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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媚霞道:“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娘亲。她要为爹报仇,让我与凌花落决裂。从此以后我们再无来往,各安天命。”
黄龙叹气,说:“既然如此,待七仙女来到中原后,如果她们对凌公子痛下杀手,我们夫妇便和凌公子站在一起与七仙女作战,同生共死。毕竟,七仙女是我们找来的。”
苏媚霞不禁一声惊赞:“你们夫妇二人的侠肝义胆,真是可鉴天地,恐怕全天下也找不到第三人!”
黄龙苦笑一声,轻轻摇头说:“我们实在不敢奢求受人敬佩,只求今生问心无愧,对得起任何一个人,便心满意足了。”
白凤却对苏媚霞说:“适才见姑娘在下面饮酒,情绪似乎不快。恕姐姐多嘴,其实苏姑娘心里放不下凌公子,对么?”
苏媚霞被点中了心事,嘴上却不好意思承认,说:“我,没有啊。”
白凤笑了,“其实姐姐看得出来,你心中对那凌公子很是不舍,只是有长辈之命,不得不从。咱们都是女人,这样的事情瞒不过女人的眼睛。”
苏媚霞此刻也只有放下面子,眼圈开始红润:“那……我到底该怎么办?”
白凤道:“正邪是非皆人心;爱恨情仇一念间??姐姐送你这句话,你自己慢慢想吧。”
苏媚霞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苏媚霞、黄龙、白凤三人走出客栈门口。
黄龙问:“苏姑娘这就回蜀地?”
苏媚霞点了点头,“嗯。回去途中,沿着长江逆流而上,顺便游览一番。”
黄龙拱手:“那便在这里告辞了。”
三人便分了手,各自赶路。
苏媚霞来到江边,寻味着白凤昨晚对她说的话。恰巧看到江边一个渔家之妇正在训斥她的孩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和隔壁家那个金金玩!他爹是个囚犯!”
小孩子有些不解,“可是,金金是我朋友啊。”
妇人说:“他爹是个坏人,他的孩子能是什么好人?”
小孩子还是不理解,追问,“那又是为什么?”
妇人却一时也解释不出来,只有揪起孩子的耳朵,气愤地说:“让你不许跟他玩你就不许跟他玩!听到没有!”
苏媚霞刚要开口阻拦妇人,并且反驳她几句,却突然心中一惊,自己和那个被训斥的小孩子,不是一样的么?魔教中,也会有侠者义士,更何况,冥水宫并非真的是魔教。自己的娘,现在就和那个妇人一样不明事理,那么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
彩蝶娘子和凌汀两人的影子在她脑中出现,她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脑中回响。苏媚霞突然觉得,凌汀的音容笑貌,和娘十八年前一样,那么宽容慈祥,让人心里温暖。而现在,自己的娘已经完全变了,变得让苏媚霞感觉陌生,并且凶狠得让她不寒而栗。
虽然当年彩蝶娘子使毒本领天下闻名,但那时候的她心地善良,与别人交手比试后,是一定要给对方解药的,而且经常为武林人士疗伤解毒。她无论走到哪里,就像一只蝴蝶一样受人欢迎,所以大家都叫她“彩蝶娘子”。
是仇恨的积累,加上水内心法的作用,让娘变成了这个样子。想到这里,她不禁又同情起杨孤鸿。他的父亲,也是在修炼水内心法后,从一代大侠变成了阴险狠毒的恶魔。杨孤鸿可以舍父子之情而取江湖大义,自己又当如何?
江边,苏媚霞望着滔滔江水,想了很久。而后毅然转身,向铜陵城内走了回去。
天都门内,各派高手已经在那里等了好几天。
江迁一个人在内堂思索事情,突然有个密使来报。
密使道:“启禀左护法,我们的人在镇江城内发现了陆尚渊。”
江迁一惊,“真有此事?”
侍卫道:“因为这次在镇江暗探凌花落行踪的天都门弟子众多,有几个老弟子们发现一个人很像当年的陆尚渊。虽然他乔装成一个经营面摊的普通百姓,装作不会武功,但的声音和举动确实很像陆尚渊。细查之下,我们的人觉得他非常可疑,便飞鸽传书回报。”
江迁的眼中绽放出狂喜之色,“十八年了!老夫暗中让逍遥子寻遍大江南北的山区野地,都找不到你的踪影。真没想到他竟然隐藏在镇江城中!陆老弟!真有你的!”
而后,江迁沉声对密使说:“这件事情,一定保密!回信给镇江弟子们,告诉他们那个人不是陆尚渊,要他们继续留意凌花落的行踪!”
密使不解,“这是为何?”
江迁道:“你照做就是了!对了,给我准备快马,我要连夜赶往镇江。”
密使一垂身:“是!”
江迁又道:“还有。那几个发现陆尚渊的老弟子,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密使道:“属下明白!”然后走出了内堂。
江迁得意的表情夹杂着阴险的神色,自言自语道:“看你冥水宫还有多大本事!一个乳牙未齐的小子,也敢和老夫斗!不知死活!”
镇江城内。凌花落、杨孤鸿随陆菲菲走在西街的街道上。
杨孤鸿奇怪地问:“陆姑娘,难道令尊这十八年来,一直隐居在这镇江城内?”
陆菲菲有些得意,“是啊。所谓‘大隐隐于市’,在人多的地方隐藏起来,要比在没人的地方隐藏更不易被人发现。这就好像是藏起一片树叶最好的地方是森林,藏起一滴水最好的地方是大海一样。你们看这里每天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却正因为是这样,每天彼此照面的人太多,谁也记不住谁了。”
杨孤鸿佩服不已,“是啊。如果隐居山野,虽然地处偏远,但是在那些荒无人烟之处偶尔遇到一两个人,总会印象深刻;这样一来却反而不是那么难以寻觅了。”
陆菲菲一笑,“杨掌门所言极是!”
杨孤鸿不禁慨叹道:“怪不得这十八年来,江迁一直没有找到陆护法。”
说话间已经到了一个面摊前。这是一个开在宅院门口的面摊,虽然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几张桌子整齐摆在门口,上面搭起一个篷子。来往的人很少,面摊有些冷清。可是今天却见不到一个人,就连做面的师傅都没有。
陆菲菲有些奇怪:“今天爹娘怎么没有出来做面?”
几人进了内院,见院子凌乱,似乎有打斗过的痕迹;屋子的门紧关着,里面没有一点声响。几人心生疑窦,一丝不安涌上了他们的心头,便都走向屋子。
陆菲菲推开门,喊着:“爹??娘??我回来了!”却没有人应声;陆菲菲环顾屋子每一处都看不到人影,便推开内屋的门,走了进去。
凌花落和杨孤鸿站在外屋中,正在左右巡视着;这是一户非常普通的人家,屋子的左边是灶台、水缸、米缸,右边是面案,上面还盖着一大坨揉好的面。
杨孤鸿看着这贫苦的屋子,心里一酸,暗叹着:“陆护法毕竟曾经是武林知名人士,离开天都门后却过着这般清苦的生活,而且一过就是十八年,真难为他了!”
却在此时突然从里屋传来陆菲菲的哭喊声:“爹!娘!你们怎么了!你们醒醒啊!”
两人心里一惊,连忙奔入里屋,便看到一对百姓模样的夫妇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陆菲菲正在摇晃着两人的身体。
杨孤鸿走了过去,伸手探了一下两人的气脉,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死了。而且看样子刚死不久。
10 亡亲孤女悲离镇江 九旋寒刀魔性大发
陆菲菲伤心欲绝地伏在两具坐在椅子上的尸体面前,嚎啕痛哭。
杨孤鸿细看那个男人,蓬头垢面,神形憔悴;满脸的面粉使他看起来只是个寻常的百姓;而那名妇人也是一样。想来他们俩,就是陆尚渊夫妇了。
当年堂堂天都门右护法,今天却以这副模样死去,确实让人不禁唏嘘。
杨孤鸿突然将视线落在陆尚渊的右手上;他的右手比左手大了一些,似乎是肿了起来。拿起他的右手,杨孤鸿吃了一惊:他的右手掌心,是一片暗蓝色的肿胀,显然是与诡异的内功对了一掌,才导致这样。再掀开那个妇人的上衣,看她的胸口,竟然也有一个暗蓝色的掌印,非常明显。
杨孤鸿惊呼,“这是什么武功?”
凌花落吓了一跳,走上来看了看陆尚渊的手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陆菲菲停住了哭泣,也看向自己父亲的手掌和母亲的胸口,突然怒视凌花落,嘴上不停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凌花落急忙解释:“陆姑娘!冥水宫决不会这么做的!请你相信我!”
杨孤鸿很诧异,“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菲菲摇了摇头,悲愤地说:“我爹说过,一掌击去,所中之处显出蓝色的,天下间只有冥水宫的水内心法是这样。当年杨烈云在杀人的时候,受掌的部位都是这样的!”
凌花落后退了一步,呆在那里,“不会的……不会的……”
陆菲菲声泪俱下:“江迁找了十八年都没有找到我爹。没想到最后会死在他最相信的冥水宫的手上……他为了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冥水宫,甘愿背叛天都门,最后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究竟为什么……”
凌花落人已经傻了,只是愣愣地看着陆尚渊的尸体,说不出话了。
陆菲菲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我爹曾叮嘱过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相信冥水宫……看来他错了……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不能为我爹娘报仇……”
说到这里,陆菲菲突然拔出剑,横在自己的颈部,意图自刎!
凌花落与杨孤鸿大惊,杨孤鸿连忙上前拦住陆菲菲,“陆姑娘!你不要这样!现在事情还没有结束,令尊令堂未必就一定是冥水宫的人所杀!”
陆菲菲情绪非常激动:“一定是的!我刚到冥水宫的时候,凌汀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除了冥水宫,还会有谁会杀我爹娘?而且水内心法除了冥水宫的人,还有谁会使?反正我也不是冥水宫的对手,不能替爹娘报仇,我孤身一人留在世上还有什么用,还不如一死了之,与爹娘团聚!”
杨孤鸿一把夺过剑,“陆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自己,才是对得起父母!否则你死了,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你的父母?他们一定更加伤心!”
陆菲菲这才停了手,泪如泉涌。
良久,陆菲菲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她哽咽地说:“你们都走吧……留下我一个人静一静……我想在这里多陪父母一会儿……”
镇江江畔。凌花落坐在江风中,冷意渗入心底。杨孤鸿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凌花落不言不语,也没有任何表情。他不明白这一切突然发生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明白陆尚渊夫妇怎么会突然死去,更不明白为什么会死在冥水宫独门秘功水内心法的掌力下。此刻的他心里充满了痛苦的不解,却无法渲泄,憋闷得让人快要发疯。
杨孤鸿却比较冷静一些,他在猜测事情的前因后果。
陆尚渊作为天都门当年的右护法,也是武艺超群的英豪,与江迁的武功不分伯仲;从现场情形所看,陆尚渊似乎被轻易击败,所以应该不会是江迁所为。更何况,江迁不懂水内心法;但如果是冥水宫的人所杀,确实也不太可能。江迁找了十八年都没有找到陆尚渊,冥水宫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找到他?
到底是谁杀死了他们?
杨孤鸿满腹疑团,不得其解。
他又想到了陆菲菲。想想刚才她激动的情绪,杨孤鸿一股莫名的担忧涌上了心头。此刻她孤单一个人,无人照料,万一想不开,再度自刎,那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杨孤鸿便再也呆不住了,他对凌花落说:“凌公子,陆姑娘此刻孤身一人,身边没有别人照料,我怕她会想不开。你先在这里安顿片刻,我去看看陆姑娘。”
说罢不待凌花落回应,便匆匆离去,回到镇江西街。
进了屋子,杨孤鸿发现陆菲菲和她父母的尸体都不见了,便想到她可能将父母的尸体移到郊外安葬。
出了镇江西城门,沿路走向郊外,在一片密林外的空地上,杨孤鸿发现了陆菲菲,正跪在父母的坟前哭泣。新砌的土坟前,两块简陋的木牌碑上面歪歪斜斜分别刻着陆菲菲父母的名字,字迹深入木头。
陆菲菲泣不成声地说:“爹……娘……以菲菲的武艺,根本敌不过冥水宫的人,无法替你们报仇……菲菲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杨孤鸿走了过去,在陆菲菲的身后蹲了下来。
陆菲菲感到身后有人,便回过了头,看到的是杨孤鸿充满关爱和温柔的双眼。
杨孤鸿道:“陆姑娘,节哀吧。我相信你是个坚强的人。”
陆菲菲突然扑进杨孤鸿的怀中,头埋在杨孤鸿的肩膀上,放声大哭起来:“杨大哥……菲菲该怎么办……”
杨孤鸿措不及防,先是不知如何是好,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继而看到陆菲菲哭得这么伤心,便轻轻地、犹犹豫豫地把双手放在她的后背,抱紧了她。
杨孤鸿道:“陆姑娘。如果你信得过在下,我可以照顾你。”
陆菲菲抬起头,泪眼婆娑地问:“真的吗?”
杨孤鸿使劲点了一下头,“你和我一样,都是孤儿。以后就让我们并肩而行吧!”
陆菲菲点了点头,脑袋又靠上了杨孤鸿的肩膀。这一次却没有眼泪,在脸上的泪痕中露出了一丝笑意;她本已冷透的心此刻总算感受到了些许温暖,所以显得格外可贵。而杨孤鸿,此刻也成了陆菲菲最大的也是唯一的精神依靠。
许久后,两人走出了密林。
杨孤鸿问:“陆姑娘,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陆菲菲不知所措地说:“我,我没有地方可去了……你呢?”
杨孤鸿也感到很迷茫。本已确信的结果,因为陆尚渊的死,顿时让杨孤鸿再次陷入云雾之中,看不到方向。他回不去天都门,也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凌花落。想到这里,杨孤鸿下了决心,说:“其实,我现在觉得好累。我想去杭州过一阵清静的日子,暂且不问世事。等我的心绪平静下来,或者江湖有了新的情况出现,再确定自己的行动。”
杨孤鸿所言,正中了陆菲菲的下怀;此刻的她最需要的,便是这种没有纷扰和恩怨的清静生活,便连忙问:“那,我和你一起走,行么?”
杨孤鸿笑了笑,“你现在只有一个人,当然要跟着我走。我答应你了,会照顾你,难道我还会丢下你不管么?”
陆菲菲这才放下了心,便依偎在杨孤鸿的身边;两人朝杭州西湖的方向走去。暮色渐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南下的路上……
坐在江边的凌花落突然警觉;微微侧面,余光中几个百姓模样的人正在自己身后窃窃私语,而且还不时望向自己。
他回过头时,那几个人便立刻装作没什么事一样,漫不经心地东瞅瞅西看看。
凌花落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走过那两个人,向镇江西街走去;而那几个人连忙跟去。凌花落一路上注意了身后几个人的行踪,却在刚进城不久便不见了他们。
而那几个人,正是在镇江追查凌花落行踪的众派弟子中的几个。
凌花落进了陆菲菲的家,发现屋内空无一人,连尸首都不见了;刚走出西城门,便看到天空中相继腾起三道闪亮的火焰,伴随三声爆音响彻夜空。
凌花落没有理会,只是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渐渐进了城外密林,发现了陆菲菲为其父母刚立好的两座土坟。
凌花落立在坟前,看着木制墓碑,心中百般滋味翻腾;继而一股无名业火腾起,令他无法压抑;体内真气突然翻涌,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在身体里冲击着,似乎要冲破身体,让他不禁仰天长吼一声??“呵啊??!”
声音在静谧的夜中传出,没过多久,密林中突然出现了成百上千的人!
这些人虽然全都身着百姓衣装,但个个手持刀剑,怒目而视凌花落!
领队的几个人互相对视,其中一个人便说:“没错!他就是那个魔教之徒,凌花落!”
另一个问:“咱们怎么办?”
又一个人上来说:“本来按照原计划,发现他的行踪便立刻回报;但那样书信一来一回需些时辰,恐怕他会逃脱。咱们这么多人,何不直接把他杀了,便可回去领功?”
另外几个各派的领队都凑上来,表示赞同:“对!直接杀了他!”
凌花落却一直没有回头,还在愣愣地看着陆尚渊夫妇的坟。但身后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来了多少人,身手如何,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凌花落冰冷的声音响起:“一群蝼蚁,也想撼树!”说着转过身来。
那是凌花落从未有过的表情,目色中寒意森森,眉宇间杀气腾腾!
离他较近的几个人看着他的眼神,心底似乎打了个冷颤;但回过头,看看自己身后七百多人的力量,又纷纷鼓足了勇气。
其中一个人说:“魔徒,看你往哪里跑!”
凌花落的理智已经完全被怒火吞没;离岛前凌汀对他的嘱托,此刻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水内心法的内功在他的体内冲来突去,使他情不自禁将手伸向背后,握住了刀柄。
那把长长的刀慢慢出鞘,在夜色中闪现出幽蓝的冷光。
凌花落虽然近在众徒面前,但那冰冷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山谷中传来一样空灵,却很清晰:“你们这群无知的蝼蚁,一个个根本没有自己的思想,活在世上只会被别人操纵。既然你们都认定冥水宫是魔教,认定我是魔徒,那么今天就让我这个魔徒,邪恶到底吧??”
这是这群各派弟子在人世间听到的最后一段话。
凌花落话音落时,人已飞向人群,手中的刀带着心中无穷的怒火,挥向众人。
人群发出一阵怒吼,也迎面冲了上来;无数的刀剑挥向凌花落。
凌花落在接近最前面几个人的刹那,身形突然闪动,似鬼魅般飘到几人身后;而那几个人刚举起刀剑便停住了动作,定在那里,头颅慢慢从脖颈上滑落下来,鲜血从脖子中冲天喷出,没有头的身体慢慢倒了下去。
前面几个人刚刚身首异处,几道蓝色的刀光闪过,伴随着声声惨叫,凌花落周围的几个人被齐腰斩成两半;倒在地上的上身没有立刻死去,在血泊和流出的肚肠中哀号着挣扎了几下,才在无尽的惊恐中死去!
凌花落绝世精奥的九旋刀法淋漓尽致地挥洒着,无比锋利的刀气在人群中四处飞扬,冲上来的人要么被斩掉头颅,要么被齐腰斩断,要么被从上肩到下胸斜斩成两截,整个场面血腥之极!
似乎是同伴的惨死激怒了人群,加上充满腥气的空气刺激了他们的杀意,让每一个人似乎都要发狂,人群不断涌了上来,嘶吼着冲上,然后身体在刀影里分成两半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