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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看花,看看公园前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又看看天,手指无意识地剥着栏杆上的漆,后来忽然发觉了,只是觉得好笑,可能这上面的漆都是像自己这般无聊的人剥掉的。
实在无聊,于是有些后悔,为什么没答应留下来跟他一起呢?
跟在他旁边时也是没事情做的,可就这么跟着他,偶尔抬起头来看看他,就觉得很好。
却忽然接到他的电话,说是和朋友们约好回到城市里再聚会,年前没有时间就过年再聚,现在乘了朋友开来的车子到了市区,问她在市区的哪里。
她微微愣了愣,才告诉他还在城区里,车子要到五点才开。
他在电话那一头迟疑了一下,她听到那边有几个男子的声音,说是已经买了机票,晚点飞机就没有了,让他先跟他们一起走。
“你先走吧,”她拿着手机故作轻松地说道,“我还要在这边玩一下,反正车子还没有。”
“我走了的话,你要一个人乘飞机回去的?”他依然迟疑。
她轻快地笑:“师父你小看我是不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也乘过飞机,你不用担心的。”
好像他的朋友又在催,他只好简单地说了一句“小心点,到了后给我电话”就匆匆挂掉。
她的手机还停在耳边,只剩下挂断后“嘟嘟嘟”的忙音。
她慢慢阖上手机,抬起头来看天,只觉得天空很苍茫,一只鸟飞过的话,好似根本看不到另一只曾经飞过的痕迹。
后来就下雨了,她等到车来,虽然已经买了票,却也得和一大帮拿了扁担箩筐的乡人一同往狭小的车上挤,她自然挤不过别人,冰凉的雨水夹着寒气一直一直地往脖子里钻,流过温热的肌肤时,她忍不住地寒噤。总算上车了,位子却很不好,在后面的过道旁,别人怕冷,把车窗关得很严实,车厢里什么味道都有,酸味,馊味,烟味,机油味……她只觉得恶心,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困难地从旁边的人身前探过去开车窗,哇哇吐了好久,却还是难受,刚缩了脖子回来,一闻到车内的浑浊,又是哇哇一阵大吐,到得后来实在没东西可吐了,连苦胆汁也呕了出来。
旁边的人看她吐得厉害,索性和她换了位子。她靠在车窗边才好了一点,木木地看车外的冷雨被风吹进来,闭上眼时,忽然就有滚烫的液体慢慢流下,她伸手抹去,又落了下来。
好像过了一生一样,车子慢吞吞到了市区,她下了车,天已经黑透,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手机响了起来,她慢慢接起,听到他在另一头问道:“你到市区了吗?现在在哪里?”
“刚下车,”她的话音有些哆嗦,好容易才止住,尽量平静地问他,“你呢,你现在回到公司了吗?”
“没有,你在车站吧,就在那里待着,我一会儿就到。”他快速挂了电话,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他没有上飞机吗?
她真是站在车站门口的台阶上等,外面的雨下得昏天昏地,还那么冷,可她心里却生起一丝小小的雀跃,忍不住地翘首四望。
终于看到他的身影从雨中出现,打了伞,却也淋得一身湿,她看着忽然就笑了,很想问他怎么这么笨,打了伞还淋湿了。
可终究什么也没问,只是看到他,看到他微笑的脸,喉头就哽咽了,全身上下都打着抖,怎么也止不住。
“怎么这么晚?”他大步跨上台阶,收了伞问道,“不是说五点的车吗?”
她努力让自己不颤抖得那么厉害,轻声道:“路上……路上总是停,现在……几点了?”
“你看看。”他伸过手腕来给她看腕表,车站门口的白炽灯微微有些晃眼,她不是很看得清。
“都八点了,”他嗔怪地笑,“我一直给你打电话,都没人接,我还以为你就这么扔下我走了。”
他的话半是玩笑半是当真,她抬起头来看他:“你不是说要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本来是要走了,”他叹气道,“不过没办法,我跟朋友说我那个徒弟太笨了,恐怕自己一个人走不回去,所以我得留下来等她。”
她低下头来没有说话,好久,才又抬眼看他笑:“谢谢师父,我这个徒弟的确是很笨的。”
台阶外的冬雨下得阴冷,可她只觉得有一簇微小的火苗,始终温暖着内心。
因为雨大,晚上的航班已经取消,他们又在市区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到自己的城市。
回来后没多久,总经理助理的聘任就下来了,子棋的位子正式移到了二十六层,企划部的同事都闹哄哄地说要她请客,有些真心,有些却是因为妒忌,她现在心里有些明白了,虽然笑着答应,可并不是很高兴。
倒是苏如意他们说要给她办个升职庆祝会,人不多,连她在内一共三个,只是到了后来,连启扬一点都不出人意料地掺了进来,于是就变成了四个。
饭是在外面吃的,吃完后觉得不尽兴,子棋第一次自己提出来说去,只是去了后她自己倒是没唱几首,陆勉则也没唱,两个话筒全被苏如意和连启扬这两个麦霸给霸占了。
她靠在包厢里的大沙发上,只是捧了罐装啤酒慢慢地不停地喝,长方形的几台上放了十几罐啤酒,多数都已经空了。
“你是喝饮料吗?”包厢里灯光幽暗,陆勉则好久之后才发觉她是抱了啤酒罐在喝,不由好笑,“这是啤酒,你这么喝下去要醉的。”
“没关系,”她眯眯笑着看了他一眼,“晚上这么高兴,醉了也没事,何况……何况我本来就想把自己灌醉。”说这话的时候,她觉得已经有些迷糊了,眼前也恍惚起来,好像……好像真是有些醉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沉声道:“高兴也可以用另外的方式表达,你这么醉下去,保不准明天就不能晨跑了,你不怕你妈生气?”
“我妈啊……”她努力想了想,睁大眼看看大屏幕背投前两个唱得正起劲的人,忽然笑了笑,“没事的……你看、你看我妈也在唱歌呢!而且……而且师父你明天帮我作弊就好了!也……也跟上次一样啊,你开车带我到……到公园,然后……然后我装作跑过去……去签到!”
“那你明天上班怎么办?不怕起不来?”他有些后悔上次帮她作弊,没想到她是这么不乖的一个小孩,才尝到一次作弊的甜头就陷下去了。
“师父……”她忽然扔了空啤酒罐抱住他的胳膊,“我知道你人最好啦……你、你就帮我请假吧……”
他无可奈何地看眼前突然变成了八脚章鱼的徒弟:“原来我就是这么用来利用的?”
她依旧抱着他的胳膊,整张脸都蹭到了他干净的蓝纹衬衫上,口中嘟嘟囔囔地说着:“对啊……师父你就是人太好了……对如意姐那么好……对我也那么好……”
他忽然心里一动,轻轻拍她的头问:“我对你好……你不喜欢吗?”
她身子怔了怔,忽然微微蜷了起来,把脸埋在他的衬衫上好久。
“子棋?”他又轻轻拍她,“徒弟?你睡着了是不是?”
她身子又动了动,然后闷闷开口道:“可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呢……为什么呢……”
“你……不愿意我对你好?”他试探地问,心头掠过一阵浅浅的寂寥。
“不是!”她猛的抬起头来,醉眼朦胧地看着他,“可是、可是你又不喜欢我,你对我这么好,我会难过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他的眼眸蓦然深邃,低声问道。
“我想是这样的吧……”她的声音又低了下来,在震天响的包厢内几乎听不到,他微低下身子凑近她,才又勉强听到一些。
“你喜欢如意姐……如意姐让你照顾我……所以你对我好……”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几乎是呜咽着说出来了,“可、可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是因为如意姐才对我这么好时……我有多难受……”
“你那么难受……”他只觉得心跳都快静止了,“为什么?”
她抬起眼很奇怪地看他:“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啊……”说着,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我告诉你哦,你可不能告诉他哦,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你千万不能告诉他哦……”
“他是谁?为什么又不能告诉他?”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任她抱着,目光温柔地注视她。
“他啊?他就是我师父啊,他……他就是你啊!”她又把脸蹭到他的衬衫上,“你又不喜欢我……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不会的……”
“那……”他哑着嗓子轻轻问道,“……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
她抬起脸来,脸上红酡酡的,有些得意地笑:“我、我喝醉了嘛!醒来、醒来就忘光光!打死……也不认帐!”
“而且……而且他说过,”她的笑容蓦的黯淡了下去,有些落寞地喃喃道,“他说……他说人生一辈子,有时候还是……还是应该任性……一回,做、做一次自己想做的事……我、我就这么任性一回吧……就这么一回……”
他只觉得心头掠过无尽的和风,忍不住轻轻把她抱住:“你用不着任性,你很好,很好,所以,他也喜欢你,很喜欢你……”
她枕在他的肩上,落寞地笑笑:“谢谢……谢谢你安慰我,真是、真是好兄弟!”
他只是笑,轻轻抱着她柔软的身子,直到感到她头慢慢垂下……睡着。
连启扬刚唱完转过身来,怔愣了半秒又马上回头,顺带着把刚想回头的苏如意也摁了回去。
苏如意刚才又喝酒又唱歌的,也有了些微的醉意,于是不高兴地嚷道:“连启扬连启扬……你干什么呢你!……”
“没事,”他微笑着环住她的肩膀,“我们继续唱,啊,下一首好像是你最喜欢的歌,快点来唱!”
苏如意瞪大眼看了看大屏幕,“《老婆老婆我爱你》?”她笑了笑,“笑话!是你最喜欢唱的吧?!”
“对,”连启扬点点头,“是我最喜欢的,老婆老婆,我最爱你了。”
苏如意忍不住笑,两个人又继续搂着唱了下去。
包厢里灯光幽微,大屏幕背投快速闪着七彩荧光,映在每个人的眼里都是亮晶晶的。
这样的一个夜晚,有人醉了,有人清醒着,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小小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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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元宵节快乐!^_^
年关将近,公司变得很忙,许多事务都要抓紧落实完成,争取在过年前可以结束下来。
方子棋醉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晕晕的,幸好天下着小雨,想到施叔一定在签到簿上记下天气原因了,倒不用太担心缺跑这一点。
她跟着陆勉则忙了一个上午,开会,分析文件,统计各种数据,做报告表,真是忙得焦头烂额,只有偷空跑到茶水间泡了杯茶。
上一次做茶叶贸易的企划案后,她就喜欢上喝茶了,只不过名茶还是不太对胃口,只能喝一些普通的花茶,带了清新的香气和淡淡的甜味,再加上茶水温热,可以很好地舒缓头痛。
正要捧了杯子回去,她想了想,又泡了两杯速溶咖啡,拿了个小托盘托着往回走。
回到总经理办公室,她先在王秘书桌上放了一杯咖啡。王秘书正在接电话,微笑冲她点头致谢,她笑着摆摆手,然后端了托盘开门进办公室。
他正在看一份报表,一旁的手机响了好久才拿起来接,只说了一句,先前脸上沉凝的神情忽然就变得轻松,只是微笑着点头。
“好的,那么就中午吧。”他笑道,然后阖上手机。
她轻轻放下咖啡在桌面上:“师父,孝敬您的。”
“这么孝顺?”他笑,看到她手中的花茶,又问,“你上次不是说喜欢喝咖啡吗,怎么,又不喜欢了?”
“不是,还是很喜欢的,不过昨晚上喝醉了头痛,喝这个会舒服一点。”她解释道,又指指他面前的咖啡杯,“我不会泡咖啡,这是用速溶包泡的,你就将就着喝吧。”
“现在头还痛吗?”他拢了杯子在手里,淡淡问道。
“还是难受的,”她老老实实道,“不过以后不敢了,早上差点迟到,快过年了,不能再被扣全勤奖了。”
他却突然微笑,别有深意地看她:“其实,偶尔醉一回也未必不好,比如有些话清醒时不敢说的,醉了就没有忌惮了。”
她听得心内一悚:“师父,我……我昨晚该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吧?”
“你说呢?”他慢慢转动着手中的咖啡杯,“你没醉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你对我有那么多想法。”
她心里更紧张了,难不成昨晚把什么话都说出来了?那她都说了什么话?有没有……有没有说到对他的什么……?她使劲地回想昨晚上的情景,可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隐约记得好像头晕晕的,就牢牢地抓了根柱子抱住,可是……这也没有什么呀?
“还想不起来?”他故意逗她。
她脸红红的,只是摇头,心里觉得很丧气。
“算了,我告诉你吧,”他摇摇头笑,“你就一个劲地骂我,说我剥削劳动力,说我总欺负你,还说我故意害你晕车……唉,你知不知道,我还从没这么被人骂过!”
她脸更红了,心里却放松下来,没说,没说,幸好没说,不然……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和如意姐。
可心里却隐隐失落,她想,干嘛不趁着喝醉了说出来呢,反正是醉话,醒了也可以不用承认,只是现在……也再没机会说了。
“还有什么事吗?”他已经拿起刚才的报表,神情开始专注。
她怅怅摇头:“没什么了。”于是转身要走。
“哦,有一件事你帮我做一下,”他忽然抬起头来叫住她,“中午吃饭前帮我买一束玫瑰花,不一定要听店主的介绍,你也是女孩子,就挑你最喜欢认为最好看的搭配吧。”
“买……玫瑰花?”她有些怔怔地回过头来问,蓦的想起他刚才的那通电话。
“对,”他已经又低下头去看报表了,“有问题吗?”
“没有……”她匆匆应了一句,很快往自己的小间走去。
买了玫瑰花回办公室,她一路都在懊悔。
“我干嘛要当这个跑腿的助理啊?我干嘛要给你买玫瑰花啊?”她郁闷道,“我自己连饭都没吃,就让我先把花买回来,难怪我喝醉了也要骂你剥削劳动力!”
中午公司里的人都去吃饭了,电梯里只有她一个,她翻来覆去地看手上的那捧花,又忿忿起来。
“玫瑰花玫瑰花……送给谁啊?如意姐都有连副总了,你还巴巴等着她么?别的女孩子么?那么神秘,也不让别人有点心理准备!”她有些泄愤地摇了摇花束,“早知道我就挑最贵最俗气的来,刚才竟然还那么听话,乖乖给你选了这么好看的一捧!”
电梯指示灯亮在二十二层,“叮”的一声,门缓缓滑开,却根本没人。
她奇怪地摁了关门键,电梯又开始上升。
电梯里静悄悄的,顶灯明亮,她忽然觉得无趣,沉默了下来,垂头看手上那捧娇艳的玫瑰,只觉得心头空洞而寂寥。
回到办公室后,他刚好从大班椅上起身,看到她捧了玫瑰进来,笑道:“这么快,好,那我们就可以走了。”
“走?”她愣愣问,“要去哪里?”
“我在皇庭轩订了位子,过时不候的,”他取过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穿上,“你跟我一起去吧。”
“你是去和别人吃饭吗?”她停住脚步,“我不去了,我为什么要去?”
他沉下脸来:“方小姐,你是我的助理吧?而且,我的花总得有人帮我拿着吧?”
“我还没吃饭,”她努力想理由,“我可不可以不去?”
可最后还是跟着他一同乘了电梯下楼,然后拿着花上了他的车子。
她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实在滑稽,仿佛一个木偶人一般被他操控着,她明明不想去,却又不得不去。
可是,自己真是不想去的吗?她默默问自己,心里很明白其实是想去的,她想看看……那个让他送花的人,就算只看一眼也好。
手中的玫瑰花在小小的车内香得浓郁扑鼻,那么馥郁浓烈的香气,她觉得都要透不过气来。
可纵然心里有万千言语,她却只能一路沉默,莫名的,有一种悲怆的绝望。
车子很快就到了皇庭轩,透明的观光电梯缓缓而上,然后在十八层的旋转餐厅停下。
走出电梯的时候,她在后面,脚步微微停滞。
“都到了这里了,我就不进去了。”她还是胆怯,伸手把花束送到他眼前。
“你也说都到这里了,为什么不进去?”他沉静地看她,“还是……你在怕什么?”
她沉默地垂下眼来,再抬起时,轻轻笑了一下:“你说的对哦,我有什么好怕的,干脆你们就请我吃顿饭吧,省得我又要空着肚子跑回去。”
他只是笑,忽然拉了她的手就往前走,她的手别扭地被他握着,另一只手还拿了一大捧张扬怒放的玫瑰花,有些踉跄地跟在他身后。
靠窗的台子已经布置妥善了,干净而花色素雅的一方桌布,锃亮的白银烛台,静静燃烧的细长蜡烛,台子上摆放工整对称的餐具。
多美啊,多好啊。
她把花递给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来,微微笑道:“我的任务……完成了吧?”
“还没有,”他接过花,“总还得吃饭吧。”
“师父你开玩笑是不是?”她努力地维持着笑脸,“烛光这么好,你愿意多出一个电灯泡来?”
“没有电灯泡,”他极认真地注视她,“方子棋小姐,我是很郑重地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她小小地错愕了一下,还是以为他在开玩笑,“是要感谢我帮你买花么?”
他静静看她,清俊的脸庞上荡开一抹浅浅的笑:“方子棋小姐,我喜欢你很久了,能不能接受我当你的男朋友?”
回到车上,她脸红红的,整个脑子只是混沌,中午的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那么快,她到现在还觉得不真实,虚幻得好像一场梦。
他正专心致志地开车,却瞥眼看到她坐在副驾的位子上使劲掐自己的手背,不由吓了一跳:“你在干什么?”
她也吓了一跳:“我……我想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他好气又好笑:“那掐了疼不疼?是不是在做梦?方子棋,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不是的,”她摸摸被自己掐红的手背,嗫嚅着说道,“我就怕只是一场梦,到头来空欢喜一场。”手背被掐得很疼,她欢喜地叹一声,真不是梦呵……
“你这么担心的话,要不就结婚好了,好吗?”他侧过脸来看她一眼,微笑。
“结婚?!”她又开始发懵,怔怔道,“师父,你又开始逗我了是吧?”
“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