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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的一声,游乐祺拎了一份报纸,快速向管彤靠近,吓得后者不知为何心跳猛力加快,仔细看才发觉游乐祺长得还挺帅气,只是太过消瘦显得不健康。游乐祺在管彤身前拐了一个弯急匆匆的走出咖啡馆外,修长的手脚还有身上似有若无的淡淡烟味,让管彤不禁闭上眼,意外的掉入自己的回忆里,和他的初恋情人好像呀!身上总是有那种烟草的味道,迷人的气味。
「该死……」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管彤才在自己的回忆中惊醒,连忙结帐追了出去。
握紧方向盘,游乐祺此时此刻的心跳快得吓人,他并没有在报纸上找到关于那名女子的任何消息,但是,他却有着更惊人的发现,小报记者几乎将之前被焚尸医生的祖宗八代全都挖了出来,游乐祺才能在他的亲友关系栏中找出相关性,他一直看见的那名焦黑半毁的男人,还有之后出现幻觉看见的那名女子,全都是医生的同学,换言之,这些人全都是医疗工作者。
游乐祺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他没在报纸上找到那名女子的任何消息,是不是代表着,她其实还没死?他还来得及救她?游乐祺甩了甩头,他现在脑子乱成一片,事情的演变与他长久以来的认知背道而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查出那名女子的连络方式,然后怎么办?通知她,她快被一个鬼魂烧死了?游乐祺苦笑两声,如果他真的敢说出这些话,铁定让人当疯子!……疯子?游乐祺脑海中闪过一名鬼气森森的女子,莫名兴奋的想找回她留下的名片,头才刚转向副手席想拉开前柜,一名焦黑半毁的男子,瞪着血红色的眼珠,伸出手朝着游乐祺吼叫,后者惊吓中急踩煞车,后车来不及反应的追撞上来,游乐祺的小轿车翻了出去……
「我的老天……」隔了好几辆车,管彤才在担心追不上游乐祺时,就听见前头发生连环车祸,小心的煞停车子后急忙跑上前去,就瞧见他『奉命』盯住的那个陌生人,现在被卡在扭曲变形的车身里。
马路上乱成一片,管彤不费吹烟之力的溜到游乐祺车旁,不轻不重的拉开变形的车门,小心的不引起其它人注意的钻进车里,扯断绑住游乐祺的安全带,这个小东西真是救了他一命。
「喂!你不要紧吧?」才刚问完,管彤就想搧自己两巴掌,真是白问了,对方额头上还冒着鲜血,有可能不要紧吗?
「我……我没事……」游乐祺眨了眨眼睛,鲜血流了进去,剌痛得他睁不开,说老实话,他其实并不觉得哪里不舒服,就是头有点晕,这比起他习惯性的头疼来说,症状轻了许多,他绝对可以忍受,只是一想到自己又发生车祸,不禁苦笑数声,他还真是躲不过这个命运。
「通常会说自己没事的人,都是伤重的很要命……」管彤撇了撇嘴,果然正像他所说的,还没将人抱出来呢!游乐祺已经昏死在他怀里。他开始觉得殷琳的『直觉』很对,这个普通人惹事的能力不下于先前那一位老朋友啊!才一转眼就能闹出连环车祸,放着他到处乱跑,岂不是天下大乱?
圣彼得医院急症室内人来人往,一场连环车祸涌进来的伤员不少,不幸中的大幸是并没有人因此而死亡,伤势最严重的应当是翻车的游乐祺,脑震荡的接受观察中。
「喂……小姑姑,妳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啊?妳只给我看过他的长相,没说过他的名字啊!」管彤躲在角落里讲着手机,送游乐祺进医院时,他谎称是他的朋友,但是天底下哪来的连姓名都不晓得的朋友?戏如果还想继续往下演,管彤不得不做足功课。
『你问这个干嘛?』殷琳没好气,瞄了瞄自己的银制粉盒,她用里头的镜面照了游乐祺一下,再将以道术摄到的影像传给管彤,这是殷家相当高深的晃影术,第一次使出就能成功,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
「他现在躺在医院里,车祸。」
『车祸?』
「嗯,似乎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他,还不是很清楚真相,不过我如果还想继续保护他、继续往下调查,总得让我有个借口留下来吧?」
『笨,他是游乐祺,很厉害的摄影师啊!怎么?你不认识?』
「游乐祺?」
管彤一阵惊叫,值班的护士瞪了他一眼,吃人的目光警告着他不许在医院内使用行动电话,管彤干笑两声的挂断。
「先生,请你替他填好资料,办理入院手续。」另一名护士拿着申请单走到管彤身前,垂着头、双颊泛着红霞,完全不敢正眼瞧着管彤,活像一名小影迷遇上自己心爱的偶像,事实上,管彤正是一名这么有魅力的男子,从他抱着游乐祺跨入医院后,就引起一场不小的骚动,他完全可以想象明天的娱乐新闻头条会是什么了。
游乐祺,漂亮的中文字体印在纸上,管彤望着这三个字不禁有些发傻,他与游乐祺不能说是全不相识,毕竟两人的工作上有机会互相交集,只是他印象中的游乐祺并不是这个模样,才华洋溢的摄影师,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拱月似的天之骄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苍白、消瘦了?
「好……好了,游先生在513病房,你……可以过去陪他了。」值班的小护士红着脸微微的笑着,管彤深知自己魅力的瞅了她一眼,跟着潇洒的摆摆手晃进电梯里,好好的探望、探望他的『好朋友』。
低吟几声,跟着再猛力的吸入好几口冷空气,游乐祺弹坐起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随即因为动作过大造成头部剧烈疼痛的又倒回病床上去,一时半刻间,游乐祺还不能理出自己究竟在哪里?
「喂!你脑震荡,小心一点。」低沉、柔和但陌生的嗓音突然自身旁传来,游乐祺下意识的想躲开,差一点又因为晕眩而栽下病床,长手长腿兼眼捷手快的管彤一把将人捞了回来。
「你……你是谁?在这里干嘛?」游乐祺缩回手,鹰隼似的锐利目光紧盯着管彤,后者干笑两声的退开,别瞧游乐祺瘦归瘦、苍白归苍白,病得要死的外貌再配上那一双在黑暗中依旧明亮得吓人的眼睛,其实整个人看上去很有危险性。
「你不认得我?」管彤摊开手,退了一步微笑的瞧着游乐祺,不管什么原因,既然殷琳交待过要看牢这位天才摄影师,那跟他打好关系准没错,管彤一向自认为自己随和又善良,相信游乐祺一定不会拒绝他。
苦笑两声,游乐祺自嘲似的翻了翻白眼,会问出对方是谁这种问题,只能证明自己很蠢,再不就是脑袋真的撞坏了。管彤那张过份俊美的几乎可以被怀疑是造假的脸蛋,时不时的就出现在各家时尚杂志的封面上,这一回他下塌的饭店正对面,还有管彤所代言的名牌休闲西装的巨幅海报,他要想不认得这位被称做『会做路的艺术品』、『设计师们的最爱』,挤得上世界排名前五十的美男子,顶极模特儿管彤,除非游乐祺不是地球人。
「别理我刚刚的问题,很白痴……」游乐祺扶着额头,一抽一抽的阵痛还在持续着,不死心的仍试图回想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又躺在医院里?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你替一家知名运动品牌拍过一系列狂野又性感的宣传照啊!那时捧红了才十五岁的天美,我是那颗绿叶啊!」管彤嘻嘻笑着。他喜欢回忆这些事情,一如他喜欢和这些凡人相处在一起的感觉,短暂但美好。空狐本来应该生性淡薄,偏偏管彤就像每个物种都会出现的异类一般,热爱着生命、热爱着一切,尤其是凡人,他们的生命因为短暂才显得精彩、美好,他喜欢跟这些漂亮的人处在一起,像那位如今是天后级的名模天美,年仅十五岁时的她,健康、漂亮充满野性,他还记得在游乐祺镜头下,全身赤裸仅穿着一双运动鞋的她,展露出来不带有一丝色情的美丽,令人目眩神迷。
回望着管彤,游乐祺鹰隼似的锐利目光让前者不由得心跳加快,管彤其实改变许多,随着时间的不断演进,他的修行愈深,他的蜕变就愈厉害,甚至可以说,如今的管彤与当初刚踏入尘世间的管彤完全判若两人,只是狐仙的本质不变、魅力超凡,他有能力影响绝大多数人的思维,至使其它人就算察觉他的改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游乐祺的目光却让管彤觉得很不妙,那种穿透力,那种直接触摸到真相的力量,让管彤心底警铃大响,表面上他仍然冷静,敌不动、我不动。
「嗯……我记得你,那时阿Paul说你健美的像头猎豹。」游乐祺平静的回答,管彤忍不住的呼了口大气,跟着又笑得灿烂无比,让人称赞总是容易令他心花怒放,何况还是一位洞察生命力的灵魂猎人。
又是冷冷的瞅了一眼,原本笑得很开怀的管彤僵了一僵,都是那个该死的外号,什么不好叫,偏偏要叫做猎人,害他现在让游乐祺那双眼睛盯久了就会浑身不自在。游乐祺口中虽然冷淡的敷衍着,但是心底却是无比雪亮,打从第一眼开始就他看出管彤与他当初摄影时的那人长得完全不一样,可是又有种奇怪的感觉,是同一个人没错,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靠着一些手段来改变自己的外貌,这也无可厚非,娱乐圈内有太多人这么干,让自己变漂勉强也算得上是敬业精神,游乐祺不想多深究这些是非。
「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车祸吗?」管彤拉了把椅子坐下,他隐隐约约的嗅着些不干净的气味,如果游乐祺真的被灵界的东西跟上,那他最好是留在他身边,省得人被怎么了,然后殷家那个小姑姑又来发他飙。
一提起车祸,游乐祺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他曾在大雨夜里发生过另一场车祸,结果失去了与他论及婚嫁的女友。
「又是车祸……」游乐祺扶着额头苦笑,随即脸色一僵,他记起来了,在车祸发生之前,他看见了那个男人,那个焦黑半毁的男人,张大口无声的朝他吼叫。
「喂!你怎么了?」管彤连忙冲上前扶住人,游乐祺整个人颤抖得厉害,浑身冒着冷汗,情急之下只能抱紧人,微微轻晃着让他平静下来。
「你躺下休息,我就在这里陪你。」不知道为何,管彤这时的嗓音有种魔力,让游乐祺乖乖听话的躺下闭上眼睛,前者轻轻的拨开盖住他眼睛的头发,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烟草香气,不舍得离开。
长长的呼出口气,游乐祺缓缓的睁开眼睛,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睡上一觉,昨夜竟然没有靠任何药物的帮助之下一觉到天亮,游乐祺望着自百叶窗缝间流泄而下的日光,真的是奇迹啊!
咯咯两声,房门让人打开,洪俊铭轻手轻脚的晃了进来,见到游乐祺已经清醒,兴奋的奔到他病床旁,就像忠犬见着主人一样,给他一条尾巴会猛摇晃。
「祺哥,你一整夜都没回来,害我找个半死,早上罗老板打电话过来已经把我痛駡;一顿了……」洪俊铭一张稚气的笑脸热力十足,完全没察觉游乐祺的冷眼,自顾自的将买过来的早餐、报纸摆到他眼前,最后还神秘兮兮的奉上一份刚出炉的八卦杂志。
「祺哥,你一定不会相信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那个模特儿管彤吗?就是阿Paul哥一直挖不到角,老是放话中伤他的那个,被狗仔队跟拍到翻车耶!这里还有他抱着人进医院的照片喔!好像还是个男的哩!……同一家医院啊……祺哥你有看到他吗?不晓得这条新闻我们要不要追呀?」洪俊铭吱吱喳喳的翻着八卦杂志,很详细的向游乐祺解释着昨晚发生了哪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件,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对方反应,傻气的抬起头看人,就见到游乐祺冷着一张脸瞪着他,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那个人就是我!翻车的也是我!被阿Paul那个死娘娘腔诅咒的家伙就在那!」游乐祺低喝了一声,洪俊铭吓了好大一跳的退了一步,终于看见病房内还有其它人,管彤高挂着一张看好戏看得很快乐的笑脸,友善的打着招呼。
「呃……呃……祺哥,你……你想喝咖啡吧?我去买、我去买!」洪俊铭尴尬的笑了笑,一步一步的退到门边,跟着不等游乐祺叫唤,直接转身溜掉。
「这个白痴……」游乐祺没好气的翻看着八卦杂志,嘴里不晓得在骂谁似的嘀嘀咕咕。
「不会啊!我觉得他很可爱,跟你很相配哩!猎人与忠犬!」管彤不知死活的嘻嘻笑着,大方的拿出洪俊铭带来的早餐,满意的啃了起来。
「猎人与忠犬?哼……那你是什么?被猎的狐狸?」游乐祺冷冷的厉了管彤一眼,后者刚咽下口的咖啡猛呛得咳了起来,干笑两声也溜出病房外。
「先生,请你不要为难我们,医生如果没有允许,我们是不可以私自让你出院的!」服务台前,值班的护士为难的看着游乐祺,这个气色不佳、医生特别注明要他再留两日观察的病患,一点也不配合。
「我已经没有事了!」游乐祺面色不善,他并不是故意如此无礼,只是他短短的假期,实在不想浪费在医院里,更重要的是,脑海中的那些可怕的影像一直挥之不去,如果不查清楚,他可能会被逼疯。
「要不,你再多住一天?」莫名其妙又折返,死皮赖脸陪在游乐祺身旁的管彤漾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迷得那些小护士们一个两个神魂颠倒。
「关你屁事?闭嘴!」游乐祺狠瞪管彤一眼,完全弄不明白后者为什么要缠着他,两人基本上来朋友都不算是,偏偏怎么样也赶不走,情绪不佳就容易迁怒于别人,游乐祺心底诅咒着管彤的祖宗十八代,他不能出院搞不好全是这个外貌一百分、脑容量零分的混蛋的错!说不定那些小护士们就是为了多看管彤两眼,才不让他出院的,肯定是这样!
「什么事?」冷冷的女音自背后传来,一名穿着医师白袍的女性走近,游乐祺望了她一眼之后,心跳差点没吓停,她不就是涂抹着乳液,最后整个人着火的那个女人?还活着?
「主任……这位游先生一直吵着要出院……」值班的护士小声的嘀嘀咕咕,游乐祺瞧了那个女人一眼,麻醉科的主任?被焚尸的那位是外科医生,游乐祺脑袋开始推敲着,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导至病人死后冤魂不散的回来复仇杀死他们?一想到『冤魂』二字,游乐祺猛力的摇着头,看来真的是车祸脑震荡,他居然开始相信这些无稽的事情了。
「先生……」那名女麻醉主任,翻了翻游乐祺的病历,正想跟他解释两句,却让他亮得惊人的眼神吓得噎住话语,穿透力十足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名女麻醉主任有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妳不是该被烧死?就像先前那名外科医生一样……」游乐祺显然脑子运转得不大正常,心直口快的有话就讲,那名女麻醉主任脸色变得极度难看,管彤情急之外连忙捂住他的嘴,将人拖到一旁。
「他车祸,脑震荡,这里有点问题!」管彤干笑两声,不理会游乐祺的挣扎,直接将人拽离。
「放开我!那女人绝对有问题!」游乐祺狠力甩脱管彤的箝制,后者显然不太习惯照顾这种人,就连当初他的白痴好友都没这么难搞,不禁也有点火气,碰的一声,将人牢牢的按在墙上。
「嘘!安静!……我知道她有问题,但是像你这样大吵大嚷说她已经被烧死了,你想被关进精神病院是吗?」管彤低沉的嗓音有种魔力,能让游乐祺的情绪很快的平静下来,只是他不服气的眼神让妖异的光芒燃烧得更晶亮。
「喂!你看……」管彤顺手的牵紧游乐祺,鬼鬼祟祟的跟在那名女麻醉主任身后,后者本想挣开对方,可是又害怕错失良机,只好咬咬牙的任由管彤捉住他的手腕,两人悄悄的潜近,就看见那名女麻醉主任站在一间病房外良久,令得游乐祺更吃惊的是,那名焦黑半毁的男子就站在她身旁,比手划脚的好似大吼大叫,只是女麻醉科主任一无所觉,游乐祺盯着看了许久,开始觉得也许他并不是想要烧死她,相反的,从那仅剩的瞳孔流泄出的情感,他似乎是想警告那名女麻醉科主任,游乐祺还在思索的同时,那名女麻醉科主任长长一叹,低着头离开,可怕的鬼魂也在她转身的同时消失不见。
「上锁了?你觉得里头会是什么?」动手扳了扳门把,管彤很惊奇的发现,竟然有间上锁的空病房?里头肯定有鬼。
「管他,进去再说!」摸出口袋里的百合钥匙,游乐祺熟悉的转动着,咯的一声房门打开溜了进去,管彤瞅了他的背影一眼,这年头是怎么了?凡人一个比一个不安份啊……
单人病房内,游乐祺与管彤狐疑的东张西望,一切摆设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实在不懂有什么理由需要将这间病房上锁的道理,前者微微的叹了口气,自嘲着自己的神经紧张,伸手碰触到门把的一瞬间,剧烈的头疼让他痛苦的呻吟,所有声音却哽在自己喉咙里。
「怎么办?让他发现了……」陌生的嗓音自头顶上方传来,游乐祺吃力的睁开眼睛,很惊讶的发觉自己是躺在病床上,而另外还有一男一女站在他床边讨论着事情,陪着潜进病房的管彤则不见踪影。
「该死,妳怎么这么不小心?过失至死、调换病历,妳知道我们会有多麻烦吗?」男人的低吼声吸引了游乐祺的注意力,撇了那男人一眼,游乐祺心凉了半截,是那个被烧死的外科医生,更让游乐祺害怕的是,为什么自己会躺在这里,除了眼珠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一根传导神经是有作用的。
「别担心,我给他注射了肌肉松驰剂,他是癌症病患,又没有亲人在身边,也许我们可以……」那个女人平静的语气中隐约透露着杀意,游乐祺只能转动着眼珠瞪着她,正是那名女麻醉科主任,她想谋杀他?无冤无仇的却想谋杀他?
「一不做、二不休?」外科医生显然同意了她的提议,拿起另一根针筒,跟着又是一阵令游乐祺难以忍受的剧烈头疼。
嘶的一声,拉链被扯开的声音,强烈的光串剌得游乐祺只能起眼睛,不能动弹的身体却能感觉到有人在搬搬抬抬,跟着有个男人在自己身边微微叹口气。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不能怪我啊!况且,你也没得救了!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的话别找我啊!」那个男人嘀嘀咕咕,背着光,游乐祺只能瞧清楚他半张脸,只有半张,也就足够了,游乐祺一直以来也只认得出他半张脸,那个焦黑半毁的男子。
只见他动作熟练的将游乐祺推进一间小格里,一种让人寒毛直竖的焦臭味立刻涌进身体里,游乐祺只能转动着自己的眼珠子看了看,心跳无法控制的加快,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他知道自己躺在哪里,他更知道,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