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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以置信地喊:“方纪……”
她打断他,“阿越,你要想清楚。你原本可以光明正大得到美好的一切,可如果和我在一起真的只能呆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我不可能为了你伤害小东,如果真有那种可能,我只能舍弃你。和我在一起没有光明、没有祝福,也没有未来。”
他旋风般地冲了过来抱住她!顿时干净清新的男子气息夹着欢欣无比的心跳和喜悦环抱而来。“就让我呆在那里!那就是最光明的地方,那就是我想要的未来!方纪,只要和你在一起!”
这傻气炙热的欢喜让她也笑了起来。一瞬间,心头当真阴霾消散,阳光进来。
他双臂用力,有些任性地说:“你抱抱我啊,为什么不抱着我?再不抱我,我可要亲你啦。”
她“噗嗤”笑了出来,伸手轻轻回抱住他。
***
方纪以前说过云越应该找个年貌相当的学妹谈一场美好青涩的恋爱。
可是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云越陷入一场青涩的恋爱之中。
恋爱中的云越真是爱冒傻气,他会驱车一小时见她一分钟,然后再风尘仆仆赶回去开会;会当面交她一封信逼她立刻打开看,信上是大段大段的情话,最后一句是“太肉麻了实在说不出口,你赶快给我回信!”;他会送她各种各样奇怪的小礼物,看着这些让人哭笑不得的礼物,方纪相信他当真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除了偷偷见面,他们做得最多的还是带着小东一起玩,和以往一样,除了养成面对面发短信的习惯。
***
小东最近过得很开心,妈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叔叔也时常来看他……只有爸爸……唉,他每次来,妈妈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而且好像比以前更冷淡了,有点见着爸爸就躲的意思。他真担心老爸受不住打击放弃,幸好老爸还是那副毫不介意的样子。O(∩_∩)O,他真觉得自己老爸真是越来越有范了。
他忍不住给老爸出主意:“爸,妈妈马上要过生日了,咱们赶快想过让她开心的主意,你一定要把握好机会!”
云琛禁不住乐了,人家是生子当如孙仲谋,他是生子幸得云蔚东!
***
两天后,方纪问云越,“那个国际数理逻辑学术会议不是快开幕了吗?你什么时候动身?”
正在笑嘻嘻帮方纪收衣服的云越顿了顿,淡淡说:“我不去了。”
方纪一愣,“为什么不去?”
云越没吱声,收拾了衣服往里走。
方纪跟着走进屋里,又问:“干嘛不去?多难得的机会。”
他在前面闷声闷气地说:“没意思,不想去。”
方纪拉住他,“等等等等,咱们好好谈谈。”
云越有点不耐烦地说:“不就是一个学术会?我去几天得少赚多少钱啊,不去。”
方纪伸手拍住他的两边脸颊往里用力。可惜他长得实在是太俊逸了,这么做也做不出猪头的效果。方纪严厉地问:“到底怎么回事?说实话!”
云越低着头闷闷道:“我想陪你过生日。”
方纪一愕,“什么?”
他抬头看着她,“这是咱们俩在一起后你第一个生日,我想陪你过。”
方纪忍不住笑起来,“你又在冒什么傻气?生日年年有,这种机会多难得啊。想想看,全亚洲就你一个人获邀参加,并且还要做专场报告,那是多少人的梦想?你一定要去,为了我也要去!”
云越沮丧地说:“那也是你的梦想对不对?我怎么能一个人独享这份荣耀?”
方纪叹气道:“咱们还分什么彼此?你的荣耀就是我的荣耀。去吧,阿越,替我完成那个心愿。”
云越张臂将她抱在怀里,也叹道:“你才冒傻气,你才是世界上最傻的人。”
“那你干嘛喜欢我?”
云越哼道:“就喜欢你傻乎乎的。”
方纪推开他像往常一样敲他的头,“你才傻乎乎的,没大没小!”
她忽然说出来这句口头禅,两人不由都微微一愣。
方纪心里微微一黯,无论再怎么忽视,自己和云越之间的年纪差距是切切实实的。
云越拉过她的手,低头亲她食指关节,低声道:“真怀恋,你要敲我一辈子。”
方纪忍俊不禁。
他低头吻住了她。
方纪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个温柔而生涩的吻。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轻轻撬开她的牙齿,然后不知所措停在里面,除了上次那样胡搅蛮缠,他真不知该怎么做?上次她那么生气……
方纪被他青涩而傻气的行动弄得又想笑了,心中却柔情一片。男子口腔清新的气息弥漫在彼此口间,让人心动也让人心怜。她伸出舌尖轻轻勾描了一下他的舌,他如电流穿过般,浑身一颤。
她轻轻地缠绕,缓慢地求索,他是一个好学生,立刻心领神会、举一反三。
唇舌之间的战役如此五彩缤纷,他像一个尝到了甜头的贪心鬼,再也不肯停下来,只想要的更多。
不知不觉间,她被压到了床上,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颈间,急切紧张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她按住他的手,“阿越……”
他顿住,努力平了平急促的呼吸坐起身来,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对不起,方纪,没关系。”
她忍不住想笑,又是“对不起”,又是“没关系”,有这么说话的吗?
他继续懊恼地说:“真的,你不愿意没关系。对不起……”
她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他满脸绯红的脸色,她叹了口气轻声道:“阿越,我比你老多了,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
他愕然盯着她,过了好几秒才狠狠扑过来,“坏蛋,你别耍我!你别耍我!耍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我忏悔、我对不起哥哥,不睡觉面壁思过去……
下一场就要开始虐弟弟,把那一份也一并思过了……
☆、58 初爱
一开始;他的动作粗鲁而凶狠;仿佛初涉猎场的幼兽。可当真正解开她衣襟时;他却忽然停了下来。
过了许久;微微颤抖的吻才小心翼翼落下。
这样近乎虔诚的亲吻让她心里充满爱怜。她抚着他浓密的头发轻声唤:“阿越……”
他抬起头,平时清澈的眼睛里一片潮湿而迷乱的情愫,染上异色的眼眸格外暗也格外艳。
未落的语音被堵住;灵活贪婪的舌充满了狰狞的侵略。血脉极速沸腾,年轻男子在爱人身上狂热痴迷地喘息和索取。那个最为迷人的地方诱着他发疯似的悸动;可生涩的身体却偏偏急躁无措;他禁不住痛苦低哑地喊:“方纪,帮帮我!”
她笑了起来,温柔的眼睛明若春水。轻轻移动着地引领着他缓缓进入。说不清舒畅还是苦闷的短音从他喉间溢了出来;俊挺的面容僵硬着;片刻后,喉节滚动着疯狂地吻了上去。
快。感的阀门瞬间被打开,舒服到死的感觉急剧地堆积!不多时,年轻男子便在爱人迷梦般的身体里攀上了人生第一次顶峰。
他喘息着紧紧抱住她,埋首在她颈间战栗。平静之后,依然许久不动。
“阿越。”方纪忍不住喊。
过了好一会,他才闷声回应了一声。
“怎么了?”
他翻身平躺,依旧没有做声,一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样子。这还真把她给搞糊涂了,“到底怎么了?”
他坐起来背对着她,过了好一会,才垂着头闷声道:“方纪,我是不是很逊?”
方纪愣了好一会,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云越回过头,恼羞成怒地瞪着她,她居然还笑……
她哈哈大笑地抱住他,柔声道:“傻瓜,男人第一次都是这样的。这说明你从来没有过别人,我很高兴。”
他明亮的眼睛里闪动熠熠光彩,唇角是压不住的笑意,“真的?”
方纪看着他只说了句“傻气。”
笑容大大地扬了起来,他忽地反身扑过来又将她压在身下,大声道:“我不信,再试一次!”
年轻而美好的身体、野性且纯净的气息、无穷无尽的精力和爱意。身。体忍不住的苏醒,迷乱颤栗的感觉渐渐涌了上来。
云越盯着她的脸;止不住一阵由衷的狂喜。
没什么比带给心爱女人极致的快乐更让人开心!他兴奋地问:“这一次好多了对吗,方纪?”
心脏像被人忽然握住般迷乱抽痛。
是谁说的这句话?
***
这一次好多了对吗,方纪……
***
方纪强自镇定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对面年轻英俊的男人眼里尽是狭促的笑意。他上下打量着她,最后将目光缓缓停留在她的胸部,估摸了一下摸着下巴道:“***,我最喜欢的型号。”
方纪强压着胸中的羞恼,也上下打量了对面的男人一番,目光最后停留在某个让人心慌的地方,也估摸了一下点点头道:“**、*,我最喜欢的尺寸。”
他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一下子凝住,又惊又恼地盯着她。
方纪得意说:“猜得准吧?”
他瞪着她,“经常猜?”
“你介意?”
他咬牙半天,狠狠地亲了上来,“我才不介意!”
一进入实战,两个装大尾巴狼的人就露了馅……
“云琛,你到底会不会?!”她快要被左试右试的云琛搞疯了,“你不会是没做过吧?”
他顿了顿,很傲骄地说:“废话,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
天啦,看他平时一幅风流浪子的样,居然是个处?她算不算天上掉大彩?
不过CN碰CN,很折磨人的好不好?
最诱人的果实明明就在眼前,他们偏生在美丽的花园里迷了路,怎么也不得而入。这样甜蜜的考验折磨得他们舒服得痛苦极了。
“方纪,到底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
“你、你一个女人居然连……都不知道?”
“我干嘛要知道?你老是一副花花公子样,我哪知道还需要做这种功课?”
他抓狂,从床上爬起来,“我去查电脑。”
方纪瞠目结舌,然后差点笑得直不起腰,她从身后抱住他,“云琛,不要这么搞笑啦,下次,下次再做好啦。”
下次?下次?是不是想要了他的命?她自个不是男人当然不着急!
他被她缚住手脚,回过身恶狠狠地瞪着她,“不查电脑也行,咱们就好好实践!”
***
这场实践足足折腾了几个小时,最后在他满足的叹息和她疼痛的躲避中结束。
她疼得骂他,“混蛋,混蛋,真的好疼……”
他歉意地吻吻她,“宝贝,下次就好了,我保证。”
“还下次,想也别想!再也不要了!”
她信誓旦旦地说。
年轻相爱的身体经不起耳鬓厮磨肌肤相触。
“方纪,再给我一次、再给我一次。”他在她耳边诱哄道,年轻俊美的脸上尽是沉迷情。欲的慵懒气息。
低沉暗哑的声音仿若最诱人的毒药,再苦再疼也愿意一饮而尽。
她闭上了眼睛。这一次,由着他慢慢从容采撷。
质感光洁的肌肤、高而紧实的躯体、温柔而有力的占领、温暖而潮湿的心。
通电般的酥麻感渐渐传了上来,愈来愈强。
他紧紧盯着她的面庞,哑声问:“这次好多了对吗?方纪?”
陌生的感觉失控得让人惊惧,她全身轻颤着,双手无助地扣住他结实的肩头,“不、不要……别……云琛。”
云越的面庞刹时煞白如纸!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大伙都想一口老血喷死我,我承认方纪就是个专门蹂躏处|男心的大渣女!
所以筒子们如果看不下去我也是可以理解的o(╯□╰)o……看得下去的筒子咱们两天后继续~
对啦,元宵节快乐O(∩_∩)O~
☆、59对峙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有点事耽误,更得有点晚。
谢谢留下来陪我的筒子们,谢谢大家的信任。这不是一个让人愉悦的故事,里面充斥着欲望、背叛和人性的弱点。没有一直美好坚定明智的人物,每个人都为七情六欲困扰,每个人都会被现实或者自己打败。
这个故事以后还会有一些让人不适的内容,但我不会回避。
不过骨子里我还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我总觉得现实虽然残酷、人性虽然脆弱、美好虽然已逝,但还是有些东西虽被掩埋却难以泯灭。人有多脆弱,就有多坚强。所以总有一天信念和幸福会绝处逢生、卷土重来。
二十七号,国内某主流媒体网站报道了二十三岁的T大应届毕业生云越成功破解沉寂十余年的VBT猜想;并作为亚洲唯一一位代表参加美国芝加哥大学数理逻辑学术会议的消息;下面的配图是他在会议上做专题演讲的情形。极其冷静镇定的面容,简单的浅色衬衣和黑色长裤;明明普通随意的很,穿着他身上却显出一种优雅得体的复古气息。
方纪盯着电脑页面,徐徐叹了一口气。他看起来很不错;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然有一种俊逸超群、卓尔不凡的气度;只不过那双俊秀明澈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过于冰冷。
方纪想起那一日他看向她的眼光不由胸口又是一阵抽痛。那一刻他就像落入陷阱的孤狼,眼里只有震惊、恐惧、疼痛以及赤|裸|裸的受伤。
她把一切都搞糟了,云琛、云越还有她自己。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她看了看;家里的号码,肯定又是小东催她回家。今天是她的生日,毫无疑问小东和……他父亲肯定在等着为她庆生。
她不想见他,
一点都不想见那个男人!
自从和阿越在一起后她就很少想到他了,是的,不那么想了。可为什么偏偏要在那种时候该死的想起他?
这个男人一定在她身上下了蛊,她稍微摆脱他一点他就又要跳出来!
***
电话不屈不饶地响着。
她接起,对面却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方纪,怎么还没回家?”
“嗯,还有点事没忙完。”
“现在还在加班……你不会是怕回家见到我吧?”
她“啪”地一声挂断电话。
怕,她有什么好怕的?真见鬼,她干嘛要愧疚?干嘛要心虚?她不欠他什么。是的,所有人都说她辜负了他的深情,可她没让他那么做。
她没让他等她,就像没让他出轨、没让他欺骗、没让他和别的女人上床、更没让他不顾一切替她洗刷罪名!
他们两个走到今天这一步怪得了谁?
爱,或许是的。可这份爱可真是狂妄自大。
她气冲冲地拎起包出门,到电梯口就泄了气。
是的,对付心虚最好的方法就是自欺欺人的愤怒。
她给自己打气,可惜没有用。她没法子生他的气,自从自己狠狠捅了他致命一刀之后。可这个混蛋也折磨得她很苦。
***
合上电梯门,电梯开始下行。独自站在电梯里的方纪仿佛置身奇峰山岳之间。
一边是云琛,想起他便想起那些痛苦、黑暗、孤独、挣扎和愤怒,可她摆脱不了他,甚至不能忍痛断腕!他不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不是一种习惯和感情,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瘾和毒,或许,除死之外无法戒除。
一边是云越,他是阳光、美好、纯净、活力、共鸣,她被他打动吸引。和他在一起的这几个月她宛如进入了一座美丽忘忧的城堡,暂时忘却了俗世种种痛苦和烦恼。可这个城堡却是建立在沙滩之上,一个海浪打来便全然摧毁垮掉。这份美好那么迷人又那么虚妄和脆弱。
方纪站两座在临渊对峙的山峰之间,极速地坠落地面。
***
她推开房门,里面一片黑暗,然后啪地一声灯亮了,到处晶晶闪闪璀璨一片。
很没有创意的鲜花、彩灯、气球、拉花……可真是好看。
小东跳出了:“蹬蹬蹬蹬……妈妈生日快乐!”
方纪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紧紧抱住了他,“谢谢小东!”
云琛缓缓走了出来,轮廓分明的唇角微微挑起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方纪,生日快乐。”
方纪慢慢站起身,过了一会才发出声音,“谢谢你。”
小东拉着她看,“漂不漂亮?都是我和爸爸布置的。”
方纪笑,“那是你画的?”
他们用四副简笔画做了一个屏风:围着围裙炒菜的妈妈、带着笑脸温柔插花的妈妈、拿着书本给他讲题的妈妈、拎着公文包威风凛凛的妈妈。
小东笑眯眯地点头。
“这幅大作叫什么名字?”
“我爱妈妈。”
方纪蹲下来抱住他长久无言。
三个人一起吃晚饭,很普通的家常菜,小东指给她看,这盘菜是他择的、那盘菜是爸爸做的,他对着菜谱看了老半天了呢。方纪点头说:“真好吃。”
饭后照例还有漂亮的生日蛋糕和长寿面。
方纪许愿:但愿小东平安长大,每年都能开开心心陪她一起过生日。
吃完了饭,三人一起到附近散步。小东和他爸爸来了兴致,打了场夜场篮球,方纪当黑哨偏心裁判。
这天闹到很晚,疲倦的小东终于睡了。云琛从他房里走出来,只见楼下客厅的方纪正静静看着那组屏风。
她看着屏风上的画缓缓说:“这个屏风的名字应该叫《我的混帐妈妈》才对。”
云琛走下楼,沉默地站在她身边。
她说:“小东只想要家里有爸爸也有妈妈,我却一直不能满足他。”
云琛沉默了很久说:“方纪,我应该对你说别为孩子勉强自己,可事实上,我希望你让我回来,哪怕只是为了孩子。”
方纪猛然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不可能了,以后更加不可能了!无论是他还是阿越。
以后她唯有和小东一起平静的生活。
这是最好和唯一的结局。
云琛把她扳过来,面色严峻地看着她的眼睛,“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云琛,你放手吧,求你了,我……我另外有人了。”
云琛沉眸不语,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然后笑了,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好了,别这么可怜兮兮的,一点都不适合你。”
方纪瞪着他,他什么意思?当她在开玩笑?
云琛叹气道:“另外有人了?说说看是谁?比我差我可不答应。”
云琛瞧着她的模样心里暗暗好笑,这女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