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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看见他了,从座位上站起来。
她穿着长及小腿的米色外套,长长的头发,一如既往柔美的脸庞。
他不走,她也不动,就这样对视,周围的世界一片空白。
终于,他走过去,紧紧的抱住她。
现场所有的人再次石化,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紧紧相拥的两人,一时忘了要做什么!
身经百战的记者率先反应过来,原来这才是真命天女,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女主角。快门的声音,所有的闪光灯一道道的闪过。
冷氏集团的总裁冷展尘在《暗恋》拍摄现场和编剧紧紧相拥,他们是什么关系,是相恋已久还是正在热恋中!
这个编剧又是什么来头!
一连串的问题在人们的心中盘旋,谁都不想错过这个画面。
“清若,你终于回来了。”他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
“这里有很多记者。”她试着推开他。
“这些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来。”他答非所问
“展尘。”在心里喊过千万遍的名字终于可以再对着他喊出来,再也不用将这两个字放在喉咙间千转百回的不敢发出声音。
“我想你,清若。”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那里有他最熟悉却丢失了的味道。
“记者都在拍我们了。”她还是不习惯*在这么多的人面前,她还是习惯性的站在他的背后,不让别人看到,不让别人有机会揪住他的把柄。
“我们回家吧。”他忽然松开她,转过身来面朝众人,一只手拥住她的肩,拉近距离,让她依偎在身边。
现在他不想再躲了,不想像四年前那样让她见不得光,他要她光明正大。他要告诉所有的人,他爱的女人叫于清若,一直是,永远都是!
她惊愕,有一丝想哭的*,曾经那样奢望的场景,竟然毫无预兆的在今天实现了,他牵着她的手告诉别人,他和她相爱,他们在一起。
她任由他牵着,穿过人群,穿过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穿过四年的时光,上了车,再次坐在他的身边。
有太多的话要说,可是及至见了面却说不出口。
但是冷展尘知道他不用说,她懂的,她一直就最懂他。
这些年的悔恨和煎熬他相信她全都知道,全都明白。
于清若伸手去开车上的音响,缓缓的音乐,是她最爱听的,她亲手买的光盘,他没有换过,她把头往左偏,静静的靠在他的肩上。真好,就像从未分离过,就像这四年来她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很快就到家了。”他说。
“我们的家。”她喃喃低语。
“对,我和你的家。”他要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她从小就渴望拥有的,他早就该给,却到如今才说出口。
车子停下来,是她最熟悉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离开后的几年里曾无数次的梦归这里,今天终于可以再次脚踏这方土地。
即使以后会万劫不复,会有更大的变数,她也认了。
还有比离开他更难熬的日子吗?
冷展尘掏出钥匙开门,他把这房子的女主人找回来了,以后这是家了,是温暖的地方了。他不用再害怕一个人面对孤独的长夜。
她穿过的拖鞋还静静的摆在原来的位置,她穿上去,*着屋里的每件物品。
冰箱上的卡通图案是她贴的,桌子上的水杯是她买的,地上铺的毛毯是她选的。
这屋里她的痕迹一样一样清晰的留着。
每一件东西都有她生活过的气息。
一阵恍惚,好像自己从未离开过这里,没有这四年缺席的时光,就像刚刚出去了一趟回来。
于清若终于忍不住,蹲下去,掩面放声痛哭。
以为留下来会让两个人都累却原来离开更让人疲倦。
这些年来的辛苦都涌上心头,一遍遍的忍住回来找他的念头,那样的辛苦,那样的无助和疲惫。
“清若,对不起,对不起……”冷展尘也蹲下来,抱住她,一阵阵的心痛,多年纠结的柔情在此刻释放。
于清若泣不成声:“展尘,我好累,真的特别累,我不想再这样了,我们不要再这样了……”
“不会的,我们以后不会再分离,我不离开,你也不能走。”
这些年来,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多想回来后有个人在灯下为他守候,然后抚平他紧皱的眉角。
她躺在他怀里不想闭眼,他也不想睡,就这样相拥的依偎在沙发上。
能够重新抱着她,感受她的气息,她的体温,这曾是多么大的奢望。
“明天,我去帮你把行李搬过来,回来吧清若,这里是你我的家,永远都是,谁都不能离开。”
“好。”她凝视他,点头答应。
“回到香港,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对不起。”这些年来不是没有过回来的念头,只是一次次的压住渴望,就害怕一时的*会留下更大更多的遗憾。
他抱紧她,不愿放手,他们一直是相濡以沫的,像两个被世界抛弃的人,相依为命,是亲人,是爱人!此刻,她躺在他的怀中,终于可以安心了。
夕阳的余晖落下去,屋里的光线暗下去,月光在缝隙间流转。
不管时间的流逝,不管周围的声音。如果世界在这一刻消失,那么此刻的拥抱就是永恒。
正文 第四章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身边是空的,厨房里传来碗筷的声音。
这是她的习惯,不论每晚睡得多迟,第二天准时七点半起来做早餐,不管他吃不吃,在一起的三年里,她一顿都没落下。
她说,这样,她才会觉得属于她和他的一天又开始了。
冷展尘,穿过客厅,倚在厨房的门上,看着她忙进忙出的,心里有一股久违的满足感,一直想要的不过如此,厨房里有个身影为他而忙碌。
“怎么不换衣服?”她瞧了他一眼,笑起来,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
“穿哪一件?”冷展尘伸手轻轻的*她的眉角。
于清若微微一怔,以前他的衣服都是她搭配的,什么颜色的领带,衬衫,外套,她都清清楚楚的。
在一起的三年里,她恨不得将他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心里,只有这样,心里的那种恐惧感才会减*,觉得他确实是属于她的,他的世界里有她的参与,她不是路人甲!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不着痕迹的擦掉滑落的泪水,半响道:“灰色的。”
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才慢慢的转过身去,看着他的背影,在眼底打转的眼泪再次下来。
“你要不要去看看网上的新闻?”吃早餐的时候,于清若似是随意的提一句,其实心里不止一两分的忐忑。
冷展尘抬头看她:“写的什么?”
“我们拥抱的照片,我们……”她停在那儿说不下去。
他接口:“都是事实,没有必要介意。”
她沉默,真要这样吗?他真的决定了吗?这么久,患得患失怕了,其实真的不知道自己回来是对是错,只是心里的渴望在不停的撩拨,就当是借口好了,只要有个理由,只要有个说服她自己的理由,她就会义无反顾的重走这段路,飞蛾扑火,只要他还是那团火,她就愿意扑过去。
过了许久,他握住她的手,开口:“清若,不要怕,不要觉得无助,我是冷展尘,我在你身边。”
我是冷展尘,我在你身边。
他一直都会在她的身边,这是他给的承诺,她知道。
她送他到院子门口,看司机为他开门,过去,每一次目送他出门,都觉得他不会再回来了。
他不知道,她每天早上总会站在原地,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车子,呆呆的看着,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中了也不敢回头。每次那种害怕被抛弃的恐惧感总是会填满胸腔,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等到他晚上归来,听到他的脚步声才能安心,他不知道,其实他每次开门进来的时候她都只是闭着眼装睡而已,没等到他回来,她是睡不着的。
今天这种感觉没有如期的纠缠上来,于清若松了口气,决定放弃所有的顾虑,即使下一秒会分离,这一秒也要拥着他开心的笑。
冷展尘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现在,有再大的风雨,他也会站在前头挡住。他不能再次把最爱的人推到绝望的边缘。
如果所有的人都不能接纳她,那么至少他可以带着她远离伤害。
办公室里,秘书几次欲言又止的。
“什么事说吧。”冷展尘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
秘书暗叹口气:“抽个时间回家一趟吧总裁。”
冷展尘手上的笔有一秒间的停顿,然后点头。
这是他早就料到也准备好去面对的事情。
只不过是再次面临一样的选择,或许这次连选择都算不上。因为此刻他的答案只有一个,无须衡量,今天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
股东大会上,冷展宇如他预料中的对他发难。
要换成以往,他会毫不留情的反击。可是今天却不想了,只是给了冷展宇一个冰冷而嘲讽的眼神。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争权夺利的人更可怜,即使是权位在手的时刻也是在害怕失去的恐惧中渡过。
拼了命的去夺取那些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否需要的东西,生命中的色彩只剩下那么苍白的一种。
冷展宇似乎是被他的反常给吓了一跳,离开会议室的时候还疑惑的回头看他。
大大小小的会议后,他抽空给于清若打了个电话。
“你在家干什么?看书?写作?”
“不是,我在整理盆栽。”
她永远是那种不疾不徐的语调,透着安抚人心的温柔。
“哦,吃饭了吗?”
“嗯,我刚下了挂面。”
“是吗?还有没有剩下的?”
“有!”
“那留着,我今晚回去吃。”
于清若笑起来,谈一次话得提前几个星期预约的冷大总裁竟然在上班时间和她在电话里闲话家常,这样的幸福只有她和他知道。
挂了电话,下午还要回见几位重要的人士,一刻也不能停下来。
只要他在这个位置上一天,他就有责任,他就要负责到底。
离开公司时已经七点多了,坐在车上,心情异常的轻松。原来这个决定是可以如此轻易的做出来。想想自己四年前如果也能这么果断决绝就不用忍受这三年来的离别和痛苦,还好失去的东西他再次找回来了。冷太太坐在客厅里等他。
“妈。”冷展尘坐到他身旁。
“累了吧。”冷太太的眼神无比的慈祥。
“嗯。”
“那女孩回来了。”冷太太的脸上有藏不住的担忧。
“我把她找回来了。”冷展尘长长的舒了口气:“妈,你要见见清若吗?”
冷展尘一直觉得清若和*有几分相似,一样寒微的出身,一样的温柔娴静,一样的外柔内刚。
“嗯,过一段时间,先上去吧,爷爷在等你。”
冷清海一天大半的时间都在书房,没有他的吩咐,谁都不准去打搅。
冷青海自从退下来后,大把的时间都沉浸在房间的黑暗中。他就像一个闭关的老者,可是却洞悉外面世界的一举一动。
可能是一生在外叱呵风云,对家人也很冰冷严厉,每一个人对她都很畏惧。
有时冷展尘会觉冷清海是个历尽沧桑的人,背影孤独得苍凉,可是却不容他人靠近。
在冷展尘的记忆中,冷青海永远是孤独的。如果爬到顶峰,只有这样的孤独和苍凉为伴,那高处的风景又有何让人奋斗景仰的价值!
正文 第五章
“你坐吧。”冷青海示意冷展尘在他对面坐下来。
桌上放着一份报纸,冷展尘将它拿起来。他和于清若并肩战着,她的眼神惊愕,有点惊慌失措,她那天肯定吓到了,冷展尘想到这里,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冷青海开口:“我以为你当年就已经决定了。”
“我后悔了。”
“所以,这是你慎重考虑后重新做的选择。”
“是。”
“确定吗?你这么久的努力?”
“她值得!”
两人一阵沉默,风透过窗台,吹得桌上的几张纸哗哗的响。
冷清海先开口:“走吧。”像累极了,终于吐出一口气,挥手让他离开。
冷展尘走到门口,又回头道:“在你还没决定好人选之前我会照常上班。”然后轻轻的合上门,一切又都沉默了。
“要留下来吃饭吗?”冷太太站在楼梯口等他。
“不了,清若在家等我。”
“那回去吧。”
“妈,对不起。”冷展唤了*一声,轻轻的拥抱住她,然后转身离开。
“这孩子还是像他爸爸。”冷太太看着他的背影失神。
回到家的时候,于清若已经把面热好了在等她。
看着她动作娴熟的拿碗筷,帮他解领带,像个居家的小妻子。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说:“清若,我们去领证吧。”
她筷子上挑起来的一注面停在了那里,半天才记得往嘴里放
“以后再说吧。”
他抬头:“听起来我好像被拒婚了?”
她低头继续吃面:“应该是。”
“为什么?”
“因为不够浪漫啊!”她笑容挂在嘴角,可是他一时竟分不清她话中是否是玩笑的成分居多。
冷展尘停下筷子:“清若,我是说认真的……”
“展尘,等一段时间吧,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不要因为我而这么辛苦,像现在这样,静静的在你身边我已经很快乐了。你知道的,我很坚强。”
“清若,你在害怕。”
她长久不语,最后道:“展尘,就当我是害怕好了,再给我多一点时间好吗?”她害怕自己会受伤,害怕最终自己会亲手毁了她和他的幸福,但更害怕的是有一天他知道她回来的真相时会受到伤害。
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比自己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
可是她贪恋了,贪恋在他身边的机会,所以才这样冒着伤害他的可能而留下来。
他说:“没关系,清若,我们慢慢来,我会牵着你的手一步步的踩着这条路走下去,不让任何一步踩空,这样你就不会害怕,就不会觉得一切都是虚幻。”
“比起做你的太太,我更想做你最爱的那个女人。”
“你一直都是。”
“展尘,谢谢你,因为有你,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什么事让我觉得遗憾。”
这世上有几个人可以得到爱的那个人的全心回应,这一辈子,即使结局难圆满,也不会是悲剧,她曾这样的爱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这样的爱着她,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第二天,他醒得比她早,她还沉睡在他的怀里。她的皮肤很白,完全没有滇南高山地区人的特征,反倒很像在江南水乡长大的女孩,五官的弧度柔和得让人想起鹅黄灯光下的绒毛。那种细致入微的感觉就如同她的性格,没有攻击力,但其实韧性十足。
他伸出手,沿着她脸部的曲线往下滑,再沿着她身体的曲线*。睡衣下的皮肤透着熟睡的热气,大概是他的手凉,她一下被惊醒过来了。
于清若睡眼惺忪的看着在她上方的那张脸:“很晚了吗?”他都比她早醒过来了。
冷展尘将脸贴在她的脸上:“还早,才七点。”
她挣扎着起身:“那我起床给你弄早点。”
他再把她压下去:“不用。”
“嗯?你今天不上班,不用吃早餐吗?”
“我想换种口味。”他的手摸索到她睡衣上那根细细的带子,轻轻一扯,所有的防备都脱落。她的身体以最原始的姿态*在他面前。
她一时手足无措,只能推着他:“展尘,你还要去上班……”
窗外的光线已经足以看到彼此间的每一个细小的反应,身上每一处最细致的地方。
即使亲密无间,但这样的坦诚相对仍然让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却已经陷入到最美的诱惑中,在她带给他的渴望中辗转反侧。
她*在外的肌肤像*的玫瑰在他的唇齿间绽放,每一秒钟身体都在快乐和疼痛中战栗。
她知道有一种爱,是在伤痛中仍有着幸福的味道在弥漫,这世上,只有他能给她带来这样的感觉。
最后从床上起来已经到了他快上班的时间了。从浴室里出来,她给他系领带,问他:“不饿吗?真不用吃早餐。”
他 一脸镇定:“不是吃过了。”
听出他话里的味道,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系领带的手都有点不听使唤的。
他好笑,她就还是多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单纯羞涩得一塌糊涂。
他不再逗弄她,问:“今天你要干什么?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无聊?”
她终于把领带系好了,说:“我今天要去拍摄现场,‘暗恋’今天有一场戏很重要,我想过去看看。”
“什么时候过去。”
“下午吧,一场外景戏。”
他想了想,说:“那中午来公司,我们一起吃午饭,然后我送你过去。”
“去公司吗?要不然……”这么多年她还从未在他的公司出现过,还是担心别人异样猜疑的眼光,再说,那个人应该也会在吧!
他只当她是担心冷家的那些人,但她必须得面对,现在他不会再把她藏在身后,他要让她学会勇敢的面对所有的猜疑,因为他会一直在她身边保航护驾。
他把手表带上,扣好袖扣,在她的额角吻了下:“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等你。”
她照例送他到院门口,说:“好,如果你没有很忙,我就过去。”
“再忙我也抽得出时间来,打我的手机。”
正文 第六章
外界有云,冷氏集团唯一高调的是办公大楼。
六十八楼的大厦,于清若曾以为这一辈子她只能够仰望,用尽所有的力气也无法攀爬到达的。
每次坐车经过的时候,总会想,在那最高层的地方,他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她什么时候才能够和他站在一样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