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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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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都像旋转,陈仅猛地一阵激颤,喉间的声音像被瞬间封住,他突然紧紧搂着费因斯的脖子,发狠似地力气,可这丝毫没有减缓费因斯冲击的频率,技巧地挑起熊熊欲火。极度粗鲁而又沉着的节奏,是陈仅在这种特殊的角色互换下唯一感觉到的事实。在不能完全保持清醒的情况下,被卷入新一轮的战役也不可避免。 

紧密结合的身体,在一个只有双方的空间里忘情,汗湿的发覆于额头,使陈仅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性感,汗水打湿地砖,与刚才从浴缸里溅出来的水溶在一起无从分辨,火热的舌没有停止过纠结,快感持续积累,当它到达爆破点时,费因斯紧紧揽住陈仅的腰臀,身体加剧运动,仿佛被抽干似的轰烈,腹部一阵潮热,挡都挡不住,两人几乎在同时当到高潮。 

费因斯将指尖的温度抹到他的小腹上,细致地一寸寸抚摸,像在专研一件艺术品,那麦色的肌肤散发着情色的光泽,曾诱发一场最畅快的**。一直视情爱如草芥的至高领导者从来不知道,认真而彻底的沉沦是如此美妙的感觉。 

而对陈仅来说,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过程也太刺激了点,如果时间允许倒退,他宁愿希望不要这么快知道对方是焰,也没有被他带进欲望的深渊,欲火剿灭之后,是深深的懊恼自责,本意是要和焰并肩作战,而不是搞到床上去交流经验。 

太糟了,简直糟透顶! 

四肢瘫软,故作平静:“我还以为你想弄死我。” 

“我只是想让你永远忘不掉我。” 

“拷,我从来不会忘记仇人。” 

“我们有什么仇?”费因斯转过脸看着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笑得有多温柔,豪门中人还没有什么人有幸看焰如此宠溺的微笑,不过当事人神经比较大条,没有领会其中的深意。 


30 

这下可真是万劫不复了……这成了陈仅现在唯一的残念。 

极致的快感过后,刚打完一场恶仗的“疲惫两人组”只有瘫软在地板上彼此凝视的份儿,当然,如果陈仅的眼神用“茫然地瞪视”来形容会更贴切些。其实要在此时承认费因斯就是自己神交已久的“焰”,实在是有够沉痛的打击,并不是说感觉对方形象不符、级别不够,而是陈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过去针对性的粗糙交往和眼前完全脱轨的现实接触中,渐渐丧失对未来的信念和对焰的距离感,他觉得快找不着自己了,也不能确切掌握眼前的焰是之前想象中的、数据报告里显示的,还是短期相处过程中的,又或者是现在正在交锋的这个人…… 

一切都变得太混乱了,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让陈仅这一向崇尚简单的人种思索此类重大难题,真正是大不人道的事。就算没想过有朝一日要在焰面前耍帅立功,也不会料到会是那么狼狈凄凉的收场,而且根本就是没开场就输了个彻底,外带摔个四仰八叉形象全无,永无翻身宁日,谅超人也不能坦然接受这样的失败吧。 

费因斯先起来往自己和他身上胡乱用热水冲了一通,陈老大坚韧不拔地闭着嘴闷声不响,坚定贯彻——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等想坐起来挺直背以示威武时,却发现这一简单的举动已经有实施难度,明显是刚刚的战况太过“激烈”所致,其不良后果之一就是挫伤了不该伤的地方……嘴角一垮,脸色越来越灰败。 

费因斯也在这时重新注意起陈仅肩臂上缠着的绷带来,那层层的纱布早就被浸湿了,他蹲下来用手轻拍了陈仅臀部一下,很自然地提醒道:“别感染了,出来我给你换一下绷带。”口气大方温文儒雅,完全兑去了恶狼的表皮。 

陈仅因其亲昵的举动差点蹦起来,毛躁的下场就是牵动了某个特别敏感的部位,于是立即呈现呲牙咧嘴、满眼哀怨状,尴尬了五秒钟,生硬而快速地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我没事。” 

没等到确切的迎合行动,费因斯已经先探出一只胳膊擅自用力将地上的人架了起来,陈仅身体一腾空便顿了一下,但倔强的本性令他不肯有丝毫示弱的外部表现,一开始还反射性地想要推开旁边那根大支柱,但是人家非常坚持,他终于也收起攻击不那么抗拒了,并且还临时使坏,将整个的重心都压在那人身上。 

没走两步,脑子里就像有两位仁兄各抓着缆绳的两极扯过来扯过去,本来包裹住的伤口却在隐隐作痛,两脚也似踩在云端上有点发虚,身边是一具足以同自己抗衡作战的躯体,那源源不断的热从相触的皮肤输送过来,却无法缓解神经的紧绷。 

陈仅觉得未来的每一天都不可能比今天更可怕,费因斯在事后的冷静令他觉得大大失策,虽然拼命告诫自己要保持住镇定和风度,不要因为这种“意外事故”而破了功,可一看费因斯一副自然随便的样子,肯定是游戏高手无疑了,自己堂堂老大,在“那种事情”上耿耿于怀似乎太小家子气,就当被枪打到,没死就过了,下次严密注意,别再在这个人面前放松警惕。 

他暗暗告诉自己: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错误如果重复犯,就不只是错误那么单纯了。可是无缘无故惹到了一只雪域狼王,真是无语啊…… 

一场疯狂失常的**,外加角色大反击所受的强烈刺激,陈仅已经被震得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坐在那张King Size 大床的床沿上,身体任其赤裸着,已懒得遮一下,反正早被看光吃光了,还用装什么姿态。四肢闲散,一双眼睛却盯住围着浴巾在房间里进出两次的费因斯,周围是破天荒的寂静。 

那矫健强劲的肢体,身体比例黄金分割,每一寸肌肉都均匀完美地分布,结合中西方混血的优势,拥有一张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和的英俊面孔,宝石色的深褐眼眸常常透露出危险的讯息,染上情欲时甚至会变幻颜色,笔挺的鼻梁坚毅的唇线,和对男人来说过于性感的下巴都在佐证一个事实:焰不但是天生的领导者,更是一个具备惊人魅力的女性杀手。 

陈仅可是从来没觉得哪个男人帅得足以超越自己(陈硕除外),所以目前这么客观地一打量,这人还真是还能看看的,只不过性格难琢磨了点,行动反应也非常人所有,相当恶劣棘手的人物啊,性情怎么都跟自己之前想像的焰有重大出入。不否认,现在心心念念都是——今后不要频频出现在此人的眼皮底下自讨苦吃,理想是小,保命是大。打定主意后,他稍稍安静下来。 

潮湿的绷带拆下时牵动伤口,惹来当事人微微皱眉,幸好此前那位医生的手艺不错,扎得紧实透气,伤口没有再次出血,但从费因斯娴熟的包扎手法来看,怎么也算是名不错的……护士。 

等打上最后一个结,半跪着处理伤口的费因斯终于抬起头与他平视,两人目光一对上真可谓是天雷勾动地火,热辣辣地疼。陈仅心里想,老子是不是着道了? 

怎么会突然怕起来? 

“之前我的建议你考虑得怎么样?”费因斯先开口,没有犯过什么错误的自觉。 

“你有过很多建议,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个?”装傻,不装傻是傻的。 

谁知对手的耐性也是出奇好:“留守总部。” 

“多久?”居然感觉一阵阵惊悚,“一年?” 

费因斯只是目不转睛看住他,一点不放松,以沉默应对。 

“难道三年?”拷!不会是五年吧?!头脑清醒后就会想起,总部从来不留同一班底超过五年时间,各组各分部轮流在总部和分部驻留,形同届选,为了防止内部腐蚀,每年从分部提拔上来的干部只能在总部留一年,除非有特别优异的表现或立大功征服上层人员,以获得晋升,竞争机制和内部等级相当严格,并不是可以随便突破的,像过去陈仅的目标一样,豪门中人有不少以最终调入部为荣。 

所以之前尽管费因斯有多次提到让他随他回总部的要求,陈仅都只当他是即兴演讲,做不得数的,即使是焰,也不能不顾原则胡来。 

“那——你能留多久?” 

原来还有的做选择题啊,但——“我决定回纽约。” 

“好。”费因斯豁得站起来,挺平静的语气,“如果你坚持。” 

“谢啦。”不客气地躺倒在床上,今天还真是体力透支累毙了,经此一役,看来是几天不能再开荤。 

可能还是不甘心,费因斯不动声色地问:“我希望你老实回答我,你是因为什么不愿留在总部?” 

“你。”如果说,之前是因为焰而想在总部得到晋升机会,现在则是因为焰而自动退避三舍,前后的变化真是辛酸哪。 

“还以为我会是你留下来的理由呢。” 

“你高估自己了,长官。”突然又像想起什么,猛地撑起身子,“啊,我这么说,不会被革职吧?”无论表面装得对这个人多不在乎,心里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怪异的感觉。 

“不只你一个人这样说过。”费因斯沉着脸自嘲道。 

“谁跟我一样不要命?”有点好奇而已。 

“左拉。” 

“哈,你还真幽默啊。”重新躺下,望着漂亮的天花板,“你真的会让我任务一结束就返回纽约?” 

“高层会议会有新任务安排,我不会干涉他们的裁判。”先稳住对手要紧。 

“私下不能透露一下?” 

“你认为呢?”在他旁边的那半边床坐下,“我不会逼你,你自己考虑清楚。” 

因为知道对这个人用强的,收效甚微。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占一半领地睡了,其实陈仅的本意并不是同焰老大同床共枕,而是形势所迫,衣服都没用了,身上也是斑斑驳驳凄凄惨惨,旧痕新伤加在一起还可真是奇观,还是不要随便出去吓到人比较好。 

疲惫感终于肆意侵袭过来,睡意朦胧间,陈仅抬手摸了摸后颈,那咬痕一定很清晰了,甚至到现在还带着酥麻的刺痛,不管了……醒来之后,但愿问题不再是问题。妈的,今天还真是背,可其实自从遇上费因斯以来,自己的逍遥日子可算是走到头了,宿命的遭遇啊…… 

凌晨四点突然醒来,发现自己的腿脚还架在人家身上,并不是很雅观,但那人似乎也不介意,还缠住他那只尚未阵亡的手臂。上下骨头有些酸,陈仅第一次感到自己是不是不行了,哪次做爱之后也没像这一次那么“体验深刻”,因为顾忌对方是焰,所以没有使出顽强的反击,允许一个男人对自己做到那种程度,仅仅是因为他是焰,还是…… 

感觉到身边的温度在有技巧地撤离,凭着警觉的习性,费因斯倏地睁开眼睛看向左边,即使在黑暗中,他仍能准确辨认那双看似慵懒实则精锐的眼睛。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陈仅突然开腔。 

“嗯?” 

“八小时三十六分五十七秒,你怎么做到的?” 

这是个陈旧但至今未能有人打破的斯考奇搜索记录,连费因斯也不得不佩服陈仅的跳跃性思维,真是个令人费解的男人,但……很有味道,一种特殊的味道,让人想一试再试。 

他轻笑了一下,刚睡醒的声音低沉而性感:“三年前你不也破了记录吗?” 

“那是单组记录,跟你差得远了。”用手肘撞了旁边的人一下,语气有点不满了,“喂,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别那么小气嘛。” 

费因斯接上去:“凭线索可以找到捷径。” 

“不可能,我试过,根本没有捷径。” 

“每三年的设置模式都会变动,没有可比性,你不必介怀。” 

“我相信原理是相同的。”他认真起来,表情严肃时像换了一个人,“我的行为和逻辑分析有缺陷。” 

“你不是FBI 派出的间谍,不必研究那些。” 

“可我以为豪门老大应有基本的自保能力。” 

“你的生存记录很优秀。” 

“那并不说明问题。” 

“你到底想干什么?”费因斯也觉得自己的耐性常常有被他磨光的危机。 

陈仅语出惊人:“今年的斯考奇搜索,我会去参加。” 

“没有一个做上老大的还愿意去吃这个苦头,再说今年是两人组项目,你确定你找得到搭档?” 

“这不用担心,我有合适的人选。”凑近了点说,“而且也是个自愿吃苦头的。” 

听到除自己之外,陈仅还有其他可信赖的人,费因斯竟然有了前所未有的感觉——嫉妒,他为此烦躁起来,想将那种不安的情绪压抑下去,却发现比想象的要难。 

陈仅坐起来,又恢复以往的轻佻:“有谁想到我跟豪门的领袖在床上谈论斯考奇。”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天天这样。” 

“谈论如何有效破解斯考奇的阵法?” 

“我是说天天在床上。” 

陈仅的双眼又拉长了,头往后缩了半尺:“你有的是情人,绝对不差我这一个,焰的口味不会单一吧。况且,我还是比较喜欢找女人。” 

“你的感觉不是不错吗?” 

“噢,那个啊!”这是他人生最重大的失误,“男人总有些时候不太小心嘛。” 

“如果时间对,即使是别的男人,也能让你有感觉?” 

“开什么玩笑?!” 

“我们做了,而且很满足,这是事实。” 

“可我被上了!很伤自尊哎!你以后再敢这么碰我,我一定不会再留情,就算你是焰,我说到做到。” 

“你想上我?” 

陈仅听了这句,睛眼撑到极限:“我还想留着小命回纽约,老大,你可别没事陷害我。” 

“我不舍得把你放了,但又明知道留不住你。”费因斯眼光灼灼地盯着他,看他沾点邪气的笑,气质却又能那样纯粹,坚毅背后的温润,懒散背后的敏锐,放纵背后的纯真,玩世不恭背后的强势攻击力,都令他感觉无比得振奋,止不住动情,经不住眼前鲜活的诱惑,费因斯倾身压上,在陈仅眼中划过惊异的那一个刹那从微张的双唇中突入,紧紧锁住他清爽柔韧的舌,凶猛地吮吸,激狂地掠夺,心在一阵阵地收缩,怎么就对他着迷了呢? 

陈仅突然感觉到舌尖苦涩,那痴缠的滋味伴着莫明的颤栗,有那么重的禁忌和危险意味,那是焰的特质——令人想靠近却又不敢靠得太近……真是要命的感觉! 


31 

这个炽烈的长吻令脑子险些又混沌起来,猛地推开身上那强大的对手,好让自己迅速恢复清醒,至少得挽回点之前造成的劣势,可对方似乎并没有配合他的意思。 

陈仅烦躁地叹了一声,用尽浑身力气抽身,又在第一时间翻身将他暂时制住,呼吸急促地盯牢费因斯:“我不想这样!听懂了吗?别再碰我。” 

可他的回答却是:“难道你喜欢别的方式?例如——” 

这时,感觉他的唇像羽毛一样轻柔地掠过,末梢神经好像被什么东西挑起,陈仅敏锐地捕捉到一种极度克制下的情色,费因斯在他唇上又轻碰了一下,再轻吻,深吻,接着就在他口中细腻地搅动,吸住他的舌在自己温热的口腔里逗弄,浑身的细胞再次被调动起来,激得他无处躲藏,而脑子里也只剩一个评语:这个吻可真是……绝了。 

跟这个人相处,还真得随时提高警觉,否则难免越陷越深。现在的老大还真不好做啊,上要跟比自己更老大的人在床上打恶仗,下要带着一帮子兄弟上刀山下火海,是不是得考虑明年转行啊?可只要一想到要穿西服出入办公楼,真还不如罚他一直在豪门被压迫剥削。 

竭力压住又被撩拨起来的某些未知情欲,那感觉还真是堵得难受,好像瞬间被人控住了一样,在**上,陈仅一直是占上风,今天吃了亏,又不能动拳头,对方又曾是自己的“指路明灯”,多少有种报恩圆梦的心态在,只是没料到,难得的柔软一下,人家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事后让他连后悔发飙的机会都没有。 

用手掌抵住费因斯的胸膛,刚刚一刻的激昂让陈老大有那么一点不适应:“我承认你的技术很过关,但浪费在我身上,会不会很奇怪?” 

真是自己跟自己有仇,惹到大人物还企图在床上摆事实讲道理,结果让对方又一次被他难得认真的眼神电到,连多对视一会儿都会觉得是极大的考验。所以费因斯提议:“你不觉得我们除了同伴关系之外,还应该加一层——别的关系?” 

“疯了……”让陈仅说出这句话可不简单,从来都是他把人搞疯的份,“老大!你可以跟任何人上床,而我——也不缺床伴!各色香肤蛮腰、技法高超的妞儿等我挑。”像完全没有觉察到对方隐怒的神色大肆挑衅,这绝对符合陈仅的特性。 

“可跟你上过床,就不想跟别人上了。”费因斯光用这一句话就把陈仅吓个半死,让他成功收起适才的得意忘形义正辞言,没敢再出言不慎。 

“老大……你这样说,会让我误会你要——”赖定我。不过最后三个字没有说出来。 

“你真不考虑一下?” 

这什么表情啊?威胁也太明显了吧?!刚获允诺的友好和平、自觉自愿的原则顷刻之间被推翻,所有问题一下子回到原点,这人也太高明了吧?不愧是老大中的老大啊,连自己这个平时耍赖耍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人都甘败下风,果真功力不凡。 

“让我……回自己房间考虑,OK?”什么叫缓兵之计,这就是! 

盯着他的脸,判断此话的可信度,大手一挥:“我让人护送你回去。” 

“我记得我的楼层和门牌号,不用麻烦了吧?”又不是小孩子,半夜让人送回房间,搞得好像……有什么特殊关系似的,影响不好啊老大! 

“你还没有通行证吧?”一语惊醒梦中人。 

“木鱼脸说明天会替我办。” 

“没有通行证,你出不了门口这条走廊。” 

难怪来的时候也有人带路,陈仅放开某男,推开毯子和枕头准备撤退,结果刚要起身,就被人从背后抱住。费因斯将唇凑到他后颈上,在之前被他咬伤过的齿印上深深一吸,那灼热到颤抖的亲昵,使陈仅微微一寒,心突然异常激烈地弹跳起来,简直有点怕对方都听出来。再不闪,真要出大毛病了。 

陈仅一个扭头,嘴唇正好擦过对方的鼻梁,那叫尴尬啊,好像自己主动似的…… 

猛地站起来:“有衣柜吗?” 

费因斯往后瞄了一眼,陈仅裸着身子潇洒着踩着床单冲过去,前者才不无自虐地苦笑了一下,自己的眼光果然够可以啊。 

第一次对暗色衣服没什么意见——一是因为实在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那满柜的名牌居然没有一件能够看的;二是由于大半夜,走廊上似乎也没什么照明设备,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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