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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而再,再而三干涉他的私生活。
这样的惹人厌恶,他光是想到那个人,就心烦气躁。
拒绝了乔治的求欢,他回了一趟香港。
这些年,他在香港呆的时间很长,更何况,那里还有一个眼睛有很像她的小姑娘。
没有谁比他更明白,为什么杨过找不到姑姑了,要冒昧地亲一下陆无双的眼睛。
可惜,小姑娘的心思全部绕着一个病弱矜贵的淡家公子转。
回到英国,才发现暴露出惊天的丑闻。
同性恋的接受度已经很高,可是如果这个人不仅同性恋,还吸毒,出卖身体,殴打记者,就说不过去了。
三天后,在邵永之的莫测的笑脸中,他听到了当天新闻广播,播音员说的话没超过1分钟。
电视显示的2寸照片中的人,确实是他厮混了两个多月的乔治无疑。
他死了。只有不到1分钟的报道。
一个在床上滚了两个多月的对其身体熟得不能再熟的忽然死了,活人的血肉变成广播员优美机械的声音,他的心突突跳了两下。
他下意识看了看那个人。
那个人挑眉,用那双意气风发宝光璀璨的眸子看了他一样。接着他慢慢地喝完一杯拿铁,又从服务生手中结果一小杯espresso,分三小口喝完。
那个人什么都没说,连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欠奉。可是正是这种几近残酷的无动于衷,让他觉得可怕。
他忽然想起乔治他说的话,他说:“现在谁没用过软式毒品?我也只是偶尔玩玩大麻而已,而且每天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就像吸烟一样。”仅仅不到半个月,怎么可能一下子改变?
他觉得齿冷,“你为什么这么做?”
那个人玩味一笑,“做什么,我每天都喝这么多咖啡,你担心我晚上睡不着么?”
“乔治。”
那个人拍拍他的脸,拇指抚过他的嘴唇:“这样的垃圾,死一个也不会对社会进步造成影响。”
“为什么?”时隔多年,他第一次触碰那个人,却是痉挛一样抓住他的胳膊。
“这个垃圾,我想不到他有什么不该死的地方。第一,他在酒吧里面请你喝酒。第二,他在舞池里亲吻你。第三,他让你陪他搞那些无聊的东西,浪费你的时间和精力。第四,他竟然敢沾染你,竟然敢和你同居!”那个人吐出锋利的话语,举止动作依旧风度翩翩,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用洁白的手帕擦干净形状优美的嘴角,“其中任何一宗罪,都足以让他用最不光彩的方式死千万次。”
他好像浸透在冰水中一样,无话可说,拂袖而去。
不久之后,他生了一场大病。
幸好是在香港,见了小姑娘挺高兴,却害她被姓淡的数落了一番。
看完医生回到家,他拿出钥匙开门,甚至连等都没有点。
他需要温暖的床铺,温水,药物。
前面有人!
为了先发制人,他强忍不适,一个凶狠到几乎残暴的下踢直接赏给了前面的黑影。
快如鬼魅的后闪,侧身,旋即一个飞快到不可思议的后旋踢迎面而来!伴随空气被划破的风声,凌冽凶猛到几乎要逼得他后退几步。
已经有了被一脚踢晕的准备,接触到身体的却是强有力的一双臂膀。
如此优秀的应变,近身格斗技巧,完美的韧带和平衡感,肌肉的力量,以及那该死的万年不变的科隆水味道,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四肢都被手铐脚铐扣在床上,延伸着长长的银色链子。
那个人从身边站起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一阵凉意,皮肤上全是鸡皮疙瘩。
他竟然……什么衣服都没穿,就被锁在这里。
那个人真是厚颜无耻,用来防身的格斗技巧,竟然被用来对付自己病弱的手足。
那个人的脸跟镜子中经常看到的自己的脸完全不一样,说起来他真的长了副好皮囊。这么英俊的容貌,恐怕邵恒之所见千千万万人中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不是过于白皙的近乎孱弱的南方男子,又不是过于粗犷的古铜色皮肤北方壮男;他是独一无二难以划分东西南北的。
既不是特别粗犷,也没有过于秀气;下巴没有过分方正,也不是女气的尖下巴;眼睛不单单是上挑的凤眼,还配合了浓密的深黑色长睫,上下弧线配合得很好看的薄薄的一道内双,鼻梁高挺,鼻头却没有因此而过于狭窄。唇的形状优美,是淡淡的粉红色,既不是一抿就没有的薄唇,也不是所谓的性感厚唇,而是那种恰到好处甚至性感到勾人的嘴唇。眉毛没有过粗,却有很深的颜色和微微上扬的形状,侧面的弧线高贵而俊挺。这些年啊长了不少,身高保守估计也有一米八二,肩宽腿长,却覆盖着薄薄的一层肌肉。不是健美的大块肌肉,而是那种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绝对力量的修长俊逸的结实。
就是这份居高临下的高贵气质,也如同玉石一样发出淡淡的光芒。
最优秀的教育才培养出来的魅力。
他被那个人审视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赤身露体暴露在那个人的视线里的事实。
“我一直都有你每一处居所的钥匙。我们长得这么像,说不是兄弟都没人信。”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俊脸上是像在谈论不辨息怒的云淡风轻。
“我每个家的钥匙?”邵恒之几乎要出冷汗,怒不可遏:“你疯了,监管我这个废物,对你有什么好处?又把我锁在这里是做什么!”
邵永之注视着他,笑容春风化雨般温柔。
“因为你太贪玩,又喜欢到处乱跑,所以我只好先把你锁起来。”
邵恒之怒极反笑,“你一向知道我喜欢呆在这里。”
邵永之在他额头轻轻吻了吻,笑弯了眼睛:“不是,是因为这里有个让你挂心的小姑娘。”
“我警告你,不要伤害她。”邵恒之咬牙切齿。
“我不会。”邵永之慢条斯理脱了自己的外套,“替身而已,我怎么会和小女孩儿计较。”
他闭上眼睛,“小恒,你是不是很恨父亲?”
“当然。”邵恒之的回答斩钉截铁。
邵永之突然换了个话题,“我打电话给你,叫了你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那时要做一件有点危险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命或者自由活着来见你,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但是你不接电话。我担心你,派人去查,你那时候竟然在跟别人厮混。你知道么,我真的,差点没命。”解开衬衫扣子,他露出肌理漂亮的胸膛。
邵恒之震撼地睁大眼睛。
邵永之的左胸有一处枪伤,肩膀处似乎是烧伤,小臂处似乎是棍棒伤,还没有完全愈合。
“才刚能下床就去看你,可是你呢?只顾着为无关紧要的东西生我的气。”
邵恒之一时间不能言语。
“小恒——”慵懒低哑的男子嗓音慢慢拖长,被邵恒之暗地里欣赏过的嘴唇吻了上来。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这样接吻了,可是……
为什么还会觉得胸膛里的一颗心,不规则的跳动呢?
他想不明白。
这样的事,从六,七岁的时候开始,好像全天下的兄弟都是这么做似的。
在他的价值观中,和哥哥嘴对嘴接吻,没什么不对。
因此,他从来没有制止过邵永之。
为什么,到了自己已经知道是不对的,怪异了的时候,还是没有制止他呢?
嘴里是他的舌头,这样的柔软的舌头,曾经和他亲密无间吃同一盒冰淇淋的舌头,完成那些冷漠尖酸话语的舌头,在吻……着他。
明明在别处是以玩得开出名的花花公子,到了邵永之这里却只剩下不知所措的可笑反应。他的唇陷在邵永之的唇里,他想要防御和抵挡,却在一开始就失去了先机,被动地含住他掺杂着强烈欲望的纠缠和探索,一团烈火从唇舌烧到心头,锁链被他摇动到叮当作响。
……他不知道被锁住多长时间。
因为有银链的缘故,镣铐并没有让他因为维持同样的姿势而难受,甚至手腕和脚踝处还被那个人仔细地裹上了一层棉纱。
那个人,这么小看他。
邵恒之虽然不是邵永之的对手,可是也在呆过的任何一个学校都是横扫千军的小霸王。
在被脱光衣服,绑在床上为所欲为的这段时空里,他一次次承受着男人的侵犯,在男人给他擦拭身体的时候,灵魂却飘得很远。
奇怪的是,那些被可以封存的记忆,竟然开始慢慢苏醒。
因为读写障碍,却被父亲强制送到正常学校,于是他的学习生涯中,最常做的不是作业,而是打架。
“邵永之,怎办啊?我抢了马力老大的小老婆,他要带着喽啰们来扁我。”俊美中带着点野性和邪气的少年窝在沙发上,不屈不挠地骚扰着一旁安静看着书,比他高出那么一点点,英俊那么一点点的少年。
少年邵永之不以为然地继续翻书,“这个月你都换了9个女朋友了。”
他大力摇着邵永之的胳膊,却带着几分小孩子撒娇的意味,“现在的问题是女朋友么?是我要被扁呢!你不会不帮我吧?”
邵永之仍旧带着少年人没有的冷漠深沉,“小恒,我不会帮你打架的。”
邵恒之嘟起嘴,愤恨地一口吃掉桌上水果拼盘里的苹果,咬地干脆响亮。
过了会儿忽然再次跳到邵永之面前蹲下,咧嘴大笑。
“你笑什么?”邵永之抬抬眉,眼尾流露出一丝疑惑。
“你不会不管我的。”自信满满的眼神和笑容。
邵永之怔住,对着他的笑容比对着任何人都柔和几分,“哦?”
“我说你不会你就不会啦!”邵恒之大刺刺在邵永之的大腿上一躺,凑过去像小时候一样亲亲他的嘴唇,“我最知道你的,我们在一起才是‘永恒’啊。”
邵永之似乎是拿他没办法,终于闷闷地说了一声,“下不为例。”
身边的人顿时高兴得抱着他又啃一口,“我就知道,我们两个在一起可以雄霸天下啦!”
邵永之抚摸着他的眉毛,“可我不喜欢打架。”
“你的近身搏击,剑道,跆拳道都那么好,再说你忍心我受伤么,就像这样?”邵恒之把膝盖上自己不小心碰的乌青送到邵永之面前给他看,
邵永之拿他没辙,只能不停妥协,底线都不知道是不是要降低到负无穷了。
“冷么?”低沉的话语拂开额前的一根头发,把他从神游天外拉到现实。
下一刻,男人火热的身体就覆盖在身上,“没关系,马上就能不冷了……”
“唔……啊……”破碎的呻吟此起彼伏。
迷迷糊糊,他听见那个人说,“你如果还是恨父亲,我就帮你毁了他吧。”
Chapter55
落地窗外,塞纳河的流水声到倒映着蓝天白云,春末夏初的灿烂阳光,让河面光滑美好如同丝绒。
塞纳河纵贯整个帕西区,对岸,是埃菲尔铁塔。
Rina在窗帘和窗户之间的空隙看了一会儿巴黎午后的悠闲风景,才舍得去□上的人起床。
King size的大床上,男人的睡觉姿势像个小孩子,空调房内,蓬松柔软的杯子被揪成一团抱在怀里,心理学上说这是很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他身体蜷成虾米状,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灰色的纯棉家居裤。修长结实的身体有一种让人眩晕的性感。
头发有些长了,因为主人的懒散,青色的短小胡茬覆盖了瘦削的脸颊,麦色的皮肤闪着黯淡的光芒。
因为黑白颠倒和作息混乱外加不规律饮食,使得他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这样的豪宅区的花园洋房,让他住起来简直就是浪费,因为他永远比较青睐在室内睡觉。
林立安本身并不缺钱,最重要的是,他想要把倪老爷子给他的那笔钱花掉。
也许哪天那个老头子被双规了,可别追踪到这笔“赃款”。
他恶毒地想。
“林立安,该起床了。”柔软的女嗓在耳边响起,尤其是流利的英文里夹杂着在发“林立安”这三个中文字时的奇怪发音,一下子就让他从梦中醒转。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Rina,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么?”Rina白他一眼,“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林立安脸上仍旧倦意浓浓,从床上下来,随口问,“今天是几号?”
晨昏颠倒,昼夜不分,Rina叹了口气,“5月20日了。”
想了想,她用说了一遍,“2008年5月20日。”
“行了行了,我还没忘记年份。”林立安看了眼餐厅饭桌上的食物,说,“天哪,你对我太好了,蜂蜜核桃派,新西兰芝士蛋糕,天,还有熏鲑鱼三明治,蔬菜沙拉,水果披萨,Rina我太爱你了。”
Rina摆摆手,“你爱我的话我就不会嫁给别人了,今天也就不会来提醒你参加我的婚礼了。”
“放心,我不会错过的,说吧,在哪里?”
“北京。”
“什么”林立安呆住。
“我老公和我都是运动迷,我们决定在北京举行一个小仪式,然后一起看奥运。之后一个月的假期四处旅行。”
是啊。
今年已经是2008年了,北京奥运会都来了。
离开那个人,也已经有两年。
他不知道倪显赫有没有试过找他,然而在飞离故土很长的日子里,林立安就好像一个惊弓之鸟一般,在英国的普利茅夫的时候,只要看见一个身姿颀长,黑玉头发,穿深色风衣或者是西装的亚洲身影,就不由自主双腿都不会动弹。
这种状况在重新遇到Rina,听从她的建议来到法国她未婚夫的食品公司工作之后得到好转,除此之外,他还帮普利茅夫的导师做一些项目研究,因为不是正式受聘的教职人员,也就不所谓档案中暴露行踪的可能。
当年北京申奥成功,铺天盖地的喜气和宣传,他和倪显赫还在上高中,他为了和奥运有关的各种歌功颂德的语文题目烦躁不已,倪显赫呢,就拖着他一起吃烧烤炸串,给他写奥运资料运用模板。
说起来,除了两个之间的其他羁绊,但就学习而言,他不仅仅是益友,更是良师。
当年青葱年华亲密无间的两个少年,今天已经面目全非。
这两年来跟韩若都只是偶尔几个email联系,除去每个星期五给父母打一个电话之外,他和国内的一切基本上没有牵扯。
很多人会因为爱上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
而林立安,却因为对一个人无法可解,只能逃离自己的祖国。
Rina眯起深棕色的美眸,“怎么,你不会是不打算参加我的婚礼了吧?”
“怎么会?”林立安安抚一笑,“我也是时候回去陪陪我的父母了。”
“那我帮忙你弄两套奥运会的门票。”
“谢谢。”林立安笑,“我家是奥运会赞助商,我送你极品双头鲍和高品质海参。”
Rina临走之前,忽然过来紧紧拥抱了他一下。
她似乎哭了,林立安没有看见她的脸。
这两年来,Rina从刻意接近他,想要和他复合,到最终和他做好朋友,着实帮了他很多。
他不知道她是否余情未了。
不过他能给的也只是个安慰的拥抱。
Rina和未婚夫感情很好,至于心里落空的那些期待和感情,根本就是多余。
每个人都必须move on。
林立安只是愚笨了点,反应慢了点,才会对倪显赫执着,对过去执着,停滞不前。
北京
三里屯一间小酒吧。
“哥,你来了?”
邵永之展颜一笑,“你怎么会想到找我?”
说实话,这两年倪显赫的工作状态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倒是更加干练,一天除了6小时睡眠外其他差点其他时间大概就是工作工作再工作。
……就好像没有了什么让他能够停住的东西一样。
生命的形态本来应该像是树,脚踏实地,扎根在土壤深处,随风摇摆,繁盛而风采。
倪显赫的生命却好像是在根系处被什么东西侵蚀掉腐烂掉了一样,姿态是随风飘扬,虽然看起来飘逸美好,却像是跟整个世界都断绝了联系。
“哥,我觉得累。”
邵永之揉一揉他的头,“累就放个大假。”
“放假会更累。”倪显赫疲惫地抹一抹脸,“因为还要思考漫长的空闲时间要做什么。”
他叹了口气,“说实话,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听没有意思的。邵叔叔去了C省,留下我一个人在北京。他的旧部和嫡系,都把我当做他的代表。权势名利,什么都有了,反倒看不见前方的路在哪里。我本来以为,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没想到——”
邵永之目光炯炯,“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倪显赫苦笑,“以前总是衡量这种东西的价值,看看在我心里占了多少位置,多高的层次,值得我放弃多少东西来回报。现在却变成了,我拥有的一切都可有可无,我却没什么可以为之交换的宝贵东西。”
“是东西还是人?”邵永之打蛇七寸。
“人。”回答斩钉截铁。
邵永之打开手中的打火机,火苗一闪,“你也有说实话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和外人说什么真心话了。”
倪显赫摇了摇手中酒杯,暗色的光影中旖旎奢侈却是如斯暗淡的一段风景,“你说这话可就不够意思了,好像我是个满嘴谎话的人渣。”
“昨天,我遇见Anna Chow了,她说你对她冷淡得可以。怎么着也是你未婚妻啊,你用得着这样么?”
倪显赫盯着杯中液体,微微一笑。“你什么时候成为那个女人的代言人了?当初,她答应了婚约,就该付出代价。她情愿的,不是我去追求的,不是党安排的,不是政府指定的,我对她没有责任。”
邵永之忍不住笑了。“说你人渣你还真渣上了?有你这么说话么?人家姑娘也不容易,长得不错,家里条件又好得可以,后面追她的人一大把接一大把的。你不喜欢人家就趁早把人家放了,也给别的兄弟一个机会。”
“你以为我不想放她?第一,老爷子不同意,第二,我可从来没主动招惹她,她自己像牛皮糖一样,我也没办法。”
邵永之道:“Anna小姐不在你的负责范围内,那么你要为谁负责,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不知道逃到全世界哪个不知名小国的小情人?”
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璀璨的酒杯上收紧,青筋浮现,淡色嘴唇紧紧抿起来,却没有说一句话。
邵永之说看了倪显赫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