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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函用手指紧紧抓住一块被鞭子抽的几乎快要掉下来的布，用力的向下扯……
江雨生懂他的意思，帮他把那块布扯了下来，递给了陈雨函。
“谢，谢……”陈雨函想说谢，却没有力气说出来。
“不谢！不谢！”江雨生忙回应。陈雨函闭上眼睛养了一会神，把那块布拿了过来，用血淋淋的手指在那块布上写下了十个字：无关紧要，先走而已。
落款：雨函。
“给，给，锦……”
“给锦梦！我给锦梦，我马上就给她。你，你好好休息。我们一定会救你的！”江雨生把布块放进了袖子里，走出了诏狱。
杜锦梦和周若崖在外面等了好久，见江雨生申请呆滞的走出来，杜锦梦当即跑了过去：“师傅，雨函怎么样？他是不是，是不是死了！”
“没有，他没死。”江雨生小声回应。
杜锦梦立刻笑了：“我们去救他！我去救他！”杜锦梦拼命往里闯，可是江雨生却紧紧的抓着她的袖子：“雨函有个东西要给你。”
江雨生从袖子里取出了那块血淋淋的布块，递给了杜锦梦。
杜锦梦轻轻将布块展开，上面的十个字，字字刺心。
“无关紧要，先走而已。雨函”杜锦梦脚下不稳，周若崖忙抱住了她：“小鱼儿！”
杜锦梦哭了，她把那块布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恨不得把那块布塞进皮肉里。
“我又要失去一个朋友，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杜锦梦挣脱了周若崖的怀抱，向诏狱里冲。
江雨生忙拉住她：“不许冲动！有人出来了，快走！”
江雨生拉着杜锦梦和周若崖藏入了草丛中。
许显纯带着陈雨函走了出来。
“雨；杜锦梦差点喊出声音来，江雨生捂住了她的嘴：“你是不是受了杨茉夕和水恋儿的感染，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冲动了啊？！你知道吗，雨函是因为不想出卖恋雨所以甘心受折磨，他也同样不想看到你们被抓啊！”
许显纯突然大声喊起来：“杜锦梦！我知道你就在某一个角落！你，如果乖乖的熟手就擒了，你的这个朋友还能少受一点罪！但是，你要不出来，他今天就会死在你面前！”
“卑鄙！”杜锦梦说着还是向往外冲，江雨生再一次压住了她。
陈雨函被许显纯用绳子高高的吊了起来。
“杜！杜锦梦！大班长……”陈雨函拼了命的喊，喊不动了就歇一会再喊：“大班长！我们都是班委会的！男生你跟我最铁了！以前我这个课代表都，都听你的话！这一次，求你，听我的话！”
回想起过去的林林总总，杜锦梦无声无息的落泪。
太阳爬了上来，毒辣辣的晒着陈雨函残缺的身躯。
他喊不出来了，他闭上了眼睛。杜锦梦在草丛里哭的死去活来，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出去。
许显纯见陈雨函不动，还以为他死了。便把他放了下来。
在陈雨函双手上的绳子被解开的那一刻，陈雨函突然睁开眼睛，大声的喊：“无关紧要，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陈雨函狠狠的撞在了柱子上……
“雨函！~”杜锦梦大声的喊到。
江雨生在杜锦梦后颈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周兄，先带她离开。这里地形你熟。快点！”
周若崖看了一眼杜锦梦，点了点头，带着她离开了。
看着周若崖远走的背影，江雨生吐了一口气，从草丛中走了出来，对许显纯说：“这尸体，对你没用。我带走了。”
说着，江雨生抱起了陈雨函，离开了诏狱。
令人惊奇的是，陈雨函居然还有一口气！［ＷＷＷ。ＷＲＳＨＵ。］
陈雨函张开了嘴，但嘴里全都是血。江雨生忙用袖口擦了擦他的嘴。
“锦梦，管，好，她。恋雨，莫凡……”陈雨函说不下去了，他用一口气再次说了一遍那八个字：“无关紧要，先走而已！”
正文 一百零四：繁华、转眼虚幻
杜锦梦把雪白的手巾放到水盆里沾满了水，去擦拭陈雨函血淋淋的脸庞。
“雨函。你也走了。走的时候很疼吧？”说着，杜锦梦挽起了陈雨函的袖子。看着陈雨函被打烂的胳膊，杜锦梦的心像被火烧灼一般的疼痛。
杜锦梦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陈雨函的胳膊，似乎怕弄疼了他。雪白的毛巾变的血红……杜锦梦又把它投干净……
当擦到陈雨函的胸口的时候，杜锦梦看到了那块烙铁留下的痕迹。
她无法平静了。她放下毛巾冲了出去，冲着天大声的叫喊。
柳莫凡的鸽子飞了过来，落在杜锦梦的肩膀上。杜锦梦把陈雨函留下的血书绑在了鸽子的身上。
柳莫凡取下那块布，轻声的念了一遍：“无关紧要，先走一步。雨函。”
柳莫凡用手撵着那块布，布上干掉的血变成碎屑掉在地上。
楚恋雨走了过来，用手指将地上的血屑一粒一粒粘了起来：“我对不起雨函。我是害死了他。我害死了他！”
楚恋雨、杜锦梦和柳莫凡开始回忆。
首先，是他们聚在一起的画面。每一个人都笑的那么开心，那么灿烂。
之后，画面淡去，画面里有一个女子，是秋伊水。
回忆里，秋伊水素净的笑容。平凡的举动……
大家正沉浸在愉快中，突然，画面里的秋伊水走进了诏狱。
在重重的折磨下，她还是能笑的出来。笑的更好看了。无数次秋伊水吐血、流血的画面涌现在大家的脑海里……
大家都流下了眼泪。
画面里出现了柳莫凡，柳莫凡紧紧的抓着秋伊水的手。
“生生死死又如何！”画面的秋伊水大声的喊出了这句话，紧接着，她把蓝焰给她的毒药一饮而尽。
画面破灭，大家都傻乎乎的看着地面。
他们也都是受过苦的，但是在他们的眼里。秋伊水受的苦，比他们疼的多了。
画面里的下一个人是慕菲菲。
慕菲菲明亮的眼睛在危机关头总是能发亮，帮大家想出解决的办法。她的眼睛像一对明珠，在泛黄的画面里闪耀。
画面里的慕菲菲手上带着史可法送她的玉镯，和史可法骑着马在风雪中狂奔。
她笑了，冻的泛红的脸上涌起了笑容。
画面里的她细心的帮天启给楚恋雨做八音盒……画面里的她穿着郡主的衣服冲着大家笑……
画面渐渐暗去，那是一个恐怖的夜晚。
慕菲菲为了掩护大家，身中数箭。可是她却把剑一根一根的拔了下来，血，跟着被拔出来的箭头一齐涌了出来。
画面渐渐淡去。
下一个就是杨茉夕。
她的故事，太多了。第一次她和杨涟相见，她充满着惊恐的眼神……
她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她为了大家可以牺牲一切。
她笑起来也很好看，像一朵盛开的白色的茉莉。
她受的痛苦是最多的。那个历史课代表，她一直都为别人活。
她脆弱的身子骨终于撑不住了。她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她带着满身的伤痕和满心的伤痕去了。
被折磨，她不喊，不怕。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迸发出如此的勇气。
画面里的，下一个。水恋儿。
她平凡，比秋伊水都平凡。她不过是现代的一个小女生。但是在明朝，她也迸发出了非人的勇气。
她和杨茉夕一样，在明末感受到最多的是亲情。
遇到危险，她不会害怕。画面里的水恋儿冲着大家笑，笑的那么傻。
笑容渐渐散去。水恋儿颤颤的拿起了碎瓷片，放在手腕上，狠狠的割了下去……
鲜血从她的手腕涌了出来。
她闭上了眼睛，任由血液肆虐的向外涌。连大家都不知道，水恋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画面破碎，又重新拼合起来，画面里站着一个带着眼睛的书呆子。他是陈雨函
他是也那么平凡，每一次都站在人群里。每一次都心甘情愿的听女生的话。
“杜锦梦，这一次，你听我的！”陈雨函告诉杜锦梦，不要管他。杜锦梦听了他的话。
他临死前一刻的微笑告诉大家，这无关紧要，他只是先走了一步而已。
他们三个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的这些朋友。
想去过去在一起的日子，他们感觉，那些繁华；转眼虚幻。只有做些什么，才能保留繁华。
正文 一百零五：阴谋？
柳莫凡和楚恋雨在冷宫里唉声叹气。肯定还会有事情发生，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个太监推开门走了进来：“柳莫凡接旨。”
柳莫凡楞了一下，走到了太监身边：“柳莫凡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柳侍卫智勇双全……（都是褒义形容词）今鞑靼扰朕大明边境，特派御前侍卫总管柳莫凡前往率领千军万马，将鞑靼逐出我大明……柳侍卫，还不领旨？”
柳莫凡下意识的伸出手去领旨，但在圣旨离他的手只有一厘米距离的时候他猛然回过来神：“恕柳莫凡不能遵命！”
传旨的太监愣了一下，楚恋雨都愣了一下：“莫凡，皇上派你去，你为何不去啊？”
柳莫凡拉着楚恋雨走到一边：“恋雨，我走了，这冷宫里就剩下你一个，你让我如何放的下心啊！我必须在这里陪你，要死，也要一起死！”
说着，柳莫凡走到太监身旁：“回去告诉皇上，我哪都不去。只在这里保护楚贵妃，除非魏忠贤死了！否则我哪儿也不去。”
那个太监笑了：“柳侍卫，贵妃娘娘不需要你来保护。你走了皇上也会派别人来保护她。还有，皇上这一次可不是单单让将军去打仗，去流血。还有一个交换的条件。”
柳莫凡心里想了想问：“什么条件啊？”
那太监笑了：“熊将军是柳侍卫的师傅。皇上也知道他是无辜的，但是碍于群臣，不得不斩了他。如果柳侍卫这一次能旗开得胜，那皇上可替熊将军洗刷冤屈。”
“被他冤死的人又岂止一个？杨涟、左光斗他们呢？”柳莫凡轻蔑的问，心里根本不信天启会帮熊廷弼洗刷冤屈。
那太监心里想了想，简单的回答道：“自然是都帮了。”
柳莫凡笑了：“恐怕你是魏先生派来的吧！皇上要是能办早就办了！现在他们都死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在这里唬我！回去告诉魏忠贤，他太小看人了。”
来者并不慌张：“柳侍卫，这可是皇上的旨意。这圣旨上可盖着玉玺呢。皇上说帮自然会帮。柳侍卫，这一次，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去，就是抗旨不尊，会如何，想必你知道。你去，打了胜仗回来，那就是功臣，还能帮你的师傅平反，圣旨，老奴放在这里了。明早你想好了，如果去就到宫门口，会有人接你。如果不去，那……”说着，那个太监把圣旨放在了柳莫凡的手上，离开了。
柳莫凡紧紧攥着那块金黄色的布……
其实柳莫凡真的是很想帮熊廷弼他们平反，做梦都想。楚恋雨递给了柳莫凡一杯热茶：“莫凡，你冻的嘴唇都白了，喝杯茶再说吧。”
柳莫凡结果了茶，看了看楚恋雨苍白的脸：“你不是也一样。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啊。”
楚恋雨笑了：“我现在是心灰意冷。我觉得，这个孩子，我不可能把他生出来了。”
柳莫凡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恋雨，求你了。别再说这样子的话。我们都希望能见到这个孩子。皇上他其实还爱着你。但是你那一天太激动了，我懂的。茉夕恋儿他们都走了，剩下你我和锦梦，我们一定要撑下去！现在我们的命根本就不只是自己的，我们要替茉夕他们活下去。”
楚恋雨点了点头：“我知道。对了，明天你该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柳莫凡摊开了圣旨：“唉，我觉得这道圣旨不像是假的。我真的很想替我师傅和杨大人他们平反啊。”
楚恋雨看了看柳莫凡紧锁的眉头，问：“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
柳莫凡抬起头，忧心忡忡的看着楚恋雨，没有言语。
楚恋雨似乎猜透了柳莫凡的心思：“你在担心我？”
柳莫凡点了点头：“茉夕说过，魏忠贤和客印月不会放过怀有身孕的后妃。而且你和他们还是死对头。现在那个能保护你的人也不在，我不能把你一个留在这里。”
楚恋雨叹了口气，望了望窗外快要落山的太阳，小声的说：“记得当年我来到这里时，这里的夕阳很美。月很美，雨很美。就像一个人间天堂。可是现在，我觉得这里的夕阳、月、雨都是可怕的。这里就像一个吃人的大魔窟。我摸透了这里的游戏规则。你死我活。莫凡，我不是以前的楚恋雨了，你要走就走吧，放心的走吧。不用担心我。”
“可是……”柳莫凡还是犹豫不决。
“不用可是了！”楚恋雨打断了他：“茉夕说三思而后行，意思是做事不要冲动。而不是像你这样子对已经决定的事情还犹豫不决！”
柳莫凡把随身的匕首放在了楚恋雨的手心，并且紧紧的攥住了楚恋雨的手：“你一定要小心！”
楚恋雨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放心的走。”
第二天一早，楚恋雨走到门口送柳莫凡。
“恋雨，我真的去了。”柳莫凡低沉的对楚恋雨说：“我回来时希望能够看到好好的你和我的侄子！”
楚恋雨扑哧一下笑了：“万一是女的呢？好了好了，快点走吧。对了，这个，给你的。”说着，楚恋雨递给柳莫凡一封信。
柳莫凡接过信就要拆，楚恋雨抓住了他的手：“不可以。出了皇城一百里才能看！”
柳莫凡看着楚恋雨严肃的神情，点了点头：“好。”柳莫凡把信收进了衣袖。
柳莫凡盯着楚恋雨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转头离开了。
楚恋雨看着柳莫凡离去的背影，口中不自觉的说：“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正文 一百零六：心
柳莫凡走出了皇城。
他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封信，他很想知道，楚恋雨到底写了什么。但是他尊重楚恋雨，他没有打开。
又走了大半天，应该有一百里了。柳莫凡问他的部下：“这里离皇城是不是有一百里了？”
“将军，应该有两百里了。”那人回答。
柳莫凡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了那封楚恋雨写给他的信。他轻轻拆开信，上面是楚恋雨歪歪扭扭的毛笔字：“莫凡，不要再回来，OK？你好不容易脱了身，打完仗就跑。去找锦梦。别管我，别回来。”
“我早该知道的。恋雨，我们是朋友，我绝对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打完仗，我一定会回去见你的。”柳莫凡把信放到了衣袖里。
日子像流水，一天又一天的，都过去了。柳莫凡到了沙场。
柳莫凡这一次一共带了一万人。据说敌军人比他们还要少，说柳莫凡此次前去根本就是白捞一仗。
沙场还是以前的沙场，柳莫凡还是以前的柳莫凡。但是他身边少了一个人，他的师傅。
“将军！将军不好了！”一个士兵气喘吁吁的对柳莫凡说。
柳莫凡心头一颤：“发生什么事情了？”
“将军我没被骗了！敌军一共有三万人！已经开始攻城了！攻到楼下了！”说着，一支箭飞了过来，正好射中那个士兵。
柳莫凡下意识的去扶他：“没事儿？怎么会这样子！”
“柳将军，快点跑吧！”说完，那人便断了气。柳莫凡拔刀出鞘：“恋雨，我恐怕回不去了！”
柳莫凡冲到楼下，没有指挥的明军像热锅上的蚂蚁。鞑靼的的军队已经攻到城里了。
突然，一支箭射过来，正好射在柳莫凡的腿上。
柳莫凡忍住疼痛，抬起头，发现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可怕。他忽然懂了：“是魏忠贤，他是故意的。借机把我除掉而已。那恋雨……”
柳莫凡心里产生了悔意和怕意。
“柳将军，哈哈……”柳莫凡应声转身，原来是鞑靼的将军。
“你们输定了。是魏公公把你们买给本将军的！早晚我们会把你们这些汉人杀光！到时候天下就是我们女真族的天下！”
柳莫凡笑了：“我早就知道了。既然如此，那你杀了我吧。”
鞑靼将军摇了摇头：“本将军素来甚爱人才。本将军也知道你是个人才，还知道你是熊廷弼的徒弟。本将军跟熊廷弼交过几次手，知道他是个厉害的角色。可惜大明皇帝不懂得珍惜人才。你要是回去了，还不是一死？就算他们不杀你，早晚有一天，我们女真族攻进你们大明，你们这些汉人，也不会有好结果！”
柳莫凡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民族自豪感：“呵呵，好。我告诉你，你们今后确实攻进了我大明，而且还建立了一个什么清朝。但是过了几百来年，你们这些满人还是没有我们汉人多。你们的清朝没了，天下，其实还是汉人的天下！”
“你！”鞑靼将军心中的怒火被点燃了：“放箭！这样的人才，本将军不要！”
柳莫凡躲了几下，又挡了几下。
偶尔有箭射在柳莫凡的腿上、胳膊上……还好没有箭射在他的心上。
一股钻心的痛涌了上来，一支箭正好射中他的心脏。
“伊水……”柳莫凡想起了熊廷弼和他说过的话：“她就住在你的心里！”
“不要射我的心！不要伤害我的伊水！”柳莫凡抓住箭头，把箭给拔了出来。
一股鲜血随着箭头涌了出来。
“是伊水！伊水，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为什么要离开我……”柳莫凡倒下了，带着对秋伊水的思念，在他的头脑里，一个不灭的灵魂悄悄飘出……
他的一生做过很多的事。爱过，恨过。朋友、恋人，那么那么多的回忆……
说他的一生像什么呢？
无数的箭向他飞了过去，他笑着倒了下去……
此次战役，明军大败……
杜锦梦站在院子里，呆呆的凝视着远方。她并不知道她又失去了一个朋友。
每一次她失去一个朋友，她都会难过，各种难过。
忽然，她感觉到致命的心痛：“难道，又有谁遭遇了不测？”正想着，一阵伴有桂花香味的风吹了过来。
蓝焰走了过来，蓝焰背上还背了一个人：柳莫凡。
杜锦梦看了，便一口气憋在喉头，吐不出来。噎的晕了过去。
蓝焰忙把柳莫凡放在一边，走到杜锦梦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颈。
杜锦梦醒了过来：“蓝焰，我要你给我的解释。”
“柳莫凡在宫里接到了魏忠贤的指示，魏忠贤让他去打仗，之后。他战死了。是魏忠贤给他设的局。”蓝焰说完便低下了头。
“你看着他死去的？”杜锦梦问。
蓝焰支支吾吾：“我，我不能在人类面前现身……我现在没有法力，现身，也救不了他。只能把他带回来给你。”
杜锦梦摆了摆手：“好了，别说了。反正人都已经死了。”
蓝焰觉得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