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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林好温柔-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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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他被她粗鲁的动作撞得险些岔气。“你这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她不禁有些担忧,“你该不会这样就讨厌我吧?”

小刀正想顺水推舟说是,但目光在触及她粉嫩脸蛋上的失望之色后,又忽然不忍心了。

“也不至于到讨厌的地步。”他讷讷道,有点笨手笨脚地拍了拍她的头顶,“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吃饭吧。小二,有什么好酒好菜都上来。”

“是,客倌,马上来!”知道今日遇着财神爷了,店小二乐得屁颠屁颠地叫菜去了。

杏儿又开心能跟他坐下来吃饭,又有点迟疑地暗暗惦了惦荷包,里头的银子没多少了。

不打紧,顶多她晚上去打听打听真心镇有没有哪家是为富不仁的,然后就去“光顾”一下,替对方消耗点银子,就当是在做功德。

一想到这儿,她的心情又快乐了起来,边哼着歌边在箸筒里拿出筷子,在袖子上擦了擦后递给他,然后才是自己。

小刀提心吊胆地看着她的举动,想提醒她这筷子原先还算干净,在沾着灰尘的袖子上抹了抹岂不是更脏了吗?

但是看她这么快乐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啰唆唠叨、扭扭捏捏的老太婆。

他低头盯着手里的筷子,然后抬头看看她殷切讨好的小脸,再低下头看看筷子……他突然乱感动一把的。

从来没有人费心替他擦过筷子,这种感觉……怪怪的,暖暖的,但是还挺不赖的。

“菜来了。”店小二满面堆欢地扛着大托盘,一一将香喷喷的小菜放到桌上。

“哗!”杏儿看得眼都花了。

鸡蛋炒韭花,竹笋焖肉,香菇拌麻油,豆瓣酱黄瓜、芹菜炒鱼片……全都是山野菜肴,却别有一番本家风味。

最后是两大碗面条,热腾腾还冒着烟,香气扑鼻。

别说是她,连小刀肚子都禁不住咕噜噜直作响,也顾不得筷子脏不脏,举筷就进攻。

他们俩吃得活像两只饿死鬼,不到片刻满桌菜肴就被狂扫一空,只留下几个油腻腻的空盘子。

“哇,好饱!”杏儿捧着微微鼓起的肚子满足地嚷着,“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饱过,接下来的三天别叫我吃饭哪……呃,也许是两天……嗯,还是……”

“得了。”小刀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会记得今晚别叫你吃夜消的。”

“杜三哥,你人真好。”幸亏他给了个台阶下,她松口气,甜甜一笑。

“饭也吃饱了,汤也喝足了,现在该来商量正事。”他正了正脸色,严肃地道:“今晚,我们不能同房。”

她的小脸瞬间红了,滚烫得跟小炭炉似的。

“杜三哥,你在说什么啊?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就算要……也得等咱们正式提亲拜堂再说,虽然咱们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终身大事也不能这么草草了事。”

“你耳朵坏掉了吗?我说的是今、晚、我、们、不、能、同、房!”小刀一个字一个字自齿缝中迸出。

他们甚至天杀的不该同行。但是这句话他不敢直接讲出来,怕太伤她的心。

“噢。”杏儿愣了一下,小脸红得更加厉害。“对不住,我,我听错了,我还以为……”

“这就是我们不能同房的另外一个原因,因为我怕我会失手掐死你。”他脸色阴晴不定,努力压下发火的冲动。

“杜三哥,客栈就只剩一间空房,我是很愿意睡地上,把床铺让给你。”她伸扇了扇发热的小脸,勉强镇定下心神。“我原来就这么打算,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在晚上把你扑倒,”

就算她真的对他有种特别的感觉,就算她打定主意要好好跟着这个男人,陪着他、保护他,也不代表她是那种随便就和人家“那样那样”的女孩儿。

她可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

“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让你一个小女子睡地上,而我自己大剌剌睡床上?”他皱紧眉心,“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杜三哥,我真的无所谓的。”她连忙道。

“别再说了,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就这样决定。”

“不好、不好,你肯让我跟你上京已经够好了,我怎么能再委屈你呢?”她眨眨滚圆晶亮的杏眼,粉扑扑的小脸笑意藏都藏不住。

“你当我是什么人?圣人说施恩莫忘报,我又怎么会因为对你有点小恩小惠就要你委屈自己睡地上?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孩家,身子弱,不比我们男人身强体壮皮粗肉厚的。”他潇洒地挥挥手,“我睡地上,就这样。”

“杜三哥,你真是太好、太好了,”她感动不已。

他真是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好男人,她这辈子绝对跟定他了!

小刀见她一脸感动的模样,也忍不住被自己的善行义举给大大感动,咧嘴傻笑了起来,完全忘记刚刚还坚持要跟她楚河汉界分两边!

春风寨

“那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混小子!”

春风寨左翼的“吟诗楼”里传出一阵雷霆咆哮。

莫飞颤抖着手,冲动得很想把手里的纸条给撕碎,但是不行,因为他还要拿去给大哥看。

正因是非常时期,所以他舍弃了平常会斯斯文文走楼梯转回廊的习惯,直接打开窗子飞了出去,足尖轻点茂密翠绿的竹子叶梢,几个宛若天外飞仙般的凌波微步,迅速抵达春风寨右翼的“说赋楼”。

“大哥!”他闪电般冲了进去,不由分说地将纸条钉在实秋的书案上。“你看。”

“你又新做了诗来给我讲评吗?”

实秋手持一卷“战国策”,英俊脸庞笑意潇洒,如果莫飞是个女人,恐怕此时此刻早被他的翩翩风采迷得乱七八糟了。

“不是诗。”他顿了一下,气呼呼地道:“也算是诗,是那个可恶的混小子写的。”

“小刀?”实秋疑惑地移目望向桌上的纸条。

二位大哥在上之,小弟进京赶考乎,今朝新秀状元者,必是小刀本人也。

“这个死小孩,叫他不要去,他居然给我用偷溜的?”实秋怒急攻心,那张纸让他捏成一团。“都说了我是大哥,我准备得较周详,我先去探路……这小子连首诗都写得颠三倒四不知所云,还想当今朝状元郎?没沦为今年考场天字第一号大笑话就阿弥陀佛了。”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没有约我。”莫飞的感情强烈受伤。“他小时候要去捉山猪、打野熊都会约我去的,现在长大了,不需要我这个二哥了吗?”

看着二弟眼圈红红的,有泪汪汪的危险,实秋连忙安慰道:“不打紧,小鹰大了总是要离巢的,你现在有点失落是正常的,回去喝杯茶,吃点点心,扑扑蝴蝶后就会好一些了。”

“我又不是娘儿们,扑什么蝴蝶?大哥,你别开玩笑了,”他懊恼道,拚命眨着眼睫毛把泪意给逼回去。

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更是春风寨的二寨主,说不哭就是不哭,尤其不会为了那个可恶的混小子哭。

“那去放放纸鸢好了,古人书上有云,放纸鸢能将万千烦忧皆从一线断,凭风飞去也。”实秋摇头晃脑道。

“真的吗?”他迟疑地道:“可是我没有纸鸢。”

“去跟小孩子们借不就成了?”实秋摩拳擦掌,一脸跃跃欲试。“我也来玩玩。”

“大哥,你该不会从头到尾就是自己想玩吧?”莫飞怀疑地盯着他,“而且你真的只生那么一点气吗?那个混蛋居然自个儿跑去赶考,像个正经八百的书生般上京应试……天杀的!我羡慕死他了。”

莫飞说着说着又快哭的样子,实秋赶紧勾着他的肩臂,朗声大笑。

“哎呀,管他的,就让那小子去碰碰运气吧,就算碰个头破血流也无妨,正所谓幻灭是成长的开始呀。”

“大哥,这句话是哪位圣人出自哪本书?还挺有道理的。”

“呃,我想想……”实秋一怔,认真地苦苦思索了起来。

“不打紧,想不出就算了,我们去放纸鸢吧。”

唉,小弟都能进京赶考,一圆终生宿愿,他却只能在这儿跟大哥放放纸鸢,放去心中千万烦忧。

唉,不过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吧。

夜里,杏儿害羞紧张又僵硬地躺在床上,棉被密密地盖到了下巴,小脸不知是热还是羞的缘故,红得像颗苹果。

杜三哥……就睡在离她咫尺之处,近得仿佛能够听到他呼吸的声音。

只不过一个是睡床上,一个是睡地上,但她还是觉得好紧张、好紧张,心儿卜通卜通乱跳,小腹像有千只蝴蝶鼓噪振翅,她一忽儿偷笑,一忽儿咬唇,一会儿欢喜,一会儿伤神。

静夜无语,万籁无声,她就这么僵躺在床上,深怕他有什么动静——比如突然凶性大发扑到她身上之类的,可是她等着等着,他低沉均匀的酣睡声传来,她在松了口气之余,却也不免一阵失落。

他真的是个君子,虽然外表看起来就是个粗犷、英姿飒爽的男子汉。

她忍不住悄悄转过身,拥着被打量他沉睡的脸庞。

黑发、浓眉,挺鼻、宽唇、方正英挺轮廓……好一个北地儿郎,可是只有她知道在这样俊朗男性的体魄下,真正的他有个多么善良温柔易感的灵魂。

有时候,他更像个小男孩,天真又可爱得不得了。

他真是个矛盾的综合体,一方面是个人人闻风丧胆的大盗,一方面又是个傻里傻气的诗人,一下子凶得不得了,一下子又体贴得让她好想哭。

就像今天,她不是没有注意到他把馒头、烧鸡都让给她吃,在她口渴的时候,他口里碎碎念个不停,但还是找了条小溪盛水给她喝。

为了装水,他还把一整瓶烧刀子倒掉,虽然后来不断在她耳边叨念着烧刀子的滋味比水好上千百倍,但她还是觉得好窝心。

“杜三哥,你真是个奇怪的好人。”她悄悄地爬了起来,蹲在他身边,小手支着下巴仔细地端详着他,自言自语。“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你这种就快绝种的好男儿,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小刀睡瘫了,根本连天塌下来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晓得有个小女人蹲在他身边流口水?

第05章

天大亮了,晨光透过纸窗映了进来,小刀眨了眨眼,翻过身想闪避刺眼的光线,睡意却在伸手碰到冰凉地面时惊飞了。

咦?

他怎么躺在地上睡……喔,对了,他昨天是睡地上没错,因为床让给了一个一身鹅黄、鼻梁上有几点雀斑、笑意甜得跟果子般的小女人。

“吓?!”小刀猛然一惊,这下子完全醒过来了,胸膛里的那颗心怦怦狂跳如擂鼓。

他昨晚真的同她过夜了?

想也不想地翻身跳起来,他往后退了好几大步,警戒地望向床铺。

噗!

他忍俊不住,险些笑喷出口水。

只见杏儿被厚厚的被子团团捆住,像条胖胖短短的小毛虫一样,小巧的脸蛋红通通得像朵红玫瑰花,微挺的鼻尖也给虫子叮着了一点俏皮的红。

会痒吧?

他憋着笑,忍不住试探地伸出手轻戳她的鼻尖,满意地看她小脸皱了起来,模糊地咿唔一声,挣扎着像是想从束紧的棉被里拔出手来抓痒。

“乖,阿兄我帮你吧。”他忍着笑意替她抓了抓,愉快地看着她小脸随即舒展开来,又酣然甜甜睡着了。

实在很可爱哪!

他不禁蹲在她床边,手肘支在床沿,捂着脸颊好笑地瞅着她的睡容。

“睡着了也就是个恬静的小女孩,跟醒着时候的凶巴巴模样真是天差地别。”他轻轻地替她梳拢了一络落在颊边的青丝,“你还这么年轻就出来走踏江湖,难道不害怕吗?”

她长长的睫毛紧闭着,发出均匀沉稳的呼吸声。

见她睡得好熟,他大着胆子触碰她粉嫩的脸蛋……指尖触及的感觉宛若凝脂,更像透了初蒸熟剥壳的鸡蛋,他的脸情不自禁热了起来,连忙缩回手,胸口一阵发紧、悸动。

“我怎么会和你搅和在一起的呢?”他喃喃自语。“不,应该说,我怎么会不忍心拒绝你跟我一起呢?”

“……馒头……唔……好饱……”杏儿口齿模糊地说着梦话。“嗯,我吃不下了……”

“哈……”小刀呛笑出声,连忙又憋住,但脸上仍是满满的笑意。“唉,你这小饭桶,连作梦都|奇+_+书*_*网|不忘吃的。”

他心里最理想、最有气质的女子要食不言,寝不语,笑不露齿,立不摇裙,这才称得上是古人所谓的“幽娴贞静”,也一直以找寻到这样的良妻对象为目标,但是像杏儿这种大剌剌,没心眼儿,毫不矫揉造作的小姑娘好像也不错。

他可以很轻易就联想到他俩快乐地坐在高高的树上聊天、啃烧鸡,被对方逗得哈哈大笑。

他的脸上不自觉浮起了傻笑。

你的愿望不是考上状元,娶个温柔贤淑好老婆吗?他笑到一半又被自己脑子里的警告声重重敲醒了过来。

对呀!他究竟在想什么?进京赶考,高中状元,然后娶个知书达礼,温柔贤淑的书香世家小姐,是他毕生所愿,他怎么可以在跟杏儿“睡了一觉”后就全忘光了呢?

小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站了起来,不敢再看她沉睡的甜美小脸。

才不过跟她过了一夜他的脑子就开始打结,要是他俩真的相偕进京,这一路上他不知道还会失控做出什么事来?

他内心矛盾挣扎了起来,情不自禁又望向她熟睡的小脸。

“黄姑娘,为免将来咱们的关系变得复杂难解,我们还是别一同上京了。”他低声道,伸手想要替她撩开脸上的发丝,随即又迟疑地缩回并握起拳。“唉,就这样了。”

他悄然无声地拎起了自己的包袱,犹豫了一下,掏出钱囊放在她的枕边。

“杏儿,我知道你身上的银两不多,还未到京里盘缠便会用尽……”他温和的低语,“总之出门在外一切小心,就算进了京城天子脚下,也得好好照料自己,知道吗?”

他真傻,对着一个睡到昏天暗地的小女人自言自语这么久,可是在这一刻,他的关怀全是出自真心的。

这一份关怀甚至比他自己察觉到的还要多更多。

小刀拎起包袱,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杏儿真是被自己给气死了!

“黄杏儿,你是猪转世的啊?怎么会睡到连人都离开你了还不知道?”她气苦地重重槌了大腿一记,眼泪几乎掉下来。

还有,那个善良过头的傻子把所有的银子都留给她,那么他这一路上该怎么办?餐风宿露过活吗?

“不对,他是春风寨的三寨主,劫富济贫最拿手了,不至于没银子可用的。”她刚刚吁了口气,随即心又一紧,“但是路上没人照顾他,他会不会又给人骗了,滥用同情心,胡乱打抱不平……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她得去找他,说好了要紧紧跟着他,保护他的。

而且万一路上又遇着了有人跟他抛媚眼,说不定他就胡里胡涂被人给拐跑了。

她心急如焚,抓起了包袱和鸳鸯刀,也顾不得吃早饭就冲出了客栈。

“喂喂喂!姑娘,你还没结帐哪!”掌柜的气喘吁吁追在后头。

“哎呀!我赶时间。”她头也未回随手就扔了锭银子。

“谢谢客倌打赏!”掌柜的劈手接住几乎重达二两半的银子,欢天喜地叫道:“客倌有空再来啊!”

杏儿哪有空搭理他,脚下疾奔如飞,忙着追心上人去了。

“还是自己一个人赶路清静啊。”

小刀挽起袖子,顶着烈日赶路,在汗如雨下的同时不断自我安慰。

为了要体会穷书生进京赶考的心情,所以他当初就没有骑马下山,想靠自己一双腿走到京师,这样才算了不起。

可是现在走到口干舌燥、脚酸头晕,他又开始后悔了。

尤其更后悔身边没有个吱吱喳喳作伴的,害他这三十里路走得好无聊。

前方有座城镇,他猜想那里一定有卖凉茶的……一想到凉茶,他颓靡的精神蓦然大振,脚下步伐也加快了。

“甜瓜!又大又甜的甜瓜!三枚铜子儿一个,保证又甜又多汁,吃完了还想再吃哟!”卖甜瓜的小贩拉高了嗓子叫卖。

哇,甜瓜!他差点口水流满地。

“冰镇酸梅汤,道地柳家的酸梅汤,生津止渴靠这一味,柳家酸甜开胃的酸梅汤呀!”卖酸梅汤的大婶声若洪钟。

哇,酸梅汤!他头马上又转向,口里迅速分泌大把唾液。

“豆腐脑儿!”

不行,他的口水真的快奔流成河了……小刀趁自己还没失态前,缓步走向酸梅汤摊子。

“大娘,来一碗酸梅汤。”他露出温文有礼的笑容。

大婶被他英气逼人的一股帅劲惹得心头老鹿乱跳,啊嘴笑着舀了一大碗酸梅汤递给他。

“来来来,俊哥儿,这碗大婶请你。可怜见的,瞧你满头大汗,一定是热晕了吧?”

“大婶,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呢?我有……”小刀一摸腰间,脸色蓦然尴尬了起来。“呃,糟了。”

他把所有银两全留给杏儿,现在已是身无分文。

“不打紧,大婶说了请你喝,来,要不要我喂你呀?”大婶笑眯了眼,呵呵,好久没见过这等英俊帅气的年轻小伙子了。

“不、不用了,谢谢您。”他受宠若惊地捧起酸梅汤,大口地一仰而尽,“大婶,您的酸梅汤真好喝——”

就在这时,一阵吵杂呼喝声由远至近的传来,原本笑咪咪的大婶脸上登时变色,七手八脚地收拾起摊子。

“大婶,怎么了?”他浓眉微蹙。

“俊哥儿,快走,猪头柄来了!”

谁啊?

小刀眯起黑眸,莫测高深地盯着一伙满身横肉的粗汉子,簇拥着一名凶神恶煞的大胖子沿街砸摊过来。

“妈的!没交保护费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做买卖?都不想活了吗?”当地的流氓头子猪头柄咬着管水烟,扯开喉咙破口大骂,“阿蛇、阿鼠、阿狼、阿狈、阿狗,统统给我砸!”

他们所到之处鸡飞狗跳哭爹喊娘的,有抱花瓶逃的,有背瓜菜跑的,有搂字画溜的,还有人忙着捡吓掉了的鞋子……

小刀眉头攒得更紧,神情寒意慑人。

“喂!你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杵在这儿干什么?没看我们猪爷来了,还不赶快闪到一边?”阿蛇狐假虎威,完全不把高大的小刀放在眼里,抡着一根粗重的栗木棍就要往他身上砸下去。

快得眼都来不及眨,阿蛇便抱着血流如注的手掌尖叫痛嚎,上头赫然插了一柄雪亮薄如冰的飞刀!

所有的人都被这突生的变故惊呆了。

猪头炳嘴里叼着的水烟管掉了下来,他瞪大铜铃眼,“搞什么鬼?阿蛇,你干什么往自己手上插把刀?”

“痛死我啦……老大……呜呜……是这小子,这小子有邪术……”阿蛇痛得呼天抢地,“哇……好痛哇……”

“闭嘴!”猪头炳被他哭得一阵心慌意乱,狠狠地一脚把他踹到旁边,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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