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原谅爱是胆小鬼-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劲,要不是一旁病床的人拉开,估计会直接把他给掐死。
  
  之后,他又数度攻击儿子,有几次甚至连护士和医生都袭击。情况变得严重,到最后医护人员不得不把夏父转入青山医院——也就是精神病医院。
  
  这一进,就再没出来过。
  
  而夏家小孩,那邻居之后也再没见过。
  
  ЖЖЖЖЖЖЖ
  
  “那天听完邻居的叙述,我去了青山医院。夏父果然变得疯疯癫癫,医院的护士告诉我,对方大多数时候都安静,可一旦发作起来会变得非常具攻击性。看他的状况,估计得接受长期治疗,而医药费却是个大问题。我不忍心,找了我那个在小学任教的朋友商量一下,经过校方同意,在学校举行了一次募捐活动,再加上我之前存的一些钱,算是面前解决了头几年的困境。
  
  几年后一天,我接到青山医院电话,说最近开始有人朝医院寄钱,汇款留言是夏父的医药费。钱不太多,但陆陆续续一直都有,后来次数少了,钱的数量却开始增加,直到十一年前,对方一次性汇了一笔足够夏父在医院安度下半生的钱款后就再也没汇过。而我,也在那年同时收到了一笔汇款,数目是我当年募捐以及拿出的钱款数的五倍。
  
  我猜,这个寄钱的人,如果不是夏家的某个亲戚,很有可能就是夏家那个可怜的孩子。医院的人说,他们从来没见过除我以外的人去探望过夏父,那孩子应该一直都在怪他,所以连一面都不愿意去见。不过,他能寄钱,就说明他能够赚钱养活自己,不管多辛苦,总算是活下去了……”
  
  方婕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女子身上,她很年轻,肤色白皙,懂礼,长相清纯美丽,脾气看起来也很好。她是过来人,虽然对方没说,但从她的表情神态她能大概猜出对方与夏浔简的关系。
  
  她这几年业余学画,自然听过画界“煞神”夏浔简的名号。这名字很特殊,方婕想这应该就是当初那个安静孤僻的孩子吧。
  
  他成功了,多好。
  
  只可惜,他太成功了。太成功的人,往往寂寞。因为他们没有对手,也没有更高的目标,他们注定比平常人孤单,也更孤傲。更何况,他还有个那样的童年。
  
  “孩子,我不清楚你今天是因为什么来这里找他的过去。但请相信我,他的本性并不坏,至少他没有不顾他父亲的死活。只是他父亲的所作所为太过分,让他变得比普通人更固执和敏感。你要相信他,要好好爱他,这孩子,实在很可怜……”
  
  方婕沉沉叹气,每一声,都重重砸在安颜然心上。
  
  她一直以为,父母离异,就算生活再苦,有亲人在身旁照料总是好的。
  
  最起码,会比她好。
  
  毕竟她父母双亡,进了孤儿院,从小到大,还必须忍受表姐高菲的针锋相对和刁难。
  
  可原来,她错了。
  
  这世上,不是每个父母都会疼爱自己的孩子。有些人,会因为窘困的境况,而转变心性,把心中那些怨怒都发泄在无辜的孩子身上。
  
  她甚至可以想像出当年的画面,那个比身旁孩子都小上一两岁的男孩,安静坐在角落,无声无语。因为得不到父亲的关爱而变得孤僻,因为见不到生他的母亲而封闭了内心。
  
  他的童年期、少年期都在亲生父亲的折磨里度过,没有人爱他,他必须自己照顾自己。如果不学会做饭,他可能会饿死;如果不学会洗衣,他就得挨冷受冻……
  
  她几乎无法想像,那个孤立无援静默孤僻的男孩会是夏浔简的童年!
  
  原来这世上真的没有无缘无故的偏激,她一直以为冷酷无情厌世变态是他的本性,因为他是站在画界巅峰的神,所以他可以肆意挥霍这种高人一等的傲慢态度。

  可真的错了,全都错了!
  
  生在那样的家庭,有一个远嫁异国对他不闻不问的母亲和近在咫尺却永远只有冷语拳脚的父亲……他的整个孩童期,完完全全是一场黑暗的噩梦!
  
  怪不得十几年后,当他母亲终于记得这个儿子,将他接去法国时,他会对初次见面的哥哥做那种事。
  
  一个是养在欧洲贵族庄园,跟在美丽年轻母亲身边的天之骄子,另一个,却是被困在绝望底层,遭父亲孽打,一步一步靠自己努力活过来的暗默少年。
  
  明明是亲生兄弟,却因为母亲的取舍而天差地别。
  
  他眼底的冷漠,没有人会懂。
  
  再歉意的补偿,也不可能追回他失去的童年。这是已然印刻在他生命里的人生,那段人生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可能重来不可能改变。裴潇姬即便倾尽她余下的人生去弥补,也不可能再换回他的前半生!
  
  所以,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他都不可能去原谅。
  
  她突然想起很久很久前,她曾因好奇问过他,为何笔下从不出现女人?
  
  当时得到的答案令她很无语,他说,女人这种生物,他没有兴趣落笔。
  
  那时看着他冷酷漠然的侧脸,她在心里将他反复骂了数遍。一直以为他只是太高高在上,所以骄傲到不屑,可她现在好像慢慢懂了。
  
  就像之前当她问及他的家事他的母亲他很多次回答“无关”一样。
  
  拒绝,代表的或许并不是冷漠。也许他只是不会表达他真正的意思,也许他只是不想别人看到他的脆弱面。
  
  那些过去了的却无法被遗忘的黑暗时光,他从未真正释怀。哪怕在那之后的很多年,当他的人生完全逆转,当他已站在画界的顶端成为众人膜拜的神,有些东西,依旧潜伏在身体的最深处。
  
  也许很多年后,他会彻底忘记这些,也或许,这一切会一直伴随他到人生的尽头。
  
  ЖЖЖЖЖЖЖ
  
  裴瑟打来电话时,她刚刚下出租,正要走进青山医院的大门。
  
  对方语态平缓沉稳,听来似乎只是普通的问候电话,但安颜然能听出他的意图。先前问裴瑟要旧宅地址时她什么都没说,依对方的个性,但凡与夏浔简三字搭边的事,他都有兴趣。
  
  “你和你母亲当年重见夏浔简后,有问过他父亲的去向吗?”虽然曲折,但她相信只要他们有去查过,便不可能不知道。

  裴瑟没料她会突然问这个,顿了顿才答道,“听说很早就去世了。”
  
  “那这么多年你们都没去墓地祭拜?”
  
  裴瑟在电话里低低一笑,似带了些嘲讽,“他不肯说墓地的地址。”
  
  “所以,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安颜然的话到这里停止,并非觉得自己不便介入此事,仅仅只是觉得荒谬,并因这种荒谬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他是他的哥哥,初次见面就结下仇怨,此后多年针锋相对,可他却从未试着去寻找这一切背后的原因!只有怪责,没有宽容;只有争斗,没有体谅。这样的兄弟,这样的母亲,也怪不得夏浔简这么多年连句真话都不愿说。
  
  她挂断电话,摇摇头,一脚踏入青山医院。
  
  ЖЖЖЖЖЖЖ
  
  与其说是医院,不如称这里为治疗中心更贴切。她一直都知道世上有一些不幸的人,因为生活压力或是基因遗传还是其他各种原由而过着与常人不同的生活。
  
  她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沿走廊朝病房走去,听对方说,夏父这几年的身体因年纪而逐渐衰弱,发作的次数已越来越少,平时基本都在病房不出来,一个人坐在窗前,呆呆的不知看什么。
  
  病房的门上有一扇带玻璃的小窗,从那里可以看见房内的动静。
  
  医护人员询问她是否需要进去探望,安颜然冲对方轻轻摇摇头。不是不想进去,而是不清楚自己进去后应该说什么。
  
  这个人,是夏浔简的生父,却因为窘困的人生给了自己儿子一个灰暗的童年。
  
  方老师说,能活过来总是好的。可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无依无靠,当年又是如何在这个成人的世界活过来的?
  
  说,不过一句,做,却是一个个没有尽头的日日夜夜。
  
  她无权去责怪夏浔简的生父,但也没办法像个置身事外的陌生人那样只用同情的目光去看待他。所以她选择这样的方式,无论如何,这个人是她所爱的人的父亲。她想看看他,即便隔着一扇门,即便只是一个静止的侧面。
  
  老人头发花白,面容枯瘦,目光呆滞无光。
  
  他穿着医院统一的灰色病员服,坐在一张暗黄色的木质靠椅上,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有些无法想像,这个憔悴透顶的老人,会是夏浔简的父亲。
  
  医护人员说,因为十多年前的一笔巨额汇款,夏父这十年来在医院过的很不错。敞亮舒适的单人病房,营养健康的三餐饮食,另外还有专员负责照顾。
  
  但显然,物质上的妥帖,并不能给一个人真正的满足。他的心灵匮乏,内里黯淡,失去自由,人生早已面目全非。
  
  ЖЖЖЖЖЖЖ
  
  离开病房时,西方天空已晚霞漫天。
  
  居于红黄之间的色彩,大片大片的渲染了青白天幕,连带病房外的绿色草茵,一同换了颜色。
  
  她无意间一瞥,却在草地边缘的香樟树下看见熟悉身影,那人面对夕阳,背影修长。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影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安颜然惊讶的定住脚步,怀疑是自己看错。方婕老师那天明明说过,这么多年,除她以外,没有别人来看望过夏父。
  
  看来,这很可能不是事实。
  
  对方缓步走至树旁长椅坐下,看他的模样,不太像第一次来这家医院。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一定来过,而且不止一次,只是别人并不知道。
  
  凝视他靠坐长椅的修长背影,她的心底突然充满了悲伤,不知是因为他太过悲怜的童年,还是自己先前的冷漠对待。
  
  她的双脚自己动了,当她意识到时,她已走到他的面前。
  
  觉察面前有人,他缓缓抬头,黑发下的面容依旧耀目,眉宇间却透出浓浓倦色。有细微而短暂的诧异自他眸底掠过,他没有出声,也没有站起,坐在那里,用一种安静的寂寥眼神回视她。
  
  她想,他应该知道她已了解了所有的事。可他依旧如此平静,真是天性使然吗,还只是纯粹不想别人见到他隐藏起来的脆弱面?
  
  这一刻,她先前介意的所有事都变得微不足道。
  
  她清清楚楚的明白,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对这个男人放下!
  
  风拂过她的短发,周遭的空气在缓慢流淌,很静,她甚至能听见树叶落在草地上的细微声响。她暮然动了,以一种飞扑的姿势冲上前将他抱住。
  
  “夏浔简,对不起……”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住他发顶。
  
  她的声音带着呜咽,断断续续,那巨大的疼痛感撕扯着她的心脏。她必须要说出来才可以,一遍太少,要重复很多很多遍。“……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父亲不爱他没关系,他的母亲和哥哥不爱他也没关系,这个世界谁都可以不爱他,她只要知道自己爱着他就好。
  
  “不是要分开么?”他坐在那里,任由她抱着,一动不动。
  
  “那是胡说的!”她忙道。
  
  “不是说不能接受么?”他依旧没反应,只淡淡开口问。
  
  “我没说过!”她固执的抱着他脖子。
  
  “那是谁说我没有礼貌,要请我离开?”
  
  “不是我,我才不敢请你离开!”她干脆彻底耍赖。
  
  “那又是谁让她的好友拖着我,让我在公寓楼下一等就是七八天?”男人的声线暗了几分。
  
  “什么?!你居然等了七八天!”小茹那个家伙,她只让她假装她还在,拖他个一两天而已啊!她居然擅自做主!
  
  “承认了?”
  
  “夏浔简……”她的语气软了又软,像猫儿一般在他耳际呢喃,“夏浔简,对不起……我爱你,无论你是否做过,做过什么,我都还是爱你,很爱很爱你……”
  
  男人的身体僵了僵,手慢慢上移,圈住她的腰身,一点点收紧,无声无息,却像要把她整个嵌入自己身体。
  
  “我知道。”他开口,嗓音依旧低沉,却奇迹般柔软下来,“以后,不可以再跑去我看不见的地方。”
  
  他低沉叹气,无法对她生气,在H城发现她再次遁逃时,他尚有找到她狠狠教训一顿的冲动,可此刻听着她的软语,却连一丝怒意也找不到。
  
  或许他对她的纵容,早已到了自己也无法想像的地步。
  
  他可以失去所有的,唯独不可以失去她。
  
  不可或缺,他想他终于明白了这四个字的意义。
以下是出书版结局
    ☆、第五十七画
  知道夏浔简并没有计划陷害尤拉那些事;已是一个月之后。幕后出钱的人的确是他,但真正计划整个过程以及进行的却另有其人。
  那人曾经追求过尤拉,那时她还未红,对他一番耍弄利用然后抛弃。对方怀恨在心;此次拿到高额酬劳;自然更不会放过机会;想出这种狠招;目的就是要她身败名裂。
  很显然;尤拉用了一些手段找到这个人;而对方却把所有责任推托到夏浔简身上。以尤拉先前求而不得的心情;不管她有没有信那人的话;迁怒都是件很容易的事。
  事情大致来龙去脉;安颜然是从裴瑟那里得知的。
  那天她挂电话前的古怪回答,勾起他的好奇,于是一路追查,不仅知道了自己父亲真正所踪,还顺便挖出了这件事。
  然而真正令安颜然惊讶的是夏浔简的态度,当她把这件事告诉给他听时,对方却仅仅只是勾了勾唇,那深沉的眸光似乎在告诉她,这些事他早已知道。
  “你知道是那人自己把事情弄大,还反过来冤枉你,为什么我问你时你不跟我解释?”
  “解释?”他再度低笑,这种词对他而言也太可笑了点,一点都不适合。他根本早就知道那人与尤拉的过去,也知道他一直在找机会报复,而他不过是给了对方一个报复的契机。
  他的确没有参与,但这个结果在他预料之内。
  对他来说,没有不能做的,只看他想不想做而已。一个品性低劣的女人,还不至于让他亲自下手。
  看到男人眼底掠过的狠厉,安颜然搁下画笔上前,搂着他脖子在他漂亮的眼睛上亲了一下。
  “长这么帅就不要动不动就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她蹭上他的双腿,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晚上想吃菌菇鸡汤,还有牛肉烧土豆!”
  任她上下其手的男人扶着她的背,眼底露出淡淡纵容的宠溺,“我煮?”
  “嗯!菜是我买的,饭当然你煮,分工合作才公平啊!”她理所当然的笑了笑,“对了,我的白色颜料用光了,之前来别墅时又忘记买,你这里有吗?”
  “柜子里。”
  “我找过,里面没有,你不会也用光了吧?”她今天灵感很好,如果让她中断或是出去买的话是件很痛苦的事。
  “阁楼应该有。”
  “好,那我去找颜料,你去准备晚餐。”她在他脸上亲亲,从他腿上站起来。
  ЖЖЖЖЖЖЖ
  和夏浔简在一起这么久,他别墅的阁楼她基本没上来过。
  一来那时他没有吩咐她打扫这里,二来是知道阁楼只堆放没用的杂物,她也没兴趣上来。
  其实阁楼很漂亮,有跟一楼一样的落地玻璃和伸展出去的木质大露台。
  原木色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沿墙摆着低矮的软榻沙发,另一侧靠墙处堆放杂物,上面蒙着白色白布,旁边还有个柜子。
  她在柜子的抽屉里找到全套色系的颜料,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全新的画刀、调色盘、画布和油画刷。品种齐全的令她暗自咋舌,不过看这里存货的情况,夏浔简近来应该很少作画。
  她取出白色颜料,正要离开,衣摆被柜角勾住,她身体一顿,颜料不小心落地,掉进那堆蒙着白布的杂物旁。
  她扯回衣摆,走至杂物堆旁,掀开白布找掉落的颜料。白布下方是一些旧的画架和木框,她在画架的缝隙里找到颜料,正要站起,却被面前的陈旧画作吸引住视线。
  那是高达两米的大型画作,贴墙摆放,上半部分被单独的白布罩着,下半部分隐藏在其他画板的背面。如果不是她掉落颜料弯腰去找,可能永远也不会注意到角落里居然会有这样一副大型画作。
  她伸手揭开上面的白布,这是副超现实主义作品,线条粗糙,笔法略显青涩。
  画中的主角是一位悬在黑色夜幕下的天使,她很年轻,白衣黑发,双手交握,裙摆轻扬,静静看着脚下的尘世,而她的身后,只有一半羽翼。
  黑色夜幕的最下端,是烟火流光的尘嚣,细细长长,只占据了整副画很小的部分,看起来距离夜空中的天使非常非常远。
  第一眼看,会感觉天使如此自由,即便只有一半羽翼,也能在天空飞翔。但仔细看了之后才发现不是这样,有一条细小的黑线缠绕在她仅剩的白色羽翼上,这个天使,竟是是被悬挂在夜幕里的。她不仅早已忘记飞翔,竟连自由都被剥夺了。
  她垂目看着脚下的尘世,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很难读懂。
  整幅画的创意很好,只是意义不够明确,加上线条笔法青涩,用安颜然如今的眼光来看,这并非一副佳作。
  可此刻,她却盯着面前的画,久久无法回神。
  这画……怎么可能!?
  楼梯处传来脚步声,她回头,夏浔简匆匆忙上了楼,那素来淡漠的瞳底竟闪过一丝焦急和……尴尬。
  尴尬?她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
  “夏浔简,这幅画……”她指着画布下的陈旧画作,“这幅画怎么会在这里!?”话才出口,她突然觉察到某个事实,“难道这是你画的?”
  她很聪明,他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思了。他走到她身旁站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