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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莫不是就是自己曾说过的,最浪漫最纯情的人间天堂,爱琴海?心,不由被这迷人的蓝色梦幻包围着,软化着……
“辰风……”秦安安哽咽着就要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她现在内心冲击地厉害,急欲舒缓,而杜辰风无疑是最佳对象,这样的震撼,毕竟是他带给她的。
丁伟伦眼明手快地制止住她的动作,“小甜心,别着急,他跑不了。”说完促狭地笑开了。
杜辰风也急急地阻止:“安安,在位置上做好,我们最后的目的地还没到。”
当秦安安终于双脚着地的时候,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错,她现在就置身于爱琴海上一千多个岛屿中的一个。四周环绕的蓝色海景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安安,这座岛,送给你,如何?”杜辰风上前轻轻揽她入怀,语调温柔地在她耳边轻声说。
“你是说,这座岛你已经买下了?”不可置信地睁着双眼,秦安安只觉得心脏有些承受不住,今天的意外实在太多,她有些头昏目眩。
“不打搅你们了,我去休息。”丁伟伦非常识趣地选择离开,他实在没兴趣欣赏好友那张温柔至极的脸,看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杜辰风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效果不错,他喜欢看她这样欢欣地笑,那样纯粹美好。
“喜欢吗?”
“嗯,我太喜欢了,放眼望去就是爱琴海,对面的岛屿也隔得好近,没事都可以去串个门,还有这些房子,门廊,圆拱和镂空,蓝色和白色……这些我通通都喜欢。”秦安安激动得都写语无伦次了。
最后她终于不能免俗地,双手围起,做喇叭状,对着湛蓝的大海大声喊道:“爱琴海,我来了。”
杜辰风捏着眉心,有点儿无奈,她似乎太兴奋了。
他轻轻来过她的手,与她对立而站,双眸紧盯着她,柔声道:“安安,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安辰岛。以后你和我就住在这岛上好不好?”
“安辰岛?住到这里?这是……求婚吗?”秦安安从兴奋中醒转,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用一座岛来向她求婚?
“安安,你说句话呀。”有些急迫地摇了一下她,杜辰风莫名地紧张起来。难道她不愿意?
“这也太草率了吧,杜辰风难道只能做到这样?跟我想象的课完全不一样?鲜花,红酒,钻戒还有骑士礼,怎么一个都没有?这样没有诚意,也太便宜你了。”秦安安忍着笑,强自镇静地数落,天知道,她心里已经开始在打颤。
杜辰风有些愕然,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接受还是拒绝?他承认今天确实有些仓促,一切都没有准备就绪,都是那个该死的姓沈的。他在心里咒骂,也恨自己的不冷静,为何扯到秦安安,他的理智就会消失殆尽。
秦安安好笑地看着杜辰风的面色变化,娇嗔一声:“傻瓜。”便走开了。
呆愣数秒的杜辰风,终于明白,大笑着追了上去。他竟从未如此开怀过。
作者有话要说:表霸王啊,看文留言是美德
☆、发病
“安安。。。。。。”杜辰风只觉得满心欢欣,幸福得不能自已,几大步就轻易地追上了,欲逃开的小女人,长臂一收,便将她紧紧地纳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秦安安的头顶,此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而他明白,这种感觉唯有怀中的女人能够给予他。
秦安安被他环住,心情也莫名地沉静下来,远离熟悉的城市,远离熟悉的一切,似乎也让她的心在此刻脱离了桎梏,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就这么倚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从心底悄然滋生,迅速蔓延至全身,甜蜜汹涌而至,席卷了她。
“安安,你愿意吗?”仿佛还是不够确定,她刚才的话意,太模棱两可了,他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许久,杜辰风并未听到答案,他的心止不住地缓缓下沉,莫非她还是无法释怀?究竟还要多久?
就在杜辰风觉得自己已经被判死刑的时候,秦安安终于开了口,她微微转身,凝着杜辰风墨黑的眸子,缓缓道:“辰风,这段日子,我真的很乱。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开始纠结在一起,我恨,恨透了。为什么就是你,偏偏是你,我最爱的父亲,为什么他的死要与你有关,而我的脸成了这个样子也偏偏跟你脱不了关系。渐渐地,我越来越执着于这样的想法,甚至我恨不得能亲手杀了你,以泄心头之恨。你明明知道我的恨意,居然还教我如何去杀掉一个人,我以为你只是想要羞辱我,让我亲身体会自己有多么不自量力。可是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才知道,你是想要我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我想再没有一个人比你更疯了,我那么对你,你还是全心为我着想。慢慢地,我开始反省,是否我恨你的理由都是理所应当的?你曾问我,如果换做别人我有没有那么恨,我当时并没有回答你,其实我在心里悄悄回答了,没有。对你的恨渐渐没有那么深刻,我知道,我完了。我爱你已经爱得没有原则,我只有拼命压抑,我告诉自己不能,决不能跟自己的感觉妥协。可是那个杀手的出现,打破了一切藩篱,真的要面对你的死,我根本做不到。所以,我根本就是个不孝女,我根本就是个坏女人。因为,我爱你!”说完,两行泪已经潸然落下,压抑心头多日的情绪,终是在这一刻,倾盘而出。秦安安有种轻松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正面地与杜辰风谈到那件事,那道他们一直不敢直面的伤。
“对不起。。。。。。谢谢你。。。。。。”杜辰风内心充满着痛惜,双唇温柔地吻上她的眼角,轻轻吮干脸颊的热泪,诸多的情绪,不知如何说起,最后只能说出这样一句。对不起,让你那样难受,那么煎熬,我却无能为力,只能保持爱你。谢谢你,谢谢你最后还是说爱我。
“安安,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伤害你!”也决不允许别人伤害!“所以,跟我在一起,让我好好照顾你,好么?”杜辰风紧紧拥着她,郑重宣誓。
秦安安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半晌,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是秦安安自清醒后,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坦露胸怀,想不到那些欲说还休,真正要说出口,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她承认自己是个坏人,却因为杜辰风,她不想做个好人。是啊,黑道大佬本来就该配上一个坏女人,难道不是么?
一时间,两人心里俱是柔情蜜意,杜辰风一时心神荡然,情难自禁地攫取了秦安安饱满的双唇,勾起小女人的小舌,邀她一起,与自己的软舌,轻触,交缠,一时间,津液交互,唇舌相依,两人吻得难分难舍,缠绵悱恻。
所幸,小岛上的民风本就开放,对于这样当众激吻的一对男女,倒也见怪不怪。只道是,看到如此美景,一时情难自禁,激情喷发。
直到耳边传来几声熟悉的咳嗽声,秦安安才恢复些许理智,顿时警觉,刚才一直沉溺于自己的世界,竟没有发现,他们所处的位置,不时会有路人经过。她一下涨红了脸,那刚才他们不是被人看了很久?只是近处这个长得那么熟悉的一张脸是谁?怎么正朝着他们这边看?他长得可真像她许久没见的黑子。
黑子在一旁站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该上前去。片刻后,他还是决定走过去。
“风,不是说还过几个月再来?”黑子一脸不悦,好兄弟的临时起意,让他有些不开心,他做事向来喜欢尽善尽美,这样做到一半他就过来,不是存心让他不能做到完美?倒是忘记了,当初是谁听到要做这个,怎么样的决计不肯。
“辰风,他,他,他真的是黑子?”秦安安难掩心中惊讶,真不知道,沉默寡言的黑子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海岛上。
杜辰风笑了笑算是给了她答案,然后转过头去对自己多日未见的好兄弟道:“黑子,你似乎干得不错,带我去看看。”说话间已经自顾自地大跨步往前走,一只手仍紧紧握着秦安安的手不放,秦安安挣了几下未果,只得跟在这男人的后面。
黑子嘴角抽搐了几下,不是说要我带着看看,怎么自己到走到了前头?
“打算先看什么?”直奔主题,黑子最不喜欢拐弯抹角。
杜辰风思索了片刻,道:“就那儿吧。”
黑子眉头紧蹙,这说了等于没说。可是脚步依然没有停,带着他们来到停放好的代步车前,这些车子的能量基本依靠太阳能和电能,杜辰风的意识是尽量不要破坏这座岛上的生态环境。
不过秦安安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她的目光此时都被这些代步车的造型所吸引,它们的车头居然都是那只可爱的蓝□,她喜欢的叮当。于是,手指止不住地覆上了车头猫咪的头,眼里露出欣喜的光芒。
而黑子在一旁嘴角又一次的抽搐起来,让他死吧,这把年纪了,这样的身份还要开着这么卡通可爱的代步车。可惜,没用。杜辰风就是这么交代的,他既然应承下来,当然一一照办。于是,画面变得有些怪异,身材高大的两个大男人,一个满面春分,一个乌云盖顶,再加上一个身材瘦削的小女人同时挤上了,并不太宽敞的卡通造型的代步车,怎么着情形充满着喜感?黑子又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风,到底去哪儿?”基于,他刚才的答案,黑子觉得有必要再问清楚一点儿,毕竟在风花雪月方面,他真的不了解兄弟心中所想。
“你说已经准备好的,但现在没办法看到的地方。”
略略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黑子终于恍然大悟,沉默不语地驾驶着车子往前。
秦安安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他们为什么就是不把话说清楚?片刻后,她又了然,估计等待她的还会是一个惊喜。杜辰风到底还要给她多少意外?
行至一片开阔之处,两人下了车,而黑子依旧坐在车上,他也没有兴趣去观赏好兄弟的风花雪月。他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大概走了五分钟,杜辰风停了下来。秦安安奇怪地看着四周,除了大片的田地,以及田地周围的各色树木,她并未看到又什么特别的东西。
“安安,对不起,是我有些心急了。”看出,身边小女人的疑惑,杜辰风微微有些歉意,本来该过几个月来的,那时不用他说什么,这小女人必会惊声尖叫。
“可是,你到底要我看什么?”
“安安。。。。。。”顿了一下,杜辰风继续说到,“这些成片的田地里,已经撒上了各种薰衣草的种子,再过几个月,这里便是薰衣草的海洋。”
“啊?”秦安安惊愕地捂住嘴,目光转向现在看似无物的大片田地,恍惚间成片成片的淡紫色印满了她的脑海。
“辰风。。。。。。”呜咽一声,秦安安一下拥进他的怀抱,“谢谢你。”谢谢你,总是默默为我圆梦。
“安安,对我你只需要求。”无论什么,我都愿意双手奉上。
忽然天空出现一丝阴霾,缓缓的,乌云遮盖了本来湛蓝的天空,眼看着似乎要下雨了。
杜辰风宠溺地揉了几下秦安安柔软的发顶,轻声说:“过几个月,我们再来,现在我们先回去。”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杜辰风还以为她犹自在感动中,静待了片刻,他感到了不对劲。安安似乎在发抖。
他猛地抬起她的脸,只见她巴掌大的小脸此时已经惨白一片,毫无血色,光洁的额上已经布满豆大的汗珠,整个身子在他怀里簌簌发抖。
“安安,怎么了?”
“疼,好疼。。。。。。”极大的痛疼在秦安安的脑中蔓延,仿佛千万根细小的银针不断在脑中最脆弱的位置,不断戳入拔出,这痛,锥心刺骨,让她的声音支离破碎,人也变得没有了生气。
杜辰风一颗心早已心神俱裂,他一阵风地抱起她,飞奔到车子前。
“走。。。。。。”
“嫂子怎么了?”黑子也看出秦安安脸色的不同。
“你他妈快点走。”杜辰风五内俱焚,只想快点找到目前为止,唯一的救命稻草。
车子以最大的速度往前行进,所幸,离他们将要落脚的地点并不远,短短十几分钟就到了,杜辰风却感觉像过了几万年。
抱着依然在不断呻。吟,以手扯着头发的小女人,他不停安慰:“安安,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的朋友,留个言啥的。
☆、陪伴
一脚踢开紧闭的白色大门,杜辰风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怀中的人看起来非常痛苦,他的心也跟着纠结成一团。
“Wallace,”大声喊着好友的名字,杜辰风又是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
“Shit!” 睡着床上还处在美梦中的人,愤怒地咒骂一句,卷起被子翻了个身。
杜辰风三两步上前,忍不住心急,一脚把他身上的被子给踹下床。
“该死,你给我快点起来!”声音已经是濒临崩溃的沙哑。
“Who shit,I'm sleeping。Go out!”丁伟伦气得牙根痒痒,兀自眯着双眼,高声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
“Wallace,快救救她!”
听到喊救命,医生的本能瞬间被唤醒。睁开双眼就看到好友怀抱着那小女人,而怀中的小女人脸色难看至极。
“真是要命!”他摇摇头,认命的以光速穿戴整齐,他就只有这样被好友奴役的命。
“安安,她到底是怎么了?”看着一向自信满满的好友,一脸的凝重,杜辰风的心更加忐忑不安。
沉默了一会儿,丁伟伦才慢慢开口:“风,她这个样子,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刚刚发作的,她到底什么病?怎么会那么痛苦?”杜辰风一脸担忧,恨不得马上用全世界最好的药物和技术来治愈她。
“第一次发作?想不到这么严重。。。。。。”丁伟伦似乎还深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低喃。
“她到底怎么了?”他极力压抑着,
丁伟伦转过身来,对上杜辰风满是焦急的双眸,道:“风,还记得我说过的头痛症吗?我想,今天她是发作了!”他曾对他说过,那种后遗症的可怕,只是亲眼所见,让他心里也震撼无比,想不到,竟是这样痛苦。
一时间,杜辰风忽的沉默下来,他靠近床边,轻轻把几缕粘附在秦安安脸颊的碎发,拨开,床上的人打过止痛药,想必已经不痛了,只是她的双眉犹自紧蹙,脸色苍白无光,模样楚楚可怜。
只是第一次发作就这样痛吗?那以后呢?她才二十多岁,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办?
“Wallace,真的就没有一点儿其他的办法吗?”声音有些哽咽,杜辰风的心情沉痛无比。
“风,”丁伟伦的声音也变得紧绷,“目前为止。。。。。。只有在她发作的时候给她注射止痛剂。”
“你很清楚,那是会上瘾的。”
“对,作为一个医生,的确不应该提出这样的建议,可是。。。。。。如果不这样,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下去。不知道何时停止,你忍受得了吗?”
痛楚迅速充斥杜辰风的胸臆,为什么,他的安安要忍受这般苦楚?心里交杂着痛苦还有愤怒,他霍然站起身,握拳拼尽全力砸向墙面,瞬时,白色的墙面留下了几个血印子。几滴血顺着墙面,蜿蜒直下,屋子里顿时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风,你干什么?”丁伟伦用力钳制住他还不停歇的右手,厉声呵斥,他的手还要不要了?你这样小甜心就会好了?”
一句话直戳问题的关键,杜辰风颓然地垂下手,一任手上的伤处,往外渗着血,仿佛只有这样,他的心才会好受一些。
“Wallace,她以后犯病都会这个样子吗?”言语中仍留有余悸,刚才的情形想想都要后怕,他以为她就要活不成了,他以为她就痛得就会那样在她怀里死去,太可怕了。如果以后要经常面对这样的情形,他简直都不敢想象自己的心脏是否能够承受。
“。。。。。。”沉默了片刻,丁伟伦才蹙着眉说:“我也没有想到,这种后遗症在小甜心的身上,会变得这么迅猛,这样下去恐怕。。。。。。”
“什么?”
“恐怕她身体吃不消。”试问谁的身体能经受住这样反反复复的无边痛楚,只怕是身体能吃得消,精神上也吃不消。
杜辰风的呼吸一下顿住,顷刻间,心脏仿佛被人紧紧攥住,痛得让他无法呼吸。
“风,我帮你包扎一下,不然伤口容易感染。你精神也不太好,还是先休息一下,这里叫人过来照顾一下就好,她目前已经没事了。”看到他垂在一般还在往外渗着血的手,丁伟伦有些担忧起来。
杜辰风疲惫地朝他摆了摆手,他不要休息,她现在这个样子,他是一步也不想离开。
其实,飞行了这么久,他的身体真的很累,可是,现在的他如何能够安然地去休息?她痛,就让他陪她一起痛好了。
秦安安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被暮色笼罩。她睁开双眼,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她怎么了?努力回想,终于一些零碎的画面闪回脑海里,她是被一阵汹涌而至的头痛给痛晕过去了,这样的痛,她此生从未经历,现在回想起来都感到不寒而栗。为什么会这样痛?她病了吗?
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秦安安微笑着翻转过来回握住他的手,想必他也是累极了,又非要在这里陪着自己。这么想着,她的嘴角弯成幸福的弧度,目光也极温柔地凝在了他好看的侧脸上,借着昏黄的壁灯,秦安安发现他看起来似乎很疲倦,眼圈下面青黑一片,就连一向刮得一丝不苟的下巴上,竟冒出了细短的胡渣。心中涌起几丝惭愧,他总是为了她,才显出这样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