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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有什麽不对吗?若你稍稍收下这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学学义真那孩子的体贴与良善,我便认为……」
「你便认为怎样?我看你根本就是在享受刘义真一直苦苦锺情於你的感觉,也很喜欢左右逢源的现状,不愿痛快放手。若易地而处,有人亦对我如此浓情,我一面与你继续相处在一块,一面与他保持暧昧不明的关系,你心中有何想法?」薄言之厉声斥道。
「别与我讲什麽大道理,没有好好处理这些乱七八糟事的人是你!如果不能接受人家的好意,应该趁他没有深陷情海之前说清楚,免得他将来更加痛苦,这样於己於人都好。」
谢灵运塞语,平时不喜欢长篇大论的薄言之,此刻说出的句句都是他无法辩驳的事实,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认薄言之非常了解他,有些事他自己尚且没有看清,但薄言之却已经知晓了。
「不过,除非你想要两样都要,在我与你那位小朋友身上体会全然不同的感觉并乐在其中……那样一来,你自然认为自己没有做错,而我也顺理成章地变成一个不堪的人。」薄言之扔了酒杯,脸色恢复清冷,「还不快些滚出去,当心我酒喝得不痛快,几下废了你!」
「言之,你近来越发凶悍了。」谢灵运却在这时忽然纵身跃了过去,一下扑在了薄言之身上,他二人的重量压得那张宽大的红木椅微微作响,使得四只椅腿在这一冲击的作用下向窗边的方向再靠了靠。
「你闹什麽?」薄言之抬头看到谢灵运瞬间在他眼前放大的俊容,奇怪这个男人怎麽收敛怒容、一扫之前的怨恨之色又对他痴缠起来?然而他此时困在椅内身子又被谢灵运压著,感到非常不舒适自然没有继续深究。
薄言之不乐意地动了动,谢灵运随即嘻笑著缠了上来,将他与薄言之的身体贴得更加紧密。
「你讲得没错,我是有些不对。」谢灵运咬著薄言之的耳朵轻轻说著,低头见身下人这副似恼非恼,横目咬牙、半怨半嗔的模样,先前存在心底的那些许怒气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心底蓦然撩起一股久违的情思。
谢灵运伸手随意抹了一把脸,揩去沾染在眼鼻间的酒水,记起了刚才薄言之在盛怒下向他泼酒的举动。
此时心境改变之後,谢灵运居然觉得对方之前的神情颇为可爱,如今回想起来再看到他二人此时这副眼鼻对鼻、口对口,大眼瞪小眼的神情,更觉有趣忍不住张口大笑。
「既然知道了,那你……现在给我立刻起来,乖乖站好。」薄言之恨恨地说著,身体却突然颤了一颤。
原来,谢灵运的手掌趁著他说话的时候不知何时悄悄地钻进他的衣内,按在他的後背心,轻轻抚摸两下之後顺著线条优美的脊梁点点圈行而下。
「唔……你别发疯了,也不看看……这儿是什麽地方,住手。」薄言之张口训斥了几句,接著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微的呜咽。
谢灵运这时将身体压得更加下去,让他的手滑到薄言之的臀股之间,带著些恶意来回挑逗著身下半推半就的青年,很快便使薄言之的嘴里断断续续发出越多不可抑制的呻吟。
「刚才言之请我喝了一杯酒,现在轮到我回敬你了。」谢灵运说著,略为抬起身,将脸凑在薄言之颈边轻轻蹭了蹭,借著与身下人肌肤相亲拭去了一些酒渍。
接著,心情大好的康乐侯一手按住薄言之的胸膛,移身暂且离开了已经被他挑起了一些情欲的青年,他飞快侧身举臂一把操起桌上的酒壶,然後松开压著薄言之的手掌移到对方肩上,挑开身下人松松垮垮的衣衫将美酒倾到了下去。
「嗯,你……给我,快些滚开。」薄言之颤栗著,心里残存的怒气也被谢灵运点燃的欲火掩盖。
谢灵运当然没有乖乖听话,他眼内带著促狭的笑容,慢吞吞地欣赏数股细细的酒水从薄言之白皙的肩头,分别流到其前胸与後背的画面。
「我们扯平了,不过现在我再想向言之讨些酒喝了,你说怎麽办呢?」谢灵运不怀好意地盯著渐渐情动的薄言之,不等对方回答,他又展开了行动。
蛮横地扭动身体压制薄言之浅浅的挣扎,谢灵运的嘴唇顺著薄言之的脖子一一吻下,寻著酒水的痕印悠然啃噬过身下人纤巧的脖子和胸前的茱萸,辗转流连在平坦结实的腹间,将他倒在薄言之身上的美酒全部舔进口里。
与此同时,谢灵运的另一只手顺著薄言之颤抖不已的背部慢慢滑下,重新占领情人股间的位置。他试探著伸出手指在薄言之的後庭四周轻轻刮搔捏按,趁著薄言之的身躯猛然一震之下,低头含住了前方已经昂抬的秀气坚挺,他那在薄言臀後方活跃的指尖也在同一时刻刺进了情人的後穴。
「啊,啊哈……」前後的刺激让薄言之体内的热血瞬间沸腾,他无法自制地扭动身子,不自觉大张双腿配合谢灵运爱抚的同时,双手忍不住抱住谢灵运深埋在他胯间的头颅,十指更是颤抖著随男人嘴上和手中的动作,在其发丝间穿梭游离。
谢灵运察觉到了薄言之身体的变化,他加紧了吮吸与指尖的套弄,没用多久便让薄言之把情欲痛快地发泄出来。
「言之,我觉得刚刚你的声音比训斥人的时候,好听多了。」谢灵运蹭起身,偏头吐出口里包含的热液,抽出被後庭内火热媚肉紧紧包裹住的手指,再次重重压在了薄言之此刻柔软无比的身体上。
「胡说八道!」薄言之咬牙喝斥,想到他居然在椅上和情人欢爱,脸颊之中所染的红晕越来越多了。
「不过,这次你好快……我知道了,原来言之先前是埋怨我许久没有好好疼爱你,才向我大发雷霆的罢?」谢灵运一本正经地说出他认定的事实,居然脸不红气不喘。
「谁像你说得这麽,这麽恶心……」薄言之见谢灵运这副得意非凡、歪曲事实的嘴脸,想到他之前居然忍受不住这个男人的挑逗动了情欲,心里自然又惭又怒,他打算在嘴里反驳,谢灵运却猛地将他的身子往椅下移了移,然後抬高他的腿,将忍耐已久的坚硬分身重重地冲去了他的体内。
「啊。」谢灵运与薄言之同时低低呐喊了一声,两具紧紧相贴的躯体在这刹那间渗出更多的汗水,屋子里飘荡的喘息亦越发沈重。
房间里一时寂静,谢灵运没有停止掠夺,他将薄言之搂了一个满怀,顺著冲击的力道将身下人击得更加溃不成军;然後,他伸手抱起薄言之瘫软的身子,使他们的身体仍然保持亲密契合之时,挺腰一个旋转大模大样地占据了薄言之先前所坐的位置,让情人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哈……你,啊哈……别……」薄言之微弱的语声立刻被谢灵运滚烫的嘴唇拦堵。
四片唇热切地纠缠在一块,手掌不可抑制地在彼此的身上渴求摸索,谢灵运狠狠地搓揉怀中人腻滑如玉的肌肤,手指来回重重捏抚著薄言之那两条挂在他腰间磕碰的粉嫩腿儿,不顾一切地提劲向上猛顶,一记强胜一记。
薄言之的身体很快泛起了愈加豔丽的色彩,激烈欢好的同时,久未感受到的温情与爱恋再次回到了他们之间,让两个人都有些情难自禁。
「言之,我是真的……喜欢,喜欢你……不用疑我……」谢灵运在意迷神摇间喃喃吐露心声,向薄言之再三保证的同时,他自个儿也越发体会到,拥住的人身上散发著一股让他深感怀念的温暖气息。
「我,自然信你……」回应谢灵运的,是薄言之此时变得极其柔顺的语声。
谢灵运抬眼看著他抱著的薄言之,听到对方难得顺从的话儿,他心中温情倍升,神智亦在激情中越发模糊。
渐渐的,谢灵运仿佛听到随他一块身心皆醉、深深陷入情欲之中的人柔声央求,希望他莫要相负。
睁眼,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庞跃入他迷离的眼中。
「不会的,我这一世选了你,下一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不会负你。北斗……」谢灵运动情地说著,柔声回应对方的要求,挺腰将他送到所抱之人体内最深最烫的地方。
「如果我们再陷轮回道,我发誓定会与你在後世相逢,然後永远相守在一块……」
两世情第八章
第八章
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後,谢灵运依稀察觉抱在腿上的人似乎僵直了身体。他心中有些疑惑,然而却不舍从这股舒适中挣脱撤退,当即箍著怀中人的腰身,闭目向抱著的这具、让他爱不释手的身子继续索求甜美的快感。
但是头顶忽然传来的痛楚毫不容情地打断了谢灵运的激昂,吃痛之下他身体一抖,在亢奋与痛苦中达到了情欲的顶峰;茫然睁开眼,好半天才看清坐在他腿上的薄言之恨恨地瞪著他,谢灵运完全不明所已。
「好好的,你干嘛扯我的头发?言之,你怎麽又生气啦?」
「你刚刚心里想的是谁?」薄言之脸上因情欲沾染的红潮并未完全退却,但是他眼内已经迅速浮上尽力隐忍的怒意。
「我?」谢灵运觉得莫明其妙,他此刻还浸在与情人欢好的余韵里,完全没有之前除却欢乐之外的记忆。
「我以前说过,你如果再在这种时候叫错,我一定会杀了你!」薄言之见谢灵运到现在仍然糊里糊涂的还没有反应过来,连上一回立即自省的情形也不如,他眼中的寒意更浓。
在谢灵运随即涌起的惊疑中,薄言之伸手将抓在掌心中的头发狠狠往下一扯,使得谢灵运在剧痛之下不自觉昂起了头,而薄言之则趁势闪电般扑了上去,顾不得他们下体仍然亲密相连的姿势,张口狠狠咬在谢灵运的脖子上。
「唔,言之,你咬轻些。」谢灵运在薄言之这番举动下醒悟过来,他见怀中人似乎气得狠了,心想让对方咬咬发了火也就算了。谁料薄言之的牙齿咬住他的脖颈时,谢灵运立刻察觉不对劲。
前一刻身体还是那麽温暖柔软的薄言之,在扑倒他身上的时候四脚躯干突然变得其冷无比,而且咬进他皮肉的牙齿也似乎在同一时刻尖锐伸长,若不是他本能地察觉不妥偏了偏头,刚才那一口变得锋利的长牙或许已经咬穿他的脖子,现在还好只是咬进了一块肉里。
「呜!」薄言之充耳不闻,牙齿咬得更狠更用力,好像快啃下一块肉。
「谢大哥?薄公子?你们在做什麽?」门外传来刘义真惊诧的语声,唤醒了头晕脑涨的谢灵运。
微感尴尬的康乐侯终於忍不住伸手推拒怀中人的身体,却感到这个动作使他被薄言之咬住的地方更加疼痛。他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施法震开薄言之,慌忙从情人身体中退出来,伸手捧起对方的脸。
「言之?你怎麽了?」谢灵运见薄言之嘴角缓缓流下丝丝血丝,也不知是被他施法震伤所致,还是怀中人之前咬伤他的脖子时残留在其口中的血?
他心中疑惑,一转眼又见薄言之硬生生咽下口中的鲜血,对方凉凉的目光随即落在他脖子的伤口附近,随後滑到谢灵运的胸膛,只看得向来胆大包天的男人心里有些发毛。
刘义真上前几步看清谢薄二人的情形,立刻满面通红转身不再看,同时他的头也轻轻垂了下去。
这种时候谢灵运顾不得突然闯入的刘义真好不好受了,他使劲摇了摇目光阴冷、神情微微有些呆滞的薄言之,情急之下圈住情人的身子,同时腾出一只手用力拍了拍怀中人的脸颊。
「你先让我,不痛快了;我亦要让你,不好过。」失神轻声说著这话的薄言之直勾勾地盯著谢灵运,他的语声里虽然带有怨恨之意,但神情却一片漠然,眼瞳亦变得漆黑一片,嘴唇与脸颊在这瞬间毫无血色,与谢灵运以前曾经看到的那副冰冷诡异神情竟是一模一样。
「言之!!!」谢灵运提起全身之力大喝了一声,他用力拥著薄言之,将法力输进对方体内,一会儿之後才感到臂间轻颤的身体慢慢恢复了热度。
薄言之如大梦初醒般打开了眼帘,他愣愣看著谢灵运,突然想到抱著他的这个男人刚才在激情中叫的人名,脸色即刻沈了下去。
「现在感觉好些了麽?你刚刚有点不对劲。」谢灵运稍稍放心,还想接著问话,薄言之却一下甩开他的胳膊,干脆利落地挣脱他的圈搂。
飞快从谢灵运腿上跃到地面,薄言之脚尖沾地时抬手在肩上一拂,他身上凌乱的衣衫立刻穿戴整齐,举手随意理了理肩上披散的发丝,他忍下体内的不适,冷冷地看著谢灵运,目光异常平静,好像对之前的缠绵与欢愉没有半分眷恋。
谢灵运跟著站起来,衣衫抖动间也将裸露的部位掩好,此刻他打消了惊讶仍然有些担忧薄言之的身体。
迈步向板著脸的薄言之走上两步,谢灵运忽然又回想到刚才他在忘情之中再次叫出了北斗,顿时颇感沮丧,同时心中也甚时不解──
明明他没有想著除薄言之以外的人,为何屡屡在这种亲密的时刻对著情人呼喊出别人的姓名?还觉得怀中拥抱的人与前世的北斗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也难怪薄言之难以忍受了。
谢灵运满怀愧疚,再次忍下了薄言之的冷遇,他想对薄言之解释两句一时却觉得没有什麽可说的,回眼见到极其小心转过身的刘义真,谢灵运脸上更是挂不住,神色越发尴尬。
「谢大哥,实在不好意思……门没有关上,我敲过了……不过你们好像没有听见;我睡得有些迷糊……没有注意到你们在,在一块……」刘义真细若蚊蝇的语声还是让谢灵运听明白了。
「你怎麽会来这里?有事麽?」谢灵运咳了数声,慢步踱到薄言之身旁,一面施法治愈脖子上的伤口,一面猜想之前他与薄言之都心神飘荡,或许正因如此才没有注意到刘义真的敲门声。
「刚才父皇派人来了,他知道我这些日子留在大哥这里养病似乎不大高兴,派人训了我几句,传话的内侍还说父皇另有话对谢大哥讲,所以我来找你。没想到……对不住,薄公子。」刘义真说到这里,转头对薄言之站立的方位轻声道歉,但他不敢抬头看神情冰冷的薄言之。
「你的病还没有好,急著回庐陵王府干什麽?等你那位太子哥哥再来杀你麽?」谢灵运试著去握薄言之的手,但被後者那双凌厉的眼睛一瞪之後,他只得悻悻地打住。
「父皇似乎已经对我与谢大哥来往有些不快,如果我再留在康乐侯府,我担心会连累大哥。」刘义真低声说道,「所以我来是向你辞行的。」
「你留在这里,我去与皇帝派来的人说。」谢灵运见此时不是哄薄言之的最佳时机,他有心让对方先冷静一下消消气,然後再好好与其谈谈。
打定这个主意之後,谢灵运匆匆忙忙对默不作声的薄言之打了个招呼,抬手再顺了顺衣衫快步走向门外。
「谢大哥?」刘义真担心谢灵运与其父派来的使者发生语言冲突,见状忍不住焦急,慌忙赶上去拽住谢灵运的衣袖。
「你莫怕,我不会把你父亲手下的人怎麽样。现在你乖乖待在房里,不许出来,知道吗?」谢灵运握起刘义真挽留他的手掌,随口安慰满脸担忧的少年。
刘义真见谢灵运主意已定,只好微笑著点了点头。谢灵运见刘义真还是这麽乖巧温顺,事事听他的安排,心里很是快意,先前被这少年撞破私事感到的尴尬也不知不觉消去了许多。
看著谢灵运大步流星地远去了,刘义真一直蕴含在眼里的浅浅笑意才略为收了收,他慢慢转回身低下头,似乎仍然不敢仔细瞧薄言之一眼。
「说罢。」依窗直立的薄言忽然一反常态地打破沈默,他很少在与人无言相对时率先开口说话。
「薄公子,你要我说什麽?」刘义真的语声听起来非常吃惊,纤细的身子也不由缩了缩。
「别拿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来对著我说话,我又不你那个善心泛滥的谢大哥,不会对你有什麽遐想。」薄言之淡淡说道。
「薄公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看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等谢大哥回来,你与他好好谈谈……」
「你每次出现都这麽『凑巧』,当著那家夥的面又没有什麽表示,难道你不是打算私下对我说什麽吗?」薄言之打断刘义真的话,现在他倒是非常有耐心。
「啊呀,薄公子是这麽认为的吗?你平时冷冰冰的不好亲近,没想到对谢大哥却是很留意嘛。」刘义真听了薄言之这话,收起了刚才那副无辜又略显委屈的嗓音,缓缓昂起了头,脸上再也没有尴尬或是怯懦的神情;这个突然的转变似乎让这少年温润秀丽的眉眼也在此时显得有些阴沈税利。
「现在这个样子比较适合你,我看起来顺眼多了」薄言之盯著刘义真不再惺惺作态的脸颊,接著开口,「我猜你身上应该有一定的法力吧?否则前几日还好好的你也不可能在这大热的天轻易染上热风症。」
「薄公子真是慧眼如炬,我自问掩饰得很好,所以很好奇你与谢大哥一同修法,你二人功力相当,为什麽他无法察觉而你却能看出来?」
「这也是人之常情罢?看著你这张让他记了两辈子的脸,再加上他如今选择了我,你又处处摆出一副痴情的样子,那个笨蛋在面对你时心里除了愧疚与怜惜,哪里还能想到其他事?」
「薄公子,你的确看得很清楚,只可惜谢大哥并不像你这样看我。我瞧你们之间最近问题多多,谢大哥拿你越来越没有办法,面对你叹气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他倒似乎很喜欢与我谈话,这样的局面可不是我有意造成的。」
「你接近谢灵运究竟想干什麽?我不认为你是为了那点前世的缘分!」薄言之冷冷问道,他知道对方言下之意是怪他最近身体不适,喜怒无常,所以才让谢灵运越发头疼。
不过不知为何,薄言之在面对刘义真这张脸时,他心中那份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总感到有什麽地方不对劲。
「你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你。」刘义真没有直接回答薄言之的问题,轻描淡写地转了话题。
薄言之这回没有打断刘义真的话头,因为他知道刘义真在这种时候告诉他的事,绝对不是废话。
「当然,我没有当面见过你,而是在我父皇的寝宫里见过你的画像。」刘义真说到这里眼神越发阴狠,透著一股好像他也没察觉的寒意,「那是我刚刚记得事的时候,有一晚我母亲突患重病,内侍们虽然传了太医但是她的病情仍不见好。」
薄言之面无表情地看著目光深沈的刘义真,安静地听著没有接话。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吓坏了,好害怕母亲会有不测。所以情急之下,我不顾宫女与太监的劝阻去找父皇,希望他能来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