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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过显然它们不仅没有发现昆兰号,也没发现就在它们不远处擦肩而过的五架侦察机。
之后搜索队各机纷纷按计划开始减速,进行变轨机动,并打开机载扫描阵列。5天之内,除了每天的例行汇报外没有任何有益的搜索结果,甚至连关于海盗的消息都没有。倒是另一个方向执行散点侦察的几架飞机时常发现海盗的踪迹,——我们的飞行员总是机智地避开海盗,所以虽然我们发现了他们,他们却没发现我们。——两三天之后,关于海盗的报告有增无减,而且看他们的轨道,显然是在找什么东西,但并不是针对我们船队的。
“是在找布申瑞号么?”我不禁怀疑。我们有意去搜索的区域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刚好相反的方向却有大批海盗出没,让人不禁觉得事有蹊跷。
“发电机失灵不意味着他们失去动力。”孔秀说。她认为我们的主要搜索方向一开始就错了。
“使用备用机组么?”福门康说,“效率很低下的,那么点电力刚刚够运转维生系统的,他们如果这么干除非不想活了。”
“如果是军舰就很可能会这么干!”孔秀说,“军舰上有很多维持生命的办法,不一定非指望维生系统。”
“哦?是么。那我倒是想知道……”
“好了!我想你们没必要继续吵下去了。”我说,然后把指挥台的一个通讯屏幕指给他们看。
那是执行散点侦察的11106号侦察机来的报告。飞行员四木少芬说:
“我一天前经过一片区域,曾经收到一个非常非常微弱的信号,当时没在意,但现在解码机把它读出来了,”驾驶员四木少芬报告说,“内容只有三个字:‘蹦恰恰’【1】,”说到这儿,女飞行员不禁哑然失笑,“我想我找到他们了。我把这个信号的特征跟我的扫描结果相综合,确定了三个很可能存在目标的区域。请求转往搜索。”
她划下的三个区域集中在距昆兰号当时位置大约42亿公里的地方,跟我们计算的搜索区域差得十万八千里。经过不到一天的确认,11106终于找到了布申瑞号!
我们让四木少芬到离目标较近的地方停下,同时命令其它散点侦察的飞机向那里赶去,她们要一层层地在外围空间滑行巡逻,以确保昆兰号能及时掌握目标及其周围的动向。完全找错方向的主力搜索队被叫了回来。四木少芬把飞机开到离布申瑞号很近的地方,以便让马南人能够用无需电力的可见光被动感应器确认来的是一架希格拉飞机;这样一来,四木少芬也真切地看清了驱逐舰的情况:哑绿色涂装的舰体凹凸不全,还裂了几个口子;全舰上下没有一丝灯光,连航海灯都关掉了——整艘船死气沉沉,跟宇宙空间不时划过的零散流星体毫无二致,正因为这样我们找起来才如此费劲,当然,可能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能在海盗的眼皮底下一直藏到现在。
看来布申瑞号果然还保有部分动力,不然他们不会如此远离我们假定他们动力全失而计算出来的方位;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冒险地待在海盗出没频繁的地方,而不设法远远避开呢?看他们的轨道,跟我们前几天接连发现的海盗机队的轨道一样,看似杂乱无章,却都围绕着某种中心。难道……
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疑问,救援工作还是要做。历来太空救援最麻烦和最不确定的一步,就是寻找目标了。现在布申瑞号找到了,意味着我们的救援工作几乎已经成功一半。第二步计划开始。一支工作船队被抽调转去维修布申瑞号,9架侍僧机(火钳大队的一中队)担负途中护航和维修时的警戒任务。为了避免大规模机队集体减速时产生太大的尾迹亮光被海盗发现,它们将以一小时为时间间隔一架架地发射出去。救援队的准备工作自十数天前搜索机队一出发就开始了,所以发现布申瑞号没多久,我们的工作船和侍僧机就已经在加速轨道上整装待命了。
这次救援行动不适合太高层的人员露面,所以我、孔秀和福门康都没有随队前去,行动组的总负责人是四木慧哲,护航机队负责人是大队长四木粹刚(本来医生不让他去,因为他后颈上的神经接口有点发炎,但他执意要去,只好给他备下份量足够的消炎药随身携带。)。
“都准备好了。”在港区负责的福门康通过对讲机对我说。
我看了看港口监视器传来的画面,点了点头说:“开始吧。”
蓝墙后面,一架充当开路先锋的侍僧机在轨道的起始位置停泊已久,几个地勤人员围着它漂来漂去,进行着最后的检查,在表示“一切正常”的绿灯亮起后,他们也陆续撤回蓝墙。
“机体正常。”
“助推器正常。”
“轨道线圈正常。”
“反应堆正常。”
“电气正常。”各部门的地勤人员陆续报告。
“抗荷器正常。”飞行员报告。
“飞行员身体情况良好。”通过设备遥测监控着飞行员各项生理指标的医护队报告。
“发射!”我命令道。
“发射!”现场的福门康按下了红色按钮,港区的灯光转为红色。
霎时,从聚变引擎释放出来的巨幅能量推动发电机瞬间释放出上亿焦耳的电能,强大的电流经过分离式供电器流入轨道中的激励线圈,插接在侍僧机上的助推器里的感应线圈也开始工作。只数微秒间,侍僧机就被加速,一眨眼的工夫就从昆兰号里消失无踪。发射时超高的加速度并不会对机体和飞行员构成威胁,他们有来自于卡托巴遗迹的抗荷技术予以保护。
蓝墙因为强大电弧的作用而泛起白色光晕,港区的灯光也重归白色。地勤开始用牵引光束把一艘工作船托引到轨道上,他们还要给它插上助推器,然后还要进行数量繁多但都必不可少的检查,他们有3个小时完成这许多事。昆兰号四条发射轨道的另三条在它进行准备的时候陆续发射了飞船。
就这样,在两架侍僧机后,一艘工作船再一架侍僧机地间隔发射,最后又是两架侍僧机,我们把整个救援队都发射出去了。此时昆兰号跟布申瑞号的直线距离,已经由于相互之间的轨道滑行缩短到36亿公里。十一天后,救援队各船安全地避过海盗的耳目,到达了布申瑞号附近的既定地点,6艘工作船逐一减速进入布申瑞号的轨道,然后用了两天时间在轨道上集结,最后正式跟布申瑞号汇合在一起;侍僧机在到达后则聚集在一起按照既定轨道滑行巡逻。
【1】“蹦恰恰”原本是马南人在没有乐器伴奏时用以伴舞的一种口呼节拍,近代演变成马南特有的一种求救信号。不过这种信号是民间性的,马南的官方求救信号跟其它基斯一样是SOS。但生性嗜舞和乐观的马南人更喜欢“蹦恰恰”这个轻快而有些诙谐意味的求救信号,而且越到情况危急、料定必死的时候越是如此。
正文 第31章 古怪的海盗
四木慧哲的坐船跟布申瑞号对接上,他带着工作队的部分人员上了船。被困的马南人精神还不错,甚至看起来比赶来援助的萨木塔人还要悠闲,虽然他们的情况比我们想得还要糟糕:他们不仅主发电机坏了,甚至连备用机组都失灵了,船员们正在“节衣缩食”地使用着蓄电池,还有一些人穿上了宇航服以降低对飞船电力的消耗。好在军舰为了应付战场上的各种情况,食物用品什么的都准备一年的分量,填饱肚子这方面倒是不用担心。三艘工作船跟布申瑞号对接上,让它分享一些电力,先救救急。
舰长布申瑞接见了我们的工作队,汇报了情况,四木慧哲邀他去工作船上跟昆兰号通话。我们的通讯仪是专门针对图拉尼人设计的,其工作频率正好可以避开他们的监听。布申舰长答应了。
画面上是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子,看起来很是精明干练。我们只跟他说是应马南次萨的请求顺路赶来救援的,至于“我们已获悉萨储在船上”却没有告诉他,一来马南人一定希望这种不荣光的事尽量低调处理,我们不声张马南那方面也会记下这个人情,张扬得多了反倒招人厌;二来我们要其感恩的又不是这个小小舰长。布申舰长一脸“解脱”的表情,(当时我以为是因为“得救”而解脱,多年之后我们再谈起这件事时,我才知道他是为了能够摆脱“小少爷”的无尽纠缠而解脱。)说了很多漂亮的场面话,感谢云云。我们双方交换了一下情况。他说他们的发电机主机因为机械故障而爆炸,那时他们正在追踪一艘泰坦战舰,所以使用了备用机组激励武器和战术机动,虽然解决了敌人,备用机组却也超载损坏了,于是他们动力全失地在太空中飘荡着;一个月前到了这里,发现有大量海盗存在,于是关掉了最后几盏灯,也停止了一切求救信号的发射;那天发现我们的侦察机经过,便冒险发射了一个短促的求救信号,没想到真的是救援到了。“没了动力为什么不呆在应该呆的地方?”我心中的疑问并没有问出口,因为料来他也不会说实话。
然后我们各自使用量子通信仪跟希格拉上各自的上司通报了“安然无恙,不日可返”,以安其心。
救援工作正式开始了。布申瑞号的发电机果然是彻头彻尾的炸坏了,泄爆舱被炸穿,飞船外壳漏了个大洞。我们的六艘工作船带去了一整套发电机设备,给他们装上花不了多长时间,但舰体的破损实在严重,需要工作船在舰外以维修火炬把材料投射到受损部位上。尽管火炬光束的光亮会增大我们被海盗发现的几率,但我们没有更好的法子。我们只好祈祷海盗粗心大意或者行动迟缓,——当然,我们也会争分夺秒地加油干的。
一时间,昆兰号和布申瑞号遥遥相对地都在接受修理,比较起来,虽然昆兰号动手较早,但还是布申瑞号修得快一些,一来昆兰号更大些,二来布申瑞号不用修得太细致,够他们坚持回希格拉就可以了。
三天后,笨笨的海盗终于发现了布申瑞号,不过他们刚一有所行动,就被我们散播在外的侦察机监测网捕捉到了,警戒的侍僧机队做好了准备等他们,他们自然逃不过好去,先后两批共4架强盗级拦截机被报销。我们本来以为海盗在之后会大举来袭,没想到他们只增派了5架拦截机来布申瑞号附近远远监视着,而其他海盗飞船仍然在各自的原轨道上飞来飞去。
“他们到底在找什么?”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布申瑞号的结构已经修补好,现在正在修补装甲。虽然不指望修理得能够上战场打仗,但最起码还是要能够承受超空间跳跃的需要。
过了波澜不惊的十天,突然我们的侦察机传回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讯息:发现8艘马南支援舰正向布申瑞号飞去。
“这不可能!”福门康说。
“目视确认。”孔秀命令道。
几架侦察机向目标靠近,最先发现那些支援舰的那架侦察机冒险靠近到可视范围。
“我清楚的看见它们了!确定是希格拉的船!是支援舰,没错!”
从侦察机上发出的图像几个小时后到了昆兰的屏幕上,经过严格的舰型识别,其结果跟其它各种探测手段的结果一样,那些确实是马南人的支援舰。不过,8艘支援舰,规模大得有些奇怪……
“实在太古怪了。”孔秀说,“我建议警戒机队保持警惕。”
警戒机队接到命令后改变轨道,预先挡在目标和布申瑞之间,远远的盯着目标的一举一动。
“我发出了所有基斯的识别码,可他们没有任何回应!”侦察机报告。
“布申瑞号有什么反应?”我问。
“他们说联系无效,那些船也不理他们。”通讯员说。
“海盗都有什么反应?”孔秀问道。
“那五架没有动静。”下面报告道,“别的海盗一样。”
“请求伴飞。”侦察机勇敢地申请道。
“同意。”我说,“注意安全。”
八艘支援舰慢慢接近了离布申瑞号1光分的距离。
“机炮充电!”孔秀命令火钳大队。
同时,布申瑞号也通告我们已用对接的工作船的电力向舰炮和近防炮充电。
八艘支援舰渐行渐近。正在我们犹豫不决该采取何种行动时,布申舰长用明码发出了警告:“来舰请释放识别码,否则将采取敌对行动。”话音刚落,布申瑞号左舷的一门舰炮打出一发慢速曳光弹予以示警,炮弹擦着一艘支援舰飞过。
布申舰长二话没说,断然道:
“不管你是谁,你错过了唯一一次机会!放!”
本来以为最起码还会给予二次警告的,哪想布申瑞说开炮就开跑!我心中不禁暗叫“鲁莽”,本想劝他且慢行事,可是没等我说话,他的“放”字就已经出口!
大概对方和我们一样没料到布申瑞居然这么快就开炮,几艘飞船连一丝反应都没有,就被带着致命速度的炮弹瞬间肢解了三艘!
这回我瞪大了眼睛:有猫腻!真正的支援舰哪会如此不济!而且爆炸的碎片也不会这么少!剩下的五艘支援舰以护卫舰级飞船不可能具有的加速度往两旁分开。“有情况!”一直在旁边伴飞的那架侦察机飞行员高声叫道。只见从前方传回的画面上,那几艘支援舰一边加速飞行外形一边逐渐“淡化”,绿色的马南涂装渐渐透明,透出背后宇宙的黑色,整艘飞船从外围开始虚掉、虚掉,最后支援舰的影子彻底不见,只剩下飞船中心的一点实体,妖魔鬼怪终于现出了原形:那是图拉尼人的三艘导弹艇和两艘打捞艇!
“一中队行动!”孔秀命令。9架侍僧机排成爪形阵风驰电掣般加入战团,直取那两艘窃贼级打捞艇。显然,敌人这么久才有所动静,一定是去调兵遣将,想要生擒布申瑞号。与传统的救援/打捞艇比较起来,图拉尼人的这种打捞艇武装森严而且装甲厚实,难缠许多。
“千万不能让敌人的打捞艇靠上布申瑞!”孔秀命令。
长年在外太空跟图拉尼人玩打劫与反打劫、袭击与反袭击的游戏,促使我们开发出专门对付海盗各类船只的战术,若干次实践已经证明那些战术都是卓有成效的。现在我们刚刚经受过正式战斗的洗礼,大家更是信心爆棚。尽管打捞艇的防空炮火给我们的火钳一中队造成了一定麻烦,不过我们还是用6枚导弹解决了它们。另一面,自知斗不过战斗机的导弹艇直接扑向布申瑞号。布申瑞号的新发电机刚刚装好,还没通电,无法战术机动,硬挨了几枚导弹。我们的工作船在旁边忙来忙去,冒着枪林弹雨抢修着。就在海盗决定先搞定工作船的时候,我们的侍僧机已经腾出手来对付它们了。导弹不是对付战斗机的好武器,但驾驶导弹艇的图拉尼人都是一些经验老道的海盗,他们会专挑战斗机回旋时发射导弹,这样在战斗机加速到可以摆脱导弹的速度之前就会被击中。不过这对我们的侍僧机驾驶员是没用的,我们对他们这套战术了解得不会比他们自己少,一中队跟他们速度对速度,导弹对导弹,不一会儿功夫就结束了战斗。
布申舰长对我们对付海盗的技巧表示非常敬佩。
战斗结束。战场外面的那些海盗没有轻举妄动——海盗向来很识时务,不会轻易冒险。布申瑞号的修理工作进入后半段,所以我们腾出一艘工作船去清理战场。我们发现了好东西,有一艘海盗打捞艇的尾舱保存完好,这个消息使船队的科研部欣喜不已。海盗的窃贼级打捞艇尾部的乘员舱通常用来搭乘一支登陆小队,他们可以在捕获敌舰时凿穿敌人的船体强行控制敌船;不过近年有一些战术分析员认为某些窃贼级打捞艇已经用某种相当不简单的秘密技术把尾舱改装了,以让打捞艇能够在敌人不知不觉中捕获成功,那些分析员用这种理论去解释在过去几年中被海盗捕获的船只数目总是增大的现象。从我们今天的遭遇看来,这种说法还是可信的,图拉尼人明显使用了某种全息呈像技术。孔秀和一些战术人员认为我们应该建立自己的伪装部队,这样再探查敌情时就会减少很多危险,提高效率。初步的可行性研究肯定了这个意见。科研部在得到工作船运回来的海盗船残骸后马上开始了研究工作。
正文 第32章 神秘信号
那次袭击之后,海盗重归平静。我们则继续进行着维修工作。昆兰号破损的舱室已经完全重建了,破损的装甲也修补了80%,现在维修集中在1号和2号致偏盾上,它们的维修工作也完成了30%。布申瑞号的新发电机经测试运转正常,现在它的全部系统都可以电力充足地运转如初了;它的舰壳也修理得差不多,估计再过十来天,布申瑞号就可以“光艳如新”了。
是时候跟他们协商返回希格拉的事了。布申舰长再次登上工作船。我们向他们详细申明了目前维修工作的进展,建议他们等船一修好马上就回希格拉。孔秀把我们拟定的返航方案发给了布申瑞号。我们给他们一个修正过的窗口,他们经此可以按我们来时的路线跳到3G7,然后直接跳回希格拉。当然,我们申明了这些窗口只是萨木塔的发现,还没经过戴阿米德承认,我们也把误跳进流星群一事如实相告。
“那又有什么关系。萨木塔人敢跳,为什么马南人不敢跳。”布申舰长挤了挤右眼说,“跳来的时候掉进流星群,回去的时候躲开它不就得了。”他好整以遐地扬着自己刷子一样的小胡子。
“这是一个举重若轻的人。颇可一交。”我心中评价道。
“不过你们不回去么?”他问。
“我们的装甲要晚两天修好。”我说。
“我们可以等你们修好一起回去。”布申舰长说。
“不。你们最好能尽早回去,不然孩子的父母该着急了。”我说。
小胡子舰长睁大眼睛看着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也笑起来。
很投入的笑了好一会儿,他大声道:“好的!我也巴不得早点儿回去!你知道,幼儿园阿舅可不是好当的。”
几天后,布申瑞号的维修已经进入收尾阶段,海盗也依然没有动静。本来以为平静还会继续些时日,直到海盗又积蓄了一点儿力量再来骚扰,然而本来负责警戒海盗的侦察机队突然有了意料外发现。
“指令长,我在紧急频道上收到一个双频信号。应该是一种求救信号,但我解析不出来。”一名侦察机驾驶员报告说。之后接连有几架侦察机也发现了那个信号。直到一天后,昆兰号也收到了它。
“布申瑞,这是你们发出的求救信号么?”我问。也许是他们以前发射的求救信号经过某些反射现在才传过来。
“不。不是。”布申舰长说。
信号很奇特,我们不仅无法解读,甚至无法像对其它求救信号那样精确确定来源方位。不过我们发现,海盗的巡逻机队随着信号的出现也越来越多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