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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的情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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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可奈何的感到,你已经孤注一掷的心情走上了一条不负任何责任的道路。这样,
你就对亲人包括你自己,都不负责任了。你想做强者,倒把自己摆到了弱者的地位。
    我作为你的哥哥,对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的主要错误是没有抓住关键的东
西。你我相差十多岁,但却相隔的太远了。我们的确太不同了,在你一天一个高度,
几乎要与整个世界决裂的“自我批评”里,我感到我们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你一向把你的一切对家里守口如瓶,现在终于儿戏般地透露,你要把石田甩掉。
很好,你还没忘了我。
    我一再申明,作为哥哥我希望你幸福,希望你有一个理想的爱人。但是,象你
这样朝三暮四,又有何理想可言?人们会怎样评论你的行为?我见过好几次石田,
印象颇好。那不是个忠实淳朴的青年吗?一个学历史的大学生,能服从分配到部队
就很不简单。到了部队无论是搞文书工作,还是当政治辅导员、搞专案、当采购,
他干一行爱一行,受到领导的好评和重视,这说明他是一个有前途的青年。我看,
你就缺乏点这种螺丝钉精神。(真真批:我想当螺丝钉,可人家把我们扔在这里不
用,让我们生锈呵!)(老久批:科学的进步正在是给机器安上电脑,而有些人念
念不忘的是把人的脑袋拧下来,变成由他们这些超人拧来拧去的螺丝钉!)父亲倒
霉时,你和他好;父亲解放了,你又甩掉人家。你的行为正义吗?我觉得你又在进
行一次欺骗。欺骗,这是人类私有制产生后的第一个坏念头。以前你不理会我说过
我们这些人做树根,让你们这些比我更年轻的人做春花秋果的比喻。你打岔说什么
你爱火柴,“之所以爱,是因为它会发光”。这根火柴受潮了呢?毫无疑问,潜台
词是:扔掉。因为火柴两分钱一包呵!我觉得你这是寄希望于一种新的侥幸的冒险。
    你总爱骂我,说我爱训人,借以“往自己脸上贴金”。可是,我纵贴成如来金
身,神通广大,你也不会听我的忠告。但我相信世界上有比火柴更有价值的东西。
既然你能那样轻松地看待过去的“历史”,我又何必由于过分认真而失去生活的幽
默感呢?我想,在化妆舞会上,大可不必为自己不愿化妆而痛苦失望。而一旦大家
都摘去了面具,无论见到哪一位,倒都是乏味的了。这样,我是不是就不庸俗了呢?
    真真,还是从“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的自我陶醉中清醒过来吧。还
是认真思考些问题吧。建议你读读新近出版的克鲁普斯卡娅写的《列宁回忆录》。
请你不妨思考一下,你是天人还是凡人。
    我的话,知道你目前不会相信,而却会去相信一些神话和鬼话。但我希望你有
一天会想起这些话。会的,你会想起的。
    祝你
    思有所得!
    哥哥

    第二封信 老久致真真

    真真,亲爱的真真:
    太阳下山了。山上的实验室里只留下我一个人。晚上,我还要把未做完的实验
进行下去。
    我走到门口一株叶子茂盛的桂花树下,躺了下来。亲爱的真真,让我对你讲讲
我的初恋吧!
    两年前,我还很不成熟,二十刚出头,我的初恋来的是那样突然,去得又是那
样迅速。她带来的欢乐是那么短暂,而痛苦是那么急促,以致留下的既不是甜蜜的
回忆,也不是无穷的伤感,而只是一次心灵的猛烈激荡!
    英并不漂亮,一切都很平常。中等个儿,皮肤因游泳晒得黑黑的,脸上透出青
春的红晕。一双眼睛不太匀称,然而却闪着少女纯洁的光辉。她也是个干部子女,
有大方、爽朗的性格,是我中学的同学,在上海读大学。
    一开始,我们的通信只限于友谊,谈学习和生活。确实,我们谁也没有感觉到
这里有爱情。一个青年的初恋是怎样开始的呢?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六八年,学校发生了武斗。武斗逐渐升级。六月,我乘快车,踏上返家的途程,
绕道到上海去看她。几天飞快地过去了,我就要离开上海回家。这时候,我突然发
现我不愿意离开她。那时候,我真单纯得可笑,因为我竟连爱情这两个字也说不出
口。
    那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幽暗的树丛在晚风中飒飒低语。路灯亮了。铺展在
我们面前的大路一直伸到郊外。我们走着、走着,不知哪儿是尽头,哪儿是方向…

    我开始说了。从遥远的古代到人类的未来,从社会到个人生活,从哲学到文学。
噢,真糟糕,这些怎么能联系在一起?但是初恋纯洁的美,也许正在于此。我书呆
子般地想用哲学来告诉她,我在爱她,我对她说:生活中充满了变化,万象日新月
异。难道我们的一切不都是这样?从少年到青年,从中学到大学,谁说一切都在渐
变?我说:“世界充满了飞跃,从友谊到爱情,难道就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实现?”
我终于挤出了激荡在心中的意思。哦,这是多么艰难!一旦这感情的闸门被打开,
那滚滚的心潮,就奔腾地倾诉出来。
    她怎么了?惊惶?害羞?不安?那方正的脸上露出的是兴奋还是讨厌?我诅咒
这可恶的黑暗。我看不清她的面容。我变得越来越不安了。
    她默默地低头走着,不说一句话,也不望我一眼。她好象在聆听,又好象在沉
思。怎么回事啊?是故作冷淡,还是用沉默来抑制内心的不安?
    我又说了,爱情的灿烂决不只是享受和欢乐,也不仅仅是两个人情投意和,为
小家庭奔波;爱情的力量在于两个人互相鼓励,哪怕在漆黑的夜里,也决不灰心,
勇敢地去迎接黑暗后黎明。
    这就是我当时对爱情的理想。虽然光明,却也浅薄。因为一个少年只能从文艺
作品和传闻中,从自己对爱情的幻想中去体验爱情的含义。我当然不可能想象到,
只有经过等待、渴望,只有在现实生活中经历过失去爱的痛苦,而最终又去追求真
正的爱的人,才能体会这些话的含义。
    我多么盼望她能了解我的思想,我对未来的热望。少年的激情就象银光四射的
明月,虽然浅薄单纯,却也使人终身难忘。
    “朋友,难道一定要我开口?沉默不也是一种表态吗?”她说。
    她就在我身边,我们在一条长凳子上坐下来。我拉着她柔软的手,听着她均匀
的呼吸。我们又回到了那天真无邪的童年时代,回味着中学生活。往事一件件,多
么亲切,多么深情。路灯投下长长的影子。我们心灵中闪动着幸福的火光。
    我永远记得我一生中这个迷人的夜晚。
    初恋时,一个人往往对异性含情脉脉的目光,起伏不停的胸脯,柔软的手臂,
脸上淡淡的红晕,以及有点不自然的举上特别敏感。这一切都使他激动、神往。实
际上,这仅仅是他初次领略爱的甘露,远不是爱的本身。然而,可悲的是,大多数
人对爱的理解,往往停留在这种表面阶段,而不去发掘更深的意义。对于很多人来
说,生活进一步的展开,只能是性欲和现实的小家庭。只有少数人,才去进一步探
索“爱”的更深沉的内容。
    我和英的恋爱,从一开始就遭到我父母的反对。他们说:“你的爱情是不会有
好结果的!”父亲摆出两条过硬的理由:第一,她父亲是省里的大干部,即使是现
在,也还是门当户对的好,那样的姑娘,我们侍候不起;第二,尽管她父亲现在得
势,谁又能保证他以后的命运呢?而一个大干部的倒台,就意味着株连所有亲属永
世不得翻身。听到父亲的分析,我象被蝎子蜇了一口,跳了起来。我讨厌社会等级
在人心中挖下的鸿沟。我认为,因出身高贵而看不起社会地位比自己低的人固然是
愚蠢和丑恶的,反过来,因自己社会地位低而抱有一种清高的态度来对待爱情。也
是病态的。不幸,我父亲的预言却是对的。
    秋风怒号着,无情地席卷着地上的落叶。几个月后,我收到了她冷冰冰的来信。
    开头没有称呼,突然的字句一个个地跳入我的眼睛。信不长,然而它却威严地
铺在我的面前,好象寒冬的一片冰雪。那蓝色的格子,熟悉的字迹,慢慢扭动着,
模糊了,幻化成一张陌生冷漠的脸。啊,不会,不,她不是这样的,她不会这个样
子。——我呆呆地坐在窗前。我心中的她竟会这样说、这样做?一定是别有原因。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应该马上到她身边把一切都弄清。
    初恋中的年轻人总以为,自己为爱所受的痛苦和对现实生活的反抗,总会被对
方理解,会消除一时的误解,对方会在爱的感召下重归于好。然而,后来他才明白,
初恋往往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擦身而过,只不过朝对方看了一眼,拉了一下手,就
被生活的洪流冲散了,从此再也不能聚集到一起了。年轻人的初恋不过是为自己塑
造了一个爱人的形象来膜拜而已。这种空中楼阁般的理想,迟早要被现实所粉碎。
    一个冷清的早晨,我坐上了去上海的火车,沉思起来。和她说什么呢?难道还
需要心灵的表白?翻滚的心潮早就冲开了堤岸。难道去询问原因?这可怕的信里,
一切已向我讲明,那未,去向她哀求吗?去用悲苦的心唤起她的同情?啊,不!我
那痛苦的心猛然缩紧了。一个可怕的思想从我脑际划过。一切都是这样分明。我仿
佛又看见了那封信,听见了那冷冷的声音:
    “我深知你是个热情的人。然而,我和你不一样,我的一切都是别人给我安排
好的,从幼儿园到小学,从无忧无虑的中学到大学……我怎么能够设想,我以后将
永远和你以及你家里那些人住在一起?”我再也不能往下想了,我闭上了眼睛。
    我沿着熟悉的马路又来到那多少次我随着梦神来到的地方。
    她还在午睡。匆匆过路的同学上去把她叫醒,她终于出来了。
    我们站着,站着,好久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也许只是一瞬,她低下
了头,露出了我熟悉的不好意思的神色。我们又在漫长的马路上肩并肩地走着。
    我内心深处的感情猛烈地激荡着。我倾吐着离别的深情、半夜的相思、突然的
恐慌、心灵破碎的痛苦。她几乎颤栗起来,我紧绷的心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回音。
    啊,她终于开始说了,那么低、那么轻,好象在沉闷凝固的空气中抖动着的弦
音:
    “不是我不懂得你的心情,不是我不知道你的痛苦,你永远也料不到我的心也
和你一样创痛。我知道,我给你带来了悲痛、绝望。但这些难道不是同样撕裂着我
的心?朋友,我了解你,你有一颗正直的心,有崇高的理想。但我的处境逼迫我走
出了这一步。一个月来,我很少给你写信。就在这一个月里,我的家庭发生了变化。
前几天,父亲派小车把我从大学接到家里。他得意地告诉我,奉中央首长之命,他
升调到北京当部长去了。我并不感到兴奋,只觉得父亲离我越来越远了。父亲临走
时,一再告诫我,不经他允许,不准我随便交朋友,不准我乱讲家中情况,尤其不
准谈恋爱……我从来没有对父亲讲过你。现在,我更不敢讲了。我不能违背父亲的
意志。不是我认为父亲正确,而是我从小就习惯于别人为我安排命运。我还没有学
会生活。如今,我是多么悔恨啊,如果我早就将内心的一切告诉你,也许会得到你
的谅解。我的一切努力,都冲不开家庭那堵凝固的铁壁——我的心已经够痛苦的了
……”
    夜晚的凉风吹着我。墨蓝的星空,那么高,那么冷。我的心也渐渐凉了。是的,
一切都完了,完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她是对的,对的。
    我该走了,戏已经完了。难道还有什么可抱怨的?真的,一切开头得很好,结
束得也不坏。为什么一定要追求永恒的东西?我耳边响起了哲学家的格言:“万古
永恒的山岭并不胜于瞬息即逝的玫瑰。”
    就这样,我们告别了,永远告别了。我甚至没有回头去看那渐渐远去的身影。
    完了,要知道,一切都已结束了啊!我的初恋一闪就过去了。好象空谷里消失
的回音,好象曙光初露的天空一下子又布满阴云。
    真真,这就是我短暂的初恋。这件事使我整整痛苦了一年。是她家的社会地位
迫使她把我遗弃。耻辱在我心中燃烧,从不平等的利害关系来处理爱情,使我感到
憎恨。
    回家以后,尽管我内心十分痛苦,但我一直不想让父母察觉。可我太年轻了,
不能把痛苦隐藏起来。母亲企图安慰我,甚至给我张罗介绍对象。我非常反感这种
安慰。老一代人并不理解我们青年人的痛苦。难道我仅仅是因为失去了爱而痛苦呢?
不!我是为这不尊重爱的现实而痛苦。
    老一辈的举动使我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我上小学时,有一段时间弄收
音机着了迷。线圈啦、电阻啦、电容啦,摆了一桌子,枕头下面也塞了不少。母亲
病了一个星期,我竟一点儿也不知道。一天,我正在专心地绕线圈,数着圈数,父
亲一把把我拉到母亲床前,大声叫着:“看看你妈妈!”母亲哭哭啼啼地说:“把
你养这么大,我病得快要死了,你也不问问,好狠心哪!白养了你这么个儿子……”
当时,我呆住了,线圈滑落地上,我“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父亲说:“哭什么?
以后要懂事点,都那么大了。”事隔多年后,我总也忘不了这件事。因为自从这件
事以后,我开始懂事了。干事不仅考虑自己,还常常观察周围和想到自己对亲友的
责任。然而,我的心一直很沉重,因为我从此就告别了无忧无虑的童年。那时,我
才十一岁。现在,每当我回忆起这件事时,我总这样想:每一个人都应该勇敢地承
担自己的痛苦,没有权利让别人来分担,特别不能让孩子来分担。让孩子来分担老
一辈的痛苦,是非常可怕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摧残。而这种现象,不是广泛地存在
于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吗?难怪乌云和苦难总是笼罩在我们民族的头顶上。
    真真,这就是我的初恋。从此,我沉默寡言,似乎一下子大了十岁。一些朋友
以为我从此对爱情失望了。实际上,的确有不少人被初恋的失败击垮,从此便只有
婚姻,而不是爱情了。这些人是怯懦者。而我,并没有被击垮。我认真地思考着,
把爱情深藏在心底,决不把它随便奉献给别人。我开始从一个成熟的人的角度,而
不是从一个天真的青年或是一个被遗弃者的角度来思考这一切。我考察、研究了生
活中大量存在的、爱情问题和婚姻问题上的不正常现象,终于得出结论:今天为了
爱,我们必须去斗争,必须同偏见和社会习俗斗争。我们要改造这个不尊重爱的现
实环境,成为握着真理之剑的战士。
    瀑布可以用雷霆万钧之力倾注在山谷中,滚滚的乌云可以化成惊心动魄的倾盆
大雨。然而,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能向谁诉说我内心的悲哀?
    我亲爱的真真,我心中的光明啊,为什么至今我还听不到你对我最亲切的称呼
呢?
    我很累了。我多么希望你那洁白的手能放在我的心口上,在你的安抚下休息片
刻啊!你不能把手拿开。我在睡梦中都是时时刻刻地吻着它啊!
    永远爱你的老久

    第三封信 真真致老久

    老久,我亲爱的朋友:你好!
    现在,夜间十点半。今晚上是高原山区少有的星光璀璨的夏夜。起伏的山峦静
静地站立在暗蓝而又透明的天穹下。一幢幢分散的茅屋,星星点点地撒在广阔的田
野中。我抬头望着那被我称为希望的种子的群星。
    我因为厌恶那整人、害人的专案工作,所以又回到山区公社中学来了。
    今天黄昏,我差点儿被一条秃尾狗咬了。晚饭后,我去抓一只小公鸡。它是一
个朋友送给我当滋补品的。可是它太瘦小了。这样,小公鸡便成为我的邻居——一
位美术老师用画板钉成的鸡窝的住宿生。(非常痛心!这位中央美院的毕业生,再
也不肯画画了)。但小公鸡不回窝,我就去抓。眼看要抓着时,只觉得身后一阵寒
风,似有什么东西窜来。猛回头,只见一只秃尾巴大狗已冲到身旁,正恶狠狠地盯
着我。这是一对什么样的眼睛呵!凶残、恶毒,闪着吞吃一切的贪婪目光。我一辈
子再也忘不掉这一双恶眼。我以前也曾见过这种目光,只不过没有这样赤裸裸,这
样凶相毕露。我拔脚想逃。亏我早迈出半步,大狗只咬住我的一条裤腿,“嘶啦”
一声,从裤腰到裤脚撕成了三条。主人来吆喝狗了,大狗顿时失去神气。主人假惺
惺地问我是否被咬着。我捏着裤子,生怕露出大腿,溜回屋里。这一次,我才真正
体会到,咬人的狗往往是不叫的。狗叫,只表明它有吓唬你,并不想咬你。生活中
要提防出其不意的袭击,提防这样凶恶的眼睛!该死的小公鸡成为我和美术老师的
刀下物了,尽管它瘦得只有一把骨头。
    你的初恋,我觉得平淡极了。但我发觉,你那么爱思考、挖掘。也许,这是你
迅速成熟的原因吧。而我,总也不能接受教训。
    这几天,我的心开始不安起来。整天想着石田为什么还不给我答复。我天天盼
望着他的回信。即使他出差二十天,我也该收到他的信了啊。他会哭吗?会在黑暗
中奔走吗?会痛不欲生吗?
    昨夜,我几乎彻夜不眠。十点钟开始下暴雨,电闪惨白。我呆呆地坐着。当天
花板开始漏雨,把肮脏的灰尘冲洗下来,滴落在我的头上、桌子上时,我才发觉。
就让我这间木板房漏得彻底些吧!清理好、移动好床的位置,已经快十二点,雨也
小了。
    我躺在床上,浑身乏力。我觉得只要稍微放松一下自己的意志力,那么我就会
立即垮掉。我的身体是这样的虚弱,甚至连走山路也感到吃力。我时时刻刻在等待
着。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我感到黑暗和光明各自紧紧缠住我的半边,在争
夺我。它们似乎要把我撕成碎片。我呼唤着,可是又有谁能听见我心里的呼唤呢?
石田为什么不给我写信?如果没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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