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跪着爱,躺着爱-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时我能跨区到C城一中上学已是耗费了我爸很多积蓄。我小学成绩一直一枝独秀,即便到了C城一中,我的成绩也是保证在全年级前五名内。可等到了高中,我妈的脾气已经越来越暴躁,似乎见不得容不下咱家任何东西。我爸为了让我专心念书,索性让我搬到学校住。住到学校后,我眼不见为净了,我爸又隐瞒得紧,竟然不知道家里早乱成一团,直至我被艾紫香威胁,我昏昏沉沉地回了趟家,奶奶在吃饭时无意间告诉我父母分居,其实是我妈跟别人跑了的事。我更加崩溃,成绩几近失控,终于在高考中滑铁卢到谷底。
  我爸在得知我成绩后,死活不信。他虽然将我惨不忍睹的模考成绩看在眼里,可一直在努力说服我并说服自己:“你是个有灵性的学生。我教了这么多学生,从来没有像你一样对读书有天赋。这次考试是意外,下次就好了。”这种安慰终于在高考成绩出来后彻底夭折。
  我爸屏着一口气,骑着摩托车去省里查成绩。滑铁卢不是没道理的。我最有把握的作文被判离题,60分总分我只得了10分。我爸找各种关系想重新判卷,得到了答案无比的统一:文是好文,可惜不扣题啊。
  就跟我的人生一样:人是好人,可惜不招人疼啊。


第6章

      我在出成绩后的几个月里,变得有些类似于游魂。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追随着冯佳柏的脚步,他考到了C大,我几乎不用思考,也确定了C大的目标。可惜我最后一年的表现除了摇头叹息,真不知道令人怎么评价。
  我躲在家里不愿意出门,连填报志愿的表格也没填。我爸也迷失了目标。父女俩沉默在家,相对无言,我不会做饭,我爸没心情做饭,平时咱家最热闹的暑假过得跟寒天饮冰水一般。
  直到我收到同学电话,说咱班艾紫香写了本书可火了,真没想到她平时蔫不拉几的,高考前居然出版了书。这事儿跟咱学校出的高考状元一样红火,都被媒体争相采访呢。我看风头快要盖过那状元了……
  我哆嗦着问,那书叫什么名字?
  我同学欢快地道,《跪着爱》,新华书店都脱销了。我这里有一本要不要借你?你不要弄丢了啊。写得可好了,真不愧为青春悲情小天后啊,我半夜里都看得哭死了。那叫再再的女主角真可怜,最后怎么就死了呢。
  我挂了电话之后,大脑又是如同艾紫香威胁我那时的空白。再再,比冉冉多了一横。我的日记里,也是这么称呼我自己的。我早先听说过她的父亲是某出版社的高层,总隐隐担心我的日记会被她恶毒地落成铅字连载在报刊上。只不过我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在这本日记上看到商机。艾紫香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抄袭我的日记,就吃定了我不会揭露她。
  很快我从这个消息中恢复理智了。当我意识到从此之后我和艾紫香变成一根线上的蚂蚱,我突然觉得罩在我头顶的乌云散去了,久违的太阳光源源不断地刺过我皮肤。我豁然开朗了。
  
  那时已是十月份初,我在我爸下班后,主动说了复读的事。于是,我爸也豁然开朗了。
  可我已经错过了复读报名的机会。我爸在学校混得不咋样,在C城没认识几个有头有脸说话一锤定音的人物,但好歹在我焦灼地等待两周后,他告诉我他战友的妹夫的拜把子兄弟在黄城高中当校长,可以接纳我复读,并且能帮我搞定以应届生的身份参加高考。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黄城。我以为是“皇城”,一度以为我要赴京学习。后来我爸打开我们家角落里满是灰尘的地图册,在某省的行政规划图一个疙瘩角落里,费力地找到了黄城这个名字指给我看,我才知道,我去的地方大概是古代发放宁古塔一样专门用来流放犯人的天涯海角。
  几天后,我拉着一个行李、背着一个书包,怀揣着方便办应届生资格的户口本,坐了六个小时的火车,五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又转了两趟公交车,我终于爬到了黄城高中。确实是爬上去的。因为黄城高中坐落在半山腰,隔壁是个寺庙,进学校的时候没听见朗朗读书声,却听到了寺庙里和尚绕梁唱诵。
  这是我开始新生活的地方。我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觉得人生太荒唐。这个陌生的小山城鸟不拉屎,却是我企图翘起未来人生的支点,虽小却需要问它借很大的力。
  
  这所学校的高三只有两个班。一个文科班,一个理科班,迷你得让人哆嗦。我本是紧跟冯佳柏的脚步读理科的,但这一次我决定遵照自己的内心,选择了文科。我被班主任徐老师当做转学生介绍给了文科班。
  这个地方大概很少接纳转学生,对我充满了新奇。就像即便你来自纽约的贫民窟到了国内的小城市,仍有一双双艳羡的眼睛盯着你一样。相对于他们而言,我是城里人,大城市过来的人。俗话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之前因为平庸的家庭背景我在C城一中靠优异的成绩勉强维持着二等公民的身份,随着成绩下滑和冯佳柏、沈青春毕业离去,到后期直接堕入三等废物。现在我站在讲台上,如同君王一般睥睨了一圈下面淳朴到掉渣的同学,浅浅地笑道:“请多关照。”
  
  我在这种畸形的自信里找到了存在感。这里没有那么多达官贵人的后代,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倾轧,也没有冯佳柏和沈青春残留的痕迹。只有染红了半边山的枫林,还有钟声绕梁的古庙。
  我改头换面、朝气蓬勃地生活下来。自然地,成绩很快成为班级里的佼佼者。
  
  一个月后,山上的枫叶红得滴血,秋风吹来,枫林跟海浪一般发出簌簌的声音。有一天,隔壁寺庙的钟声比平时略微晚了些。徐老师在上课前带来了一个新学生。
  徐老师把身子一让,露出身后的男孩,道:“今天我们又迎来了新同学。他叫季泽清。”
  我看到班级里所有女同学的眼睛都亮了。我也无节操地亮了。
  季泽清生了一张俊脸。他的眉毛很浓,弯弯地好脾气地长在一双水蒙蒙的眼睛上。鼻子高高挺挺的,嘴巴小而薄,像是沾染了淡淡的桃花。那时候的季泽清,虽然有着一米八几的身高,可眉眼间长得有些娘气,可这并不影响女同学们暗许的芳心。要知道在弥漫着厚重泥土气息的黄城高中,季泽清的外貌无疑是鹤立鸡群的。哪怕放在时髦的C城一中,季泽清也是校草级别。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更倾向于冯佳柏的帅气。我总觉得季泽清这人充斥着一种病态美,看着很刺激人的母性,但并不是我的菜。
  季泽清抿了抿嘴,在讲台上微微鞠了躬,说道:“请多关照。”
  跟我进来的时候一字不差,台下的观众不由一愣,但他的嗓音跟寺庙里的吟唱一样销魂,女同学们很快抛掉对他寡言的遗憾,热烈地鼓起掌来。
  
  季泽清坐在我隔壁一桌的位置。我们是转校生,无论身高差异,一律都被安排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他看我盯着他,转过头,朝我扯了下嘴角,算是皮笑肉不笑地打过招呼了。笑容有点发凉和诡异,让人不好接近。
  
  接下去的几天,我们班级越来越热闹。高一高二的姑娘们纷纷过来围观新引进的帅哥。当然她们没有这么明目张胆,大抵都是过来借书或者问师姐师兄问题,实在找不到理由的,鉴于我们教室挨着女厕所,就涌现出一批范品楠之流,每节课下课都往厕所跑,跟膀胱得重病似的。
  其实再小再偏远的学校,女孩子们的那点心思都是差不多的。也许心眼没有C城那么多,城府也没有C城那么深,但总会有各种小团体。去食堂吃饭时是一帮人,去厕所尿尿也是一帮人。对于这点,我一直不太理解。厕所就几个隔间,又不是有双人雅座,为什么要成群结队地前往呢?我不能理解,也无法参与其中,所以我即便融入得很好,在同学眼里还是显得有点孤僻,却基于这个地方学风较为单纯,我并没受什么排挤。
  
  不管如何,我的座位因为绝佳的地理位置,毫无争议地变得炙手可热起来。大家并没有因为我的孤僻绕开我的座位,反而因为我不算任何一个小团体,成为任何女生可以拉拢或忽视的对象。我上趟厕所,回来的时候总是能看见我的座位上坐了别人。季泽清似乎习惯他身边有这么多的莺莺燕燕了,慈眉善目地端坐在位置上,不厌其烦地给排着队的女同学答疑解惑。
  将心比心,我暗恋冯佳柏的时候,做的事更加上不得台面。于是我很是体贴地站在教室外的过道上,等上课铃声响。到后来,我的座位跟C城最繁华的金宝街一样,只要下课都被围得水泄不通。索性我就抄一本英语词汇本站过道上背单词。这成为黄城高中亮丽的风景线,在我毕业后的日子里,被徐老师他们口口相传成一个励志故事。“你们都一门心思急着谈恋爱,只有像季晴冉一样脑子清醒才考到了C大啊!”当然这是后话。
  我在室外背单词的时候,对季泽清的怨念也越来越深。外面的天气趋冷,我跟无家可归的孩子似的缩着脖子吹冷风。而我本来作为唯一一个转学生,饱受大家的关注,现在这种女王地位却受到季泽清的威胁,我被众女孩直接无视和抛弃了。于是跟古代皇室早日立储君的功能一样,我很希望季泽清赶紧在那么多环肥燕瘦中挑一个,那其她有非分之想的同学就可以退散了。
  比如范品楠,那时她的脸长得还算漂亮,只是鼻子塌得像被重型坦克压过。她每节课下课都会到过道上透过玻璃窗瞻仰季泽清的容颜,但从来没迈入过教室。而我在过道上背单词正背得无味,一来二去竟记下了她的名字。
  “喂,是范品楠吧?你每天这么远远看一眼,是能长个儿还是能减肥啊?”彼时她的大腿还未抽脂,看上去下盘有些敦实。
  范品楠看了我一眼,语气很冲地说道:“我上厕所去的!”
  “你每四十分钟就上一趟厕所,我劝你别守在这里看季泽清了,直接去医院看医生吧。”我笑着调侃。
  范品楠被我说得满脸通红,但还是见缝插针地飞眼看里面的人。
  我问:“你怎么没问题请教季泽清啊?”
  范品楠终于正视我的问题:“我怕我排到队,上课铃声也响了,又不能领号等。”
  我被她的“领号”彻底逗笑了,说道:“得了吧,这样,我告诉你一个能私下碰见范品楠的好地方。你要不要听?”
  范品楠的眼睛被点得晶亮,立刻说道:“师姐,那个地方在哪儿啊?”
  “呵,想打听消息就叫我师姐啦?我有什么好处啊?”我故意抻着她,其实我倒真没有想讹她的意思。
  范品楠低头想了很久,说道:“我们家有个传女不传男的丰胸秘方,师姐你要是告诉我这个地方在哪儿,我就告诉你这个祖传秘方。”
  我为什么在那么多来来往往的女生里能一眼看中这个范品楠,大抵她的气场真的与众不同。谁能在被讹的第一时间想到丰胸秘方作为交换条件的呢?
  而我这个人最大的个性就是没个性。我和沈青春在一起,立刻阳春白雪;和杜文诺在一起,又立马下里巴人。同样的,当我听到范品楠这么脱线的回答,我居然赤|裸|裸地打量了范品楠的胸器,暗暗得出她的确实要比我可观一些的结论后,竟然一拍即合地说:“好啊,那晚上七点半,你在学校门口等我。”

第7章

       黄城高中并不是寄宿制的学校,升学率也不是老师们特别关心的话题。整个学校充盈着一股乌托邦的桃花源气质。自然,在其它学校挑灯夜战晚自习课程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黄城高中在最后一节课六点半结束后,就纷纷鸟兽散了。一众红男绿女骑着自行车沿着中学门口陡峭的下坡路跟自由的鱼群似的,嗖嗖嗖地往下纵。车铃声伴随着欢笑声纷至传来,让我这种自行车技术仅限于原地保持平衡两秒的人很是羡慕嫉妒。
  没有学校规定的晚自习,我一般会躲在宿舍里看书。要说宿舍也不算是。那是教师午间休息室临时被我拿来当宿舍的。但有折叠床、书桌和台灯,足以我生活和学习了。只不过晚上食堂不开,我经常泡方便面打发饥肠辘辘的肚子。要是感到疲乏了,就去隔壁寺庙里散散步。没想到在那里,我发现了季泽清的一个秘密。
  我一直不知道寺庙有个小偏院。那天我不知怎么的,走了很多趟的路径居然被我走岔了。我兜兜转转地在各个地方穿梭,忽然发现一扇破旧的柴门,推门进去,才发现里面有个小平房,平房前是四五平米的院子。要说它院子,“院子”也许会感到愤怒的。它最多算是空旷的平台,没有硬化成水泥地,长了不少杂草。虽是深秋,杂草的生命力顽强,还没枯败。青青黄黄的一片。
  我没什么猎奇的心理,便返回了。关上柴门,忽然听见院子里有“腾腾”的响声。于是我又转头趴在柴门上,沿着门上裂开的缝隙往里看。我也不知当时为什么要作出偷看的姿势来,其实我大可以大大方方地推开门去看。估计我的脑子里进水漂拖鞋了,我就这么神经兮兮地看门缝里的风景。
  院子里,有个高个儿男孩背对着我,正颠着足球。足球像是装上了磁铁一样,不管它甩出多远,都能被吸附回男孩的脚下。我一动不动地眨着眼,等男孩随着球的方向,慢慢转过身来,我终于看清楚,这个活力男孩竟是咱班的季泽清。
  他大概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湿的。上课时,他一向穿得很呆板——白衬衫加正装裤的搭配,让人怀疑他将来的志向是做房屋中介和推销保险。而此时,他换了灰色的套头衫和运动裤,显得青春了很多。原来眉眼间的娘气一扫而空,一个透着阳刚味的男人横空出世了。
  我从来没注意过同样作为转校生的季泽清的住宿问题,原来他是住在寺庙里了啊。
  
  我并没有把这个发现放在心上,直到范品楠用丰胸秘方诱惑了我。
  
  这天晚上七点半,我带着范品楠在寺庙里,凭着记忆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那道柴门。范品楠疑惑地看着神采飞扬的我推开门。我指了指里面的平房道:“他就在里面。”
  范品楠用气音问道:“真的吗?”
  我点点头:“嗯,真的。不信你敲门。”
  我正准备敲,范品楠把我的手止住了:“师姐,过会儿我见到他,我说什么啊?”
  合着你大晚上的在这儿蹲点,连台词都没想好啊。我皱着眉头又把她拉出院子,商量她的表白大计。
  “要不你直接跟他说你喜欢他呗。”我建议道。
  “那是不是看着特别不要脸啊?我妈说女孩子要矜持一些的。”彼时的范品楠尚算黄城高中的土鳖,三观上还没受到大城市的荼毒,自然也很听妈妈的话。
  “女追男,隔层纱。你不表白,万一被别的姑娘先表白了,怎么办呢?”我说道。其实我在事不关己的爱情谜团中经常充当专家的角色,这也是我读大学后,作为非心理专业的学生能成为学校心理咨询师的重要原因。
  范品楠被我预想的后果吓到,觉得我讲的很有道理,可又瞻前怕后地道:“万一……万一被拒绝了怎么办?”
  我说:“你怕啥呀?他要拒绝你,你就说他□你。我给你作证不就成了?”我那时蔫坏蔫坏的,生怕事情不热闹不大条。
  范品楠更加惶恐:“师姐,那……那多不好啊。我可不是那种姑娘。”
  我烦躁地说:“那你怎么着啊,趴在这里守株待兔继续做你的偷看狂么?”事实上,我前一阵子刚偷看过一次,说到这个的时候不由有些心虚。
  范品楠思考了很久,似是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走,咱敲门去。师姐,要是他不喜欢我,那你可不要对外乱讲啊。”
  
  她又念念叨叨地交代了一堆后事,几乎把季泽清各种反应都预测了一遍,然后把她和我该有的应急方案也分析了一通,还求着我演练了一次。等到她终于鼓足勇气去敲那扇门时,时间离我们刚到的时候,已过了大半个钟头了。
  敲了很久,也没人过来应门。范品楠积攒起来的勇气也破功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她终于放弃时,她怨念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说道:“这个破地方怎么会是季泽清住的呢?像他这样子的人,干嘛住在这么荒芜的地方?你看这里杂草丛生,还有那么多蚊蝇,他住在这里,不是被亵渎了?”
  准备的各种方案却唯独没有想到缺了男主角的情景,范品楠迁怒于我,我也憋屈得很。可事实已是如此,我也没得狡辩。范品楠恨恨地走了,我没有拿到丰胸秘方,更加憋屈,绕着小平房走了好几圈,也没发现可突破的点,只好背着手出了寺庙。
  在宿舍里看了会儿书,心里却被范品楠的指责搞得很郁闷。演算了几道几何证明题都无果后,心里更加烦躁不堪,索性我出门散心去了。
  为了不去那憋屈的地方,这次散步我特意绕开了寺庙,顺着山路往上爬。没有风,山林很是安静。寺庙钟楼的灯光照得很远,足够让我识别一步之宽的小路。走了会,人也冷静了些,我就靠在一颗歪脖子树下歇息。
  闭眼没几秒,我就听见了林子里传来戏水的声音。我的心一紧,平时虽然政治课能考满分,但我却不是唯物论的拥护者。尤其是大晚上的山林里,要是展开丰富的想象譬如鬼火啊冤魂啊,我便有些心惊胆颤。
  我连忙站起来,拍拍屁股正准备往山下跑,忽然传来了打喷嚏的声音。
  我的胆子一瞬间又肥了。
  
  我蹑手蹑脚地往山林里走去,诺基亚强大的电筒功能帮我照亮了路。大概走了五六分钟,我却觉得走了很长一段路。四下张望了半天,也没什么意外收获,我打算沿着原道转回。可即便在白天,要沿着陌生的未开辟的山路走回去都是件难事,何况深更半夜呢。我以为我自己沿着原路在走,其实我早已偏离了方向,越走越深,越走越远。
  正当我对我的归途产生疑惑时,眼前豁然开朗,丛丛的山林里居然隐藏着一个浅滩。月光像是蛋糕屑,散落在盈盈的水纹上。芦苇被前几天的大风吹得东倒西歪,卧在水面上,像一个漂浮在水上的竹筏。水滩的另一侧是山岩,山水滴滴答答地落在水中,在静谧的夜晚不断地发出回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