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意料的何弼学,事情就这么单纯,不对的事、不对的人,就这么巧地发生在不对的时间里。
“阿学,浴室里有柚子叶,记得拿来洗。”CK整理着东西,别看这位大小姐很洋化,该迷信时她绝对啥事都干得出来。
“哦……”何弼学应了一声,翻了几件干净的衣裤进了浴室,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沾在身上,就算没病,闻久了也会觉得不对劲。
“阿学,门不要锁哦!”CK扔了几盒冷冻食品进微波炉,摆了两瓶啤酒在茶几上,跷着长腿按着摇控器。
“嗯?”谁洗澡不锁门的啊?
“你脑震荡啊!拜托,头晕要叫一声哦!”CK嘻嘻地笑了两声,似乎电视节目很对她的口味。
“哦。”何弼学试着水温;下一秒就被站在门边的CK吓了一大跳。
“出去啦!”何弼学没好气地说;用力地拉上浴帘。CK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没好戏可看了。两人几乎是从幼儿园就开始认识,比青梅竹马还要好。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以为是何弼学好运才糊里糊涂地追到校花甘幼婷,可是真正的内情其实是,校花是女大十八变,小时候挺不起眼。倒是何弼学,这家伙从小到大一个样,一点改变都没有。小小的甘幼婷那时就有个远大的梦想,她要嫁给帅哥当老婆,最好还是有钱的帅哥。于是,脸蛋好、身材佳、家世还不错的何弼学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让她追走了。
记得张正杰他们不止一次抱怨过何弼学的品味。他其实真的长得挺不错,却偏偏老穿着洗得泛白兼破烂的牛仔裤,脸上还挂了副黑框眼镜,整个人看上去跟帅字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张正杰他们的阴谋诡计不过就只是想借何弼学的外貌去骗几个漂亮美眉,但在CK的阻挠下,没一次成功。对CK而言,她男友帅是她家的事,与你们闲杂人等何干?
水花洒了下来,何弼学打了个冷战,热水器早不坏晚不坏,偏偏挑这个时候坏。正想喊人,隔着浴帘瞧见门开了条小缝,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然后又觉得自己太疑神疑鬼,说起来真是可笑,独自待在密闭的空间里会觉得可怕,现在门开了反而觉得更加恐怖?
本来不想在意,门本来就没上锁,可能是CK刚刚没关好让风吹开了吧。下一秒,一只手握住了门把轻轻地推开了门,隔着浴帘只能看见一个女人的影子缓缓地走近,在何弼学的眼前转至洗手台,停了一会儿又慢慢走到马桶边坐下。
客厅里的电视仍旧传出响亮的笑声。何弼学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气得理智断线了,人人都称他好命;交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友;谁知道甘幼婷的真面目?就不用再细数她什么独占欲强、忌妒心重等毛病,光是没神经这点就很让何弼学受不了;有哪个女人会在自己男友洗澡时连门都不敲就跑进来上厕所?
可怜他弱小的心脏才刚受过一次震撼,把他吓死了;甘幼婷是领不到保险金的!这叫蓄意谋杀!赌气地继续洗不想理她,但她的过分真是远远超出了何弼学的忍受界限,她是打算他洗多久,她就在那里坐多久是吧?隔着浴帘,盯着人影,何弼学怒不可遏。
“甘幼婷!你在搞什么东西?”何弼学暴喝一声。
“干吗啦?”CK不满地搭腔;声音远从客厅那里传来,而且她正一步一步不怎么耐烦地走近浴室。
那一瞬间,何弼学觉得水又冷了几度,隔着浴帘,他还看得见那个女人坐在马桶上的身影,还有,CK正不满地推开门……
“阿学,你不要吓我。”CK抓着浴巾替何弼学擦了擦湿淋淋的头发,这家伙傻站在莲蓬下方让冷水淋得嘴唇发紫。
“你……你进来时没看到什么?”何弼学不知自己是被冻得发颤还是被吓得发颤。CK还很不死心地又试了试水温,等何弼学离开浴室后,原本很冰很冰的冷水,突然间升温,差点烫伤她。
“你……你不要吓我。”CK跟着精神紧张地左瞄右瞄。厨房是暗的,书房也是暗的,她现在看哪里都觉得会突然冒出些什么,再待久一点,搞不好照明灯会忽明忽灭起来。
当然,上天是不会这样残忍的,灯没有忽明忽灭、闪闪烁烁地吓唬他们,只不过是像灯丝烧坏了似的渐渐变暗,而且不是一盏,房子里的灯全都渐渐暗了下来,最后一片漆黑。
“阿学!”CK突然伸过来的手吓得何弼学整个人毛了起来。要知道;缠着他的是个女鬼;天知道黑暗中伸过来的那只手是不是CK的。
“镇……镇定,我们去找坚哥……”何弼学干笑两声;拉起CK慢慢离开房子,好像只要不跑,鬼就不会追过来似的,谁规定的?
殷坚卷着烟丝;听完了CK讲述的经历,突然有种狂笑的冲动,头一次遇到这种见鬼都见得这么壮烈的人,当然,他是不能笑出声的,这是职业道德。
“如果会跟到你房子里,那就表示那个女鬼是……缠着你!”殷坚很慎重地回答。何弼学差点没抄起烟灰缸朝他的头一家伙砸下去,但理智告诉他,小命还得靠这个人来救,冷静点,冷静点。
“真是好精辟的见解……还有谁不知道那个女鬼缠着学长啊?”张正杰没好气,何弼学却一点也不感激地横了他一眼。接到CK的电话,知道何弼学家里闹鬼后,张正杰召了整组人马过来,不是讲义气来救何弼学,而是为了第一时间捕捉到女鬼的模样,何弼学瞧见那两架摄影机时差点没气晕过去,真是个好学弟。
“话不是这么说,我们不能排除那位女鬼小姐是因为仇视甘小姐才跟去的,不过既然连浴室都不放过,我想……我应该能很大胆地假设,那个女鬼有兴趣的其实是何先生。”殷坚解释得很认真,但何弼学却是越听越有种想杀人的冲动,那一票好伙伴们居然还频频点头同意,真是世风日下。
“喂!管她对谁有兴趣?有只女鬼在家里进进出出的,谁受得了?”何弼学打了个冷战,他可不想下半辈子再也洗不到热水澡。
“何先生,你该自问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让对方死了都不得超生,非得跟着你。”殷坚阴阴地问了一句,何弼学狂摇头。有了甘幼婷这种级数的女朋友,要是敢多看别的女生一眼,保证她会插瞎你双眼。
制作小组的成员看了看何弼学,再看了看CK,很同情地替何弼学解释。有个漂亮女友没什么不好,但是有个漂亮却忌妒心重、独占欲强的女友就很糟糕了,何弼学跟CK三天两头就为了这种小事吵架。准确地说,是CK单方面在发飙。其实电视台的人都知道,何弼学并不是故意惹桃花,他眼睛大但是视力差,看人那不叫放电,那叫模糊。可惜,很多小女生就爱吃这一套……
“我根本就不认识对方。”何弼学泄气似的长叹。
“有时,无意识的伤人才是最厉害的,看来,你真的很有让人怨恨的条件哦!”也许,别人的不幸才是殷坚的生财之道,久而久之,殷坚说起话来都有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幸灾乐祸的语气。
“这样学长会不会有危险?”张正杰问了一句,何弼学今夜第一次觉得这兄弟没白交,虽然平日里浑了些,但义气还是有的。
“如果不会死;干脆开个特别节目;这女鬼肯定能让收视创新高!”张正杰话才说完,何弼学就真的抄起了烟灰缸,不过他没砸下去,反而认真考虑起来。
“阿杰,这个点子不错耶!可以考虑!”何弼学居然将那些让女鬼吓个半死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认真地和制作小组的人马讨论起来,提出该营造怎样的气氛,该请哪些人来参加。殷坚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何弼学真是个很特别的人,全然不知死活,难怪他能将节目制作得一炮而红,这人的神经根本接错线了。
“不好意思,你们讨论得这么开心,我实在不想打扰,不过,跟我谈话是要收钱的,时间到了!”殷坚笑得眯起了眼,指了指桌上的钟,跟师字辈的人谈话是很贵的哟!不管是律师、医师还是天师,都是一样的。
“怎么这样啊?那个女鬼还在我家耶……”何弼学的脑子终于转了回来。
“咦?我以为你们相处得很好,你还想请她上节目呢;不是吗?”殷坚嘿嘿笑了两声。
“坚哥;不要开我玩笑了。”何弼学干笑两声,请女鬼上节目跟有只女鬼在自己家里逛来逛去是有很大分别的。
“给我听好了!不要开这些无谓的玩笑,对虚无缥缈的东西要心存敬畏!还有,遇鬼时跟遇到火灾一样,别搭电梯哦……”
总算赶走了那群制作灵异节目搞得自己都跟着莫名其妙起来的家伙,殷坚深吸了口烟,瞄了瞄何弼学的房子,很普通的大厦型住宅。既然收了何弼学的钱,他就得好好处理这件事。就算没收他的钱,行有行规,那女鬼三番两次危及活人性命,就算他跟何弼学根本不认识也不能视而不见。
站在门前喷了口烟,猫眼里一道阴影一闪而过,殷坚冷笑两声,有点意思了!
“想走,你现在还有机会啊。”
站在客厅里,殷坚燃着烟看了看四周,很干净的房子,没什么太多的装潢,很简单的风格。
殷坚坐在沙发上吸着烟,枕在靠背上闭目养神;嘴角不知不觉地微微上扬,好戏上场了。
闭上眼,殷坚的感觉更灵敏,没办法,他得靠这个混饭吃。隐约间;电视柜开了条小缝,一双瞪大的眼睛望着殷坚,后者心底暗自好笑。确实,如果是何弼学和甘小姐两人待在这房子里,肯定会被这位女鬼小姐吓得鸡飞狗跳,不过对他而言,这连小菜一碟都称不上。
殷坚继续闭眼休息。他不像其他什么有名的天师、抓鬼大师;一上门来就不由分说地烧符纸、洒狗血,殷坚很讨厌这一套;他可是浑身上下都穿着名牌货,里里外外都透出品味二字的年轻人,说什么也不能干出这些事来。更重要的一点是,殷坚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老天爷不收拾她,反而让她在何弼学身边游来游去,那说不定是何弼学的错,至少,他也不是完全正确。
窸窸窣窣的声响靠近脚边,殷坚微睁开眼,惨白的手缓缓地伸近,他不由得皱起俊眉,是谁规定鬼就得在地上爬啊爬的?那只手吃力地捉住殷坚的裤管,另一只手攀上大腿,那个瞪大眼、咧着嘴笑的头颅则歪歪斜斜地靠在他腿边。近距离这么一照面,殷坚得承认,她的死相是难看了点,也难怪何弼学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小姐,你现在这个姿势很不雅观哦!”殷坚朝她喷了口烟,那女鬼高声尖叫,嘴咧得更开,然后沿着墙倒爬上天花板,“砰”的一声钻进通风口里。
殷坚叹口气,有点棘手,看来何弼学还得在他家住上一阵子……
殷坚低头卷着烟丝,用来卷烟丝的薄纸背面写满了字,世界上用符纸卷烟丝的人,他大概是第一个。
通常,他银色烟盒里的符纸,威力不大也不小,一般而言,对付凶灵都很有效。一口烟若不能喷得他们魂飞魄散,也能将他们赶离。可是很显然,刚刚那只女鬼怨气很重,重得他只能将她逼进通风口里,却不能让她离开,那是怨,那是执著,棘手。
推开自家大门,殷坚着实被客厅里那长发的红衣女子吓了一跳。CK披散着长卷发,神情专注地盯着躺在沙发上的何弼学,那人卷着毛毯睡得极熟。CK瞪了殷坚一眼,无声无息地走回客房里,她跟那只女鬼唯一的分别就是她穿红衣。
殷坚看了看熟睡的何弼学,这家伙是个经典人物,个头很高,偏瘦但结实,可能是长相问题,很容易激起女性的保护欲。殷坚看着他低笑了两声,何弼学最好天天求神拜佛保佑他的女友千万别比他早死,否则跟在他背后的肯定又多一只。
话分两头,殷坚那口烟让何弼学过了几天安稳日子,不过也就只维持了几天,他的灵异节目仍继续制播,收视依旧居高不下。
“学哥,你答应过让我出外景的!”Lily踩着极高的细跟鞋,整个人贴在何弼学身上蹭啊蹭的她是近期窜升起来的女主持,一心一意想像CK一样红得发紫,总认为上上何弼学的节目,就能大大提升自己的知名度,试问,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看到一个穿着暴露的美女在鬼屋里惊声尖叫?
“Lily,我说过我的节目都是来真的,很危险!”何弼学没好气,每回出外景都是他们制作小组冒着生命危险去拍摄,哪一次不是带伤回来?
“学哥你真有趣!这世上哪有鬼?”Lily笑得极甜,红唇几乎都快贴到了何弼学嘴上。
何弼学手不知该往哪摆,更不敢推开人,正当Lily就要得逞时,突然她整个人往后一仰,差点栽倒。
“谁拉我头发?”Lily惊叫,何弼学无辜地摆摆手,摄影棚内虽然人来人往,可是离她最近的就只有何弼学,这人说什么也不敢对女生这么无礼。
Lily瞪大眼左瞄右瞄,全神戒备。她知道演艺圈里常常钩心斗角,一定是有人见她窜红得快,不甘心,所以故意吓唬她。最有可能的还是CK,这女人是有名的醋坛子,就差没拉条链子将男友拴在身边。发丝又有些微紧,Lily冷笑一声伸手一捉。
“是谁?”Lily的冷笑声突然拔高成为尖叫,她确实捉住了拉她头发的那只手,不过,在她身后的也只有那只惨白的手而已。
何弼学吓呆了,凭空冒出来一只惨白的手扯着Lily的长发,他一边不断提醒自己,这时候应该拔腿就跑,不过另一方面,又觉得不该这么不讲义气。人往往是冲动的,尤其是何弼学那种不太用脑子的人,当他搞清楚自己在干吗时,他已经一手拉住Lily,一手捉住那只凭空冒出来的手臂,想将他们扯开。
“学哥—”Lily不断惨叫,她的头皮几乎快让那只手给扯掉,其余人全冲了过来,却让这一幕吓得不敢动弹。
忽然间,那只惨白的手五指松开,断落的发丝散了一地。何弼学一见那手松开,自然想将Lily带离,哪知道一转身,动不了的却是他。
“学长……”张正杰吓白了一张脸紧盯着何弼学,后者低头看了看,那个瞪大眼、咧着嘴笑的女人正抱着他的大腿。
CK正仔细地搽着睫毛膏,何弼学的惨叫声差点没让她的睫毛膏一家伙搽到眉毛上头去,抽了张面纸抹了抹,怒气不息地打算冲到摄影棚叫嚣一番,突然一道人影自她身后闪过。CK顿了一顿,从化妆镜中瞄见一个女人,一个白衣长发的女人。
撇撇嘴不以为意,摄影棚的化妆室本来就人来人往,尤其录制的还是这种灵异节目,有一两个化得鬼气森森的人走来走去也是情有可原,CK蹬着高跟鞋扭头就走。
“我不会输给你……”不知哪传来这么一句,CK猛一回身,化妆室里什么人也没有,倒是所有的柜门、抽屉全开了,毫无意外地,又是一声尖叫。
等殷坚接到电话,听清楚那头究竟说些什么,再驾车赶到摄影棚时,已经过了三十五分钟了。这三十五分钟何弼学是怎么熬过来的,说真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也结束得太突然。那个瞪大眼、咧着嘴笑的女鬼抱着他的大腿,然后他因为受到惊吓,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自然又离那只女鬼更近了些,近得都嗅得着她身上的腐臭味。也许是心理作用吧,一个惨白得泛出尸斑的女鬼,身上应该有腐臭味吧?正当那个女鬼趁机攀上他,他还以为会被怎样的同时,CK那里又传来尖叫,跟着就像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那女鬼消失了,所有人只是呆站在那里,除了何弼学之外。他是吓得脚软站不起来了。
“确定是同一……只?”殷坚想了很久,不知该用什么数量单位来叙述比较合理。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何弼学没好气。
“女人运极差的人……”殷坚很慎重地回答,何弼学若是为了自己好,还是别交女友比较安全。
“你的节目还要继续录?不介意我到处走走?”殷坚看了看四周的阵仗,何弼学这人真的是脑神经错长,摄影棚里闹鬼搞得鸡飞狗跳,他还坚持要继续录节目,该说他是太尽责还是太不知死活?
“请便!请便!”何弼学恭敬地摆了摆手,有个大师在附近逛来逛去,至少心底不会那样毛了。
殷坚四处逛了逛,摄影棚内很阴森,大概是建筑物的关系,这种地方要阳光起来也很难。他会来,是因为他有疑问。那位女鬼小姐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何弼学身边,甚至不止一次黏到何弼学身上,可是她没有像其他厉鬼一样掐死何弼学,扭断他的脖子。相反的,她只是亲昵地搂着人家脖子,当然,如果手劲不那么大的话,算搂吧。再不然就是闯进人家浴室里,这回连大腿都抱了,这算什么?
“性骚扰……女鬼也一样没有豁免权哦。”殷坚燃起烟。
这集的节目探讨的是奇冤无比的分尸命案,来宾是天花乱坠众说纷纭,而导播室内则是人人自危。何弼学神情紧张地盯着屏幕。人有时就是这样,你越不想看见什么,你就越会注意什么,像他现在就紧盯着屏幕,深怕一不小心就会看到什么鬼影之类。
“阿学,你再盯着CK,眼珠子会掉出来。”导播笑笑地走到何弼学身边,搭上他的肩膀,跟着也学他盯着屏幕看。何弼学有些不自在,但又不好意思要他把手拿开。
大约是录制不怎么顺利,导播离开他身边,开了麦克风指示着。何弼学探头看了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整个导播室的人全都挤到门边,张正杰这个死没良心的家伙还很不客气地抄了张凳子在手上,活像是只要他敢走到他们身边,他就会把整张凳子扔过来。大约是被鬼吓得多了,何弼学的神经都断了,他只是低着头苦笑两声。
“谁去把坚哥请上来啊……”何弼学虚弱地说了句,死也不敢转过头去。导播走开了,那紧抓在他肩膀上的手是谁的?
殷坚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导播室,正好瞧见何弼学紧闭眼睛等死的样子,一只惨白的手紧抓着他的肩膀,另一只环过他的脖子,下一秒钟,他整个人被往后扯了出去,撞破玻璃眼看就要摔下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