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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他，心里只有她，只想着跟她白头偕老。
所以在不得不分手后，才会撕心裂肺。
现在还是那颗心，可是心里装着的人已经不是单纯的一个人了。
那份感情也不再是百分之百了。而因为心也只有一颗，所以一旦容纳了两个人，就显得拥挤了，于是一颗心被撕扯得剧痛，却又没有办法完全割舍。
“不用跟我道歉，你没做错什么。一开始是我自己放弃的，现在也怪不了别人什么。”龙渺亦苦笑了一下，带着几分伤感却又释然地说到。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想我们在一起时的日子，想最近这两年发生的事情。渺亦，你说当初要是我们肯为对方让一步，是不是那时候的我们就不会分开了？”厉擎宇静静地说到。
龙渺亦愣了一下，直视着厉擎宇，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话——并不是性格不合，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任何一对是性格完全契合的人，而只有相互包容的两个人。
所以他们的相处出了问题，是因为不肯为对方让一步。
而这是需要的是双方的相互包容，如果只是一番意味的后退，那么最后也会被逼到悬崖。
“所以，洛可从来就不是问题是吗？即使没有洛可，我们也不可能了是吗？因为我们都做不到真正的相互体谅包容和信任？”龙渺亦低低地反问到。
“也许可以吧，只是我们错过了可以尝试的机会！”厉擎宇应到。
因为错过了，所以现在心境改变了，就没有办法回复到当初的纯真。
“既然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你还要和洛可离婚？”龙渺亦苦笑着反问到。
既然洛可根本就不是问题，没有洛可，他也不会和她再在一起了，那为什么还要放手？
“也许跟当初的心情是一样的吧，如果我放手，你们可以更幸福的话！”厉擎宇转头看着窗外说到。
“事实上，我过得更不好，不是吗？”龙渺亦反驳到，“如果洛可也跟我一样过得更不好，你难道就不会后悔吗？”
“很久以前就后悔过了，当我收到你通知我你要结婚后的那封邮件时，我就有冲动去阻止你，甚至连机票都买好了。”
“那最后为什么没有去呢？”
“我以为那样做的话，只会伤害你。”
“所以你为了不伤害我，就宁愿看着我走开！擎宇，有时候我真想恨你，可是等到要恨你的时候，又恨不起来。因为你的出发点总是好的，即使做的事情让人无法理解和接受。”龙渺亦无奈地说到。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更好，似乎我认为做为你们好的事情，到头来都是在伤害你们。”这也是他的无奈。
“那就跟着你的心走好了。擎宇，我明天回S市，我想我也应该给自己一个真正的开始了。你也一样，如果真的在意了，那么不要再轻易的放手了，哪怕你认为可能是伤害，也不要轻易放手了。”龙渺亦握着厉擎宇的手认真地说到。“虽然我很遗憾不能成为最后跟你厮守到老的那个人，但还是希望你的未来不会再有遗憾，毕竟——你是我最爱的人啊，我还是希望你幸福！”
“渺亦，你值得更好。以前我不能好好疼惜你，总有一个人会真正懂得你的好，并爱你！”厉擎宇回握龙渺亦的手说到。
真正在意了，就不要轻易放手！
所以下午在接到了洛可的电话，惊喜、意外和彷徨的矛盾的情绪同时席卷而来时，他都没有时间去分析那些情愫的缘由。
在接完电话后就马不停蹄地打电话给秘书，让她推掉这三天的行程，不能推掉的则由助理代劳，并让她订最近的一班航班机票。
然后又亲自打电话去疏通一些关系。
也许他真正能够为她做的事情并不多，但还是像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在她身边守护着她。
即使现在他似乎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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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永远等着你的，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不管你是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样一个人。
——摘自张爱玲的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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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3－17
第四十章 这一次来真的
洛可窝在厉擎宇的怀里熟睡着，嘴角微微噘着，也许是因为这几天都没能睡好一觉，所以这一次睡得份外的沉。
就在厉擎宇跟着闭上眼睛后，就听到洛可嘟囔了一声，声音很糊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但厉擎宇却还是听见了。
他听见洛可低低地呢喃到——厉老师——
心底的一根弦顿时被拨动着，发出了颤音砍。
这个倔强的女孩，明明心底有他，却还是倔强地提出了离婚。
如果可以的话，这一次他想想好好的追她，直到她心甘情愿成为厉太太。
清晨伴着鸟叫的声音，洛可醒了过来，全身舒坦地刚要伸一下拦腰，才意识到身侧有人玩。
转过头来，就看到厉擎宇安静的睡颜。
洛可心底顿时一暖，响起了昨晚厉擎宇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静静地看着厉擎宇一会儿后，她想要起床，腰间的手却突然搂得更近些。
她讶异地抬眸看向了厉擎宇。
此刻，他已经醒了，正凝视着她，眼神有些迷离。
似乎还在确定着什么。
“厉老师——”洛可有一些不自在地低唤到。
手还是松开了，本来想要缠着她多睡一会儿，才想起他来要办的正事。
“如果可以的话，这次回去，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为什么要离婚的真正原因！”
洛可愣住了。
厉擎宇却没等她反应，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起床了。
接下来的几天，厉擎宇马不停蹄地陪着洛可兄妹俩处理顾晓宁的后事，和律师商量对策取证，疏通关系。
待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只等开庭了，厉擎宇才又赶回了B市。
一个月后，顾勇终于得到了法律应有的制裁。
一个星期后，洛可回到了B市，继续开网店。
顾昊宁的签证也下来，一直到出国留学，洛可依然没有告诉哥哥，自己已经离婚了，只为了让他安心出国，不为她操心。
“可，好好照顾自己！”顾昊宁摸了摸洛可的头交代到，眼底是隐藏不住的深深的眷恋。
只不过泪眼模糊的洛可，又怎么会注意到这些呢，此刻在她的心里只有对哥哥即将远行的不舍和担心。
“哥，你也一样。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情一定要给我打电话，钱不够也要跟我说，不要太省了——”洛可不放心地连连交代到。
“我今天才知道，我妹妹原来是个老妈子，真啰嗦。”顾昊宁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到。
“哥，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
“听到了，听到了。”顾昊宁转头对厉擎宇郑重地交代到，“妹夫，照顾好我妹妹！”
这是第一次顾昊宁承认了厉擎宇的身份。
“我会的，你也保重，有事打电话回来。”一直站在洛可身侧，静静地陪着她的厉擎宇开口应到。
“谢谢！时间差不多了，我进去了。”顾昊宁深深地看了一眼洛可，然后拿着护照和机票朝着安检口走去。
洛可眼泪不受控制地扑簌簌直掉下来。
想起那一天哥哥要去上大学的时候，看着车开走了，她就大哭起来。
因为有太多舍不得了。
“三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厉擎宇轻搂着洛可的肩安抚到。
“嗯！”洛可点了点头低低地应到。
一直到再也看不到顾昊宁的身影了，厉擎宇才搂着洛可的肩走出了机场。
“其实，我还挺妒忌顾昊宁的。”坐在车里，厉擎宇自嘲地说到。
“为什么？”洛可不解地转头看向了厉擎宇问到。
“有你这样一个好妹妹！”厉擎宇静静地看着洛可说到。
“厉老师，您不是也有个妹妹。”洛可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泪痕。
“那种感觉不一样。”厉擎宇淡笑着摇了摇头说到。
洛可对顾昊宁的感情，倒有点像厉铮铮对佟泽。
而且同样是男人，他又怎么会看不出顾昊宁对洛可的感情。
唯一庆幸的是他家的洛可明显是属于那种感情迟钝型的。
在还没有发现自己对顾昊宁的感情时，就已经成为了厉太太。
现在洛可心里的那个人是他，所以他没有理由要放弃和成全。
“擦一擦，我们去吃饭。”厉擎宇拿出手帕递给了洛可，然后发动引擎，车子驶离了机场。
“厉老师，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哄小孩子。”洛可边擦着眼泪，边娇嗔地说到。
“你本来就是需要人疼爱的小女孩！”厉擎宇转头看了她一眼说到，“在我眼里！”
洛可愣了一下，然后不说话了。
后来，厉擎宇带着洛可到一处环境清幽的餐厅去吃饭。
是很简单的小菜清粥，但味道却很好。
不知道是真的饿了，还是心情不好，反正洛可一下子就胃口大开了。
厉擎宇吃的倒不多，更多的时候，只是静静地看着洛可吃东西。
就好像那是一幅最美的画。
“厉老师，您不吃吗？”洛可抬起头来问到。
“我不饿，你吃吧！介意我抽跟烟吗？”厉擎宇拿出了烟盒和打火机，礼貌性地询问到。
“介意！”洛可顿时说到，“厉老师，您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很早以前就会，只不过很少抽而已。”厉擎宇应到。
“抽烟对身体不好，您还是戒了吧！”洛可劝到。
“有些东西想戒却也戒不了。”厉擎宇静静地看着她说到。
“可以的，只要您用恒心和毅力一定可以做得到。”洛可像个老师一样在鼓舞着自己的学生。
“感情也可以吗？”厉擎宇看着洛可一本正紧的表情，莞尔问到。
“那个可能难了一点！”洛可顿了一下，低低地应到，“厉老师，您现在不用戒感情啊，您现在是自由身，可以跟龙小姐在一起的。”
“洛可，你曾经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忘了。”厉擎宇拿着打火机淡淡地说到。
“我好像真的忘了！那个厉老师，您要不要提示我一下！”洛可有些歉意地说到。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坚持要跟我离婚的原因。”厉擎宇没有提示直接问了。
“那个不是以前就说了吗？”洛可避开了厉擎宇的视线含糊地说到。“你是不是还在介意我和渺亦的过去？”。
“不是！”不是过去，而是现在。
她可以不介意他的过去，却没有办法不介意他的现在。
“那我不觉得我们有离婚的必要。”
“也许是我们两个不合适吧！”洛可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也许？”厉擎宇抓着洛可的语病重复到。
“就是我们两个不合适。”洛可窘迫地说到。
“你指哪一方面，如果是生活的话，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相反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觉得很幸福！”厉擎宇直视着洛可，看着她因为窘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却并不像帮她解围。
感情迟钝的人，有时候是需要刺激的。
“那个性格不合适。”洛可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摇头说到。
因为在听到厉擎宇说跟她在一起很幸福的时候，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些暧昧的画面！
急忙摇头阻止自己联想力过于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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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3－18
第四十一章 适合娶回家当太太
“哪一点不适合？我觉得挺好的！还是你觉得我哪个方面让你觉得不合适的？”厉擎宇继续问到。
“厉老师很好，是我不好，是我的问题！”洛可头低得快要钻进桌子底下去了。
“我想一个人好与不好，应该不是由自己来评价，所以我应该比你更有发言权，是吧？”厉擎宇直视着洛可反问到。
“那个——”洛可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觉得你很好，适合娶回家当太太。以前没有追你，就直接向你求婚是我的失误，所以这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个机会，让我好好追你？”厉擎宇握着洛可的手问到砍。
“厉老师，您又拿我开心了。”洛可面红耳赤地说到。
“你觉得我是个会拿感情来开玩笑的人？”厉擎宇反问到。
“不是，那龙小姐怎么办？”洛可被问得窘迫，摇着头说道玩。
“这才是你坚持要跟我离婚的原因是吗？你觉得我应该跟渺亦在一起，而不是跟你对吗？”
“你爱的人是龙小姐啊！”洛可脱口而出。
“你认为我现在爱的人是渺亦，所以我就应该跟渺亦在一起是吗？”厉擎宇再次反问到。
“是！”洛可点头应到。
“那同样的道理，我爱的人是你，我们是不是就应该在一起？”厉擎宇嘴角扬起问到。
“啊？”洛可顿时觉得自己走进死胡同了。
厉擎宇看着洛可目瞪口呆的表情，忍不住倾身啄吻了洛可因为讶异而微微撅起的双唇，然后认真地宣告到，
“不用怀疑，我现在爱的人是你！”
“厉老师，其实那个……我……这个……”本来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洛可，突然听到厉擎宇这句话，顿时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没有那么复杂，你只要回答我，现在我可以追求你吗？以结婚为前提的追求。”厉擎宇直视着洛可的双眼，认真地问到。
“我——”洛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应。
“洛可，跟我说好！”厉擎宇凝视着她说到。
“好！”洛可迎视着厉擎宇的双眼，像中邪一般点头应到。
“谢谢！”厉擎宇笑着说到。
洛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困惑地喃喃自语到，
“厉老师，您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厉擎宇心情愉悦地问到。
“不然我怎么会那么听你的话呢？”洛可嘀咕到。
每次他凝视着她，她都会不知不觉看着入神，然后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只会惯性地说好和点头了。
“因为你会在意我的感受，会不想让我难过。可，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漂亮吗？”
“嗯？”洛可不解地看向厉擎宇。
“就是当我征求你意见，你点头说好的时候，那个时候你的眼里只有我。”厉擎宇解释到。
有时候他的满足也只是因为在一个人眼里只有他。
“厉老师——”洛可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的眼里只有他，是因为她爱他，她的心里有他啊！
不想让他为难，不舍得让他难过。
所以总是附和着他的意见。
“我很遗憾在我们结婚期间，没有做到让你对我有信心，所以接下来我希望能够证明自己还是一个好丈夫。”
“厉老师，我并不是对您没有信心，我只是不想让您为难而已。”洛可低低地说到。
如果不是因为信任她，她就不会点头答应嫁给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足够好，她就不会在婚后没多久就爱上他。
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她也不会最后舍得放手成全。
“所以提出离婚是为了成全是吗？”
“您和龙小姐那么相爱，有很多共同的回忆，而且——”洛可没有继续往下说。
而且你们还曾经共同孕育过一个孩子。
虽然因为一些误会而分开了，但如此相爱的两个人，难道不应该在一起吗？
“而且什么？”
“而且你们门当户对。厉老师您也去过我家了，知道我家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所以我根本配不上厉老师您。”洛可鼓足勇气说到。
“连威廉王子都可以娶平民女孩凯特了，你觉得我的家势有可能超过英国王室吗？”厉擎宇平静地反问到。
洛可被说得哑口无言。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女孩，现在更说不过从小就经过商业训练的厉擎宇了。
“我是顾家养女！”最后洛可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知道，很早已经就清楚。”在跟她求婚之后，他还是调查过她的背景。
求婚的举动过于仓促和冲动，冷静下来之后，他还是需要考虑到未来自己的另一半会不会给厉家带来困扰。
调查结果显示，她还没满周岁的时候就被顾家收养了。
至于收养的原因不明。
是个勤劳乖巧的女孩，从小跟兄长感情好，因为家庭经济窘迫，最后放弃了上大学，出来打工资助兄长完成学业。
“但您一定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被顾家收养的原因。”
“为什么？”厉擎宇淡淡地问到，语气平静，并不好奇，只是配合着洛可的话而已。
“因为我是个不祥之人。我的亲生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差点去世，后来家里又因我发生了不幸，我母亲只好将我送人。”洛可双手有些紧张地绞着。
虽然这件事她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哥哥哄着哭红了眼的她说到——我们可才不是不祥之人，我们可是天使，是哥哥的天使。
在妹妹出事之后，她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不祥之人。
“哦！”厉擎宇抬起头看向了洛可问到。“那又怎么样？”
“您不怕以后跟我在一起，会给您带来不幸吗？”洛可错愕地抬起头看着厉擎宇问到。
“你不会！”厉擎宇凝视着洛可应到。
他并不相信这种迷信的说法。
相反他更相信自己看到和感受到的事情。
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觉得幸福。
“可是我怕给您带来了不幸。”洛可避开了厉擎宇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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