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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的身材很不错,肤色细腻白皙、肌理分明,全身上下毫无赘肉,背部柔韧的线条更似曲弦错落,流畅优美。趁对方不注意时,穆天成甚至偷偷打量了一眼他的下体——隐匿于丛林中的男性看似发育良好,尺寸正常,很乖巧地蛰伏于腿间……
如果千帆是女性,自己恐怕非娶他不可了!
穆天成轻咳一声,收回变得暧昧的视线:
「洗好了。」
千帆微微一动,勉强抬起头;浴室在关上水龙头后顿时变得一片寂静,加深了内心的羞耻感。穆天成拿了一条干燥的浴巾轻轻覆上千帆的身体,将他全身擦干,再替他套上宽松的浴袍,然后扶他到柔软的床上。
千帆一声不吭地拉过被子,逃也似地把自己整个人蒙住。
「等一下……」男人在被外轻轻拍着自己。
「干么!」千帆又气又羞地低吼。
「湿着头发睡觉会偏头痛,等我把它吹干再睡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温柔得如同阳光下的浅影,挥之不散:
「千帆,只要五分钟就好。」
可恶,自己前世绝对欠了他一千万!
两人自此开始了「同居生活」。
穆天成在第二天便搬着简单行李,堂而皇之地进驻千帆的公寓;由于千帆尚无自理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彻底入侵自己的领域。
穆天成先是买了张折叠式的沙发床,取代原来的小沙发,晚上当床,白天成沙发,丝毫不占空间,让千帆无可挑剔;然后将公寓彻底大扫除,整理得一尘不染;接着又开始大采购,补充冰箱内的食物。冰箱里原先除了摆着整排啤酒外,就只有泡面,贫乏得可怜;他将这些全部扔掉,塞进丰富的肉类、豆制品及其他易贮藏的食材。
千帆的一日三餐从此有人精心调理,这对自小习惯照顾父亲且家事一把罩的穆天成而言并非难事。怕平日留千帆一个人在家会闷,穆天成租了一堆影碟给他,有时还叫休假的越泽远或明辉来陪他,聊以解闷。
渐渐的,愈来愈有同居的感觉,连男人帮自己洗澡——这么令人排斥的事,也隐隐变成一种期待。
而心底的恐惧也愈来愈深。
事情的发展根本和自己的愿望背道而驰!男人的温柔似一张无形丝网,扑天盖地罩下,将他牢牢束缚,挣扎不但徒劳无功,反令自己被绑得更紧。
有时千帆感到焦躁不已,脾气一来便忍不住想和男人作对,故意颐指气使,将他指挥得团团转;然而无论是怎样过分的要求,男人都是好脾气地笑笑,一一照做。看到男人因操劳着他的事而比以前更清瘦的模样,千帆又不禁陷入深深后悔中。
无法拒绝,却又难以坦然接受。除了自暴自弃外,千帆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若无其事地侵入自己生活的男人。
与他相反,入侵者不但毫无半点自知,反而相当享受目前的状态。诚如此刻系着格纹围裙的「家庭煮夫」——穆天成正任劳任怨地在厨房忙碌不休。
热水壶扑通作响,流理台上的高压锅中飘出阵阵粥香,而电炉上的另一只不锈钢炖锅中也传来令人口水直流的香气。
穆天成心里暗暗盘算:锅里熬着高汤,打算晚上再加入调味料,以小火慢炖,届时猪肉软嫩入味,味道一定很不错;然后再做一份素菜,并将冰箱中的鳗鱼解冻,来个红烧鳗鱼;橱柜中还有自己特地买的虎骨木瓜酒,对千帆的腿有好处,晚上就一起喝一杯吧!
自千帆骨折到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穆天成特地询问过越泽远——现在骨折处的瘀肿基本上应该逐渐演变为骨样组织,骨痂开始生长,饮食方面的禁忌得以解除,因此穆天成也没了顾忌,经常给千帆做些有营养、高蛋白的食物。
他撩起袖子,掀开高压锅,鸡粥的清香溢满室内。穆天成一边将粥盛到碗中,一边哼起轻快的曲子。
除父亲外,千帆是第二个与他朝夕相处的男子;之前虽然交过女友,然而谁都没有和穆天成亲密到「同居」的地步。平时不过吃饭、聊天,即使有性方面的需求,也是上饭店套房解决。从不到家中;还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千帆一样与自己共同生活。
穆天成虽然温柔,却有自己的界限,旁人难以逾越;然而他对照顾千帆却没有一丝不耐。
生活了一段时间后,他渐渐摸清对方的脾气——别看千帆表面难以相处、冷淡、爱逞强、说话刺耳,却不难伺侯。
他不挑食,做什么吃什么,纵然吃饭时面无表情,还经常嫌东嫌西,却会把盛好的饭菜乖乖吃完;他有时言辞尖刻,是因为生性秉直,而非心怀恶意,两人虽不常聊天,但谈到公司的事,千帆往往能给出实质的建议,比那些言不由衷的场面话强得多;晚上伺候他洗澡更是一大乐事,他比怕水的猫咪还可爱,明明羞耻到头顶都快冒烟了,还硬装出不为所动的模样——穆天成在感到好笑的同时,也不由怦然心动。
这家伙的内心根本还是个大孩子——单纯、直率、善良,却对这些讨人喜欢的特质毫无自觉,只会心口不一,故意逞强。
与他共度的每一天虽然累,却充实而有趣。穆天成曾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怀疑自己是否能与一个男人朝夕相处,但他发现自己居然乐在其中。
也许是因为这个人是千帆,而不是别人的关系?
将热腾腾的鸡粥放到托盘上,穆天成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果不其然,男人还在睡。
「千帆……千帆……」
头顶传来温柔的声音,但在睡意惺忪的人耳中却如同烦人的蝇虫,千帆不耐烦地伸手挥了挥,更深地缩入被中。
「千帆,今天虽然是周六,不过我等一下还要去加班,你能不能起来吃早餐?」
「走开……」
听到不客气的嫌弃,穆天成不以为忤,将粥放到床头柜:
「今天我熬了点鸡粥,凉了不好吃,你还是快点起来吧。」
穆天成半是温柔、半是强硬地将千帆从被子里捞出来,垫了松软的靠枕在他腰部,然后从浴室绞了热毛巾敷在他脸上,把他弄醒。
别看穆天成脾气好,执拗起来却不容人违抗。
「吵死人了,你怎么像个唐僧没完没了?」
千帆有起床气,硬被他弄醒,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
「等你睡醒粥也凉了,我又不在,到时候你再去热会很麻烦。」
「热一下又不会怎样。」千帆翻了个白眼。
(啊啊……真是快被这老妈子似的细心给逼疯了!)
「但是我怕会伤到你的腿。」
他就知道!腿腿腿……男人整天想的就是他的腿,只要遭遇一点风吹草动,就比被捕鼠器夹过的老鼠更神经过敏。
「都过了快一个月,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我的腿又不是玻璃,碰碰就碎。」
千帆没好气地说。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男人温和道,坐到床边,舀了一勺,送到他唇边:
「来,嘴巴张开。」
睡意朦胧的千帆不作多想,下意识地张开嘴吃了一口。
又香又软的粥滑入已有饥饿感的空腹,精神为之一振,千帆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像个孩子一样,被男人喂着吃饭!
「我自己来。」
千帆只觉脸上一片火烧。感到很不好意思的他粗鲁地一把抢过碗。
「小心烫。」
男人好心提醒,微笑地看着他脸红的模样:
「味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跟路边摊一样难吃,而且还很咸。」
其实这是他吃过最香最诱人的鸡粥,咸淡适中、恰到好处,但千帆偏要打击对方。想从自己的嘴里听到好话?门儿都没有!
「很咸吗?我没有放很多盐耶……让我尝一口。」
穆天成顺手拿过千帆搁下的瓷勺,舀了一口品尝:
「还可以啊?大概是你口味偏淡吧,下文我会记得少放点盐。」
明明是自己吃过的,男人却毫不介意;是因为最近相处得比较自然,还是男人本身在这方面特别迟钝?千帆心情复杂地看着导致两人「间接接吻」的瓷勺……
「啊……」
穆天成这才醒悟过来:
「不知不觉就……我拿个干净的勺子给你?」
「不用了。」
千帆狠狠地舀了一大勺,送入嘴里。
「虽然你嘴里说难吃,不过似乎吃得挺香的?」
男人笑咪咪地看着他。
「那是因为我正好饿了。」千帆瞪了他一眼。
「你脸上有粥粒……」
「哪里?」千帆停下勺子。
「我来。」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脸凑近;千帆的呼吸不知不觉停住,失陷于对方那对比海水更幽深的黑眸……
海天光芒一线——是他的瞳孔,宛如旭日初升。
「好了。」
男人的指尖擦过脸颊,千帆仿佛触电一般,下意识微微一缩。
「我从以前就想说了……你的皮肤很滑呢。很少有男人的肌肤像你这么细腻,该不会是因为你喜欢每天早上喝牛奶的缘故?」
对话有种暧昧的亲密感。男人笑意温雅的模样似阳光般不可思议地闪闪发亮,光是对视,反令自己一阵晕眩。
千帆瞬间产生了想掐死自己的冲动!
只有一个词能描绘自己此刻可悲的感情
喜欢!
还是喜欢他,毫无道理地喜欢!
无论是说话的样子、沉稳的笑容、神经质般的谨慎、像老妈子一样让人抓狂的细心,还是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博爱式温柔,他都非常非常喜欢。
这几天在男人悉心的照料下,千帆仿佛重回高中时代——暧昧的轻触、温柔的低语,都让他陷入一种自己可能被在意的错觉,它既像清灵晨露一样流入他枯萎心田,使万物重生;又似毒药直达心脏,令他剧痛攻心。
因为错觉就是错觉,不是真的,男人对他并不抱有任何特殊感情。
「有空说这些废话,怎么不去上班?」
千帆困难地斩断自己黏连于男人脸上的视线。
「我在等明辉,他答应我要来照顾你,现在也该到了。」穆天成看了看手表。
「老大……」
门没关,老远便能听到明辉宏亮的声音。
「说曹操曹操到。」
「不好意思,我有点睡晚了,早饭都没吃。」
穿着休闲服的明辉冲入卧室,顿时带来一阵清爽空气。
「我就知道,锅里有鸡粥,趁热吃吧!我还为你们做了便当,中午饿的时候记得拿来充饥;餐桌上也还有不少水果和零食。」
「太好了!」明辉眼中冒出饿狼般的光芒。
「我上班去了,有任何事情打我手机。」
站起来的穆天成看看千帆,不放心地叮嘱明辉:
「千帆爱逞强,有时候即使身体不适也不会说,你要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多问几句;他若困了就让他睡一会儿,别发出任何声音,他很容易被吵醒;他若想呼吸新鲜空气,就扶他去阳台坐一下,不过不要太久,外面风很大……」
「你有完没完?」千帆不耐烦地打断他。
「老大真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啊。」
口无遮拦的明辉嘻嘻笑道:
「我看千帆干脆嫁了他吧?」
与千帆关系变得熟络的他也跟穆天成一样直呼其名。
自从千帆受伤后,明辉到医院探望过对方好几次。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这种讨人厌的家伙交朋友,却没想到千帆竟在危急关头为救穆天成而奋不顾身,这一「义举」彻底颠覆了明辉对对方的坏印象;因此当穆天成请他陪千帆时,他很高兴地答应了。
「你皮痒了?」千帆以令人不寒而栗的口吻说。
「开玩笑的,不过见你们生活在一起,还真有恩爱夫妻……喔不,是恩爱夫夫的感觉耶。肚子好饿,我去吃粥了……」
说罢,明辉如风般消失。
「这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你别在意。」穆天成苦笑道。
「没错,你用人的眼光有待商榷。」
面对不客气的指责,穆天成只能装作没听到,拿过公文包,讪讪溜之大吉。
很快地又过了三周,已届复诊时间。
市立医院,骨科——
「小两口的同居生活如何啦?」
越泽远调侃的笑声在安静的病房显得格外刺耳,千帆投以冰冷目光,却显然没有吓退这位吊儿郎当的医生。
「我什么时候能走路?」千帆不耐烦地问。
「急什么?没听说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吗?你才一个多月就想走路,小心欲速则不达。」
「我就知道你是个庸医,只会说些废话。」
千帆咂舌,换来越泽远的怒目而视。
「千帆,别心急,慢慢来。」站在一旁的穆天成安慰道。
「他恢复得已经比一般人快了,骨头愈合得很好。平时可以躺在床上做一些轻缓的运动,例如稍微动一下腿根及膝盖处;当然,运动时要小心,不能过度用力。再过三周左右应该就可以自理生活了。」
「听到了没?以后别赖在我家。」千帆斜睨穆天成。
「有个全能佣人伺候你还不好?干么赶他走?」
越泽远诧异地问,穆天成只是微微苦笑。
「你想要的话,敬请打包带走。」千帆毫不在乎地说。
「真的假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越泽远哈哈大笑:
「我要是千帆你啊,才舍不得放过这个奴役他的机会。他心里对你负罪感深如滔滔江河,别说是照顾你,就算为你做牛做马都愿意,你确定要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负罪感——这三个字深深刺入千帆胸口。
的确,男人对他有的不过是愧疚之情。
「并不是因为千帆救了我,我才任劳任怨……」
穆天成想解释,却被越泽远打断;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个滥好人,哪家的阿狗阿猫受伤都会捡来养一阵子,更别提是个活人了。」
千帆听见这些话,心情愈发低落。
此时,复健师走进病房,开始进行基础复健指导。越泽远朝穆天成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纷纷退了出去。
「要吗?」
越泽远倚在医院走廊上,掏出口香糖。
「不用。」
穆天成谢绝:
「你在戒烟?」
「嗯,我是医生,当然要做个好榜样。」
越泽远笑了笑,咀嚼间传来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
「看来他迫不及待要甩开你嘛?」
「的确是呢……」穆天成苦笑道。
「千帆的忍耐力比我想像的差。」
越泽远微微挑眉:
「你如果对他没意思的话,最好别再接近他。」
「此话怎讲?」
「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过现在看起来……你一点也没领悟嘛。」
越泽远微抬下巴,凝视着穆天成,缓缓道:
「他还喜欢着你。你呢,能响应他的感情吗?」
穆天成笑着摇头:
「不可能,我根本看不出来。」
也许十年前的千帆的确喜欢过自己,却不代表他现在仍然如此。在他表情匮乏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为自己着迷的模样,只有拒绝和冷淡。
「好,我不跟你这种迟钝的家伙争论。我只问你,如果确定他喜欢你,你会怎么做?」
穆天成的心脏猛地一跳,沉默半晌才缓缓道:
「他是男人。」
共同经历了惊心动魄的生死关头,他对千帆的感情有了很大的转变,但这转变非关恋爱,千帆只是……
只是对自己非常特殊的存在!
想到千帆在病床上死气沉沉的样子,令穆天成的胸口深深揪紧。他知道自己很在意对方——非常在意,却从未想过要与同性扯上恋爱关系,那是个他无法想像的世界。
「所以嘛~~既然没这个心思,更不是那个圈子的人,就别再对人温柔,有时过分的温柔反而是伤人利器。」
「是吗。」穆天成沉默了。
「喔,对了,高中时看到千帆偷亲你后,他曾经来找过我一次。那时千帆一脸凶巴巴地警告我不要妨碍你们,否则要把我剁成肉末……现在想起来,那副模样真是可爱得不得了,连我都怦然心动。」
越泽远摸着下巴笑道,懒懒的笑容并不具侵略性,却没由来地令穆天成不舒服。
「能被这样单纯别扭的人全心全意爱着,你还真是幸福啊。」
越泽远不无羡慕地说,看着他,笑容渐渐收敛:
「穆天成,既然你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就别怪我出手了。」
「你?」
穆天成暗暗一惊,脱口而出:
「你喜欢男人?」
他对同性恋并无偏见——毕竟父亲和盛靖广就是——但万万没想到在女性中如此受欢迎的越泽远居然也是同道中人。
「我算是双性恋吧,男女皆可,只要有人对我的胃口就会主动出击。」
「听起来真没节操。」穆天成苦笑道。
「总比你这个看似温柔,却根本没有人类感情的冷感男好吧?」
一语刺中胸口。越泽远有着不逊于千帆的毒辣,穆天成头疼地揉着额头:
「你真的喜欢他,而不是随便玩玩?」
「你说呢?」
越泽远微微挑眉,眼中参杂几分戏谑,却又带着几分认直:
「高中那几年,你一心只关注自己的事,千帆一心只关注你,我却同时关注着你们两个……你说我到底有多认真?」
眼前男子似笑非笑、似真还假的模样,令穆天成不由微抿双唇,倏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虽然眼下他还不太清楚这种「危机感」到底是什么……
从骨科出来后,穆天成打开车门,扶千帆进去。
「慢一点。」
穆天成将左手挡在车顶,防止千帆把头撞到;右手则搀住他,让他慢慢坐到助手席。
过程不似以前那般艰难,现在的千帆已能借助拐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见他一天天好起来,穆天成心里不无欣慰,却同时意识到对方很快不再需要依赖自己,又有说不出的失落。
正当穆天成走向另一侧的驾驶座时,突然听到背后略显犹疑的纤细声音:
「天成?」
只见不远处伫立着一位黑发如云的清秀女子,穆天成露出惊喜的笑容,大步走近:
「雅诗?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正是好几个月未见的雅诗——自己曾经的未婚妻。
直到这一刻,穆天成才意识到距离分手后已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由于期间发生太多应接不暇的事,使他完全没注意时间的流逝。
「真的是你啊,因为刚才看背影就觉得有点像,才想说试着叫一下。」
雅诗开心地上下打量他。她丝毫未变,穿着米色的针织开衫和银灰色窄裙,衬出苗条的身材。
「你最近怎么样?」
穆天成关切地问:
「怎么会来医院,生病了吗?」
「没有。」
雅诗轻轻摇头:
「我只是来做全身检查,倒是你看上去比以前瘦了一圈,工作一定很忙吧?」
「嗯,工作有点忙,而且还发生了不少私事。」
对于在这里巧遇前未婚妻,穆天成的内心并无一丝不快,只有偶遇的亲切感。尽管成为恋人不成,还是可以做朋友:
「怎么忽然做全身检查?该不会……」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雅诗抿唇笑道:
「我申请到非洲做医疗志工,签证下来前必须做全身检查才行。」
「你要去非洲?」
穆天成吃了一惊:
「什么时候?」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下个月应该就可以走。其实我以前就很想做志工,尽自己的一份薄力帮助别人。这次正好有参加非洲志愿医疗队的机会,所以我就报名了。」
「可是非洲那边条件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