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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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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早就丢了我自己。”危安笑的真切,一字一字说的乱人心神。
    唐意浓垂垂眼目,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里的水果刀,一划一划的,倒是危安大方绕过来,与她并肩站,“接下来该怎么做?你教我。”
    这话一语双关、别有深意。
    “就照着图案弄吧。”唐意浓指了指画上的小狐狸。两人都是画界顶尖高手,这些艺术玩意本应不在话下,可实际操作起来,这不对那不对的,漂亮的小狐狸活脱脱的弄成了一只红色的猪头。
    唐意浓气呼呼的把刀叉一丢,“怎么搞的啊。”
    “技术不行还发脾气。”危安笑。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谁让你把狐狸鼻子做成猪鼻子的!”
    “依葫芦画瓢。”危安眉飞色舞,望着她一动不动。唐意浓冷飕飕的,“相由心生。”
    危安却突然问:“你知道猪八戒最喜欢做什么吗?”
    唐意浓一副“我没兴趣”的表情。不料危安忽的嘴一勾,竟然打横将她抱起,出其不意的扬高声音,“最喜欢背媳妇!”
    “放我下来下来下来!”唐意浓一阵惊呼,落地时已经被他抱在怀里转了两三圈。危安拂了拂衣袖,清风两管悠闲自在。
    “你欠揍。”唐意浓莫名红了脸,灯光照耀下粉霞淡淡,迷人至极,就连责骂的气场也低了七分,竟是像撒娇。
    危安听的欢,眼疾手快往后退,果然,唐意浓抓起桌上剩余的奶油往他身上丢,“不许躲!”
    他身手了得,轻松准确躲过连番攻击,气的唐意浓跺脚,“站着不要动。”
    危安当真听话,笔直直的立在原地。唐意浓却突然泄气,“不扔了!”扭头嘟囔一句,“这样赢的好没面子。”
    危社长朗声笑,唐意浓抡起拳头作势要揍人,最后不服气的放下,继续摆弄着四不像的蛋糕。乱了心思,自然沉不下心做事。
    在蛋糕上写了几个字,要了一包蜡烛闪人了。
    **
    漫天星辰像是近在咫尺的银河,沿江风光带布满路灯,清清亮亮如缀满钻石的绸。驱车路上,风爽夜凉,别提有多惬意。
    危安一路无言,任由唐意浓带路。最后在江边停了下来。
    “下车。”唐意浓拎起蛋糕盒,打了个漂亮的响指,眉目温情,危安难得看到她如此乖张的样子。
    江边石凳是供行人休憩,唐意浓蹲着身,把蛋糕放在上面,利利索索的插好蜡烛,扬手道:“危安,给我火机。”
    危安帮着点好蜡烛,绒毛毛的火光一跳一跳,唐意浓双手捂着,生怕风把它们吹熄,“快快快,闭眼许愿。”
    “许愿?”
    “对,许愿。”唐意浓抬头看他,“很奇怪吗?生日不都是应该许愿望的吗?”
    危安应声,淡淡的,“我不信这个。”
    “哎呀你这人真无趣,图个吉利,赶紧的。”
    她轻蹙的眉目挤出浅浅的一枚窝,烛光恰到好处的填满。危安望的入神,此时的唐意浓天真简单,像极了讨糖不顺失望的小孩。
    真是不忍。
    危安摇头笑笑,“好,我许愿。”
    有模有样的双手合十,闭眼虔诚。唐意浓的声音轻轻柔柔响在耳边,竟是唱起了生日快乐歌。英文发音痒痒的扫在心头,怎么形容自己心里那股子冲动?危安想起了,就是打喷嚏打不出的感觉。
    迫不及待的,略带失落的,特别特别渴望如愿以偿的。
    “吹蜡烛。”唐意浓笑眼弯弯,“我数1、2、3。”
    烛光“唰”的熄灭,青烟缕缕袅袅升空,烛火味扑鼻,唐意浓拍手轻赞,“生日快乐啦。”
    她双手端起“猪头”蛋糕,起身和危安面对面,嘴角扬高,眼里的光像是所有的星星都坠入其中。
    “愿你,有生之年日日安康快乐。”
    她在笑,眉眼俏,星光耀,危安的心
    在闹。
    **
    时间过的快,已近十一点。唐意浓说要回家,危安顺从。换他开车,这一晚也是累了,唐意浓趴在车窗上吹风,鼓着腮帮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了公寓楼下放她下车,唐意浓一蹦三跳的心情不错,危安一直没走,黑色卡宴霸道的停在路口。
    “哎呀,忘记了!”唐意浓突然回头,笑嘻嘻的,“危安,记得回家拆我送给你的礼物。”
    有惊喜?
    危安心情更好了,看着她楼层的灯亮,才满心欢喜的驱车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兔子的婚期越来越近了,要上班要忙婚礼还要出差,有点应接不暇了。
    更新只能隔日啦,不许骂我,一人揪一根兔毛吧,以表我的诚挚歉意~~~
    啦啦啦,说好是一根噢,扯多了的,请自跳脱衣舞
    

☆、35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危安心情好;步履生了风似的往二楼奔。管家把礼物妥妥当当的放在他的卧室。深蓝色床单上那枚粉嫩嫩的礼品盒,看的人心花怒放。
    危安过了那么多年生日;收到的礼物数不胜数,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香车美人;一个不落。但从没有任何之一,能够与今晚媲美。
    他拆的小心翼翼;揣摩着唐意浓送的他什么。盒子一打开;危安的脸色“嗖”的下垮了。
    水!龙!头!?
    挑起淡紫色的贺卡,唐意浓的字如沐春风,危安的心跳加快;完全的出乎意料。
    **
    唐意浓洗完澡后,优哉游哉的上起了网,玩了一会植物僵尸,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好家伙,电话果然杀到。
    无法否认,自己殷殷期待,恶趣味般的想知道危安看到礼物后的反应。
    软嘟嘟的一声“喂”,唐意浓眉开眼笑。
    沉沉的喘息声,所有的话在听到她的声音后,都如鲠在喉。
    “怎么不说话呀?危大社长对礼物还满意吗?不用特意来道谢的。”想象着男人别扭的表情,唐意浓心情大好,欣赏着昨天刚弄的美甲,背着光,闪亮亮的让她越看越喜欢。
    危安总算说话,“唐意浓,你的智商呢,哪儿去了?”
    “智商两个字怎么写呀?”啦啦啦~她问:“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良久,危安才答:“毕生难忘。”
    言辞间分明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唐意浓玩心大起,刚想说话,危安的一声“不过……”危险又狡猾。
    “不过,一个女孩子送给成年男人的礼物这么暧昧,要么是她很开放,要么,是她对这个男人很有兴趣。”
    危安坏,故意把“兴趣”咬的重,听的人遐想连篇,“小意浓,你一定不是开放乱来的人,所以你……”
    “你什么你,我对你才没有兴趣呢!”唐意浓哼了声,危安沉沉的笑声透过电波格外好听,“你对我没兴趣,还送这么私密的礼物?意浓,你知我喜好,懂得投其所好。”
    唐意浓突的急咳,什么叫投其所好,占上风的明明是她好不好,这下像被反转一般。听他不要脸的接着说:“心事被我看穿不丢人。”
    唐意浓脸都黑了,危安像是知道她每一刻的反应,又补一刀,“怎么,恼羞成怒了?”
    “危、安。”
    “是,我在。”他声音柔,握着电话笑的情真意切,“意浓,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送的礼物。”
    “变态啊。”不习惯他突然的温柔相待,唐意浓抿了抿嘴唇,脸颊隐隐发烫。
    “开门。”
    “什么?”唐意浓措楞,“开什么门?”
    敲门声骤响,“咚咚咚”越来越重,她惊的浑身发颤,举着电话有点抖,“危、危安?”
    那头已没了声音,“嘟嘟”提示挂线。
    唐意浓从猫眼里看到门外站着的,正是刚才还跟她通电话的危安!
    她把门挪开一小条缝,紧张兮兮,“你来做什么?”
    窄小的视界所及,危安好似是电影里定格的慢镜头,西装笔挺,俊朗风流,含笑的眼活生生的勾人摄魄,不容她犹豫,危安一巴掌按住门板,稍用力,门应声弹开,把唐意浓震的往后退了几小步。
    危安身量高大,占据了门口大部分空间,他字字柔情满溢,“我来?我来喝水。”
    “喝水?”唐意浓皱眉。
    危安从容点头,眉飞入鬓,他说的轻,酥酥痒痒的炸起一身鸡皮疙瘩,故作无辜状,“你说的,又紧……水又多。”
    唐意浓脸都白了,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这么贱,这个生日白费心了。
    “很晚了,我要休息,你回去吧。”说的不客气,唐意浓作势要关门。危安横在门口一动不动,惹她轻怒,“我要睡觉了,危社长请你自重。”
    危安一副“自重二字怎么写”的表情,笑言,“水没喝着,我不走。”
    唐意浓懒得理,转身往房里走,“随便你。”
    危安轻轻带上门,舒展的伸了个懒腰,腰间露出一小截皮肤,精壮硬朗,肌理分明,唐意浓别开眼睛,“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就知她嘴硬心软。危安笑了笑,往沙发上展身一坐,水蓝色的“螃蟹”状沙发娇小,勉强挤下他,唐意浓看的心疼,危安拍了拍自己大腿,“坐这儿来。”
    白了他一眼,唐意浓转身倒了杯水,一递,“喏,喝完水赶紧回家。”
    危安似笑非笑,“你知道的,我要喝那种。”
    忍住把开水往他脸上泼,唐意浓把杯子重重磕上茶几,双手交叠,义正言辞,“危安我有时候真的很搞不懂你,你妹妹过世才多久,又是结婚又是过生日的,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
    忍了好久、想说不敢说的一番话终于问出了口,唐意浓也是壮着胆。危安的笑容僵硬,慢慢的变沉重,寡言又严峻的男人,不怒自威。
    唐意浓心一横,“如果真如你所说,危欢是因冯迟而死,你难道不应该恨我吗?而不是像现在,娶了我,又纵着我,乐在其中也罢,还乐不思蜀了。危安,你心胸真是宽广啊。”
    她说的抑扬顿挫,像刀子一样“嗖嗖”划着他的心。危安不动声色,不见动静。薄唇紧抿还是泄露了极力忍耐的情绪。唐意浓说这番话的时候,心虚虚的竟有不忍。
    许久,危安长吁气,像是历经苦痛挣扎后突然力不从心的释怀,他低头,“我必须强大。”
    “危家靠我一个人撑着,危欢的死讯至今还隐瞒着我母亲,我不难过?那是我从小宠到大的亲妹妹,她跳楼的前一天,我还跟她一起吃晚饭,小欢馋的吃了三个冰激凌。”
    念及往事,危安终有动容,“她没有一个好父亲,尽是肮脏和丑陋的真相。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也不如愿。你可以说她偏激、心理不成熟,可意浓,我们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评判她的思想。我妹妹是真的喜欢冯迟。”
    不忍再说,危安目光沉沉望着她,眼底像是碎了一湖的星光,熠熠生辉,却也盖不住波光洵洵的伤。
    唐意浓坐在他最面的软椅上,安静的像只小猫。生离死别总是让人惋惜,即使生时和危欢相处不愉快,但她还是可惜那个像太阳花一样的女孩就此别去。
    “可是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对我很不公平吗?危安,我的人生不应该为谁负责,不应该用来赎罪。”
    “你的人生?”危安轻笑,酸溜溜的,“你的人生,不是为冯迟而生?”
    唐意浓歪歪头,想了会说:“以前我太极端,为了他要死要活。可这两年,我似乎不那么在意结果了。他不爱我,不妨碍我爱他,就这么简单。”
    危安突然站起身,较劲的把沙发弄的“啪啪”响,“你也不必问我为什么了,答案也是这么简单,你不爱我,也不妨碍我爱你,你不选择我,更不妨碍我选择你。我这个人比较野蛮,看上的女人,喜欢占为己有,方式不重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行。”
    安静的公寓,在他这席硬邦邦的话后,更加静了。
    唐意浓委屈,清亮的眸眨都不眨,“可你快乐吗?”
    “我不快乐。”危安答的干脆,“成天为了一个不愿意跟我的女人绞尽脑汁,哄她欢心,处处算计,不讨你喜欢,我自己也累。我吃多了没事做,还是时间太多?唐意浓你以为我陪你瞎闹?还是看多了小说,花花公子女人如衣服?我娶老婆是要过一生的,你明不明白?”
    说的这么清楚,再不明白就矫情了。唐意浓不无感动,心飘飘的,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每次见面都在和你吵架,我们真的配?”
    “不配。”危安冷哼,“你配不上我的用心良苦。”
    美好的夜和危安态度强硬的谈话,戳的唐意浓心尖儿颤。她吞了吞唾沫,“离婚……好不好?”
    危安斜了她一眼,“离婚?除非我死。”
    唐意浓也不知如何是好,危安不忍说重话,循循善诱,“意浓,和我在一起开心自在,你扣心自问,这样的生活难道不更适合你?放下冯迟,他养你,兄长之名,我养你,名正言顺。何必把你的不幸福弄得人尽皆知。”
    危安靠近了些,不犹豫的覆盖上她柔软微冷的手,收紧、收紧、再收紧。
    “意浓,来我身边,做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也许是气氛太醉人,乱了人心神。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一颗颗往下落。唐意浓用手胡乱一抹,刹不住,竟然掩面痛哭。
    危安收她入怀,心疼道:“不要隐忍,不要为难,你应该发光发热,被爱护,被疼惜,你是一个女人,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放肆任性,养尊处优,被男人用爱圈养。
    身为女人,日子难道不应该这样过?
    二十三年,第一次有人许下这样的诺言,唐意浓哭的更厉害。抓着危安的肩膀,鼻涕眼泪一把蹭,含糊不清哽咽着,“我们的开始一点也不正常,不会幸福的。”
    “我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追求我爱的女人,刀山火海万死不辞,还有什么能比这正常?唐意浓,你和冯迟才叫畸形,你早就知道,不正常的感情不会幸福,又何苦再为难自己?”
    唐意浓动容,灯光把她的泪印出一圈圈毛茸茸的亮,这张姣好容颜让危安一见钟情,情深不移。
    “试一试?”危安诱哄,温柔款款。
    唐意浓轻轻呢喃,中了蛊一样附和,问他,更是问自己,“可以吗?”
    爱情是这世界真正的无期徒刑,他危安心甘情愿承担牢狱之灾,不甘寂寞要拉她一起作陪。
    无需回答,危安直接吻上她的眼睛,湿软的舌头舔着眼角,把眼泪生吞入腹。他笑着说:“眼泪是甜的。”
    **
    促膝长谈的生日之夜,近零点才结束。回家洗完澡,危安难得的好眠。
    这么推心置腹的谈心,是木头也得融化吧,是选一个灿烂夺目的未来,还是选永无天日的旧日执念。唐意浓不傻,危安坚信。
    第二日阳光万丈,连轻薄的纱帘都挡不住了。危安刚醒,翻着昨晚遗留的手机短信。凌晨四点?唐意浓的?
    不看还好,看完之后危安差点吐血!才对她抱以希望信誓旦旦,这才几小时啊就被推翻。
    巴黎巴黎巴黎,唐意浓该死的又回巴黎了!
    什么叫需要时间,什么叫想不清楚,什么叫不能对他不公平,三年学业,有缘再见,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危安看了又看信息内容,一口老血都快喷上天花板了好吗。
    “唐意浓,你、欠、搞。”愤言发泄,手机一丢,危安穿着平角裤,光着上身气势汹汹的走出卧房,门外擦地板的小女佣“咯噔”一吓,抬头颤颤兢兢的打量,妈、呀,好、壮、好、雄、伟!
    作者有话要说:
    请回答,哪里壮哪里雄哪里伟?
    答对的孩纸,一人一朵玫瑰花。
    什么?不要?
    水龙头怎么样?
    (众:还是火腿肠吧……)
    插!




☆、36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小女佣未涉人世;其实杂志上的男模也经常没穿衣服;可远远没有这一刻来的刺激。**oss清晨初醒,宽衣解带,虽然只是一眼;只一眼便不再敢抬头;但肌肉“嘭嘭嘭”,踩着他的心跳喷张有度。精瘦硬朗的腰身处处诱人;深灰内裤……
    硬邦邦的装了满满一兜。
    唉呀妈呀,小女佣脸都红了;只差没把头贴上地板。老管家闻声上楼;步履匆匆,“少爷;我在。”
    危安脸色不好;迁怒了一群人,这一会冲动后自然冷静。唐意浓还是走了,多机灵的一个女人怎么就不识时务呢,是他太不好,还是对她太好?是他不够用心,还是她根本就没有心?
    可这两年多的用情至深是真,夜有所梦是真,渴望一夕之间与之白头是真。
    最最重要的一点,她唐意浓嫁给了他,也是明明白白千真万确的呀!
    危安火冒三丈,一句话没说又闷气回了卧室,门被摔的“啪啪”响。他四肢舒展的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强逼自己冷静。
    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回忆过去真是痛心。危安打电话给陶明非,约定老地方见。
    陶特助极不情愿,睡眼惺忪的咬着面包,看着危安挥球杆,这力气和动作,啧啧,跟欲求不满求发泄似的。
    “再这样下去,你不给我加工资,就真对不住人了。”陶明非喝着咖啡,精气神总算恢复,“这日日夜夜随叫随到,你要我给,比鸡还敬业。我要是女人,都被你浑身上下糟蹋了够。”
    危安不语,专注当下的这一杆球,眼色精准,距离方向的比例计算的分毫不差,手起杆落,动作舒展利落,球“嗖”声飞出,球童举起标志旗,提示稳妥入洞。
    陶明非一看时间,发泄已有一小时。
    “她走了。”危安说话出其不意。
    不明所以,陶明非摸不着头脑,“who?”
    “唐意浓又出国了。”
    “她不是一直在国外吗?”陶明非奇怪,“她回国了?”
    “回来又走了,留不住的角色。”危安脸色不佳,“这女人真烈,软硬兼施都没用。”
    “你不是最喜欢硬碰硬吗,碰上对手了?”陶明非笑,早看出小妖精不是什么善人,小姐脾气身娇肉贵,还喜欢阻人姻缘,谁敢养。
    “她从不是对手,我只是愿赌服输。”危安敲了敲桌子,“跟你说话一点也不痛快,陶助理,你是思想退化了吗?”
    一口水卡在喉咙里七上八下,陶明非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我?退化?你大清早叫我出来看你打了一小时高尔夫,聊天没几句你还嫌弃我。”
    陶明非只差没有嘤嘤嘤了。自己心情不好就说他思想退化情商不高,你以为知心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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