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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辰风劈手接过来,厉声道:“黑子,这个时候你还斗气?”
黑子面上表情有些松懈,有件事他的确有些气恼。
杜辰风,炎还有他都是共过生死的弟兄,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对杜辰风毕恭毕敬,事实上他们三人心底都知道,他们之间绝不是单纯的上司与下属的关系,更深层的还是存着一份兄弟情。
当初杜辰风为了安娜的一句话,愣是把毒品生意给断了,那时他跟炎心底就有些不悦,但还是念着多年感情并未做出太大的反应,但心中始终是有根刺。
这一次,杜氏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危险,炎私下也跟他商量,重抄旧业,反正一百次跟一百零一次又有什么差别?且,短期内,他们也只有由此途径才能迅速地聚拢数额庞大的资金,可是他们刚刚提出,杜辰风就一口否接了。他们都知道,他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焱的意思是,反正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都是他在做,这一次他也打算一手包揽,免去杜辰风的后顾之忧,只是一片赤诚之心换来的又是什么?
黑子的视线又落回犹自躺着的人身上,表情复杂,他突然有些不确定,他们这样做,是否值得。
“风,别忘了五年前,她是如何对你的。”时隔五年,黑子才又换回了以前的称呼。他的声音,变得清冷。
有的人,可以出卖你一次,不能担保不会有第二次,疑人不用,这是他们的法则。都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用人稍有不慎就会是灭顶之灾。五年前他们侥幸而已,如果再次重来,他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那样的运气。
“黑子,你总算说出了心里的话。那件事不全是因为她!对于她,我自有分寸。”杜辰风目光悠远,视线拉开老远,停顿片刻,他又道:“难道你们愿意一条道走到黑?”说完,他把视线转回到躺在床上的人。
黑子沉默,表情依然冷漠,只是心底各种念头翻滚,参杂在一起。
丁伟伦正低头为焱包扎伤口,看样子,他伤得不轻,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要绑上绷带。
“Wallance,他怎么样?”杜辰风面上岁冷淡,但嗓音里的关切却是掩饰不住的。毕竟,不是旁的人。
丁伟伦完成手中的事,随手脱下一次性的手套,重重舒了一口气:“放心,死不了,最严重的伤也只是子弹在他的心脏边上,擦了一下。其他几处子弹取出来更是没事,修养一段日子又是生龙活虎。”
“嗯。。。。。。”杜辰风若有所思,不置可否,只从口中发出了一个音节。
丁伟伦收拾工具的手稍稍停顿,眼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大声囔囔:“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刚才还在家里为你盯着股市,累得快趴下,一个电话把我叫来,连水也没喝上一口,就给这家伙动手术,你倒好,到现在一句谢谢都没有。”
“谢谢。”杜辰风从善如流。
丁伟伦翻了翻白眼,他又不是真的要他谢谢,他累得半死,不过想找人发发牢骚。他倒好,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再说他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谢二字吗?
杜辰风目光落到黑子身上,他黑色的衬衣上,血渍已经干透,人看起来也疲惫不堪。
“黑子,你先去休息。”依然是不容置疑的口气。
“还有后续的事情没办,警察那边。。。。。。”
杜辰风适时地打断他的话,开口道:“你去休息,其他的事,暂时不用去管。”
房间里只剩下杜辰风和丁伟伦,杜辰风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全,这下才感到疲倦已极。
丁伟伦面上也凝重起来,他斟酌了一番,终是开口:“风,现在情势很不妙,你有应对的方法吗?”
杜辰风抬手捏了捏眉心,敌人来势汹汹,从身到心的逼迫,让他疲于应付,这一关怕是没有那样好过了。
丁伟伦看他不说话,以为他已经没了办法,遂提议:“风,实在不行的话,要不我回趟那边。。。。。。”
杜辰风还没等他说完,就马上打断他:“Wallance,这件事本就是我的事,你的好意心领了。看来那个户头上的钱不得不动用了,只可惜计划又有所变。”
丁伟伦满脸不可置信,原来事态竟已经严重如斯,他居然要动用他瑞士银行户头上的钱,那是他的希望所在。
“风,别跟我客气,也只是张张嘴皮子的事。”
杜辰风燃起一支烟,夹在两指间,烟雾缭绕,丁伟伦有些看不清他的面目。
男人干脆利落的声音自烟雾背后传来:“Wallance,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我尚且不知,你又何必趟进来?就那么办吧。”杜辰风按熄香烟,一锤定音。
似是想起什么,他表情微微一松,换了个话题。
“她的治疗怎么样?”
丁伟伦的脸上闪过一丝调侃,他就知道憋了这么久,他总会问起的。
“你的小甜心,好得很,目前她挺配合的,如果照着情势,她记起来的几率很高。”
“是吗?”杜辰风的表情有些茫然,也许,真的记起来,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丁伟伦扫了一眼右手边坐着的男人,面上的表情也变得郑重,他开口道:“风,五年前的事,你真的不计较了?还有那件事,她如果想起来,她还能平静地面对你?”
沉默,长久的沉默。
良久,杜辰风才开口:“Wallance,你精通那么多东西,能不能教教我,如何把自己的感情收放自如。”
数日后,突然有大笔资金注入杜氏,很快直线下滑的股市,频临奔溃的局面也迅速扭转,公众眼里,杜辰风无疑又缔造了一个新的商业神话。一时间,这一消息,经由媒体,轮番在各电视台翻滚播出。
杜氏一扫这些日子以来的阴霾,似乎又士气大增。
B市几年来最大的毒品交易案,近日也宣布告破,虽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顶罪,可是各项证据都齐备,警察也无奈接受。
林骏盯着电视屏幕上,风光无限的男人,他嘴角的笑意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只听“啪”的一声巨响,他劈手拿起遥控器,砸到了一面墙那么大的电视屏幕上,屏幕瞬时黑掉,同时还冒出了几缕黑烟。
男人面色铁青,双手紧紧握拳,手上的青筋也突突暴起来。
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化险为夷。他还真是小看他了。
在沙发上呆坐了半晌,他掏出手机,拨出了那个他从未拨打的号码,也许他需要另辟蹊径。
电话很快就接通,女人的声音里的喜悦,倾斜而至。
林骏的声音依然冷厉,他缓缓开口:“帮我做件事。”
“好。”女人不假思索就答应,对他,她向来有求必应。
男人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做得如此明显,他就仗着她爱他,肆无忌惮。反正,去还是留,他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杜老大,肉到了嘴边要抓紧吃进去,要不然会飞走滴!
☆、绑架(一)
疼。。。。。。秦安安悠悠醒来时,全身感觉器官只发出这种感觉。全身上下似乎被车子重重碾过一般,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是传来一阵阵的钝疼,这些估计是被人随意拖曳受的伤。
她试图坐起身,只是刚抬起个头,又霍得倒了下去,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被绑的严严实实,眼睛被一块黑布蒙住,她看不清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嘴巴也被可疑的布条塞得严严实实,她用尽气力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怎么回事?脑子出现短暂的短路,很快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不是一个玩笑,她被绑架了。
由于看不见,秦安安的不安情绪渐浓。她不明白,她不过是一名小小的讲师,没背景,没身份,没地位,更没有钱,他们为什么要绑架她?他们能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她很想找那些人问个明白,他们是不是找错了人,可惜她悲哀的发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秦安安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无助过,无依无靠,生死难明,而她却一丁点儿的办法也没有。
四周静得可怕,她又累又饿,疲惫不堪,可是谁又能来救她?而她还能活着回去吗?
突然“哐啷”的一声响动,似乎是不远处的门被打开了。
即使声音并不算大,也让秦安安的心,吓得漏跳了几拍,接着她听到了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其中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正缓缓朝她的方向而来,随着脚步声的渐进,秦安安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她有种预感,也许自己的生与死,就决定在这人的手里。
为什么?她只不过跟崔熙约着出去吃个饭,转眼间现在却要面临生死攸关的局面?
崔熙?刚才只顾着害怕,差点忘记了她,她是否逃脱了?她犹记得,自己被扔上车前,有几个彪形大汉把崔熙也团团围住,不知现在的她情况如何,是否也被关在了某处?她很确定,好友并不在此,她仔细听过,这里只关着她一人。
秦安安感觉有道身影靠近,很快嘴里的布条被粗鲁地撤去,顿时一股酸麻之感从牙关处传来,让她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一双手毫无温柔可言地揪起她的领子,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她顺着力量这才能坐起身。
“把那碍眼的布条也撤了。”一声清冷的男声传到秦安安的耳里,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竟有人,连说话也让人感到冷。
蒙在眼睛上的布条被人撤去,长久的黑暗,突遇刺眼的光亮,秦安安一时竟不能完全睁开双眼。她迷瞪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微抬起头,一张称得上妖冶的俊脸就这么突兀地映入她的眼帘,英俊足矣,只是他周身笼罩着的狠戾之气,让人并不愿过多的亲近。
男人嘴角攥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双□叠,闲闲地坐在她面前的一张椅子上,他的视线在秦安安的身上来回梭巡了一番,目光带着一丝探寻。
不久,他似乎得出了一个结论,不屑地说了句:“不过如此。”
他虽是在笑,可潭底的森然寒意,还是让秦安安不寒而栗,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的就是让人不得亲近的寒冽,如同难以融化的冰川,冰冷而危险。
秦安安不予理会他言语上的嘲讽,她努力挺直脊背,梗着脖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做到平静。她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紧张,据说这样的人都讨厌胆子小的。
“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的朋友在哪里?”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浓,看向秦安安的目光,探寻的意味更深。他微微矮□,一只手攫住秦安安尖细的下巴,迫使秦安安的视线直直对上他的,秦安安在他的眸光中看到的森森的恨意,可是她根本也从未见过他。
男人维持着手中的动作,对着秦安安道:“女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你的朋友?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下场吧。”
由于距离很近,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吹拂在秦安安的脸上,瞬时她感觉一溜儿的鸡皮疙瘩在手臂上次第绽放,原来他的呼吸竟也是热的,秦安安在心底道。
咬了咬牙,秦安安对着他说:“我告诉你,我没有钱,我朋友也没有钱,你们抓住我们根本得不到半点好处。”
“钱?”男人仿佛听到很好笑的笑话,仰起头大笑起来,只是就连笑声也毫无温度。
秦安安被她笑得愈发心底没底,如果不是为了钱,他到底想要什么?
“女人,你还真是有趣。”他停止了笑声,凑近她的耳旁道:“至于好处,不是由你决定。”说完,他好整以暇地站起身,径直往门口走去。
秦安安大急,这算什么?猜谜语?她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大喊:“喂,你到底是谁?我的朋友在哪儿,快放了我们。”
那人脚步稍顿,转过身时,面上已是阴沉狠戾之色。这人还真是阴晴不定。
“放了你?我当然会放。”
“给我好好看住她,稍有差池,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是,老大。”被指令的几人,心中微颤,如临大敌,谁不知道老大的手段,完不成任务,指不定会是怎样的死法。
“老板,那两个兄弟醒了。”
杜辰风阖上的双眼,咻然张开,人也跟着站起身。
“是谁袭击你们的?”
“不知道,我们一直尾随嫂子到了家农家乐,她跟朋友吃完出来时,还是好好的,我们正要跟上去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下黑手,昏迷之前我看见有人把嫂子和她朋友带上了一辆面包车,后面的事我们就不知道了。”
杜辰风眉头紧拧,他派出的人也不是虾兵蟹将,居然会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遇袭,可见对方实力不弱。会是谁?他又想要什么?
手机铃声大噪,杜辰风看着屏幕,是个陌生的号码,他不假思索地摁下了接听键。那道熟悉森冷的声音不期然灌入耳中。
“杜老大,你有点东西在我这里,要不要过来拿?”
握住手机的手紧了紧,杜辰风咬牙道:“林骏,你我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有关无关,不是由你决定。现在游戏规则我说了算。”
“你想要什么?”
“我还没想好,想好了我们再慢慢玩。哈哈。。。。。。”话筒里传来男人肆无忌惮的笑,杜辰风面色沉了下来,他恨不得把人从听筒里揪出来,狠狠教训一番,让他知道杜老大何以是杜老大。可惜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
“杜辰风,你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感觉吗?呵。。。。。。真他妈过瘾,慢慢等着。”说完对方率先挂上了电话。
杜辰风面色铁青,一语不发,“啪”的一声,他用力把手机甩上墙壁,瞬间,机壳的碎片,电池散落到房间的各个角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安安的希望也一点一滴地熄灭,这一次她大概在劫难逃,因为她想不出会有谁来救她。
“你说这妞什么来头,老大居然派身手最好的兄弟去抓她,听说他自己都亲自出马了。”
“谁知道,我们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其他的就不要管。”
“好无聊,找点事情来做。”说话间,男人的目光在秦安安的身上上下扫视了一回,眼里也闪出猥琐,“不如一起把这妞给办了,反正也就我们两个人在这儿。”
只听啪的一声,另一男子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丫的,满脑子尽是这玩意儿,你自己都说了,老大亲自去抓的人,你也敢碰?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滚,把这饭给那妞送过去,可不能把她饿死在这儿。”
男人悻悻地端起盒饭,走到秦安安的面前。
“吃。”
“呜呜呜。。。。。。”
“差点忘记你的嘴还塞着。”说完,他拿下了秦安安口中的布条。
“吃吧。”
“我的手被绑着,要不你给我解开。”
“真是麻烦。”男人不耐烦地去解她手臂上的绳索,手借机从领口滑入了秦安安衣服里,滑腻的手感让他刚才的郁气一扫而光,摸一下总没人知道吧。
秦安安像是吞进了一只苍蝇,恶心的感觉由皮肤一直窜到心窝。
“住手,再不住手,我一脚踢死你。”她忘记自己的双腿还被绳索,紧紧捆着。
另一人不放心,遂过来查看,果然看到了预料中的一幕,不由破口大骂:“你丫的,叫你送个饭,也这么多事。总有一天你要死在女人身上。”
“不就是摸一下,谁知道。”此时,猥琐男方才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手。
秦安安真是饿极了,盒饭的味道并不算好,她三两下就解决掉了。无论如何,保存体力是不会错的。
猥琐男被赶去一旁,秦安安忍不住开口询问眼前的男人:“跟我一起被抓来的人,被抓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男人自顾自地绑好绳索,并不愿多做交谈。
秦安安顿感失望,很快她的眼前又恢复了黑暗,她在心底却忍不住的担心,崔熙,你在哪儿?安不安全?
此时的杜辰风更是度秒如年,林骏对他的恨有多深,他比谁都清楚,若是这恨意系数都被转嫁到秦安安的身上,后果,他不敢想象。
“林骏,你最好不要伤她,不然掘地三尺,我也要将你凌迟。”杜辰风双眼染满血丝,目光中的狠戾昭然若揭。
他的人谁都不能伤害!
“老板。。。。。。”
“怎么样?”杜辰风微微欠身,眼里带着希冀。
“我们赶去卫星定位的位置,只找到,嫂子和她朋友的手机。”男子小心翼翼地回答,老板今日的脸色实在骇人,他们生怕会累及无辜。
所幸,杜辰风只是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又一次徒劳无功,杜辰风内心的焦灼,更是加深了几分。难道只有等?他不喜欢这种无从努力的感觉,他早已习惯了操控,运筹帷幄。
桌上的新手机再次震动,杜辰风快速地抓起手机。
“杜辰风,感觉如何?”
“你少废话,她在哪儿?”
“杜辰风,游戏规则我说了算。”
“林骏,我管你什么游戏规则,你想怎样,放马过来。”
“哈哈哈。。。。。。B市黑道教父,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方寸大乱,你是效仿哪朝皇帝?”
杜辰风咬牙切齿地说:“我最后问一句,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的不多,你一个人到城郊的仓库来,我们之间的账是该好好的清算。记住,你一个人来。否则,你就等着为你的女人收尸。”对方的语气也褪去了轻浮,从听筒出传出的是压抑不住的浓浓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