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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松道:“我们是祖传的猎户,我爷爷、父亲都是整个寨子里打猎的好手,枪法是爷爷教的,身手是和狼虫虎豹搏斗的时候练出来的,每次上山,爷爷都能猎到最好最大的猎物。”梅松说的有些神往,脸上挂上了幸福的骄傲。
“可惜,全被这帮猴子毁了!”说这一句的时候,那骄傲立刻变成了仇恨,甚至连牙齿紧咬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
刘文辉拍拍他的肩膀。梅松接着道:“他们杀光了我们的族人,不过他们也没好过,付出了几十个人的代价,我爷爷打死的最多!”
“放心,咱们一定多杀敌人,给那些死去的人报仇!”
“嗯!”
大牛看到高兴处,一推刘文辉:“你看你看,这东西真好,看的清清楚楚,让我开一枪试试?”
“不行!”刘文辉盯着大牛:“咱们现在是隐蔽,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安静点!”
“哎!好好好,不开!”因为刘文辉作战的时候那股子冲进和不怕死的精神,遇到情况的时候,刘文辉的脑袋里总会想出解决的方法。就因为这样,大牛在心里上已经认同了刘文辉的指挥。在刘文辉的面前也听话起来。
说起来开一枪也没什么,虽然说这把狙击枪和他们使用的步枪、冲锋枪有些不同,但是在弹药方面全都是七点六二毫米的子弹。也就是说,我军使用的弹药,也可以用在这狙击枪中。谁让两个打仗的对手曾经都在一面红旗下,接受过同一个国家的援助。这也是一个好事,缴获了枪支不愁弹药,拿在自己手里立刻就可以朝着敌人继续开火。
“蛇蛇蛇……”刘文辉刚转过身,大牛又开始大叫。
就在大牛的身旁,一条三四米长的蟒蛇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大牛。
“别动!千万别动!”刘文辉一边从腰上拔出刺刀,一边让大牛镇定下来。那蛇似乎是在嘲笑大牛,嘶嘶的吐着芯子,三角型的脑袋一晃一晃。
见刘文辉拔出了刺刀,梅松连忙拉住他的手:“不能杀,他是我的!”
刘文辉瞪大眼睛。梅松也嘶嘶了两声,大蟒蛇绕开大牛钻进了一旁的草丛里。大牛抱着枪大口大口的喘气:“我的娘呀,吓死俺了!这家伙太可怕了。”
梅松一笑:“不用怕,它叫小宝,是我养的,没有我的吩咐它不会攻击我们的人。”
刘文辉见过养猫养狗的,养大蟒蛇的还真是头一次,今天算是见识了。大牛苦笑道:“难怪今天晚上没蚊子呢?有这家伙在啥东西还敢靠近俺们?不过你小子真行,蛇都能养?”
梅松又嘶嘶几声,一阵沙沙声过后,突然从梅松的背后,小宝露出了脑袋,就像在炫耀一样,昂起头看着大牛和刘文辉。刘文辉和大牛不自觉的连忙往外挪了挪。梅松一伸手,抓住蟒蛇的脖子,将它拉近自己的怀里,轻轻的在蛇头上抚摸。小宝静静的趴着,芯子一进一出。
“小宝从我五岁的时候就跟着我,十几年了,很听话的!”梅松的动作很轻柔,即便是这样也让刘文辉和大牛看的心惊胆战。
梅松见两人离着自己一丈远,抓起蛇头说道:“看见没有,他们两个就是阿爸的兄弟,不能咬他们!”而小宝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呆呆的看着梅松。
梅松一笑:“我给它说好了,他绝不会咬你们。”一松手,拍拍小宝的身子,小宝一转身再次钻进了草丛里。
大牛长出一口气:“俺的娘勒,俺算是服了,俺爹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看来是真的,你真牛!”
刘文辉见过蟒蛇吃人,对于梅松的举动还是心有余悸。记得上中学的时候,那位满脸胡子的老师说过,蛇是冷血动物,在他们眼里只有食物没有感情,今天算是大开眼界。
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想起来在香蕉林和奇穷河的事情。香蕉林那次绊倒自己的应该就是小宝,奇穷河的那条蛇也应该是小宝。深吸一口气:“他真的会听你的?”
梅松点点头。说到蛇,梅松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小宝就是他的玩伴,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在山林中打猎。梅松能从寨子里逃出来,小宝的功劳不小。若不是小宝将一个敌人死死缠住为梅松争取到了逃跑的时间,梅松也会和他的那些族人一样,死在敌人的枪口下。
也因为有了小宝,梅松才能从越北的原始森林中走出来。小宝其实就是梅松的守护神,必要的时候就会出现在梅松的身旁,为自己的这个伙伴开路,挡住一切危害到梅松的东西。
“阿爸?他是你的儿子?”大牛哈哈大笑。
梅松道:“小宝是我一手养大的,我爷爷说我就是小宝的阿爸,和我阿爸一样细心照顾我,将我养他成人,但是我现在再也见不到我阿爸了!”
梅松有些伤感,大牛却乐的手舞足蹈:“阿爸,阿爸!你就是蛇爸了。”从此以后,大牛的嘴里再也没有出现过梅松两个字。
炮火还在继续,已经打了二十分钟。扔出去的炮弹如果按照密度算,能将那块小小的地方炸两遍。但是看架势似乎一点停歇的意思都没有。一号首长肯定是生气了,他也有生气的理由。十几天,作战的两个军全都损失惨重,上千人的伤亡,还不算野战医院中那些缺胳膊断腿的。
前沿阵地已经有了行动,战士们跟着炮火的步伐排开散兵线,一寸寸的搜索。枪声一刻也不停歇。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面对这样的打击,敌人竟然还有活着的。敌军的顽强一点都不比自己人差。
梅松突然抓起身边的枪,瞄准黑洞洞的左边。刘文辉和大牛也连忙瞄准。大晚上的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就在两人觉得奇怪的时候,脚步声传来。
“他娘的,干啥?”胡麻子竟然来了。面对三个黑洞洞的枪口,被吓了一跳。
刘文辉连忙起立:“连长好!”
“不错,很警惕!”胡麻子没有生气反而表扬了他们。巡视阵地是他的习惯,作为预备队不能冲锋,总的找点事干。
胡麻子一走,刘文辉看着梅松:“你怎么知道那边有人?”
梅松道:“听见的!人和动物有区别,人身上的气味小,走路的时候声音重,动物不一样,走路的时候声音轻,但是它们身上的气味重。”
“哎呀!”大牛满脸堆笑:“排长,咱可捡到宝了,有蛇爸在,再也不怕他娘的猴子摸阵地了,这耳朵,这鼻子比狗都灵。”
刘文辉心里也很高兴。自己这个排只有三个人,大牛属于那种猛张飞,梅松就是赵子龙,如果再有个黄忠那样百步穿杨的高手就更好了。想着想着刘文辉竟然笑了,梅松和大牛不解的看着他。他们不知道刘文辉打的什么注意。
炮击进行了整整三十分钟,终于停了下来。先头部队推进的很快,几乎就要抵达双石山,这就说明谅山战役即将宣告彻底胜利。谅山城可是越北重镇,是敌军最后的屏障。几天来,敌军的增援迟迟没有出现,很大可能他们彻底放弃了抵抗,已经预料到,中国人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只是吓唬吓唬他们。
我军坦克正在集结,明天一早有可能就是战车轰鸣直奔敌国首都。很多战士开始想象如何活捉敌国那个挑事的总理,不是他也不会有这次战斗。甚至有人希望将这片原本属于我们的领土拿回来,避免再次出现现在的情况。
最后一声枪响结束,我军宣告占领谅山,彻底歼灭敌金星师,大军做最后的休整,为下一次的战斗养精蓄锐。就在战士们摩拳擦掌的时候,一道命令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和不解。
第18章 全都炸了
在谅山休整的第五天,也是出国作战的第三十天了。这一天yin雨霏霏。
不少人开始庆幸一个月的战斗自己还活着,也有人畅想攻进敌国首都那一刻的辉煌。刘文辉带着自己的两个手下,躲在一处茅草屋里听大牛侃大山。
大牛唾沫横飞,用自己那鼻音很重的东北话讲解着各式各样的笑话,特别是说道女人的时候,更加的眉飞色舞。不少附近屋里的战士都被吸引了过来。大牛很会吹牛,也吹的很有水平。这让刘文辉想起了以前那个同班战友梁世荣和他的山东快板书。
“我告诉你们,俺们东北的二人转那可是好东西,看了能把你们乐死!”大牛一边说一边比划,有时候还要扭两下:“特别是里面的那女的,哎呦,那叫一个好看,两条大辫子,大花袄,圆圆的屁股,大胸脯,一走路都忽闪忽闪的。”
大牛在他们这群兵里面算年纪大的,对于男女之事自然懂的比他们多。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谁对女人没有向往和好奇,何况是在一群和尚的军营里。难得碰见个女兵,听一听也是不错。
战士们越聚越多,大牛也越讲越兴奋,有些人听得口水直流。姚长贵冷笑道:“牛大福,你就吹吧!你们东北女人哪有我们山西女人好?我们山西女人吃苦耐劳,那才是好女人。”
葛根贵道:“听牛哥这么说,我觉得东北女人不错,我将来也娶个东北女人做媳妇。”
众人哄堂大笑。有**笑道:“根生,你才多大,毛都没长齐就想娶媳妇!”
大牛不屑一顾,一把搂住葛根贵:“你们懂得个屁,俺们东北女人水灵,黑土地比你们山西的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强多了,你们知道不,黑土地才养人,各个姑娘浓眉大眼,好看极了!”又郑重其事的对葛根贵道:“别听他们胡说八道,等打完了仗,哥哥回到东北一定给你介绍一个东北姑娘,让你讨个东北的好看媳妇。”
大牛做出那种小女人样,看的让人恶心。众人又是一阵笑,茅屋里的气氛热闹极了。
“一排长!”
“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胡麻子竟然出现在了茅屋的门口。没穿雨衣,全身上下都湿了,特别是脸上的麻子,被雨水冲洗掉了灰尘和硝烟,麻子更加清楚和显眼。
大家连忙起身立正。刘文辉从人群中挤过来,对胡麻子敬礼。胡麻子黑着脸,不知道和谁在生气,看着一群人怒道:“奶奶的,都在这里干啥呢?吃饱了没事干,去雨地里跑步去。”
没人想去雨地里,大家一声不吭规规矩矩的站着。胡麻子看了刘文辉一眼:“带着你的人,跟我来!”
“是!”
就在谅山城中一栋坚固的小楼中,靠近墙角的地方摆放着一箱箱的东西。外面没有标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上面用防水的油布盖的严严实实,下面还用木板架起来,为的就是防潮。房子里还有三个人,一个是政委,另外两个不认识。
政委见胡麻子只带了三个人,有些生气,急忙来到胡麻子跟前:“怎么搞的?”
胡麻子却立刻立正敬礼,大声道:“报告政委,副师长说要挑最好的兵,我的一排就是最好的兵!”
“胡闹!”政委瞪了胡麻子一眼。又跑到另外一个人面前,压低声音在解释什么。
刘文辉他们听说是副师长立刻站的比平时直了不少。
副师长反而笑了:“呵呵,没事,有些情绪也是正常的,就看你这政委能不能做通战士们的思想工作嘛!人少了也好,免得动静太大。”
政委连连点头。副师长一转身,对他旁边的另外一个人道:“马连长,我已经给你安排妥了,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们了,你们的时间不多,要快哦!”
“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副师长经过刘文辉身边的时候,特意看了刘文辉一眼,扭头问政委:“他们就是你们团突袭奇穷河大桥的那几个勇士?”
政委连连点头,跟着副师长出去了。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胡麻子好像对那个马连长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不等马连长说话,胡麻子转身对刘文辉道:“从今天开始,一切听那小子的,回国以后归建!”
“是!”
胡麻子没在多看刘文辉一眼,扭头就走。刘文辉三人站在那里没有动,对方的身份很清楚,是个连长,在没有摸清楚对方脾气之前最好静静的站着。
马连长似乎很和气,面带微笑:“自我介绍一下,710团工兵连连长马志国,奉命执行一项特殊任务,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个的任务就是守住这个仓库,没有我的允许,里面的东西谁也不许动,就算是师长也不能带走一箱!”
三个人没有回答。马志国一笑:“不要这么紧张,实话告诉你们,这里面全都是高爆炸药,调你们几个的任务就是看守它,注意一点,要是炸了方圆五公里什么都不会留下。”
“我的娘也,五公里!那根本没有逃命的机会。”大牛不由的把嘴长大。
马志国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为了保护这些炸药的安全,你们三个一天二十四小时绝对不能离开这所房子,晚上都得留下两个人放哨,听明白没有!”
“是!”
马志国点点头。刘文辉突然问道:“报告,马连长,这些炸药是干什么用的?”
马志国看着刘文辉:“你小子问题还不少,既然现在你们归我指挥,给你们说说也无妨,一号首长下令,在我们撤退的时候,敌国境内不能留下一处完整的建筑,这些炸药是用来干什么的,你们应该很清楚。”
“撤退?不是要打到河内吗?”大牛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马志国。
马志国叹了口气,伸手在刘文辉的肩膀上拍了拍:“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吃喝拉撒都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在这谅山城有我们几千部队,如果被敌人的特务摸到这里,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刘文辉郑重的点点头。
看着墙角那一大推码放的整整齐齐的高爆炸药,三个人始终不敢靠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离得远远的,吃饭睡觉全都在这间屋里子,就是上厕所也就是在门外解决。
有梅松和他的小宝在,坚守这栋小楼的几天是刘文辉三人最幸福的时光。三个人待在这样一个地方,谁都见不到,几乎与世隔绝,即便其他的兄弟就在旁边街道的房子里,也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人。
每一次都是马志国亲自带人来领取炸药。对于这些炸药就算是那些工兵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问题。等他们走后,很快就能听见一连串的爆炸。这段时间,几个人已经能从工兵们搬运出的炸药数量猜测出使用的情况,而且预计的还满准确。
炸猴子们的家园,刘文辉他们没有一点意见。在国内的时候,他们参观过被猴子兵洗劫过的那些我们国家的村庄和镇子,尸体火焰永远都是最主要的印象。猴子们喜欢恐吓,往往将百姓的尸体高高的挂在村口,他们觉得这样中国人就会怕他们,不敢进攻他们。
他们忘了,中国人在过去的几十年经历过的惨痛比这要沉重的多,始终没有被苦难吓到过。听着一声声的爆炸,每爆炸一声,几个人都会兴奋一把,有时候还能从窗口看见外面冒出的滚滚黑烟。
“最好是全部炸光!不少东西都是咱们当年援助他们的呢!”梅松说这话的时候很带劲。自从跟了刘文辉和大牛,梅松的话也逐渐多了起来,与这两个人渐渐打成了一片。
今天马志国是最后一次来搬运炸药。仅剩的三箱从小楼中搬出去的时候,马志国点点头:“不错,完成很好,走吧!”
“去哪?是不是去河内?”大牛连忙问道。
马志国摇摇头:“不是!去同登,我们的下一个任务在那里。”
“同登?那不是我们打过来的地方吗?怎么……?”虽然马志国已经说了撤退,然而刘文辉并没有觉得会是现在。
马志国看着三人:“实话告诉你们,命令早在三天前就已经下达,所有参战人员立刻回国,其他部队已经走了,我们是最后的队伍,炸掉这里的所有东西,还要负责布雷。”
“啥?撤退!”大牛开始咆哮。梅松也皱起了眉头:“打到这里了,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现在却要撤退,我想不通!”
马志国把眼睛一瞪:“想不通慢慢想!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执行!要是敢违抗军令,不等猴子杀你们,我现在就崩了你们。”一向和气的马志国竟然发起了火,一点不比胡麻子逊色,特别是那双眼睛,更加让人害怕。
不等刘文辉和大牛、梅松三人离开小楼,马志国突然扔进楼里一捆冒烟的东西。他们都是在战火中摸爬滚打过来的,是什么,不用看都知道。再也不用马志国催促,三个人撒腿就跑。一声巨大的爆炸在他们耳边炸响,炙热的气lang将三人扑到,一个个全都来了一个狗啃泥。
第19章 布雷
同登,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距离谅山西北二十公里。
同登曾经是越法战争,法军的坟场。法国人在这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还是没能拿下这座小城。因为他离着谅山不远,是山中的一块平地,敌军在这里修建了飞机场。轰炸我边境的飞机基本上都是从这里起飞。我军在攻打同登的时候,没有重蹈法国人的后尘,强劲的穿插让敌军防线土崩瓦解。
经过硝烟的同登城不能算作一块完整的城池,战火几乎将他摧毁,只有城中那些混凝土结构的房子还在颤颤巍巍的挺立着。
刘文辉和大牛、梅松是垂头丧气的走完这三十公里。马志国不断的给他们讲撤退的意图和原因,然而三个人始终一声不吭。或许是马志国没有指导员和政委的嘴皮子功夫,更或者马志国自己都没有转过这个弯。
和谅山一样,他们三人依然被安排在一座坚固的小楼里。这一次墙角堆放的不仅有炸药还有整箱整箱的地雷。
大牛一屁股坐下:“这他娘的打的什么仗?眼看就要彻底胜利了,却要撤退,老子要是师长、军长非一口气打进河内不可。”
他们三个人都有自己悲痛的经历,对于撤退这样的命令理解不了。刘文辉是个合格的战士,合格的排长,却不是个合格的指导员,他无法说服自己,更无法说服另外两个兄弟。只能拍拍大牛的肩膀叹气。
梅松一路上不但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此时他一边擦枪一边缓缓坐直了身子,从喉咙里发出久久没有说出来的那句话:“我要回去!我要继续杀猴子!”
刘文辉和大牛抬起头望着他,想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