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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
温……柔吗?
喉咙深处的腥甜忽然上涌,牙齿几乎被咬的碎掉,我极力的勾起嘴角,大脑深处仿佛被无数条列车碾压,轰鸣声惨烈的叫嚣,用力睁了睁眼睛,抬眼看着那名中年男子,“父亲这样的夸奖,我还真是……承受,不起……”
“您脸色这么差,还是早些回家休息吧,韩总可是念着您呢。”那人将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肩膀。
我点点头,任由男人拉着我走进车里。我知道,后面那几个遍体鳞伤的季笙的手下正在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中饱含着怒意和轻蔑。
垂下眼帘,车子发动了,身子不自主的摇晃,半仰在靠背上,深深的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心脏传来锐利的的疼痛。季笙季笙,你若知道将要发生的事,会不会原谅我。
季笙,我已经,太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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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坐在酒席的正座上,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我。
我笔直的走上前去,抬起手中的La Romanee Conti,“父亲,这些日子不在您的身边,听说您身体欠佳,我这里十分担心,您,还好吧。”
韩墨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笑意,点了点头,“小禾,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和你母亲,真的不像。”
我眨了眨眼睛,温柔的勾起了嘴角,“是么,父亲,这里有什么故事可以让我听听吗?”
韩墨点点头,“来,坐到我身边来,我给你讲讲我和你母亲的故事。”
我放下手中的酒,很听话的坐了过去。
“那个时候我还年轻呢,在朋友的酒会上认识了你母亲,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孩,大大的眼睛不知疲倦的闪了又闪,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啊,这个女孩子,一定要追到手,谁知道朋友告诉我,那个女孩子早就心有所属了,我那时候年轻气盛啊,就想着,心有所属怎么样,一样抢得过来,我看着那个女孩子像花一样笑着,心里就跟着她也笑起来,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呢,她的笑容是给坐在舞会角落里的那个安静的男孩子的……”韩墨说到着,眼中闪过自嘲,看了看我,“那个男孩子,就是你的养父,季笙。”
我点起头来,“他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这些。”
“那是他根本不屑于提起来。”韩墨微微的勾起了嘴角,“或者,他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对一些人可以痛到撕心裂肺的回忆,转过来,对另外一些人,或许根本不值一提,哪怕整件事情的根源就是他。”韩墨眼中泛出复杂的光亮,只一瞬,就被完美的遮掩过去。
我垂下眼帘,收紧的手指变得冰凉。
“你的养父,那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我第一次注意到他时,是在一家富商的婚宴上,他的眼睛很干净,但是,也许你并不乐意听到我这样说,干净到没有一丝人气,那个时候我父亲还在呢,他就指着季笙对我说,这样的人,太厉害,以后不要惹,我就又抬眼看他,他正给婚礼的新郎倒酒,笑的很灿烂极了,眼睛清澈干净,像极了你母亲总是抱着的那个漂亮的玻璃娃娃,我就想着,那双眼睛太干净了,以后一定要在里面加上很多东西,让他怎么遮也遮不过去。那个时候,我不知道那种东西叫嫉妒……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嫉妒,有一天也会发展成,爱。”
呼吸轻坠,我的眼睛挣得很大,心急速的跳动起来,这些陈年往事,哪怕一点点,我都没有从那个人嘴里听说过,那个人,真的是忘记了吗。会吗。他那时是这样的吗。
“爱上自己的情敌,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我一面疯狂的追求你的母亲,一面又很想知道季笙的反应,可他似乎根本注意不到这些事情,贵族的宴会他会出现,你母亲总是扎着鲜艳精致的红色缎子,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季笙有时候会向你母亲笑一下,你母亲就会高兴的捂住嘴,然后抱紧怀里的洋娃娃笑着小跑开,红色的缎子飘起来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得。”像是想起了很美好的东西,韩墨的眼神迷离起来。
“可是,也只有我知道,季笙向谁的笑容都是一样的,温柔可亲的,爱怜的,仿佛他眼中只有你没有别人,这是一个让人放松警惕的好办法,也算是是建立良好人脉关系的小手段吧,后来,我们都长大,我渐渐知道,什么是不正常的事情,你母亲也觉察到季笙对她没有特殊的感情,渐渐的倾向我这边,而我却越来越疑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更喜欢谁,可是,我明白,喜欢女孩子是正常的,所以,在一个晚上,我对你母亲说,嫁给我吧,我们两情相悦这么久,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
韩墨抿了嘴边的一口红酒,颤抖的声线泄漏了他的感情,也许,那段回忆,对他来说真的是美好却又不堪的吧,既然爱上季笙,何必又让王家女儿怀上自己的孩子,季笙,他那个人,会在意这些吗,那个时候的他,会爱吗,会恨吗,或者,正如韩墨所说,他早已不屑于这些琐碎麻烦的感情,他的心曾经被厚厚的茧所包围着,究竟经历了什么让他成了这个样子,而我,在他心中,到底算个什么呢,忽略心底的揪痛,我抿了抿嘴角,眼睛看向韩墨,“那,为什么,我母亲最后没有嫁给您?”
韩墨温柔的笑了起来,“你母亲啊,她是只聪明的百灵鸟啊,又或者,恋爱中的女人,直觉,真的都太准了吧,你母亲看出我爱的不专心,有一天她就抓住我的袖子,瞪着两只大眼睛,问我,‘呐,你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心里有别的人啊。’我当然就骗她啦,我说,‘没有,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母亲听后两只眼睛闪闪的看了我半天,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从那以后,她就不怎么爱理我,后来就传来她嫁给季笙的消息,我很惊讶,我想着你母亲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后来我就收到了你母亲的一封信,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大约就是写着,我有一次喝醉了酒,嘴里面喊的名字不是她,她想着,我怎么可以骗她,我以前对她是多么的好,没想到是个负心汉,你母亲那样的人,有时候烈的像一匹野马,她告诉我,既然我骗她,她就让我痛苦一辈子,她嫁给了我爱的人,她说,‘反正以前也爱过他,嫁给他也不是什么难事,重要的是让你和我一样心痛’,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母亲怀着我的孩子的事情,她闹得很厉害,大家都知道了她吵着闹着要嫁给季笙的事,那个时候王家还很厉害,就使了点手段逼迫季笙的父亲,季笙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可他对你母亲冷淡的厉害,而且你八个月就出生了,人们就猜测,你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关于你这些事情都是我很久以后才知道的,我真的很痛苦,当我想把你要回来的时候,你却丢了,我去找你的母亲,她那时候已经瘦得厉害,眼睛大的吓人,呆呆的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我走过去,你母亲转过头看了我一会,眼睛就闭了起来,那个时候季笙就靠在门边上懒洋洋的笑着,我走过去对季笙说,‘把儿子还给我吧’,季笙说,‘当初干什么去了,她这几年一直在等你’,我说,‘我才知道’,季笙就笑了,‘我这几年也没对她好过,这次就帮她一回吧,她既然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们父子团聚,让你痛苦,现在这一刻她等了那么多年,我怎么能轻易的就改变呢’季笙说这些的时候,眼睛很亮的看着我,笑的像一个妖精,那个时候我就想,人怎么可以美成这个样子,我就抓住了他的手,季笙并没避开,他说的很轻,‘我让你永远见不到你儿子’,我说‘不可能’,季笙说,‘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在哪,你趁还有时间,赶紧去找找吧,那个孩子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原来在我这的时候一直靠很昂贵的药吊着命呢,现在没药了,死在哪可说不定’,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季笙恨着你母亲和你,我原来也以为他根本不在乎,也许,他也渴望过一个温暖的家吧,可是这些,全让你母亲毁了,我听了他的话就想要冲出去找你,可半路又回去问了他一句,‘我儿子丢了,她病得这么厉害,怎么那么巧都赶在一起,和你没关系吧。’季笙就笑着看着我,我就觉得他在嘲笑,我就想,都是是他的错,要不是他,我现在会有一个可爱的妻子,漂亮的孩子,都是他的错。”
“然后你找不到我,以为我已经死了,就开始恨季笙,压制他的赌坊,在他的人里布置眼线……他原来中的那一枪,是您吗,后来他的旧伤撕裂,附近的医院都不肯收也是您从中作的手脚吧。”我找到韩墨的视线,心跳急切了起来。
“你和你母亲一样聪明,我举枪对着他的时候,本来一枪就可以把他打死,可到最后关头还是偏了方向,我安慰自己,这只是个失误,多试几次,总会成功的不是?后来我知道你并没死,就被藏在季笙的家里,他很少带你出门就是这个原因,那个时候我很奇怪,他很珍惜你,宠你,明明是咬牙切齿的恨着呀,我再去找你的时候,他并没有拦着,那个时候的他笑的很明媚,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他说,‘他是我的孩子,他一定不会跟你走的’,我看出来他的笑容是真心的,虽然他这么说,那个时候我就想着,我的亲生骨肉,就是不走我也要把他绑回去,季笙就笑着看着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这些年我在做什么,你的企业的生命线都在我的钱庄里,你要是做出什么不该有的举动,那就没办法了,我让你去见他,只是尊重他,而且,相信我吧,他一定不会跟你走,他是我的。’”说到这的时候,韩墨笑着看着我,我很快的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汹涌,那个人,他是曾经这样的信任我吗。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过他说起一个人的时候那种神情,骄傲明媚的像一个孩子,我以为他的心已经死了,可那一刻,我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生命。见你的时候我的心情很复杂,你的眼睛明明含着眼泪,可却笑着对我说,‘请带我走吧’,我见过的小孩子很多,可一眼就发现了你的特别,你很倔强,很坚强,很温柔,很隐忍,却也是,最无情,最冷漠,小禾,你真的不知道,你身上有你母亲的影子,更像的,确是季笙。”
我忽然扬起脸笑的明媚,咽下喉间甜腻的血腥,“所以,您,就把我拖上床,是把我当成母亲,还是,季笙?”
韩墨微笑着看着我,抬起手很爱怜的摸我的头,“谁也没当,你就是你,季笙要和我抢,我就要把他杀死,我总想着,爱上你和他们两个有没有一点的关系,可是现在我才知道,答案没有意义了,我现在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什么都不要想,就要拼命护住,谁也抢不走,你主动离开那里,回到我身边,是不是也说明你离不开我,你放心吧,小禾,总有一天,我会杀死季笙,你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
我笑了笑,“母亲要是知道这些,一定会很生气的。”
“也许吧,谁知道呢,她那种性子,要是还活着的话,知道我把她儿子拖上床,指不定又要怎样闹呢。”
“是吗,我也很想这道呢。”我的枪已经指着韩墨的胸口,他很平静,只是笑着抬眼看我,“我以为你想通了才回到我身边的,没想到你来杀我。”
“ 不要说什么‘回到你身边’的话,我从来都没有‘在’过,谈什么‘回’呢,季笙说的没错,我是他的,可是,我也快死了,死之前,有件事情要做,你对我做的事情,那是我自己的错,谁让我当年跟你走呢,可是,你要杀季笙,不可,原谅。我,爱,他,所以,不能让你杀他,我死,也会死的不安心。”
“他竟然放心让你来。”
“我给他的茶杯里放了挺厉害的让人昏睡的东西。”
“他那么聪明,不可能尝不出来的。”
“可是他还是喝下去了。”
“他这种性格真是要改一改了,他大概没想到那是你们最后一面。”韩墨疲惫的闭上了眼,头轻轻仰在椅背上,他对围上来的人说,“一会少爷要出去,谁也不要拦,都退下去,把门关上吧。”
章节的名字,就叫卫清吧
{三十八}离魂
韩墨曾经对别人说,“小禾是个温柔的少年。”
温柔吗。
呵呵。
我手里提着枪,在一片慌乱的惊叫声中打开韩家的最后一道门。
韩家的保镖咬牙切齿的盯着我,没办法,谁让你们老爷那样吩咐了呢。
韩墨不忍心杀我,我是他深爱着的床伴,更是他心怀愧疚的亲生的儿子……这个世界多可笑,前世的丈夫只是因为钱就结束了我的生命,后世的却有人在我用枪指着他的时候还和下人们说“一会少爷要出去,谁也不要拦”,我低下头,反反复复的想着,枪响的时候,手为什么还要颤抖呢,我是夏浅啊,难不成,也要为了这丁点的温情而不安吗。
如果是那样,还真是……不可思议了呢。我撇撇嘴角,无限温柔的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停止吧。一切该做的,想做的,做完的,没做的,就到这里吧。
夏浅的人生,终于到了最终章。章节的名字,就叫卫清吧。
我拍拍手,直起身子眺望很远的太阳,风无限轻柔的穿过来,季禾单薄消瘦苍白的身躯,正因为我的养育,血液汨汨的流淌着,我睁了睁眼睛,呼吸到花朵甜腻的香味,皮肤被微凉的阳光覆盖,心情变得无比平静。
怎么说呢,就好象高中时代热火朝天的准备高考,可真到了考试的时候,反而异常的平静起来。
很奇妙的感觉,心和身体好像浮在空中,连脚步都变得无比飞快,我想起小的时候,夏浅还是个小孩子,头上系着美丽的丝绸,张开双臂小跑着的样子像一只紫色的蝴蝶。
那个时候,卫清是我心爱的大哥哥,我总爱站在他面前,嘟起小嘴,扬着头,踮起柔软的脚尖,‘总有一天,我会和哥哥一样高’,等到那个时候,我就嫁给哥哥。
哥哥,最后,没能和你长到一样高的的时候,却死在你手里。这要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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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着,要花费力气打听一番卫清的新住址,没想到,他就住在我们原来的老房子里。
我仰起头,温暖的三角梅正一簇一簇的盛开着,陈旧的石板台阶,潮湿的老绿色的青苔,就好象一个陈旧昏黄的梦,一个做了两世的梦。我眯起眼睛,好想看到儿时的夏浅踩在这个柔软的梦里,闭着眼睛,一步一步走来,脸上的表情,从平淡到幸福到惊恐到哀伤到挣扎到仇恨,卫清,你让我一步一步成长成如此狰狞的样子,我该怎么谢谢你呢。
我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声音,那是我每日午夜梦醒的根源,就像这样,交织在脑海里,反反复复不知疲倦的回响,我深深的呼吸,我这,不是在梦里。是现实。然后,我看到自己的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
我听到了卫清的声音,无比清晰,“小浅,吃饭了。”
小浅,小浅,小浅,小浅,小浅,小浅,小浅,小浅,小浅。
卫清,他叫的是谁,是他的新一任的妻子,还是情人。
我的牙狠狠地咬了起来,我站在客厅的门前一动不动,听里面卫清在说话。
“怎么还没起床……小懒猪,起床,快点……今天我带你去郊区转转,对肚子里的宝宝也有好处……”
“今天六度,我刚出去转了一圈,有点冷,衣服的话,那件桃红色的,喏,就是那年去亲戚家我陪你买的那件,快点穿,别冻着。”
“什么,不想吃?糖醋里脊吗?乖,中午给你做,还有你爱吃的好多菜,再加几块蛋糕怎么样,宝贝。”
“今天是什么日子?笨蛋,自己想起来的话才算数啊,想不起来吗?那也不能告诉你。”
“不准跟我撅嘴……生气了?小傻瓜,也就你,连结婚纪念日都忘了,而且,这个日子还是……”
我的四肢封冻起来,我听到了自己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
我总爱赖床,总拉着卫清陪我到郊区散心,卫清的工作忙,有时候会推脱,我就很不懂事抽走卫清的工作文件,卫清总是无奈地叹口气,然后慢慢的从椅子上坐起来,从旁边衣架上取了很厚的棉衣裹在我身上,他的关节因为长时间的不动而发出咯咯的响声,我会很心疼的从背后抱住他,告诉他,不要太辛苦,然后很轻很轻的咬在他的耳边说,我爱他,卫清就会转过头来点点我的鼻尖,说一声小傻瓜,然后咳一声转过头笑得很开心。
他总是笑着拉着我的手说,你穿这件桃红色的衣服特别好,很漂亮,平时的你太苍白了,让我看着心疼。我总会撅着嘴说,那我就不穿了,你心疼吧,我就喜欢你心疼我。卫清是居家好男人,他做的一手好菜,把我的嘴养的很叼,我会牵着他的手,走在菜市场拥挤的人群中,指着那些新上市的蔬菜,喏,就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今天就做这些吧,嗯,等等,还要……每当这个时候,卫清就会轻轻的回握我的手,宠溺的笑着说,还要糖醋里脊是不是,再给你做几块很甜很甜的水果蛋糕。
卫清和我商讨结婚的日期的时候,他拉起我的手说,我再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出生日期,我想订在你生日的那一天,你每年都和我一起过,可那毕竟不是你的生日。我笑着抱住卫清的脖子说,不行不行,就要定在你生日那天,我们就是一天生,我一定要和你同生同死。卫清轻轻点住我的嘴巴说,不许胡说啊,然后开始吻我,从蜻蜓点水到热烈疯狂。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我以为自己几乎遗忘,就像胶片倒带一样,一幕一幕,无比清晰执着的展现在我眼前,我捂住嘴巴,连呼吸都冰冷起来。
明明,夏浅不是死了吗,死了七年了!里面的是谁?我又是谁?!无法抑制住灵魂的颤抖,我咬紧嘴唇,手用力的推开大门。
我听到了自己的尖叫声。
我看到了一具冰柜立在那里,卫清站在冰柜的后面,我只看到他的双脚。
我想起了自己为什么尖叫,因为那一刻,我在思考着,冰柜里,是什么东西。
那双脚走过来,我的视线一点一点顺着腿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