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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你可吓死我了。”水暗香这才拍拍酥胸,松了口气又紧紧地搂着绝情剑的脖子,凑着他的耳朵道,“我听说你被人打了,可把我吓死了,还好你没事。”
“啊…那个……”任是绝情剑阅历丰富,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面挪了挪身躯,“那个你……”
水暗香凝了一下,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似是被马蜂蜇了一下般从绝情剑的身上弹了起来,粉脸早已经一片潮红,低垂着粉颈再不敢寝室里的任何一个人,这一刻,她只想找个地洞钻了进去藏起来。
还好云飞天的一声哈哈缓解了水暗香的局促。
“哈哈,情剑兄艳福菲浅,真是令人艳羡呀,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就这个星期六晚上吧,各位,那我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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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梦中女孩
绝情剑在球场上狮子一样地奔跑着,健壮的大腿以极高的频率摆动着,脑后的长发已经高高扬起,随风飘舞。雄健,极速,俊美,金色的夕阳下,绝情剑仿佛来自古罗马的角斗士,力与美在他的身上完美地展现。
水暗香静静地站在球场外,迷醉的眼神随着绝情剑的奔跑而移动,一抹潮红在她的粉颊上冉冉涌起,眸子里已经泛起盈盈的水意。
旁边的黄盈亦轻轻地掩住了自己的小嘴,美目迷离,甚至已经忘记了向一旁的好姐妹打趣儿。
足球就像是发了疯般紧紧地粘在绝情剑的脚下,无论他跑到哪里都跟到哪里,防守他的队员像是被割倒的草木般连绵而倒,绝没有人能够将他的前进步伐延缓片刻!当足球终于离开绝情剑的脚尖时,它的时速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一百五十码,当炮弹一样的足球袭来时,守门员本能往旁边一闪,然后足球便呼啸着射入网窝。
球进哨响,黄河大学以一球小胜,取得南区高校联赛的开门红。
场外的罗秉浩舒了一口气,若非绝情剑在最后五分钟上场,只怕这场比赛就要以平局收场,不过这家伙的纪律性也太薄弱了点,居然会迟到将近两小时!?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育一番。
水暗香欣喜若狂地冲进场内,迎着绝情剑跑去,然后当着数千学生的面投怀送抱,搂着绝情剑粗壮的脖子挂在了他的身上,掌声呼声,艳羡声在周围的看台上响彻云宵。绝情剑与水暗香紧紧相拥,蚀骨的销魂透过薄薄的运动服和舞衣异样地刺激着两人,男人的健美与女人的柔美因为如此醒目的对比,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绝情剑不堪地吸了口气,他延续了前世的记忆早已不是什么情场初哥,但这般香艳的肉体厮磨仍是让他有些情难自禁,忍不住伸手搂紧了水暗香丰盈挺翘的香臀,又再搂紧一些,水暗香吃吃地呻吟一声,她比绝情剑越发不堪!虽然大胆主动地投怀送抱,但等到真正投入男人的怀抱,她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堪承受如此亲密的厮磨,那蚀骨的销魂几乎将她生生融化掉。
尤其是绝情剑搂着她香臀的大手,那灼热那力量让她感到浑身软绵无力,樱咛一声瘫在了绝情剑的怀里,娇靥早已经红如晚霞。
不远处的云飞天轻轻地伸手拭去额际的汗水,游目扫了热情相拥的两人一眼,似有莫名的色彩在他的眸子深处隐隐流转,不知是黄土遮掩了他的脸色,还是金色的夕阳在他的脸上投下了浓重的余辉,此时的云飞天,看起来有几分深沉。
“还不下来?”绝情剑将嘴凑到水暗香粉嫩的耳垂边,珠玉一般的色泽让他真想轻轻地咬上一口,“难道你想进男人更衣室参观吗?”
从绝情剑的身上下来,水暗香玉腿一软几乎瘫在地下,幸好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擤住了她的细腰。水暗香细细地娇呼一声,娇媚地瞟了绝情剑一眼,纤手将额际凌乱的发丝拢了拢,举止前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媚意,让绝情剑有着刹那的失神。
直到绝情剑的身影没入更衣间的门里,黄盈才从旁边悄悄地靠了上来,凑着水暗香的耳朵细声道:“暗香,瞧你芳心可可的模样,怕是最后防线都快要沦陷了呢。”
水暗香轻轻地啐了一口,但美目里流露出来的喜意却是连傻子也分辩得出来。
校园里的岁月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间渐冷的清风吹落了法国梧桐树上的最后一枚败叶,萧索的冬天终于到来。
绝情剑和水暗香开始自然而然地进入难舍难分的热恋,如胶似漆般沾在一起,大多数时候他们会相依相偎地躺在三舍前的草地上,水暗香通常会细心地替男人剪着又长了的指甲,然后听着从楼上传来的凄凉歌声,轻轻地叹息一声:“好凄凉的歌声呀,林洋将来一定会成为有前途的歌星的。”
这时候,绝情剑通常便会落寞地叹息一声,再次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做错?然后在心里开始害怕,这场注定的爱情悲剧又该如何收场?他很怕很怕,因为随着与水暗香接触的加深,他逐渐发现水暗香其实真的是个不错的女孩,而不仅仅是长得漂亮而已。几乎一切女孩子应该具备的美德她都拥有,这样的女孩,实在是不应该用来伤害,而只应用来细心呵护、疼爱的呀……
当破吉它的弦断了又续了三次的时候,林洋脸上的憔悴又重了三分。
这天的早上,当绝情剑和白云生打饭回来的时候,发现林洋一反平日的落魄模样,穿扮整齐地端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头发也上了模丝显得油光发亮,脸色依旧憔悴,只是一双眸子显得炯炯有神。
林洋的席位上,属于他的被铺已经被整齐地包扎起来,被铺上,赫然摆放着他的那把已经很旧了的吉它。
“小七,你这是……”白云生几乎被嘴里的稀饭呛住,“干吗呢?”
“大哥二哥。”林洋微微一笑,笑意里却透着浓浓的萧索,带些淡淡的悲怆,“我已经决定不再继续念大学了,我要走遍祖国的山山水水,搜集大江南北塞上草原的民俗曲调,做一个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流浪歌手。”
“什么!流浪歌手?”白云生吃惊地瞪着林洋,“你别是发烧了讲胡话吧?做流浪歌手没有出路的。”
“我是说真的。”林洋淡淡一笑,笑容里带着深深的落寞,幽声道,“这世上本没有路,走过的人多了,也便有了路。人生本就是在属于自己的路上行走,不同的人生便是不同的路,我相信,除了上大学之外,还是可以找到其它人生之路,大哥二哥,祝福我吧,我很高兴能在这里认识你们两个,无论我走到哪里,我们都是最好的兄弟,永远——”
绝情剑几乎窒息。
他本应该高兴,因为他已经彻底地改变了林洋的命运,把林洋的命运引向了连他都无法预知的全新历程!这不正是他所期盼的吗?但他为什么还是感到如此深沉的内疚!?忽然间,他想起了林洋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这世上没有任何力量能比得上爱情的力量。”
或者,对于林洋来说,让他在生命与爱情之间选择一样,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那么,自己强行替他选择了截然相反的人生道路,是否对他过于不公允呢?要知道,水暗香本应该是属于林洋的啊——虽然,第一次人生里他最终还是失掉了爱,但至少他曾经爱过,不像现在,他什么也没有得到,只能孤独地远走蛮荒,做一个风尘仆仆的流浪歌手——
“我要去寻找梦中的女孩。”林洋轻轻地背起包裹,缓缓地走到304寝室门口,然后回头向着目瞪口呆的两人再次颤然一笑,“二哥,祝你和水暗香真爱永远,大哥,祝你身体永远健康,不用送我了,再见。”
“再见了我心爱的梦中女孩,我将要到远方去寻找未来,假如我有一天能够再回来——就让月亮守在你的窗外。”
凄清倏扬的歌声逐渐远去,林洋瘦小的身影终于消失在短短的楼道里。
浩然叹息一声,白云生将饭缸扔在桌子上:“小七终于还是走了,唉,走了也好,与其守着一个美丽的残梦忧郁度日,还不如勇敢地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未来!小七,大哥相信你总有一天能找到自己的梦中女孩,这世界上好女孩多的是。”
萧索的寒风从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荡起绝情剑单薄的衣衫,让他瘦高的身影显出几分落寞与苍凉,幽幽地叹息一声,绝情剑问道:“大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也许我不该因为一个可怕的噩梦而夺走小七梦中的女孩,也许——”
白云生摆了摆手,阻止绝情剑继续往下说:“别说了,老二,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虽然我不相信你所谓的梦里预兆,但我看得出来,水暗香是真的深爱着你!爱是每个人的权利,老实说,我不怪你得到了小七的梦中女孩,但我担心你的心态,我总觉得你和水暗香之间有些暧昧!”
“大哥。”绝情剑似是不胜寒风侵袭,瘦长的身躯轻轻一颤。
“老二。”白云生走到绝情剑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水暗香是个难得的好女孩,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珍惜。”
绝情剑默然,他能珍惜吗?他还有资格珍惜吗?难道凭他所剩不足八年的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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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意乱情迷
晴朗的艳阳天,水暗香与绝情剑相约来到黄河市效的大寒山野炊,本是高高兴兴而来,但大寒山满目衰败的枯草让女孩感叹秋的绝情,冬的残忍,整整一天都是在伤情里悄然度过,倚在绝情剑的怀里不知滑落了多少珠泪。
临回的时候,天公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虽然不大但打湿人的衣衫还是绰绰有余!两人被困在一颗大树下,直到天快黑了,这雨都没有停的迹象。
“这鬼老天!”绝情剑狠狠地咒骂了一句,自从老爸和小玉出事后,他心里对头上的这片天便再没有过好感,如果可能,他真想摇身化成孙猴子,将它狠狠地捅个大窟窿。
水暗香的心情却与绝情剑截然相反,依着男友的胸膛细声道:“好美丽的一场冬雨,绵绵的雨丝,迷茫的远山,多美丽的一副水墨山水画呀,可惜我没有把画夹带来,不然一定要把这美丽的景象永远保留下来。”
绝情剑耸了耸肩,不明白女孩为何会有这样的好心情,轻轻地刮了一下水暗香的俏鼻,说道:“那雨要是再不停,只怕我们就要冒雨返回了,淋得你做落汤鸡,看还美不?”
水暗香却是美美地嗅吸着男友身上散发出来的雄性气息,香腮一片晕红,声音里已经带了些柔柔的媚意:“如果这雨真的不停,你就这样抱着我一直等到雨停。”
“雨要是一直不停呢?”
“那你就抱着我直到永远,直到我们成为化石。”
然后,水暗香似是被自己想象的童话般美丽的故事所深深感动,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绝情剑颤了一下,此时此刻的水暗香绝对是意乱情迷的!只要他愿意,他绝对可以对水暗香胡作非为,从女孩逐渐灼热的呼吸里,他知道她已经情动了,她在等待他,暗示他!重重地吸了口气,绝情剑收紧了自己的臂膀,但他的心却已经开始退缩。
这已经不是水暗香第一次暗示他了。
也许,他根本就不该答应和水暗香出来野炊的。
“据说这里有野兽出没,我们还是回去吧。”绝情剑还是说出了这句大煞风景的话,说完后,他又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一个嘴巴,便是找理由也该找个说得过去一点的,这闹市近效的大寒山又怎么会有野兽出没?
水暗香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张开了明亮的美目深深地凝视着绝情剑,绝情剑不堪如此深情的凝视,移开了视线。
“望着我。”水暗香轻轻地拔转绝情剑的脑袋,强迫他的目光与她正视,然后低低地动情地呼唤了一声,“剑,我爱你。”
绝情剑的喉结抽动了一下,艰涩地冒出一句:“我也爱你,暗香。”
一股异样的情意在荒山野外漫延,似乎这冰冷的冬雨都因为这异样的情意变得凝重含蓄起来,绝情剑轻轻地俯下脑袋,女孩灼热的带着幽兰香味的鼻息中人欲醉,心灵深处莫名地震颤一下,绝情剑正欲狠狠地往女孩的樱唇吻落之际……
“喀嚓!”一道耀眼的闪电突兀地从空中暴起,顿时将绝情剑击得魂飞魄散,反应过来后没命地搂着水暗香滚落在地,死死地压在他的身下。故乡天雷山上可怕的一幕清晰地从他的脑海里浮起。突然间,绝情剑明白了,他已经彻底地爱上了水暗香。
或许从一开始,他追求水暗香只是希望改变好兄弟林洋的命运,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在这场爱情的游戏里灭顶!这一记冬日惊雷震飞了他的满腔绮念,也让他明白原来自己居然已经如此地深爱着水暗香。
“怎么了?情剑,你没事吧?”突然的变故让女孩的脸色有些发白,忧急地抚着绝情剑的脸庞,美目里的情意任是铁石心肠也能化为绕指柔。
“没事。”绝情剑喘息了一下,坐起身来,落寞地笑笑,“大冬天里打雷,被吓了一跳。”
“没胆鬼。”水暗香撅着小嘴靠着绝情剑也坐起身来,还不忘一语双关地奚落男朋友一下,“哎呀,我的衣服和裤子全脏了,要你赔,要你赔。”
“好吧,罚我做牛车驮你回学校,好不好?”
“嗯(第三声),我的衣裤这么脏,怎么能回学校?不行。”
“那……下山后我在商店里给你买套新衣服?”
“不要我不要,人家才不要穿那些地摊货呢。”
绝情剑摊了摊手,有些无可奈何地问道:“大小姐,那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水暗香瞪了绝情剑一眼,美目里浮起了淡淡的幽怨,娇哼了一声:“死木头,大木头,不理你了啦。”
说完,水暗香不再理会绝情剑,埋头走进了绵绵的细雨里,绝情剑摇摇头,脱下身上外套,上前一步替女孩挡在头上。
水暗香抬头望了绝情剑一眼,眸子里的幽怨之色愈浓,真是只不解风情的呆头鹅,难道还要人家女儿家开口说出来不成?真是羞也羞死人了……
绝情剑怔忡地望着水暗香因为低着头而露在他眼皮底下的粉嫩玉颈,然后在心里落寞地叹息一声,暗香啊暗香,非是我不解风情,实是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格啊!我多想完完全全地拥有你,可我追求你已经是在伤害你,又岂能把更重的伤害加诸你的身上?
幽幽地叹息一声,水暗香芳心里也开始有些失落,来自家族的压力已经让她举步唯艰,她多希望绝情剑能够彻底地走进她的心里,走进她的世界,陪她面对一切……
惆怅地抬眼望着茫茫的天际,一丝冰冷的雨丝渗过绝情剑高举的外套滑进他的嘴里,我该怎么办啊?既然已经改变了林洋的命运,我还有必要继续伤害暗香吗?该结束了,快结束吧,真的该结束了……
这天傍晚,眼尖的学生看见绝情剑与水暗香衣衫不整地返回学校。
一回到寝室,候晔、任习飞和俞郎便迫不及待地围了过来。
“二哥,你可是我们寝室里第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你得跟我们这些小弟说说,嘿嘿……那事,滋味如何?”候晔色色地笑着问,还下流地搓了搓手指。
“二哥,你真是好福气啊,校花都让你给上了。”任习飞砸巴着嘴巴,眸子里尽是艳羡之色。
“二哥,二嫂可是校花,她一定有好多漂亮的姐妹,对吧?我是你六弟不是?你怎么着也不能够自己吃独食,也得给咱安排一个不是?”俞郎振振有词。
“一边玩去。”绝情剑蹙紧了眉头,“小破孩也想女人啊?”
一边的白云生便哈哈笑,一副早知如此的老神在在模样,问话的三个家伙则整齐划一地向绝情剑竖起了中指。
第二天,各种各样的流言开始铺天盖地在校园里风传。
浪漫的说,风之子和校花不胜冬雨绵绵的诱惑,在大寒山上偷吃禁果……
恶毒的说,什么?风之子竟然能够坚持整整一天?你说校花她还能走路?打死我也不相信!
下流的说,校花的衣裤都脏了,这对奸夫淫妇居然真在野地里苟合啊,要是当时我躲在一边就好了,最好还带了数码相机,嘿嘿……
总之那是说什么的都有,面对这些流言绝情剑唯有报以苦笑,没错,他是坚持了一整天,整整一天都没在校花的柔情里迷失,终是没有酿成难以挽回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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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凄风冷雨
绝情剑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水暗香,为了减少与水暗香相处的时间,他甚至在外面找了好几份家教,直到占完自己所有的闲暇时间再没有机会与水暗香约会。冰雪聪明的水暗香很快便感觉到了绝情剑的异样,每次好不容易遇见他的时候,眸子里便多了份询问,也添了几丝幽怨。
但每一次绝情剑都能冷漠地无视水暗香幽怨的眼神,继续他忙碌的生活。
这一天,水暗香再没有心思听课,逃了一节课闷闷不乐地回到寝室,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傻傻地发呆,她很清楚自己和绝情剑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绝情剑不可能这样躲着他!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更不知道绝情剑为什么要这样躲着她?避着她?
宿舍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骤然间打破了宿舍里的寂静,让水暗香着实吓了一跳。
轻轻地拿起话筒,水暗香收拾起纷乱的心情:“喂,请问你找谁?”
……
“哦,是妈妈呀,我是暗香。”
……
“不是的,那都是同学们胡言乱语的,我没有,真的没有……”
……
“妈,你怎么连女儿的话都不信呀?我还会骗你吗?”
……
“哦……这样啊,爸爸让我回家呀?那好吧,我马上回来。”
轻轻地挂落电话,水暗香在胸前拢紧了双臂,似是不胜窗外侵入的寒风之冷。木然地在书桌前坐了下来,水暗香怔怔地凝视着桌上那一对瓷娃娃,长长的睫毛扑扇之间,眼泪已经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了下来。
紧紧地抿紧了自己的玉唇,水暗香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暗香,你怎么了?”柔柔的语声忽然间传入水暗香的耳际,水暗香似是吃了一惊,抬头间却是自己的好姐妹黄盈正关切地望着她,“你从来不逃课的,可今天……所以我不放心,回来看看你。”
“盈盈!”水暗香再控制不住芳心里满腔委屈,一头扑入黄盈的怀里悲声哭泣起来。
黄盈怜惜地叹息一声,轻轻地拍着水暗香的背,柔声道:“不哭了,不哭,香香不哭,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待会我就去找绝情剑那混蛋算账,让他给你赔不是……”
绝情剑神情恍惚地回到寝室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小七林洋已经走了,老五依飘零不知从哪搞来的钱在校外开了一家娱乐有限公司自己做起了大老板,还把老三候晔拉去做了二老板,从此之后,寝室里显少两人出现。
原先热闹的寝室一下便冷清了下来。
惆怅地叹息一声,绝情剑心烦意乱地翻开一本书,翻了一页又颓然地扔在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