了起来:“东方朔!你别再这儿说什么诗书、忠孝、廉耻那一套。这些我在小儿时,都读过了!你在朝中不是老跟儒生过不去么?我赵信不仅是一代儒生,还是一代儒将,今天咱们比试比试!”
东方朔有些愤怒:“呸!你也配称儒将?赵国是出了不少大将,可像你这样的儒将,没有第三个!”
赵信倒不生气:“噢?那说明还有过一个。那是谁啊?”
东方朔笑了:“战国时纸上谈兵的赵括,不就是你的前身吗?”
赵信知道他在揭自己给武帝献了好多计策的事,这些计策虽得到武帝的欣赏,可到了战场上一个也没用上,自己反过来降了匈奴。可赵信如今并不是满面羞惭,只是略带不快地说:“东方朔,就算我纸上谈兵不行,可这赵信城,也是按我纸上画的建起来的,有本事,你就攻上城来!”
东方朔骂道:“叛贼!不用我攻,你自然会下来的!放心吧,皇上还想见你呢!”
赵信也嚷道:“别来这一套!那刘彻,杀了我全家,还想亲手杀了我?只要这城存在一天,你们就别想靠近我!”
东方朔笑道:“那你就等着瞧吧!”
这时城楼上一阵骚乱。
赵信回头喝道:“嚷嚷什么?再乱嚷嚷,立斩不饶!”
一个匈奴偏将急切地说道:“将军,不好啦!我们的城墙根儿,坠下去啦!”
众人一看,可不是么!这个高大城墙的底部,流沙在往上冒,已经渗出水来!先看到这个情景的匈奴士兵大叫:“不好了!城墙底下冒水了!”
东方朔大笑:“哈哈哈哈!叛贼!汉奸!你只知道筑城,岂不知沙漠之上盖城楼,是没有跟基的!”
赵信这才勃然大怒,搭弓射箭,说了声:“东方朔!我先杀了你!”说完将箭放出。
东方朔一个闪身,伸出右手,将赵信的箭轻轻抓住。“哈哈哈哈!赵信!你就坐以待毙吧!”
卫青将剑一指:“将士们,城墙一坍,就攻进去!”
他的话音未落,就看到赵信城慢慢地向下塌垮下来。垮塌之时,沙尘四起。
卫青和东方朔指挥大军,踏过城墙。
那赵信走投无路,对天长叹一声:“赵氏列祖列宗,赵信死不足惜,不该留下‘汉奸’这个骂名啊!”说完拔剑自杀。
天蓝蓝,草青青。
霍去病大帐中,面色焦黄,如同蜡纸的辛苦子醒了过来。霍光等人松了一口气。
霍去病摇了摇头,说道:“哎呀!兄弟,你终于活过来了。不然,我向干爹怎么交待啊!”
辛苦子瞪大眼睛:“我爹他……”
霍光点点头说:“嗯,东方大人与卫大将军在一起,已经攻下了赵信城!”
霍去病叹息地说:“只可惜,匈奴单于‘一只鞋’,还是溜啦!”
辛苦子面有愧色:“都是……我……没能……拦住……。”
霍光见他们这个时候,还为逃走了匈奴单于而后悔,心中颇不高兴。却对霍去病说:“大司马,这么多天,辛苦子能活过来,已是奇迹,你还跟他说什么‘一只鞋’?”
辛苦子伸出自己的左手,摸了自己的右臂,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臂没了。他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啊!我的臂膀!……”大叫之后,他又昏了过去。
霍去病急忙过来抱住他,边摇晃着,边叫道:“好兄弟,不要伤心!我一定要让匈奴人加倍偿还!”他把辛苦子交给霍光,转身叫道:“黄恩浩!”
一员面目黝黑的战将应声而至:“末将在!”
霍去病狠狠地说:“为替辛苦子将军报仇,把匈奴单于后宫老小,给我斩尽杀绝!”
霍光连忙阻拦:“大司马,你何必妄杀无辜呢?”
霍去病叫道:“无辜?我辛苦子兄弟丢了一只胳膊,血都快流干了,难道不是无辜吗?”
霍光站了起来:“反正这些人,你不能妄杀!”
“不杀,还要养着她们不成?”
“她们也是俘虏,要押到长安听皇上发落!”
霍去病一拔长剑:“好!我说不过你!我这就再率兵马去追单于,把他们一网打尽!”
霍光见他怒气难消,就把他拉住,强行将他按在凳子上。他冷静地叫来军中医士,对他严肃地说:“辛苦子将军没什么大事,你们好好养护,准备好一辆车,派人送他先回长安。”
那医士点点头,随手端过身边的马奶,给辛苦子喂下。
霍光拉着霍去病走出帐篷,走到蓝天白云之下。军营在草原上散乱地树立着,好像绿草中开出的一片蘑菇。霍光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这草原上特有的景色,他一句话也不说,一直走到不远的一个小山之巅。
霍去病无聊地跟随其后,自己倒像小弟弟一样。是啊,这霍光,太有主意了,霍去病有时觉得没有他在身边,就像没了主心骨。
到了山项,霍光才开口说话。不过他还是非常正经地说:“大司马,你是一军主帅,不可鲁莽行事啊!”
霍去病不再那么嚷嚷,却还是气哼哼:“你一不让我杀人,二不让我追匈奴,舅舅那边也用不着我增援,你说,我在这儿憋得多难受啊!还要我怎么样?”
霍光心想,要你怎么样?要你沉静一些!可他又觉得这话不该自己对兄长说。他把目光转向远方,转向东北不远的狼居胥山上。高高的狼居胥山,如今好像一个俯首称臣的降将一样,他的头不再那么高昂,但骨子里还有一股傲气!
看到了狼居胥山,霍光想起了汉家的泰山。突然,他想起了司马相如的《封禅书》,想起了秦始皇当年将放在长安不远的华岳视而不见,一心要到泰山封禅的事情,想起了当今皇上,要在匈奴被灭后,到泰山去告天封禅。他心中在想,也许那座泰山,就和眼前这狼居胥山一样,有一种非同寻常的气息?
想到这儿,他的眼前不禁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