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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你,却和你亲吻,不是太奇怪了吗?”罗浅浅看似无意的问。
小家伙深吸口气,答:“是我要挟他的……”
撒谎!唐堂你居然当着我的面撒谎!我想站起来问他为什么,却被老爸刘炫一左一右不着痕迹的困在椅子上。老爸着急的喝道:“告诉你了不要说话!”
“你们!”我瞪着他们,却对上刘炫泛着血丝和焦急的眼睛,抓着我的手,他坚决的哀求:“求你,别说话。”
原来,原来他们说的‘安排’就是这个!保住我,又不会让罗局长下不了台,于是就牺牲无权无势的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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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要挟?你拿什么要挟李老师。”问话继续。
“我看见他和刘炫哥哥……接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家伙的面容开始微微曲扭。
问话员额上飙出了冷汗。“真、真的?”
“是的,我和李信大学时候就在一起了。”刘炫说的大方,毫不避讳,“那时候我还没拿到毕业证,为了不让我受到干扰,李信瞒着大伙被他要挟了很久,我也是直到最近才知道这件事的。”
明明还有调查余地的说辞,记录员却迫不及待地刷刷记上本子,认定了我是被要挟。
“那么,你为什么要要挟李老师?我的意思是,要挟的动机。”
“李老师很有钱……”小家伙嘴唇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哼,终于也知道自己说的不是实话了吗!到底是什么,让你当着我的面说出这些话。
“就这么简……”
问话被唐堂的尖叫打断,泪雨滂沱,他呐喊一般说:“你们别再问了,我全都告诉你们!”
擦擦眼泪,小家伙开始回忆:“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又穷又土,来到城市里面什么都不懂。没有钱就没有朋友,李老师看我总是一个人,就经常开导我,鼓励我多和同学们交往,还帮我买了很多好看的衣服,不让同学们看不起我……”
眼神款款的落在我身上,像是只对我一个人倾诉:“他还经常请我吃饭,帮我补课。也许在李老师看来这些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却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
“后来,刘炫哥来了,老师不上课的时间都跟他在一起,没人请我吃饭,我才知道自己已经对那些粗茶淡饭食不下咽了。”说到此,小家伙怔怔地望着空中,像背台词似的,“我喜欢老师,也可能是喜欢他的钱……总之当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威胁老师除非像对待恋人那样对我,请我吃饭,帮我买衣服,否则就把他们的事说出去。”
这样的故事怎么听怎么像罗浅浅的翻版,只不过她为的是‘色’。果然,罗浅浅的脸色灰白,难看至极。
不自在的,她冷哼一声,问:“那你一定也威胁他跟你睡过了吧?”
这个蠢女人,她在自掘坟墓。几个大人物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家往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罗局长也意识到这一点的瞪了女儿一眼,不安地擦汗。
面对咄咄逼人的问题,脸皮薄的小家伙竟当着众人的面,急切地大声反驳:“我们没有发生性关系。”
那女不要命的逼进:“谁相信。”
刘炫被激怒的猛拍一下桌子,眼睛瞪得圆滚,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过去教训那个贱女人一顿。
知道他从不忌讳打女人,我丢去一句,“刘炫,叫我别说话,你也别动。”事情已经够烦了,他还来插一脚。
适时地,大伯朝领头官员使了个眼色,这个问题跳过。
后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的愤怒已经平静了。也许他们这么做是对的,如果实话实说,对我的老师身份,与男学生通奸的相关罪名绝对不小;如果枪口对准罗局长一方,虽然我们势大力大,但万一鱼死顽抗,这样不名誉的事,闹大了总是不好;而对于唐堂,就算承认威胁我,只要我不起诉,他就扯不上任何法律责任,毕竟爱与不爱的,那是个人私事,别人管不着。
虽然已经想通了,但心里还是为小家伙的话隐隐作痛。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得出那些话啊,什么委屈都给自己背,就算是为了爱人,要给自己平白安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也会心里发刺的。而且出了这样的事,他肯定不能再在原来的学校呆下去,同性恋的帽子将永远被扣在头上……他为了我真的已经不顾一切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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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部官员在唐堂陈述完之后明显地松了口气,小家伙自愿承认错误,他们就可以不必得罪大人物,又不会和罗局长过不去。我真的是什么都没被问到,本来应该听取当事人双方陈述的,现在却完全以唐堂的一面之词为准。我是该笑我家权大势大,还是该悲叹世道的腐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会查已经结束,从此我可以和小家伙好好的在一起。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再也不想看到小家伙受任何委屈和伤害,以后我会悉心地护着他,再不让他吃一点苦。
客套的送走态度大变的罗局长和一再声称‘绝对没有问题’的几个教育部官员,秦冬开始招呼着大家去吃饭。他有钱,订的是本市最豪华的酒店包厢。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时间的可怕,不过七八年时间,以前的‘败家子’可以变成身家逾百千万的商场俊杰,而原来的乖乖牌却可以堕落为让父母白头的不孝子。
秦冬跟我是高中时的死党,以前也经常到我家里去玩,与我父母自是熟识的,工作后也和大伯、小叔他们吃过几次饭,所以没几下就找到共同话题开心地聊了起来。
而刘炫也不是省油的灯,笑得甜甜的,左一声李爸爸,右一声李妈妈,模样乖巧的让我老妈疼到骨子里去,不停地感叹“要是阿信也这么讨人喜欢就好了”。什么话,我好像很没市场似的,不爽地说:“那你让他做你儿子去。”
“我巴不得!”老妈笑得皱纹绽放,捏捏刘炫的脸蛋,爱怜地说“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多招人疼啊。我说炫儿,咱们就认个干妈、干儿子,怎么样?”
刘炫笑眯眯地给老妈灌迷汤:“李妈妈又年轻又漂亮,能够做您儿子真是小炫我盼都盼不来的好福气,不过哪用认干儿子那么麻烦,我直接嫁过来给您做儿子不就好啦。是不是啊?小信。”
他突然转过头来问我,话里的含义不言而喻,看到老妈也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我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假装笑骂地说:“就你这样儿,丢大街上也没人瞅一眼,我才不要娶。”
受伤的眼神一闪而过,刘炫扯起笑容,撒娇地对老妈告状:“你看小信,这样说人家。”低下头,他的睫毛微微颤动。
心又有些痛起来,老妈明明已经接受了我和男人在一起的事实,但为什么却始终不能接受来自农村又是我学生的唐堂……
肩上吃痛的挨了老妈一掌,“你怎么说话呢你?你丢街上才没人瞅呢。哦?炫儿?”
“是啊!”刘炫趾高气昂地答,“李妈妈,追我的人可多了,他都不知道!”
“对啊,他没眼光,咱不理他。来,乖炫儿多吃菜。”夹起一块椒盐蛇肉喂进刘炫嘴里,看他美美地吃,老妈眉间藏不住的溺爱,叹道:“媳妇、孙子我是不想了,要能多这么个惹人爱的儿子,我也就知足了。”
听到老妈的说辞,刘炫暧昧地笑笑,我就装作没听见,兀自往嘴里塞东西。其实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反正要我娶妻生子是不可能了,那么比起唐堂,让眼前对我死心塌地、身家相貌样样傲人的刘炫和我在一起,安定下来,平平稳稳地过日子,这样也还是不错的。但她又哪里考虑过唐堂和我的感受,本来就很自卑的小家伙,这下是更抬不起头了,低头坐在椅子上,难堪地扯动着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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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菜啊,唐堂。”体贴的帮小家伙夹了些菜,催促着看他吃下去。
“嗯。”小家伙端起碗,小心翼翼的吃。苍白的面容,瘦削的脸颊,这些天他是怎么过的啊。可恨自己居然没能陪在他的身边,连他现在恢复情况怎么样、还要进行什么治疗都不知道。
“信……老师,你真的不会有事吧?”小家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呀,自己顾自己吧,居然说出那种话,你以为我会高兴吗?”边轻轻责备,边往她碗里夹菜,“多吃点,太瘦了,我不在旁边的这段期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小家伙细细嚼着,小声说:“我没关系的,大不了回家就好了……”他黯然地低下头,喃喃道,“只要老师不会受到牵连就好了。”
他说什么牵连!作作戏他还真的把自己当罪魁祸首了,我一个大男人还要他来保护!还说什么“没关系,回家就好”,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的从那山旮旯里考出来!
我心疼啊,小家伙为了我居然放弃了自己的梦想,甚至是……自己的一生。这辈子,我该怎么赔他。
看他一口一口慢慢吃,我温柔的问:“手术做得怎么样?现在还疼吗?头还晕不晕?医生怎么说?”
不等他回答,我兀自地叹了口气:“我真对不起你,这种时候居然没能在身边好好照顾你……”
听我这么说,小家伙脸上露出一点红晕,嘴角微微牵了起来,“老师你别这么说,你的事刘炫哥都告诉我了,这不怪你。而且医生也说手术很成功,已经不会有事了。”
“是吗?”放下心来,看看大伙三三两两说的高兴,没人注意到我们,我凑到小家伙耳边,吐气说:“半个月不见,想我了吗?”
“老师……”小家伙娇嗔地看我一眼,在我深情的注视下垂下眼帘,害羞的点点头。
“呵呵,”我心情大好的轻笑,夹起他最爱吃的白斩鸡喂他一口,柔声问,“医生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没说。”小家伙傻头傻脑的吐着鸡骨头,“不过我觉得已经没事了。”
“还没拆线吧?”
“嗯……”突然想起什么,小家伙紧张的放下碗筷。
“怎么了?”我担心地看着他有些慌张的样子。
“那个……医生说缝针的地方以后会……不长头发,而且会留疤。我,我会变得很难看的。”小家伙忐忑的看我一眼,立刻移开了视线。
什么呀,原来在担心这个。我失笑地抓起他桌底下的手放到自己腿上,说:“男子汉大丈夫,多几道疤算什么,养在闺房里的大小姐才怕没人要呢。”
听出我话里的笑意,小土包子涨红了脸,嘟起嘴道:“你,你才是闺房里的大小姐!”
“好啦,又不是全都不长,怕什么。”边说边狠狠揉了一下桌底那任人宰割的小手。
这时,刘炫突然探过头来,手里还拎着一只脆皮鸭腿问:“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看刘炫插进来,小家伙脸色不自然一变,紧张地将手从我掌中抽出。感受着掌中骤空带来的空虚,心里不情愿的发现一个事实:小家伙怕刘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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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已经开学了,而我,完全没有了去教委报到的念头。老妈也劝我先别急着找工作,好好休息一阵,等心情好了再说。真这么做下来,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像话,一个正值大好年华的知识青年,居然整天无所事事,零花钱都要家里面的。不过小家伙的病还没好,他爸妈又要干活,大哥也开学了,看护的任务就全权落到我身上,所以即使觉得不好意思,找工作的事还是耽搁了下来。
这一个月,虽然平淡,但却是有生以来最让我觉得温馨的。每天看到小家伙的笑脸,为他准备三餐,然后看他窝在我怀里美美的吃,只是这样而已,我却觉得自己远远的拥有了幸福,那种真实感,温暖得让人心甘情愿的要为它融化。
不过就算是这样,心里的某块地方还是隐隐藏着不安。自从发现小家伙有些畏惧刘炫之后,我不止一次地问小家伙我不在他身边的那段时间,刘炫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每次小家伙都是含糊的带过去,要不就是敷衍的说‘很好啊’,越问越觉得奇怪。后来我逼问得狠了,小家伙才不甘不愿地说:“刘炫哥一直都代替你照顾我,对我很好,真的没有什么。只是……他都不说话,也不理人,所以……我才有点怕他的……对了,我都还没好好谢谢他呢。”
我直觉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至少我知道父母大伯他们肯定都对他施加了某种压力。但他不愿说……罢,一切的就让它过去,现在有我好好爱他就好。
然而,我的担心还是应验了。这一切发生得是那么突然,突然到让我毫无防备、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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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小家伙出院的日子,我计划好了要接小家伙回租屋来,狠狠制造一次人间浪漫,让他知道跟什么人在一起要享受什么幸福。可是,等我去到医院,病床上躺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瞬的错愕之后,我退出房门,抬头看看门牌上的标号,再走回床边看清床号。没错!那我的小家伙去了哪里?!
抓住一个进来查房的小护士——这段日子在医院里呆多了,这里的护士没有不认识我的。一看是我,小护士连忙笑着说:“唐堂啊,他昨晚就提前办理出院了。咦?你不知道吗?”
小家伙出院了?昨天不是还笑嘻嘻地说要等我来接他?而晚上等我走了之后却……有问题!这背后绝对有问题!
放开表情迷惑的小护士,我飞一般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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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开到郊区,双腿使劲在崎岖的山路上奔跑。推开唐堂家木门的一刹那,心底猛一阵收缩。明显人去楼空的痕迹……房内的布置虽然没有任何异样,但栅栏里饲养的鸡禽已不翼而飞。
拍开邻居的房门,我劈头就问:“隔壁李家是不是搬家了?”
“不知道啊,没听说。”老实的农民装作不耐烦地回答,眼神却异常不安的闪动。
不动声色的退出来,又打扰了其他几家,情况完全一模一样,异口同声地回答‘不知道’。
好啊,真是有预谋的,而且连周围的人都串通了!
做得这么彻底,是怕我不知道背后有人操控吗?还是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会不知道以唐堂家那种条件根本不可能也没有理由,在没有任何外力涉入的情况下举家搬迁。可恶!明明幸福就近在眼前了,为什么经过那么多令人伤心的事之后还是不让我把它抓住。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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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着脸回到家,老妈和刘炫刚好从菜市场买了菜回来。看我进门,刘炫笑眯眯的跑过来,亲昵地环起我的手臂。
“小信,我们今天买了你最喜欢的排骨哦,等下李妈妈要教我做糖醋排骨呐!”
他兴高采烈的样子狠狠刺伤我的眼。猛一使劲,冷冷将他推开。
愣了愣,刘炫收起笑容:“怎么了?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什么事你自己知道。”都到了这种时候还装什么无辜,明知道今天小家伙出院我会陪着他,却还特地买了我爱吃的糖醋排骨,不是料准了我会回来,是什么!
“你——”瞪了瞪眼睛,刘炫胸膛起伏着,喉结颤动,“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不讲道理?是谁不讲道理?你敢说你没参与这件事!”
“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刘炫委屈得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一回来就发脾气,我是你的出气筒吗?真是莫名其妙。”
还装蒜,要把事情挑明是吧,好!“唐堂昨天半夜悄悄出院,然后举家搬迁,你知道吧。”
刘炫茫然的看了我一眼,“整天守在他旁边的不是你么?你没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
“刘炫!”我严厉的盯着他,“我希望我听到的是实话!”
“李信!”他也毫不示弱的瞪着我,眼睛泛红,液体盈满整个眼眶,盛不下,溢出来滑下脸庞,“你眼里就一个唐堂,其他人说的话到了你那里就都不是实话!你明知道我的感受,还毫不忌讳的天天跟唐堂腻在一起,这也就算了。唐堂不见干我什么事?你却硬赖在我头上,难道是我逼走的他不成!你别忘了,前段日子忍着伤心去帮你照看唐堂的人是谁!”
“我知道你一直帮我照顾着唐堂,也很感谢你。可是,你敢说你不知道唐堂背着我搬家这件事!”刘炫,不是我不想相信你,只是在这件事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相信你。
“我不知道……”他无力的摇头,声泪俱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要我说多少遍都可以,我不知道!”
听到我们争吵的老妈从厨房里面出来,一下子傻了眼。
“吵什么,吵什么呀……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不见的时候就想,见了面却又吵成这样。”老妈把刘炫搂进怀里,心疼的哄,“炫儿乖,别哭了,啊,别哭。有什么就说出来,别跟那坏小子怄气,啊?乖,别哭了。”
暗示的看我一眼,要我出言哄哄哭得委屈的刘炫。见我杵着不动,老妈隐隐察觉出不对,问:“到底怎么回事?这吵的是哪出?”
刘炫自老妈怀里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瞪着我哽咽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信一回来就朝我发脾气,硬说唐堂搬家是我在背后搞的鬼……我都说不是了,他还……”
“嗨,就这事,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搬个家么,回来乱吼什么。我作证炫儿不知道这件事还不成?”老妈无所谓的说着,边说边拉过我的手放到刘炫手上,“呐,死小子,快道个歉,和好了啊。”
“不,”我抽回手,淡淡的说,“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之前,我不会道歉。”
“你——”老妈眉毛竖了起来,正要开口指责我的不是,却被刘炫打断。
“李妈妈,不要再说了,现在我们跟他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既然他怀疑是我干的,那我走就是了,反正他眼里现在已经容不下我……”刘炫高傲的昂起头,转向我,说,“可是我要告诉你,我爱你,但这并不表示你就可以随意的诬蔑我!”
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快步向门口走去。
“慢着!”我冲过去挡在他身前。
推不动我,刘炫抬起眼睛:“你还想怎么样?”
“告诉我唐堂在哪里……”
话音未落,一道猛拳已经砸上我的脸,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我踉跄地跌靠在墙上,嘴角渗出了血腥的味道。
“阿信!”老妈尖叫着扑过来,急切的检查我的伤势。
刘炫放下拳头,毫无歉意地说:“对不起了,李妈妈。但这一拳我一定要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老妈抓过刘炫的手腕,不让他走,回头狠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