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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事都暗暗高兴呢!”
看着她越讲越兴奋的样子,我的情绪似乎也被调动起来,我都还没看过他骂下属呢。
“不好意思,我讲太多了……”她看着我,嘴巴突然刹车。
“没关系,是我把话题引出来的。不过说实在的,我觉得你对他应该只是欣赏和有好感而已吧?”
“反正我只知道我很喜欢跟他在一起,听他说话。”
“噢。”我不再搭话,这样的对话实在是有些奇怪。
“怎么偷偷跑出来也不叫上我?”
我侧过脸看去,好嘛,越来越热闹了。
“谨,你怎么也出来了啊?”钱琳起身朝来人微笑。
“出来透透气,你们呢?”
“我也是。”
我不发一语地看着他们。只是想一个人清净清净,却陆续来了两个火星人。火星人,回火星去!
思绪刚刚脱离正常轨道,侧腰就被人踢了一下。
“装僵尸啊?”谨蹲下来打量我,仿佛真的在看一具尸体。
我挪了挪身体,离他远一点。
他面无表情地看我一眼,转头对钱琳说:“你先回去吧。”
钱琳也挺识趣,“那你们也早点回去。”
“可以诈尸了。”他戳一下我的腰,见我没反应,就开始没完没了地戳。
“唱歌不好好唱,干吗都一个个地跑到这里来?”我恶狠狠地瞪他。
“你是一具被淹死的尸体。”他看着我,竟然笑起来。
“……”我干脆右侧着躺,不去看他,“我一向是主张跳楼死的,起码过程中的姿势很飘逸。”
“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还以为你吃醋吃到话都讲不出了。”
“……”
“我刚刚一直站在你们后面,你跟钱琳讲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跟人家说什么三年一代沟,还有什么只是欣赏而已……说来说去,就是想让人家死心。”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我真的是以此为目的说那些话的,可是我也只是顺口说出来了而已啊。
“有些人就是死鸭子嘴硬,啧。”
我这是怎么了,面对他的调侃竟一句话也不想反驳。以前就算是林筱雅也不会让我心生妒意,现在只是一个莫名奇妙冒出来的钱琳而已,居然就让我心烦意起来。
他把我的身体扳回来,“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其实我是有些话想对你说,确切地说,是我觉得我们应该把一些话讲清楚。等我们回去以后有一段时间都要保持距离,我想要让你有一个清晰的立场。”
“你想说什么?”
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不是我想说什么,是我们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好的坏的,不要顾及对方想不想听。如果到这个时候我们还不能彼此坦城,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我看着他异常认真的表情,稍稍犹豫后点头,“那你先问吧,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
“好。”他笑了笑,“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哎!非要一开始就问这个吗?”
“直接切入正题有什么不好的?”
我抓了抓身边的草,“喜欢。”
“那你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要走,难道只是因为林筱雅从中作乱?我不相信,你是不是因为李若缺才决定离开的?”
“无论是林筱雅还是李若缺,都只是一部分原因而已。现在想来,我那个时候对你的爱还不足以支撑着我陪你一起去承担。”
“那现在呢?”
我摇摇头,“我觉得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我愿意开始这段感情只是迎合了天时地利而已,我没有预计过要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很多时候我对你的投入视而不见,其实我是怕自己也需要跟你一样地去努力,而这种付出会让我越陷越深,不可自拔。每次我一想到这里,就不敢再往下想,而你的纵容又让我一次次地允许自己这样子放任自己。”
“在爱情里总有一方要多付出一点,我愿意这样做,我愿意让你偷懒。可是我不知道,原来你一直在克制自己。”
“对不起,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够信任你,也不够信任我自己。”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够好,我忙着把自己的感情加注到你身上,惟独忘了你能不能承受这些。其实伯母早就跟我说过,说你对感情很没有安全感。是我太自以为是,一直都忽略了你的想法。”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是我钻牛角尖。”
“不是,是我不够细心。”
“不是,是我想太多了。”
“不是,是我太粗心了。”
我突然觉得气氛怪怪的,一股冷风从左耳穿进右耳穿出。我坐起来低下头到处摸索。
“你在找什么?”谨也跟着我到处看。
我很认真地看着他,嘴巴张合得夸张,“鸡皮疙瘩。”
他石化三秒,爆笑出来。
“严肃点,继续!”我重重地推他一下。
他反推我一下,只是力道明显比我的那下轻很多,“那我问你,前段时间你明明回来了为什么要瞒着我,难道让我知道都不行吗?”
我猛地站起来,“靠!你还敢提!你去参加那个什么太太培训班,你不是说只要是符合你条件的女孩子,你都可以考虑跟她们交往甚至结婚吗?!”
他也站起来,“靠!你是为了这件事闹别扭?那个什么培训班是我一个朋友开的,我讲的只是场面话。”
“靠!那你……你这是欺骗消费者!”
“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要来?”
“靠!谁知道你在那儿啊,是唐米米带我去的!”
“靠!唐米米这个狗拿耗子的!”
“靠!说得没错!”我想了想,马上改口,“你说什么呢?米米她也是一番好意,你个咬吕洞宾的!”
“……你自己也赞同了。”
“我那是被你带过去的,顺嘴!”我振振有辞道:“总之,这事儿还是你不对,你就不该撒谎骗人,妇女同胞们很富有吗?人家花了钱去参加那什么培训班是要听你的谎言吗?”
“小姐,你非要纠缠这种事情吗?我只是替我的朋友卖给她们她们想要听到的话,这些话是真是假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女人会因为这些话而建立起信心和改变自己的想法。”
“嘁,商人就是狡猾。”
“好了好了,别吵了,气氛都被你吵没了。”他无奈地看看我,又坐下来。
我也重新坐下,朝他做了个鬼脸。
他笑得灿烂,“现在我们该说的都说了,该吵的也都吵了。那你是不是应该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弦儿,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像你的父亲那样。你要对我对你自己有信心。我不想在这段时间里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又一次地把我跟你的关系弄僵。我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有退路。你一定也要有这样的决心,那样子即使我多付出一点也无所谓。”
我点头,“我等你。”
他沉了一口气,把我拥入怀中,“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没问你。”
“什么?”
“我们来的时候,那个钱琳一招你你就过去了,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他轻笑一声,“我是想让你吃吃醋,没想到你跟秦天聊得还挺开心。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我算是知道了。”
“你怎么尽干这些无聊的事情?”
“对着你,我就忍不住想干这些无聊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
一个炽热的吻刹那间化解了我虚假的愤怒,滚烫的唇纠缠在我微凉的唇上,冰与火融合成四月里让万物复苏的温暖。我迷醉于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温热气息与淡淡的肥皂香气,如同迷醉于小时候在田野里奔跑的欢愉。让一切不快乐的记忆倒带,让我回到最初的美好。
章节50
正当谨的舌尖驾轻就熟地滑进了我的嘴时,一阵脚踩草地的悉索声传来。我蓦地推开谨,脸滚烫滚烫的,心想这下完了,不会被人给看到了吧?虽然不是在干什么龌龊的事情,但是这……这场面怎么说也是少儿不宜啊!
谨应该也注意到有人靠近,转头看去。
黑暗中,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没有再走近。虽然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相貌,但从身形和下巴冷峻的线条我已经可以判断出这个人是……秦天。
谨大概也看出来了,朝来人埋怨:“臭小子,坏我好事!”
秦天没有回话,一直站在那里,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像,唯有胸腔由呼吸带出的起伏能让人感觉出他是有生命力的。
“怎么不说话?”谨有些纳闷,扭过头来看我。
我心虚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戏谑地一笑,对秦天说:“你刚刚不会是看到直播了吧?”
一听到他这句话,我的脸简直要热爆了,只想赶紧找个洞钻。我一头埋进他怀里,把他敞开的风衣两边拉拢到耳后,不管了,天太黑我什么都看不到,风太大我什么都听不到!
谨挑了束我的头发在手指上绕圈,很欠扁地安慰道:“不用害羞,我做这种事情被秦天撞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腾出一手只狠狠地掐了下他的大腿,让你炫耀情史!
“啊!”
这一声是我喊出的。因为我掐了他,他一痛,想要躲,手一抽,结果我的那束头发就被硬生生地扯了一大下,头皮都痛麻了。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报应来太早。
谨已经笑得气岔。
我郁闷至极。
秦天终于说话:“你们在一起就好了。我怕你们会迷路所以出来看一下。我先走了。”
我从谨怀里抽出脑袋来,看到秦天已经转身走了。
“你说他不会是被水怪附身了吧?”谨眉头微蹙,有些疑惑。
我鄙夷地看瞥他一眼,“你才水怪上身了呢!”
他不以为意,“我看他就是不太对劲,还说什么怕我们迷路,会迷路的好像只有你这个笨蛋吧……”
我的心跳漏一拍,极力掩盖住自己情绪的变动,“你再说下去我们就真的要迷路了,走了走了!”
他站起来拉我一把,顺势把我搂进怀里,把嘴巴凑到我耳边呢喃:“下次继续,我预定了。”
我咬他脖子一口,“本店明日关门大吉,客官预定无效。”
“那我今天就来个店内大扫荡!”他的手迅速滑到我的腰上。
“客官休要放肆!”我嬉笑着尖叫一声,身体想要离开他的控制范围,却被他纠缠不止。
我有点儿急了,费劲地拨开他的手往后退,谁知脚底一滑,向后倾倒。
以此场景为前提,电视剧里会演男主角轻易地接住女主角,然后两人四目对望,继而深情拥吻。
但现实是,我一着急,还没等对方出手,自己就先胡乱抓了他风衣里的衬衫一把。结果就是两人一起倒地,而且嘴还没对上……
受伤程度与福利待遇不成正比,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重……重死了,快起来!”我向上推他一把。
他一翻身,单手托腮撑地,一派妖媚状,“要死了,把人家的衣服都扒了,你想怎么样嘛!”说完还用另一只手掀了掀被我拉出来的衬衣尾部,隐约露出一小块平坦结实的小腹。
角色转换还真快……
我侧起身体面对他,手一挑他的下巴,“想要么?想要就求大爷呀!”
他作害羞状点点头,“人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我全身骨头一酥,心想这要是再演下去就真的得成“很黄很暴力”了,而且吃亏的只我一人,于是一个哆嗦跳起来,“打道回府!”
“大爷,怎么不继续了,是不是小女子服侍得不够周到啊?”某人还在兴致勃勃地表演当中。
“就是啊,怎么不继续了,我还没看够呢!”一个女声突然窜进我们的对话中。
我和谨睁大眼睛,这声音……
“师兄!师妹我先去把这个好色之徒解决了!”
“师妹多加小心,此人阴险至极,必要之时大声呼唤你的师兄我!”
我用力点头,捂着米米的嘴把她拖走。谨站在原地,风衣的衣角被风吹得飘扬起来。我的眼睛一晃,仿佛看到他的手中握了一把剑,那叫一个侠客气质!
我不禁缓缓吟出:“风萧萧兮易水寒……”
“寒个屁啊,还真把自己当武林中人了啊!”
我这才发现米米已经挣脱了我捂着她嘴的手。
“……”
“啧,愣是能把三级古装片演成国产武侠片,你们也不容易。”
“……”
“你们和好了吧?”
我闷闷地“恩”了一声,招来米米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
“你个偷窥狂,干吗跑过来?”
“请注意你的用词,你俩在公共场合行苟且之事,我只是恰巧看见了而已。”
“呸,你才行苟且之事!说,你到底干吗来?”
“还好意思让我说,你送我的那两张饮料券压根不能独用,我想那就去洗个脚,反正走了一天脚也累了,自个儿掏钱就自个儿掏钱吧,还没人肯陪我去,所以就找你来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赶上一场好戏,啧啧。”
我干咳两声,“废什么话,那去吧!”
“你请客?”
“想得美!”
“唉!你说我今天看到了这么劲爆的场面,是不是得找个人倾吐倾吐才能消化掉啊?”
“……俩人多少钱啊?”
“嘿嘿嘿嘿……”
我们来到洗足房挑足浴师傅。米米凑进我,“我说那个长得怎么有点儿像你妈啊。”
我戳她胳膊一下,“少拿我妈开玩笑!”
“好好,那我们怎么选啊?”
“随便,就选那个长得像我妈的和那个长得像你爸的。”我随便一指,指到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
“……你还敢拿我爸开玩笑!”
由于我们俩人完全没经验加上这里的人都长得差不多,所以就真的挑了那两个。那个米米口中长得像我妈的中年女人走过来。我一看,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儿像。
我们俩都选了名字听上去比较浪漫的“香薰足浴”,分别被两位师傅领着进了独立的洗足室。
我脱了鞋子躺到榻上,那个中年女人把我的脚轻放进一盆温水里。
我往盆里一看,啥都没有,“哎,怎么没有料啊?”
“呵呵,要先把你的脚上的细菌污垢洗掉才可以进行足浴。”她抬起头对我笑,笑容就像漫过我脚面的温水,“水温适合吗?”
我点点头,心想这下让人知道我的乡巴佬本质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样正正经经地让人伺候还真是头一回,说伺候好像太看不起人了,那就换成“服务”吧!
清洗完脚就是足浴了。新端来的盆子里撒着一些干花,发出淡淡的香味。
她把我的脚放进去泡,“等一会儿我会给你做按摩。你可别小看这小小的脚,脚上有许多的足穴,我通过按摩可以让这些穴位和你身体的各个器官进行反射。”
我似懂非懂地一个劲点头,听上去挺神奇啊!
“好了,我现在给你按摩脚。”
我没等她来捧我的脚,自己伸过去。她微笑着拿起白毛巾来擦,笑容却在一瞬间凝固了。
“这个……是胎记吗?”她抬起头问我,表情诧异。
“啊?”我把脚底扳过来看,她说的应该是我脚底波浪形的红色线条,“是啊,这是胎记,怎么了?”
“你姓李?”
“不,我姓赵。”
“姓赵……你妈妈是不是叫赵雪华?”
“对对!”我赶紧回答,差点咬了舌头,这个跟我妈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人莫非是我们家的亲戚?
“那你就叫赵若冲?”
我差点没晕厥过去,什么怪名字?但是脑子突然像受到了什么启示。
她开始问我是不是姓李,现在又说我该叫赵若冲。李若缺,李若冲,大成若缺,大盈若冲……
一切的一切在我脑海里回放、重组,编织出同一个真相!
“你是谁?!”我死死地抓住她肩膀问。
她吃痛地轻呼一声,“我是你阿姨,你妈妈是我亲姐姐……”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你。”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不过你当然是不记得了。我跟你妈也有二十多年没见了,当年我出了一些事情,在你才两岁的时候就跟娘家断绝一切来往了……”
我努力地回想,似乎我妈真的提到过我有一个阿姨,因为跟男人私奔所以早就和外婆决裂了。
我轻叹,两姐妹的遭遇竟如此相像。看阿姨这样子,那跟她私奔的男人一定也抛弃她了。爱情有时只是一时冲动,却往往要为此付出一辈子的代价。
“你刚刚说我应该姓李,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眼神闪烁,“既然你妈妈给你改了姓,一定是不想再有人提起过去的事了吧……”
我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我是不是有个哥哥,叫李若缺?”
“你怎么会知道?”她惊讶地微张开嘴,“是你妈告诉你的?不可能啊……”
我的后背一下子撞在榻背上,李若缺……他真的是我哥……
章节51
我走出洗足房来到隔壁一间。米米正被大叔按脚按得哀号不止。
“米米,我先走一步,花了多少钱明天找我报销。”
米米停止哀号,“你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
“没事,我困了,先去睡觉了。”
“噢……那你去吧……不过晚一点还有篝火晚会,你不参加了么?”
我无力地摇摇头,“我先走了,拜拜。”
回到房间,我一下子扑到床上。
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并不像自己预想中的那么激荡,反而是不可思议的平静。我翻个身看白色的天花板上垂下珠帘的金色吊灯八五八书房,心想这是一件应该发生或早就发生的事情,就像这盏灯一样,应该早就挂在这里,只是我上次没有抬头细看罢了。
有人说双胞胎之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他们可能会有相同的喜好、相同的习惯甚至相同的想法。现在想来,我和李若缺之间存在的,就是这样一种所谓的默契。不是爱情,不是友情,而是实实在在的亲情,即使流落于人海之中,即使彼此互不相识,也依然无法割舍的亲情。
不知道是不是刚做完足浴的关系,我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但并不是完完全全的放松,毕竟这样说来,我们亏欠李若缺的,实在是太多了。让他独自一人承受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这是我们无法回避的责任。虽然我是不知情的,但我想如果没有我的存在,我妈当年就会带走他。
我拿起手机想要打给我妈,但想了想还是没有拨过去,等回去后再说吧,现在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和她说这件事。
我需要一个人来为我出谋划策,想来想去也只有秦天了,毕竟他了解这件事。
走到秦天的房间门口,我敲了敲门,却不见有人来开门。难道他不在?我试着又敲了几下,听到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随后门被打开了。
“你喝酒了?”
眼前的秦天衣衫不整、一脸醉意,与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