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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之欲 作者:枫叶流丹-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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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越点点头把行李放在床上。
  警察走后;立刻有人窜到云越旁边拿过他的行李,“越哥是吧?我来我来。”
  云越说:“谢谢;不用。"
  那人已经手脚麻利地帮他铺起床来,口里说:“您坐会儿,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云越微微蹙了蹙眉,却没再多作推辞。
  这是一个十几人的监舍,这会儿大都在监舍内休息。瞧着这幅场景,有人冷眼旁观,有人不动声色,有人过来搭讪。
  旁边有搞不清状况地偷偷问道:“这谁啊;这么大谱?”
  “不知道,反正昨天刘队就来关照过了谁都不许惹。条子关照也就罢了一大早冯老二也跑过来关照……搞不清来头。”
  ***
  一周后,云越在饭堂打了饭随意找了个位置吃,这时几个身材彪悍横行招摇的囚犯围了过来,云越瞟了一眼没说话低下头接着吃。为首那人“哐啷”一声把手里的饭盒砸在桌上,“你小子挺拽。”
  云越顿了顿,抬起头来。旁边一个小个子挤过来打圆场道:“滔哥滔哥,这是冯哥关照的人。”
  那人嗤笑道:“不是他罩的我还不理了,小白脸了不起?还不是撅着屁股给冯老二玩。”
  周围一阵哄堂大笑之声。
  云越脸色平静地放下筷子,忽地暴然而起跃过餐桌将那人猛地扑倒在地,只一拳那人鼓着眼睛便没了声音。云越施施然起身,那人的跟班们这才愣过神纷纷扑过来帮忙,这时周围忽然冲过来另一批人揪住他们一顿暴打,食堂内顿时乱成一团。
  待警察过来时,战局已定,哨声一响,众人纷纷住手,其他的人也依依哦哦爬起来,只有那个“滔哥”还蜷着肚子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警察皱皱眉,“王迟滔,怎么回事?谁打的你?”
  王迟滔挣扎着爬起身来指着云越正要说话,忽听有人冷声道:“王迟滔,你瞎指什么指?”
  王迟滔看向来人,顿时瞠目结舌:“军、军哥……。”
  云越凝眸一看,只见对面一人身量高拔,眉目峻冷,虽也一身囚服却气势逼人。正是那夜出手相助的男人。
  他对着云越微微点头一笑。
  云越亦冲他笑了笑。
  众人都不做声,这件事自然也没了个所以然,警察也不想深究,警告训诫一番后众人散去。
  云越走到那人身后,问:“你怎么在这儿?”
  那人回头一笑:“这地方不大好出去,进来还不容易?随便犯点不大不小的事不就来了?” “我哥要你来的?”
  “是我自己要求的,本来安排的是别人。你们姐弟的事是我疏忽大意惹出来的,琛哥没计较,不过我自个也过不去。”
  云越心中感慨,这个人一出面便震得那些穷凶极恶的牢头狱霸没了声息,可他却只是大哥的一颗卒子,看来大哥的事比他们所知道的要复杂得多。
  他顿了顿,说:“上次的事还没多谢军哥,要不是你及时赶到,说不定我的命早就就交待出去了。”
  那人爽朗一笑,“我叫冷军,你叫我名字就成,别叫什么军哥。”
  云越笑了笑,问:“对了,你知不知道我大哥和方姐现在的情况?”
  话一出口,他又觉着自己问得可笑,冷军只比自己晚进来一个星期,能知道什么最新情况?
  谁知冷军微微蹙起眉头道:“我听说你大嫂现在的情况,”冷军琢磨了一会没想出合适的词,“不是很好,大概还是因为心结难解吧。毕竟是个女人,忽然手头见了血,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也是难免的。”
  云越脸上的笑容微微沉敛下来,他想起方纪站起身法庭从走出去的神情。
  这件事绝对不止见了血这么简单。
  ***
  “云越的公司你让人接手了?”方纪从云越的公司出来后,给云琛打了个电话。
  云琛道:“是,我找人暂时接管一下。阿越这个公司做得不错,也是他的心血,如果因为这件事垮了就太可惜了。怎么,你今天去公司了?”
  方纪说:“嗯,我手头的那些事已经整理好了,你也安排个人接我的手吧。”
  云琛不禁略微一怔,他没想到方纪会从云越的公司退出。原本以为因为内疚,她该对云越的公司更加尽心才是。
  他沉默片刻说:“这样也好,休息一阵子再说。以后有什么打算?”
  方纪却已不欲多言,简短地说:“那就这样吧,我后天上午会去阿越的公司办交接手续,再见。”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云琛放下电话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现在的方纪让他很不适,虽然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劲,却总让人感到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坚硬和冷漠。
  她倒没有拒他千里之外,也从来不阻止他见儿子,可是即便面对面,他也丝毫不觉得彼此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一分,还不如当初针锋相对的时候,至少那时他多少能感受到她的情绪,也多少能猜到她究竟在想什么。
  而现在的方纪让他很陌生,表面上虽然没太大变化,可内心有一股一直燃烧着的火苗熄灭了。她整个人变得深暗、阴沉、无法捉摸。
  方纪之后的选择确实也让他大吃一惊,她居然去了潘寒的公司上班!
  原本他以为她很有可能会回T大。
  常人以为期货经纪的工作就是投机和盈利,可实际上平时他们干得最多的反而是巧舌如簧地拉客户,这根本不适合内敛实在的方纪。当初他让潘寒邀请方纪加盟,实际上只是想变相的给她一种补偿,让她如愿地拥有“独立”和“实力”。他甚至已经安排好了一笔专门的资金供方纪做。可是,他没想到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她居然真的去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对她而言应该有更好也更适合的选择。难到她真对投机这么有兴趣?
  潘寒问:“你说怎么办?是不是还按以前说的把那笔资金给她做?”
  云琛沉默一会说:“先让她试试吧,如果不行,再帮给她安排几个好点的客户。”
  可实际上,方纪已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了。
  在做了半个月的冷板凳之后,她接到第一笔单。一个退休老教师拿着闲钱炒期货,两个月便亏损大半,方纪一直在关注她的账户,在那名老教师又一次进行错误投资之时方纪找到了她,并说服她及时改变策略,结果避免被强行平仓的命运。
  那名老教师将帐户交给方纪打理,结果不到半年她帐户上的保证金便高达千万。这时方纪已经不需要再去游说任何人,她本身就是一个让人趋之若鹜的神话。
  现在,潘寒公司最好的客户由她负责,她不讲解、不沟通、不承诺,只盈利。
  这两个字成了她在这个世界横行无忌的通行证。
  而她的投资方式让旁观者……胆战心惊、叹为观止。
  这天下午,潘寒实在是顶不住了跑到她办公室说:“方纪,我觉得该收收手了,这简直太发疯了,如果输了咱们……”
  方纪打断他,“你和云琛是同学吧?”
  潘寒一愣,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个。不过她来了公司半年,听说过他和云琛的关系也不足为奇。可她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
  “是,怎么了?”
  方纪说:“你让我收手可以,不过我老实告诉你,凭你的胆量,这辈子估摸着也只有给云琛继续当跟班的机会。”
  ***
  云琛看着电脑屏幕不禁蹙起了眉头,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冒险了!他拿起手边的电话,想了想,又放下。还是直接去一趟吧。
  方纪下班回到家,只见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车,一个男人靠车而站,身材颀长,笑意潇洒,可手里却很不搭调地拎着一篮子蟹。
  他拎拎手里的螃蟹,“尾市的老虎蟹,再不吃今年可就吃不着了。”
  ***
  进了房间,云琛直接走到厨房把螃蟹泡在清水里,回头问:“要不要加点盐让它吐吐沙?”
  方纪说:“不用,挑给你的蟹,自然是最好、最干净的。”
  云琛摇头讪然一笑,“你呀,总是不给我一点献殷勤的机会。”
  方纪问:“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云琛微微收敛了笑容,“我们出去慢慢说。”
  两人到走到客厅,云琛道:“今天我看了一下你的操盘情况,你继续重仓购入豆粕,这个品种今年的涨幅已经达到50%,继续追涨有把握吗?”
  方纪淡淡地说:“当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赢面大半吧。”
  “是,确实有六七成胜算,不过不值得这么搏命的玩法,还记不记得上次白糖的事情?行情随时会逆转,如果压错就是血本无归。”
  方纪轻轻笑了一下,“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我的钱。”
  云琛这次当真愣住。
  此刻,她唇角的弧度特别漂亮,也特别的冷漠。“怎么?觉着很吃惊?既然他们带着发财梦入场,就该承担血本无归的风险,这是游戏的规则。你应该比我更了解。”
  云琛慢慢咀嚼着她的话,“是,是这么回事。不过我知道如果真让这些人跟着你血本无归、让潘寒因为你一败涂地,你还是会觉着于心不安。你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冷酷。”
  方纪看了他一会,慢条斯理地笑起来,“云琛,你听说过那个新鞋踩泥的典故吧,从前有个轿夫穿着新鞋上街,从灰厂到长安街,一路小心翼翼择路而行,生怕弄脏新鞋。进城后,路面泥泞渐多,结果他一不小心踩入泥水中,于是便开始高一脚低一脚随意踩去,不再顾惜了……有些禁忌一旦被打破,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很多事情都豁然开朗。我需要为了别人的荣华富贵负责吗?别人的性命、自由和法律我尚且能不顾,这个时候讲良心是不是太有点儿假惺惺?”
  云琛看着她沉默许久,说:“方纪,你在怪我?”
  “不,我没有怪你,最终从法庭上出来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只是告诉你,没有人是不变的,无论你还是我。你喜欢谁?那个胸臆洒落光风霁月的方纪?她已经不存在了。”
  云琛强抑住胸口翻滚的浪潮说:“你能这么说,能这么难受,就说明你其实一点都没变。即便变了又怎么样?没人能要求你永远当一个楷模、当一个好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唯一的女人。”
  方纪的目光看向窗外,小东的身影出现在远方的路上,“随你怎么想,我无所谓。”
  ***
  这一场,方纪赌赢了。
  或许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选择这一行,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因为适合。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当一个麻木不仁的赢家。
  ***
  她没有参加无聊的庆功宴,回到家看到门口的信箱,想了想,打开。里面有四封信,还是和以前一样,大约四五天一封的频率。
  拆开信依然是关于VBT迷题的证明,那个提出十二年还无人破解的猜想。只不过信里面的逻辑错误越来越明显了,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
  她喊他陪她下棋,他当然也不会搭理。
  不过没关系,她自个和自个下!
  一手持白一手持黑,就在他旁边下,自顾自杀的不亦乐乎忘乎所以,他自顾自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沉默不语,俩俩相安无事。时间久了她偶尔发现自个下了臭棋,他眼里会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鄙夷。为了这个发现,她的棋下得越来越臭了。
  ……
  在云越写了三十四封信之后终于收到了第一封回信,他寄去的信被原封不动退了回来,只加了两个字:无聊。
  作者有话要说:我纠结半天,决定暂时还是把阿越的判决从劳教一年二个月改为服刑一年。
  一方面是因为倍倍同学的建议。她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个不是重点的。中国之大无奇不有,我还真查到过防卫过当被判劳教的案例。
  重点是监狱比劳教所更加鱼龙混杂一些,混黑的进去一趟就像读MBA的出国留了趟学、当小三进了趟长江商学院一样,都镀了层金。
  要不要云越镀着层“金”,我很纠结。




☆、55不可言说

  云越看着手里的信展颜而笑;翻来覆去地瞧着上面那两个字;忽然把信一扔;抽出信纸开始洋洋洒洒地奋笔疾书起来。
  一行行算式在他笔下仿佛有了灵魂,如泉水般流溢出来,在信纸上延绵成一条奇幻光彩的河;直到灵感的源泉被拦住。
  他思索了几个月;始终无法从这里突围而出。
  ***
  方纪皱眉看着手里的信,叹了口气;还是拆开。
  原本以为这又是一封逗她发笑的滑稽信,可渐渐地漫不经心的面容变得沉静。
  她就在站在那儿足足看了半多小时。
  终于,她忍不住走到了书桌旁,铺开了纸笔。
  ……
  “数学世界是一片神秘的江湖,它诡异浪漫;高深莫测,无数人为它永恒的魅力前赴后继,可只有极少数真正天纵其才的绝顶高手才能在这片领域建功立业,树立属于他们的千古传奇。
  这是一个最适合年轻人闯荡的世界,少年英雄们在这里大放异彩,库特·哥德尔提出他的不可判定性定理时才25岁,阿贝尔在19岁时做出了他对数学最为伟大的贡献,他们留下的思想可供以后的数学家们工作几百年,还有一位杰出的数学家在20岁时被人杀死,他叫伽罗瓦,他最后一夜的工作成为一个半世纪后证明谷山…志村猜想的基础……
  这就是数学,为了一个定理一个猜想往往需要人们坚持不懈地奋斗几百年。为什么值得这么多人费这么大的功夫?不了解数学的人永远无法理解这一点。
  公元前的某一天,罗马军队入侵叙拉古,年近80的阿基米德正在全神贯注地研究沙堆中的一个几何图形,他忘了回答一个罗马士兵的问话,结果被长矛戳死。
  还有一位叫沃尔夫斯凯尔的年轻人,因为爱情他对世界备感绝望……这一天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为了消磨最后的几个小时,他到图书室翻阅数学书籍:一篇关于费马大定理证明的论文吸引了他,于是他不知不觉拿起了笔一行一行地计算…… 原本的绝望和悲伤全都消失了,他撕毁了写好的遗书。
  这就是数学,可以让人忘却生死,也可以点燃生命;它奥妙无穷、美妙无穷;它很悲壮,你投生期间可能一辈子碌碌无为;它也很浪漫,因为即便你为它穷其一生无所建树也不会觉得浪费了生命。它集结了世界上最有才智的人、最执着最富于想象力的人、最坦荡磊落愿赌服输的人……云越,也许有一天你也可以加入他们……现在,我们一起进入这个奇妙的世界吧……”
  ——方纪,现在,也请随我一起进来吧。
  这个世界确实充满无奈和妥协,充满混沌难辨的灰色地带,可至少在这方天地还是明确无误黑白分明,至少还有这里纯粹而瑰丽。
  它能帮我放下那些负疚和伤痛,也能够帮助你。
  这是我们的世界和江湖。
  方纪抬起僵硬的脖子,缓缓舒了口气,只能到这一步了,她也被卡住。
  她放下了手中的笔。
  窗外,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了。
  ***
  云越接到信站了半响缓缓打开,看着信长久无言。
  冷军走过来拍拍他的肩,“干嘛呢?看得半天头都不抬?情书啊?这鬼画符的是什么?”
  云越缓缓道:“一道数学题,没事和朋友一起做着玩。”
  冷军晕头,“得,和你们这种人还真没得谈,没事做数学题玩!走,吃饭去。”
  “你去吧,我待会泡面。”
  冷军叹气,“行了行了,让人给你打回来吧。”
  云越这才回头开心一笑,“谢啦。”
  冷军暗暗好笑:这小子今天怎么了?平时老绷着个脸,今天帮打个饭就开心成这样?怪里怪气的!
  云越没空理会一旁纳闷的冷军,已经坐下抽出纸笔开始演算起来。
  ***
  方纪一边做着饭一边念念有词,小东在外面喊:“妈,做好了没有?我快饿死了!”
  “好了好了,马上就来!”
  方纪回过神准备起锅:糟糕,全糊了。
  小东看了一眼桌上饭菜,默默走到一边拿起电话,“爸,妈妈疯了,做了一桌子毒药……”
  方纪过来抢过他的电话,“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母子俩在沙发上闹成一团。电话那边的云琛露出微微的笑意。好久就听见她这样笑过了。
  ***
  信一封一封地往来,有时相隔一天,有时相隔几周。
  这是一场另类的同行。
  心情随着陷入困境低落,也随着些许的突破鼓舞。
  这一天,方纪收到云越的第八十九封信。
  第一张信纸上写着《符号逻辑杂志》主编J。K教授的邮编和地址。
  第二张信纸上是关于VBT猜想的证明。
  完美无误、让人惊叹,这样思想的火花有如绝世剑客的西来一剑,灵逸潇洒却又惊天破地。
  最后的落款并排写着两个名字:方纪、云越。
  过了不知多久,方纪缓缓伸手轻轻触向那两个并排的名字。现在想来才发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原来一直就像这两个名字,他一直都站在她的身边或者身后,在她转身可见的地方。
  多少次她在这栋美丽和寂寞的房子里黯然神伤,一转眼就能看见他在做些滑稽傻气的事情。
  了不起的清高少年云越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露出难得一见的搞怪表情,她知道他只是想逗她开心。
  彻夜无眠的冬夜过后,她收拾心绪,迎着初露的晨曦起身,刚一打开门,便看见站在院子里的人。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特别悠闲地站在院子里,站在风姿秀拔的白檀木下。
  在那个混乱的噩梦尽头,她茫然无力地看着远方的警灯,不知那是救赎还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他忽然在她身后问:“方纪,那件事情你知道了吧?”
  她微微回过头,“什么?”
  他低头吻了下去。
  轻盈地犹如露珠滑过花蕊,抑或飞鸟掠过天空,明明已经了无痕迹,却让她此刻心悸。
  ……
  方纪眼中有看不透的微芒闪动,她缓缓走到书桌旁,铺开纸笔,将证明重新抄写一遍。
  室内一片安静,只余沙沙地书写之声。外面的院子忽然喧闹起来,那是他们在教六岁的小东骑自行车,她在前面欢笑鼓掌,后面偷偷放手的云越悄悄冲她调皮地眨眼睛。
  这时,夏夜的微风吹过,窗纱拂起,送进满院辛夷隐隐幽香。
  最后她落上云越一个人的名字。
  ***
  云越再也没有收到她的回信,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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