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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开始有想跟一个人地老天荒的冲动。
我相信爷爷也知道我的心思，只是他总是聪明的选择忽视。
因为他还是坚持让我和裴琳在一起。
即使明知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裴琳。
爷爷打算在我十七岁的生日宴上，同时宣布我和裴琳的订婚婚讯。
但我以爷爷如果坚持那样做的话，我就拒绝后续的任何治疗作为要挟，强迫爷爷放弃这个决定。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强硬地抗拒爷爷的决定。
其实心底还是有顾虑，我担心爷爷会为此而对林可伊动手。
毕竟要是爷爷真的想动一个人的话，这个人可以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而且爷爷可以脱离得一干二净。
所以我还是提前给爷爷打了预防针，保住林可伊。
（三）
在生日宴上，难得看到林可伊居然出神地看着我，我忍不住调侃起她来，
“怎么样？对你看的还满意吗？”厉尘眉宇微扬，靠近林可伊低声调侃到。
“还好，只是我觉得你今天的黑色西装和粉红色衬衫搭起来有些奇怪！”
她居然一脸平静地说到，我一下子就郁闷了。
难道我还比不上这套衣服？
林可伊调皮地笑着，转身去拿果汁喝，突然顿住了脚步，隔着纷纷扰扰的人群，凝视着裴琳的父亲章秉钦，这让我很不是滋味，
“不要告诉我，你喜欢那样的老男人！”
“放心吧，我即使一不小心喜欢你了，也不会喜欢那个人！”林可伊收回了视线，居然还会给我开玩笑。
后来我才知道，章秉钦居然是林可伊的亲生父亲。
林可伊是章秉钦的私生女，只不过后来林可伊的母亲带着她离开了。
那一次是他们父女俩分隔多年后，第一次见面。
章秉钦甚至已经认不出林可伊就是他的女儿了。
那一天，林可伊喝醉了，还是裴以律将她带回到我身边。
林可伊靠在我的肩窝呜呜地哭着说到，
“厉尘，我只有我妈一个亲人了，除了她，我什么都没有了。”
那哭声是如此的撕心裂肺！
“宝贝，你还有我，你所缺失的爱，由我来补偿给你，我加倍给你。”我在她的耳边承诺到。
我不知道喝醉了她是否能够听见并听进去。
我自己却很清楚，那是我想要为她做的。
后来不久，林可伊的母亲因为重病去世了。
“厉尘，我妈妈走了。”
那一天，眼睛哭肿了的林可伊来开门，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一句。
那时候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万念俱灰了。
“可伊，你还有我，我们让阿姨一路走好吧！”我忍不住紧紧地搂住了她。
在火化场的时候，林可伊又哭又叫的，就是不让工作人员将母亲的遗体推进去火化。
“可伊，不要让阿姨走得不安心。”我心疼地搂着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到。
她终于安静下来了，像个木偶一般，看着工作人员将母亲的灵柩推走了。
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她就这样晕了过去。
当时我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完全没有生命力的木偶。
后来，我就让林可伊搬来了厉家住，名义上是为了让她更好的辅导我。
事实上，我想让她呆在我身边，我想照顾她。
为了她，我愿意去做那个手术，即使成功几率不高。
但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跟林可伊相守一辈子的机会，我不想放弃。
我曾经答应过林可伊的妈妈——“我不能保证一辈子，不能保证未来，我能保证的是，在我还活着的日子里，尽心对她好，全心爱她。还是那句话，在没有把握给小伊幸福前，我不会做什么，包括让她知道我爱她，并娶她。”
这是我心底的话，如果我没有把握给可伊幸福，我不会让她知道我爱她，并娶她。
所以那个手术我必须做，不管风险多大。
（四）
但我还是自私了一回，在做手术之前，我还是和林可伊订婚了。
如果已经没有未来了，那么这将是我对自己催眠，曾经跟林可伊在一起过的最大奢望。
只是这个笨蛋，居然还问我——我们为什么要订婚啊？
气得我真想咬死她！
我们还是在她生日的时候订婚了，那一天我给她做了生日蛋糕。
是跟林嫂学的，由于学得有些仓促，所以做起来有些不像样。
不过毕竟是我第一次做，而且是为林可伊做的。
所以我还是厚着脸皮去献宝了。
结果林可伊这个笨蛋，居然问我——这是什么？后来我忍不住吻了她。
是的，在此之前，我都是咬她，这是我第一次温柔地吻她。
我很高兴，她没有以为我在咬她，而推开我。
只不过当我松开她的唇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就将我气晕了——
“可惜，蛋糕掉地上了！”
我按照行程出国了。
在出国之前，我和林可伊背靠着背坐在书房的木地板上，天南海北地聊着，
后来我跟她说了一句话——
“如果两年后，我还没有回来，你要是有遇到喜欢的人，就忘了我们已经订婚了这件事。”
没想到林可伊居然一点都没有被感动，还回了一句，
“好，如果两年后，你还不回来，我就嫁给别人。”
这句话却几乎让我舍不得离开。
如果我能够活下来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让你有机会嫁给别人呢？
如果我走了，那么我又怎么能够自私地不让你拥有属于你的下一站幸福呢？
我怎么舍得让你不幸福呢！
怎么舍得呢？
我是如此爱你，爱到如果不能跟你地久天长，宁愿选择没有明天。
——2012－02－17
第二百三十章 我是如此爱你，爱到不能自己（结局下）
林可伊篇：。
（六）
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相信了龙予墨，就那样跟着他走了。
也许就是在那时候为了躲避所谓的“坏人”，而上了他了车之后央求他救一命的时候，他没有将我赶下车的时候，我就开始信任他了吧！
那时候我的思维混乱得犹如一团乱麻，而且心智估计退化到不满十岁瞳。
所以当那些保镖们在后面追着我跑的时候，我总以为他们是要来杀我，只能没命地跑。
似乎不这样，下一秒要是被抓住了，我就会被杀了。
那个执念是如此的固执，以至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噩梦，都想不起来我是谁来自哪里馁。
唯一让我放心的人也就只有龙予墨了。
总觉的他救了我，就不会害我吧！
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就帮他整理房间煮煮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过后来想来，龙予墨其实也是跟我一样单纯的人，居然也没有想过我会不会是坏人，就这样收留了我。
但如果没有他的收留的话，我估计后来厉尘找到我的时候，我不会是如此完好的，而且还生下了我们的大儿子厉擎宇。
所以许多年后，当小宇和龙予墨的女儿渺亦谈恋爱的时候，其实我是很高兴的，我也希望他们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即使他们性格差异有些大。
由于整天都是呆在龙予墨的公寓里，除了有时候到附近的超市买点生活用品或是食物外，以至于我在自己怀了六个月的身孕都没有自觉。
一方面那时候我的记忆和心智受到了影响，所以即使后来明显感觉到自己肚子大了起来，也只是认为自己变胖了。
另一方面，很少出门，大部分能够接触到的人，也就龙予墨而已，我没有这种自觉，他一个大男孩就更不懂了。
后来，还是龙予墨的母亲发现的。
为此，龙予墨还背了一段时间的黑锅。
因为大家误会了我是龙予墨的同居女友，所以我肚子大起来了，那肯定是龙予墨的问题。
我却很清楚，这跟龙予墨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只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而已。
这点基本的常识我还是有的。
只是我还是想不起来，怎么会怀了这个孩子。
但当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胎动的时候，我依然会忍不住激动，为了这个即将到来的生命。
让我感到过意不去的是龙予墨承担起准父亲的角色，而且似乎还乐在其中。
好像他真的要当爸爸了一般。
陪着我去做产检，去买婴儿用品，上育儿课等等，有时候比我还专心和投入。
我忍住笑他——
“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爸爸！”
“那是！”龙予墨也不谦虚地应到。
后来事实证明，龙予墨确实是一个好爸爸。
在小宇出生后，龙予墨已经会换尿布，冲奶粉，给宝宝洗澡了。
所以他下班回来后，他都是先给宝宝洗澡，然后陪宝宝玩一会儿，我正好准备好晚餐，抱过孩子，他才去吃晚饭，然后去忙。
孩子睡了之后，我有时候也去帮他整理一下资料。
他说我以前一定做过文秘之类的工作，而且经过很好的训练，所以现在做这些工作是如此得心应手。
我因为想不起来，只能淡淡地笑着继续着手头的事。
等小宇满周岁的时候，龙予墨就经常周末带我们一起去户外散心郊游。
那段时间我不但没有因为带孩子而瘦下来，反而胖了好几斤，所以龙家人说我以前太瘦了，生完孩子反而更漂亮了。
只是他们对我越好，我反而越过意不去，因为我欺瞒了一些事情。
比如我跟龙予墨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比如小宇不是龙予墨的孩子。
只是龙予墨却认为这样的误会没有什么不好。
反正他三年五载内也没有结婚的打算，这样的误会反而让他不会受到家人的逼婚，我算是帮了他的大忙了。
其实我知道他是为了更好地照顾我们母子俩。
有时候他们家人让我们赶快结婚，孩子都越来越大了，我都愧疚至极，找着机会跟他商量告诉他的家人实情吧。
他就跟我开起玩笑到——不能我们就结婚好了，反正小誉叫你妈妈，叫我爸爸！
于是要对龙家人公开我们实际关系这件事就一直搁置着。
一直到了厉尘终于找上门来了。
当看到门口站着着个俊美出众的年轻男子的时候，我的的振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但最后还是没有出现，我愣愣地转头看向龙予墨问到，
“予墨，是你的朋友吗？”
忘记了厉尘，估计对于厉尘来说，这是我对他的惩罚。
而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
我居然忘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这个男人。
当后来我回到厉家，当我想起过去的时候。
我才意识到曾经我忘记了什么，错过了什么。
由于太在意了，所以就一直无法接受现实。
在我意识混乱之前，我一直相信裴家的事情跟厉尘是没有关系的。
因为厉尘亲口跟我说过跟他没有关系的，所以我相信厉尘的话。
而当发现现实并不是这样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我变得多疑，想着除了这件事之外，厉尘还有什么事情欺瞒着我。
这种疑虑越来越重之后，我就忘记了最本质的事情。
那就是厉尘为什么要隐瞒我？
所以我跟厉尘之所以会错过的那两年多的时光，是因为我们性格之间差异造成的第一次剧烈的冲突。
他认为瞒着我，是最大的保护我，而我认为他连我欺骗，根本就不尊重我。
（七）
我跟厉尘的第二个冲突应该就是因为杨晨了。
后来我一直在想，非常杨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们是大学同学是舍友还是好朋友，她怎么就忍心不顾虑我的感受而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来。
厉尘不管是外表才能还是背景无论哪一点，都足够让人趋之若鹜。
但我一直都相信厉尘。
不是基于一种盲目的爱，而是了解。
从十五岁开始我就认识厉尘了，相处的这么多年来，厉尘的很多性格特征我还是很熟悉的。他是一个戒备心理很重的人，这也许是由于厉家背景的关系。
他根本就不容易接受一个人。
所以他几乎都没有朋友。
而且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真正了解厉尘的人，几乎都不会爱上这个人。
即使他看起来是如此的迷人。
但骨子里他很任性很自私很吹毛求疵。
这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忍受的。
而我可以纵容他，其实原因是多方面而且复杂的。
一开始是因为忌惮厉爷爷的关系，我只能被迫忍受着这个喜欢欺负她的家伙。
后来是因为厉尘羸弱的身体，让我忍不住想要好好照顾他。
最后当然是因为厉尘虽然喜欢欺负我，很多时候也很照顾我，而且更关键的是他是先爱上我的。（虽然这一点他一直都不肯承认，但我就是这样认定的！）
这些零零总总的原因，就注定了我和厉尘会走在一起，而我可以忍受和纵容他那让人抓狂的性格。
而杨晨显然跟我是不一样的。
她看到都是最表面的事情，跟在厉尘身边工作，也不会很长。
所以根本不了解厉尘。
也或许她是真的爱上厉尘了，不为其他的原因，就是单纯爱上了。
再加上她性格太好强了，而且自认为各方面都不会比我差，没有道理我可以拥有的，她没有办法拥有。
而那段时间又正好是我不在厉尘身边的日子。
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争取。
即使在我回来了，她也不觉得自己一定会输。
所以她从来没有放弃过跟我斡旋。
甚至很坦诚地告诉我，她爱上了有夫之妇，而且不打算放弃。
只是最后我才明白，原来她爱上的人，居然是我老公。
那两张照片确实足够暧昧。
我不知道当初她拍下这两张的照片的用意是什么。
只是我在看到那两张照片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照片是合成的。
这应该是完全出乎了杨晨的意料。
会认为照片是合成的，一方面是因为我不相信我的好朋友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另一方面还是因为我对厉尘的信任。
厉尘是个身体有洁癖的人，所以他跟人相处的时候，总是保持着疏离的距离。
所以我根本不相信他会跟杨晨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事后，我也很庆幸自己是信任厉尘的。
否则，这样的两张不是合成的真实暧昧照片，就足够摧毁我们的婚姻了。
只是对于杨晨做的这件事，但很多年后，我还是有些介怀。
总是没有办法相信我的好朋友会在我面前对我笑着同时，在我背后捅我一刀。
这样的介怀，一直到了很多年以后，在一次度假中再次遇到杨晨后，才渐渐释怀了。
有些人也许是我们一辈子的朋友，有些人只会是我们生命的过客。
（八）
我跟厉尘的第三次冲突，应该就是他欺骗了我，然后将我和孩子送了出去，自己却留下来冒险处理和裴兰珠的恩怨。
说好一个星期后，就来跟我和儿子汇合的厉尘却没有出现。
那时候我就知道出事了。
只是我对自己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于是以一种鸵鸟的心态行尸走肉地生活着。
我一直在想着等到厉尘来了，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我很生气很生气。
让他以后不敢再瞒着我任何事。
而当厉尘真的来了，骨瘦如柴脸色苍白地站在我的面前，
我突然很想哭——
这段时间来的所有委屈，在这一刻都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了，难以自抑。
而越是委屈，我却表现出来越无动于衷和冷漠。
“老婆，我错了，我不该这么晚才来接你们。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我下次不敢了。”
“你又有什么错呢？这么晚来，又不是你自己愿意和能够控制的。”
“但还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晚来。”
“在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之前，不要急着承认错误！”
然后意再搭理他。
不管厉尘怎么哄我都没用。
我不是怪他太晚来接我和儿子，我是埋怨他事情总是瞒着我。
我不怕死，只怕独活。
如果没有了厉尘，那么无论未来是什么样的，对于我来说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但无论如何，厉尘还是来了，即使看起来是如此虚弱和消瘦，我仍为此深深地感谢命运。
和厉尘一起带着儿子回到了厉家。
我才知道厉尘在此之前经历了什么。
于是对厉尘又生气又心疼的。
而且那时候厉尘还在接收着理疗的治疗，我搬不上什么忙，只能在饮食和生活上照料好他。
那个护士很安静，话不多，却有一股独特的气质，让人觉得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注意到这个女孩。
也许是女人特有的直觉，让我觉得她并不单纯。
不管是她平静无波地凝视着厉尘，还是她专心致志地为厉尘做着理疗，厉尘跟她再自然不过的互动，都让我觉得有些怪异。
还好，三个月过去了，这个护士的工作也结束了，她回到医院去了。
在很多年后，我最小的女儿上幼儿园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来送女儿上学的这个护士。
我们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后来就在附近的咖啡厅坐下聊了聊。
她已经结婚多年，嫁给了本科室的一名主治医生，生活美满幸福。
后来，她才告诉我，关于当年的一些事情。
当年她确实对厉尘很有好感，在他还昏迷不醒的时候，只是他没有想到厉尘已婚了，而且背景显赫。
厉尘醒来后，也很依赖她，再加上厉尘昏迷期间，她曾用心照顾了她很长一段时间，投入了感情。
所以她几乎有一种错觉，他们其实是很相爱的。
如果不是厉尘每次看到她都是叫她——小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