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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直到现在他也还是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记得我们以前可是无话不说的啊。
* * * * *
10
一个极其平常的夜晚，月亮高挂在夜空中，以微淡的光芒照耀着路上溢渐稀少的行人，周围一片幽静。可就在这新中国充满宁静与安详的夜里，一个新时代的知识青年却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边把自己幻想成正在移山的愚公，边慢慢挪动脚步走在冷清的人行道上……而这个极具悲壮色彩的青年人就是——我。
虽然刘炫常年习舞，体重比普通男生轻盈许多，但在怎么轻盈也毕竟是男生啊，而且还是个头一七八的高个子呢，其吨位可想而知~~~= =｜｜｜｜
我真的快累死了啦~~~~SHIT！算起来才刚走了三分之一的路而已，后面的任务是那么的艰巨~~~（改写吧，作者大人，偶真的搪不住了~~~小残：去死！知不知道写文章是很累的啊。）
“呐，小信，你累了吧？”背后难得决定保持安静的家伙突然‘满怀歉意’的说，“我在家的时候一天十几顿的吃，又都没有去练舞，所以胖了很多……”
“还好啦。”我口比心快啊~~泪，男人真的是一种爱逞强的动物。
轻易就被谎言打败的家伙喜滋滋地用脑袋在我颈窝处磨蹭，还像小狗一样嗅了嗅，随即发出极具煽情效果的感叹：“小信，你好香啊~~~~”
“……”喂，我是个男人哎，这种夸奖未免也太那个了点吧~~~晕
我不理他，径自走我的路。
“小信，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那家伙轻啄了下我的发尾，在我耳边喃喃地说。
你说为什么……汗，算我天生犯贱好了，不然算我上辈子欠你的也可以。= =｜｜｜
“小信，我……”他用手指撩了撩我颈边的碎发，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快说。”
“你确定你要听？”他的声音越来的轻柔。
“说。”不想说就别说！= =｜｜｜
“那个，小信……”他收紧了绕在我脖子上的手臂，身子紧紧贴住我的，深吸一口气，说： “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我们交往好吗……不只是玩玩……”
什么？他说喜欢……
我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忘了迈步，呆立在原地。
* * * * *
等我无意识地把刘炫背回宿舍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妈的咧，我是腰酸背痛就差没有腿抽筋了啊~~~
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把刘炫往床上一丢，随即瘫倒在一边。
“你要减肥~~~一定要减肥~~~”我不满的嚷嚷。
“好！只要你答应跟我交往。”那家伙笑眯眯地趴到我身上来，小猫似的用鼻子在我胸膛上蹭蹭、蹭蹭。
“……不要！”我挥手把他扫到一边，伸伸懒腰。
“嗯~~~~（请各位务必想象小孩撒娇时的声音）小信真是太狡猾了！”
哼，也不想想我是谁，有那么容易就中你的圈套吗？我投去一记得意的目光。
“你为什么不肯答应我嘛……”刘炫有点沮丧地嘟起嘴巴。
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心里有一块地方是专门为爱人而留的，我隐约的觉得已经有个人站在那里了，只是目前我还不能肯定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刘炫。
“你总得给我点时间想想。”我笑着拉过他的手，十指交缠。
“小信……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的……”刘炫眼里注满了温柔，动情地在我嘴唇、脸颊、脖子印上‘小炫’的吻。
吻的落点越发向下，我有点难为情地推开他，玩笑道：“去！三天没洗澡了，我没兴趣跟个叫花子做。”
那小子的脸嗖地红了一下，立刻伸手推晃我，“小信，起来~~快抱我去洗澡！你快给我起来~~~~”
= =｜｜｜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OH；SHIT！我的腰~~~
* * * *
又是一个星期一的上午，要升旗，所以我比平常早了一点到学校。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唐堂那小子弓着身子鬼鬼祟祟地在我办公桌上摆弄着些什么，边弄还边傻笑。
哎~~~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他把办公室当什么地方了……
“唐堂，你在干吗呢？”
“我……我……”那小子被我突然而至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刻结巴起来。
我把视钱从他有点不知所措的脸转移到桌面，呵！烤红薯！个头惊人，而且还是热气腾腾的呢。
“这是……”给我的吗？我用带着惊奇的笑脸看向他，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
“家里穷……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他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看我，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如果老师不嫌弃的话……”
“说你傻你还真傻……”我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老师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嫌弃呢。”
“老师~~~”那小子也笑了，嘴角上扬成好看的弧度，传达着他的感动。
感动……吗？明明是拿自己的东西给别人的说，不觉得损失却觉得感动和幸福？如果这样的话，那只有两种情况：一、那家伙是个傻子；二、只想看到自己的礼物被对方拿在手里，觉得这就是给自己的付出的最好的回报。怎么看唐堂也不像傻子……（汗）那就是第二种罗？
我心里噔地跳了一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万万不该想到的事情啊~~~
“谢谢，老师会吃的，你快下去排队升旗吧。”我刻意在自己的语气上添加了保持距离的意味——如果对方听得懂的话。
看着男孩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我心里是一阵叹气：哎，希望他只是单纯的以学生的身份在感动才好~~~~~
下午放学后是例行的半小时自习课，作为办主任的我自然是要在一旁守候着这帮小兔崽子们。哎~~~~痛心啊，我的无限青春就这样献给了世上最伟大崇高的‘保姆’事业。（泪）
我抱了一沓作业坐到讲台上批改，嗯？这是谁的？！居然把“long long ago”翻译成“很长很长的一只狗”！（吐血）真他妈天才呀~~
我怀着极其悲壮的心情颤抖着双手翻看该天才的名字——唐堂？！我目瞪口呆啊，他、他该不会是嫌我心脏安逸太久了故意给我找点刺激的吧~~~~~
我正想开口把该天才叫上来面批其‘创新’之作，谁知曹操自己送上门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参考书。
“老师……”
在他踏上讲台之前，我不着痕迹地把他的作业本压在教科书下面，以免他看到自个儿本子上那个大红叉叉陡然伤心。（要伤心也给我走远点，好让我眼不见为净~~~~）
“什么事？”我换上职业笑容。
“我……我有一点地方弄不明白……”
喂，你问问题就问问题呗，害羞个什么劲啊~~
“哪里？”
“这个，我不大理解……明明对方问的是‘我能做这件事吗？’，为什么这个人要回答……回答……”那小子吞吞吐吐，边说还边用忐忑的目光来窥视我的反应。
“他回答什么？”我扯过得他的书本，看他标出的地方，‘go ahead’；没什么问题啊。
“他回答……去……去……”
“嗯，去，然后呢？”我用‘老师’的笑容鼓励他说下去。
“去、去个头……”
“……”去你个头~~~我就这样教你的吗！
我倒！亏我李信一世英名~~~我还想我以后能桃李满天下呢，真他妈打击啊！
已经没有任何语言的我把笔随意往桌上一丢，尽力压住自己体内的原始残暴本能，裂开嘴角当笑容，把压在书下的作业本拿出来，交还给本世纪最伟大的天才，咬牙切齿地说：“请你把a和go，a和head当成一个词来看好吗~~~”
“嗯……”土包子好半天才理解我话里的意思，随后顶着一副难堪得随时要去跳楼的表情，耷拉着脑袋拿了本子下去。
呃~~~~我刚才的表现好像太那个了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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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着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我回到宿舍后重新翻看了本班的入学测验成绩。我不服气呀~~~~我教的学生怎么就能学成这个样子！
唐堂、唐堂、唐堂……有了！语文127，数学149，英语——90？！（满分150，90刚及格）。擦擦眼睛，不会吧~~~~擦边球啊，基本上与不及格没什么差别。= =｜｜｜
这小子别的都学的超好，英语怎么就臭这样~~~~任务艰巨啊。我重重地皱起眉头。
“小信~~~你在想什么？这么严肃~~~~”背后趴上来一只大狗。
“别闹，正烦着呢。”我把他拨开。
“烦？ok，我看看你在烦什么。”刘炫一把扯过成绩册看了看，难得正经地说：“唐堂啊，成绩很好，只可惜英语不行。”
“嗯，”我赞同的点点头，“你说怎么办？”
他不答话，反而翻看了其他人的成绩，然后无所谓地说，“我觉得根本没有担心的必要，其他科目他都学得很好，这说明他的学习能力很强，英语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能是因为他以前的英语基础差才学不好的，目前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他英语所存在的问题绝对不是简单。”我想都没想就否定了他的看法，“我得想个法子把他的英语成绩搞上去。”
“哼……”那小子一扫刚才的正经，嘟起嘴别扭地说，“你就只关心唐堂啊，偏科的人多了，你怎么就只帮他想办法。”
听到他的问题时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是啊，为什么特别担心他偏科。我汗，他怎么会问这种问题的。
我脑子一转，脱口而出：“这个……你想想，如果年级第一出在我们班，我的奖金就能提高30％，现在我的年终奖金是5000块，提高30％就可以多拿到1500块呢。多1500块咱们可以去吃小肥羊，或者换一张大点的床，反正做什么不好，明年评优秀教师还可以有优先权呢……”
“你想要评优秀教师？”他不信地眯起眼睛斜看向我。
我被他看得心慌，故作理直气壮地说：“当然啊，哪个做老师的不想评。”
刘炫睁了睁眉，恢复之前嘻哈的笑脸，“那李老师可要加油咯~~~~~恩~~~人家都好想做李老师的学生呢~~~~”说完在我脸上啵了一下，转身出去。
“你就只关心唐堂啊，偏科的人多了，你怎么就只帮他想办法。”刘炫的话在我耳边回响。
答案……我当然知道。我把脸埋入双掌，心里一片混乱。
11 不能喜欢的人
天色已经暗了，校园里的身影也稀疏起来。教室里只剩下我和唐堂两个人，一个扭头看向窗外，一个低头猛写。算起来，我帮唐堂单独补课到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
哎，补课的时间总是过去得特别慢~~~我百无聊赖地把视线转回正在奋笔疾书的某人身上。他的脸好小啊，鼻子秀气地挺起、两片颜色稍显暗淡的唇轻轻贴在嘴上，眼眨毛不是特别长，但却自然地向上微翘……我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
我看看还不行么，看又不犯法，想看就看呗~~~我努力为自己寻找借口，不料唐堂却突然抬起头来朝四周望了望，看到我正看着他，眼里紧张的神色立刻缓解下来，扬唇给了我一个纯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的笑容。
“写完了吗？” 哼哼，要比谁先迷晕谁是吗？放马过来！（小残：这完全是某人一厢情愿的想法｜｜｜= =｜｜｜）我回以钩人心魄的笑脸。
果不其然，那小子立刻脸色微红地低下头去，小心翼翼地把本子递过来。
“嗯，这题作得不错，但这里……用过去时才对。”我收起搞怪的玩心，认真讲解起来。老实说，我真的很想去撞墙，这些东西明明在中学的时候就应该学过的啊~~~而且我只拿了高中部的工资，为什么得要兼当义务的初中部英语老师呀~~~~（泪）
“还有这个how are you 的回答要用fine；thank you 才对，而不是像how do you do一样回答how do you do ……唐堂——”我皱眉，沉下声音唤醒看着我走神的家伙。虽然我长得很帅，我也承认我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可你小子发花痴也太他妈不会选时间了吧，害我白白浪费那么多口水。
“对……对不起。”土包子慌忙移开视线，转而盯住自己的脚尖。
“老师跟你说话，你在看哪里。”知道怎样才是对他好，我刻意加重了语气，“老师脸上有字吗？”
“……”我没看也知道他的脸红得发烫。
“看书！”我用手指敲了敲书本，第一次摆出严师的样子。
* * * * *
临近期考，各种各样的小考渐渐多了起来。今天上课要讲评上个礼拜的小考测验，全班的成绩都很不错，平均分比第二名的班高出3分之多，可我乐不起来啊。你说怎么就唯独唐堂那小子的成绩一塌糊涂呢，我不是天天都在帮他补习了吗，居然一点用都没有~~~~（郁闷呐）
“现在我们讲最后一个大题——改错题，”底下正说话的女生被我用霹雳无敌的眼神一扫，立刻闭嘴。你说我们班在我的爱的教育和指导下，怎么会不优秀涅。^0^
我正要往下讲，突然看到一纤细骨感的手臂举了起来。唐堂？我脑中闪过一道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我抱持笑容，用最平常的声音道。
“老师，第一题没有错啊，为什么还要改？”唐堂站起来大声但却带点怯懦地说。
“嗯？”我笑，“请你看一下句末‘his husband’那里，难道不应该把‘his’改为‘her’么？”
听到我的话，全班立刻哄堂大笑。
听到我的话，全班立刻哄堂大笑。我示意唐堂坐下，没想到他却突地涨红着脸直勾勾地望着我说：“男人跟男人真的不能结婚吗？老师！”
妈的，看看他那是什么眼神啊，好像在说‘那天你跟刘炫接吻被我发现时不是跟我说＇男人跟男人接吻也不是那么奇怪＇的吗？’我、我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我偷偷在心里擦汗想着如何‘搞定’唐堂那小子，不料台下却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现在的小孩真是…… = =｜｜｜
我无奈地笑着等待掌声过去，重新抓好试卷打算装聋作哑糊混过去。
“噢~~~~老师，唐堂是想说他喜欢你！”下面有一大群女生起哄。
“是啊，是啊，你做他的husband吧，老师。”怎么连男生也加入了~~~ = =｜｜
这是什么跟什么~~~~谁去帮我买块豆腐让我自个了结了吧！
“咳！这个男人跟男人之间的问题……咱们下课后再……”
“不行，老师，你要负责任！”我的头筋蠢蠢欲动了。
妈的，我负什么责任啊~~~我只不过看了他几眼嘛，什么都还没做呢，至于么~~~（小残：你想干什么？嘿嘿~~）
课堂一片混乱，丫的，这样下去我李信光辉伟大英俊潇洒的形象可就毁在这帮小崽子手上了，被校长抓到可是要被扣奖金的呀！
没办法，只好出绝招。
“各位同学！”我把试卷往讲台上一丢，双手撑在讲台上，威严的拉长声调，四周立刻鸦雀无声。
“关于男生喜欢男生的问题，老师要说明一点，”我恢复以往温和的笑容，“请大家分清楚喜欢的范围，说到唐堂喜欢老师，难道不应该吗？难道你们不喜欢老师吗？嗯？”
看看那些小家伙的反应，哼哼~~~~
我再笑，“老实说老师很喜欢唐堂，他吃苦耐劳，学习成绩优异，心地善良，希望大家都能向他学习。但这种喜欢是老师对学生的喜欢，正如父亲对儿子的喜欢一样，所以不好意思让大家美丽纯洁的幻想破灭了。”
汗，在这种情况下老师说的话应该是这样吧？显得我是多么的正直啊，哦呵呵~~~~
我忍住笑，再次翻开试卷正经地说：“最后，我们针对这道题目进行讲解，为什么要把‘his’改为‘her’呢，其实除了性别上的考虑外，我们还要看到下文出现的‘MRS。 Handerson’，既然是夫人，我们就应该用‘her’。以后作题时希望大家能联系上下文，得出最佳答案。”
这时窗外刚好铃声大作，嗬嗬，真是天助我也。
“那么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节课我们继续把剩下的题目讲完。”说完抓起试卷就闪。妈的，现在的小鬼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难怪当老师的秃顶这么多，原来是常年跟小鬼们斗智斗勇的结果啊~~~~（谬论）
* * * * * *
“唐堂——！”那小子再次让我发飙。
我好不容易把一个概念讲解完，抬头一看，那小子居然露骨地用痴迷的眼神望着我，随便是谁见了都知道这家伙正情窦初开、春心萌发啊。
“唐堂，老师好看吗？”我真的快要崩溃了。
“嗯。”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一点也不懂得掩饰。
妈的，他真纯。我最不会跟这种没有心机，纯得跟白开水一样的家伙交往了~~~
“老师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根本没有在听，老师再好看能让你成绩提高吗？老盯着老师的脸看有什么用。”
“老师，我……”说到一半就停住，低着头，看不见是什么表情。
“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如果老师能够帮你的一定帮你解决。”
“……”他不说话，只一个劲地低着头。
“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最近你学习总是心不在焉的。”
“我……我……”他为难的抬起头来，眼里有些发红，却固执地迎向我的眼睛。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也很想一只逃避下去，但他不说出来就永远没有解决的一天，所以我还是很‘勇敢’的等他说。
“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噢？”
“但是那个人……我明知不能喜欢的……”
12 选择
“但是那个人……我明知不能喜欢的……”
他打住不说，定定地抬起眼睛看我，那幅样子看得出是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好了，老师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我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怎么都还是看不得他难过得样子，“老师完全能理解你的心情，毕竟老师以前也经历过。但是不管怎么说你都还太小了，现在说喜欢还太早，或许那是欣赏、崇拜，而你却误把他当作是爱慕，等你长大一点就会明白的。”
如果是欣赏、崇拜的话就还勉强可以接受，但警告你千万别把我当老爸来喜欢啊~~~~
“老师一直都把我当作小孩子吗？老师……我已经十七岁了……我分得清楚什么是喜欢……”
他哭？我已经友情大奉送的摸他的头了呀~~~~不行，一看见他眼眶水盈盈的我就心绞痛。
“唐堂……”
“老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