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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点多了。”Dylan走进病房,说道,“律师8点就会过来,媒体采访也在控制中,只要和伤者的家人协商好,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原澈点点头,沉吟道:“待会我应付完警察就回公司,善后的事就交给你了。”
“嗯,你放心。”
这时,方儒呓语一声醒过来。他从原澈怀里抬起头,蹙着眉头,一副迷迷瞪瞪地的模样,一双通透的眸子仿佛含着水气,如阳光映照下的琥珀,纯真中透出几分魅惑。
Dylan看得呆了呆,原澈警告般瞪了他一眼,然后低头温声问道:“醒了?”
方儒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姿势和Dylan似笑非笑的表情,清醒了几分,拉开毯子,站起身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老板,你的Mr。Right真不错,赶紧搞定他!”Dylan等方儒进了洗手间,立刻冲原澈竖起大拇指。
原澈冷哼一声,用不屑的眼神表示:还用你说?
方儒草草梳洗了一下,走出洗手间时,原澈正在和律师说着什么。
正在这时,走廊尽头走来一名二十上下、衣着时尚的漂亮女孩,径直来到原澈身边,小声唤了一声:“二哥。”
她正是原家三小姐——原静。
原澈瞥了她一眼,吩咐道:“去,看着原溪,在他出院前,别让他再惹出什么麻烦。”
原静低声问道:“二哥,我还要上课,恐怕没那么多时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都在大学里做些什么?”原澈冰冷道,“你有时间追星、玩COS、找男人,就没时间照顾一下你的弟弟?”
原静嘟囔着嘴,情绪低落。她缓缓抬起头,视线不经意落在方儒身上,顿时眼前一亮,快步挪到他身边,问道:“你是谁?是我二哥的下属吗?”
“三小姐你好,我叫方儒,是二少的生活助理。”方儒礼貌地回复。
“生活助理?”原静捂着嘴惊讶道,“你跟着我二哥还没多久吧?”
“嗯,快三个月了。”
“三个月了?”原静不可思议道,“不会吧?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方儒正待回话,原澈隐怒的声音插/进来:“原静,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勾/引男人的那一套用在方儒身上,我就派人全程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包括你和各种男人上床的时候。”
原静脸色涨红,不忿地抗议道:“二哥,我哪有你说的那么随便!”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原静跺了跺脚,转身走进了原溪的病房。
方儒望着原静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方儒。”原澈冷声唤道,“离我妹妹远点,或者让我妹妹离你远点。如果让我看到你和她发生了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嗯,我知道。”方儒对原澈露出一个温驯的笑容。
看着这样的笑容,原澈焦躁的心情顿时平复了。
10点多的时候,警察找上门。原澈没有直接出面,将事情全部交给了律师。他只负责监督原溪,保证他在录口供时不会大发少爷脾气,与警察发生冲突。有他坐镇,口供录得很顺利。
原澈对原静吩咐道:“照顾好你弟弟,若让我发现你偷懒,你就给我小心点。”
说完,他带着方儒走出了病房。
在房门合上前,方儒透过门缝看到原静和原溪两姐弟同时对着原澈离开的方向做了一个鬼脸,眼神愤恨。显然,他们已经形成了这种默契,对原澈的一言一行都带着抵触和抗拒。
原澈和方儒回到家,各自去洗漱。
方儒洗完澡就走进厨房,准备做午饭。
“你做你的就好了。”原澈穿戴整齐,走出房间,对方儒说道,“我要去公司了,下午还有会要开。你吃点东西就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方儒从厨房快步走出来,递给原澈一个盒子:“把这个带上吧。有巧克力、饼干和酸梅,好歹填一下肚子。”
“嗯。”原澈接过盒子,然后抱了他一下,轻声道,“我出门了,方儒,晚上见。”
“晚上见。”
原澈走后,方儒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回到房间,打开电脑。
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原家的三女原静和四子原溪,给他的初步印象一个叛逆,一个乱交,全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主。不知那位经常出现在报刊杂志上的公众人物、原氏集团目前的代理执行总裁原家大少原泽,又是怎样的性格?据他所知,原峰先后有两位妻子,原泽和原澈是前妻所生,而原静和原溪则是续弦所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和睦?
如果想要了解造成原澈精神狂躁的环境因素,他的家庭至关重要。
“算了,今天就到这吧。”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方儒合上电脑,打算先补个眠。
原氏公司大厦,原澈开完会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就接到医院来的电话,原溪与伤者的家人发生了口角,结果被伤者的哥哥泼了一身开水,手臂和腰腹出现大面积烫伤。
原澈猛地一砸电话,怒不可遏。
深呼吸几下,他叫上秘书一起赶往市立医院。
本来律师已经将此事协商好,赔偿方面也达成了一致,伤者的家人最后只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希望始作俑者原溪能诚恳地给他们道个歉。
结果可想而知,原溪怎么低得下这个头?就算是对自己家人,他也从来没有为自己的错误道过谦,顶多就是沉默以对。
伤者的哥哥也是个脾气火爆的人,被原溪傲慢的态度和语言激怒,想也没想就将水壶里的开水朝他泼去。
原澈赶到医院时,双方正处于紧张的对峙中,两名警察正在调解。
他径直走到原溪的病床边,二话不说就朝病床重重踢了一脚,冰冷地命令:“原溪,道歉。”
原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二哥,你竟然让我向他们道歉?”
“道歉!别让我再说第三次!”原澈双眼含冰,浑身散发着有如死神降临般的凌冽气息,不仅吓住了原溪,也震住了病房中的其他人。
原溪紧咬嘴唇,浑身颤栗,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恨。
原澈拿玻璃杯猛地朝桌面上一磕,只听“砰”一声震响,玻璃杯上立刻出现了纵横交错的裂痕。
“对,对不起。”原溪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
“大声点再说一遍!”
“对不起!”原溪揪着被子大吼出声。
“很好。”原澈转身面对伤者的家人,冷冷道,“我弟弟正式对你们道歉,希望你们能接受。”
伤者的家人们都被原澈可怕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原澈又看向伤者的哥哥,说道:“我们会为撞伤你弟弟的事情负起责任,赔偿也按程序一一办理。那么现在轮到你了,用开水烫伤我弟弟,麻烦你道歉顺便支付治疗烫伤的一切费用。”
“什,什么?”伤者的哥哥不满道,“是你弟弟先挑事,凭什么还要我们支付医疗费?”
“你们也可以不赔。”原澈冷冷道,“但我原家的人不是任谁都能欺辱的,如果你们不同意私下调解,我们可以法庭上见,到时候你们还能拿到多少赔偿就是未知之数了。”
说完这句话,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脸色,原澈对警察说道:“剩下的事,麻烦你们处理。”
“原先生放心。”
警察将伤者的家人带走,病房中顿时清静下来,只剩下原澈、原溪、原静和Dylan四人。
原澈从进来到现在不过十分钟就打破了持续一两个小时的僵局,将事情干净利落地解决。
他在原溪和原静身上来回扫视,只盯得他们背脊发凉。
片刻后,他说道:“原溪,我会派两个人来看住你,住院期间,不允许你踏出病房一步。”
“什么?”原溪惊叫,“二哥,你这是变相软禁!”
原澈没有理他,又看向原静说道:“原静,给你两个选择。一,让你回学校,我不会再管你,但我会冻结你所有信用卡,并截断一切可能获得生活费的渠道。你也不用妄想从爸爸和大哥那里得到好处。二,继续留在这里照顾你弟弟,我会加倍支付你薪水,只要这段时间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等原溪出院,我还会额外送你一份礼物。”
原静眼睛一亮,应允道:“好,我留下来。”
“很好。”原澈处理好一切,迈着稳健的步伐转身离开了病房。
Dylan快步跟上,心里暗暗佩服,这个男人做事真是雷厉风行,气场如此强大,也不知方儒平时是怎么和他相处的。
华灯初上,原澈僵硬着身体回到家。这两天他基本没怎么休息过,尽管大脑还很清醒,精神却已经疲惫。
“原澈,你回来了?”方儒站在桌边,温和地对他微笑。
原澈一语不发,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一扔,扯开领带,胡乱拢了拢头发。
“先去洗个澡吧。”方儒帮他挂起西装,问道,“待会想吃点什么?”
“不吃了。”原澈坐在沙发上,眉头紧促。
“那么至少喝碗银耳莲子粥吧。”方儒将粥端到他面前。
“我说了不吃!”原澈猛地一挥手,将方儒手上的碗打落,莲子粥顿时洒了一地。
原澈抿了抿嘴,沉默片刻,突然起身大步走进房间,拿起睡衣就进了浴室。
方儒缓缓抬起手,将溅在手背上的粥舔进嘴中,露出几块被烫伤的红印。看原澈的样子,像是情绪压抑到极点的表现,他在努力控制,但效果并不太好。
一个小时后,方儒来到原澈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悄无声息。他小心拧开门把探头望去,只见原澈裹着被子侧躺在床上,看起来似乎睡着了。
方儒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然后附身在原澈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原澈,生日快乐。”
轻轻叹了一声,他直起身刚准备离开,手臂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原澈睁开眼,直直地望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亲密
原澈将方儒拉入怀中,紧紧搂住。
“原澈……”
“嘘,别说话,让我抱抱。”原澈抱得非常用力,勒得方儒骨头生疼。他将头埋在他胸口,呼吸沉凝而炽热,身体微微颤抖,如同一只渴求抚慰的巨型犬。
方儒一手环住他的背,一手迟疑地摸了摸他的头。
两人交颈相拥。
原澈鼻尖萦绕的全是方儒的气味,温暖如阳光,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原来他贪恋的便是这种感觉。有一个人每天送他出门等他回家,毫不惧怕他的暴躁,包容他一切不合理的行为,体贴入微地关心他、照顾他,在所有人都遗忘的时候,只有他会悄悄在他耳边说一句“生日快乐”。
方儒是今天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他说出这四个字的人。以前从没在意过,因为已经习惯,但是当他听到方儒的祝福时,他的心,被深深触动了。
“方儒……”原澈轻唤着他的名字,嘴唇似有若无地划过他的锁骨。
“原澈,不要强行压抑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或许会舒服点。”方儒温和劝导。
“真的……可以吗?”
“当然,这是你的家,你不需要顾忌。如果睡不着,可以……唔!”方儒的话还没说完,嘴唇便被掠夺。
原澈的吻如狂风暴雨般激烈而霸道,舌头强行开拓,不容退拒。
方儒怔怔地睁着眼睛,大脑有些昏沉。他刚才本来是想提议原澈去健身房打打拳,没想到他选择了更直接的方式。
舌头是十分敏感的器官,在不断的吸/吮和碰触中,舌尖上的神经末梢会将电流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从而让人产生缺氧、发热、酥麻或躁动的感觉。
虽然方儒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生理变化,但被一个男人压着强吻,还吻出感觉那就大大不妙了。
原澈体型魁梧,力气奇大,方儒无法挣脱,只能无力地拽着他的睡袍,仍他施为。他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耐心地等原澈结束这个激情而亢长的吻。
然而,原澈显然并不满足于亲吻,他的手开始扯弄方儒的衣服,抚摸他的身体。上衣纽扣在原澈粗鲁的拉扯下绷掉好几颗,裤子也被褪到大腿根部。
亢奋中的原澈不断向方儒发动攻势,身体摩ca间,下腹处yu火升腾,快感袭遍全身。方儒心头燥热,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困兽,无力地等待猎人的审判。
“方儒……”原澈咬了咬方儒肿胀的红唇,目光如火。
方儒仰起脖子,大口呼吸。
“不要……”方儒的声音沙哑而干涩,带着几分慵懒,如琴弦般拨动着原澈的神经。
“方儒,我想要你,想要进入你。”原澈低头含住他胸口的红樱,大手探进两腿/间。
方儒脸色微变,僵着身体,静静地望着天花板。
“让我拥有你。”原澈的手来回撸动,不断挑动方儒的情yu,“这辈子,你都是我的。”
你的?我同意了才算!方儒紧紧握拳,看准时机对着原澈的下巴就是一拳。
原澈闷哼一声,还没做出反应,腹部又被踢了一脚。
方儒趁机翻身而起,刚要跳下床,就被一双大手缠住,重新压到床上。
原澈一手压着方儒的肩头,一手捂着下巴,沉声道:“你下手可真够重的。”
方儒淡淡道:“显然还不够重。”
话音未落,方儒又朝他挥出一拳。原澈这回早有准备,轻松擒住他的手腕,用力压在枕头上。他俯身盯着他一语不发,目光如鹰隼般摄人。
“放开我。”方儒暗自懊恼,情yu果然会让人肌肉松弛,他刚才挥拳的力量还不到平时的三分之一,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攻击。
原澈将方儒的双手叠压在头顶,低头舔舐他的肌肤,湿濡的触感让方儒寒毛直竖。下/身紧紧相贴,炽热的欲望在腿/间抽动,不断在触及底线。
方儒四下扫视,目光落在一旁凌乱的被褥上。他停下挣扎,放松身体,被动配合原澈越来越se情的动作。
原澈察觉他的软化,松开他的手,开始抚摸他的身体。
方儒眯起眼,伸手拽住被褥,用力一扯,将它罩在原澈头顶,然后紧紧裹住,双腿顺势踢踹。
原澈的动作稍微顿了片刻,竟然没有掀开被子,反而勾住方儒的双腿,而后身体一沉,埋下头……
“唔……”方儒脸色一变,双手抱着那团人形被褥,微微颤抖。
他……他竟然含住了他的……
方儒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目光有些慌乱。
正在这时,原澈突然一抬手,方儒猝不及防,被掀到在床上。
“啊……”他弓起腰身,在他嘴中释放。
原澈扯下头顶的被褥,舔了舔手指,紧紧盯着他道:“方儒,你并不讨厌我的碰触。”
方儒垂着眼,没有说话。静默片刻,他猛地推开原澈,拽起上衣就逃出了房间。
这次原澈并没有阻拦,他深呼吸了几下,起身走进浴室。冲完澡,他赤luo真身体坐在床边,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那份礼物,缓缓拆开,映入眼中的是一辆精致的自行车模型,自行车上还挂着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有没有试过骑着自行车去旅行?
原澈嘴角微微上扬,把玩着这辆小自行车,眼中透着愉悦。
“下次要做的时候,还是先把他灌醉吧……”原澈喃喃低语。
另一边,方儒靠在浴室的墙壁上,任由热水淋洒。
原澈嘴唇的温度和手指的触感还留在身体上,就像烙印般难以磨灭。方儒抹了一把脸,眉宇间带着困惑。自己对原澈到底是什么感觉?不讨厌他的吻,不排斥他的抚摸,那么如果是让他做到最后一步,让他进入……方儒打了个寒颤,不行!绝对不行!
在原澈亲近他之前,他从来没对他产生过欲望,甚至连一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这说明原澈在他心中的定位,可以是病患,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兄弟,却不会是情人。
想通这点,方儒开始重新思考今后与原澈的相处模式。原澈是个强势的男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他之所以看上他,可能是因为寂寞,也有可能是一种习惯。毕竟自己算是在他身边待得时间最长的人,再加上年龄性格都比较合,所以产生依恋也是很正常的。如此看来,他必须想办法扩大原澈的交友面,让他主动亲近人群,多接触一些品貌俱佳的年轻男女。这对他的病情也有积极作用。
如果最后还是不行,他也只能提前结束这份委托了。
第二天早上,方儒照常和原澈一起去晨跑,两人像是达成了什么默契一般,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但是,原澈对方儒的态度却有了明显的变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和亲密起来。
比如方儒在厨房熬汤,原澈可能会突然出现,揽住他的腰,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又或者以试菜为由光明正大地偷吃。
有时原澈还会在方儒清扫完后,又故意制造新的垃圾,然后拿着报纸装深沉,一派领导风范。方儒开始并没有察觉,但当原澈第三次给他添乱时,他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使用吸尘器时,他很“不小心”地倒吸了原澈一身毛灰,然后带着“歉意”地目送某人灰头土脸地回房间去梳洗。
晚上时,原澈不再总是待在书房处理公事,而是窝在方儒身边,和他一起看电视。每次看着看着就开始动手动脚,在即将把方儒惹毛时,他就往他腿上一躺,表示头疼需要按摩。
诸如此类,举不胜举。原澈的恶劣因子算是全被方儒给“宠”出来了。
他唯一不作怪的时候,便是方儒弹琴的时候。
注视着方儒专注的神情,舞动的手指,聆听着悦耳的音乐,原澈此时变会感觉到一种淡淡的幸福萦绕在身边。
生活的滋润,让原澈的情绪越来越平和。尽管工作时仍然很严肃,但发火的次数从一天五六次减少到了一天两三次。这对饱受暴龙摧残的公司职员们而言,已经是了不起的j□j了。
“原澈,爸爸明天回国,你回家一趟,一起吃个饭。”电话中,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
“嗯,我知道了,大哥。”原澈回道,“明天一定回。”
“原溪怎么样了?”
“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明天可以出院,我到时候接他和原静一道回去。”
“好,那就这样,明天见。”
“明天见。”
挂上电话,原澈思索了一会,然后对正在阳台浇花的方儒说道:“方儒,明天和我一起回家。”
“回家?原家?”方儒转身看向他,迟疑道,“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