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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出完美人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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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哭了,花仙们顿时停住了笑语,好像是感染到了余然内心深处油然生出的悲伤,每个人的脸上流露出对往昔的怀念。空气在一瞬仿佛凝住了,静得连风吹拂的声音都似乎没影了。

过了好久,魏紫收起满目的伤悲,微微笑了下,握紧余然的小手,眼神柔和地安慰道:“小主人,我们并不感到寂寞。若不是当年织女娘娘心怀怜悯,允许我们这些即将魂飞魄散的花魂进入这座乞巧殿内,我们早就从这世间陨落了。此生能生活在这样与世无争的空间,我们已别无他求。倒是小主人你的日子还长,千万不要被这些凡世的俗事所困扰。况且我们都是魂体,根本不能到外面去生活。”

“是呀,小主人,你不要为我们伤心了。到了外面,等待我们的只有灰飞烟灭的命运。在这里,我们起码还活着。小主人,今天你既然来了,就和我们一块去做事吧。”穿着一身黄色衣裙的姚黄笑呵呵地拉过眼角微红的余然,从腰间抽出一块鹅黄色绣了几片柳叶的丝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柔软地真丝面料擦在脸上,很舒适,作为乞巧殿的主人,余然很轻易地感受到女仙们发自心底的善意和疼惜。她破涕为笑,点头答应道:“好。我和姐姐们一起去做事。”

“我们先去采桑,然后喂养天蚕,然后再去抽丝……”朝华性格比较活泼,讲话的时候,眉飞色舞,活灵活现,给人的感觉很孩子气。

“朝华,小主人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呢?她学得可是刺绣。依我看,她还是跟着素客、幽客姐姐她们学绣活,跟着魏紫姐姐和我学书画,跟着蜀客、久客姐姐学琴棋,跟着女华姐姐学礼仪……”姚黄一口否决。

“姚黄说得是正理!小主人不比我们这些幻化出来的魂体,哪能做这些粗活,会弄伤手上的皮肤的。素客,幽客,今后小主人在乞巧殿的衣食起居就全交由你们俩照看了。”魏紫秀眉轻蹙,一脸正色地嘱咐衣着素雅,气质脱俗的丁香和兰花两位花仙,好生照顾。

余然目瞪口呆地听着女仙们聚在一起将她进入混沌空间后的时间瓜分掉,虽然很想举手抗议,但视线一触及魏紫风华绝代的面容,真心诚意的眼眸,到了嗓子眼里的话,立即咽了回去。

太有压迫感了!她肚子里腹诽。在外面年纪小,没话语权也就算了。到了里面,姚黄魏紫她们嘴里是一口一个小主人喊着,实际上仍是把她小孩子管教。听着她们给安排的各项功课,在想想现实中余奶奶、范医师、郑英班主任布置的任务,余然真是欲哭无泪。

这日子,还叫人怎么活?

“我想看看姐姐们怎么采桑喂蚕抽丝的?”由于家里用的丝线和绣布都是余奶奶托熟人带的,余然对这些很是好奇。

“还有,请姐姐们叫我然然就行了。小主人的称呼,我受不起。”她补充道。

魏紫闻言,抿唇轻笑:“你是乞巧殿的主人,织女娘娘的嫡系传人,小主人这一称呼自是当得起的。不过既然小主人不爱听,我们就不唤了。姐妹们,以后就唤小主人为然然。”众女仙点头答应。

余然跟着她们去了桑叶田,意外发现空间里的桑叶并非一般普通的品种。绿色的叶片拿在手里,衬着红润的掌心发出幽幽的光泽,余然一时眼花,误以为是整块碧玉雕琢而成,细细摩挲下,才发现它是真的叶子,并非玉。空间里很干净,桑叶上没有一丝灰尘,所以不需要清洗,就可以直接喂食。

采完桑叶,一群人回到偏殿,进入以前余然一一参观过的屋子。看着她们把桑叶撒入养满了各色天蚕的圆竹匾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随之在寂静的屋子里此起彼伏,就好像是雨点打在树叶上发出的声响。

喂好蚕宝宝,余然跟着她们进入一间云雾缭绕的屋子,定睛一瞧,发现先到的朝华她们已经挽起袖子,把纸匣子里的蚕茧一一丢进沸腾的热水里。看着在热水里翻滚的各色蚕茧,余然心下不忍,她知道这道工序是必须的,但活生生把蛹烫死的举动,让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觉得很残忍。即使明知不这样做,里面的蛹终有一天会化作蛾子□产卵,而后死亡。可余然仍是不习惯亲自动手杀死它们。

所谓的伪善大概就指她这样的人了!余然自嘲地勾起嘴角。

在煮蚕茧的空档,余然认认真真地向各位花仙请教各种关于养蚕制丝的问题。当她兴高采烈地认为这里的蚕能够吐出各种彩色的蚕茧不需要染色时,魏紫笑着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解释道:“不是这样的,然然。天蚕只拥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而我们绣线的颜色却高达数百种。所以天蚕吐的丝,我们一般是用来织布的,而非绣花。绣花用的蚕丝,一般都是我们亲自动手染制。在东侧的偏殿养的都是吐白色蚕丝的天蚕。”

“哦!”余然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过了大约一两小时,只见朝华她们拿起一根用竹头做的短扫帚在沸腾的水里顺着一个方向不停地搅拌,直到其中一个蚕茧上的丝挂在细竹枝上,她们才停止搅拌,从针包上拔下一根绣花针穿过去,系住。尔后继续之前的动作,直到一个蚕茧的丝抽完,接上另一个蚕茧。动作反复而单调,不断地重复,余然在旁边看得直想打瞌睡。

心细的幽客见到了,递了个眼色给素客,俩人放下手中的事,走到余然跟前,低下腰轻声细语地说道:“然然,我们带你去殿中的各处赏玩一会儿,好不?”

一听可以离开,余然忙不迭地点头:“好呀!谢谢素客姐姐,幽客姐姐。”她谨记着素客是丁香花,幽客是兰花。

“好生照看好。”魏紫轻声嘱咐。

“是,魏紫姐姐。”

素客和幽客一左一右牵住余然的手,离开西侧偏殿,领着她往乞巧殿的正殿慢慢走去。

20 灵泉

跟着素客、幽客两位花仙里里外外地把乞巧殿内外各处逛了个遍,走得余然两条腿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要不是素客心细如发,见余然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疲惫之色,估计俩人还要拖着她去参观她们平时用来嬉戏玩耍休憩的花园和晒布晒丝专用的广场。

“然然,累了吧。要不先去寝宫里去休息一会儿?”素客俯下身,微笑着问道:“织女娘娘的寝宫我们一直都保留着,每天都有打扫的。”幽客点头附议:“先去休息一会儿,等会再去其他地方赏玩。我们今日逛的,不过是整个乞巧空间的十分之一罢了。”

一听等会还要去参观,余然的眼角忍不住抽了下,连忙开口婉拒:“两位姐姐,今天逛得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奶奶要找的。”

她算算时间,进入空间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了,吃晚饭的时间到了。方扬也差不多从范医师那里回来做晚饭了。真弄不懂他每天和范医师神神秘秘地讨论些什么?反正那些事离她平凡一生的志愿太过遥远,余然也不想搅进去。

今天真是奇怪,往常她都能听到院子里奶奶和二伯母他们的谈话,今天进来这么久,却一句话都没听到。

余然秀眉微皱,脑子里一团浆糊,有点弄不清这里面的蹊跷!

看到她烦恼的模样,幽客眉眼间滑过一丝苦涩,笑着说:“然然,难道你一直都没留意到空间的变化吗?以前乞巧空间的时间和你生活的空间是并行的。但在你融合了整座空间后,不管你在这里逗留时间多长,就算在这里生活百年千年,你生活的现实空间依然只保持你进入空间的一霎时。”

“有道是弹指一挥间,世事幻化,岁月流转,物是人非。”幽客的解释,似乎触动了素客的心事,她清丽脱俗的容颜在一瞬流露出一股抹不去的黯淡,好像是在回忆,又好像是在思念着什么人或什么事?

余然抬眼瞥到了,心口不由地一窒,那种感觉太熟悉了,就好似过去的自己,等待着一段永不回头的感情。痴痴地等待着,傻傻地追寻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直到梦彻底破裂,剩下满心满肺的苍凉。

“然然,我们先离开吧。你素客姐姐……她需要一个人独自待一会。”幽客停了停,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揽住余然瘦小的肩膀,回眸深深凝视一眼脚步蹒跚,恍若一缕幽魂的素客,眼角滑落一滴晶莹。

在乞巧殿里生活的花仙们,都有一段无法释怀的过往。她亦是如此。

余然呆滞在原地,愣愣地目送素客悠悠荡荡地离开,她素白中透着朦胧紫色的身影在阳光下愈发显得虚幻不实。

“幽客姐姐,素客姐姐她真的没事吗?”她仰起小脸,望着幽客透着伤感的双眼,鼓起勇气探寻真相。

“她只是想起进入乞巧殿前发生的事了。她曾经和一人有过约定,只是那人……唉,不说这些伤心的事了。”幽客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不往下说了,幽幽的目光投向远处葱翠的桑树林。过了好半响,她回过头来,伸手轻轻揉揉余然的头发,莞尔笑道:“然然,我带你去寝宫休息。顺便去七色灵泉泡个澡,换身新衣裳。那些衣裙都是姐妹们得知你成为新主人后,特意赶制出来的。睡衣常服礼服袜子绣鞋肚兜帕子一样不落。我告诉你哦,七色灵泉是集天地间的灵气于一身,能够使人脱胎换骨,重塑仙根。是六界争抢的宝物。”

“既然六界争抢,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落到她一个凡胎俗骨的小女孩手里。

余然抬头,眼神一片茫然,脑子里只抓到七色灵泉四个字。至于那些穿的,她倒是没在乎过。在漫长的等待中,她浏览了无数本佛学方面的书,从此她对吃穿度用一律保持随顺自然的态度。就像金刚经的起始篇,人家布施什么,佛陀就吃什么,人家给什么穿,佛陀就穿什么……

“是织女娘娘无意间得到的。六界谁也不知道争抢得头破血流的七色灵泉竟然藏在一根绣花针内。也正是因为拥有这宝贝,我们这些本该灰飞烟灭的花仙才得以保存一丝魂体不灭。只是这些年,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灵泉中的灵气居然有了渐渐枯竭的势态。长此以往,这个空间恐怕会永远覆灭。就在我们惶恐不安的时候,你出现了,然然。是你挽救了这个空间。你继承了织女娘娘的血裔。是你的血暂缓了空间的消失,让我们得以继续生存下去。”

幽客长长叹一口气,犹豫了许久,带着深意的眸光对上余然探究的眼神,嘴角一扯,露出浅浅的笑意:“然然,不用担心。空间已经稳定住了,至于其他的,就得看你的机缘了。”

“机缘?”

余然眨巴着眼睛,不理解幽客说的机缘是什么意思?忽地,她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难道是说,七色灵泉还有机会补救,乞巧殿不会消失,花仙们也是。先决条件在于,她的机缘。但是机缘到底讲的是什么?像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就算是范医师来了,也讲不清,理不通。

“机缘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像乞巧门的门规,只将绣品赠给有缘人。”幽客一边牵着余然向七色灵泉的方向行去,一边笑着给她说很多传说中的奇闻异事。譬如说,远古传说中女娲造人补天,留下补天遗石;神农氏尝百草;娥皇女英的传说;杜鹃啼血的故事等等。

“这些事都是真的吗?”余然的书桌上正放着一本余华给她看的《中国古代神话故事》,上面提到很多远古时期的传说。

“红楼梦中的太虚幻境真的有吗?”她突发奇想。

“嗯?你怎么想到问这个?”幽客一怔,紧跟着发问。

“听你说到女娲补天留下补天遗石,脑子里就突然冒出来了。”余然也很糊涂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古怪的念头。

“传说往往带着真实的影子。”幽客笑了笑,敷衍过去。

余然见她不肯细说,也就不再继续纠缠下去。乖乖巧巧地跟着她来到乞巧殿装饰华美异常的后殿,游廊两边薄如蝉翼的轻纱随风飞舞,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把余然看得目瞪口呆,神志恍惚,误以为身在梦中。

不一会儿,俩人来到一座汉白玉雕饰而成的牌坊前。还没等余然打量上面的题字和对联,幽客就拉着她匆匆离开,顺着青砖石铺的小径走了大约十来分钟,来到一座水雾蒸腾而起的空中楼阁。在它的周围,均匀散落着七道光芒,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

“按照顺序,你得先泡赤泉七七四十九天。尔后依次浸泡其他灵泉。”幽客领着余然走到泉水如同血池一般的赤色灵泉,半跪下身体,欲要为她宽衣下池。

见她的动作,余然心中一慌,忙不迭地后退一步,双眼盯视着血红的池水,修眉打结,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幽客姐姐,我泡这灵泉对你们不会有伤害吗?不会吸取里面的灵气吗?”

对于她的担忧,幽客很是欣慰:“小主人,只有等你彻底脱胎换骨了。才能够真正成为乞巧空间的主人。我和素客她们才不会消失。”

“是这样吗?”余然怀疑。

“是这样的。”幽客保证。

抱歉!小主人,为了你的将来,我不得不撒谎骗你。如果你不能集齐天下灵泉的灵气,我们依然会消失。乞巧殿会成为一座空荡荡的殿阁。

余然站在原地,定定地注视一直保持淡笑的幽客,迟疑了好久,低垂下头,轻声说道:“我自己来。”

“好吧。我给你去拿换洗的衣物,还有吃的。”说完,幽客转身离开。

21 蚕丝

从赤泉里出来,余然浑身上下顿觉一松,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在幽客的协助下,她笨手笨脚地换上以往只在电视里看到的肚兜、裙子,还有绣花鞋。在穿衣的空当,余然打量了下窄窄的袖口,发现上面的缠枝莲花绣得极为细致精美,从腰际直泻而下的百褶裙上,也绣了同样枝干遒劲的雪梅。雪白的梅花点缀在一片石榴红里,显得格外引人瞩目。

她生平第一次穿这样纯手工绣制的衣裙,心里老大不自在,不管走路做事顿时变得拘手拘脚起来,不敢像平日那样随意。

幽客见了,不禁笑道:“然然,这只不过是匆忙赶制出来的衣裙,手艺粗糙得很,若是换做往常,我们都嫌拿不出手。等过几日,你看看姚黄魏紫姐姐她们的手艺,就知道什么叫做巧夺天工、神形兼备、栩栩如生了。”

她的话一下触动了余然的心事。她猛然抬起头,瞥向气质脱俗的幽客,视线滑过她身上白色中流动着丝丝嫩绿色的衣裙,走动之间一小簇叶美花香的兰花忽隐忽现,让人误以为看到的只是幻觉。这样的衣物,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或只有传说中的月华裙、凤尾裙、花间裙才能与之媲美。

不对!余然睁大双眼,小嘴微张,这座空间本来就不是普通的东西,织女花仙都只存在于中国的古代神话中。

忽地,余然脑子里冒出一个突兀的念头。若是将这里的东西拿到现实生活中去,会引发多大的震动呢?

这个诡异的念头只在她脑海里一闪即逝。余然不是自寻麻烦上身的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稍微想象以前在电视看到的某地一出现什么奇物奇人奇事,全国各地吃饱了没事干的人都纷至踏来的情景,她的头皮根就不由地一紧,暗道:坚决守口如瓶,不向任何人透露空间的秘密。

想到这,她脑筋不由自主地转到方扬身上去了,他那天喊了她去帮忙过后,就每天早出晚归,一句话也不发。包括奶奶的徒弟来家里,他都不曾出现。若是按照他对奶奶尊重的态度,那日首先出头的人,应该是他,而非大伯二伯他们。

左思右想很久,余然想不通这里面的缘故,瞟了眼牵着她往另一处地方去的幽客,垂下眼睑,遮去眸底流淌的伤感。有些故事,唯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得其中的滋味。不管是甜、是苦、是酸、是辣、是咸,余然都不曾责怪命运的不公。命运很公平,它给予每个人的机会都是相等的,不会出现任何的偏颇。只是有时候,人容易被眼前的事物所迷惑,从而忘记了最初的心愿,迷失在旅途中。

幽客牵着余然来到她们平时晾晒蚕丝的广场,纤指指向晒在竹竿上的一绞绞色彩斑斓,每一色都由深及浅排列的蚕丝线,耐心地为她讲解蚕丝染色晒制的经过。

“绣线的颜色,如果按照我们这些年染制的色彩来分,大概有上千种之多。这么说吧,调配植物性染料的熟练程度,晒制时间的长短,气温的变化,都会影响到绣线颜色。今天能染出来的颜色,明天未必能染出同样的,每天都在变化。它们之间的色差很细微,如果不是专业从事的绣娘,根本看不出里面的变化。”

顺着幽客指的方向望去,余然忍不住赞叹:“好漂亮!”

除了漂亮两字,她搜刮尽脑子,也想不出其他更合适的形容词。她双眼放光地盯住挂在竹竿子上的一绞绞蚕丝,回想初次进入空间见到挂满楠木架子的蚕丝线的震撼心情,眉眼不禁笑得弯弯如月牙。

“晒丝最需要留意的是阳光的走向。然然,你也知道,日照的强度和角度在每一个时间段都是不同的。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们都必须将所有的丝线翻身或是移动晒丝的架子,让丝线的每一面都受到均匀的阳光。只有这样子,晒出来的丝线颜色才不会出现斑驳的痕迹。当然,我们有时候也会特意染出那种在一绞中颜色由深及浅的丝线。”

幽客走到晒丝的架子前,抬手翻动上面被阳光晒得暖呼呼的丝线,余然提起碍事的裙摆,紧紧跟在她身旁。看着她熟练而轻巧的动作,心里的感觉就同刚才看到她们缫丝一样,除了写个服字,再无其他。

在晒丝的广场逗留了一会儿,余然又跟着幽客前往晒染布的广场逛了一圈,直到素客来唤她们,余然才恋恋不舍地拖着步子,前往下一个地方,花仙们平时用来做女红的宫院。

坐在绣架前,余然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绣了一半的牡丹图上。事先画好的彩色绣稿旁边,放着一朵真花,是粉色的,枝干和叶片花瓣都很新鲜,似乎是刚从花枝上采摘下来的。

这也算是绣花的一种惯用方式,许多绣娘在绣花草的时候,不仅会看着画稿,更会挑选一朵真花,细致观察花瓣叶片枝干的颜色,以及光影阴暗的变化。

穿在绣花针上的丝线劈得极细,大约是一丝。叶子的色彩晕染过渡得极为自然,和真花下面的叶片几乎没两样。余然眯眼细瞅,估量里面究竟用几种颜色的丝线套色。就她以前常用的,牡丹的叶子基本会用到三到四种色彩晕染,花瓣亦是如此。这样绣出来的花草,色彩会比较形象生动,活似实物。

在运用针法上,她非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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